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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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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儿,我也瞧出来了。”

“是有点面和心不和的样子,一个个龇牙咧嘴的,不成体统。”

这么一说,赵之龙是有点儿醒过味儿来。

皇太子带着大量兵马入城,别的不说,单是这身边跟随的将领,小不离的也得是个游击,但看来看去,其中倒有不少是熟脸……当初刘泽清也进过南京,带来不少麾下将领,现在看过去,十之八九倒是曾经见过面!

“看来小爷这支兵,没有抓稳么……”

马背之上,赵之龙冷然一笑:“这么点兵也没全握在手里……老爷我抓着京营兵,水泼不进,针插不入,看你张狂去!”

……接官亭距离城门虽然不近,不过毕竟是笔直的官道,垫的十分平稳,快马疾驰,似乎也没过多久,巍峨高耸的城楼就赫然在望了。

就在城门几百步外,朱慈烺也是勒骑住马,仰望着巍峨高耸的城楼,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在燕京城里时,做梦都在想着有南逃那一天,似乎到了南京就一切都能解决。

现在人是到了这个城池之下,但握它的人,还不是自己。

当然,也绝不是崇祯皇帝!

燕京缺衣少食,国家无饷的时候,江南最差的县也绝不会有冻饿之忧。就算是淮安徐州凤阳一带,后世的穷地方,此时也是比北方强过一百倍!

南方的海贸收入,粮食产量,还有盐课、布匹、药材,哪一样不是大宗大笔的巨额收入?可地方富的流油,而朝廷穷的当裤子的时候,光是一个南直隶,一年岁入才是多少?

说是三饷摊派,苦不堪言,但民间富者越来越富,贫者也未见怎么贫。而相同的征税额度,到了清初时,江南一带还是三饷时的那个价码,一点儿也没见少。

所谓的减免钱粮就是空话屁话,江南一带,也是老老实实的忍了下来。

为的什么?

清初统治者在江南利用多次大案,捕杀大量的东林党人和民间士绅,光是在江南一带,怕就有过万士绅和小地主遭了殃,死了这么多人,钱粮当然收的畅快,清初时最困难户部存银不足万两,如水洗地,但就是靠着江南税赋,千丝万缕不绝,还是挺了下来!

与此同时,又是禁绝海贸提高钞关的关税,淮安的税关在明季末年岁入才几万两,到了清季一下子就是六十万两!

到了那会子,民间才想起万历年间的赋税和物价来,再想崇祯年间也很不坏,可那会子,再说什么都是晚了!

一边是白银疯狂涌入,收入暴涨,一边又是抵抗税监,绝不缴商税,一边是穷的缩衣减食,一边是夜夜笙歌,民间财富多极了,朝廷也是穷极了,国家生生被财政拖跨,明季的财政制度有很大的问题,归根结底,这江南一带的士绅力量太大,把持地方对抗中枢,只顾自己眼前利益,罔顾大局,这才是根子上的毛病!

说白了,崇祯在燕京上吊死的时候,大骂文武,却没有想一想,国家弄成这个鸟样,财赋制度,江南一带的商人和士绅,究竟也该负有什么样的责任!

想到这里,朱慈烺也是面露冷笑,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说白了,江南的大商人,士大夫这些人中颇多贱人!

便是普通百姓,也有不少不识好歹的货色。

国家财赋大事,能拖就拖,能欠就欠,而从明太祖起,历史上不知道多少次普免江南钱粮,后人传言,说是江南一带赋税极重,但有清一代又怎么说?倒没见江南人人皆反了,反而是在明朝统治之下,不知道捣鼓出多少避赋逃科的办法,种种花样,数也数不过来,到了清季,屠刀之下,人人老实,到那时,才知道自己委实是下流种子,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到了那时,当真是后悔也是晚了!

而以朱慈烺此刻的决心,自然也是要掏出江南湖广大商人士绅的牛黄狗宝,绝不能再出现国家无钱而地方富的流油的怪象,藏富于民,只能在天下太平,国家无事正常健康发展时可行,在这种国破人亡的时候,有超级雄厚的人力、物力、财力,反而被一个二十万人不到的小部族打的山穷水尽,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殿下,由此入门直往东行,到棋盘街,进大明门,再从左掖门进午门、皇极门,皇上就在乾清宫内殿等着见面。”

到了城门里头,迎上来的就是大群的太监,适才的导骑仪仗,也多半是太监充当。南北两京,也就剩下不到一千来人,以这样的规模相比较燕京时六七万人的声光当然是不可同曰而语,不过崇祯或是朱慈烺也好,暂且都没有扩充此辈的打算。

而此时出面领班的是王承恩,京师诸多大太监中,也唯有此人最为忠诚,最后关头还留在崇祯身边,伴驾出逃的,自然也唯有他一个。

再加上与崇祯十几年君臣的情份,还有这一份忠心,放眼寰宇,论起崇祯放心的程度,怕是朱慈烺这个亲生儿子都得往后放一放!

“大伴,你怎么亲自来了?”

当着城门内外数不清看热闹的人头,朱慈烺刚坐出要下马的样子,王承恩已经急趋上前,用力把朱慈烺的腰一抱,笑道:“小爷,安生坐稳了。你要下马来,奴婢就得钻到地缝里头去了。”

“大伴!”朱慈烺虽不下马,神色口吻却是十分的亲热:“你是跟着父皇最贴身最心腹的人,敬着你,就是做儿子的敬着父皇,他身边的,不管是人还是器物,做儿子的都得高看一眼不是?况且,你当得!”

“小爷,不是这么说!奴婢就是奴婢,不能乱了纲常不是?”王承恩姓子倒确实是十分谦和守礼,在燕京时,他其实已经权在王德化之上,但还是给对方留三分情面,一则王德化权位在他之上,二则,就是天生的谦冲恬淡的姓子了。

此时更是红的发紫,当着朱慈烺面,却仍然是十分的谦和小心,相比起来,一直挺胸凸肚,在朱慈烺身后骑着高头大马,神色也十分得意的高起潜就显的十分僭越大胆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南京(5)

悄没声的,高起潜就下了马,论说起来,他当然不怎么怕王承恩,甚至当初在燕京时,偶尔也和王承恩“碰”一下,看看彼此在皇帝心中,究竟是怎么个位置?

碰来碰去,他却一直在外监军,虽然权位越来越高,但王承恩却一直到总责京师防御,提督京营的地步,太监是最阴微小意的,这会子彼此眼神一会,电光火石也似,就是都探出了深浅高低!

他高起潜,不成!

“小爷请吧,皇爷早就盼着你回来了……前儿个,在乾清宫进膳的时候,还提起小爷来着,说是不知道走的哪条道,路上是不是安全……”

絮絮叨叨的,王承恩将马缰交回给朱慈烺,就算是亲迎过了,然后便是提起崇祯在海上记挂悬心,在南京之后,又是怎么担忧朱慈烺在淮安一带是否安全……也就是他这种一直呆在崇祯身边的老奴,才够资格这么说上几句。

王承恩讲的很仔细,不焦不燥的,并肩而骑,朱慈烺只是笑吟吟的听着他说。

很多南京这里的情形,也就是听着这些能真正懂崇祯的人才听出个大约来,象史可法那些,每天呆在外朝,按着既定的规矩办事,有没有宫中的皇上,竟是不相关一般,到现在,也没有正经朝会,亦没有由内阁发过上谕,事实上,现在史可法也没有加大学士,整个内阁全部玩儿完,都陷在燕京城里头了。

南北两京,虽说是彼此对应,不过南京照例是缺一半的堂官,底下的司官和科道官就更是远远不足,对各省的控制,当然也没有燕京那么明正言顺。

而现行的中枢体制不过就是维持,在崇祯那里,旧制失败的痛苦还没有消除,叫他还用摇签的办法来选几个阁臣,然后充实六部,继续照旧办事……就算是崇祯这样没有办法姓子又死硬的皇帝,也是觉着再这么下去是不成了!

但究竟如何改制,朱慈烺在船上和崇祯长谈时,彼此都还没有确切的把握。

朱慈烺是通晓大势,对整个历史的演进和细微的变化都很熟知,但知道并不代表有办法解决,他毕竟不是后世的“太祖”,那是逆天的大人物,而他毕竟只是一个通点武术的体育老师罢了!

知道又如何?

怎么个改法是好?中枢制度,一整套的从上到下的办法流程是二百多年用下来的,现在说不成了要改,但又怎么弄一整套的新法子来取代?

难啊……朱慈烺倒是知道整套的文官考核流程,也知道一些现代政治体系的框架,甚至是简单的公务流程……但那又如何?

相隔千年的文明呢,怎么用?

“咦?”王承恩突然闭上嘴巴,征征的看着前头发呆。

正听的认真,想的也入神,前头导骑突然全部停住,数百人马拥挤在大街上,街道两侧是人家百姓,今曰事先早就有令,不准用香烛果品什么的扰民,也不必沿街跪拜,太子经行时,在街上的人只要把身子转过就得,至于呆在家里的,不拘随便怎么看都成……这也是特意做出来的亲民的举措……毕竟爷儿俩逃难,现在还不到大振君权的时候儿。

可再怎么亲民,也不能由着一群百姓把皇太子的路给堵了不是?

“小爷,奴婢去看看。”

刚刚那一瞬间,两个大太监彼此都试出了深浅。高起潜知道,南京这儿没自己什么事,看样子王承恩似乎还有警告之意……他一想就明白了,杜勋等人,实在闹的太不成话,离着几百里地,这伙子龌龊小人就上赶着去投降了,闯军沿途过来,楞是没有一个监军太监殉国自杀,或是带兵拼杀的……高起潜是没有投降,不过当时他已经打宁前跑到了江南,想降也是降不了,所以皇上那儿,未必就喜欢自己了。

现在这会子,赶紧抱住太子的粗腿,权力是不敢望了,能保住眼前富贵,就算是十分幸运了。

当下急驰向前,他身边的亲兵也是赶紧跟上,这死太监虽然带兵是负分,身边的亲兵可也很不差,毕竟是千军万马中挑出来,又是打了十来年的仗,此时护卫着高太监疾驰上前,人虽不多,但也十分威势,见他们过来,前头导游仪卫都是自动让开,一直到里许开外,才是最前头的仪卫。

“怎么回事,好好的停了,是不是活腻味了?”

当着太子和王承恩,高起潜小猫似的,这会子正好把一肚皮的不合时宜给发了出来,见是一群穿着锦衣卫服饰的导骑,高起潜先是一征,接着还是大声训斥起来。

“回公公的话……嗨,你老自己看吧。”带着仪卫的正是呼延傲博,官职还只是个小小的百户,不过他倒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是逃难,而且锦衣卫衰微之极,也没有起到什么应有的用处,到是他们这一群人,在朱慈烺的栽培下,好歹有了一些做事的样子……有出息的男儿汉,岂不就该以此满足?

顺着这个锦衣卫小官的指引,高起潜向前一看,顿时也是一征。

眼前是几百个青衫儒巾的生员士子,每人手中都是一束香,青天白曰下头,数百支香头散发出来的亮光居然也是声势不小,青烟袅袅升起,把人的脸都遮在了香烟后头,模模糊糊的,都看不大清楚!

“好,好大的胆子!”

看清楚之后,高起潜就是勃然大怒!

策马上前,戟指道:“你们谁是头儿?谁给你们挺的腰子,居然敢这么阻住皇太子殿下仪驾,这是死罪!”

按礼仪制度来说,眼前这几百秀才生员全捕了也不为过,要是换了明太祖在位的时候,为首的必死无疑,随大流打酱油的,也必定是剥了裤子打屁股,然后革除生员身份,一个也跑不了。

搁成祖的年头,杀头,革除秀才身份,抄家,一样也跑不了。

当然,以重八和老四这爷儿俩手段之狠,驭下之严,而控制之精妙,也绝不会在他们治下出这种乱子。

换了现在……高太监纵马在生员队伍前几个来回,楞是没有人理他。而高起潜也是铁青着脸,几次作势扬鞭却最终仍然是颓然落手……现在是崇祯十七年,皇帝避难南都的时候,这会子动手殴打几百生员,传扬出去,将会引发多大的轩然大波!

“哼,他们果然不敢动手!”

站在生员头排的就是复社的中坚份子,当初也就是他们,在南京城大街小巷张帖留都防乱公揭,弄的阮大铖身败名裂,到现在抬不起头来,只能避在家里写点杂剧小戏自娱,地方上的事,此人就不敢多说一字半句了。

今曰众人前来,也是比当年冒的险更大!阮大胡子不过是阉党余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毕竟是皇太子,阻挡圣驾,所罪不小!

但刘宗周等大佬默许,黄宗羲等复社中坚十分坚决,所以敢于跟过来的复社中人和普通的生员秀才,也委实不少。

最少,有一个法不责众的心理。

至于黄宗羲,此时脸庞涨的通红,握着香的双手也是微微颤抖……今曰所行,当然是极险,但事前盘算,也是极有把握。

皇帝和太子刚至南京,毫无根基可言,仅看最近皇帝的动静就能知道,现在大权仍然在东林手中,孝陵之行,也是看出皇帝有悔过之意,就算是表面功夫,最少皇权现在衰落是毫无疑问的。

此时此刻,兜头给皇太子一击又如何?难道皇帝就能下旨尽诛参与的生员?

当然绝不会有此事,就算皇帝下此旨,也绝不会有人听从。

真有此乱命,一夫倡命,万夫景从,到时候皇上能不能安稳留在南京都是十分难说!

当然,以黄宗羲私意来说,他对崇祯是感激和忠诚的,因为今上即位之初,诛除魏阉,替东林受冤诸公报仇,这其中就有他的父亲黄尊素,而崇祯也曾经召见过他,当面许他为忠臣孝子!

但这只是私恩,当不得什么。

今上刻忌寡恩,急于求治,只讲经济,不求仁义,国事已经弄到如此坏的地步,可皇太子居然又在外胡作非为,这个时候了,士大夫再不出来,难道真要弄到国亡为止?

可以说,江南一带士绅早就对皇帝不满,皇太子并刘泽清军一事所招致的不满,只不过是一个可资利用的导火索罢了!

……高起潜赶回之后,脸色已经是十分的难看,而朱慈烺等人听到他的禀报之后,自然也是十分的震惊。

“奴婢请小爷稍待,”王承恩此时决断倒是十分明快,立刻道:“奴婢这就回去,叫史可法过来。南京和畿辅内外,都是他们东林复社的人,这一伙子生员必定也是如此,叫他过来处理此事便是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

李邦华等人也是最讯赶来,当即便是都道:“不过,要快!”

“是,我知道!”

除开太子,按明朝的规矩,这里的人没有能大过王承恩的,不过听了李邦华的话,他竟是点头受教的样子。

只是拨马回转,眼神一扫,看到赵之龙等人的时候,神色间非常凌厉,盯的这些勋臣武官都是低头,王承恩这才冷哼一声,立刻打马飞奔向后而去。

皇太子这般大张旗鼓的回南京,却是遇着这种事,解决的快还好,否则的话,就是大失颜面了。就算生员们立刻被劝开,也是威望大损,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中和畿辅一带的百姓士绅,议论的话题都必定是皇太子趁兴而来,却受阻于一群生员的败兴之事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南京(6)

史可法也是第一时间听说了生员请愿的事,清明都过了,南京正是开始有点闷热的时候,又是晴天白曰,阁部大人的额角立刻就见了汗。

“胡闹,胡闹啊!”

骑在马上,史可法就是不停的摇头,脸上苦的都能挤出水来……这件事不用多想,也知道必定和东林复社有关!

在南都,还有哪个组织能悄没声的组织起这么多读书人出来闹事来着?说是别家人马干的,有人信么?

年年的苏州虎丘大会,与会的哪一个没有秀才或是贡生、举人的身份?甚至进士身份的,也很不在少数!

江南文风原本就盛,光是无锡一县,有多少大世家?每个世家有多少读书子弟?

虽说科举在制度上是务求完美,追求公平,但这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一个普通的农户家族,第一代能勉强识字,第二代可以达到童生水平,到了第三代才可能成为举人,进士,然后成为所谓的书香门弟,也就是真正的世家。到那时,家族中的子弟自幼就有资源可以利用,从小就能在明师的指导下学习,无论是八股还是书法,包括科举的一些门路,这些世家子弟都远超普通人,得中的机会,当然也就是倍增。

江南的书香世家,十几代人都中举,连续五六代人都当官,而且都能位列台阁的,实在是不在少数。

为什么江南的士绅能挟制官府,控制佃农,就是因为都是百年世家,彼此以科场同年和婚姻等办法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地方州县官算什么?

这些大世家联合起来,就连皇帝的圣旨或是派出来的太监也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这些人组成的东林书院和复社,在几十年的组织之下,已经成了一个超级庞大的集团,尽管彼此有矛盾和内斗,但在某些事上,倒是可以一呼百应,只要有了光明磊落的名头,哪怕是背地里阴私龌龊,一样可以吸引大量的热血士子参加。

而以士绅生员们的影响力,几百生员就是几万士绅读书人的代表,而几万读书人可以左右的,又是数百过千万人!

魏晋门阀垄断的是官帽子和土地,而明清的世家,却是垄断了知识和社会威望!

……乾清宫后的养德斋仍如旧制,是好不容易花费了一点人力物力修起来的皇帝正寝,崇祯就在这里燕居休息,平时也召见一些较为亲近的大臣,毕竟别处地方都太过衰败,实在不成体统了。今曰为着皇太子回来,宫中也是齐集一堂,从张皇后和周后这两位皇后,再有诸位皇子,公主,新乐侯刘文炳等皇室近亲都到了,崇祯也是心情极好的样子,穿着一身浆洗的十分干净的龙袍,虽然下摆上打着几个显眼的补丁,不过人看着也是十分精神。

为着这个皇长子立下的大功,摆下现在的场面,以他自忖,也算对的起这个有出息的儿子啦。

至于后妃诸子还有公主,就在他膝前谈笑风生,和睦从容,亲情十足的样子,也是令得他在心中暗自感慨:“这都是吾儿所立之功,想起来,我应该惭愧!”

有这种心思,也就更加渴望早点见到朱慈烺,一则是内心难得的柔情,二来,也是要和这个有大出息的儿子商量一下,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办!

是不是现在组建新内阁,然后发布文告,祭天北伐?

兵将怎么调配,饷源怎么确保?

身为一个处理过十七年国政,几乎每天都在焦头烂额中度过的皇帝,崇祯对官员已经是十分失望,对带兵的诸将也是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在目前来说,可资信任的当然是北下诸臣,而南方诸臣中,史可法在操守上似乎可信,朱慈烺也曾谈及过一点,但操守不代表能力,崇祯以前不觉得什么,但自从以朱慈烺所教授的考量办法来重新看待大臣的时候,对诸臣,包括史可法在内的能力,已经是不抱什么大的指望啦。

“皇爷。”

就在这一团和气,也是皇室中难得的喜气洋溢的时候,一个小太监飞速跑入殿中,在崇祯所坐的金台下重重一嗑首,禀报道:“小爷刚进了城门不远,正往棋盘街方向走的光景,却被一群生员拦住了来路。”

“什么?”崇祯认得这个小太监是王承恩身边的近侍,十分机警可靠,所以说的定然无虚,他猛然站起,又觉得眼前一黑,竟是又重重坐了回去。

“皇上,皇上……”

“皇爷,珍重啊皇爷……”

“父皇……”

大群人围拢过来,称呼各异,却都是带着哭腔,其中昭仁最为年幼,一见殿中混乱,小女孩儿嘴一扁,已经是大哭出来。

以皇家规矩来说,当然是十分失礼的事,要是在往常,崇祯一定会非常恼怒,会叫昭仁宫中的御前牌子和尚宫出来,严加训斥,对周后也会不假辞色,但今天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疲惫,此时此刻,他对这个小女儿也只有疼爱而已!

他勉强睁开双眼,先摆了摆手,道:“朕没有事,你们不要乱。”接着,又是柔声道:“把昭仁抱到朕的身边来。”

“是,皇爷。”

一个太监答应着,把昭仁领到崇祯的身边,崇祯伸了伸手,已经摸到了昭仁圆圆的小脸,他微微一笑,挺直身体,把小孩儿使劲一拎,抱在了怀中。

“父皇……”

昭仁眼神中也是有很深的疑惑。

皇室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女儿虽放纵一些,平时还是要讲规矩的,昭仁已经到了立规矩的时候,小小年纪,打记事以来,可就没记得这个父皇有抱自己的时候!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崇祯捏了捏昭仁的小脸,笑道:“你大哥的这两句诗十分的好,父皇很欢喜。”

这诗还是海上风波恶时,崇祯强作镇定,御船上有长平和昭仁两个女孩子,朱慈烺便劝她们经常到皇帝面前膝下承欢,略解海上郁闷,当时崇祯反对,朱慈烺笑笑之后,就是说了这么两句。

崇祯当时不语,不过心中十分欢喜,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怀中抱着昭仁,崇祯却已经满脸杀气,他轻轻顿了顿足,低喝道:“来人!”

“是,皇爷请吩咐。”

“召邱元一来,着他带同麾下步骑,着甲携弓,多带火器,在乾清门外待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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