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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冰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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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壮汉一声不吭,身后家仆刚欲上前逼问,却被庞山民伸手拦了下来,庞山民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适才你说过,你父亲若知你遇险,会率军从山中而出,想必你于蛮人之中,有些身份。”
蛮人闻言,微微一愣,动了动嘴唇,桀骜一笑道:“猜的不错,本将乃蛮族小王!”
说罢,蛮人脸上不禁闪现一阵自豪之色,庞山民却不屑道:“你这蛮人小王也够惨的了,不但所率部众被打散了,就连人都被饿晕了,你蛮人若只是如此本事,怎会是我汉家将士对手!”
庞山民说罢,身边诸人皆大笑了起来,蛮人壮汉满目羞惭,对庞山民吼道:“若不是你们奸猾似鬼,我又怎会中了计谋?堂堂正正的对阵沙场,你们不是对手!”
“快得了吧,输了就是输了,只有弱者才会为失败找借口,说真的,我同情你。”庞山民话音落下,周围哄笑之声更大,蛮人壮汉睚眦欲裂,瞪着庞山民喊道:“有种把我放了,我让你知道蛮族勇士的厉害!我堂堂蛮族小王,会输与你这书生?”
紧缚在蛮人身上的麻绳被蛮人蹦起的肌肉撑的几欲断掉,庞山民却笑着摇了摇头,对身旁庄户道:“如今也该到了用饭的时候了,咱们先去大吃一顿,这蛮人便留在此处,不予理会便是。”
庞山民说罢,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蛮人壮汉咽了口唾沫,庞山民回过头,对蛮人笑道:“饿了?”
蛮人点了点头,眼中的凶光也淡去了些,对庞山民道:“先予我些饭食!用过饭后,我再与你争论!”
“先饿一会儿吧,我们粮食也不富余……”庞山民淡然一笑,对蛮人壮汉道:“你蛮人不事生产,只知劫掠我汉家百姓,如今被俘,还想着吃好喝好,这等美事,想都别想!”
“凭什么你们汉人占着最好的土地,穿着最华美的衣服,住着最舒适的房子?我等抢掠,只为天道不公!”蛮人壮汉张口便骂,庞山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眉头紧皱道:“强盗逻辑!你怎么不想想,汉人的财富都是通过勤劳的双手创造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蛮族小王,还没有跟我对等谈话的资格!”
庞山民转身离去,蛮人壮汉呆呆的看着庞山民的背影,一脸奇怪的对身边的庄户道:“这书生怎么如此牛皮哄哄的,难道他是你们的大官不成?”
“太守大人都时常会找我家先生相询政务!”
“把你们杀的大败的,正是我家先生族弟!”
庄户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蛮人呆滞了片刻,便回过神儿来,眼珠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不再与身边庄户争辩,闭上眼睛,那模样似乎是已经认命了一般。
庞山民走出好远,心中却不断思索起了那蛮人小王刚才的话,不得不说,相对于汉人而言,蛮人的生活环境是恶劣了些,整日于山中生活,与野兽为伍,食物都朝不保夕,仇视汉人也不是全无理由,庞山民也开始思考,对于蛮人该施以何种政策,之前魏延和庞统打出了威风,如今蛮人小王也误打误撞的被他捉了,再要与蛮人谈判,如今手上也有了足够的筹码,只是庞山民并不了解蛮人心性,所以才对这蛮人小王苛责了些,庞山民以为,再饿上他一段时间,杀一杀他的傲气,这个家伙才会老实一些,之后询问他的时候,也会有问必答吧。
想要荆南长治久安,蛮人的问题迟早都要解决,如今剿也剿了,一味的杀戮却不能达到庞山民所期待的效果,蛮人若是能够安抚,不但没了边患的威胁,且为荆南增加了人口,若日后遭逢战事,这山越蛮人,也未必不会是一波能够左右战局的势力。
想到这里,庞山民面上扬起一丝微笑,口中喃喃:“蛮人小王么?好像也是时候和这些蛮人,做笔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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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9 遇劫
“目前来看,土地是最大的问题,若使蛮人远离穷山恶水,当为蛮人划分土地,只是……若地太好,汉人心中不平,若地不好,蛮人那边也难以满意。”
“授予蛮人耕作技能,教导蛮人礼仪,诸事皆易,可汉蛮百姓之间,多有血仇,想要化解,难!”
烛火摇曳,庞山民独坐屋中,口中絮絮叨叨的自语着,蛮人的事情让他想破了脑袋,也很难想出一条十全十美的办法来对待他们,以如今荆南实力,想要打蛮人,容易的很,可想要边地长治久安,却是难于登天。
庞统诡谲,魏延悍勇,但是一旦深入山林,怕是也敌不过善于林战的蛮人。
可若是不剿,任蛮人隔三差五的来掳掠城池,应对起来更是麻烦……
庞山民正摇头苦叹,却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侧目望去,那浑身伤痕累累的小蛮王,正手执短匕,冲着自己冷笑,庞山民心头一紧,却面不改色道:“饿不?”
小蛮王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回过神儿来,心头却是一阵恼怒,欺身近前,匕首抵着庞山民的脖颈,压低声音道:“你这书生,倒有些胆气。”
“坐下谈。”庞山民心平气和,似是没有一点儿的惊惧或是恐慌,小蛮王心头疑惑,对庞山民道:“你不怕死么?”
“怕,但是我若死了,你们蛮人之中,陪葬的人会很多。”庞山民咧嘴一笑,伸手推开了小蛮王的匕首,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些本事,居然能从柴房脱身,先前我放你一命,你应报答。”
“原来也怕死啊!”小蛮王闻言,也笑了起来,将短匕放了下来,对庞山民道:“放了我其余兄弟,我饶你不死!也当是还了你恩情。”
“就你这一个路痴跑来长沙,其余蛮卒,我并未捉到。”庞山民见这小蛮王并非想要以命相搏,心中稍安,对小蛮王道:“且坐,一会儿我想办法帮你弄些饭食。”
“果然,好处还是要靠抢的。”小蛮王似乎很相信自己的武艺,心中不疑有他,对庞山民道:“我本欲将你杀之后快,可是刚才听你所言,似是要化解蛮汉恩怨,你既知道,蛮汉血仇,难以化解,为何还会有如此想法?”
“难以化解也要化解。”庞山民叹道:“汉人蛮人,打打停停了这么多年,争斗至今,受苦的只是蛮汉百姓,若不化解,百姓如何自处?蛮人贫苦,要生活,便下山劫掠,但是这种生存方式,本身就是错的。”
“我们也与汉人交易,可三郡商人狡诈,换来的粮食太少,根本不够部落所用!”小蛮王颇为不服道:“若公平些,我们也不会作乱!”
“非也。”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小蛮王道:“就算是公平交易,你们部落之中,若遇食物不足之际,也会扰我三郡之民!”
庞山民说罢,小蛮王一阵语塞,庞山民叹了口气,道:“若你们肯放下仇恨,我从中斡旋,使三郡太守予你蛮人肥沃土地,授予你等耕作之法,你们何以为报?”
“你果然是汉人大官!”小蛮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对庞山民道:“若部落得了这等好处,族人都可得以存活,你们也没了边患,这算不算报答?”
庞山民闻言笑道:“你们不抢我治下百姓,便叫报答?天下哪有这么可笑的买卖?还有一点,你刚才说的不对,我不是大官,只是商人。”
小蛮王闻言,愣了半晌,呆呆的看着庞山民道:“那你要什么报答?要我蛮人归附你汉人管辖不成?这不可能!”
“民俗不同,自然是蛮人治理蛮人,汉人治理汉人,若你们不于三郡作乱,甚至我还可令三郡之民,教导你们识文断字,只是你们如今,能够给汉人什么?休要再说你们不会作乱,先前你们也作乱了,不是也铩羽而归?”庞山民见小蛮王默然无语,笑道:“将心比心,你们付出了皮货没得到足够的粮食的时候,会心有不忿,那我予你们如此厚利,你们当如何来做?”
小蛮王皱眉思索一阵,也没想到太好的说辞,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庞山民见状,对小蛮王道:“我告诉你厨房方位,你且出去寻些吃食,这笔买卖,你我边吃边谈,只是此番出去,切勿伤人性命!”
“那你也不许偷跑!”小蛮王瞪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却摇头笑道:“你又不欲伤我性命,我有必要跑么?再说我观你武艺不俗,这庄内百姓,怕也拦不住你!”
小蛮王点了点头,推门而出,悄无声息的化作一道黑影,灵活的窜向庞山民指向的地方,庞山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背后已变的凉飕飕的,原来是背上冷汗已湿透衣衫。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纵横家是怎么都活下来的,不过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可真是刺激……
庞山民抹了把额上冷汗,于榻前坐了下来,没多一会儿功夫,那小蛮王又窜了回来,手上拎着两张面饼,口中含糊道:“可惜没肉!”
“此间百姓,多是北地流民,来此处才半月有余,如今能有吃的,已是足够幸运了。”庞山民白了小蛮王一眼,心中暗道这小蛮王倒也算是容易相处,微微一叹,对小蛮王道:“不过我想,就是这些百姓,生活也远比你们部落中的蛮人,幸福很多。”
“那倒是……”小蛮王话音刚落,蓦然惊醒道:“你是说,只用了半月有余,便建下了这个村庄?”
“我有必要欺骗于你?”庞山民自得一笑,道:“之前我已说过,汉人勤劳,若是想寻找幸福,只靠自己双手劳作,自可丰衣足食。”
“说吧,你想要蛮人都做些什么!”小蛮王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你若能兑现先前所说好处,但凡我蛮族有的,你尽可提出,只是若你言而无信,我沙摩柯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必取你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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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 一箭之威
沙摩柯……
这不是史上那个投了刘备,又射杀过东吴上将甘宁的蛮王么?庞山民得知这小蛮王身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对沙摩柯道:“你于蛮族之中,做得了主?若你做不了主,还是找说话管用的来与我商议。”
“我父便是蛮王之一,若只是五溪蛮的事情,我说话也顶用,若是山越蛮,则需要我父亲出面说项。”沙摩柯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份很自豪,拍了怕胸脯,对庞山民道:“只要你能兑现你先前所说的事情,就算是山越蛮,也肯定愿意跟你交易!”
“你只是小王,又不是大王,别大话说的太早。”庞山民摇了摇头,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对沙摩柯道:“这样吧,我与你同去一趟五溪蛮,见你父亲,看看你们蛮人还有什么要求,若是蛮汉之间再无战事,冒次险也是值的。”
见庞山民心意已决,沙摩柯一脸喜色,对庞山民道:“我觉得你还是像大官,不像商人,哪有商人会向你这般亡命啊!”
“商人都见利忘命,蛮汉和平,对双方都有好处。”庞山民说罢,沙摩柯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且不说先前蛮汉血仇,若你能如你先前所言,予蛮人与汉人同等待遇,五溪蛮但凡有人欺辱汉人,你找我麻烦便是!但是……若汉人欺辱蛮人?”
“届时我会与蛮王商议适用于蛮汉之间的律法,既管束汉人,也管束蛮人,但凡有人违犯,必会一视同仁!”庞山民说罢,对小蛮王道:“你且休息,待翌日天明,我去城内打声招呼,便与你同去五溪蛮,如何?”
“我信你一回,若你欺骗于我,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为了日后蛮人能过上好日子,也算值得!”沙摩柯瓮声瓮气的说完,庞山民摇头失笑,道:“你且安心,这几日我与你同吃同住便是!”
翌日天色微明,庄内就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走脱蛮人壮汉的事情已被村民们口口相传,村民们心中慌乱,众人俱是不知那被捆的严严实实蛮人是用何种方法逃遁的,且蛮人凶暴,身强体健,若日后与百姓为难,庄里村民寝食难安。
“吵什么呢?”沙摩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见屋外吵闹,心中恼怒,对朦朦转醒的庞山民道:“你们汉人这都是什么习惯,大清早便如此吵闹?”
“还不是因为你?”庞山民没好气的看了沙摩柯一眼,从床上爬起,推门而出,庞家下人们从屋外瞅见沙摩柯的身影,心中大惊,连忙聚拢于庞山民的身前,将庞山民围在当中。
“休要紧张,这蛮人如今是我朋友。”庞山民说罢,身边下人俱是惊愕,见沙摩柯从房中走出,惊疑不定。
“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沙摩柯牛气哄哄的说完,庞山民白了这货一眼,对身边下人道:“速去备马,我与这小蛮王一同进城。”
“回禀公子,庄内只剩一匹快马,其余马匹,皆被小姐留在竹林。”下人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回过头对沙摩柯道:“会骑马么?”
“瞧不起人?我上马便是骑将,下马便是步将,就算是牛,我也会骑!”沙摩柯说罢,庞山民下人皆大笑起来,庞山民也忍俊不禁,看着沙摩柯道:“休要聒噪,与我同行便是!”
沙摩柯点了点头,庞山民率先上马,沙摩柯翻身坐于庞山民身后,二人同乘一骑,出了村庄,沙摩柯身躯颇重,马走的也慢,二人一路倒也聊了不少蛮人习俗,庞山民琢磨着出使五溪蛮如今已是责无旁贷,先了解一下蛮人习惯,别到时候犯了人家忌讳。
于城前数里,庞山民忽见城头尘烟滚滚,一黄马将军疾驰而来,身披重甲,头带金盔,威风凛凛。庞山民心中疑惑,之前并未于长沙城中,见到如此装束的大将。
“来者何人?”庞山民惊呼,沙摩柯却朗声大笑,对庞山民道:“那人你不认识?如此你我杀过去便是!”
“区区蛮人,居然胆敢犯我汉家疆界,看样子是之前没打疼你们!”对面将军说罢,从背后取下弯弓,对庞山民道:“书生勿怕,我必救你!”
“我就说过,你汉人之中讲道理的不多……”沙摩柯对庞山民嘀咕完,庞山民却是面色大变,急忙对那挽弓搭箭的将军疾吼道:“莫非是汉升老将军?”
“既知我名,就放心便是,老夫伤不到你!”那老将说罢,箭已上弦,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庞山民还欲再吼,只感到耳边一阵风声闪过,身后沙摩柯便是一声惨呼,翻身坠马。
“老将军坏我大事!”庞山民心中恼怒,连忙翻身下马,奔至沙摩柯近前,见一支数尺长的黑箭,已射穿沙摩柯右臂,将沙摩柯钉在地上。
“那老头儿好厉害的箭术。”沙摩柯疼的呲牙咧嘴,从腰间拔出短匕,插于土中,将箭头抠了出来,对庞山民道:“若不是为了部落中的族人,我必跟这老头儿玩命!”
“你且歇息吧。”见沙摩柯并无大碍,庞山民心中稍安,黄忠驭马而来,翻身下马,见庞山民居然维护蛮人,心中恼怒道:“你这书生,不识好歹!将这蛮人交予老夫吧!”
“老将军误会了!”庞山民皱眉微叹,对黄忠道:“将军离长沙日久,如今怕是不知道长沙形势,这蛮人小王并非劫掠于我,而是欲与我进城,同商蛮汉日后之事,我与这小蛮王都希望蛮汉之间,再也不兴刀兵之事,长治久安,可将军却以这一箭之威,伤我客人……”
黄忠闻言,面上怒容戛然而止,惊疑不定道:“你是庞家大公子?”
“正是在下……”庞山民叹道:“还好将军未坏了这小蛮王性命,不然日后长沙于他们五溪蛮,怕是会成为血仇!”
“这老头儿也不是有意为之,我不与他计较。”沙摩柯疼的咧了咧嘴,道:“于桂阳之时,我避过那枣红脸汉将一箭,先前还以为是我命好,如今来看,这箭看来是早晚要射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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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1 黄忠
听沙摩柯说起之前还被枣红脸汉将射过一箭,庞山民的脸也板不住了,摇头失笑,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黄老将军一脸讪讪之色,半晌无语,老将军比庞山民更加知道蛮族之害,戍卫长沙之时,黄老将军率军与蛮人征战多次,虽大胜无数,却无法解决蛮乱源头,如今听庞山民所言,这大庞公子有办法令边患蛮乱一劳永逸,心中更是摇摆不定,以为错射好人。
前日回城之时,无论是太守刘琦,还是那军师诸葛,都对这庞山民的神奇赞誉有加,黄老将军呆了半晌,也不禁想到,若是这庞山民没有神奇本领,又怎会把小蛮王约至城中,如今作声不得,只得满面羞惭,对庞山民道:“此番却是老夫孟浪了,待回到城中,老夫自会向太守大人请罪!”
“这倒不必。”庞山民摇了摇头,见沙摩柯已将身上箭矢砍断拔出,除了血流的凶些,并无大碍,对沙摩柯道:“你这家伙皮糙肉厚,老将军误伤于你,还请看我面上,就此作罢吧!”
“之前也听闻过老将军威名,果然名不虚传……”沙摩柯疼的一阵抽搐,对黄忠却不敢有什么怨言,虽说于蛮人之中,沙摩柯贵为小蛮王,可是之前无论是五溪蛮还是山越,都慑于黄忠威名,不敢犯长沙边境,尽管之前双方互为敌手,沙摩柯如今却也不敢与黄忠为难。
“进城,一起进城,沙摩柯,去了城中,你就去包扎,我亦有话要对黄老将军要说。”庞山民说罢,扶沙摩柯上马,牵起缰绳,道:“你中箭之事,亦有我大意之处,我给你牵回马,权当代老将军为你道歉了。”
“可当不得你给我牵马……“沙摩柯闻言,打了个哆嗦,这黄老将军似乎都对这年轻书生如此推崇,看样子这书生并没有诓骗于他,若这书生关乎蛮人将来的生活,又怎能为难于他?
“让我牵会儿,刚从马上下来,我也摔的不好受,你皮糙肉厚的,当然不怕,我可得先活动活动身子……”庞山民拽着缰绳,便走边说,沙摩柯只得苦着脸看着黄老将军,希望黄老将军从中斡旋。
黄忠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三人进了城,黄忠才意识到,庞山民已走了一路,他却忘记出言劝说。
把沙摩柯送去客栈让庞府下人为其包扎,庞山民便与黄忠攀谈了起来,黄忠看上去五十余岁,除却双鬓斑驳外,却也丝毫不显老态,特别是面色红润,且声如洪钟,庞山民的第一印象,便是黄老将军是一直爽之人。
“老将军,令郎如今安好?”庞山民不谈军务,一开始便问起了黄忠之子的伤势,之前黄忠不在城中,皆是因为独子伤重。
“还好,于江陵之时,遇见张太守,张太守医术超群,救下吾儿性命,只是我家寂儿,受此重伤,再难以为将。”黄忠说罢,一阵唏嘘,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张太守应该就是韩玄前任的长沙太守张机了,这老先生被后人尊为医圣,应当不会浪得虚名。
“如此便好,老将军如今归来,当掌长沙帅印!”庞山民说罢,黄忠却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此话公子还需慎言,帅印一事,如今还需刘太守来说。”
庞山民见黄忠神情苦恼,心知即便是黄老将军怕是也在担心刘琦玩物丧志,对黄忠笑道:“若别人执掌帅印,长沙武官多会不服,此职老将军责无旁贷,至于大公子,虽整日悠闲了一些,但是却从不于军政之上指手画脚,长沙城有老将军坐镇,自可万无一失。”
黄忠已仕三任太守,如今多少也明白一些官场之中的猫腻,自打黄忠回到长沙,便知城中政务皆出自于诸葛亮的手笔,那年轻士子,处理政事井井有条,倒也有一番太守风范,怕是如今,刘太守手上权力,已然不多。
想到此处,黄忠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我武人,只要有军令,便可调动于我,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老将军过谦了。”庞山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对黄忠道:“将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多为令郎考虑,如今寂公子已经无法为将,那日后从政,也是一条出路,做的好了,也可光耀门楣。”
“吾儿都与公子一般年纪,之前与黄某一般,只是一介武夫,如今重头再学,怕是晚了。”黄忠心知庞山民打算,笑着摇了摇头,道:“公子好意,老夫心领。”
“我有一法,可使寂公子弃剑从文。”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大公子于孔明边上,学习理政,不差再多教一人,老将军可为公子性命,奔赴江陵,难道就不能为了公子前程,试上一试?”
庞山民说罢,黄忠颇为心动,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那老夫先谢过公子,若犬子日后学有所成,全赖公子提携。”
“此事与庞某倒没什么关系,在下也只是给老将军提个建议。”庞山民说罢,二人已来到太守府前,庞山民请黄忠先行,二人到了府中,便看到刘琦无精打采的坐于堂上,一脸颓色的看着桌上卷宗,诸葛亮滔滔不绝的于刘琦身旁指点,只是收效似乎不大。
“见过太守大人!”
庞山民与黄忠二人躬身施礼,刘琦回过神儿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凑到庞山民近前,低声叹道:“大庞公子,你可来了,那《封神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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