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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府天)-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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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突然只听得外头呐喊阵阵,立刻抛下顾虑跌跌撞撞到城墙边上趴着垛口往外看,就只见前几天一直都没投身战场的那批生力军,现如今也已经开始移动,显然打算加入攻城。而那些呼应进城后将要抢个饱的声音,也让他的脸色不知不觉有些发白!
他的家眷也在这座城中,更不要说他已经不知不觉融入了这座安北牙帐城,一旦城破,他就什么未来都没有了!
“杜随,你不要说了,我是铁勒同罗部的人,但大帅对我也一直很好,我不能辜负了他!”
“这种时候就别逞能了!”
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阿兹勒和阿古滕齐齐一抬头,却发现是阿尔根,同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两人分明记得,三姓葛逻禄上任俟斤聂赫留的长子阿尔根是跟随杜士仪出发去攻打黠戛斯的,同行的还有麾下兵马,如今人却在大军围城之际出现在了这里,看形色甚至风尘仆仆,他们就更加迷惑了。
阿兹勒反应得快些,当即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大帅呢?”
“你轻点,我又不是你的俘虏!”阿尔根恼火地打掉了阿兹勒的手,这才定了定神说道,“早在罗希姡Ф崛ㄖ埃揖颓那拇湃朔峙被乩戳耍勺芄惨簿颓О讶恕N业玫降木钍牵诘芯コ侵罂煲С挪蛔〉氖焙蚍讲拍芄怀鱿帧V拔乙丫ゼ肆缃袢司驮诔乔较峦贰2还易钼鸷驼懦な反蚪坏溃闳ソ邮找幌挛夷切┍恚《粤耍堑镁退滴颐鞘峭ü艿澜堑模⒖叹偷剑绱艘埠霉奈枰幌率科
张兴就是平时再不好打交道,今天你带了生力军来,他也不会计较的!阿兹勒暗自腹诽,但人却立刻一阵风似的跑去安排。当这一支突如其来的生力军出现在城墙之上,而且按照阿尔根说的假消息那样大肆宣扬之后,须臾之间,到处都是直入云霄的欢呼,其中最多的就是援军来了四个字,
“怎么可能是援军?不可能,一定有诈!莫非城中竟然还有预备兵力?不,之前已经打了那么多天,没有人能够在城池岌岌可危的时候,一直把这支预备兵力雪藏到现在!等等,得再看看方才能够决定!”
自己已经在亲卫保护下,冒着矢石来到最前线督战的毗伽顿在看清楚城墙上新出现的兵马时,登时感觉一颗心往下一沉,喃喃自语了一阵子,仍旧犹疑不决。毕竟,拿着新征召来的新军充作援军,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当他徐徐退后,观察了一下城头战局之后,立刻就发现了这新出现的兵马与此前的新军截然不同。面对这样出人意料的局面,他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遂扭头问道:“去南北两边侦测动静的探马多久没有狼烟回报?”
“俟斤,大概有两个时辰了。”
猛地听到这样一个时间内没有探马的任何消息,毗伽顿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看如今已经是正午过后,他在沉吟片刻后,竟是当机立断地说道:“擂鼓,若是一个时辰内攻不下安北牙帐城,立刻撤军!记住,不要让磨延啜察觉此事。为防安北牙帐城守军到时候突然追击,我需要回纥人替我断后!”
☆、1105。第1105章反击
一个时辰之内,黠戛斯兵马犹如不要命似的猛攻不止,就连磨延啜也认为,毗伽顿是打算不惜代价夺取这座漠北第一坚城。可他万万没想到,只是顷刻之间,原本还猛攻不休的黠戛斯兵马突然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来,就在他又惊又怒的目光下一队一队上马撤退。他甚至来不及派个信使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看到的只有那骤然远去的烟尘,以及己方只剩下不足三千人的攻城孤军!
“俟斤,我们该怎么办?”
即便在当初败北于郭子仪李光弼仆固怀恩的联军之下时,磨延啜都不曾感受到那样的刺骨寒意,但此时此刻被毗伽顿这样冷酷地抛弃,他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此前城头出现那批一直雪藏的生力军,而且四面八方齐齐高喊是援军已从地道入城时,他并不相信,毗伽顿这样隐忍多年算计了兄长的雄主,就更加不应该相信这种鬼话了。可毗伽顿却在狂攻一个时辰后突然撤退,他却不得不思索对方没有告诉他的消息。
因此,他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便沉声喝道:“我们也撤!”
“俟斤,可我们在这几天的攻城之下,已经至少战死了两千余人!”
两千多个战士战死,不少于这样人数的战士负伤,如果是换成从前的回纥征战,这并不是不可承受的代价。可现如今回纥已经不再是从前雄霸一方的漠北雄部了,磨延啜甚至不得不依附黠戛斯而生存,自己苦苦保存下来的五千余人,便是他仅存的实力。他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大唐在漠北的霸权彻底覆灭。而在如今仿佛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安北牙帐城的时候,突然撤军,怎不教下头将卒失望愤怒?
“毗伽顿已经撤了,倘若他们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会轻易撤军?单凭这仅剩的三千多人,怎么攻城?”
在磨延啜严厉而又痛心的质问下,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回纥兵马不得不重新整编后徐徐后退。而在望着那高耸的城墙时,磨延啜除了苦涩和不甘之外,心里对于杜士仪的动向不禁有了另一种猜测。可这样的猜测还只是在脑海中隐隐浮现,正在整军撤退的他便不得不面对令他惊骇欲绝的一幕。就在连续数日的攻城,而且今天又遭受了格外猛攻之后,安北牙帐城一直紧闭的城门竟是打开了,而随之传来的,是一阵沉闷的马蹄声!
那分明是从瓮城之中便已经开始奔驰加速,而后呼啸冲出城来的一支军队!在连日苦战之下,除却城头上那支生力军之外,城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兵马,怎可能还有这样的兵马留到现在方才放出来?
直到这个时刻,磨延啜方才真正领悟到毗伽顿的险恶用心。这位黠戛斯之主不但隐瞒了他很重要的消息,而且还通过先撤走,将城内守军可能采取的衔尾攻击危险完全抛给了他!
不等磨延啜下令,此起彼伏的迎战之声便在回纥兵马中响了起来,一时间,有人拨马回头,有人示威似的挥舞着兵器,更有人嚷嚷着趁这个机会杀回安北牙帐城!这一刻,除了跟随磨延啜多年的亲兵之外,他赫然发现自己这最后三千余兵马竟已经失去了控制!
面色惨白的磨延啜无法置信这样的事实,左右最忠心于他的几个老亲兵却不禁叹了一口气。
自从吐迷突被磨延啜设计,又因为杜士仪的离间之计被骨力裴罗放弃,最终死在磨延啜手上,而且其嫡系亲信全都被磨延啜残酷清洗之后,回纥内部一直有一种不满的声音。有人不满磨延啜逼得骨力裴罗不得不北上长安,最终连尸骨都没有回到故乡安葬,有人不满磨延啜大败于安北大都护府的兵马之下,更有人不满磨延啜托庇于黠戛斯,由是令回纥军民寄人篱下……总而言之,这一切的怨恨和愤怒,终于在这个绝对不该爆发的时刻完全爆发了!
见磨延啜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思考和行动能力,忠心耿耿的亲兵们终究没有抛弃自己侍奉很多年的主人,上百骑人奋力保护着磨延啜,在乱军之中突出了一条路,径直往东边撤去。而因为对磨延啜完全失望,两千余回纥兵马仅仅凭着一腔血气之勇向城中兵马迎上前去,因为骤然变向,阵型乱糟糟的,只在城中杀出来的守军一次冲击之下,就已经再也不成队形。
数日的攻城绞肉战,完全是一场步兵的较量,城内从来不曾有骑兵出城突击,黠戛斯和回纥的联军也不曾有过骑兵对战的机会,而在如今这种时候骤然碰撞,战况赫然一边倒。龙泉的五百牙兵连日以来都只是用于巡视和弹压城中各里坊可能出现的异动,从来没有登上城墙守御,眼下终于找到了上阵的机会,嗷嗷直叫的将卒们顿时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士气和战斗力。
每一个人都在全力冲杀,每一个人都忘了生死,每个人都咬牙切齿地想着为袍泽报仇。他们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在敌军之中来回穿插,将回纥兵马有效切割成了一片一片,每一次突破都会带来大量死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冲杀在最前方的龙泉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再也没有成建制阻挡的敌军时,他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目光扫了一眼天边快要落山的夕阳。
大帅还没有回来,但安北牙帐城依旧安然矗立在乌德犍山下!
夜幕初下之时,毗伽顿带领两万兵马不走之前进兵的路线,而是选择绕道安北牙帐城西面地带,打算趁着都播刚刚吃下同罗和仆固,立足未稳,从而可以趁机直入骨利干腹地,杀鄂温余吾一个措手不及。在一处他事先通过无数探马,早就查探好的山谷中休息整顿之后,坐在篝火旁边的他想到这一个多月来,整个漠北错综复杂的局势以及乱七八糟的消息,作为挑起这场大乱的始作俑者,他如今虽然远未称得上成功,可还是不禁露出了笑容。
黠戛斯当年被突厥压迫,而后回纥崛起,虽也一度交好,可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对方的勃勃野心。可惜那时候他力有未逮,不可能南下加入回纥葛逻禄以及同罗仆固部的漠北争雄,可现在当年的四大强部,有的式微,有的消亡,有的已经被人所占,自己的黠戛斯却已经崛起了!
“阿哥,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做黠戛斯之主,我会用我的刀向你证明,我比你更适合!“
毗伽顿用手抹了抹取俱力贫贺中而代之以后,杀过众多人的腰刀,正想着被自己抛下的磨延啜以及回纥兵马,正想着他们将如何面对很可能追击的安北大都护府兵马,正想着自己毅然放弃攻打安北牙帐城,绕道前往骨利干腹地而能够取得的战果,他突然看到夜空中骤然升起了一颗明亮的红星。
和那些偶尔划过夜空的流星完全不同,那不是从夜空中坠落下来的,而是仿佛从地面上缓缓升起的!
毗伽顿猛地想到了一个传言,安北大都护府有一种比狼烟更加高效的传信方式!不等他反应过来传令下去,四面八方便突然冉冉升起了十余处这样的红色流星。紧跟着,在这并不寂静的夜色中骤然擂响的无数战鼓声、号角声、以及喊杀声,全都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扑来,刹那间,处处篝火的山谷顿时乱成一团,大呼小叫不绝于耳。即便毗伽顿见势不妙,立刻命传令兵前去通知各处领兵大将不要慌乱,可是大军仍然一时大乱。
数日的久攻不下,如今的骤然退兵,尽管毗伽顿用高压以及各种承诺和赏赐暂时掌控了这支兵马,可他终究靠的是杀兄上位,掌控部族的时间甚至比磨延啜更短,即便面对的是一场还未开始的夜袭,仍然是四处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人群中的惨叫声,不时传来的刀剑交击声,以及不绝于耳的喊杀声,更是让某些人坚信敌人已经杀了进来,干脆挥舞着兵器壮胆,甚至连篝火都被踢翻了不少,火星四处飞舞,倘若不是这座山谷乃是毗伽顿特意挑选的不毛之地,恐怕就会在这秋燥之季突然燃起大火来!
当毗伽顿竭尽全力,终于在天亮时分整顿了自己的兵马时,他却愤怒地发现,除却稀稀拉拉的几支羽箭之后,根本就没有所谓敌人的踪影,那场夜袭仿佛只是自己做梦。可即便如此,兵马踩踏,兵器误伤,逃兵不绝,清点人数的结果,除了高达上百的死伤之外,还有数百人马在夜里溃散不知所踪,应该是已经逃遁离开了。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情景,他即便咬牙切齿,也只能下令立刻拔营北上。
可即便他立刻派出了众多探马,接下来这一日白天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夜间却又是如此一场骚扰。即便结果不再如第一晚具有那样的毁灭性,可第三日清晨毗伽顿整兵时,他就发现麾下士气低落无比,每一个将卒都是无精打采,就连他自己也是眼皮子耷拉得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黏在一起!
在经历了数日的鏖战之后,又接连两日急行军,晚上却还不能睡好觉,纵使铁打的战士也吃不消!
☆、1106。第1106章俶尔夜袭,天子失道
当第三个夜晚降临的时候,无论是毗伽顿还是麾下兵马,面对再一次骤然出现的骚扰,上上下下都已经麻木了。即便是奉命巡夜的兵马,也只是用疲惫的目光注视着四面八方冉冉升起的那些红色流星,没好气地诅咒谩骂着敌人的胆小和怯懦。可是,看一支支长箭骤然贯穿同伴的胸膛时,他们方才惊慌失措地大声嚷嚷了起来,随即就看到夜色中一个个人影犹如鬼魅一般出现,手中那兵器在夜空中那些红色流星的映衬下,反射出了妖异的光芒。
“敌袭!”
声嘶力竭的叫嚷把毗伽顿从深沉的睡眠中拉回了现实。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可整个人身上却还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倦意,好一会儿才惊觉过来。气急败坏的他正打算招来亲卫训斥几句,却发现四面八方并不仅仅是虚张声势的喊杀,而是货真价实的血肉沙场。
一条条黑色身影在夜色中杀戮着他那些疲惫不堪的将士,夜空中升起的流星就不曾断过,照亮了已经被他下令熄灭了篝火的宿营地。他再看看四周,发现惊醒的亲兵们一张张脸上全都是惊慌失措,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不要慌,应战!敌人不会有多少,捱到天亮就好!”
然而,看着处处混乱的战场,连毗伽顿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大军是否还能捱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天!
当天明时分,旭日冉冉东升的时候,黠戛斯兵马的宿营地赫然尸横遍野,一片狼藉。经历了一夜厮杀的李光弼并没有换下身上那血迹斑斑的黑衣,甚至连洗脸都顾不上,便开始带着自己的兵马扫荡战场。他素来军纪严明,但此次却破天荒地下了格杀令,重伤者就地补刀,只有轻伤而且能够走动的俘虏才能够被留下。当晌午时分,所有的追击全都结束的时候,麾下的一个军官便向他报上了一个绝大的好消息。
“将军,抓到了毗伽顿!”
素来不苟言笑的李光弼顿时露出了喜色,吩咐把人押上来之后,看到那个满脸胡子头发乱糟糟,显得异常狼狈不堪的黠戛斯新主时,他只盯着其人看了片刻,最终就迸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看好,押回安北牙帐城!”
毗伽顿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自以为时机绝妙的奇袭竟然会遭遇这样的结果!而且,东面明明已经落入了都播的控制,李光弼这区区数千兵马怎么就敢来?就不怕在背后被人插上一刀,以至于全军覆没?
当两个小卒打算将他拖下去的时候,毗伽顿忍不住用嘶哑的嗓音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第一天夜袭就来真的?”
“第一天?第一天我的兵马还没有赶回来,怎么来真的?”寡言少语的李光弼破天荒回答了一句,见毗伽顿瞳孔猛地一收缩,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的回答,他就淡淡地说道,“更何况,夜袭疲兵之计,古来有之,我只不过是拿来用一用而已。”
见毗伽顿犹如死狗一般被人架走,李光弼想起曾经遭围困攻城数日的安北牙帐城,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东面都播突袭仆固和同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太了然,可杜士仪对此的态度却是根本不在乎,而仆固怀恩最初气急败坏,可随即竟是一声不吭领了大军主力和骨利干鄂温余吾合兵,扫荡黠戛斯后方的军令,他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等到他扫荡完和黠戛斯这一战之后的战场,收拢兵马一路往安北牙帐城的方向赶,很快和派回去报信的信使回纥,得知罗希姡б阉赖南⑹保透幽岩灾眯帕恕
“你说什么?阿古滕带头,城头上众多将卒全都动了手,而且是张长史给了罗希姡е旅坏叮潘嬗智资挚诚铝寺尴'的脑袋?”
再次从信使口中得到确定的答复后,李光弼不禁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是契丹人,但从他记事开始就在长安生活,对于那遥远的白山黑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他深受忠义礼法熏陶,深知杀钦使是多大的罪名,可若不是罗希姡У牡剐心媸业鞫恚趺匆膊恢劣谌冒脖毖勒食窍萑胝獯蔚闹乇Юе校灰祷蛊垩构倜瘢踔林率雇跞菪〔侵腥呵榧し撸】砂脖毖勒食谴由现料露既衔尴'该死,长安呢?长安那边又作何反应?
想到至今还在回纥牙帐城的杜士仪,想到杜士仪日前命人星夜兼程送去长安的那封痛陈罗希姡Э崂糁Γ闯掳猜簧焦唇岱畎祷撤葱牡难椋罟忮瞿幕岣芯醪坏蕉攀恳切耐返姆唔4筇圃局挥惺诙龋脖贝蠖蓟じ魑桓鲂律挛铮导噬舷嗟庇谝桓鲂碌慕诙仁垢烧庑┠昀此玫母髦植垢约傲糕弥С郑揪筒蛔阋灾С牛∪绻皇嵌攀恳谴游薜接校肷倘耍菩谢ナ校坪趸骨那耐度肓俗约旱纳砑遥徊揭徊轿裙塘苏庾钡谝怀牵侄愿鞑坎扇×硕魍⒓玫氖侄危趺匆膊换嵊薪裉臁
可天子对于杜士仪的态度,却可以说凉薄到了极点!不,不止是杜士仪,就连战功彪炳的王忠嗣,如今又是个什么下场?从前的张守珪和信安王李祎又如何?而相反的是,朝中奸臣当道,冤狱一桩接一桩,和开元之初的政治清明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光弼强迫自己赶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门心思赶路回安北牙帐城。当看到那远处依然矗立的城池,而后又命人高高掣起自己的旗号时,他就只听得那远远的城墙上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那一刻,远行数月的他不禁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宁感。
终于……回家了!
自打都播举起叛旗,突然连下仆固同罗二部,紧跟着又悍然将契丹和奚族的大半土地占为己有,幽州范阳节度使府中的气氛就变得异常紧张。在别人看来,一连串的坏消息让安禄山极其狼狈,这位节度使常常在人前大光其火。可在自己的心腹面前,安禄山却反而额手称庆,高兴不已。
此前安禄山所率大军险些败于天门岭之战,幸得罗盈大军赶到,虽然抢夺了最丰硕的战果,可也让他得以报捷长安。所以,对于这个很有实力的盟友,他一面力捧,促成天子给了其优厚的赏赐,并册封其为怀义可汗,可另外一面,他也想利用其在漠北搅动风雨。所以,当得知杨国忠派了罗希姡グ脖毖勒食牵攀恳怯制稣髟谕猓闵隽艘桓雒罴疲⒖膛尚攀垢抻擅畎凳救缃衲笨招椋藓推凸讨溉湛上隆
果然,谁知道对方就突然来了这样一次天大的行动,显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而这正是他需要的!
“大帅!”
志得意满的安禄山见是史思明进了门,不禁笑吟吟地问道:“又有什么消息?”
“刘骆谷六百里加急从长安送来了急报,说是杨国忠给陛下进谗言,说是大帅和都播之主本就有勾结,所以此前方才一力替其请功请封请赏。如今都播叛乱,大帅分明也是有反心。而且,据说杜士仪也有一封血书星夜送到长安,一则举告罗希姡У剐心媸业鞫恚灾劣诖缶С牵颉蚓俜⒋笏в蟹葱模氤⒆帕μ岱溃
“放他的狗屁!”这一次,安禄山立刻沉下脸,气得直接把桌子给掀了,“当初李相国好歹还有些真本事,可杨国忠这个小白脸会干什么,除了靠着自己沾了一点皇亲国戚的边,会拍马屁,会点算数,他简直就是个废物,竟然还一次次告我的刁状!还有杜士仪,他怎么就敢一口咬定是我鼓动的都播西侵!”
莫非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见安禄山满身肥肉全都气得在发抖,声音中透出了深深的怨毒,史思明方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刘骆谷还捎信说,杨国忠对陛下进言,说是长公子已经不小了,不若在宗室女中选择一个贤淑的赐婚,届时请大帅回去观礼。如若大帅不肯去,那么,就毫无疑问是打算叛乱!”
捏紧了拳头的安禄山喘着粗气坐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涩声问道:“那安北大都护府的情形可有什么说法?”
“罗希姡闪巳嘶乩矗莺莞媪硕攀恳呛芏嗟笞矗偌由涎罟医餮裕纠幢菹乱丫淮笈啥疾ヅ崖遥菟调镪┧购突劓瓢脖毖勒食牵庖桓龈龌迪⑷唇吁喽矗菹露偈庇行┚倨宀欢ǎ故茄罟页龅闹饕猓恍硭贩浇诙仁构右浅霰绱艘焕矗挡欢ǘ攀恳遣荒芑钭哦裙庖唤佟A乱岳此拇Χ济皇裁春孟ⅲ滴鞅叩拇笫炒来烙辛胍淮恼盐浜负跞汲闪舜笫掣接梗呦芍ド献啵凳橇韧踔樱镜氖笸醢无嗤峦投家丫怀当鞘┤伺偶烦闪耸蓖酰绻傩涫植还埽辛胍晕髦疃喽级礁筒辉偈谴筇频牧恕>菟担D系滥潜咭膊幌!!
安禄山和史思明幼年相识,真真正正的情同兄弟,此刻听到史思明的这些话,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遂低声问道:“崒干,你是想说时机成熟了?”
“刘骆谷这封信很长,而且还提到了长安城中近来疯传的一些流言。”
史思明见安禄山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些流言很凌乱,据说还是那个北邙山人生事。比方说,当年陛下逼睿宗皇帝退位,以及杀太平公主,名为平乱,实则政变,差点连睿宗都一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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