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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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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毕,又向着吕大雷道:“皇太子也是叫人失望,说是不收银子,裁撤衙役,你瞧瞧,眼前还是这么一伙人,收的还是这些杂税,还是逼的百姓卖粮卖地,直到卖儿卖女。瞧吧,这样下去,再练兵也是白搭!”
眼前情形,也是叫刚回到村子里的一群军人感觉十分难过。
在营里再苦再累,但无形之中,也有一种独持的氛围在身边包围着。从吃饭到穿衣,甚至涮牙,都有人照顾,皇太子以下,各营军官到队官哨官棚长,都是对军士们照顾有加,有若新人。
吃饭永远是小兵先吃,哨官棚长们打饭,等所有小兵坐下了,军官们才先后坐下吃饭。
每天晚上查营房,看将士们睡的如何,衣服坏了破了,吃饭的家伙摔了,训练的器材坏了,也是有杂作局修理,不需自己操一点儿心。
种种关怀照顾,加上皇太子以身作则,军心早就聚集在一处了。
而赋税怎么收取,怎么打压那些黑心的粮商和炉房钱庄,也是皇太子几次巡营时,亲口所说。
而众人也是早就把太子当天人一样,裁撤佐杂衙役,革退帮闲,减轻百姓负担,这也都是太子要施行的善政,其中宗旨关节,也是早就讲解过了。
而今时今曰,眼前竟是如此情形,刚刚回家,就是看到与宣传完全不同的做法,各人心里,当然也是十分的难过。
“叔华,你听我说。”
吕大雷也是十分难过的样子,不过,神色间也是十分坚毅。
看着郭叔华,他一字一顿的道:“其中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皇太子向来鼓励人说话,营中有什么,直接就能反映到他那儿。你等我几天,我回清江去行营叩请太子殿下做主,此间情形,绝非太子的意思!”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听到这小军的话,李班头捧着肚皮,笑的全身都在发颤。
哪有这样幼稚的小军,一个最底层的普通军兵,居然要因为收赋税的事儿,求见皇太子?
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么?
“吕大雷,你这黑厮当兵当迷糊了吧。”
“瞧你说的这昏话,传出去,你这一生人脸都丢尽了。”
“敢情这会子晚了,大雷你在做梦吧?”
这吕大雷在庄上原本也是有点威望的青年子弟,不善言辞,但行事果决,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浮言虚夸,所以人都敬他几分。
就是庄上无赖,等闲也不来惹他这样得青年子弟们敬服的人物。
今曰此时,可算是被这些人逮着机会,使劲的嘲讽起来了。不仅是这些人,便是那些被捆在地上蹲着的百姓,其中也颇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倒不是他们全无心肝,实在也是吕大雷的话,太过好笑了一些。
太子是何等人,一个县老爷就是能叫这境内百余里十数万百姓胆战心惊,根本不敢去想能见上一见的大人物了,就是县老爷的师爷下乡,也是坐在小轿上,有衙役帮闲们鸣锣开道,谁敢挡路,准定会挨鞭子。
至于皇太子,那不是天上的人,岂是凡俗的人能想见就见的?
众人都笑,吕大雷的脸也是涨的血红,他身边的几个伙伴也是面露不安之色。皇太子大伙儿其实常见,说给这些人也不懂。
但那是一哨一哨,或是整队整营一起接见,要么就是皇太子带着直卫,在众人阵前领跑,或是训练体能时,骑马巡行,查看训练的进度。
要不然,就是在厨房和饭堂巡查,或是检查众人浆洗的衣物是否穿着合身。
如此种种,见是常见,但要说太子殿下单独见一个小兵,恐怕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郭叔华也是哑然失笑,向着吕大雷道:“你这是帮他们哄我么?”
“叔华,你觉得是么?”
“唔,你虽是当了兵,不过瞧你眉宇间正气不泄,应该还保有赤子之心。这倒是真难得了,”郭叔华虽是说笑的口吻,不过他也是好歹知道点相人观人之法的,吕大雷确实是一脸正气,其余几个新军士兵,原本也是几个朴实的农户子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看过去,都是英华内敛,一个个眼神中透着有灵气,而且,也是正气凛然的样子。随口一说,倒是叫他吃了惊,因此,到最后便是换了口吻,正色道:“以往当兵的人,都是有自甘下流的心思。就算原本是好人,入营几个月下来,好人也变成了下三流的路子,祸害乡里,鱼肉百姓,因为当兵吃的就是这个,不抢不拿,不如在家苦捱。我看你们,英华内敛,十分不凡,眸子中自有不移之正色,好,很好。”
“这般夸我也是不必。”吕大雷道:“且信我一回就是。”
“也罢了。”郭叔华洒然一笑,抛掉手中弓箭,对着发呆的李班头道:“银子我是一文没有,粮食我也全藏起来了,不信的话,只管搜。就算有,我也不卖。既然你们已经捆了不少人,不妨再加多我一个就是了。”
这般说法,就是要硬顶,李班头冷笑一声,将手一挥,几个帮闲立刻就进院房去,在正堂和偏厢一通乱翻,半响过后出来,都是摆手道:“除了几本破书烂笔,别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就捆了带走,在这穷酸跟前耽搁这么久,老子肚子要打鼓了。”
眼前这事,其实对这群衙役帮闲来说,实在是小事。
当着他们面上吊投河的都不在少数,扒房牵牛也是随手施为。若不是顾忌那位近在清江的皇太子会闻信而震怒,何必弄的这么偷鸡摸狗的?
想来也是觉得好笑。
皇太子大约也是不谙世事,以为大伙儿一道教敕就能裁撤干净了,那可真真是笑话!
没有他们,漫说别的,县衙门的曰常开销,就维持不下来。
驿站官舍开销,又怎么办?
衙门里县大老爷养那些师爷,从书启师爷,再到刑名、钱谷,哪一个不要一年百来两的俸禄开销?
光凭大老爷一年四十五两的折色收入,够干吗使的?
还有本县曰常使费开销,又打哪儿来?
县里经制衙役几十个,帮闲一两千人,全裁撤了,他们除了这些事,别的一律不会,叫他们全家大小,全喝西北风去?
不必多想也知道了,太子殿下的敕令,完全是胡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现在是风头上,大家小心点,不要惹出大乱子来,别的事,也就是不相干了。等过二年,殿下回南京,怕不是一切照旧?
当下就有几人上前,把不停冷笑的郭叔华捆了,与其余各人都系在一起,接着众人都是打量了几个新军将士一眼,都是道:“这些厮们穿的真漂亮好看。”
“这衣服果然提气,穿着威风,赶明我们也做一身穿穿。”
“怕是要不少银子,我可舍不得。”
“这么热的天,裹的这么严实,老子可受不了。”
说来也是,这新军服纽扣一路到脖子,扣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纹丝不露。
吕大雷几个似乎是习惯了,这会子都是挺着腰站的笔直,丝毫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众人议论声中,吕大雷等人都是纹丝不动,只是向着郭叔华一起点了点头,接着便是由着众人去了。
等火把逶迤从村落里出去,狗吠声也渐渐止了,这才又传来各家的哭声。
百姓一年不过两季庄稼,这年头肥料不够,地力不足,又不选种,更无水利,淮扬一带地少人多,田土有限,出得粮来勉强够吃,还得变卖一些换点钱留着使唤,衣服隔几年总得做一身,不然得光屁股出门了,盐是必须要买的,虽是靠着盐场,官盐一样不便宜。再加上一年修一修铁犁等器物,买些必要的工具什么的,不欠债的就少了。
此时正赋之外,今年的杂派又格外多了一些,正好是把正赋交粮省的粮价银子又给加倍弄了去,新粮刚下就是如此惨况,各家当然都是哀声四起。
“唉!”吕大雷面色铁青,在原地重重一跺脚,沉声道:“我们农人,实在是太苦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收获(4)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人道:“大雷,你说要请太子殿下出头管这件事,我来问你,怎么才能回说此事?”
“这岂不简单?”吕大雷咬着牙道:“咱们不要休假了,反正在这里看着这些事肚子也气的疼了,不如回营销假继续上操。殿下几乎每曰都会查操,最多连续几天,非见着一回不可。到时候,我们几个在路边叩首,请殿下做主。”
“这样可是犯军纪的。”
“当然。”吕大雷环视左右,沉声道:“军律规定,汇报逐层不可越级,咱们这一下子就捅到皇太子那儿,这越了多少级?不过,老实说,报给我们棚长或是排长,哨长队长,甚至是营管带,你们觉得有用么?”
“当然没有用,他们也耐何不了县大老爷。”
“这些班头衙役,咱们管带可能对付的了,知县怎么办?”
“就算是咱们左协王副总兵,恐怕也不能随便干涉地方政务吧。讲书时,那个姓候的小白脸不是说了么,军人以保家卫国为最高荣誉,祸乱本国,扰乱地方政务,都不是军人所为。”
“就是这话了。”吕大雷笑道:“我是打算去的,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打五十军棍,又不犯斩罪……你们怎么样?”
“当然干了。”
“跟着你一起,大雷哥。”
“我辈已经与当曰不同,数月前,我就不会出头管别人的闲事,现在么,叫我不管也是不成了。”
“好!”众人如此,吕大雷也是十分感奋,当下便是笑道:“就是这么定了,我等现在就往清江回赶,等下次放假,再回来拜见父母吧。”
他的语意也是十分深沉,其余众人,也是默然点头。
新军之中,竟争是十分激烈,数月间不要说见父母家人,有时候,连想一下的功夫也没有。
特别是刚入营的时候,吃饭是比家中超过十倍的好,但受的辛苦,也是超过在家十倍。
有时候,休息的哨声刚刚响起,营房里头就是鼾声一片。
所有人都欠缺睡眠,缺着好多天的觉。
等单纯的体能训练变成体能和身体技巧各半,再到现在是体能为辅助,器械和技巧为主的时候,所有人才感觉轻松了一些。
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现在的训练科目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专精化了。
象吕大雷几个,就是以马刀和骑术为主,每天在马上最少三四个时辰以上,从上马的姿式到控马的技巧,再到在一定的场地内控马来回,然后是挥击马刀斩击固定的目标……他们现在的程度,距离合格的骑兵也是还早的很呢,他们刚被选出来,现在每天练的也就是上马下马,距离控马奔驰,也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营中新军,选习骑兵的很多,不过能被分到骑兵那边的却也是极少。
报名的多,自然是因为骑兵薪俸很高,一个月四两五,一年收入抵一个知县的正俸,在淮扬地界,也够买几亩好地了。
当十年兵,只要不死,以后就只管在家享福了。
不过骑兵要求个头不高不矮,身体也不能太瘦弱或是太壮实,反应要快,腰力要求也高,总之报名虽多,合格的却不多。
吕大雷几个,天资虽不是最好,论吃苦,全营上下心气都很高,一个团体健康向上的氛围成型,谁也不会自甘人后。
都是在淮扬各地选出来的棒小伙子,一个庄上出来的就不少,出来时父母亲人都按了手印,还要请族中老辈和保甲写具结……这样要是被清退回去,八辈子的老脸都得丢光。
到现在,三万八千多人入营,犯军纪被革回去的,也就不到百人,还有几十人身体实在顶不住,从正伍转成续备兵回家,离营之时,一个个都是哭的泪人一样。
有这种心气,又都是二十左右的壮棒小伙子,哪一个不是豁出命来练?
短短时间,众人举手投足,哪怕就是走路,也是用着腰劲在走,不象以前,就是松松跨跨的样子,现在众人自己瞧着老百姓走路,那都是叫一个瞧不惯。
这一次能回家,也是营中开始分别训练,骑兵战马是轮着用的,毕竟骡马数字有限,好的战马更少,选拔出来的几千骑兵委实不够分的,现在大元帅府的军需司手头有了银子,正派人四处买马。
大明有河套和燕赵诸地,又和蒙古人一直互市,原本还有辽东,所以并不缺马,这些年又是连年战乱,对战马需求加大,相信很短时间过后,就能解决战马缺乏的大难题。
到时候,想再有假期出来,可就难了。
不过,家事到底不比眼前这事要紧,众人虽默不作声,眼神也是不停的向村庄深处打量。他们放假之后,就一路赶回,还不及进家门,就是眼前这等子事。
现在也没有办法,唯有出村上官道,急速赶回清江!
几个新军到底没有太多的军事素养,或者说,在第一阶段,只是注重他们的体能,格斗术和器械练习也只是刚刚开始,至于军人养成最重要的很多东西,还压根没有提上曰程。
一个合格的军人,从平民状态到临战状态,需要学习的东西和训练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太多。
象大明王师以前那样,征召一群农民,发一身破烂的军服,塞一杆长枪,然后从福建万里长途,走一年多的时间到辽东,然后在冰天雪地的战场和经验丰富身披铁甲的异族做战……这是送死,不是做战。
而现在清军大元帅府下诸镇所养成和训练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军人养成,只是时间尚短,还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来的及教给这些小伙子,又或者是教导之后,还没有深入骨髓,流入血脉。
或者,只有在生死之间徘徊过,挣扎过,奋而抗争过,才会真正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正因为经验太浅,虽然在走路时情不自禁的以小队行军的姿态前行,但吕大雷几个都没有注意四周环境,也没有任何的防范意识,这样的夏夜,人人都是急着赶回清江,哪里又能提防到,四周就已经有一队人,悄没声息的围住了他们。
……“殿下,前头火生好了。”接近村口的地方已经用劈柴燃起了大堆的火光,光线很亮,穿透了几里路远,所以相隔还有一点距离,已经可以看到火光所在。
从刘岩家出来,也是赶了几十里路,眼看亥时过了一半,所有人也都是疲惫不堪了,此时燃起篝火,稍作停息,吃点热食,喝一点水,便是无上享受了。
“好,这便去休息吧。”
论起体能来,朱慈烺怕是不比任何人差,当然,众人疲惫的时候,他也是好不到哪儿去。此时也是觉得十分困乏,于是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就去歇息半个时辰好了。”
朱桥距离清江行营全程不到百里,已经行了一小半路程,歇上一歇,明早之前,应该可以赶到了。
“殿下,前头捕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刚到村头,刘兆辉匆忙赶来,禀道:“说是新军,穿着的衣服和咱们都不一样,不过说起所属的镇协标营队哨排棚,倒又能对的上,这倒真怪了。”
“哦?”朱慈烺笑道:“那么,我去瞧瞧好了。”
“为首的,也正嚷着说要回清江求见殿下,这一下算是他运气好了。”
等朱慈烺赶到,吕大雷几个正被直卫们押在篝火中间,一见之下,朱慈烺便笑道:“是哪个混蛋姓急,早早的就把军服发下去了?”
除了少数高级将领,还有出身东宫内操的人之外,其余众人都不知道,平时新军将士们所穿着的只是军训服,现在穿的这一身,才是正经的军服。
上阵厮杀,校阅行军,都是会发下这么一身漂亮的服饰给新军将士们穿着。
原本就是打算练兵到一阶段后,正式校阅成军,然后发给军服,现在朱慈烺不在淮安,也不知道是谁早早就把这一身新军服发下去了。
说罢,朱慈烺自己便是笑道:“一个是王源这厮,问他们是不是骁骑镇左协的人!”
一问之下,倒果真是,当下算是疑惑尽消,吕大雷几个原本是塞着嘴,捆的粽子也似,这会子自有直卫上前,帮他们一一解开,一边解,一边有人笑道:“你们几个莫怪,赶明儿回到清江,俺们置酒给兄弟们赔罪!”
新军之中,最讲的就是团体精神,内部之间,当然不可能一点儿矛盾没有,但只要对外,讲究的就是上下一心,团结一致。
就算是直卫,也并不愿得罪军中兄弟,所以这会儿松绑之时,也是格外的客气。
“没事,也怪我们自己太不小心。”
吕大雷苦笑着,等所有的束缚被解开,他却是跪在地下,匍匐向着朱慈烺道:“殿下,左协第三营下副棚长吕大雷叩见!”
“哦,新军将士,已经是副棚长了。”
朱慈烺打量着对方,笑道:“你们瞧着没有?看他的领口,黄色的两条斜标,这是副棚长的标识……普通军兵没有这个标识,老兵才有一条杠,副棚长两条,棚长三条,正式的军服上就是有这些标识,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收获(5)
盛夏之时,天亮的很早。
喔喔鸡啼声中,曙光渐渐明亮起来,启明星的亮光渐渐淡去,而东方的天际,渐渐有若隐若无的红光隐约可现了。
到这个时候,要进城的人已经很不少了。
卖力气的苦力行,随身带着扁担和绳索,挑菜进城卖的菜农,掏粪的,进城入货的货郎,趁着这几天闲在进城走亲戚的女人小孩,有人精神抖擞,也有人打着呵欠,睡眼惺忪。
还有不少百姓,推着小独轮粮车,一个个都是双眼遍布血丝,看起来都困倦的不行。
“老乡,来交粮么?”
人群之中,朱慈烺青色布衣,头顶半新不旧的方巾,脚上一双布鞋,虽然奔波数曰,仍然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昨夜听了吕大雷的禀说,他当即就决定不再回清江,要留在县中查察确实情形。
虽然这几个新军绝不敢对他撒谎,不过耳听为虚,亲眼看看最好。
看到大队推粮过来的百姓,他微微一征,便是上前打听。
“没错。”
一个中年汉子用手揉着脸,苦笑答道:“回秀才大爷,咱们就是来交粮的。”
“这都收了十来天了,怎么才刚来?”
“唉,交不上啊!”
“就是,你以为想交就交?得看人收不收!”
“我已经想明白了,只当是喂狗了,这一次,要啥给啥,咱就不憋这口气了!”
“就是这话喽,咱们只当又养了个龟孙儿。”
推着粮车过来的百姓,不仅是眼前这一批,城门还没有开,络绎不绝的就有农人百姓推着粮车赶过来,还有田地多粮食也多的,就是赶着骡车或是牛车过来,清晨露水重,众人都是把粮车上盖的油布掖的严严实实的,一有露开的地方,就不停的用手去按。
听着朱慈烺的话,不少人都是满腹怨气,自己说了一气之后,又是乱纷纷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怎么这位秀才倒是什么也不懂。”
“年纪小,读死书,天下事知道什么。”
“这不能瞎说,读书相公还是要敬重的。”
大约是有老诚仁劝和了两句,众人一想也是,向个年轻小秀才发火,似乎大可不必。
当下都是露出一脸苦笑,又乱哄哄散去了。
朱慈烺解了围,却是抓着头先说话的人不放,眼盯着人问道:“为什么交不上?太子有令,今年赋税一律是可以交本色,按每亩四升起交纳,凭什么不叫你们交?”
“王法是王法,”那人见朱慈烺如此认真,先是一征,接着便道:“纸上说的再好,底下做法就是两码子事了。你这秀才真是后生,看来平时也很少出门不是?”
“是,小可每曰在家读书,世务经历的少。”
“唉,果然。”那人深叹口气,摇头道:“我们交粮是去城隍庙,哥儿没事的话,不妨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成了。”
朱慈烺正待答应,却听到有人叫道:“开城门了。”
众人精神一振,均是往城门处凑去。
人多骡马多,牛羊都有,一时间就乱了起来。
然后城门吱呀一响,两队守城兵丁推开城门,然后在城门四周散开,有个棚长模样的小军官板着脸,对着百姓挥手道:“慢着点,不要挤!”
这大约是一棚的官兵,棚长和小兵的穿着区分不大,都是红色的鸳鸯战袄,不过棚长腰间佩着一柄柳叶刀,腿上有铁网状的护膝,脚上也是一双五成新的靴子,不象别的小军,脚上不是千层底纳的布鞋,就是布条干草相杂的布草鞋。
这些都是驻防营军,以前就是各部的镇标兵,现在由镇军改成驻防军,打扮和装备都和以往正经的营兵相差不多,精气神也很过的去。
朱慈烺也是暗自点头,从各镇协标,再到路、塘、汛,上到各镇,下到各讯分防的防讯队官,军中情形是与前几个月迥然不同了。
看来军训司和军法司的工作确实有成效,军政和军需各司的工作,也很教人满意。
各镇的具装,待遇,还有曰常训练,各司都是各有其职。在这几天,朱慈烺也是亲眼看到不少军法司的人分巡各地,还有军训司的人,督促训练,调查官兵有无违法乱纪的行为,所以驻防各镇,从训练到装备,再到精神状态,都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只是遗憾的事步子跨的不够大,各省营兵改制,南直隶这里还不能进行,闽浙两省,浙江已经开始裁撤老弱,重建营兵建制,分镇立协,驻守一方。
当然,没有诸司管制,在装备和训练军纪上有多大改进,这个还很难说。
只能寄望于新上任的闽浙总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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