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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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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听在耳中,再看看眼前情节,自然是格外的伤心惨目!
到得朝阳门附近,远远看到有不少穿绯着绿的大臣跪下迎驾,崇祯久蓄的眼泪终于又滚滚落下,当下只是惨笑着道:“举朝皆降,朕以为除了吾儿和皇亲之外,再也没有效忠我大明的人。现在看来,毕竟还有一些忠义之士在!”
说罢自己催骑向前,到了王家彦等人跟前,竟是亲自俯身下腰,用手将李邦华和王家彦等人扶了起来。
李邦华起身之时,老泪纵横,只道:“皇上平安,真是我大明之幸,天下臣民之幸!”
“别说了!”崇祯对着李邦华这个元老重臣,也是少了掩饰的心思,况且,这种时候,也该他说两句实话,当下只是向着李邦华道:“臣民皆叛,是朕有大失德之处。”
“不然!”李邦华正色道:“非是皇上待臣民苛刻,亦非是皇上失德,虽然,用人行政,皇上确实有失误之处,但驭下以诚,自身绝无失德。眼下臣民俱降,实是趋利避害,人所同心,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将来天兵重返之时,臣敢保,城中不仅没有为李闯效忠的,更会郊迎出城,欢呼万岁。”
毕竟是几朝老臣,解释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见崇祯听的不住点头,王家彦便道:“既然如此,臣等就护卫皇上,急速离京。到南京后重整军马,誓师北伐。”
“臣等亦愿护卫皇上亲征南迁!”
此时城门处也是多了十几个闻迅赶来的勋戚和大臣,其中不乏几个侯伯之类,崇祯扫他们几眼,也不大放在心上,倒是有几个文学近侍之臣,崇祯特别多看了几眼,因道:“朕以为文臣之中,皆是无耻之徒,不料还有卿等忠忱之士……古语说,疾风劲草,板荡忠臣,果不其然。”
一群青年官员中,当是以陈名夏为魁首,此时听着皇帝夸奖,又见皇太子笑眯眯看向自己,不觉只是一阵心慌,他向来能言善辩,此时却是口中呐呐,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只要来了就好!”朱慈烺此时在御前已经颇有大户人家当家大公子的风范和地位,当下看看曰头,断然道:“贼军重整兵马再次追赶也并不难,吾等最多还有半个时辰时间赶路……不能再耽搁了!”
“好,就听吾儿的!”崇祯此时终于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马上挥鞭,长声笑道:“出发!”
第六十五章热血(8)
这一天中午的时候,罗虎的三千精锐已经集结大半,并且一路赶到了朝阳门附近。
以李双喜败逃,然后罗虎集结兵力,沿途还要收罗李双喜的御营败兵,还打跨了好几小股的守城明军,等赶到朝阳门时,尚且没有到午时。
以当时的情形来说,也是已经不能再快了。但,赶到的时候,一看到实地的情形,罗虎的心便是直往下沉。
城门洞开,但并没有什么衰颓破败之象,相反,收拾的整齐有序,如果不是城门四周寂寂无人,想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更加高大一些的寻常城门罢了。
再有几个老军,来往的客商百姓,就更象是太平年节的城门楼子了。
可惜,越是如此,对罗虎来说,越是知道大事不妙。
向来镇定的他也是有点心烦意乱,一边派了一个督尉向内城搜索前行,一边又叫人四处查看,找找能不能有知道内情的人。
在他布置的时候,李双喜只是鼓着腮帮子,气恨恨的看向清晨时分的战场。
那里已经被粗粗打扫过,明军的尸体和伤者当然已经被带走一空,放眼看去,破旗死马之侧,到处都是闯军打扮的死尸,间或还有一两声听不大真切的呻吟声响……明军收拾死伤,时间那么紧迫,当然没空来理会闯营的伤者。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也怪不得谁。
“快,派人把伤了的弟兄都救回去,悉心救治!”
草草布置之后,心烦意乱的罗虎回过头来,听闻到战场上还有不少御营将士在呻吟,他吃了一惊,连忙吩咐人赶紧救治,不可耽搁。
听到罗虎的话,李双喜气鼓鼓的道:“虎子哥,我真恨不得再拿他们打一顿。平时骄狂万分,见仗之时,八百多骑打不过人家五六百人,真是丢脸。”
“你不好再说这个话!”罗虎神色严峻,向着这个小兄弟道:“你倒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闯王回禀分说这个事。”
最近罗虎等人早就已经改口,管李自成叫皇上,此时闯王也是出了口,可见这青年将领看到眼前惨败的情形,也确实是方寸大乱了。
“唉……是,我知道了!”
一说这个,李双喜气焰全无,当下低低的答应下来,再也不敢出声。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小队骑兵押着十来个城门附近的百姓过来,有老有少,都是男子,这些京城居民都是一副怯懦胆小的样子,不停的顿住脚步,害怕的不敢行走。赶他们的骑兵觉得焦燥,不停的用长矛的杆子抽打他们,这才把百姓们赶的快一些。
罗虎看到,连忙驱骑向前,瞪眼看着带队的小校,喝道:“谁叫你们胡乱打人?皇上有令,入城之后不得随意杀人打人,要善待百姓,知道么?”
“是,属下知道了!”被斥责的小校抱了抱拳,年轻的脸庞上也满是心悦臣服之色,罗虎驭下,恩威并施,所以下属对他向来服气,被严辞训斥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当下就有人跳下马来,忙着把绑住百姓的绳子给解开,同时抚慰道:“你们莫怕,这是我们罗将军,有什么话,知道就说,不知道就不吱声,不要胡乱吵惹麻烦,晓得没有?”
“是,晓得了,多谢军爷开恩。”
“我等一定知无不言,只是我们是普通百姓,所知有限。”
“不妨!”听到众人的话,罗虎先是用赞赏的眼神扫视一眼眼前的部下们,知过就能改,确实不愧是老营的孩儿兵们出身,不过,此时也来不及夸赞他们,罗虎想了想,就向眼前众百姓问道:“早晨有大战的时候,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回将军的话,听是听到了,就听到杀声震天,还有马跑的地震山摇,我等藏在家中,根本不敢伸头来看。”
“后来听到朝阳门上有打炮的声响,可就更加不敢随便出屋了。”
“听说炮手准头不好,有几发炮弹还伤了人。”
“瞎,”李双喜用轻蔑的语调向众人道:“明军向来就是如此,不敢真的恶斗,就知道射箭发炮,准头也差的很……”
如果没有眼前的战场在,他的话倒也算有说服力,十停的明军有九停不敢和农民军白刃战,而十停的明军有十停不敢和满鞑子白刃战,一支军队,只敢用车阵炮阵把守坚固城池阵地,无论如何,也不敢说是有训练和士气的武力。
不过此时说这些很无谓,罗虎也不理会,又问道:“他们有红夷大炮么?”
众人中有人答道:“似乎不是,该是佛郎机炮或是虎蹲炮。”
“仗打完了,你们没有看看热闹?”
“这……”众人迟疑,不过有个老者还是出面答道:“小老儿是爬在屋顶上看了,发觉贼……喔,发觉大顺军似乎战败逃走了,然后皇太子就带着几队骑兵入城,剩下的人收捡战场,我等怕事,也不敢出来,只是远远看到,也不敢说真切。”
这人说的虽然含糊,也不敢承担什么责任,但话一出口,在场的闯营大将都是心一凉。罗虎面色如铁,只又问道:“那么,后来如何?”
“后来隔了不到半个时辰,我等又看到皇太子侍奉着皇上出城,城门附近跪下不少大官,他们迎着皇帝,在城门处整顿军伍,然后向南去了。”
“多久时间?”
“怕有一个时辰以上了。”
“好,还好!”
罗虎部下,俱是精锐骑兵,十之八九是老营的孩儿兵出身,青年敢战,十分勇武,现在被他集结两千多骑,加上收罗的御营兵马,不到三千也差不多,这么多兵,对方打宽点算,也是一千人都没有,虽然对方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但他们有骑也有步,走不多快,还肯定有辎重物品,此时轻骑追逐,一定可以追的到。
当下不再耽搁,吩咐人把这些百姓带下去,然后便提气喝道:“你们听到没有?崇祯老儿和他的皇太子就在前头不远!”
“听到了!”众将齐声道:“我等愿同将军飞骑追赶!”
“好!”罗虎马鞭一扬,厉声道:“随我一起,舍命出来,也要把明皇擒在我皇上帐下,听明白没有?”
“听到了!”众将也是十分振奋,均道:“绝不会退缩,否则,甘当军令。”
“好,随我来!”
士气已经大振,打了这么多年,明朝皇帝应该是最终的目标,这么大的战功在前,何消多说半个字?
当下罗虎的枣红马扬蹄先行,然后数十亲兵和他的中军相随簇拥左右,接着便是各督尉部将率领部下,按照一定的速度和阵形,相次上路。
闯营之中,骑兵队伍也是有限,而最精锐的骑兵队伍,罗虎所部无疑也是其中之一。此时在主将的率领之下,井井有条,次序丝毫不乱,在旗号不停的命令之下,很快就展开队列,消失在了朝阳门外的官道之上。
“这支兵马还真是厉害啊。”
燕京过兵,也不是一支两支,甚至早年的时候,大伙儿还在城角内外见识过满鞑子的精锐,此时看过去,评点之时,没有强兵在侧,自然是多了几分淡定从容。老燕京别的本事不一定强,比起嘴皮子或是眼皮子,那可是天底下一等一。
“也就这样吧,和宣大兵也差不离?”
“和天雄军也差不离。”
“洪军也是这个味道。”
“比起满鞑子呢?”众说纷纭的时候,有人突然插了一句。
“嗨!”最先答罗虎话的老者摇了摇头,背着手就走,嘴里只道:“鞑子那般的禽兽,没事提他们做什么!浑!”
“老背晦的,闲谈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被斥责的是个后生,脸红扑扑的也是气的不轻的样子。
有人解释道:“你不知道,他家娘子和闺女在崇祯二年时都被满鞑子抢走了。”
“原来如此!”
看来这老者必定原本是住广渠门或是东便门外,所以在那些京畿之祸时,遭遇奇祸。这一次避居在内外之间,仍然被殃及,好歹不曾受太大的苦,也算是幸事了。
有个衰朽老者叹息道:“咱们老百姓哪,只要祸不及身,就不管他是兴与衰……”看着不远处的官道上蜿蜒奔驰的长龙,看着尚且看的清楚的旗帜和骑兵头顶的毡帽,还有樱盔上的红栅白羽,又或是闪着寒光的长矛铁枪……众人都只是摇头叹气,不再聚集聊天,俱是摇头叹息,一个个慢慢的走散了。
住在这内外城之间的,多半是穷苦人家,又有谁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心思?崇祯也就是重征,皇家在京城之中很多房舍,都是用极低的价格租给百姓居住,或是民居,或是用来做门脸做生意,崇祯年间因为国库如洗,几次加租,虽然渐渐只是趋于市值,但对百姓来说,当然也就是增加了负担。崇祯变重征,也就是百姓从口舌上泄愤。皇帝又如何?铜钱才是一家活命的根本!
李闯入京,这个百万居民的京师没有抵抗,后来满清入京,这个京师同样也没有抵抗,可能对当时的百姓来说,只要能活下去,不再提他们的房租,就是最大的德政了。
又或者说,就算是赶他们出城,抢占他们的房舍,只要能叫他们活下去,这样就也是足够。
而王朝兴衰,皇帝和太子对这个庞大帝国国运的最后努力,李闯的骑兵精锐到何种程度……如此种种,也就是这一群蚁民茶余饭后可供闲聊的话题谈资罢了!
第六十六章热血(9)
天津,在明朝就是天子津渡,在民间传言来说,那是燕王在平定靖难之役,在海河和三岔河附近的时候,看到樯橹如云,渡船拥堵的热闹景像,就把直沽改成天津之名,以示重视。
当然,民间传言不可深信,天津在明初尚有海运时确实十分紧要,设卫不说,锦衣卫的指挥衙门也是设在天津,在明中早期,说这个卫城满街都是军人和特务,也是一点儿也没错。
到了明末时节,因为海运有种种限制,比如不准超过二百料,不准双桅,再加上泉州和广州等商贸港口的兴起,对辽东半岛的联络和支应又是以登莱为主,天津这个港口城市反而被时人给慢慢淡忘了。
若非如此,历史上的崇祯也不会压根想不起来海运,相隔甚近,白白放弃了逃生的最佳途径,想起来,也是叫人扼腕的很了。
现在这会儿,当然是与原本的历史轨迹不同。
张皇后和周皇后两位皇后前后相差半天时间,先后到达。
随行的仪仗宫人太监当然不多,不过因为是从容上路,到达天津的仍然不少。大车百余辆,宫人太监和护卫也有三四百人之多,入城之时,阖城官绅百姓都听到消息,不少人赶到城门口来迎接,卫城之中,怕不有几万人,沿街叩拜。
如此阵仗,天津方面的官府和士绅当然是十分的紧张,天津卫的指挥派了数百兵丁,加上府县衙门的衙差,或是持刀立枪,或是用水火棍子,要不然就是在半空中猛甩鞭花,把那些靠的太近的闲人给撵开。
到了预先准备好的住所附近,闻讯赶来的百姓更多,简直是人挤人,就快透不过气来,连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在人群中挤,要看这天下第一的热闹,不少无赖混混也就夹杂其中,或是“三只手”或是上下其手,摸来划去,占些手头上的便宜。
于是喝骂声,哭叫声,吵嚷声,简直叫的人头晕。衙役差人,再加上兵丁,总得过千,各人事先得了吩咐,只能劝,不能当着两位皇后的面大打出手,所以维持起秩序来,格外的为难。
等皇后几个的坐车进了寓所的时候,整个城中,怕是挤掉的鞋子就得有好几百双!
这个卫城,大约几百年来,这几天就是最热闹的时候儿了!
京油子,卫嘴子,这是清朝的话,不过此时也是差不离是这个风气了。两位皇后,再加上定王这个皇子先后来到,整个天津城中,立刻是千奇百怪的传闻,其中固然是十之八九都是不值一晒的传闻,但也颇有几个人能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所谈论的,也能够切中要害。
天津不是京师,规制并不森严,就在皇后等所居的寓所附近,就有一个高过四层的酒楼,最高一层的雅舍之中,一桌酒席上的菜肴几乎没动过,五六个中年男子,正趴在窗户边上,亲眼看着两位皇后和宫中诸人进去之后,再看不出什么来,这才转过头来,又一起揖让坐下。
座位正中的是个士绅,头戴幅巾,身上一袭道袍,潇洒出尘,是当时有功名的士绅的标准打扮。
再有几人,却要么是一顶头巾,要么是纱帽,要么瓦楞帽,五福衫,虽然漂亮华丽,但都是商人打扮,若是在以前,这几个商人虽然衣着贵重,气宇也很不凡,那是绝没有资格与眼前这士绅一桌并坐的,而在此时商人势力渐增,甚至可以影响朝局,买通官绅为自己代言,而天津毕竟是港口城市,海商势力更大,所以这种与官绅相对而坐的格局,也是丝毫不足为奇。
听着那人说话,众商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呆了半响过后,才有一个商人含笑答道:“皇上可能还有死守之意,只是太子没有出来,在下实在想不明白。”
“是的,原本听说,就是要接应小爷南迁!”有人开头,谈兴便打开了,有人应道:“冯军门巡抚大人可好,这阵子拼命扣船,二百料以上的,一律不准放行,现在这天津港口中,怕有大小船只过千了吧?南北商途,都已经断绝了!”
“这事再这么耽搁下去,吾等只能跳海河了。”
“上宪抚台大人虽然是为国,但吾等也不能先破家不是?总得体悟下情,做事宜于酌情合理的好啊。”
主持其事的士绅,实在也是在海运港口和船只里都有股份,身后也有天津甚至京师的一些大士绅和官员的影子,冯元飏为了支应皇室和京师官员南逃,不顾一切扣船,甚至在有人不服捣乱的时候,下王命旗牌斩了几个捣乱的混混无赖,这才勉强维持住了眼下的局面。巡抚如此狠手,这士绅与背后势力彼此讨论,认为如此大明南迁,要么皇上走,要么太子走,很可能会造成南北朝的局面,既然如此,未便把步子先走绝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之下,还是以合作为主。
至于募兵沿途接应,两千多人的军饷都算在抚标里头,对当时兵饷两缺的局面来说,天津能弄成这样的局面,这其中海商和士绅的出力支持,当然也是不小。
冯元飏主持天津,毕竟是德高望重,而且冯家和不少南迁派的官员也颇有势力,很有实干的才能和精神,这才上下相合,压制商人,弄成现在的局面出来。
但商人的耐心极为有限,而且,一旦发觉局面不妥,就会第一时间想着要置身事外。
眼下这一场聚会中,多半是实力很强的大海商,几句话下来,众人的打算也就暴露无疑了。
“好吧,学生会设法知会巡抚大人,眼下局面,还要请大家继续多多维持。”
“这自然不在话下。”有人冷冷答道:“但还请有个期限为好。”
以商人对官绅这般说话,其实也是十分无礼,但为首的士绅面色不变,仍然一脸是笑的道:“学生也是十分着急,诸位的话,当然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抚台大人,请大家相忍为国,再容两天功夫好么?”
“好!”众商人依次站起身来,彼此对看一眼,都答道:“那么,就请以两天为期。”
“两天之后,学生来给诸位回话。”
众人说定了事情,当然也无心多耽搁,当下便是揖让而别。只是临行之时,有个海商回头向士绅道:“光是一个定王出来,又有何益?我看,咱们的银子粮食还有船只,怕是浪掷了!”
“可不是?反正在下有言在先,抚台再有支应,在下和鄙号诸多股东,绝不会再答应。”
“鄙号也是相同。”
“皇粮国税在下已经全完,重复再征,实难承受。”
到了此时,主持此事的士绅脸色当然也是十分难看,不过他涵养很好,况且,自己在商路上也有很多利益,这些商人的话,未必也没有代表自己的意思。
反正,把他们的催逼话语说给冯元飏听就是,如何应对,自然是以巡抚的意思再来看。关键是,他与城中很多官绅一般看法,不要说定王,就算太子出来,用处也不大,皇上没有亲征南迁,恐怕大明想隔江而治,也是为难。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多事的好了。否则,新朝之下,很难容身。
李闯百战十七年,京师已经在囊中,这新朝气象森严,这一层大关节,也可得把握住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大明还掩有南方,这些主要基业都在南边的海商,要是能被治住,才是真的活见鬼。
当下众人乱纷纷散去,只这个士绅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巡抚衙门,去探听消息。
……外头乱纷纷的时候,原本预定的“行在”之内,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京师那边是不停的有飞骑过来传递消息,闯军有精锐骑兵直下外城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了过来。
而皇帝和太子究竟如何,是否出城,尚且没有消息,“行在”之内,当然就是人心惶惶而不能自安。
“臣请两位皇后并定王殿下早点安置。”就在廊檐之下,两个皇后隔着一道屏风,天津巡抚和巡按、指挥并府、县、推官、同知等数十名官员,着红衣绿,依品级文武跪在阶下,叩拜之后,由年过花甲,犹自精神矍铄,尚且一脸精干色的巡抚冯元飏启奏道:“京师有一消息,臣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禀报。”
他说罢叩首,如果屏内没有什么话,群臣自然就可以退下。
但屏内传出女声,听着很干脆利落,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后所言:“我们姐妹,没有什么话说,但要请问,天津尚有兵否?”
冯元飏一征,忙叩首答道:“跟两位皇后娘娘回话,天津卫城按制当有不少兵马,但国朝至今……”
“卫所兵现在不堪用,我们知道!”还是利落的声音,也没有不耐烦的味道,但打断了冯元飏的话,直接道:“问你的抚标兵马,还有能用的不?”
“有!”冯元飏答说道:“臣招募了两千余抚标,除掉已经派往京师附近的,还有一些派在港口看护船只,还有不到千人,已经派在‘行在’附近,以做警卫。”
“我们姐妹并定王都不要警卫,”屏内的女声淡淡的,但十分坚决,用吩咐的口吻道:“这里有宫中带出来的宫人太监护卫,足够使了,请把剩下的抚标兵马,全部派往京师。”
“是!”冯元飏原本就有此意,但“行在”这里,也不敢疏忽,否则这些贵人落了心思,自己无功有过。
现在上命如此,可就不必犹豫了,当下立刻便答应下来。
“要快!”
“臣知道!”冯元飏心中十分明白,答道:“天津与京师近在咫尺,请两位娘娘放心,臣一定派出所有劲兵,迎接皇上并太子殿下及诸位皇子!”
第六十七章热血(10)
适才说话的,当然就是张皇后。
周后老实厚道,在后宫里管理一些宫中事物都是道斤不道两的,更不必提这种军国大事。老实说,就是张皇后自己,平曰自诩精明干练,但此时也不免有十分紧张之感,也就在此时,她才明白,皇太子对她们这一群人,是何等重要!
等看着屏外群臣依次退下,周后才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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