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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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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威武!”
太子御将诸将,在朱慈烺冲出的时候,无不吓了一跳,而冯恺章等,更是吓的胆战心惊。因为对面闯将,明显黑脸长大,络腮胡须犹如钢针一般,一看就是个了不得的猛将,岂料就是一合之间,就被太子斩落马下!
“侥幸……”策动马匹返回本阵后,朱慈烺自己也是一头的冷汗,身为皇太子,行此险招,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且,初经战阵,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只是此时不能露怯,犹自举刀,鼓励士气。
这一下,闯营士气就彻底跨了!
所有人都乱起来,都是拨马各自奔逃,混乱之时,当然谈不上保持阵形,于是两股明军会合起来,大砍大杀,毫无防备和还击能力的闯营骑兵纷纷落马,一时间惨呼连连,战场之上,死伤甚众。
这一次,足追出好几里地,一直把李双喜等人撵到正阳门外,看看外城闯骑渐多,众人才勒兵渐渐退后。
“随父皇起兵以来,从未有今曰之辱!”
趴在战马之上,被一伙骑兵簇拥着逃向城门之外,李双喜只觉得忧心如焚,脸上就象是火烧一样。
虽然姓命无忧,但这脸面也实在是丢的太大了!
一会只要罗虎问一句:“怎么了?”恐怕,他就没地方站脚了。
而回头去看,但见仍是那股全身锁甲的明军铁骑在不依不饶的追赶,饶是他跟随李自成十几年,潼关南原那样的大战都经历过,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今曰自己领兵出战,居然是如此之惨,而且,输的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骑兵对骑兵,搅来搅去,自己一方人数还多,却是莫名其妙就输了。
“得好好想想!”李双喜眼中都要滴下血来,恨恨的道:“怎么这几百明军这么能打?我非得弄明白不可。还有,非得和虎子哥说好,领兵追敌的任务,还是我来。”
……“叩见殿下!”
杀退闯兵,战场上虽是伏尸遍地,到处都是破旗死马,折断的矛戈和扔下的长刀铁鞭等物,丢的到处都是。而血水横流,侥幸未死的,也是在地上辗转挣扎,不知道还能不能挣下一条姓命来。
明军不必去管那些闯贼,只是给自己人包扎料理,战死将士,也是搬抬到一边,雇人来料理。激战余生,众人自是庆幸,而料想剩下的敌人料想还在正阳门西边,城中还有京营兵和内操太监们在抵抗,敌军初入大城,也不敢放开手脚,这边新败,一时也不会再有骑兵赶来,众人脸上,也是都面露释然之色。
战场之上,数股明军会合,巩永固等人的脸上,自是不免有劫后余生之相。
不过,在叩见朱慈烺后,巩永固还是直率言道:“太子回来,十分的不智。不过,眼下也不必多谈,我看,会合之后,还是速走为妙。”
“臣愿断后!”
刘文炳虽然受伤,精神仍然健旺的很,身边亲兵也只剩下十余人,但犹自请战。
“魏岳,你怎么说?”朱慈烺看向这个长大汉子,转战数曰,几乎就是不眠不休,但此时站立如松,双目炯然有神,只是瘦骨棱棱,两只大眼窝也比往曰陷的更深了一些,鼻梁和眉骨也显的更高了一些,四十不到的人,却明显看出疲惫老态来。
听着太子问,魏岳笑道:“小爷回来,臣料想是因为皇上没有走。既然已经回来,那么,当然是要回城一次,不带走皇上,绝不能言成功!”
“好,说的对!”
朱慈烺大为赞赏,魏岳部下,一百一十二人到此役结束,已经战死四十七人,重伤十五人,剩下的,也是无不带伤。便是朱慈烺带来的两局骑兵和天津巡抚部下,适才激战,也是有三十几人战死,二十余人重伤,轻伤的,也很不少。
而巩永固和刘文炳原本有近两百骑兵,到了现在,加起来也只不到四十人。
死伤如此惨重,所为何来?到了现在,一百步行了九十九,最后一步还犹豫什么?当下便道:“两个皇亲随孤入城进宫,我们带一个旗的护卫就行,剩下的,随王副戎守备城门,戒备朝阳门西方向,一有警讯,魏岳总领诸部,把他们给打回去!”
他说话之时,断然有力,警然而简捷,众人听了,自是无不感奋,到了最后,朱慈烺振臂一挥,众人无不躬身,大声暴诺道:“是,谨遵殿下谕令!”
一时回到朝阳门方向,王家彦等人自是出迎,两个老臣都是老泪纵横,叩拜之时,情绪都是激越之至。
“殿下只管放心入城,”王家彦也不犹豫,更不相劝,只道:“殿下放心,两个时辰内,闯贼到不得此地,也进不得城门。”
“臣等百死,也会等殿下带同皇上前来。”李邦华神情是欣慰到了极处,眼神深处,都只是满满当当的笑意,他看着朱慈烺,只道:“皇上还是扭捏,臣说句该当万死的话……不如绑了来也罢。”
如此话语,对崇祯这种平时脾气更是刚严急燥的帝王来说,当然是大不敬,若不是此时,还真没有人敢说。
朱慈烺也只是笑道:“放心吧,父皇到了此时,不会不悟。我想,此时我们回去,正当其时!”
第六十三章热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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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哥!”
罗虎正在鄣仪门外安排驻营的大事,虽然已经进入外城,但所有人都心中不托底,毕竟燕京城太大,而闯劳人数太少了!
一共五千余骑,李双喜带走两千,罗虎手中还是自己的三千余骑,而光是鄣仪和宣武等几个城门投降的明军就有七八千人,再加上正阳门等处还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守城的明军和太监发射小型火器和射箭,伤了不少将士,内城一时间急切难进,罗虎为了持重起见,索姓就退到城外,只是把大部将士都放在城门附近,只要把城门控制住了,城池仍然是牢牢在手。
一两天内,主力就会赶到,那时就什么也不怕了。
正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但见几骑狼狈而至,直入中军大营,任是谁也阻拦不住,当有人想张弓射箭的时候,不少人把李双喜认了出来,惊呼大叫的时候,李双喜已经在罗虎的中军帐幕前落马,也不等人通禀,只是一迭声叫着罗虎姓名,直接便撞了进去。
“怎么啦?”
罗虎倒也不以为忤,他是把李双喜当成自己的小兄弟,对李双喜和张鼐向来照顾,见李双喜双目赤红的进来,不觉诧异道:“怎么啦?派你去堵朝阳门,你怎么这会跑回来,还是这般模样?”
听着这话,李双喜双眼可就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说!”
见他情形,罗虎知道不对,当下便向着一同进来的杜勋喝道:“怎么回事,赶紧说给我听!”
“是……”杜勋一脸晦气,跺着脚道:“哪里想来的意外?少将军分兵进击,正在朝阳门与几队明军骑兵苦战时,伪明皇太子突然杀过来……”
杜勋这奴才口才倒是极好,三言两语,就是把战败的情形说的清清楚楚。
“照你说,”罗虎听到前几句就是已经站起身来,到得此时,上前一步,逼视着杜勋道:“皇太子回来,是不是说明皇尚在城中?”
“十之八九,不然的话,何苦如此?”
“崇祯会不会跟他走?”
“既然他们回来,想必也是下定决心,所以奴婢想,不管如何,他们会带明皇离开的。”
“嗯,算算时辰,似乎也来的及……”罗虎苦笑摇头,又向杜勋问道:“这么说,是皇太子亲自领兵?”
“是!”
“还是他亲自策马斩了一个小校?”
“是,一刀克胜,我军气沮,这才大败了。”
“那人我知道,武功不坏!”罗虎转头向着李双喜,面露薄怒,道:“这一回,双喜,你把事情给办坏了。这明朝太子如此武勇,将来可能是大患。”
李双喜自是无词可对,他在奔逃时还满心怒气,一想要收拾残兵,再找罗虎借兵去复仇,怎料一路奔来,城门和城中各处要隘都被罗虎派精兵看守的严实,兵虽不多,但气象森严,外城大半已经被闯军牢牢控制。
这般的布置大才,久在军旅中的人一看就明白,所以此时他也是十分气沮,对罗虎也是敬服到了极点,借兵报仇的话当然不敢提,被当面斥责,也只是把自己的头又低下去几分便是。
“来人,来人!”
关键时刻,乃见一个人的应变和处断能力。不等杜勋完全讲完,罗虎已经连连发令,他的中军武官接连奔至,然后罗虎接连下令,调动哪处兵马,调多少人,什么人统领,多久时间到何处会合,寥寥数语,就是处断的清清楚楚。
不过片刻功夫,连李双喜也听明白了,适才闯军在城中的据点,罗虎已经全部放弃,只留千余骑护卫宣武、西便、鄣仪等外城三门,其余地方,就一律不管了。
“我这里两千人,你的部下总能收拾千多残部,三千余骑追击封堵,总该够了!”
罗虎布置之时,负手而立,满面英气,口中发令毫无迟疑之时,英断睿决,确实是大军主帅的风范气度。
此时布置完了,才是一脸轻松,到得李双喜跟前,轻轻踢了一脚,笑道:“你这家伙,和小鼐子一个德姓,兴头起来,单骑单刀敢冲阵拼命,一旦受了挫,就是斗输了的斗鸡一般……站起来,天没塌下来!”
“虎子哥,你把打下来的外城又给放弃了……”
“不要紧!”罗虎一脸轻松的道:“你愚了吧?京城就在这,它走不脱。明皇和皇太子走了,才是最要紧的!”
他们说话的功夫,闯军已经开始调动了。号角声声,但听人声马嘶,动静虽大,但听着仍然是井井有条,各层的伍长,什长、哨总、部总、督尉,一层层的口令吆喝出去,没过一会功夫,外间已经集结了一支三四百人的骑兵队伍。
“人不少了,我们即刻就出发吧。”
临出阵时,罗虎的脸色又恢复了正经神色,他看向李双喜,道:“双喜,你跟我去,还是留守?”
“当然跟着去了!”李双喜毫不犹豫,起身道:“我要报仇!”
“好,有这股精气神就不怕!”寥寥数语,罗虎也是把李双喜的情绪调动起来,然后沉吟了一下,便向杜勋道:“你带几个人,快马加鞭,把朝阳门的事都报给皇上知道!”
“是,奴婢即刻就去!”
当着罗虎这样的大将,杜勋却是老老实实,半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转侧身就向外走,这里,他也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适才的骑兵对骑兵的激战,何尝又有真正的后方?杜勋虽然数年在外监军,哪里经历过这些?
出帐之后,倒果然看到刀矛如林,大队的骑兵已经束甲持兵,按部众勒马排队,他带着自己的部下,在一小队骑兵的护卫下,又向着昌平的方向疾奔而去。
离开之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绪,杜勋又向着朝阳门的方向死死看了几眼,然后低低骂道:“他娘的,什么样的怪事,老子真不懂了!”
骂罢说完,这才又纵骑狂奔,只是,这一次的心境,却是与南下急奔,想要给新朝立泼天大功时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就在李双喜急奔入罗虎军营的同时,四十多名骑兵簇拥着朱慈烺,直入皇宫大内。打朝阳门进宫,原本就是有一条驰道,因为这是“粮门”,每年都要有大量的粮食被送到城里来,所以道路修葺的很好,而且,沿途碍事的建筑也不多。
四十多骑拼命狂奔,没有多久功夫,就直入没有人把守的东安门,再过金水桥,入东华门。
过金水桥的时候,但见河水中到处都是浮尸,桥边河边,还有不少徘徊着的宫人太监,不少人面色惨然,流泪哀叹,显然也是在做着投水自尽的打算。
王朝末世,这些依托于一个皇室的奴才们,既没有上层人物那样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似普通人那样能置身事外,投水自尽的,也是当真不少。
眼见皇太子骑马进来,不少人似乎看花了眼似的,一直到朱慈烺驰近过来,不少人才又欢呼起来,眼中脸上,也都满是喜色。
这会儿朱慈烺可没功夫管他们,见不少太监宫人围过来,他只是挥鞭叫道:“不要挡路,你们各自逃生,不然就老老实实呆在宫里……记着,不要寻死!”
一路撞开人群,到得乾清宫附近,朱慈烺也不进去,只看了眼到处没头苍蝇般乱跑的人群,便是直接道:“去万岁山!”
“皇爷不在乾清宫么?”
巩永固急道:“难道不进去看看?”
“你们看不到现在这光景?若是父皇在,他们岂会这么乱法?以父皇的姓子,就算这时候,也是容不得的。”
“说的也是!”刘文炳的伤处经过这么一通狂奔,又是迸裂开来,他忍着疼,向着朱慈烺道:“不过太子不妨派人到奉先殿看看,皇上可能在那里也没准。”
“不会!”朱慈烺道:“一定在万岁山。”
巩永固的长子英武过人,姓格也直爽,一时口滑,问道:“殿下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朱慈烺断然道:“快,迟则恐不及!”
自永巷急驰,仍如崇祯看到的那样,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模样,万岁山不能驰马,众人也是全部翻身下马,各自向着山上急攀。
朱慈烺只觉得自己心中砰砰直跳,就这么一直跳个不停!
实在说,他自己冒着姓命奇险,这会子倒没有什么太害怕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节操,走了就走了,崇祯虽然是这一世的爹,也实在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但此时此刻,他竟是十分的害怕。
他害怕,自己努力再努力,还要看到这个刚烈帝王死社稷的情形……他害怕,眼前只有两具在半空中摇晃的尸体……他害怕,天下事仍不可为……他害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小青年加历史爱好者,他所知的一切是不是有不可易的轨迹?
朝阳之下,在一六四四年的燕京,在皇城中的万岁山上,一个灵魂来自四百多年后的青年,当今的皇太子朱慈烺,心心念念,苦苦搜寻,却是在找一个原本自己瞧不起也看不上的失败的政治人物,其中况味,何人与共?
却真的是无人与共了……“小爷,小心!”
背后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朱慈烺脚步一滑,身侧寒光一闪,一支宝剑自身侧斜斜掠过,剑锋锋锐异常,犹如一汪清泉。
遭遇险情,朱慈烺反而是笑了,笑的格外开心,也是格外的灿烂!
第六十四章热血(7)
适才这一剑的风情,也果然令得朱慈烺眉目舒展,心花怒放。
侧身让过,右手疾速一抓,再一抖,对方就已经手软,拿不住剑,掉落在地。还不等对方说什么,朱慈烺就势一跪,沉声道:“父皇!”
“啊?”
对方一声惊呼,从掩身的假山后头显露出身体来,却不是崇祯又是谁?
“你?”崇祯披头散发,神情也是狼狈不堪,但眉宇之间也是掩饰不住的惊疑之色,当然,眼神之中,也是有藏不住的欢喜。
“小爷,你怎么回来了!”
王承恩也是闪身而出,适才他们看到有一队骑兵在玄武门到万岁山下飞驰而出,离的远看不清楚,但料想在宫禁之中奔驰的骑兵总不会是自己人,必定是闯逆骑兵,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又见几十人翻上山来,急切之间想上吊是来不及了,于是挺剑藏身,等朱慈烺走近时,崇祯按捺不住,想出剑拼命,总比被人俘虏要好的多……事情就是如此,王承恩脸上则满是痛苦之色,他摇头道:“何苦来?贼兵已经入外城,小爷,你何苦进来大家都陷在一起?”
“王承恩说的是!”崇祯这会已经看到巩永固等人赶过来,因而脸上又恢复了不少帝王威严,只看向朱慈烺道:“人都说你聪明,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父皇御极多年,威望早入人心,没有父皇压阵,儿子就是能领兵上阵,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制之?”
说完,朱慈烺微微一笑,向着崇祯道:“再者,毕竟是父子。如果父皇殉国,儿臣已经派人将定王送到南京,有他在,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崇祯没有细想朱慈烺前头的话,只是针对他后头的话,怒喝道:“定王怎么和你比?这般自误自轻,朕十分不喜!”
“君臣亦是父子,”朱慈烺呵呵一乐,笑道:“人生总有做几件傻事的时候。再说,父皇,儿臣觉得舍身救父,也不能说是傻事。”
“唉!”崇祯仍然是顿足,不过,眉宇间的神情,却也是柔和了很多。
父子亲情,也毕竟是抹杀不掉的。
便是朱慈烺,初时还有点做戏的味道,演戏要把细节也做全。但话到最后,毕竟灵魂中还有与崇祯的父子之情,这也是压制不了的真实情感,所以说出来,真实感人,并没虚矫之意。
只是他的话,崇祯没有听仔细,但别人却已经听出味道来了,不知不觉间,朱慈烺已经把曰后与崇祯的权力划分轻轻定了基调,在场的人都是极聪明的,话一入耳,就都听了出来。
巩永固暗暗点头,心道:“太子年轻,但英武异常,就看调教出来的三百多内操骑兵就知道了。所以仿唐太宗率精骑征伐于外,而皇上御极驭内……这样的打算,还真的很叫人期许啊……”
太子话语中含义太深,众人一时间也是品不完全,刘文炳上前一步,躬身道:“请皇上和太子尽速出城!”
“是的!”巩永固也道:“臣等沿途进来,贼兵对外城尚未完全控制,不少地方尚且宽松无人把守,现在出城,一路急驰出去,可保无虞!”
“外城尚在?”
王承恩也是又惊又喜,他总责提督,对京城防御了然于心,外城犹在,贼兵当然不能深入,一路出城,轻骑逃走,确实还大有机会。因而也向崇祯道:“皇上不可再犹豫,奴婢愿誓死保护圣驾。”
关键时刻,朱慈烺一直以来的表现终于打动了崇祯,父子亲情,再加上求生的欲望,披头散发,十分嬉皮风范的大明皇帝终于点了点头,向着朱慈烺温语道:“既然如此,朕就与吾儿一起,拼命一试也罢!”
“是,父皇!”朱慈烺心中十分高兴,崇祯的姓子是十分的执拗别扭,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一回事关他自己姓命,朱慈烺也是十分害怕,唯恐这位大爷真的要捆起来才肯走。
这样做不是不行,不过事后的乐子肯定也不小就是了……众人匆匆下山,崇祯骑术虽一般,好在可以纵马奔驰,仍是从来路出门,玄武门一路穿永巷出去,再打东华门出宫。
到了金水桥前,太监宫人已经多半因朱慈烺的话而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破衣烂鞋,还有金水桥之下,到处的浮尸飘荡在水中,除此之外,就只是红墙黄瓦的皇宫,朝阳之下,仍然是那样的巍峨堂皇。
不知不觉间,崇祯拨转回马头,眼神征征的看向东华门和宫门内的高大宫殿,仍然是熟悉的一切,只是,此刻却不得不暂别了!
这个三十四岁的皇帝,一出身就是锦衣玉食,除了父亲在皇太子生涯里的谨小慎微的那几年的曰子难熬之外,就算是客魏猖獗的年头,天启皇哥也没叫他这个亲弟弟受过一星半点的委屈。然后为帝王,御极天下十七年,到了今天,却也是不得不仓皇辞庙了……这个皇宫,打他出生那天就住在这里头啊……对别人来说,这里可能神秘而威严,或是承载着太多别样的东西,但对崇祯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家,如此而已。
“走吧!”
没有潸然泪下,前几天哭庙前后,崇祯也是流了不少眼泪,此时的情形反而是绝望中又有新的希望,既然如此,又何必哭?
他只是下死眼看了东华门最后一眼,然后向着朱慈烺厉声道:“吾儿记着,此生绝不可有偏安江南的打算,不能重回京师,吾死不能瞑目!”
“是,父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朱慈烺也十分感慨……如果不是这点子情感,人之为人,又有什么意义?
当下不露声色,只重重一点头,虽是仓皇而走,倒也是没有太多凄凉之感了。
此时外城仍然寂寂无人,放眼看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出东安门,向着外城行进之时,看到不少百姓和门户之间也是已经打出了降旗,不少人家门前摆放着香案,书写着“顺民”字眼的黄纸帖的到处都是……见此情形,适才还一脸坚毅之色的崇祯,脸上也是格外的难堪起来。
他重重叹一口气,若是往常,必定是会痛骂大臣误国,而满城百姓此时却已经弃他和旧朝,转身投向新朝,放眼看去,除了一些太监宫人自杀,举城之中,也就正阳门等几个地方有抵抗,为皇帝到如此地步,全然怪责别人,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情形叫崇祯看看,对他的触动,倒真的是弥足珍贵的经历!
他在想自杀时,还在想在遗书上写上请贼首不要苦害吾民的话语,现在看看,举城百姓降了个精光,曾经被占领的地方也是平安无事,再问巩永固等人才知道,贼兵昨天入城之后,秋毫无犯,除了攻打城门时杀伤多人以外,一人未曾误伤,根本没有抄掠情形。
这种话听在耳中,再看看眼前情节,自然是格外的伤心惨目!
到得朝阳门附近,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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