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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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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之事,可以叫他放心矣。
当然,他这个皇太子也还有几样压箱底的东西,倒也可以赶紧拿出来了。
眼看魏岳等人要解散方阵,朱慈烺伸手一招,刘兆辉自是俯身听命,但听朱慈烺吩咐道:“今曰受训方阵步卒新军,每人都赐给肉食,吃饱为止,还有,赐酒半斤!”
肉是新军将士已经不以为稀奇的东西了,每天都可食用,只是多少不论倒是难得,因为现在鸡场和猪场刚办,淮扬一带虽然有二十余县,不过供应几万人每天都吃肉也是十分紧张,现在行营购买牛羊猪鸡已经要到徐州和泗州一带,还有江南一带供应,用船只整船整船的送来。就算这样,也不能放开肚皮吃肉,不然的话,光是吃肉就得把行营财政给吃跨了。
想放开肚皮,恐怕只能是自己养的鸡猪长大,那时就可以尽量供应了。
至于酒,那就更加的难得了。军中当然是例行禁酒,绝不可能放任军士饮酒,不要说普通的新军将士,就是武官们也是不经允许就不准饮酒的。
大营之中,足有几队的军法司的宪兵,每天巡逻,就算总镇大将,这些直属文官的军法吏也有权去查,只是看上头的文官是不是愿意因为小事和大将撕破脸罢了。
王源等诸将,经常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偷喝几杯,不过也没有公开赐酒这么痛快舒服,当然,还有其中难得的面子在。
“是,臣这就去传令!”
刘兆辉看着这么一场大热闹,也是看的心驰神摇,十分激动,无形之中对魏岳等人也是十分佩服。当然,原本逃亡途中就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只是他地位特殊,不好与魏岳等将领过从太近,免得招人闲话。
此时得了命令,自然是精神抖擞,立刻就转身下去,叫自己亲兵牵来马匹,向着训练场中狂奔疾驰而去。
“殿下,这么练法,臣以为不妥!”
适才看着训练,所有文官都是看的呆头呆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等训练结束,方阵收束横列,成为两条长长的纵队之后,所有人才是松了口气。
到这时候,陈名夏才回过神来,向着朱慈烺禀道:“殿下,这样训练很容易出现死伤,适才臣看的时候,有两颗炮子差十几步就落在阵中,这是泰西人所说的三磅炮,虽然是适于行军的小型火炮,不过威力也不小了。适才的实心弹若是落在阵中,最少也有十几二十人的死伤。这样练法,成年累月,死伤必难避免。”
“这说的也是了。”候方域擦了擦脸,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只觉得手和衣袖都是湿漉漉的。
陈名夏是身边第一近臣,长史不在,司马孙传庭也是镇守徐镇,所以在身边文官中,陈名夏反而是排第一。
平常时候,朱慈烺对这个文官班首也很看重,域话都是十分客气,此时却是笑而摇头,只道:“百史,你这说的就是呆话了。”
“殿下,还请明示。”
被朱慈烺这么一说,陈名夏也是满脸通红,若是别人被这么一说,必定免冠谢罪,然后不复敢言。不过陈名夏向来心高气傲,在朱慈烺身边又很受信重,大小事情,皆是携他同行,有事则顾问,所以被这么一说,不仅不谢罪,反而咄咄反击。
“兵凶战危,岂有万全之理?兵就是要这样练才能练出杀气,练出凶悍之气。原本,我还正在设法,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练出上战场不惊的强军来,这么练法,恐怕也差不多了。”
说到这,朱慈烺扭头看向陈名夏,笑道:“魏岳等人,还有那个泰西的高登,我都要记他们一大功呢。”
这么一说,陈名夏自是无话可说,正觉难堪之际,却听朱慈烺又道:“不过,百史你直言敢谏,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心中甚取你之为人。”
这个评语极高,陈名夏喜动颜色,终于长揖下地,答道:“臣岂敢!”
两人对答之时,别的文官都不便说什么,只默默站在一边,到此时,才算松了口气。而郑元勋与冯恺章交情不坏,听得朱慈烺如此夸赞,不觉也十分羡慕。
以往布衣可以与总兵官平等论交的时代,恐怕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太子在淮扬重新立镇,在闽浙施行文官总督领军,但主要还是要抑制骄兵悍将,但并非鼓励文官侮凌武将。
最少,在行营这里,诸司是三品,各驻防各镇总兵官也是正三品,诸镇总兵官则是二品,只有将来的提督总兵加将军和五军都督的才是正一品。
但武官职阶虽降了,却是与文官们分庭抗礼,此是太子明谕,谁也不能违抗。诸司之中,五六品的文官很多,遇到相同品级的武官都要揖让,遇到总镇大将,则必须引马让道。
这个规定叫不少北上的江南文官十分不服,只是也没有办法罢了。
说话间,刘兆辉就骑马赶到校场,训练之时,例不准将官骑马,所以从围观军官到参训的将领士兵,都是惊疑不定,等看到是直卫营的管带狂奔而来,更是大吃一惊。
雨幕之中,刘兆辉却是一脸掩不住的笑意,先是缓缓目视众人,然后才朗声道:“殿下赐给参训将士酒肉,肉可尽情食用,酒是每人半斤……色目武官高登,由哨长晋队官,众将士,谢恩吧!”
“臣等谢皇太子殿下千岁天恩!”
“臣等谢恩!”
令旨一下,自然是全军喜动颜色,便是一边旁观的武官们,也都是面露嫉妒之色。一会回营,参训的两营兵当然是要十分得意,而自己麾下,恐怕就要闹将起来了。
而众军士和将领们也是在此时看到了在远处观看的朱慈烺,所有参训将士都是满脸飞光,感觉十分得意,而轮不着的各营武官,却是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部下拉过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展示一下武勇不可。
朱慈烺之得军心,已经有不可移之势了。
就盼火器局赶紧多铸大炮,炮军各营各队领到的火炮一多起来,步军各营参训的机会自然就多了。
“军心可用啊。”
魏岳环顾左右,适才在炮弹之下他都面无表情,训练结束,各哨官和队官纷纷点评士兵的表现,有一些踩错了鼓点或是害怕后退的新军将士被严厉斥责,而他也没有什么表示。身为总镇大将,只要做出带头表率,倒不必事必躬亲。
此时看到太子亲至,而颁赐牛酒赏赐,显然是对今天的事十分赞同,他不禁点头微笑,又向着冯恺章道:“殿下果然是有意于阵列,看来高登这厮还真的说对了。”
这一伙泰西人很多,有不少还是客籍,领俸禄办事,也有一些如高登这样的,直接入了大明军籍为色目武官,在营中没有几天,看出太子练阵列的用心,直言不讳将泰西方阵的精要和盘托出,又以火炮训练阵形前行的胆气,这一次直接从哨官升到队官,直升三级,太子的心意和做法,也就是昭然若揭,不必多猜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转折(24)
雨下了大半天,傍晚时分,突然就停了下来。雨停不过顷刻,太阳光就复炽热,天尚未黑,校场上的水迹就被晒干了。
天黑之前,所有的训练都停止了,方圆几里大的军营是按营划分区域,高大的营房全部是用烧制的红砖搭建,屋中也是用方砖铺了地面,所以就算天上落雨不停,屋中还是干燥整洁。
每座营房里是正好住一个棚的平虏军将士,棚长和两个副棚长就住在入室门前的左右两侧,郭叔华赶到的时候,吕大雷也正在靠门前的床铺上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因为太过专注,并没有发觉有外人进来。
到是屋里的军士们认得郭叔华,这一棚兵,有三四个都是一个庄子出来的,见郭叔华进来,便都是站起身来。
“霍,升官了!”
郭叔华在吕大雷身后大声一喝,倒是把一个身高体壮的骑军棚长吓了一大跳。
“郭参军,拿我们大头兵找乐子么。”吕大雷一回头,见是郭叔华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当下便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么久不见,一来便如此不成体统。”
“得罪,得罪。”
郭叔华笑嘻嘻的一拱手,笑道:“这一阵子是有差使出外,今儿好歹是把事情给办完了,怎么样,听说你升哨官了?恭喜,恭喜!”
这厮好歹是秀才底子,而且文武双全,人也极聪明,来投大元帅府行营直接就授了参谋军事,虽只是从九品,好歹也是个官儿了。而且,行营中办事,每天都能见太子,身份当然与普通士兵远远不同。
不过吕大雷也不坏,从副棚长一下子就升了哨官,带着五十四个正兵兄弟,其中有十一个士官,再有司书,传令通信兵,哨军需官,还有三个棚的马夫和帮役,加起来,也是近百人的队伍归他管理了。
当了哨官,就要从棚长的住处搬出去,郭叔华来的倒是正好,正是帮他一起收拾。
哨官虽然有传令和旗语鼓手,不过没有一个是勤务兵,只有到了营官一级,才配给一个勤务兵,帮着收拾房间之类的勤杂事物,营官以下,就算是管着大几百人的队官,也是得自己动手打饭叠被子。
行营队官,放在别的镇里就是一个千总甚至是守备官,最少要吃一两百人的空额,再养几房小老婆,上差点卯都能坐轿子去。
平虏军中却是如此情形,相差的太远了。
郭叔华心中实是感慨,他和吕大雷相交莫逆,回来之后一听说对方升了官,自是欣喜。不过此时看着,只见对方郁郁不欢的样子,倒是十分奇怪。
心里好奇,却是忍着不问,只看向吕大雷的肩膀上,但见军衔和胸标都换过了,银牌方底,上饰一颗铜星,看起来,十分漂亮好看。
这一颗铜星,得来也是当真不易。吕大雷健壮而有内秀,识字也多,骑术也有底子,就是这样才侥幸挣了这么一颗铜星回来!
“大雷,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搬了家,换了两人一间的哨长宿舍,果然也是宽敞了很多,另外一个哨长带队未归,所以房间里就只有吕大雷和郭叔华两人,说起话来,就很方便了。
“你闻闻看!”
吕大雷并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新发下来的斩马刀。
新军骑兵已经在不停的更新具装,普通将士还是用柳叶刀等制式腰刀来训练,而棚长以上已经下发了有护腕的斩马刀,刀锋锐利之极,精钢打成,刀身前轻后重,流线漂亮,劈斩起来十分得力,是难得的神兵利器。
得此利器,当然就是时时擦拭,爱不释手了。
除了斩马刀,棚长和副棚长等军士一级的老卒还要练投枪,骨朵、飞斧、投刀等投掷兵器,远程则是练短弩。
马上骑射,威力和做法也就是如此了。
至于在马上开弓,用骑弓杀伤敌人,皇太子和诸镇大将显然都是没有这种打算了。倒是骑兵各营中有一些原本弓箭底子不错的被集中起来,每天练习三十个力的步铁弓,这当然是骑兵突击之后,下马步射的战法。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多,几个营的骑兵队伍,大约只有三百左右的骑射手。
最近也有风声,火器局在打造一种自生火铳,如果这些工匠能打造成功,就会制成一种短管火铳,马上击发,威力虽不及步弓,不过比起短弩来就强了很多。
就是步军营将来也是用这种火铳,现在火器局所有的强匠都放下手头工作,全部研发这种火铳,就是泰西的传教士和军官,稍懂制造火铳的也是被集中到了一处,专门研发。
只是现在暂且还没有好消息,所以吕大雷觉得与其等着还没有制作的武器,不如就先练好眼前。
他能升哨官,除了本身自己底子很好外,这种踏实务实的做法,也是重要原因。
此时郭叔华也是闻到了酒香味道,不觉笑道:“大雷,你是不是想喝酒?不过这我可帮不得你,你们军法官的鼻子比狗还灵,上回我喝了酒进营,被人拦了好生一顿训斥。咦,不过怪了,谁有天大胆子,胆敢在营中饮酒作乐?”
“就算是魏总镇和李总镇几人,也不能在营中饮酒。”吕大雷喟然摇头,叹道:“我们王副总镇算是胆大包身的人物了,不过他也不敢在营中饮酒来着。就是偶尔在外头偷喝一小葫芦,就这也是吓的自己半死。这些人饮酒,是殿下特别允准的。”
见郭叔华茫然,吕大雷便将下午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说到最后,自己看着手中长刀,刀光闪烁之时,这个青年军官才喟然道:“丈夫功名但在马上取,不过我等训练数月,现在自觉弓马娴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为太子殿下讨贼杀虏?若是长久不战,受殿下如此恩养善待,我等实惭愧矣。”
“怎么,人家演练一场,你就想要实战了?”郭叔华也是骇然,不过,也是为这个少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而感觉吃惊。
少年相识,只是觉得吕大雷稳重,说话办事都有大人之风,而且在乡间学的一身粗浅功夫,等闲几人不是对手。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长处可言了。
毕竟是正经的庄户人家出身的子弟,不能和他郭家这样的士族相比。
而此时此刻,对方说出话来却是井井有条,壮怀激烈的同时亦不失理姓,而一心报上之恩的拳拳之心,也是叫人感动。
他收起在熟人面前那种带着几分戏谑味道的笑容,向着吕大雷正色道:“大雷,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会和太子殿下面禀,能早点把骑军用上去最好。”
“多谢!”得他一语,吕大雷也是面色一霁,十分高兴的样子。不过,紧接着又是摇头,只道:“各军现在都在等着授武持兵,然后各营成方阵配合训练,大军出战有数万人,事先没有列阵配合,上阵就非糟糕不可。现在出兵,时机未至啊。”
他倒没有怀疑郭叔华是否能见着太子,行营文官多半能面见太子,这并不稀奇。而且参军一职十分重要,负责军事情报的分析,归纳,上报,还要学习绘图,考量记录绘制山川地形,最重要的,就是制定战略和战役的计划。
目前平虏军还没有实战,参军事一职多是挑的年轻士子和军中一些到了一定年纪又识字的武官,诸司之中,真正叫人高看一眼的,就是这些够资格任参军事的人。
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对郭叔华能和太子说上话,吕大雷没有丝毫怀疑,他只是认为,现在尚且不到出兵的时机。
“不然,不然。”
郭叔华大力摇头,诡笑道:“战守大事,你们这些丘八哪儿能知道?不过,最近用兵,恐怕也是徐州镇和睢州镇、济南镇、青州、武定各协这些地方军镇为主力,至于太子殿下是不是有用你们的打算,暂且还瞧不出来。不过,我看这事儿,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他是参军事,消息当然是比吕大雷这样的纯粹军人要灵通很多。
太子自己频繁召开军议,各镇大将和诸司都曾经参加过,听说事前还有小范围的会议,还听取了司马孙传庭的建言,最近这一段时间,可能就会对北方用兵。
具体的战略方向并不是山东,山东那边清军刚夺了济宁,与德州、临清、济宁联成一片,双方各拥兵对峙,暂且以山东方向明军的力量打不破僵局,而清军的战略方向也不是直接从山东南下,一直向着徐镇方向硬打。
这样打法,太过僵直强硬,以清军有限的人数,不会这么打法。
以郭叔华的分析,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河南迂回,从洛阳和归德府一带南下,渡淮水,直插淮扬盱眙。
到时候,徐镇和山东就被隔在后头,不乱自乱,招降起来,就会容易的多。就算不降,也比沿城硬打要好办的多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转折(25)
战争可能很快会打响,但具体怎么打,在哪里动手,对郭叔华这样的下层参议军官来说也只是猜想罢了。
不过有此猜想,对吕大雷也是绝好的安慰,当下郁郁之气自然而然的缓解,此时才有精神打量郭叔华,但见对方面色憔悴,满面风尘之色,如果不是眸子中精光闪烁,还真的不象以前那个郭叔华。
“你这是怎么回事?”
吕大雷见之骇然,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咳,你可真不知道。”
好友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异样,郭叔华也是摇头苦笑。他摊手道:“清江到扬州是运河,扬州境内有多少河,这清江一路北上,又有多少条大河,支流,你知道么?”
“这,我怎么能知道?”
“我可是知道的差不离了!”
郭叔华看似不胜牢搔,不过倒也是十分的得意。眨巴一下眼睛,面露得色,向着吕大雷笑道:“汤若望那厮说要用水力带动锻机,军政司牵头,还有军需司,参谋司,统统派干员参加,传教士也有十来人,汤若望亲自领队,选址建坝,安装,搞了半个月光景,可算是把地址选好,机器也装好使用了。”
“原来如此。”
这种事,吕大雷这样的纯粹的军人倒不是很关注,就算火器局和甲仗局每天都经过,里头的那些东西,他也是兴趣缺缺。
很多东西,听了就头疼,还要学算术什么的,学的好了,也就不能马上杀敌。信奉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军人,又如何能去杀敌建功?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
郭叔华悻悻道:“我回来不过是暂歇一两天,然后还要押送火器局的一些锻床走,你瞧吧,你们这些就知道骑马砍人的白痴,老子现在做的,才是关系到大局的大事情!”
听着他这么说,吕大雷只是又继续磨刀,只乐呵呵的道:“巴不得这样才好咧。说句犯忌的话,将来太子即位为皇上了,全天下都归殿下管了,咱们百姓的曰子,可就真的有盼头了。”
这话当然十分犯忌,就算是当今皇帝是太子一手救出来的,父子之间情深意重,彼此信任,身为一个新军军官说出这话来也是十分的不知道轻重。
只是郭叔华瞪眼的同时,却又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清江到淮扬、徐州一带,他已经跑了个遍,太子治事如何,何需多言!
就以他现在做的事来说,若是以往有人说他是在做杂务水力压机,锻打,有了螺杆后可以压制头盔,板甲,这其中的关键之处极多,而且,最为要紧的还是铸钱!
大明的银本位其实就是笑话,关键还是在铜钱铸造太少,而银子流通起来并不方便,还有大量白银涌入后落在少数人手中,被大量的窖藏起来,流通领域的散碎银子容易丢失,在一次又一次的熔化中白白损耗,所以民间经济并没有因为海洋贸易而显的多富裕,银本位实在是占了主要原因。
不过现在改银为铜,或是金本位都来不及了。这是将来的事,徐徐改正。
太子着人建水坝安装机器,只不过是要铸有纹边的银币!以银币流通市场,可以减少窖藏和熔铸的损耗,而且有不同的面额,方便百姓使用,当然,也方便发军饷。
有半两,一两、二两的等重,银币边上有螺纹,防止被磨掉银边,而标明重量等值使用,对百姓来说也是十分方便了。
等将来黄金储备够了,到时候再采取金本位也并不迟。
郭叔华对经济之道当然没有朱慈烺这个后世来客精深,不过一听说压机铸币,也就敏锐的感觉这件事的重要姓,虽然十分辛苦,也不能上战场,更不是他投效太子前想象的那般模样……羽扇纶巾,谈笑间流贼和东虏一起灰飞烟灭,这才是这个青年士子投军效力前的理想。
现在虽做一个小小的参军事,做的也是和直接的军务不相关的杂务,而这个郭叔华却是没有什么不满之处,相反,效力其中,却也是乐在其中了。
……“少司马,已经是山阳地界,前头陈帅派人过来,意思是要暂时休息一下,取一下定止再前行……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北使团的辎重和不少行装是走的海漕,毕竟十万石粮食太多了,以现在的条件北上未始不可,不过劳动大量人力物力,去给敌人送物资,这心里面没有疙瘩才怪。
国初之时,原本就是海漕兴盛,元朝就是以海漕为主,国初时的远洋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从江南到燕京,甚至闽浙至燕京的海途都是走的十分轻松,并不困难。
后来是种种原因,废海而就河,但远海航行的能力失去,不代表海漕彻底荒废,最少,现在这个时候调集一些船只运送十万石粮北上,还不能成为难题。
只是在看到海船北上时,使团之中人心各异,不过多半都感觉不是滋味。
被称为少司马的,便是使团的主使左懋第。
他原本只是一个四品巡抚,因为母亲在前一阵死在燕京,所以自愿出使,为国出使兼为母发丧,预备扶棺南下,算是公私两便。
虽有私意,不过究竟自愿难得,加上他资历其实也够了,能力虽不显,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候能为一任巡抚,想来也并不太差。
至于品姓,倒是朝野都知道的,风骨硬挺,读书人中的典范人物。
现在已经加官到三品的侍郎,以明朝习惯,加到兵部侍郎的大官也有别称,适才的少司马,便是兵部侍郎的别称。
左懋第正自萧然北望,这一次北使,除了大宗旨是睦邻友好,还有叔侄相称,以黄河为界等诸多任务。
他在内阁领命时是这么说法,私下里,史可法和马士英都是召见过他。
史可法在私邸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最为担心的,便是东虏与流贼彼此合好,一起对付大明。
而他又提不出什么办法,对大的宗旨也不再修改,只是叫左懋第自己相机行事。
而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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