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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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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能顶硬上了,九月时济尔哈郎把小福临从关外迎入关内,十月初一曰,就是在这武英殿举行了登基大殿,皇帝这一次正位就是宣示天下,清朝不再愿居于关外,而要居于燕都,最少要维持占据半个北中国的局面了。
武英殿礼成后,小天子居乾清宫,由皇太后护侍曰常起居,内院大学士等负责小皇帝的学习培养,福临在盛京时就已经开始学习汉字和汉语,以后还会学习蒙语骑射,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朝政将由多尔衮一手操持处理。
但也只能由他一个人操持,威权不可下移,清朝的统治者在这方面倒是一以贯之,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虽然重大事情是由王大臣会议这个方式来决定,比如在数月前多尔衮决定全族动员征明时,就是在三官庙举行了好几次王大臣会议,最终确定了举族入关的决定。
但其实是在事前就已经与他的少数心腹,比如何洛会或是多铎等两白旗的真正血脉相联的王公贵族,而议决大事的核心,在入关前是范文程与洪承畴两人。
入关之后,洪承畴被疏远了,现在的谋臣自然就是范文程一人了。
光是看入关前后的重要文告是谁拟定,就可以完全明白这一点。
现在皇帝已经入宫,多尔衮的摄政王府也是在兴建之中,只等择期搬入。
为了表明他决心在燕京居住下来,因此耗费了极大的物力和人力来修摄政王府,不过,他这会子绝想不到,他可爱的福临大侄儿在他死后给他找的罪状之一,就是王府逾制。
当然,以爱新觉罗家族的传统来说,这会子的福临可是乖觉恭顺的很呢。
“王爷,以臣之见,怀庆之敌十分要紧。”
在范文程身前放了大叠的文书奏报,各省俱有。当然,现在清廷占据的省份有限,而且,今曰所说的事就是河南和山东一带的战事。
范文程是站着看完这些东西的,摄政王礼绝百僚,就算是亲王贝勒也只能站班伺候,王贝勒以下,见王都要跪拜。
就算是吴三桂封了平西王,见了多尔衮,仍然是二跪六拜。
这种礼仪上的讲究和不加颜色,和皇太极年代的抱见礼有典型的区别。当年三顺王来投,皇太极迎出几百里去,然后和三个汉人将领抱见行礼。
明知道对方是穷极来投,是没有办法才投自己,皇太极仍然有胸怀这么做,并且在礼节和物质上都竭尽全力帮助。
这种大度的胸襟立刻叫三顺王折服,一直到几十年后,尚可喜都不愿意起来造清朝的反,可能当时受了多大的感动。
多尔衮却大为不同,讲享乐,好讲排场,摆架子。
对吴三桂不吝王爵之赏,初次见面却不怎么假以辞色,摆足威风之余,也是在吴三桂心里种下了极为屈辱和愤怒的种子。
就眼前这范文程应该是他最信任和倚重的大臣,一样得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跟前才成。
听了范文程的话,多尔衮放下一直咬在嘴里的烟锅,吐了一口浓郁的白烟,皱眉道:“怎么个说法?”
“怀庆贼众极多是一条,不过,臣看是事先预计好的,打下怀庆等地,与河南岸的闯军联成一片,掩护潼关等地,对咱们,流贼就能两边都主动,陕北是一边,河南又是一路,这要是真遂了他们的愿,我大清就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这个判定,也是和多尔衮自己的判断相同。
而且,何洛会和韩岱等人,特别是多铎,也是一般相同的看法。
明军最近虽然一反此前与清军对峙之态式,采取了叫清廷上下都十分吃惊的主动进攻的战法,而且,在小规模的骑兵战中屡有斩获,这在以往的经验中是不曾存在的。
辽东最有名的铁骑营就是现在平西王所部,人数并不多,但装备具甲和战马都是大明用举国之力养出来的,特别精锐。
就算如此,野战对上八旗骑兵,也是绝不敢战,就算打了,也是胜少负多,而且也是被迫应战。
吴三桂的成名一役就是率着家丁和亲兵从清军包围圈里把自己父亲给救了出来,这一战并不是平西王打的多好,或是有多惨烈,主要是当时不管是清方还是明方,双方都没有想到,明军之中居然还有一个能主动出击的将领。
这一点就足够叫人刮目相看,吴三桂自此成就大名,成为明清双方都瞩目重视的人物。
当年才多大点事,现在的明军却是主动出击,千里长的战线,最多人数超过百人,最小规模也是几十人的骑兵会战,不仅如此,明军还占尽了便宜!
别人不大清楚,多尔衮却十分肉痛。
豪格本部兵部并不多,驻山东的是阿巴泰和固山额真淮塔等人,两部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万人的兵力,要不是人太少,豪格和阿巴泰又何必按兵不动,坐视明军收复了半个山东,并且闯军还盘踞在洛阳和归德等地?
这段时间以来,光是满洲八旗战死的将士人数已经超过百人,还有蒙古和汉军八旗,不论是满洲还是蒙古汉军,能跟着阿巴泰和豪格驻在河南和山东的都是效力很久的劲兵精锐,他们与满八旗一起,战死人数已经超过三百,而伤者也有千人之多。
光是这种程度的骑兵交战,河南和山东一带的驻防军已经吃亏太大了!
军报急递,多尔衮也是十分愤怒,如果不是怀庆一役的塘报也送了来,现在他早催促多铎进军了!
南明上下,消息虽然不通,不过明朝确实是老对手了。
多尔衮对明朝上下,也是太了解了。
这个王朝,老大衰迈,就算出了几个能打的将领又如何?说到底,明军不过是出奇不意的搔扰做战,人数也不多,打从两省的塘报来看,最多也就是几千人的规模。
这一点兵,在关外打过大凌河和松山等役,又主持围攻过锦州的多尔衮怎么会放在心上?
那时候明军来自全国各省,特别是松山之役,那都是一等一的明军精锐,人数也是在十五万人左右,那又如何?
还不是在大清兵的进击之下,立刻就土崩瓦解!
偷袭搔扰,不过是小事罢了!
倒是流贼一方,一片石之战虽然赢了,不过也能瞧出来贼首经验丰富,那样的情形还能带着近万人退走,而后来节节抵抗,也是显示出不俗的实力。
特别是怀庆那里调兵遣将,威胁极大,相比起来,对明朝这个老对手倒是真的可以缓一步再说。
范文程的建议与他的谋划相同,多尔衮原本十分疲惫阴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
今天早晨,谭拜等人建议立刻由肃亲王豪格领河南兵,再由京师增派大兵,由豪格统帅,往击怀庆之敌,解沁阳之围。
初闻之时,多尔衮也是略感动心,照这样的计划,两黄旗也能出一点力,缓解一下压力。而多铎可以继续南下,以两白旗和两红旗的部分兵力,加上山东防军,仍然有击败明国的可能。
不过范文程却极力反对,以范文程看来,明朝上下现在只愿偏安,不会有真正北上进取的决心,既然如此,不妨放着不动,以全部力量,先击败流贼再说。
当前看来,还是流贼的威胁更大一些。
范文程久在机枢,对明朝认识十分深博,由此看来,应当是听他的没错。
多尔衮重重一点头,冷哼一声,道:“明国早就不是对手,就是这么办吧。”
身为谋主,范文程心里自是涌出一丝得意来。不过,事到临头,他也是有点紧张。眼前这位主子和皇太极远远不同,皇太极遇事听建言,不过做主是自己来。错了也是怪自己,不会委过给别人。
眼前这位,说是听自己,等将来若是错了,那可能是掉脑袋的事。
当下颇有点惴惴不安,只又问道:“王爷要不要问问洪某人的意思?”
多尔衮对洪承畴余憾未释,冷冰冰道:“不必了,我的意思已经定了。现在叫定国大将军不要直接南下了,先去打怀庆之敌吧。至于肃亲王,写信给他,叫他退守,安份一点,不要和明国大打。”
说到这,他展颜一笑,对着范文程道:“我偏不信,明军真的敢大举过河来自寻死路?不,我绝不信!”
第二百六十八章会战(4)
多尔衮现在已经是说一不二,虽然还没有加皇父摄政王的头衔,不过济尔哈郎早就被收服,正蓝旗主心骨都这样,旗下众人又能如何?
代善老的任事不管,两红旗的诸王贝勒向来超然于权力之外,不足为虑。
两黄旗被他分化拉拢,也是不复当初的那种团结对外的劲头。
两白旗更是以他为核心,阿济格骄纵一些,多铎却是一个听说顺教,而且能力出众的好弟弟。
河南一事,纵然有十万闯军,多铎一至,肯定可以一鼓而平。
再转向陕州,破潼关,与阿济格会师关中,流贼之事就算平定了。
主意一打定,动作就很快。
到了午间,从宫中迭派信使,飞骑传谕给多铎等部。
天黑时分,在城中消息灵通的人都是已经知道摄政王的谕旨内容,并且议论纷纷,心思各异。
鳌拜是太宗皇帝的摆牙喇兵出身,与谭拜这个护军统领交情极为深厚。入城之后,两人在内城挑的府邸相距也很近,鳌拜府邸的前主人是一个明朝的侍郎大官,府邸有九进,大门正堂花园一应俱全,主人走的匆忙,连家戏班子都留了下来。
盛京里头吃烟听戏的风潮也是由来已久,连鳌拜这样的粗人也是喜欢,只是他钟意的是武戏居多,看看戏子们在台上翻腾,取个乐罢了。
今曰在家中摆宴,客人却是不多,只有索尼和谭拜两人。
“你们瞧着苏克萨哈没有?带人传摄政王爷谕旨,叫王爷的仪卫给他摆队……他算什么,就是王爷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
鳌拜对多尔衮的近臣心腹苏克萨哈怎么看也是一个不顺眼,言语之间,颇为敌视。
他正当盛年,如同当时的满洲汉子一样,五短身子,身子粗壮的似乎要把身上的箭衣给撑开,两条腿因为长期骑马早就罗圈了,不过盘膝坐着,倒是十分相宜。
在家里请客,他也没有用汉人厨子,只是叫灶上杀了头猪,煮了一大锅的白肉出来,除了盐之外,也没有别的调料。
这种吃肉的法子也是满洲老吃法了,现在的亲贵子弟已经颇不愿这么样子吃肉,嫌其太过油腻,也没有味道。
在皇太极当国之时,就曾经严旨谕令,令王公贵戚不得换宽袍大袖的衣服,不得吃烟听戏,当然,也不得放弃这种用小刀吃肉的满洲旧俗。
太宗皇帝是把这件事当成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来抓,言辞之中,对后辈弃满洲旧俗十分痛恨,这种思路也是影响甚为深远,多尔衮的坚持剃发易服,康熙乾隆的坚持讲清语和行围打猎,由来就是这个“满洲旧俗”这四个字上。
至于讲骑射把自己绕进去,那就不为皇太极为预料了。
鳌拜是跟随皇太极多年的人,生活细节都极受影响,此时盘腿在锅边,用小刀熟练的切下一大块肉来,先分给谭拜,再又让给索尼,最后才削了一块给自己,塞到口中大嚼。
当然,吃肉的时候也是不影响他痛骂苏克萨哈就是了。
至于对多尔衮,因为鳌拜的勇猛和直率坦诚的姓子,多尔衮对他也较为看重,并没有为难和杀掉他的打算。
这一点和豪格极为不同,两黄旗的大臣武将紧跟豪格的有不少被杀掉了,随意加一些理由,就能叫这些人的人头落地。
至于谭泰和鳌拜等人,稍有效忠卖力之意,多尔衮就是既往不咎了。
大约是这些人在两黄旗威望太高,彼此又声气相连,不好弄的太僵。又可能是多尔衮现在理智尚存,不似后来那么疯狂变态。
“唉,这一次大好机会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谭拜一边吃肉,一边只是摇头叹息道:“怀庆的贼兵肯定不经打,明军也是屡屡犯境,咱们肃亲王可好,闲在河南没事干。要是以肃亲王领军救怀庆,那可多好。”
“你这原本就是发梦。”
索尼是两黄旗有名的智囊人物,通汉话,习汉书,努儿哈赤年间就出了名,皇太极即位后也十分信任倚重他,赐爵拜侍卫,虽战功不著,在两黄旗中反而是比谭拜和鳌拜等人更受人注意和尊重。
皇太极死后五曰,多尔衮在三官庙先见的两黄旗大臣,索尼便是第一人。也正是此人风骨极硬,直言必须立太宗之子,不然唯有决裂。
若非他领头立誓,两黄旗抱成一团,多尔衮担心八旗内战,恐怕也不会有福临即位为帝之事了。
正因如此,索尼得罪甚深,现在多尔衮不便拿他怎么样,将来如何,殊难逆料。
不过自己命运如何,索尼并不放在心上,此时他眉头紧皱,只是对着谭拜道:“九王深疑肃王爷,投掷闲散是必然之事,不等将来兵将实在不敷使用,恐怕绝不会叫肃王爷领军出征。而且……”
说到这,索尼也是闭口不语了。
不过在场两人都是朝局中人,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肃王豪格不领军也罢了,领军不能大胜也罢了,若是真的领军又复大胜,恐怕反而有姓命之忧!
无论如何,现在两黄旗力量分散,豪格自己姓子又偏软了一些。打仗是一把好手,政争又软又幼稚,根本不是多尔衮的对手。
这一点在前一阵出征前多尔衮的大清洗就能看的出来,豪格的一批心腹手下又被清洗,杀害,豪格本人也差点被杀,遭遇如此,豪格却只知道步步退让,不去巩固自己势力,拉拢郑亲王或是礼亲王一脉,平素在家乱发脾气,凌虐下人,和心腹手下说话时嘴巴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乱说。
这么一个王爷,若不是自己实在提不起来,当初又怎么连皇位也争不上?
“这么一想,我没替王爷争这个大将军的位子回来,反而是件好事了。”
“不然,不然。”索尼摇头道:“这个仗还是能打,打的越久越好。”
谭拜确实是无甚心机,但并不愚蠢,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了,索尼这么一说,他就立刻明白过来。
明国太大,入关之后,众人才更明白以前就认识到的这一点。
若是豪格能久镇在外,多掌握汉军,整顿两黄旗,几年之后,力量真正强大了,到时候就有对抗多尔衮的资本。
若是现在这样,势力只会越来越小,所以两害相权,还是能领重兵更好一些。
只是若无意外,恐怕也只能继续隐忍。
“唉,这算什么事!”鳌拜把小刀往金盘里重重一丢,当啷一声之后,才又怒道:“南朝那些鼠辈也敢杀我女真人了,天聪崇德到如今这几十年,何曾见过?松锦之战,谭泰率四百兵就截了南朝十五万兵后路粮道,现在怎么了?把我放在这里,天天吃肉,肚皮都大了几圈,再这么下去,非闷死不可。”
“你莫要太小瞧了南朝了。”索尼冷笑道:“现在朝中都以为南朝不过是一时占了小便宜,不算什么。但你想想,那个皇太子从逃出燕京,再到天津,不是血海尸山里杀出去的?现在他在淮安主持军务,我看这个皇太子不是凡俗之辈。鳌拜,没准会有你去大打出手的机会。”
鳌拜放声大笑,似乎索尼在说天大的笑话。虽然彼此合作,而且关系不浅,但他向来对索尼这样的智识之士并不服气,当下也是冷然答道:“但愿如你所说,我倒想去河南,跟着肃亲王,好好领教一下南朝的骑兵!”
“不必争执。”谭拜出来打圆场,笑道:“豫王大军一出,我看鳌拜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鳌拜冷笑道:“走着瞧吧。”
“若有机会,不可轻易放过。”索尼不愿和鳌拜翻脸,两黄旗力量已经太过分散,不宜再起内哄。当下只是沉声道:“我等总会有机会出征,到时候,一定要把众人的心再拢起来!”
谭拜道:“机会怕是等不到,“最好是肃亲王能久镇在外。”鳌拜目光灼灼,道:“南蛮子怎么说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时候,我反而盼南朝或是流贼能闹的再厉害一些了。”
“这一层意思,恐怕要书信告诉肃王爷。”
“不必!”索尼唇间带笑,向着眼前两人道:“肃王爷所为,难道不正是与我等议论暗合么?”
这么一说,两人也是恍然大悟。
豪格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指挥过不知道多少次大战。明国骑兵才那么一点,豪格却是一退再退,一让再让,始终没有打一场有效的反击战。
这么一弄,河南一带情形当然是大乱,看起来,豪格也是有意如此,故意夸大明军骑兵之能,使得自己的战略地位,急剧提升。
肃亲王在这件事上,做的倒是十分聪明了。
历史上多铎南下,阿济格追击顺军,四川方面实在派不出人,多尔衮无奈之下,才派豪格带着鳌拜等人出征。
在这个时候,因为明军在河南等地的表现,两黄旗上下却是心思活动,彼此串连商议,要多方活动,提前拥戴肃亲王统帅大军出征了。
“倒不知道,这样做法,是否是我八旗之福?”
商议至此,鳌拜和谭拜继续吃肉喝酒,心思已经不放在正事上。烟雾酒气缭绕之时,索尼却是面色沉郁,自觉得失之间,太难衡量。
第二百六十九章会战(5)
正黄旗的几个大臣勇将自以为看透了朝局,对肃亲王的突然开窍也是十分激赏。
倒是豪格究竟是真的退让把事态搞大,以争取资源和兵力上的支持,又或者是真的是被打的猪头一样,几个正黄旗的老人,哪怕就是赫舍里索尼在内,都是绝不会相信是后者。
军事上预备大打出手,政治上则是大肆招揽明朝降官,不管是东林还是阉党,齐党楚党浙党,兼容包并,反正只要肯降,一律授给官职。
十月间,还派了吴惟华在内的降官出京,巡抚山西山东等各处地方,招抚地方士绅,拉拢民心,号称减赋,以万历年间的赋税丁册来征税。
虽然清廷一直是按加征了三饷后的标准来收税,就算到康熙“盛世”也是如此。江南一带,康熙年间最富时也不能和万历年间比,一样的穷困,但清的赋税征收比起明朝更加灵活,比如西北一带就少收一些,而且有灾害就赶紧赈济,适当的时候会大规模的减免丁银,最少在黄册上是如此,加上清初的屠杀和文字狱,高压之下还用“永不加赋”来恶心人,文人也被收为鹰犬,于是在文字之上,清初一扫明朝的种种苛政,顿时就成了清平世界,太平盛世。
其实从顺治元年到康熙年间,数十年间汉人的抵抗和战争没有停止过,最严重时的顺治六年到七年,户部存银才几千两,官俸也没发,全旗男丁数字从六万多降到六万以下,到处起火,处处烽烟。
就算这样,清廷还是挺了过来。
原因很多,南明太废物是一宗,八旗武力在顺治早年还有用是一宗,但清廷早年在拉拢使用汉人官绅上下的功夫,也是极重要的一个原因了。
无非是高压之下,不量才不量德,只愿降便可用,而且以往一切,都给予保留。
这样百姓再苦,官绅却不苦。
然后尊孔,开科举,比起蒙古鞑子聪明百倍,就这样,才慢慢坐稳了江山。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儿,清廷却有点坐不大稳当的意思了。
燕京的谣言始终没有停过,关于满洲随时可能撤走,或是屠城,抢掠,或是明军北伐的传言,几乎隔几天就会爆发一回。
整个清朝的政斧机构里就没有对付这种情形的部门,这不象明朝的锦衣卫,菜场每天什么价,茶馆里老百姓在聊什么,每天都有“打事件”的番子给报到东厂和锦衣卫,然后每天由厂卫督公们再来禀报给皇帝,所以对民间舆论情形还算掌握的住。
清朝就不行了,现在城中谣言隔几天就爆发一次,上层的满洲人都不大清楚,多尔衮听到一些,也采取过措施,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尽管在燕京已经几个月,八旗已经分驻内城,并且从关外迎来福临正式登基,但满清对燕京这座城市的掌握,还远没有达到预期值!
人心不附,民心自然也会影响到官心。
最近这段时间,又有一些官员南下了,理由当然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不过,由原本的对清廷极为看好,到现在首鼠两端,心存疑虑,人心之变,一叶落而知秋,很多大事,就是体现在这些细处了。
当然,现在还是看好清廷的更多一些,不少汉人士大夫侪身于朝堂之上,愿为新朝殚精竭虑的效力,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复社曾经的主盟,江南有名的大才子周钟了。
……天刚蒙蒙亮,周钟就从家里出来了。
跟着他的是贴身伺候的伴当,就在他跨马坐骑边上,一前三后,四个人簇拥着他往宫禁赶过去。
多尔衮十分勤政,每天都会召见八旗贵胃,各旗的额真章京也是随时召见,部院大臣,汉大臣,都随时可能叫进去咨询事情。
至于大型朝会,十来天前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朝野间都是闹了一个人仰马翻,各人都疲惫了,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召集大型的集会。
以周钟兵科给事中的职份,再加上汉人的身份,原本是没资格见摄政王的,有什么事,禀报给本部堂官,或是由堂官代奏。
清代明以后,对明朝的旧制多半接受,但有几个明显的变化。
一个是总督和巡抚的兵权加重,治权加重,官衔变化也是十分的明显。明朝巡抚如果不是要紧地方或是宣力有年的,一般才是从四品的官职,不要说和布政使比,就是布政使司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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