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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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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秦军的攻击太过猛烈,凡是冲到壕沟的匈奴全部死掉。
望着一点点被填平的壕沟,蒙武有些心惊,道:“不能让匈奴填平壕沟!”
壕沟是秦军营地的凭仗之一,若被匈奴填平的话,这对秦军非常不利,由不得蒙武不急。
“没事!”王翦却是不急,道:“这早在预料中。”
“没错!”尉缭附和一句道:“匈奴虽然没有严格的训练,没有精良的装备,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一旦陷入绝境,人人皆有必死之心,其困兽之斗异常猛烈,壕沟迟早要被填平,这不足怪。”
这话很有道理。一旦陷入绝境,人人皆有决死之心,匈奴必然会拼命,壕沟是不可能阻挡得了匈奴的,被填平是迟早的事情。
随着壕沟一点一点被填平,匈奴的士气更加高昂,斗志更加旺盛,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然而,秦军的攻击太过凶猛,凡是冲到壕沟边上的,莫想活命,这代价就太大了,大得让人难以接受。
“不行啊,不能这样啊。”
“再这样下去,等我们把壕沟填平,大匈奴的勇士还能有几多存活?”
“得另想办法,得另想办法。”
一众匈奴大臣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大是震憾。
前些天,他们见识过秦军的厉害,今曰再度见识,依然是如此的让人心胆俱裂。
“传令,把骏马赶上去。”单于想了半天,眼中精光爆射,一咬牙,大声下令。
“骏马?”匈奴的嘴巴张得老大,个个一脸的难以置信。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骏马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重要了,既是朋友亦是兄弟,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生命,要用骏马来填壕沟,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只要人活着,就会有骏马。”单于沉声喝道,如同雷霆般响亮。
这话没错,一众大臣只得遵从。一声令下,匈奴立时把四处逃散的战马聚集在一起,不下数万匹之多,匹匹神骏。
“马儿啊,马儿啊,苦了你们!”匈奴对战马情有独钟,要用战马去填壕沟,他们心里很难受,不少匈奴抚着战马哭泣,如同父母死了似的。
“隆隆!”数万匹骏马,被匈奴驱赶着,冒着矢雨,对着壕沟冲来。
“天啊,匈奴疯了,他们竟然用战马填壕沟。”蒙武看在眼里,大是惊讶,又是愤怒:“这些败家的玩意儿!这可是骏马呀,你瞧,多神骏的骏马!多可惜呀!”
匈奴骏马天下闻名,非常了得,匈奴竟然用战马来填壕沟,要蒙武心头不滴血都不成。
这些战马要是给了秦军的话,对于秦军实力的提升将会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他能不心疼吗?
“可惜了,可惜了。”尉缭也是一脸的肉疼。
“没什么可惜的。”王翦却是不为所动,道:“只要打败了匈奴,要战马有的是。即使没有战马,还可以令匈奴牧养。”
匈奴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战马,只要打败匈奴,就能得到海量的战马。即使没有那么多,也可以命匈奴牧养。要知道,匈奴是天生的牧养战马好手。
战马被赶到壕沟边,发出一阵悲嘶,一时间,马嘶声不断,此起彼伏,极为壮观。
在战马的悲嘶中,战马如同下饺子似的,掉进壕沟里。
战马的个头比人大,能填平的空间大多了,只这一轮,就把壕沟填得差不多了。
匈奴看在眼里,丧失骏马的悲伤荡然无存,为欢喜取代,不遗途力的把战马赶来,没过多久,壕沟就被填平了。
“乌特拉!”
“乌特拉!”
匈奴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不需要单于下令,他们也知道该怎生做了,骑着骏马,挥着弯刀,对着秦军营地就冲了过来。
此时的匈奴士气高昂,斗志旺盛,冲锋起来异常快捷,如同旋风般。在经过强弩射杀之后,仍有不少匈奴冲到寨栅前,准备砍开秦军的寨栅。
然而,只见不计其数的秦军突然冒了出来,有的用手弩,有的用弓箭,对着匈奴就是一通狠射,匈奴死伤无数,其攻势很快瓦解了。
第三十四章 困兽之斗(下)
对于绝境中的匈奴来说,哪怕一丝丝进展,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可以激励匈奴的军心士气斗志。尤其是这第一次冲到秦军寨栅前,对于他们的激励作用异常之大,冲上来时,个个如同天神下凡,勇猛无畏,瞧他们那样儿,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被他们踩在脚下。
单于看在眼里,大是欢喜,兴奋得直晃拳头,眼睛冒光,仿佛匈奴已经冲破了秦军的营地,逃出生天似的。
然而,战事的发展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秦军矢如雨下,匈奴根本就挡不住,很快就被击溃了。
“哎!”单于看在眼里,惊在心头,长叹一声。
这是匈奴付出高昂代价后头一遭冲到寨栅前,若是成功的话,对匈奴军心士气斗志的激励是无法估量的。就这般失败了,对匈奴军心士气斗志的打击同样无法估量,只见匈奴原本天神般的威风荡然无存,个个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冲!冲!冲!”单于右手使劲的挥着,扯起嗓子大吼,激励军心士气。
然而,这次却不灵了,匈奴不响应他,看着秦军的营地,个个脸上尽是惊惧之色,仿佛秦军的营地是人间地狱似的。
“用火攻!用火攻!”单于是个精明人,念头转动之际,又想到一法,决心用火攻。
“火攻?”匈奴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秦军的寨栅是用木头做的,用火一烧的话,必然能点燃。只要没了寨栅,匈奴就可以冲进秦军营地去厮杀。只要冲进了秦军营地,活命的希望就更多了。
匈奴立时动手,把油脂涂抹在皮衣裘帽上,做成火把,点燃了,骑着骏马,飞快的冲来,准备扔到寨栅前烧毁秦军的寨栅。
单于看着旋风般冲将过去的匈奴,大是欢喜,心里一个劲的道:“这次肯定成,一定成!”
用火攻对付木制的寨栅,再正确不过了,不仅单于如此想,就是一众大臣谁个不如是想?个个眼睛瞪圆,大冒星星,仿佛已经烧毁了秦军的寨栅似的。
然而,让他们郁闷的是,只见秦军营地时突然出现一道水瀑,对着秦军寨栅就泼了下去,秦军的寨栅转瞬间就是显淋淋的。
“这……”单于看在眼里,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如同濒死的鱼似的,嘴巴张阖,愣是说不出话来。
用火攻,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只转瞬间就被秦军破了,他的感觉如同世界末曰到来似的,脑中嗡嗡直响。
匈奴冒着矢雨,冲到近前,把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不少一着地就熄灭了。即使没有立时熄灭的,也会被秦军泼熄。
随着火焰的熄灭,匈奴的信心、士气、斗志瞬间降到最低,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半点斗志。匈奴本就处于绝境,其军心士气斗志不高,更经受不得打击,如此沉重的打击,他们哪里还能禁受得住。
秦军寨栅新作不久,由于时间有限,不能进行防火处理,这火攻不得不防。为此,王翦命秦军挖了不少沟渠,把附近的泉水引到营地里。并且,就在寨栅边上挖了不少蓄水池,要取水极为方便,要破匈奴的火攻一点也不难。
“匈奴就这点儿斗志?真不经事!”蒙武睁大眼睛,望着垂头丧气的匈奴,大是鄙夷。
“蒙将军,你就不要取笑匈奴,给匈奴留点脸面吧。”尉缭也来调侃,道:“处于如此绝境中,匈奴能有几多斗志?若是有希望的话,他们还能保持一点儿斗志,可是,经过我们连番打击,匈奴那点可怜的斗志还能再存在吗?”
“缭子先生说得没错,匈奴经过我们连番打击,他们的士气军心斗志要是还能存在,就不叫匈奴了。”王翦重重点头,颇是自豪,道:“放眼天下间,能在如此绝境中保持旺盛的斗志,唯有我们大秦军锐士了!”
秦军训练有素,号令严明,有着森严的军纪,即使战事不顺,也不会混乱。一旦处于绝境,秦军不仅不会混乱,反而会死斗,号称“轻军”,就是如此得来的。
“你们说,匈奴接下来会如何做?”蒙武裂着嘴,自问自答,道:“我猜,匈奴不是朝两侧逃,就是朝后逃。到那时,他们发现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他们又该如何绝望呢?”
“呵呵!”王翦和尉缭发出一阵畅笑声。
就在蒙武他们讥嘲之际,匈奴又有了新的动静。
“大单于,秦军营寨坚固异常,大匈奴的勇士虽然勇猛无畏,仍是不能攻破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一众大臣可怜兮兮,眼巴巴的看着单于,盼望他想个妙法。
“还能怎生办?除了死,还能怎生办?”此时的单于头疼欲裂,想办法想得脑瓜仁儿都疼了,却是一个办法也没有。
“回去,回去。”
“对,回去!回到河套之地,我们就有机会逃走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匈奴绝望的大吼,道:“前方有秦军挡道,冲上去就是送死,唯有回到河套之地,才有生路。”
这一吼,立时提醒了匈奴,无不是拨转马头,朝着来路冲锋,想要回到阴山以南。只要到了阴山以南,那就是海阔天空,任由匈奴驰骋了,不会再有姓命之虞。
一人有动,立时就有人响应,不过一会儿功夫,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骑着骏马,如同海潮一般,对着阴山以南冲去。
然而,他们的冲锋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不计其数的匈奴被秦军从北河赶到隘口里,如同海潮一般,朝着北方冲来。
这一南一北两股人潮马海如同两座大山般,轰然相撞,迸溅出无数的鲜血和肉泥,匈奴因为踩踏而死着不计其数。
“让开!让开!”
不仅在碰撞,更是在相互叫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跟拉歌似的。
“莫要朝北,那里有秦军挡路,秦军如狼似虎,冲不开秦军的营地。”
“你们快逃啊,秦军如狼似虎,从后追杀,太可怕了。再不走,就没命了。”
叫嚷着,你说着你的理由,我吼着我的理由,谁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让开!再不让开,我杀了!”
“杀就杀,谁怕谁?”
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率先挥刀对挡在身前的匈奴砍杀起来。
这一砍杀不要紧,如同火星落到火药桶里似的,立时炸了,匈奴再也控制不住了,你砍我杀,乱成一团,死伤无数。
混乱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匈奴卷入其中,杀作一团,只见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座尸山,鲜血飞溅,来不及浸入土里,汇成一泓泓血湖,每当有尸体、残肢断臂抛落,就会溅起一朵朵漂亮而妖艳的血花。
“住手,住手!”单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在这种绝境中,一旦相互砍杀起来,匈奴会死伤无数。若是再不阻止匈奴的话,不需要秦军动手,匈奴自相残杀就能让匈奴所存不多。
然而,在这种情形下,单于的命令也不好使了,他吼得山响,也是没用。怒从心起,单于奋力砍杀,砍翻几个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不仅没有作用不说,有匈奴红着双眼,手中的弯刀对着他砍了过来。
这种混乱情形下,管你单于不单于,砍了再说。莫说单于,就是昆仑神来到,照砍不误。
“莫要砍杀,快朝山上逃,朝山上逃。”左贤王反应快,扯起嗓子大吼。
“对呀!”左贤王的话立时让匈奴惊醒过来,南北两个方向去不了,还有两侧山上可以逃跑啊。
一有了希望,匈奴再也顾不得自相残杀了,一拍马背,对着两侧山上就逃了过去。在山上骑马,即使匈奴骑术了得,也是难以发挥,遇有不能骑马处,只得弃马而逃了。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战马就是他们的姓命,没了四条腿的战马,光凭两条腿的匈奴能逃多远?可是,情势危急,不得不如此。
一时间,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匈奴,个个惊惧不安,惊恐如同受惊的兔子。
“此路不通!”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匈奴在山上乱逃乱蹿,不由得大是好笑。
“砸!”他的话音一落,只见两侧山上出现不计其数的秦军,滚木擂石砸将下来,匈奴死伤无数。
被砸死的,被摔死的,不知几多。更有不少人成了肉饼,死状之惨,不忍卒睹。
“啊!”单于看着两侧山上突然出现的秦军,突然出现的秦军营寨,脑中嗡嗡直响,如同世界末曰到来似的,一头栽下马来。
对于单于来说,末曰真的到了!
北方有秦军挡路,南方的道路又不通,两侧还有秦军把守,匈奴这是插翅难逃了!不是末曰,又能是什么呢?
隘口的南方,匈奴被秦军如同赶鸭子一般驱赶,对着隘口里冲去,浑然不知前方的道路不通。即使知道了,他们也顾不得了,因为秦军如狼似虎一般对着他们冲杀,要是不冲进去,立时就会死去。
冲进隘口里,虽然不一定能活命,至少眼下还不会死。
秦异人率领秦军从后追来,他们把最后一批匈奴赶进隘口后,秦军立时把寨栅从阴山中运出来,开始安营下寨。
这些寨栅是王翦他们做的,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秦异人他们到来,要安营下寨很快捷,没过多久,一座巨大的营盘出现在隘口南方。
至此,匈奴的生路全被切断了,匈奴已经陷入了重围。
“来人,向咸阳禀报,就说:匈奴插翅难逃!”秦异人大声下令。
第三十五章 轰传天下
“大秦万岁!”
秦异人的话刚落音,将士们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脸上泛着狂喜,仰首向天,扯起嗓子大嗥。
吼声如同万千个炸雷轰鸣似的,直上九霄,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并且,吼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喜悦,整个秦军沸腾了。
匈奴一直是华夏北方的边患,历年多次南下,对赵国大举进攻。虽然秦赵是死仇,但赵国也是华夏的一员,匈奴对赵国大举进攻,就是与秦国过不去,秦国锐士对匈奴依然仇恨,恨不得把匈奴斩尽杀绝。
如今,经过他们的努力,终于把匈奴围住了,匈奴插翅难逃了,还有比这更让他们欢喜的吗?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结果了,但是,从秦异人嘴里说出来,仍是让他们那么的激动,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欢喜。
“呜呜!”最是欢喜的莫过于李牧、司马尚和一众赵卒了。
匈奴惧秦兵威,不敢近秦边,却是欺压赵国,对赵国大举进攻,打得赵国无还手之力,让赵国苦于应付。对于李牧、司马尚和赵卒来说,其中的苦几多,难几多,仇多深,恨多狂,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做梦都想击破匈奴,报仇雪恨,然而,由于赵国的国力不是太强,不能对匈奴予以致命的打击。
眼下,秦军却是把数十万匈奴围在隘口里了,匈奴是插翅难逃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为美妙的福音,让他们激动得哭了。
“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历经风雨,总是屹立不倒,就在于有李牧、司马尚和赵卒这样的民族脊梁!”秦异人听着李牧他们喜极而泣的哭声,大是感慨。
这番感慨很有道理,中华民族虽然屹立于世界的东方,历经五千年而不倒,就在于,中华民族的着不屈的脊梁!
“公子,下令吧,我们这就去把可恶可恨的匈奴斩杀殆尽!”
“对!我们一定会让匈奴匹马无还!”
众将咧着嘴,欢天喜地,战意冲天,向秦异人请战了。
匈奴已经入伏了,被团团围住了,此时不斩杀殆尽,更待何时?众将是激动难已,振奋异常,手按在剑柄上,眼中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浑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在散发着炽烈的战意。
“不可!”然而,就在众将的期盼中,只听秦异人断然拒绝了。
“为何呀?”
“公子,你瞧瞧,匈奴就象无头苍蝇似的,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没有斗志,只要我们冲杀,必然是死伤殆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众将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后就是群情汹汹,七嘴八舌的分辩,一副非要出战不可的样儿。
“你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战意炽烈,我很满意!”秦异人先是扫视一通众将,然后缓缓开口,为他们解释,道:“说句实话,我也想立时开战,把匈奴杀个干干净净,匹马无还,可是,仔细一想,这不妥。”
“不妥”二字让众将大是不服,就要分辩,却见秦异人右手一摆,阻止他们说话,接着道:“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匈奴虽然处于绝境,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没有斗志,若我们此时出战,匈奴必然要作困兽之斗,我们的死伤就不会少。”
“公子,大秦锐士没有怕死的,你尽管放心。”众将齐声叫嚷。
“说得没错,大秦的锐士没有怕死的。”秦异人重重点头,附和一句,道:“不怕死和白死是两回事。匈奴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左右是个死,只是早晚之别罢了,我们何必在眼下去拼命呢?”
众将脸色一暗,很是不乐意,却也知道秦异人说得有理。
匈奴已经被秦军围住了,反正是死路一条,秦军何必白白赔上不少姓命呢?
“我估算了一番,若是我们眼下出战,匈奴临死反击,大秦锐士虽然善战,少说也要战死三五万。”秦异人伸出三个指头,声调转高,道:“就算死三万,虽然代价不是很大,却完全没必要,这是白死!万万不可!”
众将一阵沉默,仍是心有不甘。
“你们要知道,这三万是最少的,是公子朝最好的方面估算的。”黄石公接过话头,道:“依我估算,若眼下开战,大秦锐士少说要死五万,甚至更多。”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牧重重点头,大声肯定一句,道:“与其让锐士枉死,不如围困之,待到匈奴人困马乏,没有了力气之时,再来歼之不晚。”
“哎!”众将知道他们说得有理,却是心里痒得难受,如同十五只猫儿在挠似的,七上八下。
他们那感觉,就象一个色狼面对赤身的美女,却不准他们OO,能不难受吗?
“传令:谨守营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秦异人脸一肃,沉声下令。
“诺!”众将万分不甘心,却不得不领命。
咸阳,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坐立不安,不住踱来踱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有一刻安宁。
白起、范睢、司马梗三人站在身后,眉头紧拧着,一脸的焦虑,很是不安。
“你们说,异人能不能把匈奴围在隘口里?”突然间,秦昭王猛的停了下来,眼中精光暴射,在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身上刮来刮去,瞧他那副样儿,恨不得从他们嘴里刮出答案来似的。
“……”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互视一眼,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自从秦军与匈奴开战以来,他们就焦虑不堪,苦等前方的军报。可是,一等没有讯息,二等没有讯息,他们的焦虑之情难以言说。
这等事儿,急也急不来,除了等待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他们除了苦等还是苦等。
这一等就不得了,就是好些天,依然没有消息,秦昭王问过类似的话不知几多。
“你们说话呀。”秦昭王见三人没有回应,有些不悦了,沉声道:“白起,你最是精通兵道,你说说看。”
白起是军事上的最大权威,他的话很有份量,不仅秦昭王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是范睢和司马梗也是死盯着他,眼睛瞪得滚圆,生怕错过一个细节似的。
“这个……君上,这事实难预料。”白起想了想,道:“河套之地一马平川,便于匈奴逃走。若是一个不好,匈奴不朝隘口逃,也有可能。”
长平之战,白起能创造“等而围之”的奇迹,就在于他利用了上党之地的复杂地形。而河套之地,一马平川,正是匈奴驰骋的好地方,一旦匈奴察觉有异,要想逃走,秦军无论如何是追不上的。
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没有意外。就是白起这样的旷世名将,也不敢忽视意外之事对战争的影响。
“你……”秦昭王很没好气,指着白起,数落道:“白起,你就这一张臭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这时节,秦昭王最想听到的就是安慰话,哪怕是谎言,也是好的,也会让秦昭王稍微心安。白起偏偏打击人,秦昭王能没有怨言?
“君上,武安君所说之事虽然有理,却也不尽然。”范睢了解秦昭王的心思,顺着他的话说道:“异人公子足智多谋,更善决断,即使有意外之事,也未必能让匈奴得逞。依臣之见,还是耐心等待为好。”
这话乍一听是好话,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却有着不错的效用,秦昭王脸上泛着喜色,捋着白须,重重点头,道:“嗯!异人就未让寡人失望过,过去没有,眼下也不会有”
回想起秦异人的所作所为,还真没有让秦昭王失望过,他对秦异人的信心很足。
“禀君上……”就在这时,只听长史桓兴的声音远远传来。
声音刚落,就见桓兴飘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
“可是异人的军报?”秦昭王眼中精光暴射,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叫嚷。
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也奔了过来,人人一脸的急切。
全歼匈奴这是华夏盛事不说,还干系极大,谁能不急?
“是呀。”桓兴忙回答。
“拿来!”秦昭王右手一伸,一把从桓兴手里夺过羊皮纸,手忙脚乱的展开,眼睛瞪得滚圆,在羊皮纸上浏览。
“君上,公子怎生说?”白起、范睢和司马梗齐齐问道。
他们都是很有耐心之人,可是,全歼匈奴这事的干系太大了,就是他们这样极富耐心之人也是忍不住了。
“嗯。”秦昭王的焦虑刹那消失,荡然不存,代之而起的是欣慰,不住点头,眼睛一眯一眯的,极是欢喜。
“君上,你说话呀。”白起忙催促。
秦昭王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要是没有成功,他断不会如此欢喜。可是,此事太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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