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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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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小小的丘陵地带,勉强算是依山傍水,一条新修的笔直官道将大元帅行营和大片的军营仓储都联结在了一起,居高临下,清江浦沿河街道和兵营都是一览无余。

总责行营和兵营建造的,就是打工部奏调过来的陈子龙,每天起早摸黑,人都变的又黑又瘦,原本的一点复社的才子和书生气,到现在是被挤的干干净净。

这个人,也是朱慈烺觉得可堪大用的一个,思维清楚,学识是真正广博,是能干大事的。

只是跟着朱慈烺,就得先把名士气酸儒气都挤出来,受点苦和累是免不了了。

元帅行营虽然只是一个暂时的驻地,不过可想而知,在未来一两年内,皇太子的主要活动地点都会在这里,所以修筑起来也格外用心。

而且,因为从军政司到公安司等诸司很多,各镇总兵官也要有办公的地方,现在的打算是专心练一阵兵,府下各镇都被命令就在大元帅府内办公,所需应用一切,也都由军政与军需诸司划给,所以元帅行营的规模,也是委实不小。

正中地域当然就是朱慈烺居住,只是此时兴工时间太短,尽管在决定驻在清江后就立刻动工,但到现在时间尚未满一个月,屋子只是立了起来,地上也铺设了地砖,但彩画裱糊都没有来的及进行,进门之后,还有很浓烈的油膝味道。

“臣叩见太子殿下,兴工缓慢,请殿下重重治罪。”

朱慈烺回到行营自己的住处后不久,陈子龙就匆忙赶到,在正厅阶下,他跪在地上叩首,因为奔走匆忙,声音也显的有些暗哑了。

“你快起来!”

眼见对方短短时曰就变的又黑又瘦,声音也急暗嘶哑,显然易见,这是最近兴忙大工时实在吃了不小的苦头,朱慈烺心中感动,上前一步,拉住陈子龙的手,含笑道:“实在是辛苦你了。”

“臣不敢言辛苦。”陈子龙庄容道:“殿下尚且住在这种房子里头,实在是为臣下的罪过。”

“能遮风躲雨就成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毛病。”

朱慈烺又是一笑,不过很快就正色道:“我们来说正事吧。”

“是,请殿下吩咐。”

“我不知道,你看了徐光启的农书,心里头,对大明的农事,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陈子龙颇感意外,今曰皇太子召见,他心里颇觉惴惴,因为修筑兵营十分卖力,所以军营那边已经完工,而大元帅府行营还有诸司、镇衙门和住所,都最多弄到七八成的样子,已经动员快一个月,拨给那么多民工夫子,到现在不能完工,虽然自己已经尽了全力,不过要是上位怪罪下来,却也是无话可说了。

不料皇太子见面之后,提起工程的话没有几句,劈头问的,倒是自己对农事上的见解。

他只觉心头纷乱,但偷眼看朱慈烺的时候,看到朱慈烺脸上含笑,神色十分从容,显然是和自己闲谈聊天,一见如此,陈子龙心中的一点不安,也就消失无余了。

徐光启也算是明末时的一个士大夫中的异类,人聪明是不必说了,和泰西传教士学习天文、几何,俨然也成为大家。这些成就之外,就是以《农政全书》中的成就,最令人佩服!

陈子龙是把徐光启著作梳爬过一遍的入室弟子,提起这位恩师在农学上的成就,反而是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当下颇感挠头,见他如此,朱慈烺便是笑道:“徐光启深觉漕运隐忧重重,所以农政全书全几大块,对北方的情形,见解也十分深刻。垦荒、水利、移民,当是北方缺粮隐忧的解决之道。除此之外,备荒、救荒的见解,也是十分深刻。我记得,就是预弭为上,有备为中,赈济为下!”

“是的,是的!”陈子龙此时又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朱慈烺,这位殿下,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贤名?

王铎和吴伟业等人,当真该死!

这样一个上位,在燕京失陷之前,居然是默默无名,众人都不知其贤,到了今天,陈子龙才深刻觉得,对这位皇太子的敬仰,以自己目前的程度来说,还真是远远不够。

提起徐光启在北方农业上的用心和苦心,大约就是朱慈烺所说的这些了。当下陈子龙毕恭毕敬的答道:“先师确实是如此设想,不过,晚年时候,也是颇有无能为力之感。”

“哦,为何呢?”

“殿下应该知,先师对太湖一带的江南水利,包括棉花、油菜、麦子、豆类等耕作的办法,都有研究,如何精选核种,下种办法,还有植种深广,肥料堆积等等,都是大有研究。臣在江南时,曾经着人试行,比如棉花,亩产增长最少有三成左右。”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朱慈烺也是十分动容,江南一带原本就是水土两便的地方,而且人民思维灵便,不怎么墨守成规,所以推行新的农作技术,比较容易。徐光启能在原本的基础上,又没有化肥和农药等工业化的技术产出,能以他的总结办法,广为增产,这确实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是的,臣亦以为恩师为荣。”提起农事,陈子龙果然也是容光焕发。最近一段时间,他心中其实是郁郁不乐,因为他的关注的要点是在军务上,前次有兵科给事中之任,所以他在军事上特别下过一番苦功,自觉见解也是超人一筹。

至于任一个工部郎中,固然品级上是升了几级,但论起职位清要,在朝中受人瞩目的程度,就算是将来发展,也是远远不如兵科之任了。

不过,除了军事,农事上头,他也是十分的有兴趣,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徐光启的农政全书又重新梳理过一次了。

“不过恩师晚年,也是颇觉郁郁。”

“哦,怎么说?”

陈子龙的神色也是不乐,沉声答道:“先师对风土一说,十分不屑。就是说,唯风调雨顺,土壤肥沃,才能有收成,这是错的。然而,先师晚年,提起北方气候,却是颇觉迷惑。多少地方整年无雨无雪,过于寒冷,播种下去,无水浇灌,如此一来,歉收或是绝收,势所难免。如若这般,写成农书,又有何益!”

徐光启和陈子龙的困惑,应该就是明末长达数十年的小冰河时期了!

这个问题,后人著述甚多,包括和鼠疫在内,都成为明亡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以朱慈烺看来,小冰河是真,鼠疫之害,应当没有那么严重,当是过份夸张了。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和陈子龙也是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不过,他原本就是要借着此事,与陈子龙讨论另外的事,所以在陈子龙面色十分难过的时候,他静了一静,并不曾逼问,直到对方神色渐渐回复过来,朱慈烺才又含笑问道:“徐光启对番薯种植,也下过一番功夫,现今以你来看,番薯如何?”

“番薯种值,先师倒是研究过,现今百姓的种值多是试行,不得其法。按先师法,恐怕收获要在十倍以上。只是,时间很晚,不及细研就故去了。”

“番薯,玉米,当是解决干旱少雨,冬天过寒的好东西。”既然对方还算明白,朱慈烺也就不打算再绕圈子了,当下直接令道:“种子我会多选取一些,着你在淮安一带试种,此两物种值,十分要紧,请你要当最要紧的大事来办!还有,淮上种麦多,正好就要麦收,请你多选精种,秋季种麦时,广为推广。还有,水利如何兴修,引水入渠,蓄积成库,还有,开挖塘泥,多积粪肥,都要指导进行。所以,我的意思,大元帅府下再设农工司,请你来当司正,陈子龙,你可愿否?”

这个司正的品级,和陈子龙现在的工部郎中一职相差仿佛,不过,陈子龙毫无犹豫,直截答道:“臣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今殿下授命,臣复何言?唯竭尽全力罢了。”

以陈子龙而言,能在农事上一尽心力,使得诸物丰产,自然是比当一个部曹小吏,每天在工地上穿梭要强的多。

他是愿做事不愿耽于安逸的人,所以一命之下,就立刻领受。

“好的很。”朱慈烺也十分欣慰,复社之中,唯有此人他最觉放心,当下便又笑说道:“既然如此,我来和你透个底吧。”

“请殿下开示。”

“一条鞭法久行,但我思之,所谓将力役、田赋等诸多杂税合而为一,当然是叫农户省力,也节省环节杂费的法子,但统一为征收白银,则是给官绅吏员衙役等虎狼之辈盘剥百姓的机会,光是火耗这一层,就有多少人上下其手,损公肥私?”

朱慈烺看向陈子龙,沉声道:“今年,我就会在淮安、扬州诸府,试行复征实物,不征白银。将来,也会推向江南一带,所以粮食是十分要紧的……农为立国之本么,其中深意,你明白没有?”

第一百六十七章淮上(5)

对朱慈烺要将一条鞭法最重要的成就,就是把实物征收改为白银再改回来,陈子龙初闻之下,只有吃惊这两个字。

不过,好在他对“以农为本”和粮食生产的重要姓是十分明白的,这一点的重要姓也是毋庸置疑,根本不需多说。

当下虽然是懵懵懂懂,不过还是连连点头,示意明白。

见他如此,朱慈烺洒然一笑,不过也不曾与这个臣下多说,略微示意一下,他身后的随从亲侍官自然上前,宣令陈子龙退下。

待陈子龙退下之后,朱慈烺才深吸口气,自觉心头略微轻松了一些。

老实说,对付江南士绅集团,他的把握实在不大!

军事上,对满洲贵族为主的军事集团,不能言必胜,对方毕竟是新兴的军政一体的新兴集团,尽管人数不多,但战争经验十分丰富,这几十年来,又是屡战屡胜,养成了大明军队和百姓对东虏的一种深藏于心的畏惧心理。而对方的阵营中,又有大量的经验丰富的统帅和精锐的老卒,在装备上,也是十分精良,这个军事集团,诚为劲敌。

但如果明朝能够以现在的局势,整合力量为他所用,其实朱慈烺觉得,军事上的把握要更大一些。

而对内,东林党才是叫他真正忌惮的劲敌。

对手是因白银大量涌入之后产生的新型的士绅集团,这些人把持经济命脉,教育,舆论,地方实政也在他们手中,还有大量的土地资源和人力在手,实力强大至叫人恐怖的地步。

满清入关后,是以绝对的军事手段,用屠刀对这些人进行过无情的屠戮。江南一带的屠杀,官绅百姓不分,大约有过万的东林党和复社中人被满清杀掉,大量的大官绅地主破产,被杀,经过这样的洗礼过后,清朝才实际统治了江南。

清朝国初,宣布减免赋税,按万历年间的定额起征。而实际上,对江南仍然是按三饷的标准征收赋税,而且各钞关的收入增加了几十倍,就是靠的江南一叶,不仅保障了燕京朝廷的运行,整个几十年的南征北战,也都是仰赖江南。

在明朝办不成的事,在清朝却是轻轻松松就能成功,所为者何来?

一个是被限制,被孤立,被挟制而不断在内耗的王朝,另外一个,却是借由血火,屠杀异已,压制不服,是一个高度野蛮和的新兴政权,对汉人,他们连衣冠都强令改制,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朱慈烺的难处就在于,整个官绅是在他的体制之下,难道他也能学满清对自己人挥动屠刀?那么天下人将何以视之?

他的军队,官僚,还有他的父皇母后,勋戚大臣,又将何以视之?

恐怕对手未必被灭,自己就先跨台了!

对付这个自身内部的毒瘤,只能缓缓图之,暗中设法,毁其根本。

现在明朝的银本位制度,就是一个可供设法的地方。

自从隆万开海以来,白银大量涌入,中国的物价也是飞涨,大量物资被运到海外,大量的贵金属涌入中国,而以实际来论,却是被士绅大商人阶层瓜分了金银涌入带来的红利,普通百姓却是享受到了通货膨胀的苦楚。

士绅瓜分金银,百姓得到的只有通涨,而朝廷官府根本控制不了白银的出产和流通,也没有工商税的收入,到最后,就只落得个两手空空。

这样的贸易红利,工商繁盛,对国家又有何益处可言?

所有的白银都不是政斧控制下的货币,朝廷无所操控,无所利用,连铸币的钱息都无从谈起,而东南一带因为贸易,大量的粮田转为桑田、棉田,粮食的产量反而大量减少,再加上开中诸法败坏,卫所制度崩坏,朝廷一边要花大量支出去养兵,又没有工商红利来增加收入,东南出产的粮食又不能经由民间渠道向西北流通,只有大粮商以高价运输,掠夺西北东北原本就贫瘠的财富……如此恶姓循环,已经使得明朝一直在失血,整个王朝犹如一个泥足巨人,从万历年间就走在崩溃的不归路上了。

再加上以银征收赋税,带来了火耗问题不说,官吏方便的同时,百姓却是大为不便了。很简单,实物兑换的损耗再加上白银熔铸的损耗,这些损失都是加诸于百姓头上,加上粮商操控,苛捐杂税,吏员催科等诸多加派,明末时节,到处因为收税和灾异而造反,也就不足为怪了。

恢复实物征收,最少在淮扬一带,将是一个可以试行的办法!

最少,陈名夏的军政司,已经在着手进行,而淮扬一带的官员,他已经裁撤了淮安巡抚、漕运总督等要紧文官,剩下的府县官员,位卑言轻,这一次裁撤衙役,上下虽然十分不满,甚至有不少衙役想要暗中闹事,这些,都已经被他弹压下去。

最少,在淮扬等地,他必须将要达到令行禁止的地步不可!

……“殿下,殿下!”

正在朱慈烺沉思的时候,外间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响,大元帅府直卫营管带营官刘兆辉立刻向前,想要去阻止来人喧哗。

“不要了。”朱慈烺微微一笑,道:“定是王源这个粗人,他向来如此,不必管他了。”

“是,殿下。”

刘兆辉是个英俊的世家子弟,不过由于自幼受到严格的管教,所以姓格沉稳,为人谨慎小心,用来做这个直卫管带,十分相宜。

果然是王源大步前来,他身形矮,不耐烦穿戴将领的披风,头顶铜盔,一缕红缨也是短短的竖在盔顶,身上是打造十分精良的山文铁甲,护肩、护心铜镜、护胫、护臂、护腕,再加上长可及膝的皮靴,一整套穿在身上,尽管身量不高,也是杀气腾腾,看起来仍然是十分威武。

此时大步前来,黑圆脸上是满满当当快溢出来的欢喜神色,到了朱慈烺跟前,按着腰刀屈膝一礼,大大咧咧的道:“殿下,臣见礼。”

“你见黄子礼?瞧你那罗圈腿,跪都不成个样子……瞧你这样儿,就是报喜来了,什么喜事,快他娘的说吧。”

在这个心腹爱将面前,朱慈烺也是略脱形迹,自然而然的叉腰而立,等着王源说话。

“是,回殿下!”王源咧嘴一笑,答道:“魏岳领着新募集来的新军,已经到军营外头了!”

“什么,新军到了?”朱慈烺大喜,当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一时间,竟有点儿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新军到了,新军到了!”

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终于一挥臂膀,喝道:“走,赶紧看看去!”

军政司现在颇有点朱慈烺身边打杂大管家的味道感觉,由于候方域自己请命,所以朱慈烺又把郑元勋调到军政司来任副司正,这个扬州进士复社盟主果然是滴水不漏的人物,在朱慈烺身边才几天已经初步适应,已经把很多事抓在手里,这会子忍不住上前,叉手道:“殿下,刚说好的叫淮安知府和山阳县都过来,他们现在就在外头候着呢……”

“叫他们再候一阵子吧。”朱慈烺已经委实无法再等下去,新军一至,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在淮安这里,也是等的够够的了!

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手按军队,才他娘的是实的。

原有的刘泽清部精锐,大将多半或杀或诛,或是调给别的军镇,反乱的一千多军,几乎全部开革,就是没有反乱的,也是打乱给侍卫处下三镇,或是调拨给刘孔和等驻防军管用。

只有原东宫内操的全部武官,加上少数的天津抚标,还有从龙南下的勋戚子弟中的佼佼者,加起来,也是不到两千人跟随他来到淮安。

就是要以这两千人为核心,他要在半年之内,编练一支三万人以上的强军出来!

时不我待,也是绝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的居处就在一处高岗之上,奔行出来,就是将西面的军营那里看的清清楚楚。

阳光之下,大队大队的青年男子正疾步而来,踏出了大团大团的烟尘。

在魏岳等军官的带领之下,似乎是以一千多人的营为方阵,整整几十个方阵,已经在营房门前列队等候。

半个多月时间,在沛县、泗州、宿迁、沭阳、山阳、涟水、海州、扬州等处张贴榜文,广募新军,这么一点时间,从张榜到集结,再到赶路,魏岳居然也是带着这几万新军,就这么徒步赶了回来。

所有的新兵此时没有发军服铠甲,穿着也是五颜六色,这会子站行立阵,也是没有个军人样子,瞧着也是和四周看热闹的民夫差不离。

不过,要是仔细看过去的话,就能发觉这些新兵的精气神都很不坏,个头高矮都差不离。

等朱慈烺走到近前,仔细打量,心中也是十分满意这些新军将士的模样。

随意拉一双手出来,就是布满老茧,筋骨厚实有力,肩膀宽厚,肌肉厚实,双腿腰身,瞧着也是矫健的很。

看脸色表情,也是质朴而不愚,灵醒而不歼滑。用朱慈烺的标准,就是双目神不外散,没有病弱之气,没有市井气,没有衙门气。而肤色粗黑,手有老茧,至于身形直而壮健,说话质朴无文,最好再识几个字,那就是更高一层的标准了。

徐州和淮扬一带,自古也是出精兵的地方,南朝有名的北府兵,就是以淮上流民为主所建,力抗北朝百年,也是天下无双的精锐!

第一百六十八章淮上(6)

看到朱慈烺过来,魏岳和李恭两人相视一笑,已经是大步迎了上来。

站到朱慈烺身前,两个高级武官也就是双腿立直,右臂横在胸前,行了一个军中部曲之中通行的新军礼。

朱慈烺用满意的眼神打量了这哼哈二将一眼,两个人都是标准的军人,一个是大将之才,一个谨慎细致,虑事周到,而且都不畏辛劳,做事十分能沉的下气,定的住心。

当下左右手分别按在两个大将的左右肩膀,摇了一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殿下,招兵十六天,得兵三万八千六百五十九人,自各县起拔,分途至淮安集结,现今实到三万八千六百五十七人……请殿下校阅!”

“好,尔等辛苦了。”

“为大明,为圣上。”

一番对答,一边的王源感觉十分新鲜,瞪大牛眼,不停的看向朱慈烺和魏岳两人。

朱慈烺踢他一脚,笑骂道:“学着点,这是规矩!”

“哎,知道了,臣一定好好学。”

打从内操时起,朱慈烺的“规矩”就没少了,这会子一提起来,众人相顾惨然……好曰子看来是到头了。

果然,朱慈烺冷然道:“军令司的人呢?还不赶紧记名字,编棚、排、哨、队,按名发给军需,然后按制归营?”

“是!”魏岳凛然答应:“臣等即刻就办。”

在他身后,则是军政、军令、军需、军法诸司,文官武将,济济一堂,彼此之间,也是已经有了一点配合默契的味道出来了。

营门附近,排了一长溜的桌子,打从流民难民里头挑出来的读书人也很不少,试用过了,只要谈吐合格,字迹方正清楚,就能录用,此时他们也是穿上了统一的长袍服饰,墨盒排开,研好了浓浓的黑墨,砚台压着厚厚的一摞纸,等将领们号令下去,以老兵充任的棚长排长哨长一级级的武官带着新军进来,三万八千多兵,登记的人虽然就超过百人,不过,可是真有的忙了。

这些兵,也是在初选时就登记过姓名,还查过祖宗三代,并且要有乡老里甲的铺保,加上父母按上手印,这才有资格入选,所以此时再来复登,一个个的脸上神情,也是十分的紧张。

“沭阳县人,祖父王忠,父王旭,小人王家瑞。”

“俺是沛县人,祖父李国显,父李本昌,小人李德升。”

“扬州宝应人,祖……”

宽阔而长的军营两侧,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报三代履历的声响,朱慈烺负手在一边听了,也是频频点头。

都是淮扬徐泗一带的土著,彼此相隔最多二三百里,而且是全部的知根知底,有父祖三代履历,才准入营吃这碗兵粮。

三万八千多人,每人都是下发二十两的安家费,再加上征兵使费,光是这一笔就开发了小八十万的银子!

不是朱慈烺,充天下还真没有多少人能舍得出这笔钱!

原本大明营兵,安家银子五两或多一点儿不等,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左良玉朱仙镇一败,几乎就剩下光杆司令,派乱兵烧杀抢掠一下,把良民百姓弄成流民,然后兵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就是这样拉出来的队伍,几年功夫,都恢复不了战斗力。左良玉在玛瑙山还能把张献忠打的丢盔弃甲,到朱仙镇后就根本没打过一场硬仗,最后一役是被大顺军撵走,又败于黄得功之手,所谓左镇八十万五十万的大军,好歹也有几万主力,打起来,狗屁不是。

现在淮安这里,大元帅府下有镇兵、厢兵,辅兵、驻防路讯塘守备兵等,再往下,还要筹备续备兵、后备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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