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战能力,还真的是早的很了。
就算如此,这些将士控马在自己身边,渐渐形成了尖兵,前队,中军,两翼等阵形,官道笔直宽阔,就算江北这一带没有任何敌情,在魏岳等将官的指挥之下,整个骑兵队伍都是在月夜之中保持了相当严整的队形。
一遇敌情,便可迅速展开,以锋锐之势,正面强攻。
这样一次紧急集合,长途奔袭的任务,比在营中训练十天都有益于这些骑兵的成长,若是当真动手,血火锤炼之后,恐怕就更当大用了。
不过,在阵中马背上控缰疾驰的朱慈烺,心头原本的那一团火热,已经慢慢降了下来。
扬州的事,初闻之时,他便想起万历年间的苏州与昆明等地的暴乱。当是时,在官员和士绅们的挑动下,城中无赖暴民啸聚数万,杀害矿监税监,万历以帝王之尊也无可耐何,最多诛除几个首恶了事。
市民闹事,难道能屠尽一城?
况且地方官员,驻军,士绅,俱为一体,就算想杀,又派谁去杀?
此事给朱慈烺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初闻此事,他的勃勃杀机,便是从这些记忆中而来。而现在经过陈子龙这么一打岔,原本的愤怒和杀机渐渐消去,马背之上,虽然颠簸不停,但他的思维,却也是无比的灵活起来。
原本那一些模糊不清的想法,现在也是渐渐清晰起来。
马背之上,他微微一笑,但觉举目看去,月白风轻,星空闪烁,如此披星戴月的赶路,竟不觉其苦了。
……“小心,戴牛你这厮踩着我脚了。”
“吵什么吵?老子又不是成心的。”
陈名夏的寓所就在扬州府城的正中心,距离瘦西湖也是很近。清晨时分,一伙五人从巷子里的矮墙先攀上去,然后是一路攀到了正堂房檐屋脊之上,借着房檐飞拱的一点掩护,五人缩成一团,暂时借以藏身。
清晨时分,阳光还不太炽热,晨风徐徐,吹的人身上十分清爽,五人之中自然是以秦守华为主,见众人吵闹,眼睛只一瞟,几个劲悍非常的私盐贩子就立刻住了嘴,神色虽然还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人却是老实多了。
能这么着已经是秦守华威望足够的高,这几个人,有淮安人,也有徐州,还有一个山东临清人,全是彪悍异常,十分凶狠。
被擒之时,若不是秦守华压着,怕是他们就要冒着在府城杀官造反的罪名,奋起反抗了。
“秦大哥,咱们得守到什么时候?”
挤着无聊,叫戴牛的淮安盐贩忍不住问道:“总不能一直在这看着?”
“姓陈的有护兵,看样子也很厉害,未必要我们出手。”秦守华瞪了姓戴的一眼,低声道:“看看风色,平安无事最好!”
说话声中,陈名夏正好从正堂出来,清早起来,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似乎是一夜不曾好睡,此时背手在院中行走,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昨天他救人时,还是意气风发,十分得意,现在又是如此模样,秦守华等人瞧了,也是十分惊异。
陈名夏的心事,一伙私盐贩子当然不会了然,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做事情的阻力有多大!
“来人,准备马匹,我要回淮安去。”
在院中耽搁一会儿,天色大亮,陈名夏也是下定决心,扬州这里,暂且不加理会,先到淮安,禀报实际情形,由太子来定夺下一步该怎么办。
但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呼啸声,先是若隐若无,接着就是如山崩海啸,再近时,似乎连屋顶的瓦当都被震动起来,发出一阵阵震颤响动。
“啸聚生变!”
一瞬间,陈名夏的脸就变的一片惨白。身为一个江南世族出身的青年官员,万历年间的事在他的童年和少年回忆中一定有不小的比例,此时一听到外头的动静,立刻便是知道,眼前之事大有不对。
整个院子里的人也是立刻鸡飞狗走,不少人爬到院墙上扒着墙头往外看,一看之下,就是面色如土。
陈家老仆最为见机,看到外头人山人海,立刻就扯着嗓门叫道:“狗曰的盐狗子闹事来了,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现在不是论理的时候,这么多人,讲理也讲不通。乱到厉害的时候,非得出人命不可。刘哨官,刘哨官在哪儿?赶紧的,护着咱们家老爷快些走!”
他的话十分清楚,院子里叫刘俊峰的哨官是直卫里的老人,内操使出来的,所以特别派过来保护陈名夏,这会子到高处一看,先是“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然后便是面色铁青:“人家是有备而来,围的水泄不通,哪里走?咱们一走出去,立刻就乱的更厉害,当务之急,是赶紧通知驻防军……不过那些王八蛋都是从淮扬镇出来的,和盐商怕也有关系,不一定靠的住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变乱(5)
“闹起来了,闹起来了!”
南京户部衙门里头,庄严肃穆的国家财赋机关,这会子有几个东林复社出身的司官却是打了鸡血一样,快马奔入,连官威体制也顾不得了,瞧着高弘图几个大佬就在后院的白云亭里头坐着纳凉,几个青年司官就是一溜烟也似的跑了过去。
“给大司徒和总宪大人见礼!”
亭子里坐着的几个人,全都是绯袍玉带须眉皆白的老者,至于张慎言为什么不到都察院坐班,却跑到户部这里坐着喝茶,那就是见仁见智的事儿了。
见几个小辈跑的一头大汗,高弘图微笑摇头,平时很有点怪癖的张慎言也只是一皱眉,紧接着脸上也全是笑意。
“你们嚷嚷什么,国家部堂机关,就由得你们这么胡闹?”
“是,是,下官们知道错了。”
“说闹起来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扬州来消息,昨夜二十四家总商聚齐七十多家盐商,还有扬州府学里的生员士绅,再有就是小贩子,盐丁,百姓,怕不有一万来人,决定在今早到陈名夏的住处去请愿,请免盐商厘捐,以保天下人食盐之利,请缓清理盐课,若有情弊,请徐徐改制,不要闹的淮、扬一带大乱,人心不固,而国本自伤。”
那个回事的司官说的眉飞色舞,仿佛自己就身在扬州,而且身处人群之中一样。
扬州和南京,相隔一条江水,从瓜洲渡江,再快马疾驰,一个半时辰就可把消息送到。现在这个时辰,想来陈名夏已经被万民所围,还不知道是怎么个狼狈法儿。
“怎么样,”高弘图一脸得色,看向张慎言,笑道:“此事都察院‘风闻’,该当向皇上告变了吧?”
“这是自然。”
这件大事前后都是高弘图主持,姜曰广几个也在其中捣鬼有术,还有刘宗周的支持,更有大股的江南士绅在后,张慎言虽老,还不糊涂,知道这样大事一定是要从众的。
官儿不当无所谓,这种事不和众人站在一边,那就是自寻死地了。
当下捻着自己下巴上长而灰白的胡须,矜持而又有力的一点头,只道:“此事当然包在老夫身上,今曰午时之前,必有本章奏上。”
算算时间,也是正好,高弘图会意的一点头,再又环顾左右,见都是信的过的,便是哈哈大笑,仰面抚须,只道:“那位主儿打从京师宫中出来,带一些兵马,并一个总兵,便以为天下事都能做得?笑话,当真笑话。借由此事,也是叫他知道,凡事依正气直道而行,方能善始善终,将来治国,多依吾辈建议,天下方能大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大笑声中,众人有的微笑,有的颔首点头,有的则是拼命奉承,一时之间,这户部正堂,就如戏台一般,活生生一副群丑图就演了上来,只是看戏的不在,演戏或是自知而不得已,又或是不自知罢了。
……“外头围的铁桶一样,怎么走?”
刘俊峰哨官一脑门子的官司,铁青着脸从院墙上下来,眼神之中,也唯有杀气弥漫。
他的一哨人其实就是三个棚,全部是骑兵,没有带辅兵和长夫,照料马匹,伺候上官的一些杂差,便是他们的首尾。
差事不累但是杂,好处就是一直呆在城里,留在淮安的新军和同伴们早就有消息过来,这一阵子被操练的七死八活,每天累的如狗一般。
不过,有时候,自己带着的这三棚兵,恨不得就在兵营里才好。
跟着大人先生,看的多了,心都乱了,不如就在军中,当个痛快厮杀汉子的好。
此时见他下来,两个副哨,三个棚长都是围了过来,这些人中,内操武官是一个也没有了,要么是刘泽清部下,要么是刘孔和或是淮扬镇的老卒,经过短期的训练,精气神也比以前强过不少。
“都给我听好了,穿甲在身,马匹在马房的全牵出来,不在的,就预备留在城中,不要拖累兄弟。有马的,束甲持兵,一会情形不对……”
说到最后,刘俊峰也是没说出只管动手的话来。
看到外头那无边无际的人群,其中当然有不少盐商士绅一流的人物,更多的却是普通百姓模样的人,叫他下令动手格杀,于心难安。
而且人数太多,杀之如何能尽!
犹豫的这么一小会儿,外头已经不知道围拢过来多少人,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已经次第响起!
“刘哨长,一会你护在我身后,且叫我会会他们再说。”
此时此刻,陈名夏反而先镇定下来,他的面白如纸,眼神之中,却也是无比坚定。
或许在此时,他才知道,生死大关,对他这样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凶徒闹事,在别处的人可能是笑话,在他这样的江南人心中,却是知道,那种风暴一旦扯动起来,是足以把身处其中的人扯的粉碎!
外头已经传来得意且猖狂的叫声:“陈名夏,你这狗官,欺侮我江都士民无人么?如此刻薄不要脸,你读的是哪家的圣贤书?搅乱盐场,没有盐,天下百姓吃什么?”
“狗官,开门!”
“狗官,出来与我等对质说理!”
“封我们的盐场,断我们饭食,你不得好死!”
先前的话,可能是鼓动于其中的士绅生员所说,或是经手的知情人,而后来的骂声,就多半是普通百姓的鼓噪声响了。
其声如雷,没有经历过这样场面的人,绝无法体会到这种风暴的狞厉与可怕!
就算如此,陈名夏仍然是毅然向前,到得大门首之处,向着几个神色仓皇的门政喝道:“慌什么?开门!”
吱呀一声,大门洞开!
……此时此刻,朱慈烺也是赶到了扬州府城外不到五里之远。
只是人马到此时俱疲,新军将士,操练的体能和精神都已经是无比强韧,然而马匹力有穷尽,精神再强,也抵不得一夜奔波辛苦。
朱慈烺示意之后,魏岳冷然下令,令旗挥动几下,千多人的骑兵队伍绵延里许,却先后差不多全部下马来。
饥渴疲惫的将士并没有先顾着自己,而是按军令操典,先给马匹喂水喂料,照料妥当之后,在军旗令语之下,全体在马匹边上坐定,开始打开皮制的行军水囊,小口喝水,大口吃着携带的行军干粮。
一支强军,就是在这一些小小的细节之上,悄然发韧,成型。
朱慈烺自己也是十分疲惫,今夜此行,叫他也想起了深夜出燕京的情形。只不过,当时如丧家之犬,虽早有准备,仍然凶险万分。
此时此刻,却心如磐石,无比坚定。
景似而情不似,就是如此。
“殿下似有不同呢,孝升,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两个文官也是相随左右,一个月下来锻炼的成效,使得两人身手矫健,韧姓耐力俱佳,饶是如此,此时也盘不得腿,坐不成型。不过,都是文臣,当然不必如武将那么严格要求自己,魏岳和王源几个大将,都是马背上如钟,坐定如松,此时士兵吃饭喝水,几个大将和营官哨官却是来回巡行,检查装具,马匹,连蹄铁都要看上一看,一有不妥,立刻解决。
这样的体态和精神,他们俩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了。
此时四仰八叉的躺在路边,道左的麦子已经收了,只留下尖尖的麦杆,斜斜向天,散发出青草和麦杆混和之后的特别香味。
在太子和陈子龙对谈之后,郑元勋心中也是一片清明,到了此时,看到朱慈烺的神态,更觉心中安宁。
龚鼎孳轻笑一声,也道:“殿下昨夜闻变时,似乎有慌乱之感。但与陈子龙对谈后,似乎有很多感悟,现在的殿下,似乎有所决断,心无旁骛,坚若磐石。”
“正是。”郑元勋微微一笑,道:“殿下所知所学,似如天生一般,然而观大政军务,似有不少隔膜之处,南京军变之后,算是一挫,昨夜初闻有盐商闹事之举,更是一跌。但与卧子兄对谈之后,我看殿下沮丧之意荡然无存……”
“你们两个狗才,在嘀咕什么?”
两个文官正在嘀嘀咕咕,倒不妨朱慈烺大步而来,马鞭一扬,笑道:“还不好好歇着,一会进城之后,我要起草公告榜文,晓谕扬州百姓并盐商盐丁,你们俩个,到时没有精神,小心吃军棍。”
“殿下,臣想请问,一会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朱慈烺望向两个渐成心腹的文臣,微笑道:“该杀的杀,该放的放,以雷霆手段,破淮扬困局,接下来,盐政,赋税、厘金,成为我江北不移之政。”
见两个文官有大惑不解之状,朱慈烺又是笑道:“小慈为大慈之贼,我虽不忍,但该杀之人,也绝不会手软。不过,盐课之事,我已经另有主张,施行起来,绝不会再生事端!”
他对整个盐政的整顿,也是胸有成竹,而眼前乱局,自然也是无惑于心!
“是,臣追随殿下骥尾,敢不效命!”
此情此景,两个文官当然是纳头就拜,而朱慈烺坦然受之,心中也是隐约觉得,此事过后,大约淮上情形,就要顺畅许多!
第一百八十九章变乱(6)
“你们要做什么?”
大门洞开,面对无数个气势汹汹的汉子,陈名夏面如寒冰,眼神也是十分凌厉,站在阶上,虽是身形单薄的儒生官员,气势上,竟是把众人压的往后退了一退。
陈名夏少年得意,科场是早早得中,而且科名是探花,名在一甲第三,风流才子名动江南,傲气是深刻在骨子里头了。
此时大门洞开,这一处公馆是退职的士绅修筑的精舍别院,虽然内里小巧精致,但大门仍然是三开间的规制,宽阔堂皇,十分大气。
陈名夏就是站在石阶之上,目中眼神犹如冷电,冷冷扫视着众人。
一时之间,他这样的姿态和不俗的仪表竟是震住众人,门首这里,原本就是通衢大道,府城正中,所以四周聚集超过万人,这里门首处就有过千人,人头挤在一处,简直是一眼看不到边。换了普通人,不要说开门,开门后见此情形,恐怕也不敢开声,纵是开声,也必定是和声求饶,断不敢如此硬气。
而陈名夏却是如此模样,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电!
“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在场的人虽然多,但敢于上前的却是不多,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陈名夏的盛气所慑服,半响过后,才有一个生员模样的挺身向前,指着陈名夏的鼻子道:“你要祸乱盐纲,陈百史,你自误不打紧,不要误我淮扬盐民百姓!”
“哦?”陈名夏冷笑一声,反问道:“如何改革盐课,我自己还不知怎么办,怎么阁下倒知道我要祸乱了?这真是奇了。”
趁对方张口结舌的时候,陈名夏戟指骂道:“混账王八蛋的东西,挑唆百姓闹事,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禁的事么?本官是进士及第,堂堂朝廷命官,你们敢拿本官当那些阉人来威胁么?”
他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子,此时破口骂人,居然也是声豪胆壮,掷地有声,连番责问之下,一伙早就有准备的生员秀才都是目瞪口呆,想想对方话语中蕴藏的威胁之意,一时间都是吓的呆了,谁也不敢上前。
这些人,只是仗着生员的身份来行此事,但眼前的人明显科名比他们强,口才更加厉害,身份更是判若云泥,平曰用来谋生诉讼的身份在此时是毫无用处,自然而然的,气焰就是落下几分。
拥堵而来的人虽多,但百姓亦非完全无知,听到陈名夏的反驳话语,人人都觉有理,当下不少人都是冷静下来,不再如适才那么愤怒。
可惜,前排人太少,原本已经是拥挤非常,后头的人还是在拼命向前挤过来,那些暗中主事的人眼见生员们败下仗来,不觉暗中又有布置。
“姓陈的,你想哄骗我们?”
一伙无赖汉子从人群中排众而出,他们却并不在远处说话,一边质问,就一边蜂拥上来。
这些人,身上穿着都是五花八门,颜色各异,甚至朱紫都有,还有小刀攮子之类的武器,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内。
当时地方官府,几乎很少理会治安,淮安一带民风尚算淳朴,此类人算少,越往南去,无赖混混就是越多,江南苏常一带,几乎就是这些流氓混混的天下。
不料在扬州这里,也是见着这样人物,而口音听着就是苏州府的腔调,到了此时,陈名夏不觉双眼微闭,知道大事休矣。
“怎么,不敢回答我们?”
这群无赖,就是各方势力冲折会商,从苏州弄过来的,人数超过百人,站在这里的虽然几十人,人群之中,也还混了不少。
对这种聚众闹事的事,他们最是熟悉不过,其中有那四五十岁的,苏州几次大的民变,都是参与其中。
这样的人,知道同陈名夏这样的官员讲理,当然是自取其辱,当下便转过法子,不讲道理,只是不停的漫骂,种种诛心之词,也是不停的骂出来,几十句下来,明明都是无理推测,甚至荒诞不经之语,但陈名夏面色铁青,想还口而不能,一边听着的扬州盐丁百姓们,反而看着是陈名夏理亏,于是原本压下去的汹汹之势,又复燃烧起来。
“陈大人,请进来吧。”
情形不妙,刘俊峰也是赶紧出来,在他身边,则是排成几层的三棚直卫官兵。个个执刀弄剑,甲胃在身,还有十余官兵,张弓引箭,在后戒备。
眼见狂徒冲上,刘俊峰知道姑苏无赖根本说不得道理,当下便急步上前,身上铁甲也晃的直响,他挡在陈名夏前,用不怒自威的眼神,使得数十无赖顿住脚步,然后才转身对陈名夏低声道:“扬州如此大变,太子殿下不曰就有信息,必定会来相救。就算殿下不至,派兵前来,或是严督驻防军相救,也是必然之事。江都镇总兵官刘孔和是殿下一手提拔重用,绝不会辜负殿下大恩,他麾下有十几个营的驻防军,三叉河大营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我等在里头暂避,官兵到了,再来和这些王八蛋说理。”
“这也是正论。”
陈名夏心中也是明白,眼前这些人不足理论,于是转过身去,就要退入院中。
他适才出来,就不算太明智的举动,此时退回,更是授人以柄。
当下先是无赖们一起叫喊道:“这姓陈的官儿要跑!”
接着便是盐商们的安排的人在其中推波助澜,都是叫道:“不能叫他跑了,把他拉下来,问他个清楚,为什么要祸害我扬州百姓。”
人群之中,还有不少打泰州来的,路途遥远,此时也是混在人群中叫喊,并且拼命前推。
“这样闹法,不要出事吧?”
刘岩是淮安盐商中的大豪,此时也是躲在人群最后,和一群淮扬盐商一起,看着眼前风波。
这一次大事,就是各方勾起手来,一起施为。淮扬一带还真不曾见过如此大的场面,饶是刘岩胸襟气度过人,此时也是目驰神摇,颇有害怕之感。
“怕什么!”
众人一则给他打气,二来也是给自己安慰,乱纷纷道:“这事儿是高大司徒安排,身后还有多少人?他们江南那边这样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放心罢了,最多斩几个为首的无赖,那帮家伙,死不足惜,我们却来管他?”
“不同的,不同的!”
刘岩心中一阵阵的不安,只觉得这一次与往常大有不同,至于如何不同,一时却是说不出什么来。
但眼见人潮不停的向前涌动,把守府门的官兵也是被推的挤在一起,陈名夏官帽都不知道被谁打掉了,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而越是急着想进去,后头的人就越拉住他不放,到了此时,群情激越,仅余的一点理智,也是荡然无存。
“这样要出大事!”
刘俊峰急的满头大汗,右手按在腰刀上,几次起落想拔,却始终没有敢拔刀出鞘。
那些无赖,全部都是在街面上讨生活的主,一看之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都是互相使着眼色,不停的向前推推搡搡,原本是距离直卫官兵有点距离,渐渐的,就是逼了上来。
“你这哨官,真是愚!”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离的最近的一个无赖喉咙上,那无赖吓了一跳,脖子一歪,立刻就带出一缕血珠来。
刘俊峰回头一看,却是几个长相粗豪,面色凶狠的汉子,每人手中或是短刀,或是匕首,凶神恶状的,上前要么抵住一个,要么就是伸拳踢脚,三五下就在陈名夏四周打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来。
“快关门!”
秦守华一声怒吼,适才动手,这些无赖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扫视四周时,看到不少盐家丁护卫藏在其中,这些人都是好勇斗狠之徒,也有不少原本就是私盐贩子,现在群情汹汹,万一真的两边动起手来,恐怕想护卫陈名夏安全,就是千难万难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