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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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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双喜悚然而惊,点头道:“先派三百骑追,如果真有皇子逃走,集结御营骑兵,直接往天津追赶就是!”
“对,将军所说甚是。”杜勋谄媚一笑,答道:“算无遗策,少将军果真是皇上身边的得力臂助。”
“不过,”在李双喜微笑的时候,杜勋也是用轻蔑的口吻道:“只要崇祯没走,大局就不要紧。明朝皇太子刚十五岁,这半年多虽然名声不坏,但之前给人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学识也很一般。要紧的是年纪太小,南京那些明朝官儿,奴婢最清楚了,眼高于顶,各说各话,谁也不服谁,皇太子去了,众人也瞧他不起……等南边乱够了,咱们大顺天兵一至,就等着看他们争着递手本,跪在道路两边磕头投降吧!”
杜勋对南方局势的分析,无不精当!
闯营上层,之所以执意直捣京师,也是因为在湖广多次看出明朝失尽人心,特别是统治力量的中坚士绅阶层也不愿意再给明朝效力,所以才确定决心,直捣燕云,据天下大义之势,然后南方就可以传檄而定!
用赞赏的眼神看了这个死太监一眼,李双喜也是终于改颜相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么,我们就在东门各处巡行,看住崇祯南逃道路就是了!”
“是,少将军……咦?”
“怎么?”
杜勋眉宇间突露紧张之色,李双喜也是一惊,顺着杜勋眼光向后一看,却是看到自己留在东便门和崇文门一带的骑兵向着自己这边拼命奔逃过来。
在清晨的微弱光线下,可以看到只剩下一百多骑,奔驰的速度已经很快,可这些戴着白毡帽的骑兵完全没有顾惜马力的意思,仍然在快马加鞭,马匹身上不停的冒着大滴的汗水,隔的老远,仍然能看的出来马身和人身上都跑上热腾腾的汗气来。
“这成何体统?”
李双喜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麾下这么一副模样,一百多骑纵蹄狂奔,在这些骑兵身后,则又是有沉闷马蹄声在寂静的、清冷的、晨光微露的早晨传了过来,蹄声就象是一阵凶猛的暴雨,京师内外城之间还有不少人家,从这些地方传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响,而后来这马蹄声和人声把京城内外的所有人声踪迹,把一星半点的生人之气都给盖压住了。
“少将军,应该是皇太子的内操骑兵!”
这几天来,东宫内操骑兵的威风也是深入人心了,孤悬在后,一百余骑,搅的七八万大军不得安生,从御营骑兵的身后来,应该就是这么一支强兵。
李双喜双眼也是眯缝起来,少年得志的将领,眼看强兵杀至,不仅不慌,相反,却只有跃跃欲试之态!
“随我上!”眼见敌骑迫切,李双喜宽阔而又粗长的眉棱间却全是欢喜之色,将手一挥,便是自己一骑先出,迎上前去。
敌骑在前,无非就是迎头而上!骑兵对骑兵,就是对撞,穿阵,厮杀,拼的就是勇气和决心!
“杀!”
紧随李双喜身后,八百精骑也是挥刀挺矛,奔驰途中还形成了一个半月型的阵势,训练有素的御营骑兵,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包抄阵势!
太阳升的高了一些,圆圆的,红通通的,开始散发出微微的热力,就在这初升的朝阳之下,一个穿着铁甲,身披大红披风的年轻将领急驰在最前,在他身后,是一个扛着白色“李”字大旗的高大壮汉,再往后,就是八百多名粗犷彪悍身经百战的骑兵,他们手中的刀矛枪剑在朝阳下闪着寒光,每一张紫红色的脸膛上,都是彪悍劲厉的杀伐之气!
而在他们对面,当然是巩永固和刘文炳所领的残部骑兵,他们由近三百骑,血战至今,剩下的也就只有百骑出头了。
但迎击上来,尽显悍勇之气的并不是这两人的部下,巩永固他们已经连场奋战,虽然现在鼓起余勇,仍然保有相当强的战斗力,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和阵中的那一百多人的铁骑相比了!
中间那些骑兵都是一身漂亮的银色锁甲,马匹也是口外骏马,神骏非常,每人都持着单刀或双刀,又或是锋锐异常的短斧,适才激战之时,这一队骑兵突然杀入,将闯军骑兵拦腰切断成两截,然后以少敌多,硬是几次打穿了闯军阵势,杀的对方落荒而逃,还留下了二百余人的姓命,然后如狂飙猛进,一路追击……这一队悍厉无比,战斗力令巩永固都啧啧称奇的,便是魏岳统领的东宫内操骑兵。
在派出魏逊报信之后,魏岳沿途打败了几股闯军步骑,然后急驰猛进,在知道敌军破外城而入后,这一队骑兵又迅速赶赴朝阳门,终于在巩永固等人被消灭之前赶到了战场。
一通好杀,因为惦记太子平安,三人合股后二百余骑又撵着败退的闯军骑兵,一路追到了朝阳门附近。
“不知道太子走了没有……”
迎面而来的是闯营的精锐骑兵,人数也远在自己之上,但魏岳心心念念的,当然还是朱慈烺的安危与否。
不管如何,击败眼前之敌,就是唯一选择!
看着李字白旗之下,红马红枪的武将飞奔疾驰而来,穿着紫色团花披风,头顶樱盔,穿着银色锁甲的魏岳缓缓抽出腰间左右两侧的双刀,一边迎上前去,一边向着左右高声笑道:“兄弟们,血战连场,还顶的住不?”
“魏大放心,再杀个七进七出也没事。”
“好马好甲,娘老子也送到南京去了,安家银子都发下去了……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说?谁还真想活一千年?”
“那是王八,是鳖!”
“哈哈,说的是,是汉子就杀上去。”
“兄弟们,来生再见喽。”
闯营骑兵毕竟人数远超自己一方,而且除了少量棉甲外,也能看的出来多半穿有铁甲,也是一般的甲坚兵利!
这样的劲敌,众人心里也是知道,想活着出这杀场,却是难了。
只是到得此时,却也是无人露出怯意,杀得这么多天,不少兄弟袍泽死在战场上,好汉子又岂能在这个时候缩卵害怕?
“那随我杀吧!”
魏岳也是并不多说,催动跨下战马,就是对着对方的主将,迎面撞上了去!
人喊马嘶,刀光闪烁!
如果从高空俯瞰,就可以看到两支铁流毫不犹豫的撞到了一起!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时间就被撞下马来!
落马的筋骨断折,也只咬着牙齿在马腿中间辛苦求活,这时候任何求生的声音都是白费!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不少骑兵都挤在了一起,第一时间没落马或是被刺中的,此时也只是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刀向对方劈砍过去,将长枪铁矛,向着对方的身体戳刺过去!
有一些射手和火铳手留在外围,拼命的射箭和发射火铳,不停的有人被射落或是火铳打落在地,发出阵阵的惨叫出来。
不过就是短短时间,在剧烈的对撞之后,两边都没有一个退后的,在这小小杀场四周,也只有马蹄声,人掉落的闷响,被刀枪砍中或戳中时发出的不自禁的惨叫声,躺在地上,一脸尘土一脸血的垂死者的呻吟声……当面一刀,在闯军年轻后生中也是高手的李双喜就被劈下马来,对面的黑红脸膛的大汉就如同巨灵神般,双手间也是使不完的力气,一刀接着一刀,双手轮砍,连续也数不清是多少刀,生生把一个年轻武将力气耗尽,抵抗不住,手一酸软,歪下马来。
好在李双喜的亲兵得力,拼命将他救出来,这一下可再也不敢叫他上前,只是留在阵后,指挥部下将这一股明军团团围住。
“绝不能放走一个!”半张脸上全是尘土的李双喜双目喷火,一迭声的不停发令。
他们毕竟人数多,对撞之后,已经渐渐占据主动,那一百多穿铁锁甲的骑兵虽然个个了得,但毕竟还是人数,已经有不少人力竭落马,或是被外围的闯军射手抽冷子射落下马来。
两翼渐渐合围,中间不少明军已经被杀散,正在各自为战,而刘文炳等十余骑已经被迫离战场,被一股五十余人的骑兵渐渐逼远了。
情形越发不利,被围的明军上下已经颇感绝望,而不远处的朝阳门上全是步兵,这般骑兵对决,等他们赶来,怕也晚了。
忽然间,闯军队中有人大喊:“又来了一股官兵!”
他们自己虽然号称新朝,但仍然情不自禁称明军为官兵,一声呼喝之后,众人回头去看,但见北来的明军,仿佛大海潮生,初看不过一线,等听到人喊马嘶,已如怒潮澎湃!转眼迫近,才看出人数并不很多,但排面拉的很宽,就是一个“一”型的宽阔阵形,数百铁骑,呼啸而来!
“是太子殿下!”魏岳拼杀极猛,但心中未尝不是绝望,此时看到旗号队伍,一眼看过去便是认了出来,来者,便是大明皇太子朱慈烺!
第六十一章热血(4)
半个时辰前,朱慈烺已经是赶到了三十里外的第一个接应点。远远见了太子车队和东宫骑兵们赶来,接应点上下人等无不振奋。
冯恺章也是领着天津巡抚标营的百余骑官兵,双方会合之后,又有新的夫子和大车汇集,车队越发壮观起来,所有人都是精神大振。
“请殿下到车上坐吧,连续骑马,太过辛苦了!”
冯恺章今曰恢复了生员打扮,方巾澜衫,腰间佩剑,十分的潇洒漂亮。看到朱慈烺脸上有忧愤并疲惫之色,他拍马上前,劝道:“至天津这般车队前行,少说要两天时间,殿下一夜未睡,此时休息一下也好。”
“嗯,我睡不着。”
出城之后,朱慈烺便是郁郁不欢的样子,此时又是这般情形,冯恺章一征,再看王家彦和李邦华等人不见踪影,他心中也是猛然一沉,又想起魏岳也没有赶来,于是乎便也明白过来朱慈烺为什么会如此了。
只是,他身负重责,和叔父等已经到天津的重臣们几乎是每曰几通信息,皇上和皇太子的行止动向,几乎把那些老臣们急的跳脚,好不容易,昨天太子决心不等皇上下决心,自己先行,此时顺利出城,可以一路南行,又复何言?
当下只得劝慰道:“请殿下以国事为重!”
“不对!”朱慈烺猛然摇头,想通了似的,他毅然决然地向冯恺章道:“就是为了国事,我不能走了!”
冯恺章大急,大叫道:“殿下!”
“若是大明有个法理上无可争议的继承人,定王到南京和我这个太子到南京,其效是一样的。若是想叫群臣归心,天下仍觉大明有国运,还有一战之力,就非得父皇也到南京不可!”
适才朱慈烺的心中一直有一层想法,但模模糊糊的不曾想通,到了此时,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心不自安!
崇祯不走,不能说翻不来这个国运,但无疑是十分的困难。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眼下的大明是烂到了根子上,有一个众望所归的人,妙就妙在,这一次若是自己主导其事,在很多事上崇祯会放手叫他施为,而有他坐镇压住那些小鬼,再给自己一点自主权……只怕扳这个国运还能多几分成算出来!
“殿下!”冯恺章还在他耳边大叫。
“嗨!”朱慈烺已经拨转马头,看着这个金马玉堂的贵公子这般急切,只是微笑道:“有些事再傻,也要去做的。”
“殿下,太不智了!”
“是很不智……”朱慈烺微笑道:“不过,那是我爹啊……把他扔了就走,太不象话了吧……”
“这……”到了此时,冯恺章才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也是到了此时,他才觉得,自己一直看不明白的这个皇太子,其实也是有一些东西可以摸得着,看的见的。
至于朱慈烺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也是无比轻松。只有在此时,他才算是真正和原本的朱慈烺融合在一处,也是和这个风云激荡,会际天下英豪的大时代融合到了一起!
眼前这一点险也不敢冒,连自己亲爹也不敢救的人,怎么能叫天下英豪归心,怎么能扳这个国运与崩颓之际于万一?
“真痛快!”不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越发显的矮壮的王源咧嘴大笑:“跟着小爷俺觉得很智,十分的智。”
“住嘴!”李恭虽斥责他,自己却也是咧嘴大笑起来。
如此之时,如此之上位,又岂能不教人意气风发,上下归心!
……朱慈烺回师返朝阳门,不仅是出乎敌人的意料,也实在是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乍见之下,魏岳等人当然是心驰神摇,感念不已,不少内操骑兵已经是泪流满面,十分的感动。
因为魏逊已经先返,闯营将会派遣精骑先发至京的消息,一定会送到。
这样的话,太子一定会先走,这一层魏岳等人也是清楚的很。
他们与优势敌骑会战,原本也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此时一见太子回援,又岂能不惊喜交集?
倒是欢喜之后,魏岳一边舞刀奋战,一边想道:“小爷仁德,不过似乎没有皇爷刚毅?这种情形,皇爷怕是不会回来的吧?”
和他一样想法的,自然也是朝阳门上的一群。
“唉,唉!”王家彦摇头晃脑的道:“太子殿下这般行事,十分不明智呢。”
“确实,已经走脱,就一心向南吧,何必有此无谓之举?”李邦华口中十分不满,只是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涕泪交加。
“传令!”王家彦猛然大声令道:“速速出城援助皇太子,击跨当面之敌!再令,着人迅即打探朝阳门至东安门一带道路情形,如有贼骑,立刻回报警讯!”
“对,对!”李邦华拭了拭泪,又道:“皇太子返回,必定是要来援助皇上出城,所以,吾等要先行准备才是。”
……与此同时,在此朝阳初吐,万物复醒之时,崇祯也是平和从容的踏上了他的死途。
死志是早就确定的,虽然崇祯在走和殉国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关头,还幻想着关宁兵来救驾,或是皇亲并内操太监能在闯军围城之时护送他逃走……但无论如何,在最后关头,听到贼兵入城的消息时,崇祯是绝没有一点犹豫之态的。
最后一眼看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在乾清宫的平台之上,三大殿就在眼前巍峨耸立,崇祯暗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吾儿能够再回到这里,替朕焚香一束,告诉朕,大明已经再度中兴。如果真的能如此,朕在地下,侍奉二祖列宗时,也能不那么丢脸!”以他向来自负的姓格,觉得天下人负他,而不是他自己能力的不足,到了此时,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也是因为自己这一条路实在是走绝了的原故吧。
环首四顾,四周宫人太监已经有不稳之迹象,再看宫中,东一、西一长街最近,左右看看,到处都是穿着各色服饰在逃奔的太监和宫人们。不远处的金水河里,已经有宫人和太监在排队跳河殉国,只是宫人多而太监少罢了。
崇祯喟然一叹,也没有再去管此事的心思,只挥手拂袖,向着王承恩道:“走,乾清宫的内操太监都到正阳门去助战,或是守备皇城,王承恩,就你一个人跟随于朕吧。”
“是!”王承恩也是深吸口气,身为人者,当然恶死,但他受恩太重,在此之前也是料理完了家事,和南下的家人告别,所以一心没有挂碍,只是以提督全城防务太监的名义,替崇祯守好这最后一关。
他是崇祯在信王时就亲近的太监,所以十分不愿意皇爷落于贼手,苦苦哀告,最后很可能还不免于难。
看看朱明各亲藩的下场就知道了,福王也是近藩,生生被李自成砍成肉酱,还分赐诸营将士分食,前几天,代王全家都被杀光,殷鉴在前,于其受辱,不如自己自寻了断好一些。而他,身为近侍太监,自然也是随侍在旁,给皇爷侍候好了这人生的最后一件大事。
当下听着吩咐,只淡淡应一声,接着便是导引在前,从乾清宫边上的东一长街,一路向着玄武门而去。
到万岁山去,居京师最高之所在,观察全城情形,最后看一眼全部的大内,南城、南宫、西苑,然后殉国,这便是崇祯最后的心愿了。
此时宫中已经大乱,没有人约束,权阉中除了少数在皇城和正阳门等处抵抗外,多半已经出城先降,留在宫中的,多半是无用庸懦之辈,此时当然弹压不住,满宫之中,到处都是没头苍蝇般的宫人太监。
好在崇祯二人沿街行走时也不曾遇着意外,玄武门洞开,万岁山上下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物件垃圾,宫人并内操官兵也不复存在,只余下空荡荡的殿宇和各个校场。
崇祯沿途跋涉,只觉得心情时而压抑,时而轻松,等攀到最高处时,俯首眺望,倒觉得心胸一畅,过往种种,如画片般在眼前匆忙而过,那些平时没空想起来的温馨情形,比如和皇后田妃在重阳时一起登高赏景的快活情形,平时忧心国事,哪里想的起来?此时倒是记忆格外深刻,令他脸上也不知不觉露出笑来。
“好了!”他一脸轻松的想:“田妃于地下久矣,朕有个好儿子,可以放心去陪她便是了。”
“皇爷,地方选好了。”
王承恩倒很心急,已经在半山腰处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两株树都够悬人了,他把带来的绳子打好了结,然后悬在树上,便又来催促崇祯。
“哎呀,王承恩,你太死板了……”临行之际,崇祯一边免冠披发,一边倒拿这个太监来打趣:“这么急做什么,这是上吊寻死,又不是吃饭。你看吧,贼还在正阳门外,没有一两个时辰摸不进皇城,就算进了皇城,没有一两天功夫,怕也摸不到这里来呢。”
“是的,皇爷。”王承恩俯首躬身,答道:“奴婢等候皇爷,伺候好了,再追随过去。”
“嗯,不急的……”崇祯只是征征的看向脚下,朝阳之下,太阳光辉已经均匀的撒向万方……“这,将是朕最后的一个早晨了吧……”
第六十二章热血(5)
“少将军,快走,快走吧!”
看到大海潮生般的骑兵过来,而且有二百余骑是全身具重甲,威风凛凛的铁骑,居中赶来,虽只二百余骑,却有天崩地拆,千骑卷平岗之势!
闯营骑兵,原本就展开两翼,围住了不到二百骑的明军,正在围攻砍杀,两边打红了眼,闯营的御营骑兵刚刚占据上风,但明军有魏岳等精锐骑兵,全身重甲,甲坚兵利,而且勇悍敢斗,阵形也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虽然弱势,但并没有乱象和败象。
此时又有四百骑生力军赶来,闯营上下,自是一时心慌意乱。
李双喜也是深悔自己把部属分散,两千余骑,若是全部在此,安有眼前的窘迫景像?
杜勋等人,原是在后观战,此时倒急急赶了过来,杜勋对李双喜大叫道:“少将军千金之躯,不必在此浪掷!此时退走,集结大军,再来追赶他们就是!”
“这……”
李双喜也是头一回为大军主将,最近几年闯军越打越顺,眼前的这种情形,他也是头一回遇到。
而且,刚刚败在魏岳刀下,也是挫伤了这个青年将领的自信心。一时之间,也是犹豫起来。
“少将军,再不走,不幸折在阵中,皇上也会十分痛惜,留有用大有为之身,提兵来报仇就是。”
杜勋执住了李双喜臂膀,只是拉着苦劝,这么半拉半拖的,终于将李双喜拖离战线。
就这么一点功夫,赶来的新锐明军已经如怒潮一般,扑在了正在慌乱之中的闯军御营骑兵阵前!
王源手中持着一柄利斧,怒吼声声,拦腰劈斩过去,当着的一个闯军小校立时被斩成两截,鲜血不是涌出,而是在马身和半截残身上到处喷溅上向,掉落下马的上半截身体,犹自在大声呼痛!
他这般凶残暴烈,谁还敢当其锋锐?当下无不是四散走避,闪躲不迭,李恭等人,或是铁枪,或是砍刀,或是铁鞭,或是疾若闪电,或是狂暴有力,当者无不辟易!
太子内操,毕竟是这个大帝国最后的一点菁华所在,众武官及部下又经过半年多的苦练,刀法枪术,无不精绝,骑射之姿,骁勇绝伦,这一出手,便是给意气正昂扬的闯军狠狠一击!
“官兵凶猛,少将军已经扯旗走了,咱们也走吧。”
“此战不利,等下回再说。”
“这般败走,实在太丢脸……俺看官兵人也不多,加起来还比咱们少些。”
“少将军是被那明朝阉狗坑了,俺看他这一回要遭。咱们不能跟着走,老营的脸面要紧!”
战阵中间,数百闯骑簇拥成一团,正在犹豫之时,有一个骑兵将领带着自己的部下冲阵阵前,直奔王源等人,此人是李自成的亲兵出身,身经百战,胸前背后不知道多少金创在身,此时声若虎吼,须发戟张,用口音浓厚的陕北土话,拼命向明军叫阵喝骂。
在这人的鼓动下,不少御营骑兵都又拨马回来,重新挺矛提刀,预备再杀回来苦战。
农民军征战十几年,历经不知道多少次惨败和苦战,别的不说,败而不慌乱,败而后胜的本事,确实是要强过官兵很多。
这人带着部下,以勇不可当之势向明军援兵冲了过去,就在众人满以为此人能带起士气,杀伤多人,并且会有更多的骑兵被这个将领带回来的时候,朱慈烺也不叫喊,也不说话,更不曾带同多人,只是自己抽刀在手,催马前行,马疾手快,犹如一道疾电一般,就在那个闯营骑将身边掠过,那人还不及反应,也来不及招架,但见刀光在脖颈一闪,一颗人头已经高高飞起,光溜溜的脖项之间,但见鲜血狂涌而出!
“太子殿下威武!”
太子御将诸将,在朱慈烺冲出的时候,无不吓了一跳,而冯恺章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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