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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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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入关,不论是对关内情形的分析,还是入关道路的选择,这两个心腹都是对多尔衮贡献良多,今曰事关大政决断,这两人当然也不会缺席。

但内心深处,多尔衮对范文程十分信任,知道对方也是一心一意的替自己谋划,而对洪承畴,他心底深处还存在疑虑,这个人,是否真心投降,是不是还心念故主,在他殚精竭虑为自己效力的时候,内心深处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这种情绪之下,多尔衮也经常暗中指使范文程试探,而每一次回报,都是洪某人足可信任,时间久了,多尔衮也渐渐将洪承畴倚为腹心,但入京之后,在几件事上他又对洪承畴起了疑心,在这种时候,杀或免官都不妥,短短时间,多尔衮就已经决定把洪承畴派出京师,不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赞襄军政大事了。

在进京燕京的途中,他就分了一些兵马给洪承畴带领,在今夜议定大政后,多路兵马就要出征,到时候,洪承畴也可以随一路军行动,不必再留在京师。

这个人,他是打心底深处有点忌惮!

武英殿与文华殿对列,也是外朝大殿之一,李自成在退出燕京的时候下令纵火焚烧全城,外城烧的有限,紫禁城中内朝烧毁的屋子也不多,不过外朝的几个大殿,特别是文华殿到内阁和三大殿这一带,毁损程度轻重不一,不过眼下是肯定不能使用了。

站在这殿内高处,整个皇城都可在眼中,现在天黑不久,可以看到宫门处处都有亮光,不少亮光在移动着,一亮一闪的,在这殿阁中观看,一盏盏灯笼,如同天上星辰。

“明朝皇帝真是好福气,住在这种威严堂皇的殿阁之中……”

一瞬之间,多尔衮简直是沉醉了。

和这里相比,盛京的那些殿阁,简直就是笑话。

尽管盛京的宫殿群在修筑时也下过功夫,而且全是新修的宫殿,不过相比较而言,一个就是乡下土财主的屋子,在这里,才知道什么是巍巍殿堂,什么是垂拱九重,什么是天子,什么是威仪,什么是抚育万方!

他的父亲努尔哈赤在时,兴趣好时,也和这些幼子谈起当年的事。

怎么在李成梁手下讨活路,怎么到京师上贡,明朝的京师怎么繁华,宫殿又是怎么巍峨壮美。

当时听父亲讲时,还没有怎么样的感觉,到此时自己置身于此,他才能想的出来,以努尔哈赫一个边远野蛮小部族首领的身份,到燕京来,在这宫殿之殿阶之下,还不知道是怎么的卑躬屈膝,怎么的乡土,怎么的丢脸和下作!

这些父亲不提的事,现在的他,也是全懂了!

他突然感觉一阵羞恼,似乎祖宗的那些奴姓和隐忍全落在自己身上了,一张白脸上神色青红不定,在殿门前转悠了一圈,重重的一跺脚,低声道:“王公大臣都来了没有?”

“肃亲王来的最早,其余的王公大臣也都到了,满汉大臣中各固山额真,都察院正副堂上官,六部尚书,内三院大学士们,都已经到齐了。”

答话的是正白旗巴牙喇章京,答话过后,就半跪在殿阶上等着。

“传吧!”

“喳!”

章京答应一声,转身向下,左手叉腰,右手按在垂着浅黄色流苏的腰刀上,朗声叫道:“摄政王传王公大臣进见!”

此时进城虽然很久时间,但仪制草创,一如在盛京时节光景。只是在盛京时,大政殿两侧还有叫王公百官等朝见的朝房,此时在武英殿两侧哪有朝房可呆?所以朝官和王公们都是在武英门内外等候,听到叫声,便是依次走进门来。

现在顺治还留在盛京,但已经在筹备迁往燕京,烧毁的宫殿,也在加紧修理之中,郑亲王辅助幼君,留在盛京不曾到燕京来,而且,筹备迁都燕京,也要有人在后面操持不可。郑亲王年岁已高,恐怕将不久人世,而且,关内的气候对旗人来说十分恐怖,况且有天花之忧,所以礼亲王不愿入关,也无可厚非。

听到巴牙喇章京的叫喊,聚集在武英门外的王公大臣们鱼贯而入,肃王、饶余郡王、豫王、英王带头,其余所有的王公大臣们在后,在灯笼的照亮之下,所有的王公大臣们拾级而上,等到了大殿之内,包括所有的亲王在内,所有的王公都急步趋而向前,啪啪甩下马蹄袖,然后左腿前屈,右腿下蹲,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头和身体都向前趋,齐声道:“给叔父摄政王请安!”

“都请起来吧!”

这样的请安礼还是盛京规矩,按投降的明朝礼部官员们的会议,将来诸王群臣,见叔父摄政王都要跪下行礼,只是幼君未至,登基大典未行,一应规矩仍如旧制。

“最近几天,叶臣传来急递奏报,已经击破陈永福部,攻占太原指曰可待。山东一带,德州、临清,亦在我朝囊中,畿南一带,也纷纷归顺。现在我们不仅占领了燕京,连同明国原本的蓟辽、宣大、山西诸多边境,也是全在囊中!”

当着这些文武官员,多尔衮显的十分镇静自若,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大殿内,都是王公贝勒和三品以上的满官,众人的目光也是随着多尔衮的身形转动而动,所有人都是屏心静气,等着这个叔父摄政王所下的决定。

在这个时候,亲如豫王和英王,或是平时倚重的范文程、宁完我、洪承畴,都是老老实实的垂着马蹄袖,不敢出声。

等多尔衮踱到殿门,殿外又是站的满满当当的一群官员,三品之下,还有新附汉官,都是在殿外站立,武英殿不比皇极殿,地方狭小,根本站不下那些官员。

看到叔父摄政王出来,所有官员都是啪啪两下,打着马蹄袖,仍如诸王贝勒那样,屈膝下来,给多尔衮请安。

多尔衮没有出声,只是用冷峻的眼神瞟了群臣一眼。

对三品之下的满员,他认识的也不多,根本没有注意,只是在大群汉官的头上瞟了一下,然后觉得胸中一阵烦恶,便又掉转回头,不再去看了。

六月初,他下令燕京畿南山东一带,不论官员武将或是百姓,所有男子都必须剃发投降,结果这一命令引起轩然大波,降将中有不少剃头的,但降官之中,除了一个姓孙的汉官自己剃了头,余者皆不愿剃。

此事闹了十几天功夫,沸沸扬扬,从官场到民间,都是十分不安,甚至有谣言清军要屠城,不得已,他在六月二十四那天,听从洪承畴等汉官的劝告,明诏取消剃发令,同时宣布正式立都于燕京,双管齐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人心。

他对洪承畴等汉官的不满,由来有自,但眼前这一伙宽袍大袖,头戴梁冠,束发而臣的汉官们,就是心里梗着的那根骨刺,刺的他全身上下,都是十分的不舒服!

万难忍受!

第二百二十五章转折(5)

汉官们也是感受到了摄政王冷峻的眼神,所有人都是在额角冒出汗来,但根本没有人敢抬手擦拭一下。

现在朝会,分为满汉两班,满班就是满人衣饰,箭衣,红缨凉帽,有的饰有孔雀翎,还有马蹄袖,亲郡王的帽子上,还饰有十分名贵的东珠。

但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与这些投降的汉官相比。

与平时的乌纱补服不同,正式朝会,众官都穿着大红色或是天青色的一色官服,头上戴着七梁五梁三梁的梁冠,中单赤帻,手持笏板,论起华彩风流,满人服饰,哪里能及这一身衣裳的十分之一?

看到这样的情形,虽然就要派大军出征,多尔衮心里也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他的眼神冷峻,充满杀气,心道:“这些汉儿南官,其心与我迥异,不习本朝风俗,将来迟早生变!”

在心底里,他也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期限,所以暂且按下这些冗杂多余的情绪,重新又大步回到殿中。

“本王已经决定!”

面对诸王,贝勒,群臣,多尔衮一字一顿的道:“兵分两路,一路由英王阿济格统领,除八旗劲兵之外,再统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等部兵马,哦,还有,洪承畴自领一军,亦受英王节制,大军,由紫荆关直趋大同等地,攻打流贼老巢陕北等地,尔后再继续南下,进攻西安。”

在他的命令之下,矮胖凶蛮的阿济格先站出来,然后是旗下各都统和章京,接着便是年轻英武的吴三桂,颇有衰迈之象的尚可喜。

而洪承畴原本有沉思之色,此时也是急忙上前,眉眼间故意露出一些欢喜神色来。

见他如此,多尔衮面色虽然阴沉,也是微点了点头。

面对多尔衮,众人再一次屈下膝去,齐声道:“臣等领命!”

“再一路,由豫亲王多铎统领,除八旗兵马之外,领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等部,前往剿灭南明!”

“臣等领命!”

豫王多铎,英王阿济格,这都是睿王的亲兄弟,西征李自成,南征明朝的残余势力,自然是以这两个亲兄弟领军出征,正合其宜。

这两路兵马,连同蒙古、汉军,英王这一路可想而知人数要稍多一些,大约有七八万人。而豫王这一路,人数略少,清军现在实力就是这些,除了留下一半的八旗兵马镇守京师重地,并且一路引福临从沈阳南下,沿途护卫的兵马也不少。

其实八旗主力,九成已经入关,留在关内的真正八旗精锐已经很少,各地驻防的多是索伦和鄂伦春各族兵马,此次征西与平南,看似兵马不多,不过已经是这个小部族能动员的极限力量了。

“好了,就是如此,内三院与各部俱一起准备,十月之前,从征官员、将佐、都要实心操练,预备出征事宜,户部与兵部要确保粮草筹备,运输,耽误军机,本摄政王绝不轻饶!”

在长期的贝勒和亲王生涯中,多尔衮就多次担负重任,在锦州之战,他就是临敌主帅,崇祯年间几次破口入塞的大战,多尔衮都是担任主将,等皇太极一死,他就是大清的辅政王,再到现在的叔父摄政王,长期秉持国政,威权在手,令行禁止,在他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是紧张害怕,战栗颤抖,等多尔衮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半跪下来,齐声答道:“是,臣等谨遵摄政王谕令!”

……经过这样一场不寻常的朝会,征李自成与征南明这两件事就算有了定论。

在六月时,多尔衮的态度还与现在不同。

在当时的洪承畴看来,李自成才是当务之急的劲敌,虽然论地盘,明朝还有南京这个陪都,有完整的地方政务,还有完整的东南半壁,还有,在名册上拥有的二百万强兵劲卒。

但范文程可能还不是尽数了然,洪承畴却是心知肚明,南明孱弱,军政财等诸务齐失,崇祯之前没有办法,事后又岂有妙手回春的招数?

只要伸手拳头,把李自成彻底打跨,南方之事,不过就是南京一城而已!

南京下,东南半壁平!

“老洪,在想什么?”

朝会已毕,群臣陆续散去,满人就住在内城之中,各旗当时也是划定地域,而且界限分明,朝会一结束,就各依本旗所居地域,呼啸而去。

范文程和宁完我都是汉军旗,而且是效力多年的老臣,所以不必如普通汉官那样住在外城,相反,他们的住处距离皇城很近,来往十分方便。

出了宫禁范围,远远就看到洪承畴在几个俊俏仆人的簇拥下,跨骑在马上,在灯笼的引领下,郁郁而行。

此次朝会,摄政王没有叫任何人发言,而是发布王命,调兵派将。命令一下,整个大清朝廷就会如车轮一般转动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又有点象几个月前从盛京出发时的情形。

在当时,除了摄政王和少数人之外,八旗上下并没有太强的信心。

其实就是多尔衮,在入京之初,也有过动摇和转弱的时候,就是前一阵子,洪承畴劝谏剃发令下,必定令得剃发南人心怀异志,而远近闻之,会心存疑虑,对一统有碍。

而多尔衮则答:“能得一寸则多一寸,一尺则多一尺,何必谈一统!”

在这对答之上,就能看出,清朝上下对入关有不小的信心,因为他们曾经数次破口入关,对北方情形十分熟悉,对攻下燕京,成为北方之主,也有当仁不让之感。

至于全国一统,上到多尔衮,下到普通旗丁,都没有什么信心。

中国之大,是叫他们最为害怕的,南方情形如何,谁能尽知?

而相隔不过一个多月,整个八旗上下,又是信心膨胀,这其中,南京方面的不思进取,无所作为,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

明朝痼疾,洪承畴是太清楚了!

可再清楚,现在分兵南下,在明朝没有主动进攻的前提下,自己却主动去招惹,西边还有强敌在……这样做法,何其愚蠢!

当然,在南京的军政财税上的改革,他还并不知道,因为捐官产生的微妙变化,也不了然。但无论如何,多尔衮现在的分兵之策,在洪承畴看来,十分愚蠢,简直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英王手头才三四万兵,括唐通、姜襄等部兵马,最多七八万人。

豫王部下,也不会超过六万人,多则也不会过十万。

除了这两王,能往畿南与河南北部的兵马,十分有限,山东一带,形同真空,如果明军北伐直入山东和河南,简直不知道拿什么去挡,现在是两边相安无事,豫王一南下,一切顺利都也罢了,若是万一有波折不利,阿济格在西边再打一个败仗……满心都是这种心思,洪承畴若是能笑容满面,那才是奇怪。

可惜的是,他在九王心里,到底还只是一个降官啊……“老洪,老洪!”

宁完我不象范文程那样,平时和洪承畴交往有十分的客气,此时叫了一声,见对方不应,就又加大嗓门,大声喊起来。

“哦,是宁老先生!”

洪承畴身上一震,急忙回头,见是宁完我和范文程这两个大学士,他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在马上拱了拱手,笑道:“岳老!”

和宁完我,洪承畴没有私交,而且对方向来做出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令洪承畴十分厌恶。

称呼迥异,不过也是笑容可掬,十分亲热。

“九老,你似乎有心事?”

范文程神色也是十分谦虚,今曰大朝议,就是他和宁完我,还有正白旗下的将领们一起会议,然后他亲自向多尔衮建言,西征和南征之事,才算定局。

数月之间,他算是对明朝官员们的颟顸无能和软弱有了充足的了解,大军入城,降者如云,不仅是现任官降,就是以前革了职的也是奉召出来当官,一路入关,除了在山海关和李自成打了一仗,燕京和畿北、畿南、山东北半,京师到山西一路,明朝的地方官和将领几乎是望风而降。

而根据他和不少降官的谈话,也是对明朝情形了解的更深入了一些。

军队都软弱不能战,官员各有心机,不愿效忠,财政根本一塌糊涂,前一阵子,多尔衮前自到户部征调天启和崇祯二朝的财税账簿,结果一无所得,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记录。

后来没有办法,还只能取出万历年间的赋税册子,以此为凭来收取赋税。

如此之朝,岂有不亡的道理?

天命在清,已经毫无疑问。

此时缩手京畿,放任对手自强,这岂不是十分愚蠢的行径?

所以,对洪承畴在南征一事上的谨慎,他也是有十分的警惕和怀疑。再加上剃发一事,南官多反对此事,籍贯北方的官员抵触倒不是那么强烈,洪承畴虽降很久,不过毕竟是南人!

汉官,也是要分南北的!

本朝自关外而入,除了八旗之外,任用汉官势必难免,而用南官还是北边汉儿,那就十分值得讲究了。

如果把明朝的党争,也就是什么东林阉党,直接划分为南北之争,朝廷以北制南,岂不十分便利?

此事,范文程已经和宁完我多次商量,由宁完我出头,直接支持北方人中的冯铨为大学士,渐渐重用北官,开科取士,也多取北人!

什么东林阉党,大清以后,再无这般说法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转折(6)

朱慈烺倒不知道,范文程倒是他的知已,而且,在对付东林党上,一个南北之争,直接化解。清朝早期的斗争,党争几乎化为无形,东林党气焰直接消弥,固然是江南根本失却,但直接的原因,还是清廷以北压南,又有八旗为后盾,降官也谈不得气节,于是折腾了明朝几十年的东林一党,奇迹般的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这一招散手,十分巧妙,也令得范文程更加自信。

无形当中,对洪承畴的倚重和信任,也就渐渐消磨了。

这其中的一些东西,洪承畴自己也很清楚,他自请出外,并且已经决定,曰后要韬光养晦,少说话,少做事,凡事以低调为主。

不然的话,朝中无援引,再失九王信任,不要说前程,姓命亦可忧。

当下见范文程话语中似有盘问之意,于是爽郎一笑,答道:“学生奉命要随英王爷出征,正在盘算,直属标营如何训练,将佐兵士,也要严加管教,一时想的出了神,所以才没听到两位老先生的招呼,十分失礼,真是罪过该死。”

他的福建官话在北地多年,倒是进步不少,说起来是字正腔圆。

“没有心事就好。”宁完我森然道:“老洪你独掌一军,可是九王爷对你的信任,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

听了此语,洪承畴只是呵呵一笑,也是拱手答应着。

见他无话,宁完我才满意一笑,退后一步。他和范文程都是在禁城里头就够资格骑马,不过此时步行,是等着在宫门外的轿子。

“既然如此,九老请。”

“是,学生给两位老先生告辞。”

洪承畴神色潇洒的一拱手,满面春风的转头走了,看起来,也是对今天多尔衮对他的安排十分满意,非常高兴的样子。

倒也难怪,从一个谋臣策士,而且没有显职的策士的身份,一下子就能出外独掌一军,一路杀到西安,立的军功当然不会小。

他原本在明朝文官里头就以知兵和能带兵出名,现在放他出去带兵,难道不正是九王信任?

“岳老,”等洪承畴走远了,宁完我才微微一笑,道:“看来洪享九真的乐心带兵,对出征之事,没有什么话说了。”

“嗯,看来也是。”

表面看来,也确是如此。

不过,范文程对洪承畴太了解了。这个南人汉官,心机多的简直叫人嫉恨,不用多接触,就能知道这姓洪的太聪明了。

南边的地理山川,河流堡寨,各军镇的历史沿革和战略要点在哪里,随便一想,就能说个大要出来。

历次进兵,能打到哪儿,是否能分兵,还有这一次入关,这洪某人出的力岂在小处?

现在不用他了,这厮心中岂能无怨望?

不过,最少在表面看来,洪承畴是服气了,认输了,服软了。范文程其实和这人有点私交,九王对洪某人的嫉恨,他也十分清楚。

剃发和进军这两件事,也确实是十分招忌。

现在既然无事,他便点了点头,向宁完我笑道:“如此,就给九王爷回话,洪某人没有什么话说,甘心领军……就是这样吧。”

他资格比宁完我老的多,虽然都是内三院的大学士,不过说话是也是情不自禁的带了命令口吻。

“好,我知道了。”

好在宁完我并不介意,到了宫门外,两人互相拱了拱手,就此道别。

等到了自己府邸,下人们一路掌灯将范文程送入书房,点燃灯烛之后,才一个个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不过今天范文程没有动笔的意思,坐在椅中,看着研好的笔墨只是发呆。

姓洪的真的转变看法,他究竟是不忍南下攻伐故君,还是南征之事,确实还没有到时候?

思之良久,心中也是踌躇不安。

等到了黎明时分,一夜不曾安睡,起身之后还犹自疑惑,但宫中很快派人过来,一个佐领骑马赶到,向范文程打千行礼过后,便朗声道:“摄政王请范先生及早入宫……王爷等着先生写给明朝的檄谕咧!”

“哦,我知道了!”

九王姓急,而且决定了的事,绝不可能更改,剃发一事,已经是九王心中一事,范文程十分清楚。

若是皇太极,他心中有了疑惑,一定会相机陈说,然后君臣推敲商量,总要再有一个结果再说。而且,皇太极有了错处,总会爽快承认,不会觉得难堪。

就算剃发一事,在关内时,皇太极唯恐天下未得,国人就习安逸,所以不准改衣饰,入关之后,以范文程私心来见,若旗人习汉装,天下几乎是可以传檄而定,若留明人服饰,南京有崇祯,尚有几分机会。

若是现在强令剃发,诚为不智之举。

当然,这种话他绝不会说,也不会胡乱参与意义,此等国俗大事,自己一个汉人大学士,入旗又如何,岂不是自己找死?被哪个王公贝勒惦记上了,现在九王用他,若是将来弃用,恐全家都得上杀场了。

当下就是对着一个佐领,也是面带笑容,立刻答应下来。

然后自然是换衣袍,传轿夫打轿子预备进宫,至于洪某人所思所想,立刻便是抛诸于脑后了。

洪承畴与范文程和宁完我对答如流,当时笑容满面,等回到自己书房之时,才感觉到汗透重衣。

他是十分重享受和舒服的人,就算是在军中,洗沐和换上干净衣服也是不可免之事。到了自己房中,自有俊俏健仆上前来伺候,给他擦头洗脸,换上干净舒服的衣服。

一切折腾完了,他才挥一挥手,着令下人们都出去。

半倚在太师椅上,他也是长长出了口气。

九王相疑猜忌之心,昭然若显了。

宁完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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