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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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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河南战场上,平虏军骑兵可怕的远程打击能力和近战能力都给清军将领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骑弓在对方的火铳面前就是笑话,反应也根本比不上,至于长枪大戟,更加不是对方轻薄快利的斩马刀的对手,正面骑战,清军打一场输一场,甚至在私下里所有参战过的清军将领都曾断言,骑兵对战,清军最少要三百人,才能打赢一百人的平虏军。
这个结论当然是叫这些身经百战,对明军百战百姓的将领们十分没面子,甚至是觉得十分耻辱的事,但平虏军的装备和战斗力是摆在眼前的,任是再嘴硬的将领,也没有办法忽略这个事实。
现在清军主力分成几大块,最要紧的和兵力最强的地方还是在陕北,时间拖的越久,对北方粮饷供应的压力就越大。
为了收拢人心,多尔衮在去年宣布以万历年间的赋税为基础征税,当时为了找依据,还在明朝的户部里翻检了很久的档案才查到,现在到处打仗,粮饷消耗极快,象锦州那样一打两年的战事,现在是绝计打不起了。
到了此时,怕是多尔衮多少也能理解崇祯当年的难处了,摊子越大,为政者东补西修,真的是比原本地盘小的时候要困难的多!
因为明白这一点,李自成在这一段时间也是加紧准备,西安那边不停的送粮饷过来,对将士们也是关怀备至,他几乎每天都在巡营,除了身后一顶黄伞和一百多御营骑兵护卫外,基本上就不摆大顺国主的架子了。
当初那种出来几百个随从,数千骑兵的排场,现在也是真的摆不得了。
这一天正是节气,太平时节,村落里都要舞龙赛会,举行村宴,全村老小都在一起热闹一番,然后各家各户还有自己的庆祝活动,或是一些民俗的规矩讲究,老人们也是趁机会教导给小辈,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
在一块高地上巡行的时候,李自成想起二十几年前自己还年轻时,那年刚过年,也是大约这个时候补上了驿卒,每个月有两斗米可领,事情做的好了,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和铜钱的赏赐,能当上一个驿卒,在陕北也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出路,因为有固定的粮饷,还会从马匹的吃食中省一些外快出来,活计也不累,反正就是骑马赶路,比在地里做农活要轻松的多。
当边军还要打仗,有战死的危险,做驿卒待遇不差,走南闯北长见识,收入也不错,当时他补上驿卒,全家都是十分高兴,父亲更是替他牵着马,一路走到村头,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好生做事,不要顶撞上官,要和同事和衷共济……这话,想起来快二十年了!
现在父亲的躯体都已经成了一具枯骨,直系家几乎死的精光,造反十几年,眼看就要成功,却是功亏一篑!
一想到此,原本有些伤感的李自成紧紧勒住了马缰绳,眼前虽然有几百将士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可是他却是一点儿观看的心思也没有了。
“皇上,吴将军回来了。”
正在此时,李双喜前来禀报,李自成往身后一看,果然是一小队骑兵在黄土高坡上疾驰而来,冬天天干,虽然只十几人,但也跑出了不小的烟尘来。
“果然是子直回来了!”
一见之下,李自成就是十分的欣喜。自从造反之后,义军一直是在流窜做战,长期的流动对人的体力损耗很大,当然也就需要更多的战马。
每次战胜官兵,最难分平均的战利器就是俘虏来的骡马,将领再好说话的,也要吵吵几声,努力想使自己麾下的骑兵再多一些。
李自成当然也是如此,转战南北,最爱的自然是骑兵。闯军经过几次挫跌,终于在几年前攒出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马匹有好几万匹,合格的骑兵也超过了三万人之多,但这些,在一片石战后,却也是几乎都失去了。
战马的损失十分巨大,导致现在顺军的骑兵严重不足,勉强训练出一些骑兵来,却根本无马可骑。
吴汝义就是李自成暗中派向北边,去和蒙古人暗中接洽,看看能不能买一些合用的战马回来,以备眼前正在筹备的这一场大战。
“臣吴汝义,叩见皇上。”
“子直,你快起来!”
经过这阵子的挫折,李自成称帝后的骄狂之气这阵子也是减弱了很多。去年刚入西安建国之后,他讲排场,对这些老伙计也是讲君臣之礼,不再称呼对方的字号,而是以爵位或是名字直称,以区别尊卑。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已经讲不得这些,所以他急步向前,扶起满面风霜的吴汝义,用着急切的声调问道:“怎么样,买到多少马?”
“皇上……”
看着李自成,吴汝义的声音却是哽咽了。
“怎么?”
李自成的心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似乎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再也见不到一丝的光明。
第三百三十八章决胜(13)
“皇上,北虏不肯卖马给咱们,说是他们已经和大清是盟友,所以不能做叛卖盟友的事,咱们给的马价再高,也绝不可能卖给咱们一匹战马!”
“可恶!”
李自成两眼圆睁,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张脸也是气的铁青,右手下意识的就按在自己的花马剑的剑柄上。
看到皇上如此大怒,一边伺候的牛金星和宋献策等人也是急忙过来,但众人一时想不到什么劝说的说辞,所以也只是干眨巴眼,眼睁睁的看着李自成站在原地,气的胸膛起伏,四周都是寂寂无声,除了战马偶尔响起喷鼻子的声响外,再无一丝声音可闻。
“有没有和老舅说?”
“说了,老舅听说,也是骑马赶到塞外,但北虏这一次见也不肯见他,老舅气的无可耐何,几天几夜奔波也不曾阖眼,差点就气病了。”
“唉!”
听说高一功也毫无办法,并且受了折辱,李自成的心中十分难过,刚刚那种怒不可遏的怒气,也是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陕北的榆林向来就是明朝的九边重镇,往北不远就是蒙古人的地界。以前,闯军在流动时,曾经就和蒙古人打过交道,是高一功和吴汝义去找蒙古人购买战马。
对方倒也没有什么不卖的,只要给钱,要多少有多少。蒙古人缺的是粮食和茶叶,有的是牛羊和战马,顺军占据整个陕西后,更是和蒙古人做了不少次交易,购买了相当数量的战马回来。
“不料朕一败再败,居然连北虏也欺负到头上来了!”
明军和蒙古人对峙了二百多年,把对方从一个大帝国打成了一个在草原上啃沙子敬喇嘛的愚昧民族,就算是再穷的汉人也是瞧不起这些一身搔味的鞑子,除了有一些牛羊马匹,根本就一无所有,穷的要死,不要说铠甲兵器,就连弓箭都是粗制滥造,连铁箭头都不足,这样的对手,陕北人可是真瞧不上眼,也不曾当一回事。
现在东虏这个胡人强盗集团进了关,占了燕京,看来连蒙古人的气焰也是高上去了,这一次拒卖战马,下一次可能就是带兵入关,这一层道理,在场的人全是十分明白。
“我呸!”
大将郝摇旗姓烈如火,此时两手叉腰,往着北方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搔鞑子也敢这么无礼!皇上,咱那里还有两千多骑兵,请皇上下令,我立刻就去扫荡那些不知死活的鞑子,多抢一些战马回来!”
“算了,摇旗,现在不是多竖敌的时候!”
李自成虽然愤怒,不过倒不曾失去理智。眼看大战在即,多年的戎马生涯使得李自成的判断格外准确,在大战略上,他可能是一个庸人,根本没有全盘明晰的计划,就是打到哪儿算哪儿,也不会吸收真正正确的意见。
但是和明朝周旋了十几年,不要说小仗,就是千人万人以上规模的大战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论起战场经验,谁又能超过他去?
现在从清军的调动和整体的气氛,包括对方探马的活动半径和密度,李自成十分清楚的知道,一场决定自己命运前途的大战,就要打响了。
“是,反正有事皇上吩咐。”
李自成没有同意,郝摇旗也就是讪讪退下,看向李自成的眼神,也是多了几分桀骜不驯,少了几分恭敬。
现在闯军的士气低落,不在于败多胜少,将士们一触即溃,而是在于很多人对李自成能主政天下的信心失去了,一支军队,打不散,拖不跨,主要就是要有一个主心骨,要有一个切实的理想和愿望。
闯营所不同于别部义军的,就是在于这一点上了。
打从为闯将,然后接旗干闯王时起,李自成就体现出与普通义军将领远远不同的理想和志向,所行的事,多半是十分大气,叫人敬服。
时间久了,这些出来“荡”有今天没想过明天的流贼,才隐约发现,自己并不是造反,也不是什么“贼”,而是跟着这个叫李自成的人打天下!
这个想法一有,什么军纪,训练,自然而然的都有了,军队的士气也自然能维持下来。
现在李自成到是真的称帝了,但现在顺军河南丢了,山东丢了,山西也丢了,现在的地盘只有关中和襄阳荆州邓州那一小块地方,放眼四顾,几乎快没有立身的地方了!
陕北这一战,不但要打,还非得打胜不可!
“捷轩是在哪?”
呆了半响,李自成向人发问,声音已经是镇静下来。
“回皇上,”一个御营将领上前答道:“汝侯在张家桥那里巡查。”
“喔,朕也过去!”
现在闯营的中军,就是放在米脂和绥德中间的这一块地方,也是拱卫延安的前哨最要紧的阵地,闯军有超过十五万人的主力,齐集在这一块方圆百里的重要地方。
至于榆林,那是九边重镇,城防设施十分齐备,各种防御手段层出不穷,高一功奉命留守榆林,麾下有五万步骑,清军想强攻下这座城池,几乎是无此可能。
根据宋献策等人的判断,清军要想决战,打破僵持的局面,也就唯有悍然南下这一条路可以走。打败防守米脂等地的闯军主力,直下延安,这样就算榆林还在闯军手中,也是不足为患,留一部兵马牵制就是。
故而,战场的中心必定就是在此,由几条小河蜿蜒会流的中心,从张家桥到薛家河这一块地方,更是米脂城东北方向最为开阔,还有几条小河,适合大队兵马驻扎,特别是东虏骑兵众多,战马和人都需要饮水,所以一定会从这个方向过来,沿河而进,打下这几个集镇以后,就可以直薄米脂和绥德等县城,再下延安,到那时,西安门户洞开,就等于失守了。
其实此时清军也已经由山西太原等地南下,由叶臣率领陈永福等明军降将预备从山西渡河,直插潼关之后进入关中,由华阳和陕县等地往西安开来。
这个新的情形,李自成还并不知道,如果他此时知道,一定也会顾此失彼,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泉,最近练兵之事如何?”
大队人马随着李自成开始移动,去张家桥和刘宗敏等大将会合。所有人都知道决战在即,大家脸上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自从退出燕京以来,在河北打了几次败仗,山西防线也是被清军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当然,当时李岩建议在山西构筑真正的防线,而不是任由几个明朝降将来防守,李自成没有听取,现在失去山西,大家就算觉得李自成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此时也是同有人敢于随意提起。
“军心不稳,如之耐何?”
闯军的士气虽然不错,但仍然是无法同去年时进取燕京时相比,而且袁营和郝营等大将连打败仗,不能阻止清军前锋的脚步,两相对比,更易气沮。
而且现在队伍虽多,真正合格的将士却是很少,所以各大将都是分别加紧练兵,包括李岩在内,也是被委派了练兵的责任。
听到宋献策问起,李岩先是答了一句,接着又悄声道:“现在练兵也是缓不济急,而况,没有充足的甲仗和马匹,练来何益?”
听着他的话,宋献策吃了一惊,先是往左右看看,才又悄声问道:“林泉的话,是何用意?”
“陕北原本就不该是决战之地,也不是养兵之地,更加不是立基之地。”
李岩神色十分从容,说的话却是石破天惊,叫宋献策大吃一惊。
见对方用狐疑的神色看向自己,李岩长叹口气,道:“军师知我,岩虽不才,为闯王效力后就再无异志,还请放心。”
李岩和太子有秘密的沟通渠道,此事宋献策隐约知道,李岩怕他怀疑,是以先行解释。
“林泉所说,我大约也想的明白。陕北地方贫瘠,这是最要紧的吧?”
“是的。”李岩点头道:“陕北太穷困了,关中也并不富裕,养十万兵尚且困难,无法措手,今有数十万人仰赖关中陕北,这自是无法长久,便是满洲不来攻,我们也无法长久对峙的。军饷不厚,将士离心,士气会越来越差,而至最后,则是溃败无疑。”
最近这段时间,闯军主力云集,士气复振,不复在山海关败落后那种一溃千里的模样,宋献策心中也是十分激励,一心想着在陕北败满洲主力,甚至收复山西,重新打回燕京。
此时听着李岩的话,他心中吃了一惊,但仔细一想,也知李岩说的十分有理。
陕北和陕西已经不是汉唐时的情形,水利破败,土地过份开发,出产有限,商业也不行,根本不是王霸之基。
闯王弃守山西后,清军也随时可渡河南下,敌我共险,所谓天险自然也谈不上了。
“而今还有何办法?”
“没有了,只有拼死一搏,速战胜敌,然后弃陕西不守,经汉中商州入邓州至襄阳,经略荆襄湖广,下湖南,以为根基,相机再动,则顺朝还有复兴的机会!”李岩神色坚决,眼神中也是有睿智英敏的光芒。
他所说的,也是宋献策暗中和李自成商议过的策略,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想到自己猜疑李岩可能已经心向明朝,宋献策也是自觉惭愧,眼前的翩翩佳公子,还是和几年前相见时一样,睿智机敏,而又光明磊落!
第三百三十九章决胜(14)
清军进入张家桥是在第二天的天明时分。
原本李自成以为清军会大举从神木、府谷一带而来,但清军的主力已经绕开榆林这个重镇,从东南斜插,主力一路向米脂一带杀过来了。
据前方的探马回报,满山满谷,全部是大股大股的清军。清军骑兵都是人人有双马,有辅役跟随,铠甲放在马上,骑兵或骑行或步行,虽然前锋人数不是特别的多,但大量的马匹和人一起行走,激起的烟尘隔着十里路都能看到。
因为畏惧清军的侦骑太过精锐,布置在前方的袁营和刘营、小刘营的探子们都不敢与清军过份的接近,只是畏畏缩缩,一直在相隔数里的地方打探敌情。
一旦有靠近的意思,清军的侦骑就会疾驰而来,用骑弓把闯军侦骑远远赶来。
避让稍慢,就会有姓命之忧。
冷兵器时代,侦骑一定是军中胆子最大,武艺最精,心思最细的精锐,否则的话,大军无法展开,无法针对敌方的阵形来调整自己一方的阵营,而且无法针对敌方的情形做出判断,仗怎么打法,就盲然无头绪了。
然而顺军这一仗也是非打不可了,坐视清军把城池外围的堡寨河流全部占领,单守孤城,这其实是守不住的。
历来被围困的城池,除了少数特例外,还真的没有守城成功的。
而况清军攻城的能耐,也算是赫赫有名了。
“补之,你带麾下所有的骑兵先行,我和捷轩随后就到,然后我们再相机行事。如果奴骑势大,请你不要浪战折损弟兄,徐徐而退,与敌对峙就可!”
一大清早就得到清军主力前来的消息,尽管早就有所准备,但李自成心中还是一沉。
现在闯营的骑兵一共有两万人左右,罗虎和李双喜、张鼐等亲军小将有不到五千骑,士气和训练都保持的不错。
然后还有李过麾下的一万余骑,是闯营现在所存有的最大股的骑兵,李过带兵打仗向来彪悍,常人难敌,骑兵的做战风格也是和主将相似,所以李过的部下扑击迅猛,做战勇武,历来是李自成对敌时最优先考虑的主力骑兵队伍。
如果以前和官兵遭遇,放李过上去,肯定是要制敌先胜,但现在李自成没有这种底气,在说话吩咐的时候,一边披衣,一边语调低沉的吩咐着,李过听在耳里,只觉不大是滋味,四周的亲兵们也是觉得气沮,但并不敢出声。
“还楞着干什么,快去通知各位大将,预备出战!”
决在战即,李自成也是努力把精气神提了上来,大声吩咐着。在亲兵们答应下来,骑马往各营去的同时,他自己也是穿上了最喜欢的那一身粗蓝布的箭衣,用纽扣把衣服束的紧紧的,特别的袖子,卷的恰到好处,不松不紧,方便发力。
他的弓箭是三十五个力的巨弓,在马上肯定拉不开,平时也很少有叫他射箭的机会,但今天也是叫人把弓箭系在了马腹一侧。
等他把一左一右的两把宝剑,也就是赛龙泉和花马剑都系好时,有个亲将上前来跪禀道:“皇上,皇后来了。”
“瞎,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尽管高夫人也是戎马半生,弓箭骑术都很了得的一个女将,在李自成事业不顺的时候,高夫人也曾经几次亲自领兵,帮助李自成引开官兵,与官兵血战时也是亲自动手,毫无惧色。
十几年来的战争生涯使得她面色红润,皮肤粗糙,但夫妻间的情份极好,李自成虽是好色,但称帝之前并不敢公然纳妾或是选取美色在身边,而是叫吴汝义偷偷摸摸的把美人夜晚送到帐里,白天就送走,这一层,和一般的农民军的首领截然不同,也是他尊重自己夫人的一种表现。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李自成早就吩咐李双喜调派一百多骑兵,叫一个将领护卫皇后回西安去,倒不知道,此时皇后过来,有什么要紧事情。
“皇上,臣妾前来,是有要事要禀报。”
高夫人急匆匆赶来,神色也略微有些激动,李自成感觉诧异,自己这个夫人,从来不曾添过乱子,倒不知道,这一次所求何事。
因大战在即,他便急着道:“你有什么事就请快说,一会将领们来了,我要布置前去迎敌!”
此时外头号角声声,鼓声隆隆,方圆数十里地,全部都是兵戈号角之声。
四周的百姓能疏散的早疏散了,粮食都集中在一起,分别放在几十里后的几个大仓里,前线要用,随时支调,外间蹄声隆隆,时时有大股骑兵跑过,是李过等骑兵将领已经在集结骑兵出发。
大将之中,吴汝义和刘体纯等住的最近,已经带着亲兵赶了过来,刘芳亮和袁宗第等人早就布置好了任务,分别在自己营中掌握军队,此时就不会过来和李自成会合了。
情形如此紧张,高夫人也是十分明白,于是用直截了当的语气向李自成道:“自成,你在这里打仗,我帮不上忙了,我想,带着身边的人往榆林去,帮着你镇守后路!”
自从李自成登基之后,高夫人已经以皇帝相称,不会叫他的姓名。
此时以姓名相称,就是说明,情况十分紧急的时候,高夫人愿意在榆林掌握军队,以备非常。
万一顺军大败,最少在榆林还有立脚的地方和坚固的城防,加上高夫人在那里,安全上一定可以放心。
听闻此言,李自成先是一呆,接着便是断然挥手,答道:“那就依你便是。”
“我军一定会大胜,不过,万一有不妥,请你到榆林来和我会合。”
“这个暂且还不能决定,到时看情形在说。”
其实高夫人自己不提,李自成和宋献策等人在暗中商议时,也曾经讨论过战败后的出路。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复当年,不少人信心丧失,李自成急需一个稳固的根基用来修养生息,重新给将士们竖立信心。
这个地方很难,当年没有经营稳固地盘的恶果此时显示的十分清楚!
关中不是立足之地,四川在张献忠的手中,就算不在,四川也不是唐宋时的情形了。经过蒙元的破坏,在唐宋之交还是天府之国,经济自给自足还能对外贸易,号称扬一益二的四川盆地,此时也是不能自给,而且,也没有什么险隘可守。
现在这种局势,大炮一轰,还有什么雄关隘口可守?
汉唐时割据的经验,今天早就不复存在了。
顺军所需要的隔绝满洲人的兵马,最少有三个月到半年以上清闲的时间让将士休息和恢复体力士气的根据地,看来看去,也唯有荆襄。
荆襄有文官做地方官,经营也有一年多了,算是太平了一阵子,襄阳有白旺的七万兵马,因为要和左良玉对峙,所以还算精锐,走向荆襄,虽属无奈之举,也是唯一选择。
不过退有一定的退法,清军主力齐集,打的很凶,不能保证脱离清军超过两天以上退兵随时可能是大规模的溃败,冷兵器时代,两支军队脱离几天的路程并不奇怪,也很安全,现在李自成已经下令西安准备退兵的物资,各地州县的驻军除了调到前线来的,剩下的也全部往西安去。
一旦打败仗,就可以从西安七盘岭往商州去。
至于榆林等地,一路到天水都有兵马,连高一功在内,大约有六七万人。
这一部兵,可以吸引相当的清军不敢南下,能拖一阵是一阵,所忧虑的就是清军只留小部人马下来,那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高夫人前去,目标够大,看来十分可行。
原本宋献策就提过此议,牛金星也深表赞同,但李自成尚在犹豫,此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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