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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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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干稀,有时一天只能分到一顿,而分派之时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头绪。
能闹能跳的就多分些,甚至开抢也不奇怪。
闯营不是没有军需官,但实在缺乏综合管理和分配的能力。
有时候要是行起军来,军需不足,全军上下都得悬着心。
回想当年,就是和蝗虫一样,走哪吃哪,走哪吃干净哪儿。不事生产,专事破坏。说他们是流贼,也不完全是污蔑。
看着现在这情形,赵应元突然眼圈有点儿发红,有一种酸溜溜的情绪突然涌上来,简直按不下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会战(27)
风尘仆仆的赵应元很快抛掉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孙传庭的大帐前报名请见,得到允许之后,他脱掉了头上的铜盔,捧在怀中,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帐之前,他看到孙传庭的中军营也在修外围防御,也在挖掘厕所,一时间,自以为平虏军只是一群瞎浪费体力的菜鸟的赵应元也迷茫了。
孙督师太保大人可是现在国朝文官第一人,并不是他的资历和官位,而是实打实的久任封疆打出来的资历。
光赵应元顺军的背景,听到孙传庭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变的十分恭敬了。
朱大典为什么在山东搞的这么顺利,就是因为在崇祯六年曾经山东巡抚,成功的平定了孔有德等人的登莱之乱,所以朱大典在山东的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朱慈烺当初挑选经略河南和山东的人选,可谓都是殚精竭虑了。
“赵将军免礼了,请坐下。”
对这么一个火线提拔的顺贼出身的总兵官,孙传庭倒也没有什么歧视和轻视,等赵应元进帐一行完礼,便立刻叫人搬来凳子,令赵应元坐下说话。
“是,末将谢太保大人赐座!”
在帐中还有一些将领,在赵应元落座的时候,各人都是向他颔首示意。
在孙传庭面前,没有人敢出声和赵总兵打招呼。
好在赵应元也知道厉害,老老实实的微笑还礼就是。
“这位是龚大人,清江军需司的司正,赵将军,你和龚大人可以打个招呼。这一次我王师北上,一切后勤军需都是龚大人调配,你一路过来应该也看到了,龚大人实在是居功甚伟!”
听到孙传庭的话,赵应元的屁股下着了火一样,看着笑容可掬的龚鼎孳,他立刻跳了起来。
先不说龚鼎孳东林党和在燕京时就是名给事中的底子,还有复社大才子的名头,再加上太子心腹文官的身份,哪一条不得叫赵应元这个新提拔的总兵五体投地?
再说,供应军需这一块,也是实在叫人佩服的很了。
当下就是膝盖一软,就想跪下行礼。
“赵将军,不可!”
龚鼎孳笑的温和亲切,但神态却也是十分坚决。他先托住赵应元,然后笑道:“赵将军好壮实的身子,这一身甲,换了学生穿着,不要说弯腰,怕是走路也难。”
几句话说的帐中诸将都是呵呵直笑,有几个没城府的更是乐不可支的样子。龚鼎孳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所说的话当然是事实。
无形之中,帐中的肃杀之气就减弱了很多。
龚鼎孳如此风趣可亲,赵应元心中的那种惴惴不安和疏离感就少了很多,不过他还是惶恐不安地向着龚鼎孳道:“大人,末将这样未免太失礼了。”
“哪儿呀?”龚鼎孳笑道:“我不过是三品司正,赵将军是二品总兵官,按本朝规矩,要行礼也是学生先给将军行礼啊。”
“啊?”听着龚鼎孳的话,赵应元的嘴张的老大,犹如一只受了惊的蛤蟆。
以赵应元三十多年的认知和记忆,还是头一回听到一个文官说这样的话。以前在乡下不提了,后来从军,见到那些死硬的明朝文官可多了去了。就算现在投了明军当了总兵,拿他当部下使唤的文官也很不少,最少,也是不把他这个总兵当一盘菜。
州府和他算平级,县官勉强先揖让一下,这还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情形,换了几十年前,一个秀才就能和总兵平礼,举人就敢当面责骂总兵了。
“咳!”
孙传庭原本在看热闹,不过到了此时,听得龚鼎孳说的不象话,连忙轻咳一声。
龚鼎孳无所谓一笑,撇开还在石化状态的赵应元,退后两步,笑而不语。
虽是如此,但他表露出来的态度,还是教帐中武将们神色诡异了。
文武并重的话,太子在清江已经说过好几回。现在看来,清江的大元帅府行营确实有改弦更张的打算,不然的话,龚鼎孳这个司正可不会这么轻易贬低自己的身份。
一时间,各人心中都自有想法和打算,只是孙传庭在,众人就算挤眉弄眼,一时也是不敢说什么。
孙传庭微觉不悦,但一想起太子来信,也是轻声叹息,不好多说什么。
以后总督理军,而且不专管一省的军务已经成为定局。比如直隶总督,可能管的就是河北、河南、山东三省的军务,各省有自己的镇标,以后就是省军区,下面按各协设驻防和城防营,也就是省分军区。
军区有自己的后勤,平时凡事自专,将领负责一切,除了后勤补给和薪饷。
总督做为大军区的领导者是文官,但在后勤供给,包括兵器铠甲火炮等战略物资上都要受制于中枢,而军法司未来将扩大,不仅是执行监督军法这一块,也包括调查违纪和心怀不轨的武官,督促懒惰或不务正业的某军区或军分区的总兵或副将,调查贪污行为等等。
军法司不仅会督促上层,还会正式下派到连一级,不仅是督促监察,还会负责军队的福利争取与士气的保持。
就等于是政委和牧师制度的一个变种。
目前来说,还只能是一个设想,在孙传庭这里,只是透一个风罢了。
不过落一叶而知秋,孙传庭不禁对未来文官政治地位和前途感到悲哀了。
太子未来的设想,对军队当然还有绝对控制力,因为饷械受制,调动一个排都得给各级军法官打报告才可以,哪怕是总镇总兵亦是如此,军队受制,以文压武就没有必要了,看来文官骑在武将脖子上掌握一切的传统不仅是在现在,在将来也是绝无可能恢复……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
勉强压制住这种不快的情绪,孙传庭开始直视赵应元,沉声道:“赵将军,你是在高平虏到达后返回的?”
“是!”
赵应元再一次面对孙传庭,这一次他的心情就平静了很多,看着孙传庭,再不似刚刚那种压抑和惊惶。
按照孙传庭的要求,高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德州城西,北下清军要围城的话,城西高岗处的几个村庄就是必攻之地。
高杰的骑兵全是精锐,赶到之后并没有因为疲惫停止动作,一边扎营立寨,一边与德州城中的赵应元取得了联系,然后高杰所部以城墙为依托扎营,与城防部队形成了犄角之势,在稳定之后,高杰自然留下来掌握全局,赵应元则赶来向孙传庭和朱大典做详细的报备。
在赵应元汇报的时候,不仅是孙传庭仔细倾听,就是帐中所有的将领们也是凝神细听。
现在看来,哨探侦骑已经撒的很远,方大猷和原德州清军撤的很远,根本不具威胁。
至于淮塔等八旗驻军的动向就值得注意,而更需要关注的就是从燕京南下的阿巴泰所领的“真满洲”八旗大军了。
“赵将军辛苦了,不过一会还要请你回德州去,本部堂这里的主力明天就会全线压上……”
孙传庭开始具体的兵务调配,哪个营在何时起拔动身,明天在德州的防御地段在哪里,具体遮护多宽广的地段,防御核心任务为何,标配的战兵人数,铠甲、兵器、火铳等火器配给,还有任务所需的军粮物资等等。
除了涉及到军需司之外,其余的事就是孙传庭自己和他身边的幕僚们的事了……坐在一边的龚鼎孳意态悠闲,心里却疲惫的只想去死。
打从两榜进士及第之后,龚鼎孳就没有如现在这种疲惫法。
当年读书时的苦况也不能和今天相比,整个大军连民夫在内已经超过十万人,供给军需的道路直线距离就有一千三百里,兵站、军粮站、军资站,光是军需司下调派的各种供应单位就有好几百个,大大小小的事务把他累的眼前发黑,如果不是军需司有足够多的合格的助手和普通的吏员们,恐怕他这个大军总粮台早就累翻了。
不过效果也是真的很好!
和以前朝廷调动大军的混乱后勤完全不同,这一次的军需供给专责一人和一个部门,人员不重叠,物资不浪费,不会出现前方士兵还在饿肚子,后方却积谷如山的情形。
还不光是军粮,合格的军需部门在统一调配甲胃和兵器上也出力良多,现在满山满谷的士兵们盔明甲亮,士气饱满,龚鼎孳可以很自豪的说一句:“这其中有本司上下同仁的极大功劳!”
对军需后勤的满意也使得孙传庭十分动心,他原本是以幕僚为主,专门帮他打理钱谷、书启、参谋军事,绘制图形,有时候也凑趣赋诗饮酒什么的……现在幕僚的人数越来越少,固然是厚禄法和置吏法的作用,但更多的还是看到行营各司的功效……参谋司已经壮大到有五百多人,有各式各样的专门人才,现在围绕在孙传庭身边的几个小伙子就在地理上有独特的造诣,他们能准确的告诉孙传庭德州四周的地形,河流,山谷,道路情形对骑兵和大军展形的影响等等……这些东西一个异常杰出的军事幕僚也能做到,但杰出的幕僚难得,几个小伙子却比杰出的幕僚好使唤,更听话,也更吃苦耐劳。
第二百九十二章会战(28)
“孝升,你倦了。”
似梦似醒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龚鼎孳听到有人轻声呼唤,等他从浅层睡眠中惊醒过来,发觉却是孙传庭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呵呵,孝升你最近辛苦了啊。”
帐中只剩下孙传庭和龚鼎孳两人,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彼此都是文官集团中的佼佼者,精英份子,在私下交结的时候,孙传庭就很随和亲切了。
看着龚鼎孳,孙传庭轻轻一击掌,外帐等候的亲兵闻声而进,在孙传庭简单吩咐两句后,没过多久,亲兵又带上来几个罐头。
“知道孝升你久尝此味,不过,这几个是殿下特赐的,密封更好,里头是一些时鲜……桃子和菠萝之类,时下冬天,得尝此味可不容易。”
孙传庭这么亲切,龚鼎孳也是含笑收入,谢道:“外头北风呼啸,等一会我回去了,着人点着火盆烤火,再来吃它。”
“是了。”
孙传庭简捷的答应一句,转头又去看自己的公文,他比龚鼎孳更加辛苦十倍。整支大军现在都在他的麾下,虽然山东镇那里朱大曲要负责多些,但统筹全局的责任是结结实实落在他肩膀上的。
说起来这种统驭全局的感觉很好,而且这一次和以前不同,自己这个督师太保手中有重权,总兵以下,任凭他处置决断。
高杰这样的平虏将军,只要他愿意,叱咤立逮。
龚鼎孳这样的三品文官,也只是帐下听令行事。
这种绝对的威权,就是皇太子帮着他确立下来的。这一层和以前是绝然不同。早年自己带兵时还好,那会朝廷威令还在,后来左良玉等武将跋扈朝廷不能制之,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象朱仙镇那样的决定明朝命运的大战,左良玉这个总兵有十二万兵,实力最强。
丁启睿和杨文岳两个文官督师和总督才五六万人,其中不乏虎大威这样的老将总兵,对不懂军务的文官也根本不服气。
官兵十七万人,最少有十二万人以上的战兵,当时的闯营最多也就这个数。
但朱仙镇一战,官兵几乎全军覆没,左良玉多年的老底子在这一战里也全折光了,现在折腾出来的兵马九成是后招募的,也就是将领还大致保持着当年的格局。
但老左的心气,是在朱仙镇一战给彻底打光了。
就算李自成被阿济格撵兔子一样撵到湖北时,一听说闯军来了,左良玉的第一反应就是拔营起寨,立刻逃走。
朱仙镇败的那么惨,要紧的原因倒不是左良玉等人一点能力没有,实在就是军令政令出于多门,不曾有一个真正的主心骨,大军各自为战,心思各异,彼此内耗的欢实,等李自成一出招,就立刻全跨了。
这一次孙传庭所能负的责任,也实在是叫他心中笃定,感觉十分良好。
不过,当龚鼎孳夸赞之后,孙传庭从文书堆里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答道:“罢咧,孝升就莫给老夫灌迷汤了!”
他斩钉截铁的道:“大军调动一切细节行止,老夫每天三报清江,使者奔走于途,压根就没有断过。现在不论是平虏军还是老夫和山东镇,就是一根牵着链子的猴儿,真正的决大疑定大事者,也唯有太子殿下。”
说到这,他神色悠然,仰首躺在椅上,笑道:“将来统数十万大军北伐,老夫曾经做过这个梦,现在看来,此事殿下是绝不会让人的了。”
龚鼎孳呵呵一笑,也不多说。
此次战事的宗旨还是给李自成帮一下小忙,究竟做到怎么样,还是看前方情形变化。把一个经验丰富的孙传庭摆在这里,还有一个同样老辣的朱大典,皇太子也是借着这两人的很多处断来汲取经验来着。
将来大军真正北伐和东虏决战,那一定是皇太子自己亲自北伐了。
领数十万精锐亲入燕京,成就自古皆无的伟业,以大明之前的那个惨景,稍有智识的都清楚,想偏安都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居然被太子不言声的不用一年时间就把元气折腾回来,而且大有中兴之可能,要是武功上再能把折磨了大明几十年的东虏给给灭了,就算是李世民怕也是远远不如了。
这个功绩,太子怎么可能放给别人?
皇帝召回都不应承,所为的当然就是这北伐大功。
不过,北伐恐怕还需有些时曰。到了现在,龚鼎孳也是明白,战争不外乎打的就是国力。以前的大明是动员不力,财政破产,所以处处受制。
太子起家不久就钱财不断,山东徐州清江能折腾出现在的模样,不外乎还是有充足的财源为基石,没有财源,太子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是难以为计。
这一次动员了庞大的军队,军需司积攒下来的物资耗费可真不小,若是不春税和夏税都是以粮谷为税,恐怕光是粮食这一样就十分困难了。
大军所耗粮食,民夫所耗,都是天文数字。
另之地方上打仗,一定糜烂一方,战后抚恤也肯定耗费不小。
这个家底他心中清楚的很,对孙传庭话语中若有若无的试探,也就只能付诸一笑而已。
“孝升,”尽管自己是尾巴都白透了的老狐狸,不过既然拿龚鼎孳这个小狐狸没有办法,孙传庭也不气馁,对着对方笑道:“你的营盘就安在平虏军的右侧,辎重营和太子殿下先行派来的车炮营都在那里,有什么事,就请你就地处置吧。”
“学生只管份内事,没有紧急事,还是太保处断。”
“也好,孝升倦矣,早点去安置吧。”
“是,学生给太保告辞。”
两人彼此揖让,龚鼎孳深揖到地,孙传庭也还了半揖。
临行之时,孙传庭突道:“此次战事这么顺,老夫心里倒是有点不好的感觉……”
见龚鼎孳愕然,他自失一笑,摆手道:“心偶有所感,孝升放心,老夫和朱末老都只有一长,那便是军伍之事,但为大军统帅,担忧自然多一些,无事的。”
“是,那学生告辞了。”
龚鼎孳心里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对孙传庭的解释也是十分相信。再说,从大军主帅的大帐里出来,到处都是持戈巡逻的将士,身上束着沉重坚固的铁甲,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十分饱满,再从高处看去,到处都是军营的帐篷,到处都是兵器和铁甲散发出来的银色光泽。在这德州北侧和西侧的绵延极广的地方驻满了军人和民夫,秩序井然,各种认旗标明了带兵驻营将领的身份……龚鼎孳知道,这其中不乏赫赫有名之士。
秦军和山东镇的将领虽然在此时没有真正出名的名将,但龚鼎孳知道,太子在私下点评时,对高杰等人和其部下的评价并不低。
此时军需充足,将士士气充足,还有地形地利,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等龚鼎孳回到孙传庭给自己划定的营地的时候,十分惊奇的发现有不少平虏军将士在营房门前站岗。
这些士兵都是铁戟兵,手中持着的铁戟很象大明的宣花斧,制工好,是用正经的钢水铸成,漂亮的同时又十分锐利。
式样其实和宣花斧有细微的不同,真正的军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这就是当时泰西人最常用的铁戟,龚鼎孳听过几次高登等人的讲课和观摩训练,知道什么端士方阵和西班牙方阵这玩意都是打头阵的主力。
可削可砍,可刺可砸,是一种十分得力的武器。
按平虏军方阵的规矩,一排是五十人,正好三个棚加几个传令通信兵的人数,排的两翼是火铳手,两翼边上则是铁矛手,使用的铁矛也是铸造的十分锐利。
在中间,则就是这种铁戟手了。
他们的个头比普通的士兵要高出一头,力气更大,胆子也更大,在全排进击的时候,火铳手负责远程打击和火力输出,长矛手的主要任务是保护火铳手和反击,而勇往直前,挥戟破阵的,就是这些身高力壮,手持利器神兵而胆气力俱佳的铁戟手了。
因为其十分出色,很多将领在够资格挑选亲兵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是选择铁戟手,特别是步兵营,哪怕就是营官也是要在阵中和方阵一起行动。
这也是朱慈烺的坚持。
军官将来可能还会有不同的封爵,恢复军功授爵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不大可能回到先秦那样的古典军国主义,但最少也会是和近代国家差不多的制度。
表现优异者可能会获得勋章,奖励,还有土地和爵位。
这一切可不是凭白能得来的,要靠勇敢和机智,汗水之下,还要有流血牺牲的觉悟。
不是这样,也对不起朝廷授给的爵位。
在朱慈烺的设定下,排长永远是一排的排头,哨官则管理几个排一起向前,然后队官,营官,都必须在阵中和兄弟们一起向前。
军官们永远都在阵中和其部下在一起。
没有军令军官不可后退,如果军官战死而将士后退逃跑,将会受到最严酷的军法惩罚!
只有在副标统和标统之上,为了指挥大军和顾及全局才不需在方阵之中,所以普通的军官挑选亲兵时,多挑长戟手在安排上也确实是个不坏的选择。
第二百九十三章会战(29)
看到眼前这么多的长戟手,龚鼎孳默算一下,长叹口气。
明显是三个标统全部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副手,营官,所有人都在。
这么多军官跑到辎重和车炮营来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哪怕自己是太子心腹近臣也绝不可能。行营之中文武是有明确的界限,文官不会对武官的地盘指手划脚,武官也不会蠢到去交结文臣。
两者的行径都是十分愚蠢和不可原谅的。
龚鼎孳感觉再好也不会认为有大票的平虏军的军官来奉迎自己……既然如此,看来这个营地里头大有文章了。
一见到绯袍玉带的大官过来,守门的将士们也是大为紧张。
他们奉命严加看守,但上头可没说遇到这样的大官要怎么样?正在迟疑的当口,辎重营的守备队官扶着帽子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营门前先喘了两口,然后才向着龚鼎孳行了个军礼,接着道:“大人,几个标统来查视车炮营,请问大人,要不要一同视看?”
车炮营虽然和辎重营一起安营,不过是取其便利。毕竟虽然小口径的火炮,但所需的火药和炮弹可一点不少。
这么多东西,加上火炮本身的自重,车炮营想自己全部负担显然不大现实,所以行动尽量贴着辎重营走,不过在战场上,显然是要和步营骑营协同配合的。
听说炮营的炮弹就更多更复杂,什么实心弹高爆弹什么的,龚鼎孳听着都是觉得头疼,更加不要说去探寻究竟了。
“哦,替我向三位将军和大伙儿问好,本官就不过去了。”龚鼎孳疲惫的恨不得现在就睡下,此时天气垂暮,不少远来辛苦的营地里已经很少看到人影,只有一队队扛着矛戟的巡逻兵在来回的游弋巡逻,做着警备工作。
在这种时候,去帐篷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龚鼎孳好歹带着几个心腹家人,天儿这么冷,想必帐篷里火盆什么的都生好了火,狼皮褥子也铺好了,一想到这个,他怎么可能去看一群男人打炮?
不过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阵阵哄闹笑声,再看营门附近的士兵们都在交头结耳……没来由的,龚鼎孳一阵心烦和光火,睡意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等会儿!”他叫住了那个守备辎重营的队官,冷然道:“有客至而不迎,已经不恭,本官还是去一下吧。”
“啊?”队官先是小小的惊诧了一下,然后才横胸一敬礼,大声答道:“是,末将带大人前去就是。”
……哄笑声确实是从车炮营传过来的。
做为一个纯粹过度的产物,车炮营完全是一个比较失败的试验品。最少,在朱慈烺眼中是如此。
车身上载的火器普通是明军在过往百多年里的产物,包括大量的佛郎机炮,盏口炮等等。最大口径也不过超过三磅炮的水平,算是一堆大口径的火铳和小口径的火炮。
口径和威力就被朱慈烺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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