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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冰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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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闻言亦是轻叹,人有力穷之时,貂蝉这无法生育的事情,已经困扰了庞山民两年有余了,只是当下庞山民并不认识好的妇科大夫,庞山民心中暗道,以他如今权势,倒可以使商队去寻华佗,张机二人,为貂蝉诊治,只是此事若告知貂蝉,怕貂蝉心有芥蒂,以为庞山民对他无法生育之事,有所嫌弃。
想到此处,庞山民眉头更是纠结,孙尚香见庞山民面露不愉之色,不禁叹道:“是妾身说错话了,引夫君伤神。”
“蝉儿无法生育之事,又不是尚香导致,莫非庞某于尚香心中,气量如此狭小?”庞山民勉强一笑,对孙尚香道:“既然如此,庞某自去便是,只是近些时日,尚香当注意身子。”
庞山民说罢,离了吴夫人府,单骑而去。
翌日一早,庞山民一入太守府,便得下人通传,言袁熙求见,庞山民心中疑惑,莫非袁熙未拦下周瑜,去而复返?
反正也无太多政事处理,庞山民便命下人,将袁熙引入堂中,袁熙见庞山民后,躬身一礼,一脸感激道:“多谢上将军代为谋划,袁某已说得江东出兵。”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对袁熙道;“此乃显奕本领,与庞某并无关系,显奕可说得周郎听之任之,足见显奕辩才不凡。”
袁熙闻庞山民褒奖之言,容光焕发,一扫今日颓态,庞山民则心中暗笑,想必说得周郎用兵,这河北代价不小,不过庞山民对两个合盟,不以为意,如今庞山民最希望看到的是周边诸侯,相互攻伐,而荆襄却趁此机会,暗自发展。
袁熙见庞山民似心情不错,诚恳一笑,对庞山民道:“不知上将军可否与江东,同时出兵?为表诚意,甄宓如今已在往来荆襄路上,且若上将军可助河北解当下之围,袁某另有重谢。”
“江东周郎,用兵如神,只此一家,已然足够,庞某言出必践,说过秋日我荆襄大军踏汝南土地,这日期便不会更改!”庞山民说罢,见袁熙笑容僵在脸上,对袁熙道:“显奕,莫要使庞某做背信之人。”
“可如今周都督陈兵庐江,只待荆襄军马踏上汝南,便闻风而动,就算上将军做做样子,引江东用兵,也是好事……”袁熙愁眉苦脸,对庞山民道:“如今河北危在旦夕,袁某素知将军仁爱,可否看在我河北数十万百姓面上,帮衬一回?”
引江东用兵?
亏这家伙敢当面说出来……庞山民心中暗叹,哪家诸侯若是有这种连合盟之人都作算计的盟友,绝对是倒八辈子霉了!再说以周瑜眼界,又如何看不透汝南到底是真有一战,还是荆襄故作姿态?
若未骗过周瑜,骗过曹操,这荆襄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哪边都不讨好了么?
想到此处,庞山民故作一脸为难,思索半晌,对袁熙道:“庞某心意已决,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往河北去些商队,从物资上多多满足河北百姓所需吧,河北有难,庞某此番,便不赚什么钱财了,只当助袁氏,安抚百姓。”
袁熙闻言,摇头轻叹,庞山民不计前嫌,且此番举措,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便是袁熙得周瑜授意,厚脸相求,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庞山民改变心意。
见庞山民已闭口不言,专心看起了案上政务,袁熙拱手一礼,离太守府而去。
袁熙离去,庞山民便从怀中摸出书信,昨日法正手书,庞山民还未及查看,拆开信来,庞山民读过之后,原本平静的面孔之上,亦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这孔明,法正二人果然能吏,如今治西川一年,西川变化,显而易见,且法正将此番朝中变动,也尽数与庞山民说了,像之前庞山民所言非治世能臣的张松,孟达诸人,遣来荆襄之外,另则贤臣录用,如今掌巴西吏治者,乃是黄权,而治梓潼,巴中等地者,亦多为荆襄,西川二地俊杰。
像是马良,李严,费祎等人,皆有任命,其名声虽不显于世,却皆被孔明,法正搜罗而出,令其指掌州郡,以庞山民所知,这些士子虽当下声名不显,可于史上,皆留下厚重笔墨之人。
如此看来,日后攻伐汉中,后方倒不足为患了,唯一令庞山民比较纠结的是,西川蛮族孟获一部,依然不太消停,虽比之昔日安分一些,法正亦使安民之策,愿收降诸部蛮人,可那孟获却颇为贪婪,且孟获不知从何而知,昔日祝融逃离西川,投五溪蛮之事,如今那厮居然提出,若要投诚,须先将祝融归还!
庞山民得此消息,心中恼怒,只是庞山民并不想一举歼灭西川反叛蛮人,倒不是说西川未有战力,而是蛮人多依山而居,若用大军围剿,其避祸山中,难以搜寻,不仅耗时良久,还容易将好不容易渐渐安定下来的西川汉蛮边境,激化矛盾,再度变的交战不休。
昔日诸葛亮平定南蛮,用的是七擒七纵之计,蛮人虽伤了筋骨,可是归附之时,亦是不小势力,在处理民族矛盾上,剿抚结合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味打击,或一味纵容,于庞山民这个穿越者看来,皆非良策。
不过西川一年时间,能有当下局势,庞山民心中已然满足,如今除曹操外,诸侯多被异族拖住后腿,其中最明显者,便是江东,吴越蛮人比之西川蛮人的难缠,亦不遑多让,孙家治江东时日久远,可直到现在,山越蛮人依然是孙权心腹大患,至少牵制了江东五万可用军马。
所以此番孙绍归来,欲求亲祝融之事,与这边蛮之事合在一起,便让庞山民极为头疼。
二人若可顺利结亲,有助于蛮汉融合,且让那孟获断了念想,若其再敢窥觑祝融,便是无礼,法正亦可名正言顺,除这诸部蛮人首领,只是若二人未能顺利结亲,或因孙家看不惯蛮人,或蛮因人看不惯孙家,这其中便颇为麻烦了。
不仅会令现在已依附荆襄,西川的蛮族部落,心中不满,就连孟获亦有了叫嚣的理由……
庞山民想到此处,心中苦涩,暗道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孙绍还是个痴情人呢?于西川征战一年,归返之后,仍对那祝融念念不忘,庞山民就没看出来,那飞刀野蛮丫头,有多大的魅力。
正当庞山民冥思苦想之际,便见门外一人,不经通报,引二骁将直奔堂上而来,庞山民定睛看去,心中一喜,对来人笑道:“士元,你怎么回来了?难道就不怕那曹操趁你不在,将新野取了?”
“我再不回来,日后汉中之战的功勋,庞某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了。”庞统见庞山民后,一脸怒气道:“你到底是庞某兄长,还是孔明兄长?这趁庞某不在,兄长做的,也太过厚此薄彼了吧!”
NO。236 庞士元修身养性
大战在即,却无职权,庞统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庞山民会如此安排,于太守府上,庞山民颇为好笑的看着庞统发泄了一通,待庞统气喘嘘嘘的平静下来之后,庞山民才缓缓开口,对庞统笑道:“说完了?”
庞统没好气的白了庞山民一眼,道:“兄长还未曾给统一个交待!”
“士元想要为兄如何交待?”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孔明自领军之后,未有差错,逢战必胜,可士元险些丧命张任手中,且那江东来袭之际,周郎白衣渡江之计也是为兄窥破,若不是补救及时,士元如今,岂有命在?
庞统闻言,面上羞恼,半晌之后,才开口对庞山民道:“兄长是说,庞某比不得孔明了?于书院之时,推演战法,统不逊孔明,与之较量,胜败难料!”
“书院推演乃纸上谈兵,赵括之辈……”庞山民闻言叹道:“士元,非是为兄不欲你建功立业,而是你这性情,尚需磨练,待伯言入汝南之时,你当再随水镜先生,磨练一番。”
“统于兄长心中,如此不济?”庞统说罢,一脸难看,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士元已可当大用,于西川之时亦多建功勋,可是为兄不喜你遇事行险,若你知错不改,为兄宁可让你过安稳日子,也不愿你饮血沙场!”
庞山民说罢,一脸郑重,对庞统道:“为兄于荆南经营两年,便可拓土二州之地,若只为攻城略地,我荆襄如今便是与北地曹操,亦可相争,日后若平定天下,士元却因大意身陨,无缘相见,岂不遗憾?”
庞统闻言,心知庞山民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可是一想到诸葛亮可以意气风发,引数万军马踏汉中之境,庞统这心中,总不是滋味,且不仅孔明有了差事,就连陆逊亦可引荆襄少将,于汝南征伐,只有他这个荆襄军师,如笼中之鸟,不得差事,庞统心中,如何不急?
想到此处,庞统收起面上愤愤之色,对庞山民道:“不如兄长日后将庞某与孔明一同调至西川,届时庞某可听孔明调遣!”
“若孔明与士元同在,营中必有争执……”庞山民闻言,白了庞统一眼道:“相处多年,为兄还不知士元脾气?士元,不是为兄说你,你这气量,确实比孔明逊色一些,之前为兄与孔明商议之时,孔明还荐士元领军,攻伐张鲁,只是孔明提议,被为兄否决了。”
庞统闻言,心中暗叹,庞统相信庞山民这般言语,并非是为了孔明开脱,诸葛亮向来恭谨谦让,若只论气量,书院同窗难有人与之相比,只是庞统一直以为,若比才学,其比之孔明也不遑多让,只是没有想到,庞山民连一个让他与诸葛亮比较的机会都不给。
或许兄长永远都不会给这个机会了……庞统自然知道,庞山民顾忌他与诸葛亮之间,相争生怨,想到此处,庞统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庞某一路赶来,有些疲累,这便于兄长处告辞了。”
“勿急。”庞山民闻言,对庞统道:“许久未见,庞某当与士元,同吃同住。”
“兄长莫非怕庞某跑了不成?”庞统闻言,气极反笑,却见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前车之鉴,莫非士元如今忘却?若不是之前让士元已经偷偷溜了一回,庞某还会如此小心翼翼?”
庞统闻言,愕然不语,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庞山民见庞统愣住,又瞅了瞅庞统身后,那二位随行将官,对二人道:“你二人如今任务,便是看住军师大人。”
那二将闻言,忙点头称是,庞山民见庞统一脸落寞,对庞统道:“汉中之事,士元勿要多想,若士元如今有暇,还不如多去想想,拿下半境汝南,我荆襄如何抵挡曹操大军才是。”
“此为伯言职责,与庞某无关……”庞统负气道:“再说庞某也不是看孩子的,引一众小将去挡曹操,那根本不叫历练,而是去送死!”
“若庞某使士元于交战之时,节制我荆襄大军,各家诸侯如有异动,士元便可引军而出呢?”庞山民说罢,庞统阴沉了许久的面上,骤然惊喜,对庞山民道:“兄长此言当真?”
“先去水镜老师处,收敛心思,若你性情依然如此急躁,庞某便是亲征亦可!”庞山民说罢,庞统连连摆手,对庞山民道:“何须兄长亲征,庞某这便去水镜先生处,请益学问,磨练心性……”
庞统兴冲冲的走了,庞山民却苦笑不已,不欲庞统出征,并非皆因担心庞统安危,这征战沙场,若非大败,营中军师被俘之事,鲜有发生,只是庞山民以为,庞统虽智计出众,可与人交往,却不拘小节,若其为武将倒也罢了,可身为文臣,长此以往,同僚必然与之疏远。
所以庞山民才在庞统身上,多费功夫,欲长此以往,使其不再如往常那般焦躁,且庞统与诸葛亮的关系,仅凭孔明事事谦让,庞山民心中亦过意不去,而诸葛亮又是那种心思深沉,行事内敛之人,庞山民也只得在遇庞统心中不忿时,偏帮孔明,以求公正了。
庞统来去匆匆,庞山民也颇为无奈,如今庞统已归,这新野守将当另任他人了,虽然曹操不会于这般时刻,轻易来荆襄挑衅,只是日后攻伐汝南之时,荆襄亦要从江夏,新野二地出兵,新野也算军中重地,庞山民思虑一番,便欲使张任先行一步,待日后陆逊出兵,再与之汇合一处,共伐汝南。
安排好新野之事,庞山民心中稍安,如今除汝南一战外,唯有孙绍与祝融婚事令庞山民心中纠结,庞山民便欲去寻祝融问问,如何看待这桩亲事,若祝融不愿,庞山民也不欲勉强,可是若祝融愿意的话,促成如此一段姻缘,对治下蛮汉融合之事,倒也有些促进作用。
想到此处,庞山民便离了太守府,径自寻祝融而去,心中却是暗道:这孙绍与祝融的婚事,便如此麻烦,若日后玲儿大婚,还不知道会多么头疼呢……
NO。237 终于想起你是谁了……
自西川一战之后,玲儿祝融两个丫头比之从前,性子更野,如今整日混迹军营之中,不知归家,两个丫头捉了张任,尝到甜头之后,亦欲于汝南一战,求庞山民使其出马,带陷阵营去沙场建功。
天色已黑,庞山民入竹林营地,便见篝火旁边,两个丫头各抱一大碗,与营中将士边吃边聊,众人见庞山民入营,尽皆惊讶,士卒正欲拜见,庞山民却对一众陷阵营将士道:“庞某只是来蹭顿晚饭,各位无须多礼。”
庞山民说罢,径自走向玲儿,祝融,早有士卒取来碗筷,为庞山民送上饭食,玲儿见庞山民后,欣喜异常,对庞山民道:“小叔叔,来得正好,玲儿正要去城中寻你呢!”
“野丫头。”庞山民宠溺的摸了摸玲儿的脑袋,对玲儿笑道:“你也不抽时间回家看看,留你二娘一人在家,就不怕你二娘孤寂?”
“有小叔叔陪伴,我去作甚?”玲儿闻言笑道:“听说小叔叔欲征讨汝南,不知可否给玲儿些差事?”
“汝南一战,庞某已交由伯言统辖,其中具体安排,庞某亦不知晓。”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玲儿道:“你可去寻伯言,讨要差事。”
“那小叔叔是不反对玲儿与祝融上阵杀敌了?”玲儿闻言,一脸欣喜,庞山民微微点头,道:“汝南不比汉中,庞某只是去接管土地,想必也不会有多少战事,只要你与祝融皆小心一些,应当无碍。”
庞山民说罢,玲儿一脸欢喜的点了点头,曹操与玲儿有杀父之仇,虽说时间久了,玲儿心中对曹操的怨恨,已不似先前那般恨入心肺,可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可让曹操难堪,玲儿自然乐得亲力亲为。
见两个丫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庞山民将祝融召至近前,对祝融道:“丫头,你蛮人女子,通常何时成婚啊?”
“你要纳蛮女为妾?”祝融一脸奇怪的看着庞山民,道:“若情投意合,十五六岁,便可成婚……”
玲儿闻祝融之言,亦瞪大了眼睛,半晌之后,一脸纠结道:“小叔叔,你不是看上祝融了吧……她可是玲儿朋友,若你纳了祝融,之后玲儿与她,如何相处?”
庞山民闻言,呆了半晌,不禁大笑道:“已有你二娘与尚香了,庞某怎会贪得无厌,庞某此来,是代绍儿求亲,欲问问祝融丫头,是否愿嫁。”
“绍儿是谁?”祝融一脸迷惑,玲儿却不禁笑道:“就是去西川前被我揍过的那个小子,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之前那小子便对你心存爱慕……”
祝融思索半晌,依然未曾想起孙绍是谁,对庞山民道:“山民叔叔,那小子为何不来让本姑娘看看?叫叔叔来问,那小子也太孬种了些。”
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对祝融道:“绍儿亦不知今日之事,庞某只是想问问你这丫头的意见,若你不愿,庞某自然不会逼迫。”
“这样啊……”祝融闻言,思索片刻道:“那小子是文官还是武将?”
“现于孝直帐下,奋威将军。”庞山民说罢,对祝融道:“人倒是仪表堂堂,武艺亦颇为不俗,且为昔日江东小霸王孙策之子,这家世倒也配的上你这小公主了。”
“倒是可以见见。”祝融思索片刻,对庞山民点了点头,玲儿却微微皱眉,对庞山民道:“小叔叔,那孙氏乃是江东豪族,其家中规矩,怕是会让祝融难堪,祝融乃玲儿好友,自然不欲其受任何委屈。”
“在荆襄,何人敢使你二人难堪?”庞山民闻言,毫不在意道:“此事绍儿已苦求吴老夫人,若其与祝融情投意合,孙家家中,自然不会为难,且你二人皆军中为将,日后在家的时候,怕是不多。”
庞山民说罢,见祝融脸上,似有意动,又开口道:“如今庞某只是担心你这丫头家中,对汉人会有成见,虽零陵,桂阳等地,蛮汉通婚者,近年来也是不少,可你毕竟是蛮族公主,身份非常。”
“若我喜欢,爹爹那边,自然同意。”祝融说罢,继而有些纠结道:“只是先前听叔叔说,那孙绍有些本事,祝融愿见他一面,验证一番,若其打的过我,祝融便认他为英雄,与其成婚,若其打不过我……此事还请山民叔叔,代为劝说。”
庞山民闻言,不禁叹道:“能打的过你的多了,你还愿嫁黄老将军不成?”
“若黄老将军年轻上四十岁,我必将他抢到寨中!”见祝融说的一本正经,庞山民与玲儿面面相觑,继而大笑起来。
真是不理解这蛮族丫头的爱情观念,不过这样也好,终归是给了孙绍一个求亲的机会,至于孙绍能否把握的住,也只能看他有没有本事了……想到此处,庞山民又目视玲儿,对玲儿道:“丫头,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可有心上之人?”
“未有。”玲儿闻言,摇头笑道:“小叔叔看来最近政务不忙,居然心思起了玲儿与祝融的婚事,既然小叔叔有这想法,便帮玲儿从荆襄,西川二地,找个能斗的过我的年少英杰送来,让玲儿讨教一下便是!”
“你这丫头是想让庞某帮你找些对手吧!”庞山民说罢,玲儿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还是叔叔了解玲儿,只是玲儿如今年纪尚小,不愿谈及婚事,且当下叔叔已与曹操交兵,玲儿愿为先锋之将,代家父报仇。”
玲儿说罢,庞山民长叹一声,这玲儿心中,曹操这弑父之人,始终是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如今荆襄已有实力,与曹操沙场相争,玲儿自然将心中那些掩藏了许久的欲望,释放出来。
“庞某与曹操早晚,必有大战。”庞山民颇为怜惜的摸了摸玲儿的脑袋,对玲儿道:“只是玲儿当知,这人活一世,不可沉浸在仇恨的泥潭之中,活着,就应当乐观一些!”
玲儿闻言,感激的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叔叔教诲,玲儿谨记。”
“若日后玲儿成婚,可使长子随吕姓,也算是延温侯血脉……”庞山民说罢,对玲儿笑道:“这人生大事,玲儿也当抓紧一些,万一若绍儿胜了祝融丫头,你一人于陷阵营中,岂不孤寂的很?”
“叔叔放心吧,寻常小子,斗不过我!”祝融说罢,庞山民哭笑不得,对祝融道:“你倒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啊?”
“可以届时将那孙绍,也召入营中便是,一个奋威将军,陷阵营还装得下!”玲儿说罢,与祝融笑作一团,庞山民哭笑不得的看着笑闹在一块儿的两个丫头,半晌无言。
翌日一早,孙绍便得庞山民相召,心中惴惴的往陷阵营而来。
待见了祝融之后,孙绍眼中,尽是迷恋之色,于马上半晌未动,祝融遥遥望着马上少将,对庞山民低声道:“山民叔叔,你找来的这个家伙,是个呆子不成?”
庞山民闻言,心中苦笑,对孙绍喊道:“绍儿朝思暮想之人,已经见到,勿要忘记庞某先前与你说的什么!”
孙绍闻言,心中一凛,祝融择偶的规矩,庞山民昨日便命人告知孙绍,孙绍暗道之前于西川平定蛮乱之事,与蛮人屡屡交战,如今武艺长进不少,若祝融只求一败,便可娶之,孙绍自然乐得与其一战。
想到此处,孙绍挺枪跃马,对祝融道:“当叫祝融小姐知道,绍对小姐,乃真心爱慕!此战若是孙某侥幸胜了,还望小姐随了孙某心愿,绍必感激不尽!”
“恁的话多……”祝融闻言,翻身上马,对孙绍道:“你若胜我,便是要嫁给你,我心中也无怨恨。”
祝融说罢,飞马而出,孙绍见状,忙按下心中思念,催马舞枪而来,二马相交,两杆长枪碰在一处,玲儿见状,低声对庞山民道:“这孙绍比之年前,长进不少。”
庞山民虽不懂武艺,却也屡屡见上将相争,见场中二人,那祝融一身红装,御一红马,枪法凌厉,如烈火燎原一般,而孙绍却进退有度,不求速胜,屡屡化解祝融招式,不过半刻,二人兵器已碰撞数次,以庞山民看来,二人如今,似是势均力敌。
庞山民一边看着场中斗将,一边对玲儿道:“以玲儿观之,此二人何人可胜?”
玲儿微微一笑,对庞山民道:“孙绍虽历练一年,可祝融这一年来,也未荒废光阴,孙绍要胜祝融,还稚嫩了些,且祝融丫头最凌厉的本领,并不是其手中长枪……”
飞刀……庞山民蓦然惊醒,正欲呼喊,却想到这武将相争,最忌分心,且祝融虽性子刁蛮一些,却也识得大体,只得按捺住心中焦躁,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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