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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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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也很了不得哦。”赵弘润取过酒壶替赵元俼斟了一杯,认真地说道:“六叔一眼便看穿了我父皇的真正用意,也是厉害!……果然,六叔是深藏不露!”
“……”赵元俼微微一愣,晒笑道:“不过是你身在局中,而六叔置身于事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说罢,他岔开了话题:“这几日,记得晾着兵铸局以及兵部,可莫要白白糟蹋了你父皇为你营造的优势。”
“弘润明白。”赵弘润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哦,对了。”忽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赵元俼饶有兴致地问道:“据六叔所知,明日你那位三伯就要到大梁了,六叔打算出城去迎接,你可有这个兴趣?”
“这么快?”赵弘润惊讶道。
毕竟垂拱殿下旨将他那位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召回大梁,距今不过一个月出头,算上宣圣旨的天使(天子御使)前往南梁所需的时日,赵元佐回大梁的速度,的确是迅速非常。
话说……
赵弘润转头望向赵元俼,纳闷问道:“六叔你是怎么知道的?弘润可未曾听到任何风声啊。”
“啊?”赵元俼愣了愣,旋即晒笑道:“你六叔我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咯。……你不会以为,你六叔我混得连你都不如吧?”
“我哪是这个意思。”赵弘润讪讪说道。
“怎么样,有兴趣么?”
“唔……”赵弘润想了想。
不得不说,他对那位曾帮助上代东宫太子争夺皇位,与他父皇为敌,最终被他父皇流放至南梁的三伯有些好奇。
毕竟据眼前这位六叔透露,赵弘润那位三伯,那可是连他父皇魏天子都心存忌惮,并且是既忌惮又不舍得杀害的人。
“六叔,三伯真的很厉害么?”
赵弘润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南梁王赵元佐的模样,一边询问道。
听闻此言,赵元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一闪而逝。
“啊,那是一个若成为敌人,便会让你终日感觉锋芒在背、如坐针毡的人……相当棘手的人啊。”
见这位六王叔对南梁王赵元佐如此推崇,赵弘润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三伯更加好奇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南梁王赵元佐
南梁王赵元佐,这位曾经参与到上一代皇位争夺战争的三伯,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抱持着诸般的猜测与想象,赵弘润再一次地失眠了。
好在这回情况并不严重,大约四更天的时候,他便已昏昏入睡,一直睡到他六王叔赵元俼亲自登门来叫他。
二人在王府内简单用了些饭菜,旋即便动身前往城外。
此番赵弘润并没有带太多人,仅仅带了沈彧、褚亨、穆青三人而已,而赵元俼,则只带了他的宗卫长王琫与另外一名宗卫,总共七人而已。
“六叔,此番三伯回归大梁,难道朝廷没有出迎的意思么?”
在乘着马匹慢悠悠地前往城外十里亭的时候,赵弘润忍不住询问道,因为此时朝中,尚未传开南梁王回归大梁的消息,这意味着有人刻意封锁了消息,同时也表明,朝廷没有大张旗鼓派人出城迎接的意思。
赵元俼闻言微微笑道:“那是你三伯,是曾经被定为叛逆的人啊。……朝中有不少官员,曾亲身经历十七年前那场争夺皇位的战争,比如何相叙、贺枚、李鬻,在你父皇还未表明态度前,他们是绝不敢露面的。”
赵弘润歪了歪脑袋,好笑地说道:“父皇都已主动将三伯召回大梁了,这还不算是表明态度么?”
赵元俼扭头看了一眼赵弘润,调侃道:“你父皇还看似站在兵铸局那边咧,可实际上呢?”
“……”听赵元俼提到此事,赵弘润微微有些脸红,辩解道:“我那是只是怒火攻心,不曾细细琢磨,若是细细琢磨的话,也不至于看不清……”
“哈哈哈。”
赵元俼不置与否地笑了,摇摇头说道:“且不提此事。来,弘润,六叔考验考验你的骑术。”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仿佛利箭离弓,瞬时窜了出去。
赵弘润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手中马鞭一抽胯下战马的屁股,亦紧随了上去。
但遗憾的是,任凭赵弘润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缩短他与赵元俼的距离,反而间距越拉越大。
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赵元俼主动放缓了速度,策马伫立在原地,望着身后方追赶而来的赵弘润,摇摇头笑着调侃道:“曾统帅八万大军的肃王,不想骑术竟这等不堪,亏六叔还有意让让你。”
赵弘润闻言面色微红。
事实上,他哪里懂得什么骑术,所谓的骑术,指的是人在奔跑的战马马背上活动自如,比如浚水军骁骑营的骑兵。
似赵弘润这种所谓的骑术。顶多只能算是借助马力代步罢了。
这种事,其实赵弘润自己也心知肚明。
不过,也就是在这位六王叔面前,赵弘润罕见地会耍无赖。
“不算!我适才还未准备好呢!”
“那要不要再试试?你来发号施令?”赵元俼眨眨眼调侃道。
赵弘润不由有些气短,毕竟在他面前的,那可是玩了半辈子犬马的六王叔,骑术精湛恐怕不下于那些训练有素的浚水军骑兵,说实话赵弘润真没有什么把握。
“唔……若要比,咱得换马!”赵弘润眼珠子一转,盯上了赵元俼胯下那匹骏马。
“嘿。倒是滑头!”赵元俼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得不说,赵元俼的马果然要比赵弘润那匹马来得优秀,奔跑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尽管如此,赵弘润还是输了,而且,输地比之前一次还惨。
“服气了?”
“哼!”
两人换回了坐骑。
不过尽管输了,赵弘润对赵元俼那匹马却是十分好奇。
要知道,赵弘润所乘的马匹。那是从兵部辖下的驾部得来的,称得上是魏国内最优等的骏马,主要是供给于驻军六营的骑兵队的。
可没想到,这种军马在脚力与爆发力上,却远逊色于赵元俼那匹马,这让赵弘润有些纳闷。
“六叔,你这匹……并非是产自河北的马吧?”
赵元俼微微一笑,调侃道:“弘润对于相马也有涉及?”
“只是感觉……感觉六叔这匹马的脚力要比我这匹马优秀。”
听闻此言,赵元俼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此乃草原马,由乌氏牧养的马匹。”
『乌氏?西戎的一支?』
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
见他这幅表情,赵元俼似乎误会了,笑着说道:“事实上,六叔还有一些羌马,弘润若是有兴趣的话,六叔可以送你几匹乌氏马以及羌马的幼种。”
“幼马?”赵弘润不解地望着望着赵元俼,古怪说道:“六叔干嘛不直接与我成年的马呢?”
“那有什么意思?”赵元俼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旋即向这个侄子灌注道:“所谓赌马,就是要自己饲养培育,这才有乐趣,拿别人的马,这有什么意思?”
赵弘润闻言恍然大悟,他这才醒悟,原来他六叔赠送他幼年的马匹,是为了将他拉到赌马的圈子里。
赌马,这可以说是大魏贵族间最常见、也是最奢侈的赌赛了,其中花费,远比所爆料出来的某某姬赵一族子弟为女任一掷千金要高地多,那可不是一般的贵族玩得起的。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赵弘润闷闷地说道,要知道他现在还欠着户部与工部一屁股债呢。
“哈哈,无妨。”赵元俼似乎是看穿了赵弘润酸溜溜的心思,笑着说道:“赛马并不一定要赌,总之,尝试看看罢。……人活一世,要懂得及时享乐,才不枉这一生啊。”
『不愧是大纨绔的发言……』
尽管忍不住吐糟了一番,但不可否认赵弘润对这位六王叔的发言极为热诚。
他这位六王叔,仿佛一辈子都在玩,似这般洒脱而自由自在的纨绔生活,曾经让赵弘润憧憬向往不已。
当然了,哪怕是如今,也依旧羡慕憧憬。
只可惜,赵弘润隐隐已经感觉到,他可能做不到像这位六王叔这样洒脱。因为他在接受了这位六王叔关于那些幼马的馈赠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是如何将其培育地出色,让六王叔大吃一惊,而是在想。若将魏马与乌氏马、羌马配种杂交,能否繁衍出更出色、更优秀的骏马。
由此可见,赵弘润这辈子恐怕做不到像他六王叔赵元俼那样洒脱自在,性格决定命运。
有的人,命中注定无法只为自己而活。比如为魏国殚精竭虑的魏天子,再比如赵弘润……
这也正是赵弘润口口声声不满魏天子将冶造局塞给他,却仍然全心全意奉献力量的原因。
大梁南郊十里亭,很快就到了。
迎送不过十里地,这是魏人的习俗,大概就是,尽管不舍、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意思。
让宗卫们将马匹拴在十里亭外的拴马桩上,赵弘润与赵元俼迈步走入十里亭。
对于这座亭子,赵弘润并不陌生。
他曾在这里与玉珑公主等待何昕贤的到来,也曾在这里送别他六哥赵弘昭与其新婚妻室嫆姬夫妇俩。哦,还曾在这里与芈姜、芈芮姐妹送走楚暘城君熊拓。
但说到在这里接什么人,那可还真是头一遭。
“六叔,三伯什么时候到?”赵弘润望了一眼天色,问道。
只可惜,这事赵元俼还不清楚,他一边吩咐其宗卫长王琫从马匹的背囊中取出一些肉干、果干,还有几壶酒水,一边对赵弘润说道:“放心,这条是官道。安心等些时候,你那三伯会来的。”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
两人对坐下来,边饮酒边闲聊着。
期间,赵元俼向赵弘润讲述了一些他在陇西一带时的所见所闻。包括他与乌氏一族的交易,以及与一小队羌人所发生的冲突,听得赵弘润津津有味,丝毫未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伫立在赵元俼身后的宗卫长王琫眼神一凛,低声说道:“王爷。来了!”
赵元俼讲述自己经历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望向来路。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亦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那条官道,只见那条官道上,慢悠悠地行驶来一辆马车。
『那会是三伯?』
赵弘润的眼中露出几许难以置信之色,毕竟那辆马车实在是太破旧了,车厢外的木板表皮东一块西一块地脱落,通体灰不溜秋的,很难想象竟会是堂堂一位王爷的坐乘。
而在那辆马车的四周,有四名骑着马匹的护卫——如果说那四名穿着跟寻常百姓似的男子也能算是护卫的话。
但是,赵弘润并不敢小看那四名平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包括驾驭着马车的那名中年马夫。
因为在这五个人身上,赵弘润嗅到了与沈彧,与王琫,与百里跋、司马安等人相似的气息。
宗卫出身!
似那种举止气势仿佛将军般的护卫,就唯有宗卫!
“……”
马车缓缓地降下了速度,而那四名骑士中,有一人缓缓策马来到了亭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亭子里的众人。
此时,赵元俼身后的宗卫长王琫,以及另外一名宗卫,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家王爷身前,与那名骑士对视着。
沈彧、褚亨、穆青三名年轻的宗卫,忽然感觉亭子内外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几个家伙……』
他们惊骇地望着那四名骑士,右手已不受控制地摸向腰间的武器。
而就在这时,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一名身穿着素白布衣的中年人,缓缓走下了马车,用一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扫向亭子内的众人。
『那便是南梁王赵元佐?!』
可能是因为激动,赵弘润感觉体内的血液都为止凝结了一般。(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南梁王赵元佐(二)
『PS:下午一家五口一起外出家庭游玩,提前发了。』
————以下正文————
『那位,便是我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好……好……好普通……』
仔细观察了那位身穿素白粗布衣的中年男子一番,赵弘润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由于赵元俼曾向赵弘润透露过,说他的三伯赵元佐那是善于领兵、用兵的奇才,因此,赵弘润本能地将他三伯朝儒将那类型猜测。
因此在他看来,他那位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应该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儒雅将领,可眼前那位白衣的中年人,儒雅之气倒是有,可偏偏就是少了一份霸气,很难想象是曾经参与过上代皇位争夺之战,哪怕是魏天子都对其极为忌惮的人。
就像是……书生与农夫的混合,丝毫看不出来哪里值得魏天子忌惮,这让赵弘润微微有些失望。
『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赵弘润有些吃不准地猜测着。
而就在这时,他六王叔赵元俼已拱手朝对方鞠了一礼,微笑着说道:“三王兄,别来无恙。”
赵弘润闻言一愣,因为赵元俼的话已经证明,那位身穿粗布衣的中年人,便是南梁王赵元佐。
左瞧瞧衣冠鲜艳的六王叔赵元俼,再右瞧瞧一身粗布衣的三伯赵元佐,赵弘润感觉自己的认识有些要被颠覆的意思。
“是元俼啊。”南梁王赵元佐面容明朗地笑道:“你专程在此,是来迎接我的么?”
“正是。”赵元俼同样微笑道。
“等了多久?”赵元佐问道。
“不久,大约两个时辰左右。”
“是么。”赵元佐注视着赵元俼半响,微笑道:“你耐心可真好啊……还真是被你等到为兄了。”
“……”赵元俼微微皱了皱眉,拍拍赵弘润肩膀,说道:“弘润,还不向你三伯见礼。”
“啊?”赵弘润愣了愣,待回神过来连忙向赵元佐深鞠一躬,口中恭敬唤道:“侄儿弘润,见过三伯。”
“……”赵元佐瞧瞧赵元俼。又瞧瞧赵弘润,诧异说道:“此子……”
仿佛是猜到了赵元佐的心思,赵元俼拍拍赵弘润的肩膀,笑着代为介绍道:“此乃皇八子弘润。年仅十五便已贵为肃王,堂兄可莫小瞧这小子哟,他可是曾率领两万五千浚水军,非但击退了十六万进犯我大魏的楚军,还反攻到了楚国境内。打下楚国十八座城池……”
“喔?”赵元佐眼中闪过几丝惊讶,恍然说道:“在南梁时,我也曾听说我姬姓赵氏宗族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俊杰,原来……”说罢,他上下打量了赵弘润几眼,微笑问道:“你知道我是何人么?”
“您是三伯。”赵弘润恭敬地回答道。
“……”赵元佐眼中闪过几丝惊异,旋即点点头微笑道:“好一个恭谨守礼的年轻人。”
听到这位王爷的赞许,穆青在后面暗暗偷笑:咱家殿下?恭敬守礼?嘿!
而此时,赵元俼一指亭子内石桌上的酒菜,微笑说道:“王兄一路车马劳顿。甚是辛苦,王弟已在此备下薄酒,王兄可赏脸?”
“王弟相邀,兄岂可拒之?不过……稍等。”
说罢,赵元佐在赵弘润与赵元俼的目光中,朝着车厢内低声说了几句,旋即,他伸出手,扶着一位农妇般打扮的妇人走下了马车,后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女童。
『那不会就是……南梁王妃与南梁郡主吧?』
赵弘润面色古怪地打量着那名妇人与那名跟个乡下丫头似的女童,实在很难将她们的打扮与其尊贵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这娘俩随我颠簸了一路,为兄想让她们下车透透气……不介意吧?”赵元佐对赵元俼说道。
赵元俼愣了愣,旋即连忙表明态度:“元俼见过嫂嫂。”
那名妇人羞涩地回了一礼。随后被她丈夫赵元佐扶着,来到了亭子内的石桌旁坐下。
倒是她身边那个小丫头不怎么怕生,左瞧瞧赵元俼、右瞧瞧赵弘润,眨着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因为亭子内并不宽敞,三拨宗卫们皆识趣地站在亭子外,此刻亭子内。只有南梁王赵元佐一家三口,以及赵元俼、赵弘润叔侄二人。
不得不说,亭子内的气氛有些别扭,尤其当赵弘润比照赵元佐、赵元俼兄弟二人,一个粗布衣衫,贫而且穷;一个衣冠鲜艳,尽显奢华。
这让赵弘润不由地有些感慨:明明是兄弟,可命运却截然相反。
“爹,我能吃这个么?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那个四五岁的小丫头,望着石桌上一盘梅干,怯生生地问道。
听闻此言,亭子内三个男人皆感觉有些心酸。
甚至于,赵弘润隐隐能感觉到那位三伯暗自叹了口气。
堂堂王爷,曾经的皇三子,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望着这一幕,就连赵弘润都感觉有些愧疚:毕竟正是他的父皇,将三伯一家三口人流放在魏国荒凉的地方足足十七年。
“吃吧,这些本来就是用来招待你们的。”
赵弘润将那几碟子果干全部摆到了那个小丫头面前。
不过,这个小丫头仍旧没有伸手,只是用抱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她爹。
“吃吧。”赵元佐点了点头,旋即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
得到她爹的允许,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抓起碟子里的梅干往嘴里塞。
结果,却遭到了那位妇人的轻斥:“盈儿,怎得如此没规矩?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听闻此言,那名小丫头连忙站好,一改方才狼吞虎咽似的吃相,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
赵弘润惊讶地望了一眼那妇人,他隐隐已经猜到,这位妇人恐怕绝非是寻常农妇那么简单,十有八九亦是世家名门的女儿。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却是赵元佐主动给那名妇人倒了一杯水,且温柔地示意她润润嗓子。
“多谢夫君。”那妇人亦温柔地谢道。
『这就是相濡以沫吧?』
赵弘润不禁为之感动。
堂堂王爷、曾经的皇三子。与一位婚配的世族女子,在遭到魏天子流放后,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下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整整十七年。
这简直……简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那种强制性婚姻而产生的感情,竟然也能如此牢固?
赵弘润感觉自己的认识再一次被颠覆了。
亭子内逐渐安静下来,赵弘润与赵元俼默默地看着赵元佐,看着他细心地照看着母女俩进食。这份温馨的感觉,让赵弘润感动向往之余,亦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似眼前这位俨然好丈夫、好父亲般的温柔男人,真的会是曾经协助上辈东宫太子,与如今的大魏君主争夺皇位的人?
这明显画风不对啊!
满心不解的赵弘润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三伯,试图找寻出,这位三伯值得让他父皇忌惮,值得让他六王叔赵元俼推崇的地方。
但遗憾的是,赵弘润一无所获,仿佛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弘润那审视般的目光,南梁王赵元佐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与赵弘润对视了一番,亦打量起这位侄子来。
“你在看什么?”赵元佐平静地问道。
那一瞬间,赵弘润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尤其是当他的目光与这位三伯视线相触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流沿着脊柱逆流而上,让他浑身寒毛竖立,手臂处更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种感觉,赵弘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只能本能地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三伯,不似寻常魏人一般男尊女卑,尤其善待妻女的三伯,恐怕绝非是他用眼睛去评价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当赵元佐越是微笑,越是表达善意的时候,赵弘润心中那股鸣警般的直觉越发地强烈。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魏天子露出阴鸷一面时的感觉,只不过那是他爹,因此赵弘润并不是怎么畏惧而已。
但是眼前这位……
赵弘润咽了咽唾沫。感觉额头有些发汗。
『此子……』
赵元佐注意到了赵弘润额头的冷汗,不由得愣了愣,事实上他并没有对这个侄子表露敌意,可不知怎么,这个侄子却满头大汗。
赵元佐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人趋吉避凶的本能,只不过有的人薄弱,有的人强烈些罢了。
而一般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往往能洞察先机,提前察觉到危险。
『此子……是一块璞玉啊!可惜是老四的儿子……』
在心中惋惜了一番,赵元佐便将目光投向了赵元俼。
此时,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在冷笑,似在嘲讽,也似在自嘲。
而赵元俼的面色则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良久,赵元佐一脸晒然地摇了摇头,端起眼前的酒杯,敬了赵元俼一杯。
没有祝酒词,也没有任何言语,赵元佐只是与赵元俼对饮了一杯。
而在饮完了那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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