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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冰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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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刀之上,皆灌注二人心神,与黄忠酣战十余合,关羽自然知晓,这皓首老卒,也如他一般,尚未尽力。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用刀之人,之前那庞德便是不错,如今这黄忠却更为厉害,关羽眼中难得闪过一抹赞赏,陡然间双臂灌注全力,手中长刀擎天一举,力劈黄忠。
老迈之人,可以力胜之!
黄忠用刀已久,又如何不知这关羽算计,当下双手横举,架住关羽雷霆一击,刹时间双手穿过一阵巨力,黄忠并未作色,然而其胯下战马,却如遭电殛,当下苦苦撑住四蹄,如被钉在地上一般。
关羽手中长刀下压之势,并未持久,便被黄忠双手一阵,将刀锋荡开,关羽拔马倒退两步,面上再无先前骄狂之色,对黄忠冷笑一声,道:“先前却是小觑了你!此战甚合关某心意,念你练得如此武艺,并不容易,便是之后关某胜了,亦留你一命!”
黄忠闻言,朗声笑道:“之前老夫若想射杀于你,只举手之劳,可山民欲成就老夫威名,沙场之上,堂堂一战,此战长安,山民只诛首恶,你若败了,老夫亦让你活命!”
说罢,黄忠转守为攻,一路刀法从其手上施展开来,如惊涛拍岸,连绵不绝,关羽一脸郑重,见招拆招,却发现手中偃月长刀,居然隐隐被黄忠刀中传来巨力,黏住一般,这明显的借力打力的招数,却用在如此刚猛刀法之上,一时间竟逼得关羽,险些稳不住马上身形。
见黄忠强势,甘宁,董衡二人皆大笑不已,奚落起之前关羽大话连篇,而对面张飞,却心急如焚,闻二人呼喝之声,再也安捺不住心中急切,虎吼一声道:“二哥!”
关羽闻张飞声息,心底淌过一道暖流,淡笑一声:“老卒刀法虽是不错,可关某亦有刀法,与之相抗!”
黄忠闻关羽之声,心中一惊,双臂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却见关羽双手一拔,那总被压制的偃月长刀,刹那间又回到其掌控之中,且变招之后,关羽大开大合,招招皆以力破巧。
见二人酣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可于高台之上的擂鼓之声,却渐渐衰弱了下来,庞山民侧目遥望了一眼与关羽战至一处,热汗淋漓的黄老将军,咬了咬牙,再度用力挥舞起了沉重的鼓槌。
“若苍天有眼,当让黄老将军,破敌制胜!”
庞山民心中暗暗祷告,周遭诸人却见黄忠闻鼓声振奋,破空一刀,将关羽劈退两步,黄忠呼出一口浊气,对关羽笑道:“原本老夫还想着将你擒下,可如今看来,你我武艺,只在伯仲,学武之人当光明磊落,关云长,你且要小心了,若可接下老夫这十式刀法,得以存活,便是你之武艺,高我一筹!”
关羽闻言,收敛神情道:“关某亦敬磊落之人,若老将军不慎亡于关某刀下,每逢年节,关羽亦会祭拜将军!”
董衡,甘宁闻关羽之言,亦收起先前笑骂,再看关羽,目光也变的柔和许多,军中之人,皆重英雄,这关羽虽跟随刘备,且坏了荆襄不少好事,可其为人,倒也名副其实,正如庞山民先前所言,若不是拜错了兄弟,这厮也是一条堂堂好汉!
关羽英姿勃发,美髯随风而动,见黄忠长刀一出,手中偃月如雷霆一般,直斩黄忠右肋,长刀闪着寒芒,后发先至,眼见要触及黄忠衣甲,却见猛然间一根刀柄窜出,磕在偃月刀刃之上。
借关羽巨力,黄忠长刀来势更猛,关羽心惊,忙于马上躺倒,只见一道青芒从鼻翼之上,一闪而过,几屡长髯,刹那间被锋利的刀锋割断,关羽担心黄忠还有后手,忙从马上挺身而起,这刚一起身,却见黄忠刀势一改,却劈向关羽胯下马腿。
沙场相争,没了马还怎么打?
关羽心中暗骂黄忠刀法诡诈,心念一动,也不阻黄忠砍马,只闻一声马嘶,关羽胯下战马双腿,皆被斩断,而关羽坠马之时,亦回身轮刀,削断黄忠马头。
黄忠又怎会想到,关羽坠马之时,还有算计?马头一断,黄忠亦摔下马来,顷刻之间,二人相斗之处,尘土飞扬,周遭之人,皆不知二人孰胜孰败,何人受伤。
张飞见状,心急如焚,当下便催马而来,欲一探关羽究竟,而对面马超却以为,张飞欲趁乱伤人,不禁大怒,催马便行,高喝一声道:“一人战不过老将军,还欲以二敌一不成?”
张飞并无马超所言这般打算,见尘土飞散中,二人皆于地上站起,自然知晓关羽无恙,恨恨的看了马超一眼,张飞骂道:“马孟起,休要以为张某怕你,以前我家哥哥觉得欠你马家人情,张某才处处忍让,你若是再敢泼污张某,张某饶你不得!”
“黑炭头,你还要不要脸?我西凉马氏早就与刘备不死不休!马某之前不欲伤你,只是看在你们可怜兮兮,来投西凉,若早知刘备狼子野心,你张飞如今,岂有命在!”
马超又怎会与叫阵之时,饶过张飞?当下便恨声痛骂,张飞闻马超之言,心中羞恼,对马超喝道:“老张如今手痒难耐,马家小子,来给你张爷爷试矛!”
“翼德!退下!”
“孟起,要斗张飞,待老夫先行打过!”
尘土飘散,闻关羽,黄忠二人声息,马超,张飞亦不多言,各自拍马退回,张飞瓮声瓮气对马超嘟囔道:“且把你头,寄在项上!”
马超心中恼怒,却也不愿坏了黄忠独斗,将张飞狂言记在心中,暗道片刻之后,黄老将军与这关羽分出胜败,再与那张飞计较。
适才关羽,黄忠二人仓促坠马,皆摔的不轻,如今二将拄刀而立,却不坠分毫威势,只遥遥看去,便有二人皆给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黄忠漠然的看了一眼身侧那具无头马尸,对关羽道:“关云长,可敢步战?”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关羽说罢,傲然一笑,当下倒拖偃月,来劈黄忠,黄忠亦神情振奋,挡了关羽一刀,便欲转守为攻,抢得先机,二人招招皆带肃杀之意,这般气势,比之马上相争,分毫不差!
见二人相争,围观诸人皆屏息凝视,不愿错过分毫,城头刘备见关羽抖擞精神,与黄忠苦战,口中喃喃道:“自吕布死后,唯有今日,云长打得最为尽兴。”
关羽的确是越打越是兴奋,原本关羽以为,皓首老者,便是刀法精妙,气力也必然不济,可是如今黄忠刀刀袭来,关羽皆需全力抗衡,二人又斗十余合,互有攻守,关羽已气喘吁吁,原本通红的面色更是如同染血,而那黄忠,亦一脸兴奋,关羽不禁暗道,这人生在世,可遇如此强敌,竭力一战,实在是一大幸事!
又一刀逼退黄忠,关羽仰天大笑道:“黄老将军,如今百合已过,关某如今也难以掌控手中刀势,接下来老将军可务要小心一些了!”
NO。436 离间计!
黄忠又如何不知关羽此言,是何打算?
武艺到了这般级数的上将,早就可于招式之间,收放自如,而百合已过,二人皆知战至极限,若再酣斗,拼比的不是双方武艺,更多的在于意志层面东西。
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有活着的希望,然而这相争过程之中些许微小的怯懦,彷徨,甚至犹豫,皆可致人死地。
就在此时,原本震人心魄的鼓声,忽然一停,黄忠关羽二人,皆侧目望向高台方向,只见那庞山民再也拿不住手中鼓槌,鼓槌脱手,庞山民一脸疲惫,走下高台。
且当下庞山民便叫过玲儿,二人嘀咕几句之后,众人便见玲儿扶庞山民乘上赤兔,顷刻之间,一道红芒,电射而来。
赤兔行至近前,关羽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对庞山民道:“唐侯果然还如之前那般,胆气大的很!距离关某如此之近,就不怕关某将你擒下?”
“黄老将军自可保庞某无虞!”庞山民说罢,一脸郑重道:“此战算合,不知云长以为如何?庞某如今可再无力气,为老将军擂鼓助威!”
关羽闻言,微微一愣,目视黄忠,却见黄忠笑道:“山民,老夫尚有一战之力!”
“未使老将军尽兴,其责在我。”庞山民闻言笑道:“且关羽此人,本性不坏,如今与他沙场相争,也只因此人跟错主子,明珠暗投。”
“唐侯污我大哥,就不怕关某将你留下?”关羽闻言,皱眉喝道。
“若云长有意与赤兔比比脚程,庞某乐得一观。”庞山民说罢,关羽气极反笑,诸人距离三人遥远,并不知三人在说些什么,庞山民又劝一阵,黄忠才堪堪作罢,不欲与关羽再争下去,对关羽道:“若不是山民相劝,今日取你项上人头!”
“老将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关羽说罢,倒拖偃月长刀,转身便走,庞山民也不追赶,待黄忠上马,二人一马,奔大营而来。
不多时候,大营之中便有信使,飞马至长安城下,与刘备道:“我家唐侯说了,之前一役,算两家平手!不知玄德公以为如何?”
刘备已从关羽口中知晓消息,知关羽并无把握,制住黄忠,首战握手言和,也不坠长安士气,当下欣然应允,再看城下张飞,早已摩拳擦掌,欲斗马超。
张飞正要搦战,却听那士卒又道:“唐侯曾言,马孟起与张将军相争多次,此战亦可算和,不知玄德公以为如何?”
“庞山民焉知俺老张拿不下马超?”张飞说罢,却见关羽微微皱眉,片刻之后,关羽对张飞道:“你若与马超相斗,结果当与适才别无二致,若是算和,倒也公道,这庞山民识人之明,果然不虚。”
又与徐庶商议一阵,刘备亦点了点头,在刘备看来,若前两战皆以平局收场,对长安而言,也算有利,如今两军两家主将,尽皆出马,还有何人,能挡赵云?
想到此处,庞山民便对城下信使道:“唐侯之言,甚是公道,不知这第三战,你荆襄,西凉联军,欲遣何人?”
“还请玄德公稍待!”信使说罢,行至赵云面前,躬身一礼道:“唐侯叫小的带话予子龙将军,不知将军所使枪法,可是‘百鸟朝凤’?”
赵云闻言,微微一愕,继而点了点头。
却听那信使又道:“将军授业恩师,可是童渊童老先生?”
“此事唐侯亦知?”赵云惊愕半晌,一脸奇怪道:“这荆襄耳目,果然厉害,居然连赵某旧事,悉数查出……”
“那子龙将军可否知晓,童老先生除子龙将军之外,亦有二位师兄?”信使说罢,赵云大惊失色,道:“此乃我师门隐秘,唐侯到底是如何得知?”
信使说罢,也不回复赵云,反而仰头再看城头刘备,对刘备道:“唐侯翌日欲亲征子龙将军,只是唐侯惜才,欲将这争斗办法,由斗将改为斗酒,不知玄德公可否应允?唐侯又言,若其败予子龙将军,十万大军,翌日便回!”
“什么?”刘备闻言,半晌无言,心中暗道:莫非这庞山民还欲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徐庶闻言亦皱眉不语,这事出反常,必然有诈,可徐庶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庞山民为何欲将沙场斗将,改作沙场斗酒,且之前士卒与赵云言语,徐庶亦未曾听到,只是片刻,徐庶便于城上对赵云道:“子龙,这信使适才,询子龙何事?”
“只是问赵某师门之事。”
赵云说罢,徐庶心中更疑,当下便对信使冷笑一声道:“此事我等需要商议片刻,还请贵使稍候。”
说罢,徐庶便命人将城门开了一道缝隙,三将引着百余骑军,悉数入城。
此番变故,令长安城中诸将,皆莫名其妙,赵云亦军中骁将,平时只因重视军纪,少有饮酒,却非其不擅饮,且寻常书生又如何喝得过军中大将?据徐庶之前朦胧记忆,这庞山民于书院之时,酒量不大。
只是二庞诡计多端,这其中必然有二人算计,可一时半刻,徐庶又难以窥破,还在皱眉思索,徐庶便听张飞嚷嚷道:“若子龙不喜饮酒,便让俺老张灌翻那厮……”
“斗酒……这酒是如何斗法?适才那信使并未说明,莫非庞山民欲从这规矩之中,取巧胜之?”徐庶口中喃喃,接连想到数种可能,可这般推测,顷刻之间便被徐庶自己推翻,犹豫半晌,徐庶对赵云道:“子龙,还请将适才与信使所言,悉数告知徐某!”
“乃赵某师门隐秘……”赵云说罢,关,张二人亦点了点头,虽然那信使所言,二人听后心中亦有怪异,可毕竟这都是赵云私事,且关乎人家师门传承,徐庶这般细细询问,有些不妥。
徐庶见三人神情,心中更为纠结,轻叹一声道:“子龙将信使之言,告知徐某,徐某才可从其言语之间,查询破绽!”
“我师门之事,与军师何干?”赵云一脸疑惑,话音一落,便恍然大悟,顷刻之间,赵云骤然色变道:“军师相疑赵某?”
徐庶见向来温和的赵云,陡然间一脸寒霜,杀气凛冽,不禁骇的倒退数步,刘备见状,连忙劝道:“子龙,勿要动怒!”
“元直军师,既然子龙不愿说人家私事,你为啥还要刨根问底?”张飞也被徐庶一惊一乍的态度,搞的颇为恼怒,对徐庶道:“若你不信子龙,便要张某去与那庞山民喝上一顿,将其灌倒便是!”
徐庶闻言,心中凄苦,口中喃喃道:“焉知那庞山民又有何手段?且非是徐某心疑子龙,而是今日之事,太过怪异!”
刘备闻言,思索片刻,亦出言附和,在刘备看来,此事关乎长安安危,便是徐庶有所怀疑,也是为了诸人得以存活,抬眼看了赵云一眼,见赵云怒色未消,刘备叹道:“子龙,勿要责怪元直,元直亦是为了应对那庞山民计策!”
赵云见刘备还在为徐庶说话,轻叹一声,收起面上寒霜,对刘备道:“云与皇叔相交多年,为人如何,皇叔当知,自随皇叔之后,云唯有一事相欺,此番云于城外,那信使的确是说的云师门之事……”
当下,赵云便一字一句,将二人问答悉数说了,关张二人闻赵云之言,亦点头附和,徐庶心中更是疑惑,还待再问,却听那赵云颓然笑道:“之前云已说过,此战之后,便归隐山林!云素来言出必践,还望几位,勿要为难!至于无论是与联军沙场相争,还是阵上斗酒,云服从皇叔与军师安排!”
赵云说罢,转身便走,关张二人相视一眼,亦不阻拦。
这徐庶适才,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之前也没见过,徐庶如此关心赵云私事。
徐庶呆呆的看着赵云离去很久,忽然喉咙一甜,血气上涌,口中喃喃道:“又中其诡计!”
“中计?”刘备闻言心惊胆战,却听徐庶叹道:“庞山民派那信使前来,便是欲使徐某怀疑子龙与其暗中纠葛,诸位皆知此事有悖常理,莫非几位听了那信使于此紧要时候,于子龙面前言及其师门旧事,心中未感怪异?”
关羽闻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对徐庶道:”如此说来,军师这般分析,倒也有理。”
“那也不该怀疑子龙!”张飞闻言怒道:“之前子龙数次救大哥于困境之中,若子龙欲加害我等,早就害了,还须等到现在?”
“还是三将军赤诚,只是徐某适才心思混乱,还请二位将军,于子龙面前,多作相劝。”徐庶说罢,一脸颓然,侧开头从袖中取出方巾,将口中之血,掩盖其中。
城外联军大营,气氛自然与长安城中,大相径庭。
之前庞山民于高台擂鼓之时,便想到此战关键,不在黄忠,马超二人可否战下关羽,张飞,而在联军中有何人可制衡赵云,五虎上将武艺相仿,便是刘备也无稳赢把握,且关,张二人乃其结义兄弟,三人情同手足,若有机会使关,张不必赴险,刘备自然乐得遵从庞山民所提建议。
至于赵云,联军除马超,黄忠外,无人可敌,之前庞山民也有想过,借董衡赤兔,使其占些优势,去斗赵云,不过转念一想,即便如此,董衡怕也不是赵云对手。
沙场之中,刀剑无眼,若董衡有失,庞山民追悔莫及。
所以庞山民于擂鼓之时,心中却苦思计策,半晌之后,得一计策,欲分化徐庶,刘备二人,与赵云关系。
若二人心有顾虑,又怎敢再用赵云与荆襄相争?便是用了赵云,纠葛一起,赵云心中岂会毫不介意?
再说与赵云斗酒,庞山民也非全无胜算,虽比不得军中上将擅饮,可荆襄美酒,庞山民早已喝的习惯,赵云初逢蒸酿美酒,一时间怕也难以适应,且之前安排,足以让赵云心中,愁苦万分,这赵云忠肝义胆,岂受的了这般闲气?
所以庞山民再去劝关羽,黄忠罢战之后,便将此事与庞统说了,庞统知晓徐庶大局观虽强,可若是论及这急智,倒是比之二庞,逊色一些,当下便同意了庞山民如此设计,于是便有了那信使于赵云面前,言及其师门一事。
待庞山民于帅帐之中,与诸将说开此中计谋,马腾心中,如何不惊?
区区数语,便使敌营将帅失和,马腾自问,若是自己遭了庞山民这般算计,应对的怕是比那刘备,还要逊色许多……且如今局面,无论那刘备最后应不应下斗酒之事,对联军而言,皆有利无害,赵云怕是心思已乱,若那刘备毫不怜惜赵云性命,命其疆场搏杀,董衡抑或甘宁,皆可以赤兔之利,与之对抗,虽然不知能否胜得了赵云,却也比之先前,凭添几分胜算。
营中诸将正聊得热闹,却见之前信使,已然回营,庞山民将信使召至近前,对信使道:“刘备可有给我等一个答复?”
“刘备只是询问上将军,这斗酒有何章程……”
这刘备居然还选斗酒?
看样子刘备对赵云亦颇为不舍啊!
庞山民暗叹一声,对信使道:“劳烦小哥再将营中酒水送往长安几坛,并告知刘备,这章程便是:半日时间,庞某与子龙城下用这坛中酒水对饮,谁先醉卧,哪家便输!若刘备相疑其中有诈,亦可派关,张二人,与子龙同行,检验斗酒所用酒水!”
信使闻言,离帐而去,跨上快马,再奔长安。
庞山民心中却喜悦不已,如今再见赵云,已时过境迁,也不知当下赵云是否还如数年之前那般,与他针锋相对……若可说得如此良将,转投荆襄,此来长安,便不虚此行了!
庞统见庞山民眼中热切,自然知晓其心中想法,不禁出言笑道:“到底还是兄长技高一筹,这兵马未动之时,便考虑着拐带敌营上将了……”
“若是能得赵云相助,日后于中原作战,我荆襄优势更大……”庞山民说罢,诸人皆深以为然,特别是与赵云相处日久的马超,虽不服关羽,张飞,却对那赵云,颇为敬服。
在马超眼中,这赵云于军中从未饮酒,且其行事严谨,简直就是为将者的表率!
刘备自得信使送来美酒之后,便将此事与诸人商议,适才得关羽,张飞二人相劝,赵云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待刘备拍开泥封,厅堂之上,香气四溢,张飞吸了吸鼻子,出言大赞道:“这般好酒,便是那荆襄奇术所制?”
刘备之前也未喝过荆襄新酒,命城中医者验过毒后,刘备便与堂上诸人,分饮此酒,只一碗下肚,刘备面上飞红,还未及开口,却听张飞叹道:“如此香醇,凛冽,果然妙不可言!”
关羽亦点了点头,侧目看了赵云一眼,发现赵云一语不发,饮过之后,便默不作声。
关羽知赵云心中有气,朗声一笑道:“正好这庞山民新赠美酒,元直,适才是你的不是,当与子龙赔罪!”
徐庶闻关羽之言,心中会意,躬身一礼后,举手中酒碗,对赵云道:“之前是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子龙将军,多多包涵!”
“当不得军师大礼。”赵云说罢,勉强一笑道:“适才二位将军,亦与龙做过解释,只能说那唐侯心计,防不胜防。”
“如此甚好!”刘备见赵云不再与徐庶针锋相对,心中稍安,又饮一碗之后,刘备对赵云道:“子龙,这等酒水,你可饮多少?”
赵云闻言,思索片刻道:“云亦不知。”
“能胜那庞山民即可,这饮酒之事,文弱书生又如何比得过军中上将?”张飞闻言,大大咧咧道:“这庞山民太过小气,若请张某去饮,独挑他一营将校!”
张飞这话倒是让堂上诸人,尽皆失笑,笑过之后,这先前阴霾,不知不觉也散去许多,只徐庶一人,又思索片刻,对刘备道:“如今虽知这斗酒详细,可是徐某依然担心,山民使诈。”
“这喝酒如何使诈,醉了就是醉了,没醉就是没醉,一目了然!”张飞闻徐庶之言笑道:“且之前那庞山民不是还说,请俺老张与二哥一道检验,若其掺假,俺老张又如何识不破他?”
“可诸位勿要忘记,这庞山民所擅,乃是奇术!”徐庶一脸郑重,对张飞道:“此人既然敢与子龙斗酒,必有依仗!”
“恁的话多!”张飞闻言,白了徐庶一眼道:“军师勿要欺俺老张无知,据俺老张所知,那奇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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