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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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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条上好像笼罩着一层雾,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潘金莲不断的用手来回挥舞,都驱散不开那团该死的雾气,她暴躁无比,感觉自己是受骗了。她把脸几乎贴到了纸条上,想要看清纸条上的蛛丝马迹,可这雾气就仿佛是嵌在纸张里一样,眼睛永远无法跨越。

突然,潘金莲察觉到了。自己不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的街上,明明是要去买鸡蛋,可是为什么丢掉竹篮的时候,能够清楚的听到鸡蛋破裂的声音。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腰里的银子是怎么来的,还有那梳妆台,只能想的起来抽屉,但却想不起来那梳妆台是什么样的材质,甚至也想不起自己在梳妆台前梳妆的样子。

还有,那么多的人,怎么会有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些行人的脸是什么样的,我只是看见他们的后脑勺而已。走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感觉到饿。我看不见尼姑的脸,无论怎么挣扎都看不见。还有这字条,模模糊糊的雾气。

最重要的是,似乎上次见面的时候,尼姑归还了那一滴鲜血,而刚才那尼姑似乎是忘了这一点。

这不是真实,潘金莲把一切回想了一遍后,更加明白。她是在梦境之中,只有做梦的时候,一切才会是这样。

(又到了我有姿势我自豪的时间了。人在睡觉的时候,诸如语言中枢等神经实际上也属于休眠的状态,对于非左撇子的人来说,语言中枢基本上都是在左大脑,这是一个相对睡眠彻底的位置。所以大部分人在睡梦中,都是无法阅读文字的,读书看报全是乱码,正所谓天然马赛克是也。

而睡梦中看不清一些人的脸等情况,相信大家也有类似的体验。这些东西通过解释往往也不能够让人信服,不过存在即合理,所谓的原因有时候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要醒过来。潘金莲对自己的梦感觉到愤怒,可是如何才能醒来?

既然这里是江南景色,应该有河,或者有湖吧。想明白处境的潘金莲举目四望,果不其然,在身边不远处,就有一篇水。潘金莲看不到水的尽头,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湖还是河,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是水就行了。

潘金莲依稀能够想起,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偶尔贪睡,母亲会先捏住她的鼻子,潘金莲马上就会有几分苏醒,但倔强的睡眠仍然不肯从她的身上离去,于是潘金莲用嘴继续呼吸。母亲随后便会捏住她的嘴,过不了片刻,憋得满脸通红的潘金莲就会求饶般的睁开眼睛,母亲温柔的手也就会随之撤去。

不能呼吸,是一种好办法。跳到水里淹死,这是一种残忍的噩梦,而噩梦的终点必然是被惊醒,如此,我就能醒来。

潘金莲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她迈开大步,拼命奔跑。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以后,奔跑的时候便抛去了平时的拘谨,而她也能看得到自己的腿变的很长,几乎是两三步就到达了水边。当她迈步下水的时候,还担心腿太长会不会淹不死自己。不过一脚下去并没有感受到水底,看来是相当深。

潘金莲不做犹豫,任由冰冷的水漫过自己的头顶,她强迫自己不做任何的抵抗。这水深不可则,仿佛没有尽头,她感觉自己不断的再下沉,刚才经历的事如同静止的图画般一件件的在眼前闪过。终于窒息的感觉来了,当这种感觉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时,水消失了。

睁开眼睛的潘金莲发现自己坐在了铺位上,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第一百零四节 火把

潘七

潘七用了很久才从梦境中把意识拔出来,看着躺在周围熟睡的人,感知着起身之后就难以抵御的寒冷,潘七才想起来,她是在半天堡的厨子潘七,并不是那个在街上有着闲情逸致,挎着竹篮的潘金莲。

只是刚才的梦,显得太过真实。在这寂静的夜,潘金莲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梦中的事,这跟其他梦境有很大不同,大部分的梦境在醒来后,都会忘个一干二净,怎么会在脑海中停留这么久。

潘七决定让自己清醒一下,于是她挣扎的起来,在刺骨的寒冷中摸索着穿上了外衣,用尽量轻微的动作,打开了卧房的门,走到了室外。

晚上的天空很明镜,皓月当空,半天的星星在月光中迷失了神彩,只有距离月亮较远的星星依旧发出着让人迷恋的光芒。

潘七用星星的位置大概估测了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头发上的汗珠,在朔风中已然凝结成了冰碴。这让她禁不住的去旅顺头发,抚摸头发的手掠过额头,潘七摸到了人皮面具的边缘,看来在梦中感觉额头上发痒就是这个的缘故。幸亏是黑天,没人看到。潘七小心的又把面具贴好。

即便是穿了外衣,潘七仍然受不了这种严寒,站了一会之后,她就准备回去了。就在她准备转身往回走的那一刻,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怎么,这就要回去吗?”

潘七的心一下子收紧了,急忙回头望去,却看了个空,这让她更加焦急,索性整个人都转过身来。这时才发现,并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人蹲在地上,方才慌忙回头时,并没有往地上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毛蛋。

潘七长长的松了口气,最起码毛蛋现在还算是自己的盟友。

“你在这干什么?”潘七首先问。这么冷的天,毛蛋在这里蹲着,确实显得过于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一些,还是要问明白这个原因为好。

“如果你这样问我的话,不如我先问问你。”毛蛋没有抬头,他只是一只手摆弄着地上的石子,另一只手弯折着枯草。

“我?我只是要撒尿而已。”潘七随便编了个理由,但她随即就发现了这个理由的漏洞。

“哦?撒尿?好像你从出门开始,都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看了看天,好像还重新黏贴了一下面具,没有看见你撒尿啊。”毛蛋的口吻中有着一丝嘲弄。

这也就是潘七刚刚发现的漏洞,毛蛋在自己的后面,应该是目睹了自己出来的所有过程,说出来撒尿,这种谎言实在是太拙劣了。

好在也没有必要对毛蛋说实话。

“我出来之后,感觉太冷,所以就不尿了。”潘七随口解释着,这到是一个能够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虽然潘七知道,毛蛋是不会相信的。“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作为交换该毛蛋回答问题了,当然了,潘七也不指望一个虚假的理由能换来真实的原因。

“我是出来看星星的。”毛蛋手里依然摆弄着石子和枯草,并不抬头看潘七。

“看星星?你好像一直低着头,这样能有什么星星给你看?”潘七并不买账,这种随意编造的理由她不能满意,既然毛蛋逼着她编了个理由,那毛蛋也要拿出点像样的说辞才能蒙混过关。

“我真的是来看星星的,只不过我想看的星星还没有出现……”毛蛋后面还说了很多东西,只不过声音渐渐变得小了起来,潘七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这编造的理由。

对于潘七来说,同毛蛋聊了几句,极好的冲淡了噩梦的阴影,白天辛苦劳作带来的倦意浓重的袭了上来,她很想回到那寒冷的铺位上,完成这每天少的可怜的睡眠。

“你自己看吧,我回去了。”没有必要管毛蛋怎么样,潘七不等毛蛋的回答,就绕开他径直走向卧房。

与想象中一样,毛蛋也并没有答话。不过这种安静给潘金莲带来了一种有些气急败坏的怒气,她一边走路一边生气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小石子。

“等等。”毛蛋突然发出低呼。

潘七本能的想转过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在转过头去之前,已经有一只手,拽住了潘七的左手。

“它出现了,在那里。”是毛蛋的声音。毛蛋一只手拽着潘金莲,而另一只手指向了东方的天空。潘七用右手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顺着潘七的手指看去,在地平线上不高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潘七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知道,这是因为寒冷,而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异象。

“是彗星!”毛蛋的声音也在颤抖,但是听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激动。“是红色的彗星,是指引大家走出黑暗的火把。它如约的来了。”

毛蛋的手伴随着他激动的话语也在一起颤抖,潘七感觉的到毛蛋手掌里传来的寒冷,看来他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了,大概是因为激动,毛蛋的手心中泛出了汗水,这汗水中有限的温暖在夜色中迅速的散去,毛蛋的手变得冰凉而滑腻。

潘七的神经猛的一下被抽紧了!这种感觉,她记得很清楚,在她刚刚经历的梦境里,就是被这样的一双手上上下下摸了个遍,羞耻感让潘七恼怒无比,她甚至对着天空大喊,让黄虎使用第三个名字杀掉毛蛋。

也就是一刹那,潘七就冷静了下来。那只是梦啊,而且在变体衣的掩护下,身体上的那些地方根本就摸不出来,即便是毛蛋真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也绝对不会有那种感觉。只是梦境,而现在睡醒了,不能为了梦中发生的事,使用了最后的名字。

“一颗星星而已,怎么能是什么火把呢?你说的这彗星,我从前也见过。我只知道它叫扫把星,看到的人都会倒霉,不过红色的星星,倒是不常见。”潘七吸引着毛蛋谈话的兴趣,毛蛋这个人,绝对不傻,他对这颗星星如此看重,那就真的有必要详细的问问了。

“这颗星星代表着一名伟大的英雄的诞生,他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他从东方升起,会慢慢的划过整个天际。”毛蛋的声音仍旧在发抖。

潘七对于这种无聊的预言失去了兴趣,她就是一个被预言操纵的人,如果不是那些预言,也许自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当初要不是一时心软放那个尼姑进了门,自己一定不会杀死海砂,那即便以后所有的生活轨迹都是不改变的,海砂也不会想找自己报仇,自己也不至于颠沛流离,到了半天堡。

在潘七听闻了毛蛋荒诞的预言后,第一次对这种预知结果的事产生了厌倦和怀疑。

“你对英雄这么感兴趣?”潘七看见毛蛋的表情趋于狂热,曾几何时,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嫁给一名真正的英雄,但现在英雄两字,给她的感觉,比那颗红色的彗星还要遥远。

“我要追随着那名英雄,见证真正的传奇诞生。”毛蛋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看着远方的彗星愣愣出神。“现在,潘七,该是我们赢取自由的时候了。”毛蛋的话题突然一转,问的潘七一个机灵。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着急?”潘七印象中的毛蛋始终是不紧不慢的。

“天亮以后,就是十一月十五了,我不想在半天堡过年。”毛蛋静静的答道。潘七本以为毛蛋会说一些要去寻找英雄什么的话,可是毛蛋的回答总跟她的设想南辕北辙。

潘七轻轻的摇了摇头,以后一定不去做这种多余的猜想,增加自己的挫败感。

“不过这一切,我们明天在说,在外面太久了,会让别人发现的。”潘七提醒着毛蛋。另外她也明白,在半天堡如果不工作,一个时辰都活不下去,如果现在不睡觉,明天的工作肯定是没有办法做的。

“嗯。”毛蛋顺从的点了点头,走在潘七前面,打开了卧房的门。

而潘七跟在他身后,在躺下之前,潘七突然想向心中的神祈祷,希望不要再做如同刚才一般的噩梦。但此时她才发现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拜过神佛,不知道应该向哪尊神祷告,无奈的潘七只得摇摇头,对着空气说出心中的愿望,倒头睡去。

西门庆

西门庆也没敢离开武宅。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但他觉得以他的身份进哪个房间都不合适,只能坐在客厅的门口。他看着那些镖师借着月光擦干了院子里的最后一丝血迹,然后纷纷摇头晃脑的离去,院子里只剩下了西门庆,和那个叫做老吴的人。

“西门员外啊,你看这时间不早了,都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武家很多女眷,你在这是不是不太合适?”老吴说话的时候,手往外一伸,很明显是在下着逐客令。

西门庆站起身来:“我有些事要找都头说,必须今天晚上说。”看着老吴要张开的嘴,西门庆马上接上话:“必须当面说。”如此,便把老吴想要转达的话给逼了回去。

“也行,反正今天这么不太平,天亮前都头肯定能回来,你想等的话就等吧。”那老吴随手把手里的扫把一扔,态度和动作十分藐视西门庆。然后拍拍手,走进了西面的厢房,大概那就是他的卧室吧。

武家的仆人到真是放心我,西门庆无奈的对着月亮笑笑,重新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没想到武家的人对自己还真是放心,就这么把自己扔在院子里,然后就安心去睡大觉了。但很快西门庆就反应了过来,即便是在一个仆人的严重,现在的他也如同丧家犬一样,这种放心,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蔑视,蔑视他的存在。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真是可耻。

要不我回家去吧,不能留在这受这份羞辱。西门庆想要站起身来,但屁股仿佛有千斤重,他就住在西门药铺,不知道李五一伙的残余势力走没走,如果仍然在西门药铺的话,这一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脱臼的肩膀还在兀自疼痛,如果遇到他们肯定会毫无悬念的被抓住,那样所受的羞辱,应该是被这老吴羞辱的几百倍吧。

权衡利弊之后,西门庆在武家客厅的屋檐下,低下了高贵的头。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西门庆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武松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走了回来。刚才离开的时候明明还是步履蹒跚,谁知现在不但步伐有力,西门庆还能听到武松嘴里时断时续的小曲声。这武松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唉,武松这一晚的战果,都用不了明天的晚饭时间,就能经过这些多嘴的镖师,传遍整个阳谷。武松的大战尸鬼的赫赫威名,会为他英雄的形象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女子谈起武松的名字会更加疯狂吧。

西门庆突然觉得,他所向往的爱情,距离武松是那么近,而距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四泉兄,怎么还没回去啊?”武松居然首先打招呼,而且话语中没有任何侮辱的成分。但不知为何,西门庆听上去,却更加的无地自容。

“武都头,不瞒你说,那些贼子盘踞在我家的药铺。他们知道我投靠了你,我怕他们还没有撤走,这一回去会遭了暗算。”西门庆刻意的把“投靠”两个字说的很重,他想依靠这种方式来提醒武松,从道义上来说,应该有保护自己的义务。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已经连夜都撤走了,我手头人手有限,也就没有去追。这些人应该属于京城的某个隐秘组织,想来也不会跟一个小小的药铺过不去,你放心的回去吧。”武松大手一挥,动作中透出豪爽。

“都头是派人去看过?”西门庆小心翼翼的提出问题。

“嗯。”武松已经走到了西门庆的身后,旁若无人的回了客厅。

这敷衍的语气,让西门庆很是恼火。武松刚才说人手不够,他是不可能只派一两个人去药铺查看的,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派人,只是胡乱的应付我吧。说到底,武松还是记恨着那根人参,可是我也不知道八月初八的晚上会发生那样的事啊,如果我知道,完全会送一个别的什么的,这样安道满虽然会死,但怎么也怪不到我身上。

如果我这次没有投靠武松,而是使出全力去帮京城的这个什么组织,说不定他们也不会杀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遭人白眼的场面。

西门庆再也没有脸面坐在武松的房檐下,他气冲冲的站起身,想一走了之。想想又不妥,转身对着关着的客厅门说了声:“西门庆告辞。”抱拳施礼之后,才缓缓的走出武家的大门。经过海砂的窗前,西门庆恶狠狠的看了窗子一眼,仿佛那冬日的窗纸会被他的眼神刺破,海砂美貌的睡姿,尽览无疑。

西门庆走上了东街,一路向东。他不想回药铺,但是如果不回那里,今夜将无处可去。身上的钱袋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即便是没有掉,现在这如同丧家犬的样子,还拖着一条疼痛的胳膊,就是去花柳之地寻开心,也会被那里的姑娘嘲笑吧。

我所受的嘲笑够多了,不想再被那些贱人嘲笑。西门庆转过头向着武松家所在的东方,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当他吐完折扣唾沫抬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东方,比地平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抹暗红色。初时,西门庆以为是哪着火了,但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颗星星。

它如同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但却静止在空中,如同在东方天空中燃烧的一支火把。

这东西好像应该叫扫把星,西门庆慢慢的搜索着记忆。不对,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彗星,很多年才会看到一次。从来没听说过彗星有红颜色的,西门庆看着东方的天空暗自发愣。这一定代表和象征了什么,这是一个契机,西门庆在脑海里大声的吼着,仿佛这预示着命运的转折。

然后他大步向西走,心中的恐惧被那星星一扫而空,他通过了十字街,走上了细节,慢慢的走进西门药铺。药铺的大门还没有关,西门庆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东家回来了,看见掌柜了吗?”西门庆刚一进门,就听到伙计如此问,他看到伙计一个不少的出现在药铺的大堂里。

“那些人都走了吗?”西门庆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伙计。

“他们走了,大概晚饭的时候就走了。您看见掌柜了吗?”这些伙计不厌其烦的问西门庆。

“他没回来吗?”西门庆心中五味陈杂,看起来,药铺掌柜可能是死了。

“傍晚的时候,好像是回来了,我们在门口看到了个很像他的人影,而后就消失了。”那个伙计摸了摸头,难掩睡意的回答。

“你们收拾一下,我要去投军,你们如果也想建功立业的话,就跟我一起去。”西门庆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把自己下了一跳,一愣之后,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错,我要去投军。

第一百零五节 杀手、死人和目击者

“投军?”伙计们显然都吓了一跳,对于这种惊愕西门庆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理解,毕竟连他自己刚才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都震惊不已。

西门庆自幼在阳谷长大,虽然在一些人的眼睛里风光无比,但他自己深深的知道,他的世界仅仅是一间药铺,几条普通的县城街道,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对于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来说,如果就此终了一生的话,实在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听说武大是从外乡来的,连武大的世界都要比自己的更加广阔,在这一点上,正常身高的西门庆比不上作为残废的武大。如果去投军的话,沙场杀敌,也许就能够建功立业,成为别人所仰望的英雄,等到自己成为了将军,再回到阳谷之时,武松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匍匐在身前的一个小小都头罢了。

西门庆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燃烧着一团火,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也拥有男人的热血,他越想越振奋,越想越激动,他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而眼睛里似乎也充盈着热泪。

“我实话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掌柜犯了事,恐怕此时已经不在人事。而你们的东家我,却在关键时刻站对了位置,可以算是保存下来一条命,你们现在能够安稳活下来,可以算是我的功劳。”西门庆的目光扫射着全场,他知道,药铺掌柜定然会把行动的一部分内容告诉这些伙计,好让他们帮忙做一些事。而这些伙计,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通过这些片段,虽然不能够猜出计划的全部,但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事。他们并不是掌柜的人,他们只屈从于利益。如果自己投军的话,只能从小兵做起,如果带着一些人一起去,并且这些人认可自己的领袖地位,相应的,起步就可以是军官。那离着功成名就无疑是近了一步。

同西门庆料想的一样,在他说完这番话语之后,在场的伙计都沉默了。他们果然都知道这次计划如果失败的严重性,西门庆也知道,这时候,他还需要再添一把火。

“其实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想过,你们当中的大多数只能当一辈子的伙计,毕竟能成为掌柜甚至东家的只是少数。你们也都清楚,药铺的伙计,并不需要有多高深的医药学知识,也不需要多懂行,最为重要的是,年轻、有精力、会招呼客人。很遗憾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保持年轻,在并不十分遥远的未来,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会被我辞退。我很清楚你们,亦如你们清楚我,你们除了会一点药铺行业内的东西外,对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对于你们来说,被药铺辞退,就代表着流落街头。”西门庆在叙述中,尽量抽离感情,他相信冰冷的话语更能让这些伙计体会到事件的严重性。

“东家,可是投军太危险了,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一个年级相对小的伙计开口了。

太好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的这个问题很有代表性,西门庆正愁没人问。

“关于这一点,其实大家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你们并不是一般的人。”西门庆负手而立:“首先,我带着大家一起去投军,必然不会空着手,一定会把我的一部分甚至全部的家产都带上。西门药铺也还是值几个钱,把它变卖了,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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