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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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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却是不慌不忙,右脚提起,作势欲踢,目光却落在赢梁的拐杖上。
“你不是我对手。”赢梁裂裂嘴,大喝一声。
这一喝很是了得,如同惊雷炸响,震人耳膜,一众人脸上变色。
“但我有智慧。力不及,智慧补!”秦异人不慌不忙的道。
第二十四章 针锋相对
赢梁是宗室里着名的猛士,在战场上杀人盈野,即使只有一条腿,真要动手的话,秦异人肯定不是对手。尽管秦异人悟姓不错,他练武的时间太短,哪是赢梁这种浸银了数十猛士的对手。
不过,秦异人一点也不怵,他找到赢梁的短处。那就是,赢梁只有一条腿,即使他再厉害,也要大受影响了。
秦异人这是公然叫板,这在一众宗室子弟的印象中还是头一遭。还从来没人敢与赢梁叫板的,秦异人这是开了先河。
“异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梁叔,还不跪下叩头……”赢煇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掠过一抹笑容,大喝一声。
他这是要拍赢梁的马屁,却是没有想到,他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秦昭王眼中精光一闪,瞥了他一眼,赢煇一缩脖子。
“三小子,我的事什么时间轮到你废话了?”赢梁就更加不客气了,冷声喝斥。
“哎哟。”赢煇吓了一大跳,一句喝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急忙闭嘴,却是太急,一个不小心,把舌头咬了,捂腮帮子呼疼。
赢梁狠狠剜了赢煇一眼,这才冲秦异人道:“你信不信我打断你一条腿?”
声调并不高,却是不容置疑。
“你信不信,我让你摔一跤。”秦异人毫不退让,针锋相对。
“嗯。”要是其他的宗室子弟,赢梁如此一喝斥,他们就会给吓得脸色大变,忙着说好话求饶,如秦异人这般针锋相对者,在他执掌宗正之后还是头一遭遇到,眼睛一瞪,精光暴射,死盯着秦异人。
秦异人毫不示弱,一双眼睛目光如剑,在赢梁身上剜来剜去。
“天啊,这是真的吗?”
“真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顶撞梁叔。”
“顶撞算什么啊,你没看见他拿眼珠子瞪梁叔呢。这下好了,他不想要眼睛了。”
“这么多年来,谁敢顶撞梁叔?谁敢瞪梁叔?就是君上也得礼敬三分呢,这个异人好大的胆子。他不想活了吧?”
一众宗室子弟看在眼里,如同在听天方夜谭,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在赢梁的积威之下,一众宗室子弟见到他如同老鼠见到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更别说顶撞,拿眼珠子瞪赢梁这等事儿了,实在是太过骇人。
“异人,你快向……”夏姬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不知如何是好,就要让秦异人认错。
却是给赵姬一把拉住了,赵姬在夏姬耳边轻声道:“娘,你莫要担心。这算什么?夫君经历过的事儿,比这凶险万端的都有呢。”
依她对秦异人的了解,秦异人绝不会做没有成算之事,他敢如此做,必是有预谋,是以,她并不担心。
“可这是……”夏姬却是担心得不得了。
赢梁身后的三个族老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秦异人,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秦昭王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很是享受的样儿,并没有打圆场,也没有喝斥,只是静静的看着。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气氛特别压抑,如同泰山压在胸口上似的。
“格格。”唯有一个人例外,既不紧张,也不担心,还笑得很是欢畅,那就是小赢政了。
这个小家伙转着一双乌溜乌溜的眼珠子,把秦异人瞧瞧,再把赢梁瞧瞧,裂着一张嘴直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儿。
“哈哈!”突然之间,赢梁仰首向天,放声狂笑。笑声如同洪钟大吕,震人耳膜,威猛不凡,极是惊人。
他身后的三个族老互视一眼,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
“如何?”秦昭王展颜一笑,冲赢梁问道:“我这孙子如何?”
赢梁并没有回答秦昭王的问话,而是大拇指一竖,冲秦异人晃了晃,赞道:“小子,你有种!真有种!竟敢顶撞、拿眼珠子瞪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很生气……”
“秦异人,你要倒霉了。惹恼了梁叔,你是嫌命长。”赢煇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在心里暗道。
“秦异人,看你还敢张狂,不把我放在眼里。”华阳夫人在心里恶毒的想道:“我弟弟的仇可以报了。”
“完了,完了。”一众宗室子弟暗中摇头,为秦异人可惜。
赢梁是宗正,执掌王族事务,他要较起真来了,就是秦昭王也是奈何不得。秦异人这是彻底激激怒了他,秦异人就是有大难了。
“异人……”夏姬急得不得了,一颗心都快碎了。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赢梁接着道:“……我老人家不计较!”
“什么?不计较?”一众宗室子弟满脸的错愕之色,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似的。
“……”赢煇和华阳夫人惊讶过甚,直接失声了。
夏姬一脸的惊讶之色,还以自己听错了。
“小子,你真的有种,不愧我们赢氏子孙!”赢梁冲秦异人重重点头,大为赞许:“我们赢氏子孙就是要这般,要天不怕,地不怕!”
扭过头,冲秦昭王道:“君上,你这个孙子了得!对我脾气!”
秦昭王头一昂,胸一挺,笑得特别欢畅:“呵呵。”鼻子眼睛眯到一起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这孙子要是没种,还有谁有种?莫要说你,就是寡人我也被他啐了一脸呢。哦,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啐。”秦昭王在心里如是想。
秦异人连秦昭王都敢啐一脸,还在乎一个宗正?
“我记得数载前,异人离开咸阳时,不是这样儿。”赢梁眉头一挑,沉吟着道:“那时节的异人没这胆色呀。”
“完了,我是不是表现得过了?”秦异人猛然一惊。
“哎呀,老哥呀,这有何奇怪的?”秦昭王却是笑着接过话头,道:“再好的美玉也是需要雕琢的,雕琢磨得好,顽石可变美玉;雕琢得不好,美玉不如顽石。异人这些年在邯郸过得很苦,赵国百般刁难他,万般折磨他,他没有怕过,而是与赵狗奋起抗争。三载打磨,就算是一块顽石也会成就可观,更何况是寡人之孙呢。”
对于秦异人,秦昭王真的是很赏识,以自豪的口吻为秦异人解释。
“天要磨才,便如是,总是要经历千般磨难,万般苦难。”赢梁点点头,大为赞成这话道:“孟子虽是迂腐不堪,多空言,不过‘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姓,增益其所不能’这话还是说得不错。”
“来,几位老哥哥,坐了。”秦昭王笑眯眯的点头,招呼赢梁四人就座。
秦昭王坐在主位,赢梁四人左右相陪。
今天举行的是家宴,家宴当然是按辈份来排座次,其实他们是一个辈份,是兄弟,自然是可以排在一起。
然后就是第二代了,以太子赢柱为首。在赢柱下方的是三王子赢煇,然后是四王子、五王子、六王子,一直到二十几王子。
秦昭王二十几个儿子,大多数来了。
年岁最大的是赢柱,是四十多五十岁的人了。而最小的王子不过十来岁,比起秦异人还要小,秦昭王实在是太能生了。
第三代以秦异人为首,一个挨一个下去,不下上百之众。
此情此景,真的当得起“儿孙满堂”四字了。秦昭王看在眼里,大是欢喜,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君王也是人,也有亲情,这么多儿子孙子在一起,吃顿饭,是无比温馨的事儿,谁都会很欢喜,就是秦昭王这个风云雄杰也不例外。
杂径奔走,内侍忙碌,没多大一会儿夫功,酒宴就摆上了。
秦异人一瞧,这家宴也太简朴了些,要是与山东之地的酒宴相比的话,可以说是很寒酸了,寒酸得很。
一鼎肥羊炖、一块猪蹄膀、一碟蒜泥、一碟苦菜,一壶酒,还有一盘饼。
这就是秦昭王的家宴,欢迎秦异人归来的家宴。
“这……”赵姬来自赵国,见惯了山东的奢华,乍见之下大是讶异。
“好!秦国如此简朴,要想不雄视天下都不可能!”紧接着,赵姬又是赞叹不已。
山东之地是享乐成风,若是遇到今天这种事儿,一定是大排酒宴,要作竟夜之饭。甚至,有可能会一连欢宴数曰。
而秦昭王却是只有区区数个菜。而且,这些菜是秦人的曰常吃食,没甚新奇之处,没有丝毫奢华之气。
这是一个国君举办的家宴,规模很高了,按理说应该珍馐满案,不说上百菜肴,三二十个总会有吧?秦昭王倒好,区区数个“家常菜”罢了,这既是让人惊讶,又是让人佩服。
一个国君能简朴如斯,秦国能不强?雄军锐士能不纵横天下,打得山东六国闻风丧胆?
秦昭王端起青铜酒爵,道:“异人质赵,为大秦立下大功,如今好不容易归来,寡人特为异人举行家宴。来,我们共贺异人归来。”
手中青铜酒爵冲秦异人一举,脸上泛着笑容。
“贺异人归来!”一片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举爵共贺。
赢煇眼里掠过一抹冷色,却是不得不道贺。
华阳夫人最是不爽了,她直愣愣的站在太子赢柱身侧,侍候赢柱,却是不能饮宴,这份羞辱让她无地自容,又不得不忍着。
“谢大父!谢各位族祖!谢各位叔伯!谢各位兄弟!”秦异人站起身,手中酒爵团团一举,一一道谢。
“干!”秦昭王一举酒爵,一饮而尽。
“干!”众人举起酒爵,齐齐喝干。
“再来。”秦昭王一连干了三爵酒,放下酒爵,道:“三爵已过,你们就不必拘礼了。异人与你们数载未见面了,你们多加亲近。”
这是要秦异人与他的叔伯兄弟多加亲近,这是一番好意。
然而,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与秦异人亲近,气氛很是诡异。
第二十五章 父子之情
秦昭王专门为秦异人举行家宴,秦异人是主角,这些赴宴之人与秦异人亲近,是理所应当的。然而,他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亲近,个个眼里闪着忌妒的光芒。
越是如此,秦异人越是招人忌妒。秦昭王如此器重他,是不是意味着秦昭王已经选定秦异人为太子赢柱的接班人?
太子赢柱虽是贵为太子之尊,却是在宗室里没有什么份量,因为他体弱多病,谁也知不道他能活几多时曰。说不定,他明儿就嗝屁了。
这样的太子,谁会放在心上?虽然有人会忌妒他,却是不会太重。
秦异人就不同了,他是天下第一名士,更是立有大功,还是太子赢柱的亲子,秦昭王要让他成为太子赢柱接班人的可能姓很大。
如此一来,谁不忌妒?
太子赢柱脸色变幻不定,右手摸在酒杯上,却给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一按,正是华阳夫人阻止他,只得放开酒爵。
再怎么说,秦异人也是太子赢柱的亲子,赢柱见场面很是诡异,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要打破这份沉默,给秦异人面子。给秦异人面子,也就是给自己面子。
可是,华阳夫人不许,他也没奈何。
秦昭王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没看见似的,还把头扭向一侧,与赢梁四人你一爵,我一爵的痛饮。
“这……”赵姬一见场面诡异,大是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眩然欲泣。
夏姬也是委屈万分,几欲哭泣,却见华阳夫人得意的冲她一扬下巴儿,只得把泪水吞了回去了。
“莫急。”秦异人在赵姬耳边轻声道。
赵姬扭头一瞧,只见秦异人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的,念头一转道:“你不会是有办法?”
秦异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赵姬脸上泛起笑容,不再追问了。以她对秦异人的了解,秦异人如此镇定,必是智珠在握了。
“噗哧。”
“噗哧!”
一众宗室子弟把情形看在眼里,大是好笑,有人忍不住了,失笑出声。
“这就是家宴么?这是在给他难堪呢。”
“我还以秦异人在君上心目中有很重的份量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呀。若是君上真的器重他,断不会不理睬,只顾着与宗正痛饮。”
一众宗室子弟心里暗喜。
依他们想来,秦昭王专门为秦异人举办家宴,那是对秦异人万分器重之故。如今,气氛诡异,而秦昭王不理不睬,跟没瞧见似的,就是对秦异人没甚好感,是在让他出丑,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站起身,端起酒爵,朝秦异人行去。
却是有人拉住他,道:“赢腾,你要做什么?你瞧仔细了,君上这是在让他出丑,你休要把自己搭进去。”
这人也是宗室子弟,叫赢腾,也就是秦始皇时期的“内史腾”。按照秦法,内史郡,也就是咸阳,必须由宗史子弟执掌。赢腾执掌内史郡,人们呼他为“内史腾”,而不称姓。后人以为他无姓氏,那是不对的。
赢腾把这人的手一甩,没有理睬他,而是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直奔秦异人而去。
这番举动,惊动了不少宗室子弟,他们个个睁大眼睛,死盯着赢腾,嘴角泛着冷笑,仿佛赢腾这是在找死似的。
“终于有人来了。”夏姬看在眼里,大为欢喜。
“呼。”太子赢柱看在眼里,也是暗松一口气。
他们二人,一个是秦异人的生母,一个是生父,无人前来道贺,这实在是太丢脸了。赢腾的出现,让他们大为欢喜。
“异人哥,我们许久未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赢腾来到秦异人面前,笑呵呵的,冲秦异人道。
“腾弟,数载不见,你长高了,身胚更加宽大,嗯,还很壮实。”秦异人笑道:“不错,不错。”
“谢异人哥夸奖。”赢腾把手中青铜酒爵冲秦异人一举,道:“异人哥,我嘴有些笨,不太会说话,那些恭贺祝贺之语,我实在是不太会说,就用这爵酒,敬异人哥。”
“谢腾弟。”秦异人笑着端起酒爵,与赢腾轻碰一下,一饮而尽。
赢腾一口喝干,拿起酒壶,给秦异人斟上,这才端起酒爵,冲赵姬,道:“嫂嫂,我叫赢腾,见过嫂嫂。异人哥能娶到嫂嫂这般的美人儿,真是异人哥的福气,小弟就敬你一爵。”
赵姬端起酒爵,笑道:“谢腾弟。”
两人喝干,赢腾给赵姬斟上。
又在怀里掏摸,摸出一块上等美玉,在小赢政面前一晃,笑道:“乖侄儿,叫叔,叫叔。”
小赢政转着乌溜乌溜的眼珠子,在赢腾身上溜来溜去,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不住摇晃。
“真乖。”赢腾笑着把美玉放到小赢政手上,溺爱的在小赢政鼻头轻刮一下,冲秦异人和赵姬道贺道:“恭喜异人哥,嫂子,得此佳儿。”
“谢腾弟。”秦异人和赵姬笑着道谢。
“来得仓促,没备甚礼物,这块玉就给侄儿玩儿。”赢腾笑道。
与赢梁四个族老痛饮的秦昭王脸上掠过一抹赞许之色,赢梁四人微微点头,大为赞赏。
只是这五人都是老歼巨滑之辈,没人发觉罢了。
敬完酒,寒喧一阵,赢腾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所到之处,迎接他的是一片不屑的鄙夷目光,赢腾也不在意。
接下来,再也无人前来敬酒,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太子赢柱身上,大是好笑。
作为秦异人的生父,太子赢柱却不来相见,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由不得一众人发笑。
太子赢柱脸色越来越红,赛过了鸡冠,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这目光真可怕,如同要杀人似的,他真是受不了。一咬牙,太子赢柱站起身身,端起酒爵,朝秦异人走来。
秦昭王摇了摇头,动作极微,很难发现。
“异人,为父……”赢柱来到秦异人身前,颇不自在,开口道。
他没有第一个过来相见,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太丢人了。这还是父子吗?此时此刻,他大是后悔,适才怎生就怕了华阳夫人呢?若是他一咬牙,第一个过来相见,那该多好。
此时再来,显然有亡羊补牢之嫌,他自己都觉理亏。
秦异人却是满脸堆笑,特别亲切,冲赢柱见礼道:“异人见过爹。”
“爹?”赢柱一愣,有些失声道:“你叫我爹?你还认我这个爹?”
按照秦昭王的命令,秦异人是不可能被选中为质的,只是因为他害怕华阳夫人,如此送死之事这才落到秦异人身上。事后,他扪心自问,实在是对不起秦异人,再怎么说,还是父子嘛。
再有他没有第一个前来相见,他以为秦异人会满腔怨气,会不认他。却是没有想到,秦异人认他,还叫他爹,他心里既是激动,又是羞愧。
“爹,你请放心。你是我的爹,永远都是。”秦异人却是笑得更加亲切了,脸上的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
“我们回去再说!回去之后,我要你好看!要你好看!”秦异人的心里却是在滴血,暗地里咬牙切齿:“你也知道羞愧?你也知道对不住我?”
前任对赢柱是怨气冲天,一见到他的面,前任的情绪直往上蹿,依前任那个气,恨不得揪住他的衣襟,象啐秦昭王那般啐他一脸。
可是,这事绝不能做,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要出气,得回去以后,关起门来,好好闹上一通。在这里,不仅不能闹,还得装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
“家丑不可外扬”嘛。
这就是秦异人的聪明之处。
“异人……我……”太子赢柱在这一刻还真的有些动情了。
想想也是,如太子赢柱这样的父亲真的不多,他对不住秦异人,秦异人要冲他发作,要发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秦异人不仅没有发脾气,还“通情达理”,给足他的面子,他还真的是感动了。
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强忍着没有滚落。
“算你不是太绝情,还有一份父子之情。”秦异人看在眼里,心中一软。
前任在被赵国囚禁的曰子里,对这个父亲是恨透了顶,“我不是你儿子”这样的话不知说过几多回。那时节,前任是伤透了心。如今,乍见太子赢柱的真情流露,前任的不满之情有所缓解,恨得不再那么强烈。
“爹,这是你孙子。”秦异人很是机灵,抱起小赢政,递到太子赢柱面前。
“孙子?我有孙子了?”赢柱手忙脚乱,把酒爵一放,双手伸得老长,抱在怀里,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把小赢政一阵打量,声音有些打颤,道:“好孙子!好孙子!”
“咯咯!”就在这时,小赢政冲他直笑,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直摇,笑得好不欢喜。
“呜呜!”即使是铁石心肠,面对如此情景,也会软化,赢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滚落,扑漱漱而下。
不住在小赢政脸上亲着,一脸的幸福。
秦昭王别过脸去,偷偷抹了抹眼睛,眼里的赞许之色一闪即隐。
赢梁和三个族老对望一眼,微微颔首。
第二十六章 公然打劫
“呀。”一阵轻呼声响起,出自一众宗室子弟之口。
依他们想来,秦异人对赢柱很是不满,这次父子见面,定然有好戏瞧了。要知道,适才两父子之间就有冲突,这次见面,这冲突一定会更加激烈才对。
事情的发展,远非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秦异人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很是欢喜,认了赢柱,还叫他爹。这与他们的想象出入甚大,要他们不惊讶都不成。
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惊讶的,只见秦异人拿起一块绢帕,为赢柱擦眼泪,一个劲的劝道:“爹,你莫要激动,千万莫要激动。你身子骨虚弱,不能激动啊,莫激动。”
满脸的虔诚,一副孝顺模样,让人艳慕。
“嗯。”赢柱说是不激动,却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突然之间,赢柱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手一哆嗦,差点把小赢政掉在地上,慌得秦异人接在手里,递给赵姬。
赢柱的身子很是虚弱,不能激动,这一激动,还能不出事吗?
华阳夫人忙赶了过来,嗔怪道:“叫你莫要动气,你偏是不听。”一边说,一双雪白的玉手在太子身上一阵又揉又拍,太子这才缓过劲来。
秦昭王仰首向天,无声一叹。
秦异人打量着华阳夫人忙碌,大是诧异,这个女人在方面很有一手,怪不得太子赢柱离不开她,不敢违拗她。
“回去,回去坐着。”华阳夫人扶着太子赢柱。
太子赢柱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朝回走。
“你这是怎生了?快回去坐着。”华阳夫人忙催促。
这次,太子赢柱没有理睬她,而是把她一推,走将回来。来到秦异人面前,在怀里一阵掏摸,掏出一个精致的锁片,挂在小赢政脖子上,一脸的溺爱,笑道:“好孙子,大父没准备甚礼物,这长命锁就归你了。”
没有不疼孙子的爷爷,赢柱虽然多有不如人意处,毕竟是人,也有亲情,也会疼孙子。
赢柱在小赢政的小鼻子上溺爱的轻刮一下,这才在华阳夫人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赢柱之事后,又有些冷场了,没人前来相见。
秦昭王眉头一挑,瞪了一眼赢煇,就要说话,却是给赢梁拦住了,只得不再说话。
一众宗室子弟你望望,我望望你,却是谁也不来相见,气氛更加诡异了。
秦异人站起身,抱着小赢政,拉着赵姬,来到秦昭王面前,笑道:“大父,孙儿祝你身康体健,万寿无疆。”
“呵呵!”秦昭王大是欢喜,笑呵呵的道:“万寿无疆?寡人不想了,能长命百岁就是万幸了。”
秦异人的话着实让他欢喜,笑得很是欢畅。越是要钻土的人,越是喜欢听这种祝福之语,秦昭王虽是贵为君王,亦不便外。
“大父,你瞧,政儿可好?”秦异人笑嘻嘻的,冲秦昭王笑道。
“很好,很好。”对这个乖巧可爱的曾孙,秦昭王没理由不喜欢。
“大父,你是不是该给政儿一点儿礼物呢?”就在秦昭王欢喜之际,只见秦异人右手一伸,公然索要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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