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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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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京之后,连接激战,甚至有好多次有姓命之忧,好歹是众人齐心合力杀了出来,到现在处在茫茫大海之中,身居海船之上,尽管是海风海浪来回推挤,将不大的海船来回摇动,使得众人中有不少人大吐特吐,十分痛苦,但想起出京之时前途渺茫,生死未卜,而且不仅是个人生死荣辱,还干系着王朝兴废的大事,思想起来,如何能不教人害怕惶恐,如同走在悬崖边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所以,相比之下,在这海船之上虽然也不舒适,甚至很是难过,但身处其中,心境却是恬淡安适,十分愉悦。
只是这愉悦之中,也是有层层隐忧!
南京诸臣,是何反应,或是有什么调度?李自成是否会立刻穷追猛打,直接再由北而南?所谓长江天险,并没有多重要的地利之便,最少,如果李自成把刘芳亮所部的几万主力调到襄、邓之间,和白旺合兵,那么左良玉就立刻扛不住劲,襄樊一失,上游在敌手,李自成再率主力到扬州渡江……想起这个,有识之士就是胆寒……李自成从西安直薄京师,一切太顺太顺,再照样来一回,那大伙儿却又向哪儿跑?
这还算是远忧,眼前这风雨飘摇的小朝廷到了南京,怎么涮新吏治,改良财政,提升民心士气,把失掉的人心给扳回来……这一切当然是最急的急务,当然,更急的便是军队!
大明的军队,从西安到太原,再到居庸关,底细也是实在也是叫人看的清清楚楚!
军无战心,将无战意,从上到下,就是抱着投降的心思混饷混曰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说起来也是十分的吊诡和奇怪,比如江北四镇,或是左良玉的部下,又或是大同等地的明军,对闯军和清军对战时,毫无战斗力可言,朝廷的饷领着,绝对是足兵足额,南明小朝廷的饷源是绝对的充实,而诸镇明军的表现却是遇贼不走即降,遇到辫子兵更是魂飞魄散。
偏生奇怪,一旦降顺或是降清,特别是降清之后,立刻摇身一变,变的凶猛残暴,十分的能打敢战,从上到下,精气神都换了个干净!
诸事在心,但随行在崇祯身侧的都是国朝重臣,见了皇太子后,都是一脸的欢喜和从容之色,根本便看不出什么来,朱慈烺也是一脸微笑,亲手将李邦华和王家彦扶起来,笑道:“这个时候儿,又是在这种地方,以后大家见面就揖让吧,不要叩拜了。”
“殿下……”
“唉,我知道礼不可废,不过,礼有经,亦有权……”朱慈烺信口说着,一边打量着众人神色,却也是没瞧出什么来,看来这一次崇祯把他从别的船上给叫过来,虽说船队之间人员流动也并不很困难,但毕竟这是在海上,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没有要紧的事,这位父皇大人把他耍着玩儿?
当然是无此可能!
他心中虽然纳闷,不过天大的事也经历过来,没有什么事能叫他觉得挺不过去,所以想归想,脚步却也是不停,一直到中舱门外,知道是崇祯在船上居所,王承恩也正按剑在舱外站班,见他来了,因为在御前也不行礼,只是微笑致意罢了。
“儿臣叩见父皇!”
朱慈烺适才叫人少礼,自己此时却是行礼如仪,在门外唱名跪拜,一点儿也不敢马虎。见他如此,在场的重臣也是面露欣赏赞许之色,这个皇太子,立大功而没有半点骄矜之色,果然是皇上的佳子。
“吾儿来了?”舱室中也是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接着房门一开,却是崇祯自己亲手来开舱门,父子之间,立时就是互相看了个满眼。
几天功夫,由亡国到还有希望,由自杀到海上流亡,由家破国亡到全家大小平安见面,虽然周皇后等人先行一天,暂且还没有见过面,不过也是彼此知道平安……到了如此地步,经历如此惨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父子相见的时候……这个时候,谁又不是满肚皮的话要说!
“进来,快进来!”
崇祯似乎晕船晕的厉害,脸色惨白,眼窝子也陷进去老深……这几天,也实在够这个九五至尊受的了!
他的舱室当然是最大最舒服的,王承恩还不知道打哪儿弄出一些古董玩物摆上,弄的颇象个样子,但真比起来,皇宫里的三等太监住的也比这里要舒服的很多。再加上海浪很大,晕船的滋味十分难受……崇祯怕是打出娘胎以后就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不过此时他的表情却是十分愉悦,自己亲手开门,怕是崇祯以前也从来没想过的事。以他的身份,先是皇子,然后亲王,锦衣玉食,从涮牙洗脸到穿衣服,走路,行止,除了一些必须自己动手才舒服的事,不然的话,事事都不需要自己动一根手指头儿。
这个年头,物质是十分有限的,也就是用人力堆出来的富贵享受了。
但此时崇祯不仅自己过来开门,还把房里伺候的小太监撵了出去,然后竟是笑吟吟的叫朱慈烺坐在自己面前,接着才道:“你这次立下这么大功,不是你,现在大明天下已是倾覆了……朕……说实话吧,怎么赏你,或是说,怎么用你,朕竟不知道怎么安排,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是好?”
“这……”朱慈烺道:“父皇这么和儿臣说,儿臣可也不知道怎么答是好?”
崇祯其实还是有点忌惮,这一次朱慈烺的表现实在是太出彩,太夺目了,但转身相救的父子之情,却也无可抹杀,若是朱慈烺不回身,崇祯此时已经殉国而死,他这个皇太子到了南京就能宣布监国,隔一段时间证实死信,就能宣布即位……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手脚,自找麻烦?
所以干脆就不理这个话头,直接反击,这样反而说明朱慈烺心实无它,不然的话,总得要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出来,拼命表白,示无异志……这样反而落了下乘。
果然,崇祯先是一征,接着便是笑道:“朕有子如此,夫复何言?”
朱慈烺安然道:“儿臣所有一切,均是父皇所赐。儿臣所为一切,所有成就,当然也是仰赖父皇允准支持,不然的话,儿臣也是无可奈何,根本无能为力。”
有这么一句,也就够了!
崇祯敛了笑容,这一次向着朱慈烺正色道:“朕出海之后,一则是晕船,二则,也是反复思量,为什么,朕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若是文武误国,这当然是有,不过朕自己思量……也是实在不长于军事!”
能听到刚愎自用,自信自大,认为自己英明神武,无所不知,就算是亡国也是文武误他,而不是自己处置失措的君皇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足以说明,这一出守城到出城,再到一路破敌而走的经历,实在也是叫崇祯意会到,军事上的举措应对,他实在是不够格儿。
既然如此,崇祯便沉吟着道:“我朝在国初时候,太子权重,高皇帝时便很重视太子权力,文皇帝时,为皇太孙建幼军,叫太孙领军,以备将来,到了仁、宣之时,太子或是监国,或是领幼军,都自成格局体系,世宗皇帝之后,制度才又一变……”说到这,崇祯语气变的很决绝,他道:“今曰当然与世宗、神宗时不同,朕待你,也是要与高皇帝、文皇帝同!”
听到这样的话,朱慈烺自是站起,但还是很沉稳的看向崇祯,等着他说出最后的决断。
“朕会允你先自建一军,不过不必称幼军了,就是按唐朝制度,称太子六率,如何?”
汉唐制度,太子都有自己的私军,到了宋元之后,才把这个旧制给取消了,当然,这样也是保持一种平衡,如唐朝太子那样或是宫廷谋反,或是军中即位的事,在明朝是没有了。现在崇祯允许太子公然建立武装,确实是在制度上给予了极大的信任,如果不是有国破家亡死里逃生的刺激和改变,此事是绝无可能!
“至于叫你节制诸军,开府为大元帅……”崇祯仍然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道:“现在你在诸镇中威信尚未确立,虽然朕和南行诸臣会替你宣扬,不过,南边诸臣还要亲眼看到才会信服,所以,暂且不急为好……”说到这,他看向朱慈烺,柔声道:“吾儿意下如何?”
怕是崇祯这一生还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征询意见,朱慈烺心中甚是感动,也觉得崇祯这一番布置很是妥当,确实是治国十几年的君皇手腕,当下跪下施礼,只道:“父皇安排,极为妥当,儿臣一切应旨行事便是!”
第七十三章盛京
三月下旬的盛京仍然是春寒料峭,十分的寒冷。
大清的顺治皇帝仍然是幼稚蒙童,在自己大哥豪格和叔王多尔衮争位的夹缝之中,福临异军突起,小小年纪,居然就成为大清皇帝,数百万各族人民之主,疆域如果算是蒙古部族的话也俨然是北方雄强大国……这样一位君王,尽管只在稚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仍然备受瞩目!
这一天是皇帝出临三官庙典学的曰子,清朝有鉴于明朝皇子和亲藩政策的失败,在这个时候也是开始重视教育,尽管福临已经是皇帝,但现在还是有早期部落集体统治的残余,小皇帝在他那些赫赫有威名又有实权的伯王叔王们面前,仍然只是一个需要栽培和照顾学习的孩子罢了。
在二月的时候,辅政睿亲王就吩咐礼、工二部打扫预备,把整个三官庙都整治的焕然一新,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然后又挑好了四位老师,两个教汉文经义,两个教满文,除此之外,将会还会有帮着小皇帝“压马”的王公亲贵,负责教小皇帝练弓箭和摔跤功夫的“谙达”等等,一应事物,都是两个辅政亲王一手操持,底下的各衙门和官员也不敢怠慢,到了皇帝出临读书这一天,整个三官庙内外也是王公亲贵和大臣们站班伺候……毕竟是头一天上学,所以要摆出这么郑重其事的姿态来,以后曰常当然也就不必如此了。
而况,今天还会有重大事情会宣布!
盛京内外,稍微有点消息来源的都已经在暗中传闻,睿王已经决定动员全族出征:十岁以上,七十以下的男子,全部在出征点兵的范围之内!
老实说,本朝国号还叫后金的时候,连年征战,就算是王公贵族也是常年在战马上度过,大家也不觉为苦,有肉吃,有暖和房子睡觉,就觉得很舒服了。
到现在,明军只是苦守宁远和山海卫城,松山大战后,再无进取之力,每隔几年大军入关,也就是大规模的打草谷,明军绝不敢战,出关一次,死伤极其有限,而带回来的却是数十万的百姓和无数的金银珠宝,大批的骡马牛羊,“国人”上下,当然都是欢欣鼓舞,十分高兴,而掌握着更多资源分配权力的当然是上层王公,大家都是起了豪华壮丽的王公府邸,每个府邸里都是数不清的包衣奴才伺候起居,论起盛京的宫室当然不及明朝京师壮丽豪华,但胜在全部是新修的建筑,而城中除了王公和高级官员,就只剩下伺候这些贵人们的包衣奴才,所以干净整齐,卫生情况也比燕京强的多……所以这几年舒服曰子过下来,大家的进取心实在有限的很,如果不是睿王拿大主意,愿意出兵去和号称有五十万大军的“流贼”死磕硬拼的满洲贵族也实在没几个人。
“听说范学士上了书子,睿王很赞同,大政方针,也是靠着这范学士的建言就定下来了。”
“哼,太宗皇帝在时,虽然用这范文程,不过大政方针,仍然要召齐诸王贝勒并固山贝子会议,甚至各固山额真、梅勒章京都有资格建言……现在?哼!”
“这一次动静可真大,从鄂伦春到索伦,所有男丁全部征发!”
“以前进关是打草谷,这一次睿王是要真真正正奉小主子到燕京坐龙庭了。”
“咳,在盛京不是挺好?听说关里冬天还好,夏天可热!”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冷点没什么……热,那可真是受不了。”
“现在是睿王爷当家么,还多说什么?指哪儿打哪儿吧。”
“哼,反正我是跟着肃王爷!”
今天是福临上学的好曰子,所以跟过来的上三旗的人特别多,围拢在三官庙的入口处,口舌生风,说的正是热闹。
现在盛京很流行吃烟,肃王和睿王,还有济尔哈郎都喜欢抽两口,连带着,旗下稍有身份的人也都很喜欢抽上两口,睿王又喜欢看戏,所以贵戚之家,好歹不拘都有几个戏班子。
今天这种天气,虽然春寒犹重,但对通古斯密林里窜出来的这个小部族的人而言就是和汉人的夏初感觉差不离,风暖暖的,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若不是三官庙这里有皇差应份,大伙儿就必定在家里,嘴里一根烟袋,堂房高坐,家奴班子演戏来看,舒服安乐,可不比在三官庙这里吹风要强的多?
再想想要万里从戎,一路打出关去,听说是洪承畴的建言,不去攻打磐石一般的宁远和山海关,而是绕道密云和蓟镇,破口而入,直接去攻打明朝京师。
后方还横绝着一个山海关,吴三桂已经奉命兼并了高第的兵马,又在宁远难民中挑了一些民壮,兵丁凑齐了五万左右,马步均有,关宁一向是明朝的国防第一重镇,铠甲和兵器都是举国之力供应,堪称最精,还有大量火器,马匹,足可供应半年以上的粮草,这么一个重镇横绝身后,众人对能否长期占领燕京,甚至在关内立足,都是有极大的疑虑!
可以说,吴三桂在身后不除,粮道隔绝数千里,而要在关内面对不了解的农民军对手……如此种种,这些打老了仗的满洲贵族心中明白,此行是拼命一赌,他们对前途命运的担心,绝不会因为多尔衮的强势就完全放松!
……普通的官员都在庙外伺候,在三官庙里则是身份地位都很过的去的上三旗内的大人物,福临即位,多尔衮的企图失败,都是和上三旗的团结和斗争有关。
这其中,最为得力的便是以索尼、谭泰、鳌拜等人有关,就是他们为主,号召了一大批忠于皇太极的官员将领,盟誓只效忠太宗后人,这么一股庞大的力量,再加上豪格的实力联合一处,终使多尔衮让步,也免使八旗内斗,算是这个小朝廷度过一劫,否则的话,现在就算是机会摆在眼前,这个小部族为主体的小朝廷是否还有余力入关,就真的是一个绝大的疑问了。
但事急时众人一心,其后却是被多尔衮分化左右,除了索尼等人还死硬之外,谭泰等人已经或明或暗的投了睿王,而同为辅政王的济尔哈郎软弱无能,在国事大政上不能力争,权柄已经渐渐落在睿王手中,今天这种曰子,大伙儿早早就到了,连小皇帝也召见了四个满汉师傅,在师傅们行礼过后,开始抄写预先写好的字帖,济尔哈郎和多尔衮等人却迟迟未至……索尼明白,这内外的议论和嘲讽声,其实也是对睿王的一种抗议!
按说这股子心气十分可用,可是索尼心中明白,现在上三旗没有一个真正的主心骨,不象多尔衮和多铎、阿济格这三兄弟牢牢把握着手中实力,特别是以睿王为核心,凡事依命而行,有几分实力就能用得几分。
相反,上三旗的真正主子,也就是正在学写字的皇帝还小,而豪格的格局气度太小,先皇留下的臣子,多半对其不服,根本无力左右局面。至于自己等人,缓急时还能号召一二,但平时有什么政争时,就没有办法随心所欲了。
而现在又是要举族出征的要紧关头……想到这,索尼对着长相凶狞,而身形十分魁梧,正挺胸凸肚,伺立在自己身边的鳌拜道:“外头太吵,叫他们安静点儿。”
与索尼的资历和手中的实力比起来,鳌拜当然差的很远,平时行事,也多半是索尼拿主意,所以鳌拜尽管不大乐意,脸也板的铁青,还是迈着因为长期骑马造成的罗圈腿,摇摇摆摆的出去了。
等鳌拜出去,谭泰脸昂的高高的,向着索尼道:“我出去瞧瞧去,睿王爷大约也快来了。”他又冷笑一声,道:“还好是叫鳌拜制止他们,不然的话,我正打算出去用马鞭好好抽打一下他们,敢这么议论诸王,大约是活腻味了吧。”
他说罢就走,也不理会别人,当初密议共保太宗之子的八大臣,除了索尼、鳌拜、图赖、图尔格外,以谭泰的叛变对众人的打击最为沉重。而谭泰与索尼之间,又是明争暗斗不止,两人早就结下仇怨,一有机会,便会互相攻讦。
“哼,”看着谭泰背影,索尼轻轻冷哼,心道:“等着瞧吧!”
眼下这位正黄旗的贵族大臣可没有顺治晚年时的尊荣和城府心机,遇到事情,当然也是怒气显露于形,只是他毕竟心机深沉,所以能隐而不发罢了。
“睿亲王到!”
就在谭泰出去不久,三官庙外传来昂扬悠长的叫喊声,很快,沿街传来马蹄嗒嗒的响声,接着就是万籁俱寂,原本略显嘈杂的场面立刻寂静下来,方圆数里内外,除了马蹄声和马匹的嘶鸣之外,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响。
如此威势,就是连在书房里专心描摹的福临也停下了笔,他看了看侍立在屋角的四个满汉师傅,见这几个师傅也是面露不安之色,仿佛没能出去迎接,就心不自安的样子。
小皇帝满心不解的想道:“额娘说我是天下之主,谁都该敬我怕我,怎么适才我来的时候,都没有九叔王来的时候闹这么大的动静,而大伙儿又是这么安静和害怕,就连喘气也变的这么小声?”
第七十四章誓师
“臣等叩见王爷!”
睿王仪仗还离的老远,三官庙前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所有人都是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的在地上叩首行礼,绝不敢有一点疏忽慢怠。
睿王心胸狭隘,偏又心细如发,任何一点礼仪和小节上的不谨就会造成极严重的后果。这一点,可比去世的太宗皇帝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多啊……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多尔衮到底是来了。
他没有坐轿,最近盛京中也开始时兴坐轿子了,特别是济尔哈郎等人犹其喜欢坐在舒服的暖轿里头,火盆一烧,大冬天的也温暖如春,上行下效,坐轿子的满洲贵族也越来越多。
平常时候,多尔衮也会偶尔坐轿出行,不过,在今天这种曰子,他还是骑着自己那匹由科尔沁亲王进贡,精挑细选,万中选一的菊花青好马,穿着的是行装四团龙石青龙袍,头上的暖帽上镶嵌着一排硕大无比晶莹剔透的东珠,密蜡朝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都打扮的十分整齐,漂亮,三十来岁的年纪,身形也很适中,脸形是有别于太祖和太宗皇帝的容长脸,所以显的俊秀,双眼中也是神采俨然,显的十分的精明外露……总之,这是一个年富力强和十分精明,有决心和手腕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的一个大人物,在这样的政治人物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熊熊烈火与坚毅不拔的决心,还有常人远远难及的意志力!
能抓住时机,断然决定出征,无视全族上下反对的暗潮声浪,以几乎完全是自己的意志,推行皇太极一统天下遗志的大人物,怎么看来,也是一个在某种层次上非常能干和优秀的人物,这样的人,不能因为一个剃发令就将其完全贬低和丑化……无论如何,清的奠基人毫无疑问是皇太极,而问鼎天下的执行者,就是这个现在威风八面,年富力强的九王爷了!
在多尔衮身侧是同为辅政王的济尔哈郎,虽然服饰几乎完全相同,但这位王爷却是精气神都差的很,长的也很窝囊的模样,明明身份相当,却要明显落后多尔衮一个马身……怎么瞧,这位辅政王都是一个十足的窝囊废!
只有在双眼开阖之时偶尔露出的精光,才能叫人瞧出来,这位郑亲王并不似他表面上显露的那么简单……两位辅政王后,便是其余的诸王,贝勒,随便提出一个来在后世都是有鼎鼎大名的大人物,或是英武过人,或是缜密多智,便是好酒兼好色的英王阿济格,也是能统领大军,一路撵兔子一样赶了李自成几千里路!
在诸王贝勒的身后,则是内院的大学士们和两白旗等下五旗投效于这位睿王爷的满洲贵族,其中最为叫人瞩目的,当然就是明朝的降官洪承畴,在面色尴尬的洪承畴身侧,则是最受皇太极信任的汉官范文程,与降官洪某人不同,范文程却是不折不扣的辽东书香门第出身,也曾考中秀才……在努尔哈赤臭名昭著的命令下,后金统治区中凡是穷苦的汉人,或是秀才生员,一律斩首。范文程是在被坑杀的途中被发现,因为这个汉人秀才还生的高大健壮,因此被后金贵族留下姓命,收容为包衣,后来慢慢显山露水,终于在皇太极的时代里成为内院学士,实际上的皇帝的智囊。
就算现在,他也是睿亲王极其看重的人物,今天的大事,就是与他有极其密切的关系。
“臣,叩见皇上!”
到了三官庙阶下,福临已经在师傅们的簇拥下迎了出来,一时间多尔衮带头,院子里马蹄袖打的山响,群臣一起叩拜,只有一个满面懵懂的小皇帝站在阶上,一脸迷茫。
等福临记起来要“叫起”的时候,跪在最前头的多尔衮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就问后头的两对满汉师傅:“皇上吃字了没有?”
“写了!”一个汉师傅上前,恭恭敬敬的答道:“写了:上大人,孔已己……”他还要继续向下说,多尔衮很不耐烦,喝道:“拿来给我看!”
一时几个师傅俱都慌了,忙不迭赶到屋里,把皇帝刚写的字帖拿给睿王,等多尔衮慢慢看了几遍,才点头道:“写的还不坏……不过,我大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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