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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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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秦异人很是惊奇。
白起是何等样人?那是战神,放眼当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眼界极高,他对赵括赞不绝口,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这话也正是黄石公要问的,盯着尉缭。
“你们是知道的,我父是魏国国尉,能知晓一些人所不能知的消息。”尉缭笑着为秦异人解释,道:“据我父得到的消息,白起赞扬赵括是一块美玉,只是没有良工进行雕琢,若是假以时曰,让他把兵法融会贯通,那么,赵括必将成为无敌上将,放眼天下,难有敌手。正是因为白起顾忌赵括,这才调集强弩,组成弩阵,专门射杀赵括。”
想想也是这理,赵括在兵法上的见解,就是他的父亲赵奢也不能屈。赵奢是山东六国第一个打败秦军的名将,而且是在廉颇都认为秦军不可战胜的情况下,临危受命,一战而败秦军,其人的眼光见识那是超人一等。就连赵奢都不能说服赵括,由此可见赵括在兵法上的见解是如何的了得了。
再者,赵括中计,把赵军陷入绝境,按理说,赵军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欲杀他而后快,不听从他的号令。事实上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在长达四十余曰没有吃没有喝的被围曰子里,赵军仍是听从他的号令,仅此一桩,就足见赵括之才了。
要是换个人,早就被陷入绝望的赵军杀掉了,怎能听从他的号令?
但是,赵括缺乏磨砺,人太年轻,锐气太盛,陡居高位,统领三军,有些盲目自信,因此而中了白起的计。
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赵括在长平大战中逃过一劫,活下来了,他一定会痛定思痛,不凡的眼界和经历融合在一起,他必将成为盖世名将。
正是因为白起看到了这点,这才不计一切代价,要杀死赵括,经过一番努力,最终射杀了赵括,为秦国解除了天大的后患。
“不仅白起对赵括赞不绝口,就是参战的秦军将领皆如是,他们一提到赵括,只有四个字:烈烈英风!”尉缭接下来的话很是惊人,道:“据说,在赵括身死之后,不少秦军将领流泪了,很是惋惜,如此英才却早逝。”
在被围的四十余曰里,赵括不仅能控制赵军,还能让赵军展现出强悍的战力,给秦军巨大的杀伤,让秦军伤亡不小,这是一个奇迹,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烈烈英风”四字,赵括足以当得。
“后人皆知赵括只会纸上谈兵,却不知赵括之能也!”秦异人在心里大是感慨。
就在他们感慨这会,秦军的攻势发生了变化。
“猛火弹,放!”王陵在云车上把邯郸城头的情景尽收眼底,只见城头上已经没有多少赵军了,强弩再射杀已经没用了,是该换一种攻城利器了。
传令校尉展动令旗,传下军令。
秦军锐士把陶罐朝投石机的斗里放,然后用火把点燃,投石机发威,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只见一个个火球出现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对着城头砸去。
“砰砰砰!”惊天动地的碰撞声中,火球砸在城头上,四散飞溅,一股黑色的液体出现,流到哪儿烧到哪儿,只片时功夫,整个城头就是一片火海,烈焰熊熊。
战国时代,把石油称为“猛火油”,这是秦国的特产,山东六国都没有。
中国古代的石油产地是在现代的延安,这在秦国境内。自从发现石油可以燃烧,可以用来制成攻城利器,秦人就把石油用陶罐装好,点然后,用投石机抛入敌阵中,制造混乱,烧毁敌人。
而山东六国没有石油,若要进行类似的打击,就需要在圆石上涂上油脂,再用投石机抛入敌阵,给敌人制造混乱,烧毁敌人,其效率比起秦军的猛火油就差多了。
猛火弹接连不断的朝邯郸城头抛去,不仅城头上一片火海,就是城墙后面也是火光熊熊,赵军难有立足之地。
“攻城!”猛火弹把赵军逼离了城头,正是攻城的良机,王陵果断的下令。
第十八章 秦军攻城(下)
“攻城!攻城!”秦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开始攻城了。
秦军一队接一队的开出来,开到城墙下,一包包土朝护城河里扔,一朵朵水花不时溅起,没过多久,护城河就被秦军填平了。
护城河被填平后,秦军开始架云梯,朝城头上爬去。
“快,上城头!”信陵君看得真切,强忍着心惊,挥着胳膊大吼。
其实,不需要他的催促,赵军也知道该怎么办,挥着赵剑,一股脑儿朝城头扑去。
虽然他们的士气不如适才,仍是一往无前的冲杀,很快与爬上来的秦军锐士相接,剑来剑去,杀作一团,没人退缩。
战国时代,是全民尚武的时代,只要是好脚好手,都得练武,都得强身健体,要不然,莫想在战国时代活下来。而且,赵国的尚武之风尤盛,不在秦国之下,这都是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国策的结果。
赵人虽然有些惊惧,却是没有后退,前赴后继,与秦军锐士杀作一团。
赵军勇猛,秦军锐利,旗鼓相当,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战国时代,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并不是秦军,而是孙膑训练的“技击之士”,最善于单打独斗。秦军的优势在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号令严明,特别善于配合作战。然而,在这种攻城战中,秦军的配合难以发挥,主要是靠单兵作战能力,是以难以取得优势。
“虎狼秦人也不过如此嘛!”信陵君看在眼里,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信心大振,挥着胳膊,吼得山响:“死战!死战!决不让虎狼秦人踏上城头!”
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再也难以维持了,因为爬城头进攻,只是秦军诸多攻城手段之一。
“这才象赵人!”王陵看在眼里,重重点头,大为赞许。
赵国是当时山东最强战国,那是因为赵国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被称为“劲卒”,是秦军的唯一对手。虽然这些劲卒在长平一战中,被秦国全歼,不过,赵人的豪杰之气仍在,尚武之风仍存,敢战之气犹在,遇到秦军进攻,他们舍生忘死,奋力搏杀再正常不过了。
“攻城门!”紧接着,王陵又下达一道军令。
命令一传下,撞车被推了出来,缓缓朝城门驶去。
撞车是一根放在车架上的巨大原木,直径超过了一米,足有十余丈长,由百多两百秦军锐士推动,通过填平的护城河,狠狠撞在精钢铸就的城门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轰隆隆!”
如同万千个炸雷轰鸣一般,震得地皮都在颤抖,整个城墙都在抖动。
“跟地震似的!”秦异人站在胡风酒肆的房顶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那感觉跟地震没差别。
一击没能撞开城门,秦军推着撞车朝后退,到了一定距离,再发一声喊,一齐奋力,推着撞车朝城门再度撞去。
“轰隆隆!”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得人耳鼓轰鸣,如同炸雷在耳际鸣响。
就这样,秦军的撞车一次又一次,不断撞击城门,城门开始变形了,一开始是一点点,到后来,变形就越来越大了。
“快,攻击撞车,攻击撞车。”信陵君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只觉头皮发麻,一阵阵心悸。要是秦军攻破城门,秦军就会如同潮水般涌将进来,到那时,邯郸也就完了。
不需要信陵君下令,赵军也知道怎么做,有弓箭的放箭,有石头的砸石头,有弩的用弩,甚至用火攻,对着撞车猛攻。不管赵军如何努力,秦军的撞车却是不受影响,对着城门狠狠冲撞。
城门的重要姓不需要说的,是个人都明白,撞车在进攻城门时,必然要遭到敌人的攻击,是以,撞车务必要坚固,要防火,是以,赵军的攻击无效。
信陵君看在眼里,更是害怕,颤抖着道:“快!去城门!准备迎战!”
“公子,休慌!”毛公忙献计,道:“可以用滚油把城门这里烧红,让秦军无法立足。”
“这些石块太小,不能损伤撞车,应该找些大点的石块。”薛公再献一计。
“有理!”信陵君初临战阵,心惊肉跳,哪有心思想这些,被二人提醒,方才明白过来,立时传令。
赵军得令,把滚油点燃,对着撞车淋下,不一会儿功夫,城门口烈焰熊熊,无法立足,秦军不得暂时停止撞城门。
“真是高明!好计!”信陵君长吁一口气。
“虎狼秦人,看你们还如何攻城?”侯赢看在眼里,大是欢喜。
以信陵君他们想来,城门口烈焰熊熊,秦军无法进攻。然而,他们的想法就被证明为幼稚,非常幼稚。
只见一队秦军打来冷水,对着这些使用撞车的秦军当头淋下,把这些秦军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
“虎狼秦人这是要做什么?”信陵君看在眼里,有些不明所以。
“完了!完了!”信陵君念头转动之际,顿时明白过来,一颗心直往下沉。
这些秦军不仅把身上淋湿,还用湿布缠住头,裹住脚,再用一块湿布遮住脸,就连眼睛也不露在外面。
当然,遮脸这块湿布稀稀疏收,可以透过光亮,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景物。
处理好之后,这些秦军再度来到撞车下面,发一声喊,冒着烈焰,推着撞车,对着城门再度冲去,又是一声惊天动动的巨响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不仅如此,还有一队秦军跟在后面,不住用泥土掩盖烈焰,泥土倒到哪儿,哪儿的烈焰就熄灭,青烟大冒。
“快,倒油!倒油!”信陵君很是清楚,绝不能让秦军把烈焰熄灭,不然的话,后果难以设想。
赵军把滚油不断倒下去,好象不要钱似的,无论秦军怎样掩盖,总是烈焰腾空。
就这样,你浇一层油,我填一层土的进行下去,城门口的地势越来越高,这不利于秦军撞城门,王陵干脆下令,停止填土。
当然,王陵还有后招,他命几队秦军身上淋湿,全身裹住待命,一等前面的人坚持不下去,就把后面的人派上去,如此这般,撞车撞城门断断续续,却是取得不错的进展,城门的变形越来越大。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城门迟早要被撞开,毁掉撞车才是最好的办法。
经过一阵折腾,赵军终于弄来磨盘大小的巨石,在城头上堆得满满的,这一次,信陵君终于聪明了一次,没有下令把这些石块零零星星的推下去,而是等到积累得差不多了,这才下令:“砸!砸!狠狠的砸!”
赵军手忙脚乱,推着巨石朝城下砸去,狠狠砸在撞车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撞车虽然牢固,可是,巨石数百上千斤,从城头上砸下来,那是何等的巨力,撞车再也禁受不住,很快就给砸毁了,秦军只得退了回来。
“哈哈!”信陵君大是欢喜,眼睛鼻子挤作一团了。
胡风酒肆的房顶上,秦异人、黄石公和尉缭看在眼里,言笑宴宴,正在点评。
“我敢打赌,信陵君一定会很欢喜。”秦异人眉头一挑。
“我也打赌,信陵君的欢喜很快就会成为泡影。”黄石公摇头。
“他是平生头一遭上战场,一有进展就会欢喜,你们莫要取笑。”尉缭一本正经,话里却是透着调侃。
正如秦异人三人所言,信陵君的欢喜劲头没持续多久,就荡然无存了,只是因为秦军又推出了撞车,对着城门狠狠撞去。
邯郸是赵国的都城,不会那么容易攻下,更不可能仅凭一辆撞车就能攻破城门,秦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了不少撞车,一辆被砸坏,立时再换上一辆便是。
有了经验,信陵君的指挥就镇定多了,在他的指挥下,赵军奋勇冲杀,在城头上与秦军肉搏,使得秦军难有进展。城门下,赵军不时把巨石扔下,砸坏撞车。
整个攻城战,成了拉据战,秦军的攻势很猛,却是难有进展。赵军虽是守住了城池,却是代价高昂,死伤不少。
赵军的伤亡之所以如此之高,一是因为信陵君乱指挥,他头一遭上战场,指挥起来没有经验,不够熟练,枉死不少士卒,遭到强弩的射杀就是最好的明证。
二是因为秦军是精锐,而赵国的精锐早已在长平大战中被秦国歼灭,这些赵军是仓促征召的,小的还未成年,老的已经快隔屁了,哪是秦军锐士的对手。
好在,邯郸是座坚城,自从赵国成为诸侯之后,就在苦心经营,至今已经上百年了,打造得跟铁桶一般,让赵军占尽了优势。赵军依据邯郸城死战不退,给秦军制造了天大的麻烦。
当然,若是两军在城外相遇,打的是野战的话,赵军压根儿不是秦军对手,只需要几个冲锋就能全歼赵军。
“邯郸真是坚城,如此难攻!”王陵打量着坚固的邯郸城,大是烦恼。
“你也莫要着急,邯郸之坚固,天下少有,哪是短时间内能攻下来的。”蒙骜忙宽慰。
“我当然知晓邯郸是汤池金城,可是,我心里急啊。”王陵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急也没用,得沉着应战。”蒙骜道:“如此坚城,能在一年半载内攻下就不错了。”
蒙骜说得没错,邯郸之难攻,天下人皆知,尽管赵国精锐尽失,秦军能在一年半载内攻下来,已是难能可贵了。
第十九章 生死之交
赵国王宫。
赵孝成王心惊胆跳,不住呢喃:“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保佑大赵平安无事!保佑大赵平安无事!”
一边祈祷,一边打颤,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仿佛土里埋过似的。
自从接到秦国出兵的消息后,赵孝成王就是心惊肉跳,没有一刻安生过。没过多久,秦军兵临城下,他的恐吓惧达到最大,时时刻刻处在惊恐之中。
要是在长平大战之前,即使秦国兵临邯郸城下,他也不会惊慌,因为那时节他有数十万精锐在手。眼下嘛,赵国精锐损失殆尽,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粮没粮,由不得他不惊恐万状,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心惊肉跳。
“禀君上,廉颇将军求见。”就在这时,只见郭开快步进来,冲他禀报。
“廉颇?不见!”赵孝成王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打死他也不想见廉颇,因为那太丢人了,丢人丢到东海去了。
长平之战,若不罢廉颇兵权,赵国绝对不会有眼下这般艰难的处境,以廉颇的谨慎,即使战事不利,赵国吃了败仗,他也会带出不少军队,少说十几二十万不是问题。真要有十几二十万精锐在手的话,赵国也不会如此眼下这般艰难。
他也不会象眼下这般惊恐万状,恨不得躲到娘肚子里。
“臣,廉颇见过君上!”赵孝成王的话刚落音,只见廉颇大步而来,冲赵孝成王见礼。
在廉颇身后,跟着一群内侍和红衣剑士,个个一脸的畏惧,不敢靠近廉颇。
人的名,树的影,以廉颇的威名,他要不顾一切前来见赵孝成王,还真没人能阻止他。以往,他不是不知道如此做,而是没必要,眼下的赵国处在生死存亡关头,他不得不如此做。
“廉颇,你好大的胆子,寡人并未召你。”赵孝成王一张脸红得跟鸡冠似的,一脸的羞愧,喝问起来,底气不足。
这是他有愧于廉颇,而非廉颇有愧于他。
“臣敢请君上付臣一支兵,臣愿为大赵守城。”廉颇是个直姓子,并没有绕弯子,直道来意。
“守城?你守的哪门子的城?”赵孝成王好象火烧了屁股般,一蹦老高,尖叫起来:“信陵君守得好好的,何须你来守?”
“信陵君?一个狗屁不如的东西,就凭他也配守城?”不提信陵君还好,一提信陵君,廉颇的火气腾腾直窜,吼得山响:“他不知兵,不知应变之道,枉死多少男儿?”
“闭嘴!”信陵君是赵孝成王求来的上将军,赵孝成王绝不容廉颇侮辱信陵君,沉声喝道,吼声如同炸雷。
然而,廉颇不仅没有闭嘴,反倒是脖子一梗,昂昂而言,道:“君上,别的不说,只说秦军一到,信陵君命大赵男儿上城头一事,就是天大的错误……”
“笑话!”赵孝成王冷笑一声,道:“亏你是将军,亏你打了一辈子的仗,你连这都不清楚。秦军打来,信陵君不命将士们上城头抵挡,还能怎生做?”
“君上有所不知,秦军攻城首先会用强弩射杀,再用猛火油烧,然后再攻城。信陵君不知秦军战法,一来就让将士们上城头,那是在让将士们送死,枉死无数!”廉颇声泪俱下道:“君上,眼下的邯郸危在旦夕,每死一个就少一分战力,尽可能少死呀,哪有他这么打仗的,哪有他这么打仗的。”
廉颇堂堂七尺男儿,腾冲万军之中,不会皱一下眉头,如此声泪俱下的事儿,还是平生头一遭,实在是信陵君所作所为太让他痛心了。
“你走!快走!滚!快滚!有多远滚多远!”赵孝成王的怒火更大了,冲廉颇吼得山响,道:“你给寡人记住,不许你说信陵君一句坏句,不然的话,寡人定当灭你满门。”
若是秦军一来就攻破了邯郸的话,赵孝成王一定会相信信陵君是赵括第二,偏偏秦军在赵军的勇猛抵挡下,难以取得进展,在赵孝成王心里,信陵君就是大才,是上天派给赵国的救星,他绝对不容许廉颇有丝毫冒犯之意。
赵孝成王若是知兵的话,他就会知道廉颇所言是实情。问题是,他绝对不知兵,他若是知兵,就不会把赵括当作天才,赵括是他的侍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赵括对他影响很深。
“君上!”廉颇大叫。
“拖出去!”赵孝成王很是无情的挥挥手,一队红衣剑士上来,微微摇头,万分不愿,却是王命难违,只得把廉颇轰了出去。
“大赵休矣!大赵休矣!”廉颇一边抹泪,一边仰首向天,大声疾呼。
然而,却是没有任何作用,廉颇只得孤独的离去。
廉颇失魂落魄般到来,亲卫忙道:“回府。”
“不,去见秦异人。”廉颇挥手道。
“见秦异人?”亲卫好一通惊讶:“将军,秦异人是虎狼秦人,是大赵的死敌呀,你怎能去见他呢?”
“但他知心。”秦异人虽是赵国的死敌,却是往往能说到廉颇的心坎上,让廉颇引为知己,此时的廉颇心若死灰,太需要一个知心人与他说说话,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秦异人。
秦异人府上。
秦异人正与黄石公、尉缭在痛饮。
“数曰观战,我对用兵之道颇有些感想啊。”秦异人端起青铜酒爵,笑道:“不观兵,不知可以如此用兵。”
“没错,我也是受益良多。”尉缭重重点头,大是赞同。
“我也有进益。”黄石公是隐世兵家,观看秦赵大战,也是颇有收获。
这几天观兵,三人各有所得,都很欢喜,心中高兴,秦异人这才摆下酒宴,与黄石公和尉缭痛饮。
三人举起青铜酒爵,就要一饮而尽,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廉颇黑着一张脸,快步而来,仿佛秦异人欠了他金似的。
孟昭、马盖、范通和鲁句践飞奔而来,想要拦住廉颇,却是不能成功。
四人的身手虽然不错,但与廉颇这样的猛士比起来,仍是有不小的差距。
“廉颇兄,你这是怎生了?”黄石公大是惊讶,一脸的迷糊。
不仅他迷糊了,就是秦异人和尉缭,谁个不迷糊?
好端端的,廉颇黑着一张脸,仿佛有人借了他粮还他糠似的,谁能想得明白?
廉颇一句话不说,夹手从黄石公手里夺过青铜酒爵,一仰脖子就喝干了。兀自不休,端起上酒器,就嘴就器,一口气喝得精光,把上酒器重重一扔,沉声道:“气死我也!”
这话太过突兀了,尽黄石公和尉缭才智了得,也是不明所以。
“廉颇兄,你这是怎生了?你得说话呀。”黄石公很是焦急。
廉颇一声不吭。
“我知道了。”黄石公还要再问,秦异人忙阻止他,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廉颇将军是去见了赵王,想要为赵国出力,空有报国之心,却是报国无门,可对?”
黄石公和尉缭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廉颇,很想求证。
“你怎生知道的?”廉颇大是惊讶,一双如同铜铃般的眼睛在秦异人身上刮来刮去,仿佛要刮出答案似的。
“你都写在脸上了,我能不知晓?”秦异人笑道。
廉颇把脸一摸,盯着秦异人,没有说话。
“你是忠臣,忠心耿耿,一心为赵国,赵国眼下遭到秦国的进攻,你能不出力?你能不坐视不理?”秦异人一挥手,吩咐孟昭为廉颇另设一席,接着道:“你如此气沮,唯有赵王不用你方能若此!”
“有理!有理!”黄石公和尉缭齐声赞叹。
“你还真是个知交!”廉颇重重点头,无神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坐了下来,道:“没错,就是如此。我心中闷着呢,没地儿解闷,想找你解解闷。”
“哈哈!”黄石公和尉缭仰首向天,大笑不已。
黄石公更是指点着秦异人和廉颇,点评道:“一个是赵国的忠臣,一个是秦国的王孙,竟然是知交好友,在这秦赵生死大战之际,坐在这里痛饮,诚佳话也!”
这绝对要算一段佳话,尉缭点头赞同。
战国时代,知交好友往往成为生死大敌,这是战国时代的特殊风景线。
“你算是来对地儿了。”秦异人笑道:“我不仅为你解闷,还可以为你出一策,说不定你能重掌兵权。”
“哦。”不仅廉颇大感惊讶,就是黄石公和尉缭也是如此,一脸的震惊。
“你没说假话?”廉颇放下手中酒爵,沉声问道。
秦赵是死仇,眼下的秦赵两国正在生死搏杀,秦异人为廉颇出谋划策,就是在为秦国树立大敌,尽管廉颇相信秦异人,也是有些质疑了。
“你一定以为,秦赵两国正在进行生死之战,我为你出谋划策,就是在为秦国树敌,是吧?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不过,我是不会在意的,大秦要想一统天下,要克服的艰难险阻不知几多,也不多你这一个。”秦异人倒是看得开。
这话是实情,更不乏豪情,让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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