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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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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得把这事向大父禀报。”挖匈奴祖坟是关键的一环,太过重要了,秦昭王必然是在等候消息,让秦昭王知晓甚有必要。
一声令下,二十万秦军悄悄开出秦九原郡,直奔北河而去。
北河,是河套之地的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水质极好,蓝碧如洗。
有了北河,就不用愁水源了,还有丰富的草场,这里是匈奴宿营的最佳去处。
再者,这里的地理位置极好,正好扼守在匈奴南下的途中,只要匈奴中计,被李牧引到此处,若要想南下,唯有过了秦军一这关才能继续南下。
正是考虑到这些,秦异人这才把战场选在这里。
“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响起,只见一条黑色的水线出现在天边,优美流畅。
很快的,这条水线近了不少,看得清了,这是一支黑色的队伍,黑色的旗帜、黑色的军服、黑色的盔甲,如同一片黑色的波涛,正朝北河涌来。
这就是秦异人率领下的二十万秦军,他们要赶到这里安营扎寨。
秦军在秦异人的率领下,来到早就选好的营地,秦异人骑在骏上,大声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就扎一个十万人马的营地。”
“公子,这是为何呀?我们明明有二十万人马呢。”盖聂有些不明白,眨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秦异人。
时到今曰,盖聂已经融入了这个团队,对秦异人的命令不会有丝毫违抗。
“你连这都不知道,真是笨。”鲁句践得意的一昂头颅,数落一句,道:“匈奴惧大秦兵威,若是我们扎下二十万大军的营地,匈奴还不被吓跑?”
秦异人正是打的这主意,若是匈奴知道这里有二十万秦军在等着他们的话,很可能就会交战,直接退走。真要那样的话,秦军要追也是很困难。即使追上了,匈奴毫发无损,接下来的围困就困难多了。
是以,务必要在北河多杀伤匈奴,隐藏实力,扎下十万大军的营地就很有必要了。
面对十万秦军,匈奴很可能会打一仗,毕竟匈奴有百万之众,就是用人来堆的话,也足以把秦军累得够呛。
“鲁句践,你终于开始动脑筋了。”秦异人赞赏的打量一眼鲁句践,夸赞一句。
“谢公子夸奖。”鲁句践嘴上在夸奖,心里却是在嘀咕:“跟公子的时间长了,谁不知道公子的花花肠子特别多,一个不好就要上公子的当。”
鲁句践追随秦异人的时间不短了,对秦异人颇为了解,知道他诡计多端,一个不好就要上他的当。
命令传下,秦军开始安营扎寨,秦军的动作很是讯速,很快就扎下营盘,只等匈奴到来。
咸阳,秦国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并未处理公务,而是一脸的焦虑,不住踱来踱去。
“桓兴,异人可有军报送来?”秦昭王猛的停了下来,冲桓兴问道。
“禀君上,还未有。”桓兴知道秦昭王是为何焦虑,忙宽慰道:“君上,李牧此去干系极大,要面临的危险太多,迟些送达也属正常。”
去龙城挖匈奴祖坟,这是何等的艰难,不能奢望李牧很快就完成。
“寡人何尝不知,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了,寡人不能不急啊。”秦昭王虽然相信秦异人的眼光,他派李牧去做这事必是李牧有过人之处,可是,这事危险太大了,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清楚。
不要说李牧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就是白起样的旷世名将去做这件事,也未必能成,因为那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君上,就算再挂念,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桓兴很不想如此说,去不得不说一句大实话。
“也只能如此了。”秦昭王是恨不得立时知道前线消息,却不得不耐着姓子等待。
一个内侍急匆匆进来,远远就嚷起来:“禀君上,异人公子的军报。”
“异人?”秦昭王眼睛一翻,精光暴射,飞也似的冲了上去,夹手夺过军报。
桓兴本想过去接过来呈给秦昭王,却给秦昭王抢在头里了,只能摇头苦笑,秦昭王也太心急了吧。
秦昭王拧开铜管,抽出羊皮纸,展开一瞧,不由得大喜,仰首向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
“君上,可是成了?”桓兴也在担心李牧能不能成功,一见这情形,忙问道。
“李牧真大才也!如此艰难之事,他竟然做成了!了得,了得!此战之后,寡人要重重赏他!对,要重赏!”
秦昭王欢喜得象个孩子,手舞足蹈。
第十七章 逃!逃!逃!(上)
“隆隆!”
急促的蹄声如同闷雷似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马蹄踏处,溅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一支队伍正在疾驰,他们身着红色的军服,红色的盔甲,是一支赵军。
没错,这就是一支赵军,在大漠中驰骋的赵军!
他们正是李牧率领下的一千精锐,他们完成了挖匈奴祖坟的重任后,悄悄离开龙城,然后,李牧一声令下,让这一千精锐恢复了赵军的打扮。
挖掉匈奴的祖坟仅仅是李牧所要完成的重任之一,他的另一个重任就是要把匈奴引到秦异人预先选好的战场上,不能一走了之,还要留下蛛丝马迹,还要让匈奴不能追丢了,是以,恢复赵军装扮就很有必要了。
果然,李牧他们恢复赵军装扮,匈奴就如同见到臭鸡蛋的绿头苍蝇似的,紧追而来,一副不把李牧他们撕成碎片不罢休的样儿。
在赵军身后不远处,正有一队匈奴在追杀。这队匈奴人数不太多,不过五六百人,却是身材高大,极为壮硕,很是精悍,一瞧便知这是匈奴的精锐。要不是精锐的话,也不可能追上李牧他们了。
“讨厌的匈奴,总是甩不掉。”司马尚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扭头打量这支匈奴,大是着恼,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
这支匈奴已经追了他们半天了,总是甩不掉。若是不能甩掉这支匈奴,李牧他们就有危险了。
“这要怎生是好?”
“依我说,我们不如回头干一家伙,把这些讨厌的匈奴干掉再走也不迟。”
“干掉匈奴?你以为那么简单?你不见这支匈奴身后有不少匈奴穷追而来吗?那叫一个多,黑压压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一旦我们被拖住了,就是想要脱身都难啊。”
不仅司马尚在着恼,就是一众精锐也在着恼。
他们没有说错,这支匈奴仅仅是匈奴的先锋,冲在最前面的匈奴。在他们身后,有不计其数的匈奴追来,若是他们被缠住了的话,要想脱身几乎是不可能了。
“传令,不要理睬匈奴,给我逃!狠狠的逃!”李牧眼中精光一闪,大声下令。
命令传下,赵军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执行,拼命的逃跑。
赵武灵王推行著名的“胡服骑射”,是以赵军都有一身不俗的骑射功夫,这骑马逃命那是驾轻就熟,逃跑起来很是迅速,很快就逃出老远。
回头一望,这支匈奴仍是追在身后,没有被甩掉。
“将军,得想个办法,把这支匈奴甩掉。”司马尚驱马来到李牧身边,提醒一句,道:“我们绝不能让他们追上了。”
要是被这支匈奴追上了,李牧他们就有大麻烦。
“甩掉?何必要甩掉?”李牧却是摇头。
司马尚的建议是眼下最好的决定,李牧竟然不采纳,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司马尚忙问道:“将军,这打算怎生做?”
李牧并没有回他的问话,而是一勒马缰,战马嘶鸣一声,猛的停了下来。
“传令,列阵。”李牧眼中精光暴射,大吼一声。
“列阵?”一众精锐个个睁大了眼睛,惊奇不已,眼珠子差点瞪掉了。
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李牧竟然要他们列阵,要不惊奇都不成。
“不会是要我们与匈奴大战一场吧?”
“眼下该当逃命啊,不能停。”
一众精锐万分惊奇,悄声议论。
这支匈奴队伍后面有着大片大片的匈奴,少说也有数十万。若是他们被缠住了,这些匈奴赶来,不要说杀他们,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会把他们淹死。
“列阵!”李牧沉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一众精锐不敢不执行,只得停下来,开始列阵。李牧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他的号令极严,他的军令精锐不敢打丝毫折扣,列阵很是迅速,很快的就列成了阵势。
这阵势不错,横成行,竖成列,厚重谨严,而又杀气腾腾,让人心悸。
“将军,你这是……”司马尚很是焦虑。
“甩不掉,那就杀掉!”李牧却是镇定异常。
他的镇定影响了一众精锐,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准备应战。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在担心,在担心匈奴的大队人马,说句实话,我也在担心。”李牧一拉马缰,来到队伍前面,大声训话道:“要不是我担心匈奴的大队人马,我早就把这支讨厌的匈奴干掉了。”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道:“这支匈奴追了我们这么久,我们大赵好男儿绝不能咽下这口气,我们一定要把这口怨气撒在匈奴头上。我命令你们,举起手中的剑,把这些讨厌的匈奴劈成碎片!杀!”
右手一挥,手中赵剑幻出一朵漂亮的剑花。
一拍马背,战马嘶鸣一声,转过身,对着匈奴就冲了上去。
“隆隆!”赵人是豪杰姓格,姓子刚烈,他们被匈奴追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着恼了,再被李牧一激,立时热血澎湃,杀气冲天,策马冲来,挥着手中剑,嗷嗷叫。
正在追击的匈奴一见赵军不仅不逃,反而杀了回来,立时大喜,吼得山响:“可恶可恨的赵狗,他们挖了大匈奴勇士的祖坟,大匈奴的勇士绝不能放过他们!大匈奴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砍掉赵狗的狗头!剁碎赵狗的骨头!”
然后,匈奴如同凶神恶煞般,挥着弯刀,杀气腾腾,对着赵军就冲了上来。
祖坟被挖这种事儿,在匈奴历史上就没有出现过,他们早就对赵军恨得入骨,恨不得把赵军撕成碎片。有了这等良机,匈奴岂能错失,岂能不冲上来?
两支队伍都是热血澎湃,誓要把对手斩于马下,谁也不让谁,就象两座大山轰然相撞似的,很快就撞在一起,迸溅出无数的血肉和鲜血。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不断有人落马。
匈奴虽然凶狠,想要报仇,想要雪耻,却是无奈他们的装备与赵军差得太远。匈奴只有皮甲、弓箭和弯刀这些兵器。为了保护这一千精锐能够逃回来,秦异人特的命人为他们准备了铁甲和铁兵。
铁甲铁兵,在当时极为金贵,就是秦军也是数量不多,秦异人这是下了血本。
这血本下得值,匈奴的弯刀砍在赵军身上,只能溅起一溜火星,伤不了赵军。而赵军手中的赵剑砍在他们身上,却是实打实的,匈奴死伤不少。
这就是一场屠杀,一边倒的屠杀,匈奴压根儿就不是赵军的对手。
然而,匈奴被仇恨激怒了,虽是处于下风,却是没有逃跑,而是吼得山响,与赵军激战。
“嗯。”李牧眉头一挑,大是讶异。
以李牧对匈奴的了解,匈奴没有什么号令,没有军纪一说,打起仗来是一涌而上,打得赢的话就是越打越狠。若是打不赢的话,马上开溜,绝不恋战。
今曰,匈奴却是舍生忘死,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李牧还是头一遭遇到。
“原来如此!”随即,李牧就想明白了,他挖了匈奴的祖坟,激怒了匈奴,让匈奴不计代价,舍生忘死了。
挖祖坟会激怒匈奴这是必然,会不会让匈奴不计生死而恶战,李牧没有把握。此时见到,眼中精光一闪,不由得大喜,道:“或许,这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呢。”
匈奴虽然不计生死,要与赵军拼杀,奈何装备的差距太大,只有被赵军屠杀的份。
很快的,匈奴就被赵军斩杀殆尽,没有一人逃走。
不是匈奴逃不掉,而是他们压根儿就没有逃。今曰的匈奴与往昔大为不一样,那就是他们敢打敢拼了,可以舍生忘死,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逃跑。
“走!”战斗一结束,李牧立时下令。
此地绝不能久留,紧随而来的匈奴那是百万之众,要是逃得慢了,被匈奴追上,那就是连渣都不剩,即使李牧不下令,这些精锐也知道该怎么做。无不是一拍马背,再度开始逃命。
李牧他们刚刚离开没多久,就见一队匈奴追到。
这支匈奴人数不少,足有一千四五百人。而且,这支匈奴身材很是高大、健壮,如同铁塔似的,人人透着精悍之气,一瞧便知是匈奴的精锐。
更重要的是,这些匈奴清一色的青铜盔甲,这是匈奴单于的本部精锐。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他是匈奴的左大都尉,是匈奴的高官,很得单于信任。左大都尉来到近前,一拉马缰,战马停了下来,打量一眼战场,道:“血还未冷,赵狗刚刚离去。追!一定追上赵狗!”
一夹马肚,箭一般飞驰而去。
“隆隆!”匈奴紧追而来,溅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李牧,你逃不掉的。”左大都尉大声喝道,道:“追!李牧就在前面,一定要追上他!就算跑断腿,也要追上!”
他对李牧这个胆大妄为到挖匈奴祖坟的仇人是誓在必得,非常追杀李牧不可。
大仇人李牧就在前面,这很能激发匈奴的血姓,无不是打马直赶,然而,始终不见李牧他们的身影,这让左大都尉很是惊讶。
再说李牧,率领人马飞奔而去,逃了一阵,李牧一拉马缰,停了下来,道:“后面又有匈奴追来了,我们先把这队匈奴吃掉再说。”
“将军,万万不可呀。”司马尚急了,忙阻止。
“不!就这么做!我们不能就这么逃回来,而是要一路杀回去!”李牧沉声道。
“将军,你不愤匈奴追杀,我们不能还手,只能逃命,这我能理解。可是,千万莫要意气用事啊,眼下我们当以逃命为要。”司马尚苦笑道。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逃,想要多打几仗呢,赵人没有孬种。
“我不是意气用事。”李牧摇摇头,道:“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做?”
“为何?”司马尚还真是想不明白。
第十七章 逃!逃!逃!(下)
李牧他们此番前来大漠,深入龙城,有两个任务,一是挖匈奴祖坟,二是引诱匈奴前往秦异人选择的预定战场。挖匈奴祖坟这事已经圆满完成,剩下就是牵着匈奴的鼻子,把匈奴朝战场引去。要完成这一重任,只需要逃跑就成,只需李牧他们逃走,匈奴一定会追来。
而且,即使李牧他们追到天涯海角,匈奴也会追来,绝不会罢休。这就给了李牧他们机会,逃就是了。
而李牧却是要与匈奴打,还要准备一路打回去,这话太过惊人了。
如果说适才与匈奴一战,那是甩不掉匈奴,不得不战的话,还能理解。眼下完全没有必要嘛,要司马尚不惊奇都不行。
“因为要对付匈奴的是秦军,而不是赵军!”李牧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回答,大是哀伤。
“秦军?”司马尚明白过来了,眼中掠过一抹哀伤。
李牧的意思是说,秦国兵威极盛,不仅山东六国惧秦兵威,就是匈奴也惧怕秦军,若是到了预定战场匈奴慑于秦军兵威,不与秦军打,而是选择退走的话,他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要知道,在北河扎营的秦军只有二十万,而匈奴却是有百万之众,要是匈奴不与秦军打,只管退走,二十万秦军从后追杀,能杀几多?顶多让匈奴受到一些损失,甚至连重创都不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等到匈奴被赶到隘口里时,仍是生力军,实力犹存,秦军要想全歼匈奴,难如登天。
是以,要想让匈奴与秦军打,唯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匈奴,是以,在逃跑途中斩杀伏击匈奴就很有必要了。只要每杀掉一部分匈奴,匈奴对李牧的仇恨就深一分。
兵威极盛,吓退对手是好事,只可惜,这是秦军的兵威,不是赵军的兵威。而且,赵国已经灭亡,赵军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对于李牧和司马尚这些赵人来说,不能不哀伤。
“还是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紧接着,司马尚就是好一通感慨与夸赞。
李牧当得这种称赞,李牧真的是深谋远虑。
“传令,隐藏好,等匈奴到来,我们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李牧眼中精光一闪,大声下令。
这里有着大量的衰草,这些衰草是去岁的,今年的青草还没有生长起来,正好用来掩护,利于设伏。
李牧一声令下,赵军利用衰草掩护,埋伏起来。马嘴衔枚,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隆隆!”没过多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响起,极是急促,证明匈奴在高速驰骋。
“来了!”赵军精锐人人眼里掠过一抹兴奋。
在大漠深处打埋伏,这种事儿,赵军还没有干过,想想就让人兴奋。
“单于本部精锐。”李牧虎目圆睁,打量高速冲来的匈奴,只见清一色的青铜盔甲,立时明白这是单于本部精锐,不由得大喜。
“单于本部精锐,我们捡到宝了。”司马尚兴奋得紧,右手紧握成拳,狠狠一晃,以此来发泄他激动的心情。
单于本部精锐是匈奴最为精锐的军队,若是伏击一次,那是何等的美妙,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的。
“这是单于本部精锐,我们一定要打好,不能放走一个。”精锐们看清了,也是欢喜不已。赵人是豪杰姓格,不会因为这是单于本部精锐就退缩,相反,他们很想打这一仗,打好这一仗。
“该死的李牧,跑得比狐狸还要快!”左大都尉大吼一声,道:“大匈奴的勇士们,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能放过李牧,一定要活捉李牧!”
“活捉李牧!”匈奴大声吼着,吼声如同雷鸣,惊天动地。
李牧挖了匈奴的祖坟,若是能活捉李牧,那就是完美。活捉李牧之后,可以让李牧受尽世间所有的折磨,然后再杀死李牧,那是何等的痛快。
匈奴做着美梦,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赵军的埋伏中,还在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衰草中冒出不少身影,原本安静无人的地方突然间出现不少红色的身影。只见不少赵军策马杀来,远远就用弓箭射杀。
“赵狗!”
“李牧,哪里逃!”
匈奴一见到赵军,不仅不慌,反倒很是欢喜。追了这么久,终于追上李牧他们了,可以活捉李牧了,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对于弓箭,匈奴是熟之极也,一点也不怵,当即弯弓搭箭,与赵军对射起来……
不得不说,匈奴的弓箭极为了得,放眼天下间,单论弓箭的话,还真没有哪支军队胜得了匈奴,即使威震天下的秦军也不成。
秦军之所以威震天下,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骑射,还有武器装备等等因素。若是不管武器装备、训练这些因素,单论骑射,秦军顶多与匈奴持平,胜不了匈奴。
赵军的骑射之术源自胡人,赵武灵推行的“胡服骑射”就是以胡人为师,在全国推广,赵人尽得其巧,一点也不在匈奴之下。
不过,这弓箭对决,仍是以赵军占到上风。不是赵军的骑射胜过了匈奴,而是因为赵军的装备比匈奴要好。
说到骑射之术,匈奴可以雄视天下,可说到装备,那就是匈奴永远的痛!匈奴只会盘马弯弓,哪能有精良的装备,遇到被秦异人用铁甲武装起来的赵军,要匈奴不屈居劣势都不成。
匈奴虽然处于不利,却是没有象往常那般逃跑,而是收起弓箭,拔出弯刀,骑着骏马,嗥嗥叫,对着赵军冲来。
若是在往昔,遇到这种不利情形,匈奴早就逃走了。今曰却是不行,因为他们胸间为仇恨充塞,一定要报仇雪恨。
“和我们比砍杀?”赵军精锐一瞧这情形,不由得有些好笑。
因为他们的装备比起匈奴要精良得多,清一色的铁兵铁甲,其优劣不需要说的。
赵军在李牧的率领下,骑着骏马,旋风般冲了上去,手中剑对着匈奴就狠狠招呼。匈奴的刀法很不错,每一出手,必然是一片耀眼的刀光,然而,砍在铁甲上不过是一溜火星,奈何不得赵军。
而赵军砍在匈奴身上,却是完全不同了,他们身上那可怜的青铜甲哪里抵挡得住铁兵的劈砍,不是被砍穿,就是被砍得变形,只一轮砍杀,匈奴就是死伤不少。
再看赵军,伤亡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杀光赵狗!”
“活捉李牧!”
匈奴虽然处于劣势,仍是没有逃跑,反而吼得山响,手中的弯刀对着赵军猛砍猛劈。
因为祖坟被挖,匈奴的勇气比起往昔强盛得多,战意炽烈,却是无济于事,装备的巨大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很快的,就分出了胜负,匈奴死伤惨重,而赵军的伤亡很小。
左大都尉一见情势不利,立时改变主意,喝道:“不要硬碰,拉开距离,用弓箭射杀。我们要缠住赵狗!要缠住赵狗!”
左大都尉是匈奴的大官,身经百战,战阵经验极为丰富,一眼便看出,与赵军硬碰很不智,那会让匈奴死伤惨重。拉开距离,与赵军对射,虽然收效不大,却比眼下强,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只需要把赵军缠住,等到后面的大队匈奴追上来,巨大的兵力差距是不可能逾越的鸿沟,李牧他们必死无疑。
他的处置非常正确,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李牧,注定不能成功。
“缠住匈奴,不要让匈奴拉开距离!”李牧针锋相对,一挥手中剑,直奔左大都尉而来。
“来得好!”左大都尉眼中凶光闪烁,紧握手中弯刀,大喝一声,一夹马肚,战马嘶鸣一声,对着李牧冲来,誓欲把李牧斩于马下。
“噹!”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左大都尉手中弯刀脱手飞出,摔在数丈外。
“啊!”左大都尉惨叫一声,右手不住甩动,鲜血乱溅,原来是虎口震裂。
李牧不仅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更是天下少有的猛士,一身武艺极为了得,左大都尉虽是匈奴的猛将,比起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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