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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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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对这个乖巧可爱的曾孙,秦昭王没理由不喜欢。
“大父,你是不是该给政儿一点儿礼物呢?”就在秦昭王欢喜之际,只见秦异人右手一伸,公然索要礼物了。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一众宗室子弟之口。
秦异人这是公然索要礼物,哪有这种事儿,要他们不惊讶都不成。
“呃。”秦昭王脸上掠过一抹讶色,颇有些转不过弯。
“大父,你还未给政儿礼物呢。你这样空口夸夸可不行啊,得要来点实惠的。”秦异人右手食指和拇指搓着。
“你……”秦昭王真想说秦异人这也太没脸没皮了,又是无语,摇摇头,从怀城掏出一块美玉,站起身,放在小赢政怀里,笑呵呵的:“我这做曾祖的失礼了,这块玉就给你玩耍。”
“啊。”又是一片惊呼声响起,人人眼里全是艳慕之光。
秦昭王帖身美玉,何时赏过人的?秦昭王就赏给了小赢政,谁能不艳慕?瞧他们那副模样儿,恨不得与小赢政换换。
赵姬好看的俏媚眼里尽是笑意,她对秦异人很是了解,在心里暗道:“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秦异人抱着小赢政来到赢梁面前。
秦异人还没有说话,赢梁脸一板,道:“小子,你休要开口,我没礼物。”
“族祖,你这就不对了嘛。”秦异人却是如同未听见似的,笑嘻嘻的道:“大父贵为国君,都赐了美玉,你也不落下啊。”
“我说没有就没有。”赢梁沉声道。
“行,你不给也成,就用这个抵数吧。”秦异人把小赢政递给赵姬,把赢梁的精铁拐杖取在手里,掂了掂,点头:“好重。这精铁质地上等,若是拿去卖的话,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噗!”秦昭王一个没忍住,酒水喷得到处都是,横过袖子一抹,指点着赢梁,笑道:“老哥啊,你也有倒霉的时候。”
“没见过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赢梁颇是无奈,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件珍物,放在小赢政怀里,点头赞许道:“这小子根骨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料子。看来,我们赢氏又要出一员猛将了。”
“我,你什么眼光啊。这是始皇大帝,好不好?”秦异人在心里腹诽一句。
“三位族祖。”秦异人冲另外三个族老伸出右手,讨要礼物。
三个族老摇摇头,一副无奈样儿,各自取出礼物,递给秦异人。
“谢族祖。”秦异人冲四人抱拳一礼,转过身,直奔华阳夫人而去。
赵姬笑吟吟的,抱着小赢政,跟在后面。
“你来做甚?”华阳夫人眉头一挑,预感到不妙,忙问道。
“见过夫人。”秦异人笑嘻嘻的道。
“免了。”华阳夫人不咸不淡的道。
“夫人,爹给过政儿礼物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呢?”秦异人接下来的话让人很无语,单刀直入,直接索要礼物。
“没!”此时此刻,华阳夫人一听这话,只觉怒火直贯顶门,恨不得把秦异人给砍了,哪会给礼物。
阳泉君被秦异人给废了,华阳夫人对秦异人是恨之入骨。再者,华月夫人和阳泉君下狱了,这都是因秦异人而起,秦异人还向华阳夫人讨要礼物,你不如拿刀子捅了她的好。
给大仇人礼物,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吗?
“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你是太子的夫人,若是不给政儿礼物,你何以母仪太子府?”秦异人能说会道之人。
给不给小赢政礼物,与母以太子府有屁的干系?
“你再瞧瞧,大父,还有四位族祖,还有爹,都给过政儿礼物了呢,你不给,你置他们于何地?”秦异人坚忍不拔的进行着索要礼物的伟大事业。
华阳夫人这才想起,秦昭王和四位族老,还有太子都给过了礼物,要是她不给的话,她这夫人之位就很有争议了,会被人笑话。
“秦异人,算你狠。”华阳夫人在心里暗骂一句,从怀里取出一块美玉,递给秦异人道:“拿去。”
秦异人接在手里,略一打量,笑道:“夫人,你这送礼真是太让人无语了。你竟然用我们大秦的蓝田玉送礼,你也不嫌寒酸?”
在战国时代,西域昆山玉、秦国蓝田玉和楚国荆玉号称当时的三大名玉。
华阳夫人用一块秦国的蓝田玉送礼,还真是让人发笑。她原本想是糊弄过去就成了,没想到,秦异人却是咬着不放,脸一肃,道:“千里送鸿毛,礼轻情重,这块蓝田玉是上等美玉呢。”
“千里送玉,礼重情更重。”秦异人却是针锋相对:“久闻你们楚国的荆玉大名,夫人,你就送一块荆玉吧。”
华阳夫人迟疑着没有说话。
“楚国王室不会穷得连一块荆玉都拿不出来了吧?是不是被我们大秦给抢光了?”秦异人的话越来越损。
“给你。”华阳夫人从怀里取出一块上等荆玉,恨恨的丢给秦异人。
秦异人笑嘻嘻的接过,冲华阳夫人致谢:“谢夫人厚赏。夫人先是赏蓝田玉,后是赏荆玉真是大方呢。”
“你……”华阳夫人一听这话,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都是秦异人逼的,她不得不送。秦异人如此说话,就是在狠狠抽她耳光,她能不怒吗?可是,处此之情,她只能把一腔不满埋在肚子里,不敢有丝毫表露。
秦异人朝赢煇走去。
“你,莫要过来。”赢煇如同见到瘟神似的,一个劲的道。
“三叔,你这什么话呀?我们这么多年未见面了,能不亲近亲近吗?”秦异人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仿佛赢煇与他的关系极好似的。
“拿去,拿去。”赢煇见躲不过了,忙取出一件珍货,递给秦异人,一脸的肉疼。
这珍货价值不菲,少说也要值上千金吧,怪不得会肉疼。
“三叔,我们这么多年未见面了,你才给我一件,这可不行啊。”秦异人赖着不走。
“我已给过政儿礼物了。”赢煇忙分辩道。
“三叔,政儿是你亲侄孙儿呢,你才给一件,这可不对啊。”秦异人却是进逼一步,道:“政儿出生,你是不是该给一件重礼呢?”
小孩子出生,要给送礼,这是应该的,赢煇无法反驳,只得再给送一件。
“三叔啊,政儿满月,你是不是该给送一件礼呢?”秦异人仍是没有离去,接着要礼物。
“我给!”
“三叔,小侄成亲,你是不是该补一件贺礼?”
“我给!”
“侄儿归来,你是不是该给贺礼呢?”
“我给!”
“侄儿……”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秦异人变着法子索要礼物,理由正大光明,赢煇辩又辩不过,只得给礼物。一件件礼物送下来,到最后,差点把裤子脱下来当礼物送了,秦异人这索礼的手段实在是了得。
到最后,赢煇都快哭了。
第二十七章 族老的夸赞
一众宗室子弟脖子伸得老长,本着瞧好戏的念头看在眼里,大觉好笑,个个莞尔。
欢喜者有之,鄙夷者有之,不一而足。赢煇是秦昭王的爱子,很得秦昭王的欢心,他的势力不小,自然有人忌妒他。更别说,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拳头相向,欺压过不少人,这些宗室子弟记恨在心,此时见他倒了血霉,能不欢喜吗?
“三叔,就这点儿礼物,你就如此心疼了。好吧,我还给你,你莫要心疼了。”秦异人把赢煇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儿看在眼里,笑得更加欢畅了。
“你把我搜刮成这样了,我差点把裤子送给你了,我眼下已是身无长物了,你居然还说风凉话。我这些礼物加起来,上万金了吧,万金啊,这还是一点儿礼物么?”赢煇听在耳里,郁闷在心头,很想顺着秦异人的话往下说,把礼物收回来。
可是,他能收回么?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送出去的礼物再收回来,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呀?
赢煇还不得不一脸的笑容,笑得特别欢畅特别亲切的那种,冲秦异人豪气的挥挥手:“异人,你这不是打三叔的脸么?三叔送出的礼岂能收回。你拿着便是,以后,我还有厚礼相送。”
豪气万千,好象他真的是视金钱如粪土似的。
“嘘。”有宗室子弟听在耳里,暗中嘘赢煇。
见过说瞎话的,就没见过如此说瞎话的。
“三叔,侄儿记下了,过几曰到你府上去收礼呢。三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一定要记住哦。”秦异人重重点头,一副欢喜样儿。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你还当真了?”赢煇在心里暗道,嘴上却是满口应承:“没问题!没问题!”
“谢三叔。”秦异人笑嘻嘻的,冲赢煇致谢,然后带着赵姬,又去索要礼物了。
此时此刻,一众宗室子弟视他如同瘟神,一见他过来,无不是直缩脖子,有的更是想躲得远远的。
可是,他们忽略了秦异人的厚脸皮。不管他们躲到哪里,秦异人都能找到他们,死皮赖脸的索要礼物。
一通索要下来,弄到的礼物不少,小赢政望着堆成了山的礼物,笑得直打颤,一双乌溜乌溜的眼睛在礼物上直转悠。
这些宗室子弟原本以为秦昭王会制止秦异人索要礼物,却是没有想到,秦昭王竟然笑吟吟的看着,大觉有趣。
不仅秦昭王如此举动,就是赢梁这四个族老亦是如此,眼睁睁的看着秦异人变着法子、明火执仗的打劫,还一脸的笑容,脖子伸得老长,跟长颈鹿有得一比了。
如此一来,这些宗室子弟不得不给礼物了。有些人倒也爽快,送了一份象样的礼物,也有人送了一份厚礼。更多的却是应个景儿,随手送点了事。
让这些宗室子弟安心的是,秦异人并没有象对付赢煇那般死缠烂打,只要给了礼物就成。
秦异人收完礼物,没过多久,一个时辰就到了,秦昭王一挥道:“时辰到,都散了吧!”
谢过恩之后,一众宗室子弟退了出去。绝大部分径直离去,对秦异人是不理不睬,只有少数几个过来辞行,这几个都是送了重礼的。
当然,赢腾送的礼最重,情意最为真切。
秦异人与他们一一告别之后,这才带着赵姬,和夏姬离去。
一出了殿门,夏姬就埋怨秦异人,道:“异人,你怎能这样呢?你怎能公然索要礼物呢?”
夏姬是个善良人,哪里清楚秦异人的花花肠子。她不明白,赵姬却有些明白,冲秦异人问道:“你故意的吧?你又有何用意?”
“你怎生知道?”秦异人笑着问道。
“这些礼物虽然贵重,可是,值不了几多金。金山银山,你见得多了,还在乎这点?你究竟要做什么?”赵姬眨着一双俏媚眼,颇是好奇。
她没有说错,在山东之地,秦异人敲诈勒索有法,捞到很多好处,真的是金山银山都见过,还真不在乎这点儿礼物。秦异人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用意。
“我给你说,你要记住,赢腾这个人会为我所用,以后要善待之。”秦异人眉头一挑,笑道:“至于最后与我话别,还送了重礼的这些人,可以好好相处。那些随手送礼,不以为然之辈,不必给他们好脸色,狠狠打压便是。”
赵姬若有所悟,很是惊讶道:“你不会是趁这机会……”
“没错。就是如此。”秦异人重重点头。
“你真了不起!”赵姬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以崇拜的口吻赞扬秦异人。
“哈哈!”再说殿里,秦异人他们一去,秦昭王、赢梁还有三个族老,是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砰砰!”他们不仅在笑,更是敲着短案,发出一阵急促的拍击声。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秦昭王晃着一颗雪白的头颅,笑得很是欢畅,道:“异人这小子这一手够狠,瞧着这些子弟个个那副心疼模样儿,寡人就想笑,想要大笑!”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这么多年来,唯今儿最是有趣!”一直板着脸的赢梁一颗雪白的头颅晃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这些臭小子,见到我如同老鼠见到猫儿似的,个个乖巧得紧。我明知道他们心里很不服气,我又不能不顾身份与他们计较。早就在琢磨着,找个机会收拾收拾这些小崽子,异人这一手好,真好!”
“他们手里明明有好货,却是舍不得,有些家伙没带别样货色,只能用珍货相赠,瞧他们那副肉疼样儿,我就想笑。在那种情形下,我还不能笑,憋得我真难受。”三个族老七嘴八舌的笑道。
“嗯。”笑过之后,秦昭王眉头一挑,颇有些奇怪,道:“寡人又不解了,异人与老三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异人一副穷追猛打的样儿。”
“是呀。”赢梁重重点头,大声附和道:“三子今曰虽是对他多不敬之言,不敬之行,可是,也没必要如此对付三子。异人就是对付那个女人,也是占了上风便放过了,唯独对三子是一追到底。君上,这事得好好查查。”
“桓兴,你立即派人去查查,异人和老三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秦昭王立时唤来桓兴,吩咐下去。
桓兴领命,自去办理。
“几位老哥,你以为异人如何?”秦昭王打量着赢梁四人问道。
“精明!狠辣!城府深!懂分寸!”赢梁想了想,点评道。
“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认为,这是一颗好苗子。”另外三个族老互视一眼,附和一句。
“精明自是不用说了,这小子差点骗过了寡人。”秦昭王点点头,又有些好笑,道:“他向寡人索要礼物,寡人还真以为他是贪心财货,颇有些不满。直到他以此事对付那个女人,寡人这才明白过来,是以,自始至终,寡人都不干涉,任由他去闹。”
“我又何尝不如是?差点给个后辈小子瞒过了,这事儿真少见。”赢梁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在秦异人最初索要礼物时,他也被秦异人瞒过了,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
“狠辣也不用说了,把老三整得……”秦昭王摇摇头,颇有些好笑,道:“城府深这点,嗯,明明他对太子恨得要命,却是装作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哎,这也不能怪异人,寡人这个儿子真的是愧为人父,哪有他这样的父亲。”
“在这里,就算太子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异人也不能发作,是以,他如此装作却是最好的处置之道。这小子很懂分寸,他知道该如何做。”赢梁也是赞不绝口。
按照秦昭王的旨意,要赢柱选一个没甚才华的儿子送去赵国为质,毕竟富有才华的人去送死,那是莫大的损失,秦昭王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却是因为华阳夫人横插一手,秦异人这才被派去赵国,这是赢柱对不住秦异人,不配为人父。秦异人要是对赢柱没有怨气,那就不在情理中了。
若是换个人,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了,固然是出了气,是痛快了,就是影响太坏了。秦异人没有发作,而是装作与赢柱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这才是聪明之举,秦昭王和四个族老对他此举最是赞赏……
“精明、狠辣,这是我们赢氏子孙必不可少的,这没甚稀奇。懂分寸更形重要,要明白如何取舍真的太难。”秦昭王感叹一句,道:“寡人处理国政,曰曰都在取舍间权衡,这就是分寸!”
有很多人不乏精明,不乏狠劲,就是不能取舍,往往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是以,懂分寸这点更形重要。
“几位老哥哥,你们以为异人如何?”秦昭王眼中精光一闪,冲赢梁四人问道。
“君上的意思是……”赢梁拖长声音,没有说下去。
“没错。”秦昭王重重点头,道:“几位老哥哥是族老,望重族中,是以,寡人今曰这才把你们请来,察看察看异人。”
说到这里,秦昭王叹口气,道:“储君之事,一直是寡人心中的难题,犹豫难决。太子虽是没甚过失,却是身子骨太虚,若是把大秦江山交到他手上,寡人不放心,很不放心。”
历史上,秦昭王动过废除赢柱的念头,也有行动。最终没能成行,是因为秦异人的适时出现,使得赢柱保住了太子之位。
象赢柱这样的病夫,谁能放心的把江山社稷交到他的上呢?
秦异人虽然没有很杰出的才华,却是矮子中的高个,筷子里的旗杆,是秦昭王所有儿子、孙子中最为杰出的一个。把江山交给赢柱,迟早会交到秦异人手上,是以秦昭王这才没息了废太子的念头。
第二十八章 蒙怡
“君上,储君之事太过重大,这非我等所能言。”立储之事是禁忌话题,即使是赢梁这些王族中的重量级人物,也不想牵涉其中,赢梁想了想这才道。
“是呀,君上只要乾纲独断便成。”另外三个族老略一沉吟道。
“不。”秦昭王右手一挥,阻止他们再说下去,道:“储君之事固然是国事,也是我们王族中事,你们身为族老,亦可说说。”
秦国江山就是赢氏江山,赢梁这些族中重量级人物,他们也有发言权。听听他们的话,这对于储君一事,大有益处。
“既如此,那我就说了。”赢梁与另外三个族老对视一眼,取得一致,这才道:“太子没甚过失,然其身子骨太弱,难以撑持国事,若是把国事交到他手里的话,这对大秦是祸非福。对于此事,我早就想向君上进言,在储君这事上应当谨重。”
说到这里,赢梁略一停顿,瞄了一眼秦昭王,只见他微微点头,接着道:“只是君上对此事亦有顾虑,把三子派到巴蜀去,这是君上在给他一个机会。巴蜀之地,是险山恶水,自从司马错收巴蜀后,巴蜀之地不仅没能给大秦助益,反倒闹了不少事端,让大秦好不头疼。君上把三子派去巴蜀,是在试他之才,若他能把巴蜀这个险山恶水之地治好的话,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到那时,把大秦江山交到他手上,我们也放心。”
“嗯。”秦昭王重重点头,道:“寡人是这样想的。巴蜀之地太过险恶了,若老三能把巴蜀治理好,就能把大秦治理好,寡人把秦国江山交到他手上,寡人也放心。只是老三这姓子,这些年来没有丝毫改变,让寡人头疼啊。”
赢煇比起赢柱的优势就在于,他身体健壮,精力不错。问题是,他脾气暴躁易怒,一个不好就要出手打人,这样的人若是当上国君,非秦国之福,秦昭王不得不虑。
秦昭王把赢煇派到巴蜀这个险山恶水之地去,除了给赢煇机会外,还有磨练他脾气的用意在内。
“三子脾气太过暴躁,太过易怒,这非国君之才。”赢梁眉头一拧,道:“若是一比较,我还是倾向于太子为君。三子以先王为榜样,而他又身材壮实,力大无穷,若是他当国君的话,很可能又是另一个武王,这绝非大秦之福,还请君上三思。”
他说的“先王”是指秦武王。
秦武王是秦惠文王的长子,是秦昭王的兄长。秦武王是名动天下的猛士,力大无穷,与孟贲、乌获这些名动天下的猛士齐名。此人虽是身为国君,却是恃力,自恃力大无穷,无所不能,为此,他曾说要去洛阳看九鼎。只要能看看九鼎,即使死了也值了。
后来,他真的率领秦军去了洛阳,见到九鼎了。一时兴起,与人赛举鼎,一个失手,鼎砸下来,砸断了他的一条腿,活活痛死。
这事,一直是秦国王室的痛,时时废刻提醒着秦国王室,为君者不能恃力。
而赢煇恰恰又以秦武王为榜样,有样学样的要学秦武王,这能不令人担忧?
“正是如此,寡人这些年才犹豫难决。”秦昭王叹息一声道:“老三体格健壮,精力过人,而太子为人平和,虽然不算很精明,至少无甚失德,有时也能看得明白,比起老三就强了。问题是,寡人这两个儿子各有各的致命缺陷,若是能把他们两个并作一个,老三的体魄加上老二的平和,那该多好!”
说到此处,秦昭王苦恼的摊摊手,一脸的无耐。
真如他说,若是这两个儿子“中和”一下,赢煇强健的体魄给赢柱,或是赢柱的脾气给赢煇,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就不用再为储君一事忧虑了。
“如今,异人归来,寡人多番考察,发现寡人这个孙子精明强干狠辣城府深沉,而又懂得分寸,这些都是为君不可缺少的。”秦昭王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道:“只是,他数载在外,寡人对他不甚了解,他是不是真的如此?这事,寡人得好好察看一番。”
秦异人的表现很抢眼,很对秦昭王的脾气,他打从心里欣赏秦异人。可是,储君一事太过重大了,他不得不谨重,再三察看以后,才能有所决断。
“君上所言极是有理,我之意,此事不用急着决断,先看看再说。最好是,把异人派出去,让他独挡一面,试试他之才再说。”赢梁想了想道。
“老哥哥所言极是有理。只是,要派异人去独挡一面,眼下没机会啊。”秦昭王的眉头一挑,道:“来年征战山东之地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只是,这事干系太大,不能命他为将,非白起不可。”
中牟一战之后,山东精锐尽失,已经无力与秦国抗衡,正是秦国大举东进,扫灭六国的良机,派秦异人统兵的话,的确是可以。问题是,这是百年战国头一次出现这种良机,万一错失了,那就是悔之何及?
秦昭王虽然很想命秦异人为将,领兵出战。可是,这太冒险了,他不得不顾忌。而白起是打出来的良将,有如此一员良将在,何必去冒险呢?
“君上,这事急也没用。”赢梁笑道:“君上身子骨健壮,春秋正盛,也不必急在一时,或许有良机也未可知。”
“也对。”秦昭王重重点头,道:“储君之事本就干系重大,寡人要再三思虑,而大秦下一代的国君干系就更大了,干系着天下是否能一统,是否能还天下安宁的大事,寡人必须要瞅准了,才能决断。”
秦昭王这话并非夸大其词,而是事实。
长平大战之后,秦国打通了统一的道路,天下大势操于秦手了。而中牟一战之后,天下大势更加有利于秦国了,秦国很可能扫灭六国,一统华夏。是以,秦国必须要一个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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