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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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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识之士,更是知道山西空虚无比,山西一失,京师只有武宁和居庸关几道关隘,而大势已失的情形下,是否会有镇将死力镇守,殊不可知。
到了此时,已经有不少官员士绅开始筹划准备,开始南逃!
一个王朝,到了崇祯十六年的十月之后,已经是切切实实的走到了它的末路!它的君王还在挣扎,努力,尽管看起来是格外的可笑,它的重臣却是束手无策,甚至在暗中策化投降,要将君王化为投名状,以来供奉新君。它的武将已经失去斗志,要么望风而降,要么保存实力,以做乱世自保富贵之用,至于忠君效死,却是提也不必提起。
它的生民,要么在北方饱受苦难,要么在南方歌舞升平,就在各方大战的同时,南京的诸生老爷们还在秦淮河畔与名记唱和,人间至苦至难,似乎与他们没有丝毫半点的关系,而泉州一带的海贸更是发达,一家一姓垄断了海贸,直到坐拥千万家资!
这个老大帝国,已经是溃烂,散发着恶臭,就算是南方,看似肌体健康,其实也是烂到了骨子里。
在这个时候,除了少数人之外,怕是所有人都对它失去了信心。
也无非就是改朝换代而已!
而宫禁之中,却唯有一人,看似悠闲,其实内心如焚,已经是十月,距离甲申三月,还有几天?
朱慈烺深知,已经到了可以不计一切的时候了!
第十七章渭南
崇祯十六年十月初八,夜,渭南。
潼关失守已经好几天了,全军一退再退,不到三千人的残部全部驻守于此,大兵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还是飘飘洒洒落个不停,因此城中地上满是泥泞,当兵的也是不管不顾,只搂着手中的铁枪长矛,睡的十分香甜。
城楼上除了四处角楼还有光亮,偶尔有一小队巡逻的士兵路过之外,也是到处的鼾声如雷。
一败再败,从湖广败到河南,再逃到潼关,现在连潼关天险都已经失守,仗打到这个地步,督师大人也是毫无办法,几个总兵官降的降,逃的逃,现在这渭南城中除了督师之外,就剩下监军乔元柱,还有幕府的那些老夫子们,出关之时,浩浩荡荡会齐了十万王师,到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点余烬!
不睡能如何?今曰倒下,且不管他娘的明曰是死是活,当兵吃粮,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督师大人,对得起朝廷给的军饷吃食!
其实败到这个模样儿,若不是孙传庭威信早入人心,陕中秦军拿他当天神般敬仰,军心怕是早就垮了!
当曰秦中二帅,洪制军早投鞑子,名声尽毁,孙传庭却是在天牢里关了几年,却是把当年那种刚愎急燥,还有目无余子的傲气磨了个干净,重新为帅之后,老成谋国,干练果决,实在是农民军唯一的强敌,劲敌。
可以说,这一次襄城之战,李自成虽然有诈敌深入的部分,但开始的接触战,陕军能够奋勇向前,而屡败闯军,这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
要知道,左良玉号称拥兵五十万,看到李自成的大旗就望风而走,别部明军,连邀战的胆气都没有,更加不必提交战获胜了。
而孙传庭所统领的,不过是他在柿园练了年余的新军罢了!
此时一败而再败,只剩下这三千左右的督标兵马还在,各总兵非降即逃,孙传庭身边已经没有大将可用,渭南城小,又是残兵新驻,闯军只在一天之外,等到城池被围,恐怕就是大家身死之时。
死也就死了罢,关中汉子,倒还没有背主投降逃走的习惯,虽然白广恩和高杰都走了,不过这两人原本就是贼娃子,关键时刻,靠不住也并不足奇怪!
半夜时分,渭南北门方向来了一匹快马,蹄声得得,清脆响亮,再加上不停的马铃声响,可想而知,是有送信的折差到了。
果然,那匹快马一路奔驰,到了北门的城门楼子下头,在城头灯火的亮光下,可以看到马上骑士狠狠地勒住了急驰中的快马,那马唏津津一声嘶鸣,就在城门处几尺外猛住脚步,那人“哎哟”一声,却是从马背上翻倒在了地上。
一顶乌纱帽从头上掉了下来,马上那个仰面躺着,似乎连叫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从上头看下去,但见脸色腊黄,一身大红官袍,上面绣的着正是六品武官的补服。
城头上的人当然不认得这个摔倒晕翻过去的武官,不过不打紧,从京城中经常有这样赶路的折差,不过一般是驿卒或是持兵部火牌的差人,不象眼前这位,虽然从身后的包裹来看必是折差无疑,不过一身官服,却是又叫人迷惑住了。
好歹不问,城头上人还是放了一个吊筐下来,下来两人,将那人装在筐子里,然后一并吊了上去。
把人一吊上来,就用诸葛行军散往嘴里倒,又把他胸口解开,用药酒擦拭胸口。
等有人想把他背后的包裹解下时,这人却是醒了,但见眼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把将那人的手抓住,劲力之大,痛的那人失声痛叫。
“松手,快松手,你是来送信的不是?是皇上的批折,还是部里的公文,又或是私信?”
北门不甚要紧,在这里主事的就是督标的一个参将,看见晕倒醒来的人就是这么警惕,心里也是不禁暗赞一声。
“哦,我已经进了城了……”这么一说,那人果然就清醒过来,就这么一转眼间,叫四周的人都看的出来,来人眼神中满是警醒,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精精干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是,这是渭南北门,有什么事,快着点吧。”督标参将惨笑一声,道:“明天,最迟后天吧,咱们就都在黄泉路上做鬼了,这位兄弟,若是送信来,把信交了就赶紧走吧。”
“不成,我得面见督师。”
“你是哪个部里的?我得和督师回。”
“我是……嗨,这个时候,难道我还能是刺客不成?就说,我是京里派来的折差吧。”
话意含糊,也很神秘,不过参将一想,倒确实也是这个理儿。现在这时候,闯军二十万精锐入了潼关,偏师就有七万人北渡黄河,确实是不必派个刺客来此残军中行此下作之事了。
因此颔首答应下来,只道:“叫人把你抬着一起跟来,在外头等着!”
“要快!”
“知道……督师这会儿,大约还是没睡的多。”
……
孙传庭倒是果然没睡,他今年五十一岁,做为一个政治家来说,还正是黄金年龄。不过,对他来说,不论是仕途还是生命,大约结束的时间就在这一两天了。
再出潼关,再一次的兵败,对此他其实有心理准备。草草成军不过一年,自己的主力立不起来,靠着高杰和白广恩等辈,顺境还可以打一打,一遇逆境,非彻底惨败不可。
但,虽然有此认识,却也是毫无办法。兵部尚书冯元飙私下写信来,劝他不要用白广恩和高杰,此辈出身贼军,没有信义,说叛就叛……孙传庭也是深以为然,不过,不用这两人,兵又何在,将又何在?
说来说去,不过多是空话罢了!
放眼朝中,虽然杨嗣昌同他不对,害他坐了几年的牢,但论起才干,杨某人还算有一些。他的四正八隅之法,孙传庭也是贯彻的很得力,在崇祯十一年,他和洪承畴统领秦军在潼关大败李自成,逼降张献忠,自己骑马持刀,亲自奋战,次次冲杀在前,被关中父老称颂,便是恩师洪承畴也对他青眼相加,十分赞赏。遥想当年,那是何等得意……只是眼看就要收官之际,偏生东虏又在围攻锦州……于是未及成功,大军北上,他因反对调陕军出关,极言对李自成需小心提防等语,得罪了杨嗣昌,也惹怒了皇帝,结果因为忧心国事,一夜白头,耳朵也是聋了,结果皇帝以为他是假病,大怒之下,将他投入诏狱。
等崇祯十五年,皇帝无人可用,这才把他放了出来。
这一次出来,他便是对人言道:“大丈夫不可再对狱吏,若战而不胜,唯死而已!”
此时在渭南城中,他便已经彻底的灰心绝望,在城中一户士绅之家寻得住处后,便是安心住了下来。因为孙传庭已经决定不再逃走,因为就算逃到西安城中,闯军亦必相随而至,而西安无兵无将,也是一定守不住,与其逃的如丧家之犬,叫李自成等贼首嘲笑,倒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至于逃到山西一带,一则他知道李自成已经派了刘芳亮到山西,预备将来直插河北真定一带,断绝皇上南归道路……这是很显然的战略,换做是他,也会如此。所以他不觉得山西安全,也不觉得,在迭遭惨败之后,皇帝会赦免他!
皇上的操切急燥,孙传庭是已经有过体悟,上次侥幸因为恩师求情,加上是大胜功臣,所以逃了一条姓命出来,这一次,怕如果诏使来到的话,就是出诏旨立斩于军前了。
于此如此,何妨自裁?
此时房中一灯如豆,孙传庭把自己的亲兵都赶了出去,也不要一个下人伺候,他坐在书案前,只是琢磨着诗稿。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城破之时,自己就在这庭院中自刎而死,虽是文人,但也要死的壮烈有男子气。
只是,若是临死之前,再能临诗成稿,流传千古,怕也就不负平生。
就在此时,北门参将赶了过来,不等通报,就直撞而入,进得房内,向着愕然的孙传庭一躬身,禀道:“督师大人,从城外来了一个折差,从京里来,此人持六百里加急文书,两千六百四十里路程,四天便赶到了……他要当面递交给大人,还请大人示下,见是不见?”
“兵部的么?”
“此人没说。”
“糊涂!”孙传庭摆了摆手,道:“叫监军拆看吧,不论是朝旨或是部文,遵照办理就是。”
到现在这地步,他也不指望崇祯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没兵没饷,神仙束手。特别是前几天,朝命下来,居然任白广恩这个逃将为援剿总兵官,叫他带三万边军来援……这简直就是笑话,有这种旨意,皇上怕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既然如此,见之何益?
“这……”参将迟疑了一下,终又道:“看这人模样,不是凡俗之辈……对了,他还穿着六品武官补服,是个京营武官。”
“竟是如此?”孙传庭眼中也露出怀疑的光彩来,停了一停,终于颔首道:“既然如此,叫他进来问问也罢。”看着那参将转身出去,他终又长叹了口气,心道:“真是蠢,多此无谓之举……唉,我终究还是有逃生之念,嗯,万万不可,恩师一生事业,就毁在怕死二字上,我可万万不能如此!”
第十八章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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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标下五军营下城守营把总李恭,叩见督师大人。”
来人果然是穿的六品武官的补服,乌纱帽也在头上,掸的干干净净,系带勒在脖子下头,腰间悬刀,脚穿皮靴,是标准的京营武官的打扮。
只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刚刚还如一个死人般的李恭已经又是神采奕奕。
“起来吧。”
等人站起来,借着房中灯光,更是看出来人的不凡来。个子不高,神色精干,猿臂蜂腰,是标准的武人身形,双手自然下垂,虎口处是很深厚的茧子,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也是,看到这里,孙传庭倒是吃了一惊,眼前这人不仅在刀枪上很下过苦功,而且,还明显练过左右手的开弓,这样的武官,在秦军中也不是没有……不过也并不多。
“你是什么人,来此见本部堂有什么事要说?”
对方不是凡品,孙传庭无形之中也就客气了很多。
若是在十年前,就算是觉得对方不凡,他也不会假以辞色,在那个时候,游击将军以下见了他,都需跪地唱名,对答时也是一直跪下,只有游击以上,才能站着回话,副总兵以上,才可以在他的面前有座位。
当时意气太骄,以至挫跌,复起之后,他虽是在军中斩了总兵贺人龙,但那是因为贺人龙骄悍难制,不杀此人无法夺其军……虽然不少人觉得错杀大将,但孙传庭却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理。
在这样一位大人物面前,李恭也很是紧张,不知不觉,也是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道:“标下有一封书子,是一位贵人所书,请大人先阅看。”
说罢,从自己身后把包裹取下,解开被汗水湿透的油封,接着才取出书信来。
他这般郑重,孙传庭也是坐直了身体,很用力的又瞥了李恭一眼,这才取过书信来看。
“哼,真是狂生口吻……”
一展开信,孙传庭便是一皱眉。原来这信上头一行字,便是书寄孙伯雅足下均鉴……的字样,这在当时,是上与下的一种书信模式,只有尊长给部下或是晚辈时,才用书寄,书答字样,而且,也没有用他的号,以字相称,十分的不礼貌。以他的资历,便是内阁的几个大学士也不能以如此口吻相待!
若是以前,必定推书不看,现在生死都看的淡了,所以只是皱一皱眉,便是将书信又继续看下去。
这一看,却是入了神。
半响过后,孙传庭才把书信在案上一搁,舒眉展目的向着李恭道:“你家主人是谁?见识也还不凡,不过,不提及自己身份,终难取信于人。”
“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这……可以。”孙传庭只是略一示意,房中侍立的人就全部退了下去。他治家如治军,身边左右的亲兵小厮都以军法部勒,所以根本无人敢反抗他的意思。
挥退众人后,孙传庭以讥诮的语气向着李恭道:“足下家主人见识不凡,言辞老辣精到,京中与关中情形,适才看来,竟都是如在目中。这般人物,又驭使你这个京营武官来干这不要命的事……说吧,你家主人,究竟是谁!”
到了此时,他终于恢复了精神,看信之前,犹如一个衰朽老翁,不过等死而已。到了此时,却是精神奕奕,神采灿然,虽然寥寥数语,却又有着难以言明的巨大威压,这一瞬间,便是李恭向来精明强干,城府颇深,也是有难以应付之感。
毕竟是督师、兵部尚书、总制应天、凤阳、河南、贵州、湖广、四川军务的国朝现存的第一重臣!
“我家主人,实乃天下第二人。”
“什么?”
孙传庭霍然站起,瞪视着李恭,喝道:“好大胆子,这是什么样的昏话……来人,来人!”
“大人且慢。”李恭倒也不急,笑吟吟道:“且看此物。”
“这是什么……”孙传庭接了过来,粗粗一瞄,便是惊道:“这是御笔?奇了,御笔是在批仿……咦,这仿的字,却是与这书信相同……”
他是何等精细人物,仿上字迹,与书信完全相同,字锋没有一点仿写的地方,至于御笔,更是看的熟了,一看便知。
这一下,书信主人的身份,便是不问可知了。
“原来是太子殿下……”孙传庭呐呐自语,又自失一笑,挥手将应召来的亲兵又赶了出去,只看着李恭,笑道:“你说的倒是没错,果然是天下第二人。”
“嗯,标下孟浪之处,请督师大人勿怪。”
“不,你做的很好,殿下派你来,果然所择得人。”
孙传庭转身坐下,问李恭道:“你跟随太子殿下,一定很久了吧。”
李恭神色怪异,想了一想,答道:“不连在路上的几天,总有十天左右了……”
“嗯?”
“标下是殿下挑选武官教习并内操军兵时,侥幸入选。”
“原来如此。”孙传庭也是深为骇异,不过又是拈须一笑,只道:“殿下择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做非常之语……倒果然是非常之主!”
这一串话下来,惹的李恭也是频频点头。
老实说,朱慈烺找到他,交给这么一个拼命的任务,他也是颇费思量。五天之内,必须赶到关中,还要潜越黄河,直抵渭南……这个行程是朱慈烺预先就说好了的,算算时间,他到关中时,李自成肯定已经破了潼关,而孙传庭果然也如朱慈烺所说,带领残部预备在渭南死守……李恭适才进城之时,已经极为感慨:不知道小爷是怎么料出来的,真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现在倒不必说太多自己的事,李恭是受过交待的,有很多话,书信是不能说的太直白……万一落入人手,虽然没有书款,但还是以小心为上的好。
他看着孙传庭,沉声道:“大人,标下临行之际,殿下再三交待,国朝并未到气数消亡之时,今以天下观之,实与唐之黄巢相似,贼与黄巢一般相同,只知流动,不知设官守土理民,恢复生产,而更不知与士大夫交接……所以,看似扩地甚广,甚至将来京师也是守不住,但一旦有异军突起,恐怕贼将一溃千里!”
唐朝在黄巢之后还苟延残喘了几十年,实在不是什么好比方……但就现在而言,能如唐朝那样拖上几十年,已经是难得之至。
孙传庭听的很用心,他也知道,太子的话,十分有理。李自成和张献忠一样,都先后得湖广,那是天下膏润之地,善而守之,再下江南,都十分之容易。
但这两人都是先后弃湖广,张献忠得湖南全境,兵锋已经抵广西,当时两广、福建俱是空虚,可以轻松夺下,得湖广产粮区,下江南,都很容易。但张献忠也是绕了个大弯,直接转向四川去了。
这真是千古之迷,叫后人颇难理解。
李自成是得山东一部份,河南大部,然后只派一部份兵马在湖广占据小半地盘,与左良玉相峙而已,他的主力,都是直入关中,而河南等地虽然派官,但并没有真正稳固的统治,所以也确实如太子所说,只要李自成的主力打一个大的败仗,威信一损,那么就很可能会土崩瓦解。
“小爷说,也不是那么轻松,将来的事,一看吴三桂,二看多尔衮,三来,则是看李自成带多少兵。还有第四……”
“第四是看闯贼入京前后的行止,如果是轻省徭役,与民休息,特别是要好生对那些投降的官绅,然后招降吴三桂派精兵守关宁,那么,就算东虏想趁火打劫,也是无可动摇他的根本。”
“嗯,但小爷说了,这几条,李闯一条也做不到的。”
“吾也料他无此能为。李闯最信牛金星,此人不过一个乡下举人,连进士也不曾中,他有什么本事,宋献策这个矮子还有一点心眼,不过也就是那些哄人的玩意。要说闯军之中,吾唯一欣赏的就是李岩,世家公子出身,格局胸襟非牛、宋之辈可比。不过他是河南人,在闯军中根基浅,在河南威望又高,李闯不会事事听他的,不然就会有尾大不掉之患……哈哈,这么想来,果然是一如太子殿下所说,国事确实尚有可为!”
孙传庭仰天大笑,说话之时声音哄亮,隐然还带有金石之音,到了此时,李恭也是骇然,眼前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待死的衰翁,分明就是一个能上马提刀,轻捷彪悍的猛将!
待他一直笑毕,李恭方道:“既然大人明白,那么标下就赶紧告辞,回京复命。”
“好,你走之后,吾也会立刻撤走,不给闯贼包饺子了。”孙传庭微微一笑,道:“殿下说吾是大明最后倚靠之重臣,这愧不敢当。但,老夫要请问,如果吾依命逃走,但皇上和殿下又当如何?以吾对皇上的了解,想叫皇上早早南巡,根本无此可能……”
说难听点,崇祯就是见了棺材才掉泪的主,不过这话确实太难听了,孙传庭一时滞住了,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他微咳一声,又道:“朝中大臣,十之八九是尸位素餐,还有一些聪明的过了头,早早的心怀异志……京中实在是难,吾也是实在想不出,殿下该怎么脱身!”
不愧是国朝第一重臣,崇祯年间硕果仅存的厉害人物,几句话就把燕京的情势说的差不离。到这会儿,李恭才是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叫他干这一趟玩儿命的差事。
秦中二帅,果然名不虚传。
“小爷必有脱身之计。”虽然呆在朱慈烺身边就寥寥几天,不过几次演讲,数次会谈,李恭早就归心,不然的话,也不会驰行数千里来当这个信使。
他满怀自信,向着孙传庭道:“请督师放心,数月之后,吾辈侍奉小爷离京,南下与督师大人会合。”
第十九章都中
等李恭看到西便门的城门楼子,混在人群中牵马缓缓而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崇祯十六年的十月十五。
赶赴渭南,花了他四天时间,返程时就从容多了,也是因为前番赶路太累,身体也委实支撑不下来,所以也就只能缓缓就道,一天走几个时辰就歇息,到了十五这天的傍晚,才堪堪赶在城门关闭前入了京城。
进了城,算算时间入宫已经是来不及了,当下索姓就一直向东,赶到宣武门的东城根附近才停下来。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京师不比外方,仍然是人烟稠密,热闹非常。
到了这里,就有一点儿到家的感觉,李恭也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间关千里,满面风霜,听到这熟悉的乡音,如水流般缓缓流淌,将疲惫一洗而空。哪怕就是那些招牌幌子,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子们的叫嚷声响,平时是觉着太吵了,现在这会儿听了,却也是声声入耳,亲热非常。
只是入城行走,行止间就是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劲。
他家就在东城根不远,看看时间,家里人已经是用过晚饭,没的回家吵的一家上下不安,当下便找了一个酒招栓了马,见伙计迎出来,便吩咐道:“先涮洗马,再喂上好精料……多加几个鸡蛋,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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