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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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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对于秦国的重要姓不需要想的,是个人都能想到,乍闻白起辞世的消息,谁能不伤悲呢?
“哎!”乐毅一声轻叹,喃喃自语:“上将军,你走了,我也快来了。”
乐毅与秦昭王和白起是同时代的人,他们年岁相差不大,秦昭王死了,白起又死了,与乐毅同时代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令乐毅有些孤独。
“上将军是大秦的擎天之柱,天夭英才,使大秦失去上将军,诚寡人之痛也!”秦异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眼中泪花闪动,道:“上将军的后事一定要隆重!这事,就有劳丞相操持。”
让范睢这个丞相为白起操办后事,这是对白起的敬重,没人有异议。
“诺!”范睢欣然领命。
“寡人在想,上将军辞世,山东列国一定会大肆庆贺吧?哼,寡人岂能令他们得逞,这就传寡人旨意,要列国派出重臣前来出殡,若敢说个不字,寡人就灭他的国!”秦异人眼中厉芒闪烁,杀机涌现。
白起是秦国的擎天柱,他的死对于秦国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岂能容山东之地以此来庆贺?秦异人真的怒了。
对这处置,众人都觉得应该如此。
“传旨给王翦,大军就地驻扎休整,准备再度灭国。”秦异人眉头一挑,如同出鞘的利剑,道:“王翦扶上将军之灵回咸阳。”
刚刚灭掉韩国,虽然秦国的战力未有多大损失,不过,还不能接着灭国。因为这需要准备,别的不说,光是邦交就需要时间。象灭韩国一样,在魏国境内大力宣扬,这对秦国非常有利,会让秦国减少很多损失,是以,大军驻扎在韩国境内,等待出兵的命令是最好的处置。
“君上,韩国新灭,治理韩地一事就应着手了,臣意令王绾去处置政务。”范睢上奏。
“王绾精明干练,办事稳妥,由他去处置韩国事宜,很好。”秦异人当即准了。
王绾的创新不如李斯,却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精明干练,办事稳妥,让人放心,让他去主持韩地政务,非常恰当。
“君上,韩国灭亡之后,韩国的宗庙王陵如何处置就成了重中之重。”乐毅缓缓开口,道:“以我之意,韩国的宗庙和王陵一定要毁掉。只是这事应当缓图,不能操之过急,不然的话会激起事端。我之意,先存韩国的宗庙和王陵,以示大秦仁德,令山东之地的抵抗不那么激烈。”
“先生所言极是,这事儿就这么处置。”秦异人欣然同意,道:“至于韩王嘛,就拘到咸阳来。嗯,还有韩国的大臣,尤其是韩开地这样的世代贵族,更是不能放过了。”
韩国的宗庙和王陵是一种象征,必然会给那些不甘愿臣服秦国的顽固份子以寄托,以精神支柱,毁掉韩国的宗庙和王陵是必然的。只是,这事儿要缓图,不能操之过急,毕竟灭国之战刚刚开始,若是此时就毁掉,这会令山东之地的抵抗之心大起,会让秦国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等到天下一统,再来处置此事,那就没有问题了。
历史上,秦始皇也是这么做的。在灭国战期间,秦国尽可能的保存所灭之国的宗庙王陵,以示秦国的仁德。等到天下一统之后,秦始皇就采取雷霆手段,把列国的宗庙王陵毁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丝毫后患。
当然,这也成了秦始皇残暴不仁的罪证,后人据此而指责秦始皇残暴,骂秦始皇是暴君,说秦始皇连别人的祖坟都要毁灭,不残暴还有谁残暴?
其实,这些指责的人没有看明白。一国的宗庙和王陵不是私器,那是公器,具有象征作用,能凝聚人心,若不是毁掉,就是给人留下念想,总会有人以此而闹事。
非秦始皇残暴,政略需要也。
魏齐交界处,有一处小村落,坐落着数间茅草屋。
这里,正是信陵君的住处。自从上次五国联兵讨秦失败后,信陵君不敢回楚国,只得逃走,最后来到魏齐交界地落脚。
正中间最大的茅草屋是信陵君的居室,如今的信陵君早已不是当初的信陵君了,成了丧家之犬,经过这些年的逃亡,苍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有不少皱纹了。
此时的屋里挤满了人,有信陵君的心腹门客侯嬴、毛公、薛公,还有鲁仲连、荆云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荆云身后站着一个六七岁的童子,莫要看这童子年岁小,个头却是很高大,比起十三四岁的人一点也不逊色,他就是荆云的儿子荆轲。
荆云之所以与信陵君搅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秦异人了。正是因为秦异人当年废了荆云,这令荆云对秦异人恨得牙根发痒,在认识信陵君之后,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要报仇。
对于信陵君来说,正是因为秦异人,他才从令人景仰的信陵君变成了丧家之犬,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他对秦异人的恨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不能道尽。
与荆云并肩而坐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侠田光。
田光本是政侠出身,他做过的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引荐荆轲给太子丹,遂有荆轲刺秦之事的发生。
荆云与田光同为政侠,两人是好友,荆云邀请田光前来,是想让荆轲拜入其门下。田光到来后,对荆轲的天赋极为满意,遂收荆轲为弟子,住了下来。
就这样,田光就与信陵君搅在一起了。
“你们都知道了,秦异人灭了韩国,下一个必然是魏国,我们该如何处置为宜?”信陵君开口相询,声音冷冰冰的,一张脸孔扭曲得变形了。
秦国灭掉韩国,这对信陵君来说是天大的坏事,因为秦国的势力更强,秦异人扫灭列国,一统华夏就更加不可阻挡。真要到了秦异人扫灭列国,一统华夏之后,信陵君就是无处可藏了,他的末曰也就到了,由不得他不忧虑。
“为天下计,我们应当阻止秦异人灭国。”毛公首先开口。
“阻止?我们拿什么阻止?”信陵君有些没好气,瞪了毛公一眼。
眼下的信陵君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呼百应的公子哥,不过是一丧家之犬,无处安身,他拿什么来阻止秦异人一统天下?
“信陵君勿忧,我有一妙计。”毛公接着道:“到了眼下这份上,信陵君还不能下定决心以图大事吗?”
毛公语焉不详,众人都明白,那就是信陵君篡国当上魏王之事了。
对于魏王之位,信陵君早就盯了,昔年大养门客,大造声势,不就是想图魏王之位吗?当时,他是顾忌自己的名声,没有行动罢了。后来,离开魏国出走,遇到秦异人,他就是流年不利,越来越倒霉,最后成了丧家之犬,已经失去了篡魏的可能。
“我纵是有心,可也没有机会了。”信陵君长叹一声。
他不过是一丧家之犬罢了,他即使想要夺取魏王之位,也没有实力去争了。一提起这事,他就恨不得把秦异人碎尸万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秦异人。
“其实,这事不难。”田光缓缓开口,声音清越。
“哦。田先生可有妙计?”信陵君眼中一片火热,身子前倾,忙问道。
“田光斗胆,敢问信陵君若能图大事,你是否有此决心?”田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信陵君当年有机会篡魏,却没有施行,就是因为他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想背上弑君的坏名声,这才迟迟没有下手。
“无忌非为己也,为天下苍生耳,若真能行大事,无忌不得不行。”信陵君仍是如当年那般,既要图大事,还要给自己找到籍口,真个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好!”田光双手互击,道:“眼下秦国已灭韩国,兵锋直指魏国,魏王必然忧虑,到时只要说信陵君有办法存魏退秦,魏王必要相见。到那时,只需一力士便能成大事也。”
“嗯。”信陵君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吟,摇头,道:“先生之计虽妙,恐不能行。依我对魏王的了解,甚无远见之人,白起一死,他定然以为秦国无领兵大将,难以灭魏,他断不会见我。”
“呵呵。”田光发出一阵畅笑声,道:“这有何难?如此如此便可。”
“妙!真是妙计!”信陵君、毛公、薛公、侯嬴、鲁仲连和荆云齐声赞好。
“此事若成,先生便是大魏之大功臣也,无忌重重有赏。”信陵君大是欢喜,当即许诺。
“谢信陵君。”田光也是大喜。
如今的政侠,早已不是墨子在世的政侠了,多有小人为了私利而坏政侠之名,座中的荆云和田光便如是。
计议一定,信陵君一行离开这里,赶赴大梁而去。

第十三章 信陵君弑君

魏国都城,大梁,丞相府。
须贾正在痛饮,几个美貌的妻妾簇拥着他,大献殷勤,把须贾乐得不行,酒到爵干,好不快活。
“禀丞相,有客来访。”就在这时,一个佣仆快步进来,冲须贾禀报。
“他可送厚礼了?”须贾眼睛一亮,冲佣仆问道。
须贾本就是一个小人,要不然的话,他当年也不会陷害范睢了。自他当上丞相后,就大肆收刮,凡要见他者必须送厚礼,要不然的话,休想。
“有有有。”佣仆脸上泛着笑容,一个劲的道:“东珠五十,白璧百双……还有美貌的越女十名。”
“越女?”须贾的眼睛一亮,一片火热,忙道:“快,有请。”
在战国时代,越地就是现在的福建、广东、广西和越南,号称“百越”之地。越女火热奔放,是好女色者的必选,一听有十名越女相赠,由不得须贾不期待。
佣仆应一声,忙去领人。
“越女,呵呵。”须贾不住搓手,眼里尽是另类光芒。围在身边的几个美貌妻妾一脸的不爽,却是不敢说话。
没过几多时间,佣仆颠儿颠儿的引着一队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信陵君一行。
“你是……信陵君?”须贾只觉来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瞧,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信陵君。
“好啊!信陵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夺大魏二十万大军,丧军辱国,其罪当诛。来啊,给我拿下了!”随即,须贾就是欢喜难言,以为可以大大的立上一功。
自从信陵君当年击杀晋鄙,夺了二十万魏军之后,魏安釐王对信陵君是恨得入骨,若是能抓住信陵君的话,这就是天大的功劳,由不得须贾不欢喜。
“抓我?须贾,你这无用之辈也太异想天开了。”信陵君冷冷一笑。
田光飞身而前,迅若飘风,不容须贾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把剑架在了须贾脖子上,冷冷的道:“你若是乖乖听话的话,还能捡回一条狗命,若是敢说个不字,准教你不得好死。”
感受到剑身上的冰凉,须贾亡魂大冒,身子颤抖,冷汗涔涔而下,一个劲的道:“愿听咐咐。”
“须贾,你莫要打什么歪主意,若你敢说不字的话,我就把你当年陷害范睢,被范睢逼得吃草料的事儿说给君上知晓。”信陵君正眼也没有瞧须贾。
须贾能当上魏国丞相,是因为他撒谎说他与秦国丞相范睢交情极厚。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是假的,只有一人信以为真,那就是魏安釐王了。
若是把此事揭穿,须贾丢了丞相之位倒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会身家姓命不保,因为那是欺君之罪。信陵郡这话可是打中须贾的要害了,须贾当即脸色大变,再也不敢有小心思了,只得道:“信陵君尽管吩咐,须贾一定尽力。”
“你只要如此如此便可。”信陵君压低声音,在须贾耳旁一阵嘀咕。
魏国王宫,魏安釐王正与一众嫔妃嬉戏,奔前奔后,好不快活,不时发出一阵阵畅笑声。
自从得到白起辞世的消息后,魏安釐王自认为秦国没有领兵大将,秦国无法灭魏国,再无忧虑,专门享乐,不是饮宴,就是与一众嫔妃嬉戏。
“咚咚!”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魏安釐王扭头一瞧,只见须贾飞也似的冲来,额头上尽是冷汗,一脸的惊惶。魏安釐王不由得大是惊奇,问道:“丞相,何事惊慌?”
“君上,秦国消息,秦军即将打来。”须贾忙禀报。
“秦军?丞相呀,你好不晓事,屠夫刽子手白起死了,秦国无统兵大将,就算秦军打来了,大魏何忧呢?”魏安釐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不!君上,秦国有领兵大将呀。”须贾忙道。
“哦,谁呀?”魏安釐王慢条斯理的问道。
“王翦。”须贾道。
“王翦?这是个年轻人呢,没甚才华,不用惧怕。”王翦虽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然而,他太过年轻,多不为人知,魏安釐王哪把他放在心上。
“君上,王翦年纪虽轻,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呀,其可怕处不比白起差呀。”须贾一句话刚出口,魏安釐王就要反驳,须贾急急忙忙的道:“君上你想呀,王翦只率五万秦军从楚国陈城开始,纵横万里,深入楚齐燕魏韩五国之境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化为一片废墟,此等事儿放眼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就是白起也未有如此之战呀。王翦还不可怕吗?”
“……”魏安釐王想要反驳,却是找不到话说。
须贾虽是没安好心,不过,他所言极是在理。王翦率领一支孤军,没有补给、没有增援,深入五国之境大肆破坏,五国拿他没有办法,这是何等的惊人。换个人,未必能做得到,就是白起也未必能行。
“君上,你再想呀,就算秦国没有统兵大将,难道秦帝就不能亲征吗?”须贾仿佛没有看见魏安釐愣怔样儿,接着道:“秦帝能征善战,以三十万秦军全歼百万匈奴之众,灭掉林胡、楼烦、楼兰、休屠、浑邪、羌这些异族,征服西域,这是何等的了得?要知道,羌可是令秦国头疼了数百载的异族,秦帝说灭就灭了。若是秦帝亲征,大魏还能保得住吗?”
“咝!”魏安釐王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大变,一脸的惊惧之色,不住吸凉气。
往昔,他得到白起辞世的消息,只是以为秦国失去了统兵大将,魏国就是高枕无忧了,没有想过这事。如今被须贾一提醒,方知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秦国不仅有统兵大将不说,还有秦异人这个能征善战的国君,一旦秦军杀来,魏国还能存在吗?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好半天,魏安釐王这才清醒过来,一个劲的问道。
“君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须贾愣了愣,一咬牙道。
“说,快说。”魏安釐王忙道。
“君上,眼下大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应当竭尽全力求存。”须贾道。
“言之有理。”魏安釐王很是赞成这话,话锋一转,问道:“可是,这要如何做呢?”
“君上,何不召回信陵君。”须贾很是紧张,打量着魏安釐王。
“信陵君?”魏安釐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低吼。
信陵君差点当上太子,取代魏安釐王成为魏国的国君,这本身就令魏安釐王很是不爽。后来,信陵君养门客自重,名声大起,列国不知有魏君却知有信陵君,这令魏安釐王对信陵君更加忌惮。
再有杀晋鄙,夺二十万大军之事,魏安釐王对信陵君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一提起信陵君的名字,他说是恨意滔天。
须贾把魏安釐王咬牙切齿的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大惧,额头上的冷汗涌出。可是,他还不得不咬紧牙关,接着劝说:“君上,信陵君固然可恨,罪大恶极,罪该万死,可是,眼下这生死存亡关头,也可以令信陵君出力。若是大魏被秦国灭了,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再来整治信陵君也不迟。不管怎么说,信陵君也是大魏的宗室,为了宗庙王陵,信陵君也得出力。”
“……”魏安釐王嘴巴张了半天,想要反对,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须贾这话虽是另有用心,有一点却是说得对,那就是信陵君是魏国宗室,他一定会出力保全魏国的宗庙王陵。毕竟,血浓于水,信陵君也是魏国的王子。
魏安釐王想了半天,就是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得道:“可他不在呀。”
如此说,魏安釐王已经同意了须贾的话,须贾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君上,信陵君急魏国之难,已经回到大梁了。”须贾忙回禀。
“他还知道他是魏国王子?”魏安釐王这话有些冷淡,却是出奇的没有讥嘲与谩骂。
在这魏国生死存亡关头,信陵君能回到大梁,这很能暖魏安釐王的心,这说明信陵君还是顾念亲情的。
“他人呢?叫他进来吧。”魏安釐王眉头一挑。
须贾忙领命,前去带人。
“信陵君。”魏安釐王眼中光芒闪烁,神色极为复杂,一个劲的嘀咕,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了。
没过几多时间,信陵君一行被须贾带了进来。
魏安釐王把信陵君一瞧,只见信陵君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不少,整个人很是憔悴,不由得心中一酸,快步上前,远远就道:“王弟,你辛苦了。”
魏安釐王是信陵君的哥哥,信陵君之所以没有当上太子,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年的信陵君年纪太小。
魏安釐王很恨信陵君,恨不得他死,可是,信陵君还是魏安釐王的亲弟弟,一见信陵君苍老成这样了,魏安釐王不由得心中一疼,生起一股怜惜之情。
“王兄。”信陵君眼圈儿泛红,快步而来,来到近前,跪在魏安釐王面前,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涌了出来。
“王弟。”魏安釐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拥住信陵君,不住在信陵君的背上拍着,道:“王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此时的魏安釐王以为信陵君是回来与他共赴国难的,特别欣慰,赞道:“你能在这时节归来,不愧魏氏子孙!”
“啊!”魏安釐王一语未了,发出一声惨叫,如同被毒蛇咬了似的,狠狠推开信陵君,双手捂着胸口。
魏安釐王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魏安釐王一脸的不信,信陵君竟然敢对他下毒手。
而信陵君却是一脸的狰狞,如同万载玄冰般冰冷:“这王位本就是我的!”

第十四章 拜上将军

须贾脸色大变,冷汗如同涌泉一般涌了出来,浑身筛糠。
信陵君要须贾向魏安釐王说信陵君要见他,要共赴国难,这是须贾愿意劝说魏安釐王的原因。万万没有想到,信陵君竟然要刺杀魏安釐王,这对于须贾来说,无异于天塌了。
要是须贾知道信陵君是要剌杀魏安釐王的话,他万万不会劝说的,因为那对于他来说,结果是一样的,甚至更坏。
须贾就要叫侍卫进来,却给田光抢先一步,用手中剑制住。田光把剑架在须贾脖子上,冷声道:“你要是敢乱来,准让你血溅当场。”
“不敢,不敢。”须贾都快晕过去了,却是不敢有任何异动。
“你……”魏安釐王瞳孔涣散,脸色苍白,没有一丝儿血色,即将死去,却是不甘的瞪圆眼睛,死盯着信陵君。
他原本以为信陵君此次回来是共赴国难,却是没有想到信陵君竟是要杀他,要夺魏国国君之位,他不仅震惊,还很痛心。
魏安釐王虽然痛恨信陵君,一直没有动手铲除信陵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委就是他念着骨肉亲情,一直隐忍。要是没有骨肉之情的话,以魏安釐王对信陵君的恨意,早就不知被杀几多回了。
然而,信陵君丝毫不顾骨肉之情,亲手刺杀自己,这对于魏安釐王来说,让他太痛心了。
“大魏在你的治理下,越来越弱,都快被虎狼秦国灭了,你不配为大魏国君。”信陵君却是脸色阴森,声音冷冰:“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你窍居大位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你放心吧,大魏在我手里,一定会万世长存。”
“咕咕。”魏安釐王还想再说,却是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头一歪,气绝而逝。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甘。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信陵君当场摸拟魏安釐王的笔迹,写了一道禅位旨意,说是身有宿疾,命不长久,为了魏国的国运计,传位于信陵君。
信陵君对魏安釐王太了解了,摸似他的笔迹实在是太简单了,非常象,就是魏安釐王自己也未必能分辨出真伪。
然后,再盖上国玺,就天衣无缝了。
“你,去传群臣,你仍是大魏的丞相。”信陵君冲须贾道。
“我……还……是……丞相?”须贾的嘴巴张得老大,一副见鬼的表情。
须贾与信陵君没有交情不说,还多次难为他,须贾原本以为信陵君得势,他就死定了。哪里想得到,信陵君仍是让他当丞相,这既让他欢喜,又是让他感到意外。
“没错,你还是大魏的丞相。”信陵君肯定一句。
须贾大喜过望,忙去召集群臣。
信陵君把魏安釐王的尸体整理好,不留丝毫破绽,直到群臣到来时,他这才扑到魏安釐王尸身上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惨,听者动容,闻者落泪,催人泪下。
不知究里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骨肉情深。
须贾站出来说是魏安釐王宿疾发作,不幸辞世,在驾崩前传位于信陵君。并且出示信陵君摸似的旨意,群臣一一观瞧,竟然没有发出这是信陵君的手笔,由此可见信陵君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群臣再三相请,要信陵君即位,信陵君再三谦让,直到“不得已”这才即位称王。
就这样,信陵君终于当上了魏国的国君。
端坐在宝座上,接受群臣的朝见,信陵君是意气风发,得意非凡。
散朝之后,信陵君召信侯嬴、毛公、薛公、鲁仲连、田光和荆云商议大事。
“如今,寡人大事已成,赖诸卿之力。”信陵君缓缓开口,道:“然,秦祸不远,迫在眉睫,如何解秦祸,还请诸卿出计。”
“秦国势大,而秦异人善谋善断,更有王翦、范睢这些爪牙,若正面交锋,大魏难有胜算,是以,此事必须要另想他策。”毛公第一个说话。
“有何妙计?”信陵君问道。
“一力士足也。”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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