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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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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如此,耳朵听来的再厉害的威名,总没有亲眼见到和感受到的那么鲜明和叫人信服。各营布置调派,其中的功夫不足为外人道,而孙传庭能在朱大典败后迅速做出反映,并且运作的十分清楚明白,这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事了。

一想到明天开打,众将都是十分兴奋,也很有不少人感觉犹疑,毕竟友军刚刚惨败过,清军虽止步于平虏军的阵地之前,但真正出营野战,平虏军的表现会如何,目前也只能存疑。

而面对众人的眼光,张全斌等人却是十分坦然。

这么长久时间的受训,吃的多少辛苦,在操场上洒过多少汗水和训练时受过多少伤,这些事只有平虏军的自己人才能明白。

任何一个所谓的平虏军新兵,完全能在别的军镇当一个老兵劲卒来看了。

当下也不必多说,领命之后,便是随同众将昂然而出,只是几个标统在临别之时,才互相笑笑,那种兴奋跃然之意,根本也就无需多说了!

第三百零三章会战(39)

启明星还很亮的时候,明军大营就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了。

清军相隔明军不到五里的距离扎营,因为背后有德州和高杰的几千骑兵,虽是小患,但仍不得不防。

当面之敌,深沟坚垒,也是十分头疼。

光是扎营的距离和布防,就已经叫阿巴泰这个主帅十分头疼了。

等这边听到明军大营的动静,前营诸将纷纷派侦骑逼近打探:回答都是一致的,明军调动纷纷,旗帜招展,是要出营来决战了。

这个消息,对阿巴泰来说,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孙传庭莫非是傻了?”

他向众人问道:“他最多也就一万多战兵,还有高杰的精锐被隔绝于后,还有一部明军新败不能用,这个时候他出营向我们挑战,莫非是吃错了药?”

这个问题无人能答,当然也无需人回答。

德州城北这里一马平川,是山东州府中难得的阔大平原。

明军新败,也不可能有什么援兵迅速赶至,平原地带,也难设伏。堂堂正正之师上来迎敌,明军岂不就是找死?

以孙传庭之智,当然也是有必战的苦衷和相当的信心。今曰之明军,也是与当年的绝然不同,与对面之敌,自有一战之力。

这一层,阿巴泰隐然有所了解,不过仍然是觉得对方太狂妄了。

藏身坚营之中,暂且还叫他没有办法,既然自己敢出营,那可就再好不过。

当下自也下令全营预备出击,先多派侦骑,隔绝对方的侦骑,以方便他的调动和反应,其余杂务,自有各层将领料理。

布置完毕,穿着厚实布袍的阿巴泰也开始在自己的奴才包衣的伺候下,慢慢的着甲。

天还没亮,呵气成雾,在身上慢慢的穿上冰凉的铁甲,委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还好,对这种事,阿巴泰也是习惯了。

身为庶妃之子,他在家族中向来就不受重视,几个牛气哄哄的哥哥们在的时候,谁正眼瞧过他来着?

就算是父汗,恐怕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疏于关心了,他老人家的儿子,可是太多了。

好在自己及时攀住了老八的马靴,在整死莽古尔泰的事上出了一把子力,然后捞到了一大票的牛录包衣,从此实力膨胀,可以用战功来赚取更大更多的好处了。

长年奔波,辛苦征战,到今天才赚了一顶郡王帽子,这岂能甘心?

夺取德州,破明军大阵,下济南,得山东全境,这些功劳,能不能在摄政王那里,换一顶亲王帽子?

一切也就是看今天了!

等他着甲完毕,看向整座大营时,天气微明,正好可以见到宿在帐篷中的将士们开始出营整队,开始解开柱在一边的战马,辅兵们开始预备甲胃,准备早饭。

炊烟袅袅,不停的从几十个村庄升腾起来,在清晨的晨风中,带出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在德州城北时,为了掩藏行踪,大军在野地驻营,此时大半分驻在村落之中,昨夜但闻百姓哭叫和惨嚎声,显是有不少人被杀害,不少女人被歼污。

但这只是小事,阿巴泰相信,在今天曰落之前,一切都会结束,三天之内,自己就可以在德州城中好好睡一觉了。

……辰时初刻时,清军的大量游骑已经奔驰在两军之间广阔的战场之上了。

这里是典型的山东大地,骑兵奔驰的厚重坚实的大地之上,纵横驰骋,最是快意不过。两军之前的十几个村庄早就被撤空了,连房舍也烧了个七七八八,只在两军对阵的中间留下一些断壁残垣,十分醒目而突兀的存在着。

极目远眺,除了明军大营是醒目的建筑外,方圆数十里内没有任何碍眼的建筑,没有河流,连尺把深的小溪都没有,树木也很少,寥寥无已的几片树林早就被明军砍伐了用来建造营盘,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褐色大地。

这样的战场,无颖是对八旗兵有利。

仿佛也是感受到一场大战就在眼前,连战马也亢奋了,它们打着响鼻,尥蹶子狂奔着,带着马上的骑士不停的游走奔驰在这一大片的空地上,试图找出一丁点的可疑迹象,找到明军的伏军,或是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陷阱。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光秃秃的大地上什么也没有,这个侦骑奔驰了半天,明军那边也不曾派出对应的游骑来厮杀搏斗,这对嗜血好战的八旗骑兵来说,有一种一拳打出去却击空了的无力感,叫这些侦骑们十分的不悦。

以往和明军做战,再无能的部队也有一些亲兵家丁组成的骑队,在大战之间,两军的游骑相争也十分要紧,每一方都要限制对方的侦察和过于近逼的危险,就算再无能的明军将领,总也得在战争刚起时力图掌握一些主动。

今曰情形,却是与往常截然不同了。

因为这种愤怒和失望,八旗侦骑们靠的更加近了,从相隔好几里路,再到三里不到,两里,甚至是不到半里的距离了。

他们在大营两边不停的策马游走,指着明军辕门大旗不停的叫骂,虽然是满洲语,不过这种情形当然不会是说的好话,这种过份的嚣张和蔑视,还有破口叫骂的难听声响,令得营门附近的明军将士们气破了胸膛。

“告诉白文路,叫他先打几炮看看。”

虽然游走着的骑兵绝不是上佳的目标,但这一次明军主力骑兵一多半在高杰那里,被困在德州城中,一小时被赵应元领着厮杀了一天,今天只能当预备队来使用。

战局顺利,就会令他们出击,战局不顺,可能就需要他们做为预备队顶上来了。

无论如何,现在大营是派不出象样的骑兵和对方硬嗑了。

侦骑是前敌之锋锐,哪一边都是派出最能打骑术最好的硬点子当侦骑,对面的八旗骑兵最少在马上十年以上的时间,不论是射术还是枪刺刀砍之身手,恐怕明军这边很难找到对应的人手。

不过这不妨事,张全斌一边冷笑着,一边派人去通知白文路。

朱慈烺出现以后,明军的战术战略都和以往有很大不同,最少,在将领脑子中,打什么,怎么打这六个字已经十分明确清晰,对战场上的一些变化情形,自然也是在掌握之中。

“传令将士,抓紧时间,吃七成饱,水可以喝足了,也要带足了。”张全斌是一个十分周到详细的将领,在知会车炮营的白文路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的部下们下达军令。

与此同时,曹庆和金千里的两营,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三营之间,各队之间,挑选的都是最有经验的管带和哨官,不论经验丰富,在体能个头上,做战意识上,争先恐后的劲头上,都是平虏营中最为精锐的精锐。

倒不是说别的平虏军就差劲不行,而是说,人的体格和天赋总有差异,有强有弱,在一定标准之上还能远超别人的,便是强手中的强手。

三营官兵,便多是此辈。

“最少还得一个时辰才打的起来呢。”

一个哨官一边自己吃着煎饼卷大葱,咬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边向着自己哨里的兄弟叫喊道:“不要急,慢慢嚼细了咽下去,恶顶反胃顶上来的也不要怕羞,老子头一回上战场时,比你们还不如……老子他娘的尿了!”

“哈哈哈……”

底下传来一阵会意的大笑声响。

哨官是好汉子,辽东军出身,不知怎么流落到江北这边,太子扩军,就第一时间加入,以老兵的身份升到哨官,胆气身手差了一点还成?

他的哨,也是全部精心挑选过,全是一等一的汉子,身手矫健,胆气甚豪。确实也有一些人吃饭有“顶着了”的感受,但在哨官的这种抚慰之下,众人再吃饭时,也就不觉得有那么难受的感觉了。

新军再练,毕竟大多数人确实是第一次上战场。

哪怕就是在炮火纷飞的训练场上走过一百回,终究也比不上在实际的战场上打过一回。

真正的见血,见死人,见血雨纷飞,手刃强敌,追亡逐北。

只有经历过这些,才是真正的放得下心的强兵。

正因平虏军中将士新兵太多,所以这一次挑选的有经验的队官和哨官占了很大比例,此时在决战前的紧张气氛中,这些老兵组成的中下层的军官团在稳定士气军心上,起了比标统营官们更多更大的责任。

士兵们一般会崇拜高级的将领,直到他们的最高领袖,但在战场上,真正了解他们,懂得他们,能鼓动他们的,却只能是身份和士兵相差不会太远的中下层武官和老兵们。

“煎饼大葱好吃吗,哨长?”

有个调皮鬼吃着馒头,向着哨官发问。

“好吃,这玩意顶饿。咬一口又甜又香又脆,就着饼,真是美透啦。”

哨官大肆宣扬自己的山东本地土物的香甜可口,绝口不提辕门外飞奔而过的骑兵队伍,看着众人,他只是大叫道:“不管好孬,都给我吃下肚,今晨出战,搞不到打到晚上,没有劲,你们拿什么砍鞑子的人头?”

第三百零四章会战(40)

平虏军步营的将士们在吃饭,喝水,动员士气。

相隔很近的车炮营和辎重营中,也是一派忙碌景像。

大桶大桶的火药被搬了出来,放在阵前或干脆搬在车上。小型的火器在车上就有固定炮位,稍大型的火炮也是有炮厢车,虽然相较后铸火炮来说十分笨拙,不过在这种固定阵地的决战来说,笨拙的缺点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但白文路倚重甚深,以为是宝贝的,却是偷偷摸摸带出来的四门青铜火炮。

两门六磅炮,两门九磅炮。

炮组成员在第一时间全部赶至,清膛兵手持清膛杆,站在炮口两侧,然后是搬弹手,炮长,副哨,主炮手,副炮手,整整二十人的炮组配给的十分充足,伺候眼前这四门小型火炮,十分轻松。

和明清两军的几千斤重,甚至最高达七千斤重的大炮比起来,这几门炮当然只能算是小兄弟了。

好在炮身虽不重,口径和炮弹加炮组训练,诚为平虏军炮营的三大法宝。

清军也好,明军也罢,在火炮使用上已经落后于泰西。朱慈烺知耻后勇,此时不怕向夷人拜师,屏弃大国心态,四营炮兵,已经弥足可观。

“龚大人,张标统那边传令过来,着炮队先挫敌锋锐,请大人示下,是否可行?”

此次平虏军北上,建制委实有些问题。大军主帅是孙传庭,但具体事物,太保也不好干涉平虏军内部的运作进行。

至于辎重和车炮营,名义上是归龚鼎孳这个文官统一指挥的,毕竟有时候辎重就是大车行进,和车炮营彼此照应,十分方便。

这应该是一种图省事的办法,也算是一种无奈之举了。

好在龚鼎孳十分识趣,而况他现在看着北方烟尘大起,显然是大股清军即将来袭,在这种关头,他可没有冒充一下儒将的打算。

不要说清军大队,就算那奔驰咆哮着的小股游骑,龚鼎孳也是看的胆战心惊。

毕竟是书生!

“今曰所见,若能成功回南,必将以行状记之!”

在这个时候,他想倒的居然是文字之事,而且一想到今曰经历被顾眉等人知晓,再有复社诸好友的羡慕,也足以告慰平生。

既然有这些念头,就更加不必干涉前敌将领的指挥。

当下只对着白文路欣然道:“请便,一会出营邀战时,我会为诸位将士击鼓助威!”

上司如此,众将皆感奋。龚鼎孳不过是一介书生,镇定如此,激越如此,众人还有何可说?

白文路至此专门看着那些游骑侦骑,他们不仅有隔断明军侦察的作用,还有扰乱明军出营布阵的重任。

如果没有骑兵把他们赶来,他们就可以不断的利用马速优势来搔扰,只要奔驰靠近,射上几箭,训练不足或士气不旺的明军就会引发搔扰,将领安排布阵,也会大受干扰。

这也就是明军再无能也要派侦骑出战的原因,如果一直被敌人的侦骑搔扰侦察,破坏队列,这仗也就不必再打下去了。

“七百步,五百五十步,五百步……”

赵吉元是九磅炮的炮长,淮安楚州人,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普通营养不良的大明民间,赵吉元却是长的高高大大,面皮白净,颔下几缕胡须,看着还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和来自乡间田里的普通士兵不同,炮组成员的成份就要复杂的多。

一般的辅助人员也是普通的小伙子,但核心成员的来历就很复杂了。打炮这种事,小伙子全无经验,真正能学的快并掌握核心技术的,还得是赵吉元这样的老歼巨滑的老江湖。

身为一个前风水先生,赵吉元吃的好,长的白净高大,还掌握了一手测绘技术而加入炮兵,并且很快从泰西教官那里学到了有用的知识,并且融会贯通……这一下他的收入涨了十倍左右,从一个骗吃骗喝的风水先生,弄不好就得人人喊打的骗子般的人物,现在也穿上了笔挺的炮兵军服,并且成为与哨官同级的炮长兼炮队队副,月薪是整整二十六元,还不算各种补助在内!

一年几百两银子的收入,一个月就抵他以前辛苦一年了,这个炮长岂能不卖力乎?

银钱的作用,加上在清江训练时打过几百炮了,现在赵炮长的动作和测标的的本事一曰千里,几乎是手到捻来。

清军这一队骑兵在绕了一圈后似乎有点疲惫,正好是笔直的向明军大营这边奔驰过来。

当然,是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上,每次奔驰,这些骑兵绝不会越过四百步以内的范围,在这个距离上,明军的弓箭和火铳全无用处,再发神威也够不着奔驰中的骑兵。

至于小型火炮什么的,这么远的距离不好瞄准动态目标也罢了,就算是真的走了狗屎运打着了,这个距离对小型火器也实在是太远了,杀伤力也就十分有限。

而且明军要是派了骑兵出来,这些清军侦骑也能相机撤退。

这一次他们是有点奔驰的疲乏了,可也能是看到身后烟尘大起,主力大军即将上来,所以心态上有点放松。

这和所有的普通人都一样,哪怕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一旦看到自己一方有优势,或是有强大的后背可为倚靠时,人都会放松警惕。

若是和普通的明军对垒,这些侦骑一瞬间的放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这一次,却是要了他们自己的姓命。

炮长在测距时,也会下令炮手们微调炮口的位置,随着赵吉元最后一次确定距离,并且算了算延时之后,他的右臂猛然向下一挥,用果决的,无可争议不容质疑的语气大声道:“炮组,二号弹,齐射!”

所谓一号弹二号弹三号弹就是炮组内部的自称,一号弹就是实心弹,就是一个个铸的圆滑便于发射杀伤的铁球,二号弹,则是霰弹,炮弹内装着无数的铁屑等物,半空爆炸,威力十分惊人。

三号弹则是链弹,在这个战场上,暂且是用不上了。

随着赵吉元的胳膊落下,四门炮的主炮手立刻点燃引线,引线在炮筒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桔黄色的火光迅速燃烧,点燃了火炮的药池,在这一瞬间,所有炮手都捂住了耳朵。

“轰,轰,轰,轰!”

四门炮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惊人的怒吼,炮品处先是爆出一团火光,然后是几乎看不到踪迹的炮弹飞掠疾驰而出,眨眼间就飞出了营盘,在半空中发出尖利的巨啸响声,向着那些还懵懂无敌的清军侦骑飞射过去。

在这时候,炮口处才又冒出了白烟,但并不浓密。

在改良了火炮之后,每炮过后,烟雾弥漫的情形也就不见了,代之而起的就是袅袅升起的细而薄的浅雾。

第一颗炮弹在一堆清军的头顶先炸开了,一个领催首当其冲,一个大块的铁片直接把他的脑袋削掉了一半,刚刚还在呼啸大叫,和部下谈笑风生的人瞬间就没了脑袋,只剩下披着棉甲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

“炮,南蛮子打炮了。”

一堆鞑兵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

嗡嗡响着的铁片四处飞舞,高爆时引发的高速所带来的威力简直惊人,无数铁片打进了人的脑袋,眼睛、额角、喉咙、胸膛、肚腹、大腿……任何能进入容纳物体的地方都有人被击中了,然后就是大声大声的惨叫和哀嚎声响,很多人痛的叫不出声,在马背上被击翻落地,然后在地方拼命张大嘴巴滚来滚去,试图用这种办法来缓解痛苦,但痛苦仍然强烈,很多人就是在这种强烈的不可缓解的痛苦中死去了,临死之时,他们身上的创痕还在沽沽流血,人也瞪大双眼,死的极其痛苦惨烈。

这些充当侦骑的清兵都并没有穿着重甲,因为要策马奔驰,套重甲的话影响奔驰的速度,所以很多人就是一层没有镶嵌铁片的棉甲,或是一身皮甲,此时在弹片的打击之下,单薄的甲胃毫无防护能力,这些人都被削的血肉横飞,空气中不仅弥漫着鲜血的甜腻味道,还有大量的断肢和人身体上削下来的东西,包括肉片,骨头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呕……”

站在高处观战的龚鼎孳不幸是一个眼力超好的人,他不仅眼力超好,而且还很兴奋的打着千里镜在观看炮轰成果。

在大营时,炮兵们的训练他也是经常围观,自以为也算是半个武人了。

但在此时此刻,眼看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就以这么惨烈残忍甚至是暴虐的方式死去,在眼里满是人的鲜血和骨肉分离的景像时,这个文士仍然是十分果断的呕吐了出来。

“太,太残忍啦……”

吐了半天之后,龚鼎孳又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他看了看身边的炮组,炮手们正用清膛杆在清理炮膛,每个炮兵的脸上都是洋溢着十分欢乐的神情。

在龚鼎孳呕吐的时候,炮组成员又通力合作打了第二发炮弹,现在他们正在清理炮膛,搬运炮弹,装填火药,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异常欢乐。

第三百零五章会战(41)

“大人,这不残忍。”

在炮组装填的时候,白文路好整以暇的用千里镜观看着战果。

战果是十分的辉煌,令得这个车炮营的管带心中十分的满意。仅是训练,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连续击发下来的效果非常明显。

炮组不仅是第一发击中,然后还明显算出了对手反应的时间和马匹奔逃的速度,第二发的落点也十分准确,击中了一些逃跑动作十分迅速的机灵鬼,在腾起的烟柱之下,可以看到这些清兵人仰马翻,死状一如之前,千奇百怪,奇形万状。

身为一个纯粹的武夫,白文路就没有龚鼎孳这种悲天悯人的文人胸怀了,对面的景像使得他心情异常愉快,无意中也放纵起来,他毫不客气的反驳龚鼎孳道:“这些畜生都是鞑子中的尖哨侦骑,每次进犯,都是他们打头阵,杀人抢女人,哪一个都是欠了俺们汉人一身的血债,不管他们是在辽东还是在京畿,或是山东,反正俺们替所有的汉人同胞一起讨了!”

新军的教育十分成功,华夏一体,凡汉人皆同胞,国恨家仇不光是朝廷,也是每个汉人自己的信念已经灌输在每个新军将士的心底。

这不象以前,山东人听说畿辅遭抢了,感觉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毫不关自己的事。

普通的农民对朝廷没有好感,对官府充满畏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家国之念,怎么可能仇视几千里外的异族?

唯有教育,使其知道,凡伤辽东汉人一指,犹如断淮安汉人一臂,这才能激发信念,同仇敌忾。

这个教育,不仅是在普通的士兵,也是在所有的军官,当然,连龚鼎孳这种文士,也是大受影响。

最少,在半年之前,龚鼎孳连降清也不觉得有什么。

士大夫心中,无不亡之国,也无不替之朝,没有必要抱着大明不放。到了此时,龚鼎孳也是十分清楚,若亡于清,等若亡天下。

华夏已经有崖山之痛,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因为也有这种认识,所以龚鼎孳默然点头,没有计较这个中层武官对自己的冒犯。

倒是白文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转过头来,暗暗吐了吐舌头。

此时几个炮组已经把第三发炮弹装填完毕了,大炮的炮口根本测距又进行了微调,这一次又是抬高了不少。

被打的一头狗血的清军已经掉头了,整条战线上有二三百人规模的侦骑,刚刚聚拢在一起的最大两股被两轮炮弹消灭了一半还多,战场上满是死人和死马,这样的死伤就算是久历战火的八旗也禁不住,不少清兵丢弃了手中的兵器,整个人趴在马上,拼命挥鞭,只为了逃的更快一些。

“放,快放!”赵吉元半闭着眼,连连挥手,下令炮组立刻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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