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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冰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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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诸人欢笑之际,水寨外一骑飞驰而来,于台下下马,奔于庞山民近前,庞山民接过斥候递过书信,留斥候于台上饮酒,打开信看了几眼之后,面色一变。
“山民,信上何事?”甘宁见庞山民神情有变,出言详询道:“莫非是江东那边,又来寻麻烦?”
“非也……”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台上诸人道:“是那刘皇叔之事,刘备于汝南,大败那曹操一场,且欲将汝南一郡,献予景升公管辖……”
众人闻此消息,尽皆愕然,却听台上一少年起身叹道:“这刘皇叔倒是舍得,只是刘表若敢接汝南,是祸非福!”
轻叹之人,正是陆逊。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对诸人道:“襄阳之事,于我等关系不大,且有孔明,士元坐镇襄阳,景升公亦未必中计,此事于这欢宴之上,放过不提!”
庞山民说罢,将这书信贴身藏好,目视陆逊,笑道:“伯言,酒宴之后,且与庞某一道归去,如何?”
NO。197 汝南不可守,徐庶欲长驱
欢宴过后,庞山民便与陆逊诸人,一道往城外竹林而去,于路上庞山民眉头紧锁,面色阴霾,心中暗道:这刘皇叔怎么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不过庞山民也知道,此事还真怨不得刘备,如今荆州已无刘备立足之地,汝南又是那曹军辖区,只因先前袁曹相据官渡,才使刘备有机可乘,说降了刘辟,龚都二人,暂掌汝南一郡。
可如今官渡曹操携大胜之威归来,自然要清理治下不稳因素,刘辟,龚都二人原本便是黄巾余党,曹操只欲使二人回许都朝堂,领个虚职,所以使大将曹仁,领兵一万,去汝南与刘辟,龚都二人交接驻防,可曹操却未想到,那个逃遁到新野的刘备,居然已趁其不备,接掌汝南,且张飞,赵云二人,趁曹仁于城外安营之际,从两侧杀出,将曹仁万余军马,杀的大败。
汝南太守府上,刘备,张飞诸人大胜一场,喜色连连,正于城中杀猪宰羊,犒赏军队,对于先前大胜,憋屈了许久的刘皇叔算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心中对于徐庶调兵遣将的本领,更为敬服。
只是堂上徐庶,却愁眉不展,一脸苦思之色,并不与张飞,赵云诸人推杯论盏。
“如今大胜,不知元直所忧何事?”刘备似是看出徐庶心事重重,不禁笑道:“如今已将汝南交予景升管辖,那曹操亦不敢轻图汝南之地,曹军如今疲惫,有何力气,再攻我汝南?”
徐庶闻言轻叹,心中暗道这皇叔还是太乐观了一些,且不说刘表敢不敢取这汝南,便是曹操的雷霆之怒,当今天下又有何人,敢于承担?
如今荆州去不得,这点徐庶心知肚明,自庞山民于襄阳城内大闹一场之后,皇叔声望于襄阳百姓心中,毁于一旦,若不得民心,于此乱世相要成就诸侯霸业,安身立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刘备先前与那庞山民之间还有誓约,若毁誓言,庞山民必可以此为由,处处与皇叔针锋相对,再去荆州,便是主动去寻那庞山民羞辱……
汝南亦不可久留,如今只是败了曹仁,可若那曹操万一震怒之余,率军亲征,汝南又如何久守?便是徐庶自诩智计百出,可那曹军之中,智谋之人不知凡几,徐庶并不相信以其一人之智,可抵曹营之中,谋者如云。
如今见刘备出言详询,徐庶苦笑,对刘备道:“若刘表不肯接下汝南呢?”
“不肯?”刘备闻言愕然,对徐庶道:“景升治荆州之时,从未有开疆扩土之功,汝南如此厚利,岂会忍住不取?”
“那皇叔以为,刘景升比之曹孟德如何?”徐庶说罢,刘备面色微变,刘备亦知,这刘表才能比之曹操,犹如天壤之别,且如今荆州,多是那刘琦当政,若荆州不要汝南,那曹军再来攻伐之时,汝南怕是守之不住。
虽说对刘备而言,便是不敌曹操,亦可逃遁江夏,与关羽合兵一处,只是日后想要发展,则又要处处受制于那庞氏商贾,毕竟如今那庞山民于荆襄九郡,一言九鼎,刘备又岂会自找麻烦,再去荆州?
见刘备面现愁苦之色,原本席间欢畅气氛,亦消弭不少,那张飞愤然道:“早知如此,俺便在那襄阳校场,取了那庞山民性命!”
徐庶闻言,摇头叹道:“若不是翼德前翻大闹,我等又岂会如此为难?”
“若不是那庞山民欺人太甚,俺去找他晦气作甚?”张飞说罢,白了徐庶一眼,将手中酒碗掷于地上,摔的粉碎,对徐庶道:“这酒喝的甚不爽快,俺老张回营了!”
径自出了府中,堂上诸人皆愁苦不语,半晌过后,刘备对徐庶道:“翼德失态,还望元直莫要见怪。”
徐庶似是没有听到刘备言语一般,刘备神情讪讪,赵云却道:“军师,适才主公同你说话!”
徐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皇叔,可否与元直说说,昔日于许昌之时,那‘衣带诏’之事?”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对徐庶滔滔不绝的说起先前于许都之时,与董承,王子服,马腾诸人,密谋刺杀曹操一事,如今密谋者多已身陨,唯刘备,马腾二人,尚在人间。
徐庶闻言,眼前一亮,对刘备道:“皇叔与那西凉马寿成,交情如何?”
“泛泛之交,若无衣带诏之事,断不会与此人相识。”刘备说罢,徐庶点了点头,又道:“那以皇叔观之,这马腾为人如何?”
“忠良之后,颇有豪气。”刘备说罢,那徐庶一脸喜色,道:“既如此,皇叔有去处也!”
徐庶说罢,刘备心中一惊,却见那徐庶不慌不忙,说起了欲转投马腾之事,如今汝南已不可久守,众人皆知,待曹操大军来袭,若与之死战,亦毫无胜算,倒不如再算计那曹操一回,然后引军一路向西,转投马腾。
马腾既是豪爽之人,又与那曹操有隙,便可予刘备安身之处,待于西凉站稳脚跟,亦可南下汉中,西川之地,得成基业,且刘备仁德,若于西凉日久,善交羌人,未必不能取马腾以代之,届时若得西北土地,便有了对抗曹操之根本。
徐庶说罢,刘备面上喜色连连,先前还在愁无处可去,如今徐庶寥寥数语,便豁然开朗,且昔日董卓之西凉军马,声威赫赫,若入西凉,对当下刘备而言,亦是不错去处。
“既如此,备这便去告知云长,引江夏军马,尽入汝南!”刘备说罢,那徐庶却摇头叹道:“来不及了,待云长整顿军马而来,那曹军怕是已将我汝南,重重围困。且若皇叔可于西凉安身,留云长于江夏,遥相呼应,亦可对那曹操,时时威慑!”
“可留云长一人于这荆州,备心中难安。”刘备闻言皱眉,对徐庶道:“那庞山民狡诈如狐,若我等去了西凉,云长危矣!”
“不会,山民素来敬服云长忠直,又怎会暗下毒手?”徐庶闻言笑道:“且如今非云长不可守江夏,我等只需修书一份,送予江夏,告知其徐某之计,云长对徐某图谋,定当理解才是……”
NO。198 都清减了……
同车行了一路,回到竹林,庞山民还在和陆逊口中不断争论着什么,陆逊一直心中不解,为何庞山民会对那名不见经传的刘姓皇叔,如此忌惮,陆逊以为,既然那刘备已于荆襄失了民心,远走汝南,那么刘备势力对于荆襄而言,便是可有可无,若曹操大军来袭,刘备除败走江夏外,更是无路可去,一入江夏,刘备便虎入牢笼,其军政之事,多要被荆襄节制。
届时这刘皇叔,若想于荆州安身,除了听从庞山民的号令,还有别的办法可选么?
可庞山民却并不这般认为,至少以庞山民对刘备的了解,这位皇叔大人绝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就算是那曹操给刘备来上一场如官渡般的十面埋伏,刘备亦不会如袁绍那般,消磨掉心中壮志,刘备越挫越勇的可怕,让庞山民深有感触,此人之难缠。
“山民先生,陆某可与先生打赌,若那曹军大举来袭,刘备必败退江夏!”陆逊自从于柴桑见识了庞山民与周瑜的争论之后,现在也会时常将“打赌”一词,放在嘴上,先前庞山民曾告诉过他,这种信誓旦旦的言辞,本身就可以让欲出言辩驳的对手,心有顾忌。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伯言,庞某先前已经说过,但凡你入我荆南,一概资源尽可取之,你与庞某打赌,又能赢到什么?”
陆逊闻言不禁愕然,庞山民见状笑道:“庞某对于刘备于汝南如何御敌,以及其败退之后,遁往何处,都不感兴趣,庞某只是忌惮此人心性隐忍,还有那越挫越勇的斗志,所以这汝南就算曹,刘两家交锋,亦不当是那刘备的败亡之处,伯言之前可否听过,‘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之论,就连曹操都可对这刘备,如此盛赞,其人必有与众不同之处!“
“可那刘备不是先前于襄阳,处处吃瘪?”陆逊闻言笑道,“先生如此说来,便是自抬身价……”
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陆逊道:“刘备与我,之前并无交往,于荆襄之地,乃庞某主场,其一言一行,多被约束,便是胜他一回,亦胜之不武,庞某只知,这运筹一事,切忌轻敌,若那刘备乃寻常人物,又怎么于黄巾乱后,屡败屡战,直至此时,亦无人可取其性命?”
见陆逊沉吟不语,庞山民叹道:“如今吕布亡了,孙策亡了,陶谦亡了,袁绍张绣,或败或降,而刘备呢?虽屡遭危难,却安然活了下来,且其身边谋者,勇将,越聚越多,若这世上真有天命一说,这刘备,必是上天眷顾之人……”
二人边走边聊,行至竹林谷口,庞山民遥望远方一窈窕靓影,当即对陆逊笑道:“伯言,庞某久未归家,如今便不多说了,刘备之事,若景升公能止住诱惑,不取汝南,那便与我荆襄无关,他家诸侯之事,还是待庞某大婚之后,再做计议,如何?”
陆逊闻言点了点头,径自去寻孙绍去了,如今孙绍认玲儿为姐,便舍弃陆逊这个同乡好友,在玲儿面前晃荡,陆逊本非武人,与玲儿,祝融面前总被二女调侃文弱,心中也无奈的紧,只是此时,陆逊也知道,庞山民久未归家,怕是家中杂事,须其处理,所以也只得再凑近这一群少男少女之中,说说笑笑。
庞山民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貂蝉近前,握住貂蝉双手,上下打量许久,对貂蝉笑道:“要抱一抱,才知是否清减……”
貂蝉闻言轻笑,见孙尚香亦走了过来,从庞山民手中抽出双手,对庞山民道:“勿要让尚香妹妹见到。”
“尚香如今与庞某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庞山民故意扬了扬声,那孙尚香行至半道,不禁莞尔,对庞山民喝道:“于江东之时,整日相处,如今尚香见了公子,心中腻烦,这便罚公子好好陪陪姐姐!”
庞山民莞尔笑道:“理当如此,尚香霸占庞某这么多日,庞某却是清减了不少!”
见貂蝉又笑,庞山民叹道:“落在一雌虎手中,日日担惊受怕,为保全名节,庞某也只得与她,虚与委蛇……”
庞山民故作无辜,二女又是一阵大笑,孙尚香气的跑来追打庞山民,庞山民边跑边喊,引得诸人纷纷侧目,那陆逊一脸讶然的看着庞山民,对玲儿道:“先生于家中之时,便是这般模样?”
“有何不对?”玲儿奇怪的看了陆逊一眼,道:“书呆,你不是回到家中之后,还如在外面那样,一板一眼吧?”
陆逊不知该如何作答,那孙绍却若有所思,眼前一亮,目视祝融道:“蛮女,孙某也清减了!”
“玲儿,你这新认的傻蛋小弟,不会是有病吧,他瘦不瘦,关我何事?”祝融说罢,玲儿却大笑道:“你不懂,小叔叔刚才不是说过么?要抱一抱的……”
“这傻蛋想占我便宜?”祝融闻言,目视孙绍,孙绍愕然,忙对祝融道:“孙某只是学姑父说话!”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玲儿白了孙绍一眼,对孙绍道:“当年小叔叔去我家,求我二娘的时候,可不似你这般无胆……”
“你二娘会武艺?”孙绍见玲儿摇了摇头,笑道:“这便是了,若我能降伏这蛮女,还需如此麻烦么?”
“你喜欢我?”祝融闻言,凑至孙绍面前,孙绍双目躲闪,不置可否,祝融见状,对玲儿笑道:“你这弟弟,倒也有趣,只是一点胆气都没,却让人失望的紧……”
陆逊见孙绍投来求助的目光,摇头笑道:“汉家男儿,又怎知你蛮家习性,此事若你可与绍公子好好说说,他未必会如现在这般,进退失据!”
“正是此理!”孙绍闻陆逊帮腔,亦对祝融道:“若你告知我蛮人习惯,孙某未必如你口中所说,如此不堪!”
“你长得倒不讨厌,只是武艺太稀松平常了些……”祝融思索片刻,对孙绍道:“好歹我也是蛮族公主,未来的夫君,总要比我厉害才对!”
NO。199 广发请柬,庞山民的野望
入夜,竹林竹舍,灯火摇曳。
如今貂蝉,孙尚香二人同嫁,貂蝉亦再无理由阻止庞山民欲将婚事大操大办,孙尚香临行之际,单是吴氏所予嫁妆,便价值不菲,且如今庞家声望于荆襄九郡,如日中天,庞山民又将于大婚之际,接掌庞家,届时若失了排场,亦会遭人闲言碎语。
庞山民倒不是头疼操办婚庆这银钱之事,只是与二女商议一番,这回三人大婚,宴请往来宾客一事,倒是叫庞山民有些感慨。
书院同窗,荆襄官僚,这些客人,必不可少。
另外,庞山民亦想要大婚之际,予那江东周郎,江夏关羽诸人,广发请帖,至于其肯不肯来,倒不在庞山民的考量之中了……
“夫人,于此事上,庞某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桌上价值不菲的竹纸,已被庞山民涂鸦了数张,庞山民依旧没想出个章程,如何去将这大婚办的隆重一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貂蝉,而貂蝉闻言,却有些黯然,对庞山民叹道:“妾身亦不知,之前妾身只作过妾,未为人妻。”
倒是疏忽了这点,庞山民闻言,面现苦色,那孙尚香正欲出言相劝,却听庞山民道:“原来都是头一回啊……”
二女闻言,不禁失笑,见那庞山民抓耳挠腮了半晌,依旧不得其法,孙尚香道:“若如此,可请教庞老先生。”
“家父那套,只可使往来长者,喜笑开颜,我荆南军中将校,谁会喜欢那古板场面?”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要不庞某修书一封,去请公瑾来为庞某参详?”
孙尚香闻言愕然,却见庞山民又摇了摇头,道:“不成,就周公瑾那小肚鸡肠的德行,不来添乱,我已心满意足……”
苦思半晌,庞山民却已然不得其法,只得先将请柬写了,如今距大婚吉日,还有一月,若利用好这段时间,细细筹备,亦是不迟。
送二女回房,庞山民于案前冥思苦想,此番所宴请宾客,若于在若干年后,多为天下成名俊杰,可是如今看来,其名望还略显不足,除荆襄三老,乔公诸人,便是卧龙,凤雏,如今亦碌碌无名之辈,庞山民甚至想过,要不要给那丞相曹操,亦送去一张请帖,只是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逝,便作罢了。
一代诸侯霸者,又怎会出现于庞山民这个小商贾的婚宴之上?
取来红纸,撰写过十余请柬之后,庞山民亦有些疲乏,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未得歇息,庞山民索性回到房中,一觉睡至天明。
翌日正午,两骑快马行至庄前,庞山民于庄前见过来人,心中大喜。
原来是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婉拒刘备使者之后,见于荆襄亦无要事,便来了长沙,帮衬庞山民筹备这婚庆一事了。
“兄长一夜未眠?”见庞山民神情疲惫,庞统不禁出言调侃,对庞山民道:“兄长即将成婚,乃大喜之事,且所娶二女,尽皆国色,如今看来,兄长却心绪不宁,倒是让统奇怪的紧?”
“休要乱言。”庞山民白了庞统一眼,对庞统道:“为兄只是被邀请宾客一事,搅的心事不宁,至于婚庆,倒是好说,届时堆座金山出来,使宾客自取,自可心满意足……”
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兄长倒会胡扯,且让庞某听听,兄长所虑何事?”
庞山民点了点头,将写好请柬递于二人手上,诸葛亮翻看之后,与庞统对视一眼,尽皆失笑。
“兄长,这请柬上所请之人,怕是皆来不得我荆襄吧。”
看着手中请柬上那些姓名,就连诸葛亮这个向来严谨之人,亦忍不住笑容满面道:“兄长欲请那尚书荀彧,祭酒郭嘉,大将张辽,岂不知此三人乃曹营重臣?某再看看……居然还有昔日张绣军中,军师贾诩?”
庞统闻言亦捧腹道:“兄长,你是欲大婚呢,还是欲坑害那曹营文武?”
“庞某乃真心实意!”庞山民闻言亦笑:“为兄想的是,这请柬还是要送的,至于人家来不来,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还是勿送的好。”诸葛亮见庞山民似乎真有打算,宴请诸多曹营中人,不禁出言劝道:“此请柬若是发出,被外人得知,怕是皆笑兄长,自视甚高了……”
“此也算自视甚高?”庞山民闻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握的皱巴巴的请柬,交予二人,二人看过请柬上那行“大汉丞相孟德公亲启”的字样之后,神情更加精彩,庞统忍不住啧啧有声,道:“兄长,你这想法,果然出人意表!连那曹操的请柬亦有,不知兄长处,有没有予当今圣上之请柬?”
“这个倒没有。”庞山民说罢,一本正经道:“本欲于成婚这大喜之际,广交天下英豪,此乃庞某心愿……”
诸葛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兄长心愿,忒不现实,那曹营中人,与兄长皆无往来,又如何敢亲赴荆南险地?”
“还是试一试的好,之前庞某于许都,与那荀文若亦有一面之缘,若此诸多请柬之上,可来一二人,与庞某一见,亦算得偿所愿!”庞山民唏嘘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对二人道:“庞某或可请的动那张辽!”
“使玲儿修书?”庞统闻言,眼前一亮,道:“若兄长可使这大婚之际,再赚曹营此等上将,于日后荆南立足天下,必有大利!”
“只为宴请其人,至于使其转投荆南,庞某倒没想过。”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此等忠直之人,庞某又岂忍加害于他?士元可有办法,让那张文远尽携家眷,来我荆南贺喜?”
庞山民说罢,庞统亦无言以对,诸葛亮却哭笑不得道:“兄长还欲请江东,西川之人,婚礼一过,怕是兄长名号,于这乱世之中,风头无二了……”
“隐忍许久,也该让世人知我庞山民何人了。”庞山民闻言,并未反驳道:“只是这所邀宾客,若可皆至,该有多好……”
NO。200 请柬入相府
许昌丞相府中,曹营文武登堂议事,只是往来群臣,面上表情,多现怪异之色,如今曹仁已引败军而归,于堂上跪伏于地,可堂上曹操面上,却始终挂着莫名笑容。
“数日之前,汝南之败,皆曹某罪过!”曹仁一脸怆然之色,仰面目视曹操,道:“还请丞相治罪!”
群臣闻言,正欲相劝,却见那曹操摆了摆手,对曹仁道:“子孝起来说话。”
曹仁闻言,起身肃然而立,曹操笑道:“此番汝南兵败,子孝虽有轻敌之罪,而其根本,在于刘辟,龚都二人,归降刘备,叛乱突然,便是曹某去接掌汝南防务,亦难免被其算计,所以曹某不欲治子孝之罪,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曹操说罢,堂上文武尽皆称善,曹操见状笑道:“那刘备欲将汝南一郡,献予刘表,想必刘表是不敢收的,所以汝南之事,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操以为,诸君无需为此事介怀,我军于官渡大胜一场,吃场败仗,倒也可让军中将士收敛心思,明白这骄兵必败的道理。”
见曹操不欲追究曹仁,堂上气氛缓和许多,夏侯惇,夏侯渊等曹氏亲族将领,更是长吁了一口气,曹操见状,对堂上诸人道:“日前曹某府上,所得一物,倒是让曹某觉得有趣的紧,如今取来予诸君看看……”
说罢,曹操将手中红色请柬,放于案上,对诸人道:“诸君知晓,此是何物否?”
众人正疑惑间,却见一清瘦士子从人群而出,对曹操笑道:“庞家请柬,不想丞相处,亦有收到……”
“奉孝也收到了?”曹操闻言愕然,却见那荀彧,荀攸,张辽,徐晃,贾诩诸人,尽皆从人群中走出,只是诸人面上,多有无奈之色,显然几人皆对于曹操心中想法,难以揣摩。
“这庞山民何人?居然识得我军中英杰……”曹操哭笑不得的看着侍立阶下的诸人,对郭嘉道:“奉孝识得此人否?”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郭嘉笑罢,对曹操道:“不过其对我军中文武,倒是了如指掌。”
“荀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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