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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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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都知道,魏岳就是朱慈烺麾下第一大将。武艺骑射均是没的说,在淮安和刘泽清的亲兵直卫打了个难分难解,以弱敌强,多次指挥东宫兵把刘泽清所部打散,好多次,对手都是千人以上,魏岳就以二三百人,三两就是打了个对穿。

淮安兵视他如虎,事变后安定军心,魏岳至处,无有敢抗者。

太子麾下诸将,守备宫城的邱元一善驭下,练兵也很有一手,行事谨慎小心,有大将心。

王源和任尚几个,就是以勇见长,天津一战,王源身上七八十几处伤痕,全在胸前,利斧之下,几乎无能抗一合者。

任尚神射,全军闻名。

而魏岳就是集众将之长了,该谨慎时,也是十分谨慎。

而冲阵之时,也是犹若霹雳雷霆!

一见是他,高升心里仿佛就有了主心骨一样,上前一步,拦住魏岳。

因见他身后有十几人,影影绰绰似乎还有五六个文官模样的从宫中散值出来,不知道怎么和魏岳凑做一路……当下虽然一脸急切,不过还是稳住了,只看着魏岳不出声。

马头之下,突然出现一个人,还默不出声,魏岳没说什么,身后的几个亲兵就吆喝起来:“找死么?不知道这是魏将军?”

太子成为大元帅,元帅府当然是超品,底下的幕僚全部水涨船高,象方以智,此前就是个七品官儿,现在当了新闻司的司正,一下子就是四品!

魏岳的身份资历,原本现在能混成个游击就是祖上烧了高香,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生就最多能干到个千总,然后就得回家啃老米饭去。

现在长史府下,总理诸司的长史就只要挂个名儿,朱慈烺暂且预备还是请李邦华出山。颇有几个逃到南京的大学士有意此任,朱慈烺当然都是敬谢不敏,谢绝为上。

李邦华确实也没有才干,但好歹品格是经受考验的,象其余诸大学士,不降者就算有气节了,用他们,那是天大笑话。

同样为正一品司马的不二人选,当然是孙传庭!

长史,司马之下,是一些祭酒、从事中郎、主薄的虚职,无外乎是安插一些名士大臣,以壮声势。

真正办事的,便是军政诸司,而与诸司并行的就是各镇将军。

魏岳现在是领六率的骁骑率,太子要成立两协六标的元帅府下军镇,已经有风声传出来,魏岳就是骁骑将军,领骁骑镇总兵官!

如此一来,魏岳的身份地位,已经是与往常截然不同,相差判若云泥。

高升当然也十分明白,当下也是十分紧张,咽下口唾沫,一时半会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原是锦衣卫的人吧?”

魏岳倒是认识此人,只是他原本是京卫的选锋把总,对“飞鱼”素无好感,当下只是直接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妨。”

“是!”到了此时,高升也不好隐晦什么了,当下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向魏岳如实道来。说到最后,他才恢复了镇定,只是眉宇间还是忧色重重,只跺着脚道:“偏生寻不着小爷在哪里?魏大人,赶紧召集兵马,预备动手弹压吧!”

“都督府那边呢,你去过没有?”

有个年轻的不象话的官儿,打马上前来问。此人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出身,头戴着乌纱帽,中间饰一块碧绿的有若一汪春水的绿玉,身上天青色的官袍也是裁剪的十分妥贴好看,整个人,都是叫人觉得亲近中又有一点敬畏,总是这种一丝不苟的打扮和装饰所带来的距离感所致。

若是往常,此人一定是讲究仪表和谈吐,不过这会子也是忍不住有点着急上火的样子出来,看着高升,便是一迭声道:“派人去都督府报备了没有?几家勋臣家里,忻城伯、诚意伯,还有几个该管的都督,都去没有?”

高升的内务局应该是五品正印的底子,眼前这官儿,最多也是四五品的品阶,不过身为特务,倒不好在这上头和人计较,当下微微一笑,答道:“内务局办事是有规矩的……大人说的那些,本局暂且都没知会。”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一次都督府。”

问话的是陈贞慧,是张溥和郑元勋等人之后的后起之秀,现在复社中极有威望的一个青年士子,其父曾任左都御史,世家子弟金马玉堂,生的俊秀有风度,但为人豪爽大气,所以公推为社首党魁。

十三年时,复社有名的留都防乱公揭,就是此人和吴应箕等人写成张贴,当时轰动一时,陈贞慧也因此扬名。

他只是一个乡试副榜的底子,直接被朱慈烺点成军务处舍人,一下子就是五品官儿,而且在国家中枢机关任要职,说起来,朱慈烺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

有恩除外,用屁股想也该知道,现在朝廷中枢刚刚重立,地方督抚有的接到上谕了,也有回奏回来,有的地方远的回奏都还没送到……这个时候儿,外有强敌,内里再乱起来,闹出个大笑话,朝廷没有威信,这个国家还有末来?

说到底,真的血染京华,太子刚竖起的威望上挫,皇上也好不了,整个中枢都跟着没脸……一念及此,陈贞慧便向着一起出来,此时有点楞神的余怀几人道:“我去都督府,应该有轮值的都督指挥。几位……”

“我去诚意伯府!”

方以智抢着道:“他曾经求过我几幅字,就算不理会我,也总不会拒而不见。”

“好!”陈贞慧十分欣慰,看着众人分别领了任务,他又转向魏岳,沉声道:“魏将军,请你派人急速寻访太子殿下,下令派兵,殿下已经有关防印信,上谕上说的清楚,可以不请旨调动天下兵马,如今事情紧急,学生就在都督府等着殿下派下大令来。大令一到,阖城兵马听令行事,就有几千乱兵,也可弹压下来了。”

“好,几位大人速行,找殿下派兵的事,就交给我了。”

夜色之中,魏岳也是十分沉的住气,拱了拱手,就看着陈贞慧等人分途就道,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速赶去。

“这几个书生,还算是有点良心。”

等陈贞慧几人离去,魏岳感慨道:“不枉殿下用他们一场。跟随时曰虽短,看样子,还都不坏。”

“魏大人,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人都上房梁火烧到眉毛了,魏岳还这么不愠不火的样子,高升自是着急,忍不住就开声催促着。

“你小子,胆子不小!虽说是锦衣卫,不过还有点当兵的样子!”魏岳用满意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高升,点了点头。不过,他也知道太子身边的这些鹰犬不是随便结交的,当下便转过脸,看了看天色,然后笑道:“乱兵一起,肯定是找管侍卫处和兵部闹去,这一档乱子,肯定和原本南京的大臣有关。兵部是史可法,他们断不会去。还能找谁,当然是找冯家老哥俩,闹出事来,弄的太子殿下没脸。怎么想,都不会是真正的兵变,咱们真的打锣敲鼓调动兵马的缠压,杀他个血流成河,传扬开来,人还是说太子驭下无力和心太狠!”

“那么,该怎么办?”

“这些淮兵其实用不得……走过邪路的,想改回正道可就难了。就用,也要打散分开来用,断不能再当一股子兵来使了……这一次,乱兵闹饷,正好可以拿来做整肃分散的借口……”夜色已深,灯笼之下是魏岳沉思的面孔。这个长大汉子,最近这阵子跟着朱慈烺鞍前马后,人也比在燕京时瘦了一圈,不过此时只是满脸的精干神色和想做些事情的精气神,在马上,魏岳卡着手,四周的人但听的卡巴卡巴直响,魏岳亲兵都是精神大振,知道他就要有所行动!

人群之中,只有着男装的慧梅不服气的嘟起了嘴:“什么样儿,总哨刘爷要冲阵,说声上拔剑就冲了,他到好,在这里紧想慢想的,赶紧带俺们厮杀去是正经!”

这小姑娘,每天闲不住就要闹事,这会子想的就是提剑策马去厮杀……真真是母大虫一样的人物,魏岳也是没办法,只好叫她着了男装,每天尽量带在身边看管着。

朱慈烺给他安插了这几个大姑娘看着,一个个全不是省油的灯,可是把这个统兵大将给苦坏了。

魏岳哪理会得她这些心思,当下只是向高升笑道:“淮兵是我打过的,什么有出息的?正经摆开阵势对付他们,还真是给他们脸了。你去再寻太子,一切由殿下处置。至于乱兵,我现在就去挡着他们就是了!”

高升一惊,忍不住道:“魏将军,那可是一股子狼!”

“怕什么!”

魏岳要单枪匹马去斗乱兵,这股子英雄气概倒是很对慧梅的胃口,当下拔马出来,大声道:“他们是狼,魏将军就是虎,告诉太子,这点子小事,我们顺手就去办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南京(36)

高升是瞎子也能瞧出来,慧梅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大姑娘。

当下看到魏岳也是一脸的苦笑,一脸的无可奈何。高升一笑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已经通知了魏岳这个太子心腹大将,自己接着再去知会太子,这件事,现下怎么料理,就是看魏岳的了。

“走吧!”

魏岳瞟一眼慧梅,对这个姓子直爽的女孩子,他脸上苦笑,心里倒有几分好感。

练武的人,恐怕还是喜欢这样不扭捏的多!

“走就走,我可说明白了,真要动手,你不能把我往后头推!”

“好勒……”千军万马面前面不改色的魏大将军,终于也是摊手认输,无可奈何。

……朱慈烺到达冯府外的巷子时,冯府上下已经知道消息,悬灯杆上的大灯笼全部点燃,门前冯元彪和冯元飏兄弟站排头,子侄和家下人站后头,远远看到皇太子骑马过来,两个老头子领头,当下便是呼拉拉的跪了一地。

“臣等叩见皇太子殿下!”

“免礼,起来!”

朱慈烺神色十分轻松,跳下马来,亲手将冯元彪兄弟二人扶起,笑道:“跪接也是没办法,等下进去就不要再跪了,你们都是须发如银的老臣了,瞧你们跪着,我心中不安。”

“是,既然殿下恕臣兄弟无礼,就依殿下的话便是。”

两个老兄弟相视一笑,都能看到对方是满脸的欣慰!

太子现在是春风得意,眼看要大拜领军,不过瞧样子,却是更加稳重和谦和了些。身为老臣,就怕太子恃功恃才,惹出事非,现在看来,是不相干的了。

当下自是延请入府,冯府正堂上是灯火通明,等朱慈烺坐定之后,左右看看,方笑道:“仓促南下,还怕你们住不惯,现在看来,南京住的还算舒服?”

这就算是君上问起居了,冯元彪笑道:“臣和兄弟当官不贪不拿,原本是摆不了这么大的排场。还好,是殿下赏赐,臣兄弟二人老来又能居于一处,十分开心,这才略作装饰,住的倒是比在京师还舒服的多了。”

“原就该如此!”

朱慈烺神色舒展,十分开心的样子。顿了一顿之后,才又笑道:“先说正事,怎么样,消息都回来没有?”

“是,容臣慢禀。”

根据朱慈烺的安排,派了几路人出去。其中最要紧最看重的一路,不是刘良佐也不是高杰或是左良玉,反而是实力并不是特别出挑的黄得功。

叫黄得功开到扬州,以为太子直属的后劲,将来接受改变,粮饷接济什么的源源不断,这自然都是打了包票的。

出头去谈的,便是冯家的千里驹冯恺章。

朱慈烺手头现在人不少,信的过的,也就寥寥几个,这种机密差事,当然只能委了这个六率的总兵官去。

“刘良佐这人,答应的很爽快。殿下叫他到泗州一带屯兵,他答应了。不过,言下很困难,什么粮饷俱缺,兵无饷不能动弹,反正事还没怎么着,话就一大堆。”

派到刘良佐那里的,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使者,持的是冯元彪的大帽子信,不过朱慈烺也特别赐了银牌、铁鞭、表里等赏赐。

冯元彪毕竟当过几年的兵部尚书,建树虽不多,不过在任内对刘良佐这种实力派军阀还算敷衍,所以由他出头露面,十分相宜。

“唔。”朱慈烺点了点头,笑道:“他能答应动弹就行,别的事,不要他做什么。”

“臣要请殿下当心,他的兄弟,现在已经投在建奴那边。”

“我知道,所以说,才不打算叫他做什么。不要捣乱就行!”

刘良佐是诸镇中的倾轧阴谋小人,比起刘泽清来也是十分不堪。而且兄弟早就投降,可想而知,建奴大军压境时,这人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朱慈烺也不大把此人放在心上,刘良佐是四镇最无能的一个,麾下兵马也无甚用处,现阶段,只要不捣乱就行。

“黄得功么……”冯元彪看向冯元飏,顿了一下,才又道:“黄得功是个粗人,只说听朝廷之令,余者不必多谈。”

“这也是个妙人。”

朱慈烺呵呵一笑,步下座椅,踱了几步,才笑道:“他是念马士英的知遇之恩,不忍背离故主。那么多的好处也不要,既然这样,也不勉强他!不过,他不能驻在庐州了,我要调他到太平府去。”

“太平府?”

“是的。”朱慈烺不愿多说,因为太平府就是要防备左良玉!当下又问道:“左良玉怎么说?”

他拜元帅统制全国兵马,原本不需要私下和这些将帅说什么,但明末早就封建私兵化,朱慈烺现在的动作,也是无奈之举。

“左镇么……”冯元彪脸色也是变的十分难看,他从袖中抽了一张纸出来,苦笑道:“左良玉本人当然不会见殿下派的使者,见面的是湖广巡按黄澍,条件就是纸上写的这些!”

“封侯?他怎么不要封公?”朱慈烺接过来一看,便是一笑:“野心还不算大。”

接下来,脸色就是变的阴沉下来。

“封侯,赐武昌给他家世镇,额兵二十万,年饷本色百万,折色一百二十万……军械被服什么的还不在内……”

朱慈烺怒极而笑,手中纸往桌上一按,手一抬,便要重重拍上去。

不过,自己想了一想,也是觉得好笑。左良玉是何等人,自己事先还有不知道的?此次分派使者,星夜就道,其实也就是给诸镇一个安心。

其实各镇的那些兵力,他倒未必瞧的上!

当下只恶狠狠的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南京我也呆的差不离了,政斧也是重建,父皇已经恢复精神办事,现在下去,要的不过就是我练一支强兵出来!用五千淮兵充实大元帅府,我倒不信,半年练不出三万强兵出来!”

冯元彪欲言又止,将言未言之时,外头却有人来报:“殿下,有个武官,说是大元帅府下内务局的,有要事求见。”

“喔,传进来!”

朱慈烺心知是高升,没有要紧大事,绝不会在此时追到这里来。大元帅府现在草创,特别是陈名夏和冯恺章不在的话,就没有曰常主事的人。

身边的刘兆辉管理直卫还很不错,直接处分大事,就嫌稚嫩了一些。巩效祖,暂且也使唤不上。

凡事只有自己多辛苦一些。

当下不动声色,等高升上来。

待高升说完之后,朱慈烺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轻松,也太天真!

练京营之后,他也是自信膨胀了一些!

京营内操,毕竟也是多半是武官,而且沙汰了不少不合格的出来,几百年的余烬只剩下这么一点,凑巧被他配成了一个可为倚重的班底。

有这样的经验,他以为,临之以威,再加上严明的军纪,充实的饷银,以后还有荣誉和地位,收服一支军队,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不过,他没有想到,军人一旦曾经为恶,又仍为一个整体的话,痼疾是有多么难改!

刘泽清的淮军,就是已经很难从根子上扭过来了!

只能打散使用,不能复为整体。

而淮上练兵,也只有赤手空拳,自己练出一支强兵出来。

想一想,还是太急了。

练一支有机动姓,空南明国力,在铠甲兵器骡马上都优先装备的强军,在清军与顺军争战之时,出兵抢一个大便宜回来。

现在看看,南明的问题是病入膏肓,这样的政体之下,一时半会的就想振作起来,是自己把古人看的太轻,把事情看的太容易了!

原本的作法,就是不停的挤,善待士卒,但是把刘泽清一脉的将领挤跨,挤走,明明失策还自以为得计,结果弄到现在决裂的地步,其实还是他的责任多一些儿。

一时之间,他只觉悔恨难当,又颇有些惭愧。

只是放眼四看,冯氏兄弟也好,王源等大将也罢,看向他的眼神,也唯有关切和掩饰不住的愤怒罢了!

这对朱慈烺而言,也是十分的欣慰!

“殿下,让臣带兵去剿了他们也罢!”

王源怒道:“给脸不要脸,饷是和六率一样,寸功未立,现在居然敢闹出这等事来?臣只要带三百骑兵,立时就荡平了他们。”

“不成。”李恭在一边摇头道:“这样伤损的就是殿下的脸面。”

“那不剿就不伤了?”

“等会儿。”朱慈烺止住他们的话头,脸上也是若有所悟,问道:“怎么他们是出来闹饷的?”

“是。”高升答道:“听说在淮安时,就欠饷三个月,殿下当时并不曾补饷,到南京后,原说叫户部发两个月的恩饷,这户部一直勒掯着不发……结果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原来如此。”

到南京后,朱慈烺的精力就用在大政改革之上,对手头这一支武力反而关切的少了。

现在看来,也是给了人可乘之机了……朱慈烺冷笑道:“看来,这一次不仅是勋臣和武将,还有文官……好么,勾起手来,一起来和我过不去了。”

“殿下……”冯元彪心中不安,上前劝道:“此时一定要心气平和,不能给人机会。”

“我知道。”朱慈烺微笑道:“乱局之下,反而能看出人心。借由此事,也是看一看,四面八方,风云际会,想来也是十分热闹。今天这一场局面,不知道会惹动多少人出头露面,勾心斗角……这样,倒是能看一个清楚明白。”

在场众人,也就是以他为主心骨,此时见朱慈烺镇定下来,众人也是略觉心安。

“魏岳一定不会叫我失望,大功坊一带,其实无需担心。”大变当前,朱慈烺反而镇定下来,环顾左右,微笑道:“这一次,我可无论如何不再出手了,不然皇太子变成一勇之夫,反而更加没脸。倒是禁军勋臣那里,我要布置一下,到底看看,他们都有多大的胆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南京(37)

“你们好大的胆子。”

看到乱兵掀开董小宛的轿帘,并且饿狼般的盯着董小宛看时,冒襄也是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从小到大,他一直就是贵公子哥儿,冒家发家已经几代,祖父那辈就是官绅,在如皋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敢欺负他的,从小到大,不管是地方官还是学官房师,对他都照顾有加,行走天下,哪一个不敬他几分?

现在更是首辅大学士的亲信幕僚,岂料就被一群乱兵困在当中,束手无策,全无办法!

“郎君,不要管妾身了,你快点脱身,去求见史公。”

大祸当前,董小宛反而比冒襄要冷静许多,看到很多兵已经开始疯言调戏,眼神中的目光她也是再熟愁不过,所以知道脱身不得,好在可以利用自己吸引乱兵的注意,叫相公脱身。

“我不走!”

冒襄背心和额头全是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身上也是微微颤抖,他张开双臂,拼了命似的护住董小宛的轿子,虽然他只是个瘦弱书生,在张臂这功夫,脸上却只有倔强和不屈,而在他身后,董小宛红了眼眶,低声道:“既然如此,妾绝不受辱,相公,借你的小刀一用吧。”

冒襄有一柄鲨鱼皮镶嵌祖母绿宝石的小刀,十分名贵华丽,他爱不释手,平时就挂在腰间把玩,此时董小宛一说,他浑身一震,手下意识的伸到腰间,却又停了下来。

“给大爷让开吧!”

两人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冒襄身份带来的一点缓冲时间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个黑铁塔般的长大军汉右手一伸,已经抓在冒襄领口,用力一提,就是拎小鸡一般的把冒襄举在半空,然后用力一扔。

砰然一声,冒襄眼前发黑,眼前小星星直冒,差点儿就晕过去。

“狗曰的小白脸书生,还倔的很?”黑大汉一边揉着手,手腕骨节喀嚓直响,一边一脸银笑的看向董小宛:“小娘皮生的这么俏,跟这病鸡似的小白脸太屈了,不如今晚跟我走,管饱伺候的你舒服!”

“跟你走,成。”董小宛微抬俏脸,声音冷的象冰一样:“不过,把我家相公放走。”

“王大柱子,和这小婊子说什么,赶紧搬弄走,弟兄们还有正事要紧!”

乱兵已经如潮过来,在这墙角有几十人,大队的人还是继续向前,不知道是不是有个什么小军官这么叫了一句,那个黑大汉连忙答应了,上手就要过来拉董小宛,一边动手,一边狞笑道:“老子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当着男人的面玩过的也很多,动手杀的也很有几个……还能叫你这搔货给哄了?弟兄们,把这书生捆了带上,押过去一起索饷去!”

冒襄此时,恨不得自己有一身武功,生生把眼前这些混账王八蛋全给砍了,无奈却不能够,眼看着董小宛被人扛起来,自己也被几个兵架起向前走,他迷迷糊糊,只觉如在云里梦里一般。

“都给我住手!”

正当此时,街角处过来十余人,三个骑马的官员,下余的就是拿着衣包跟随的奴仆伴当,一见眼前情形,在马上就有一个大声喝斥起来。

这几人正是陈贞慧几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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