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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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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婉言回绝道:“奴家这边有贵客,不方便,望那位罗公子海涵。”
“是,我这就去回覆那位公子。”龟奴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见此,赵弘润好奇问道:“拒绝没有关系么?”
苏姑娘微笑着解释道:“这一方水榭对奴家这些女子的待遇还算是好的,只要每日交付些钱物,他们也无所谓你是否待客……”
“那倒不错。”赵弘润点了点头,心说这样的话,他隔三差五地给她些银子,倒也不用担心她因为囊中窘迫的关系不得不去接待那些她本不情愿接待的客人。
可就在这时,雅间外的楼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翠筱轩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贵客?本公子倒是想见见,究竟是哪位贵客!”
伴随着一阵冷笑,一名服饰鲜华的男子闯入了房间,神色不善地扫了一眼屋内。
只见此人生得浓眉大眼,模样还算端正,可是脸上始终是一副倨傲的神色,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似的。
在他身后,几名家奴护院蛮横地拦住了一名满脸为难之色的龟奴,看来是那名龟奴想要阻拦这位罗公子,但是没能拦住。
“……”赵弘润不觉地皱了皱眉,低声问苏姑娘道:“是你认识的?”
苏姑娘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得此人。
见此,赵弘润就没有顾忌了,正要示意沈彧他们赶人,却见小丫头绿儿率先跳了出来,指着那名罗公子气愤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是咱小姐的闺房,你贸然闯进来干吗?懂礼数么你?!”
岂料那位罗公子根本不理睬她,随手将她推开一旁,绿儿气愤地还想冲上来,却被那位罗公子的家奴护卫们给拦住了。
此时,那位罗公子已经注意到了正在与赵弘润饮酒的苏姑娘,她那醉酒后美艳的样子,顿时让这位罗公子眼睛一亮。
“这位想必就是苏姑娘了,果然是……国色天香,啧啧。”
『……』
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毕竟这位罗公子的眼神与赵弘润截然不同,充满色欲。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请这位罗公子离开时,忽然赵弘润抬手拦住了她,抢在她前面,淡淡说道:“喂,这位公子,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苏姑娘这些日子没空,麻烦阁下找其他人吧。”
苏姑娘微微一愣,旋即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姜公子担心她开口会引起敌方对她的敌意,因此抢在她之前将话说了。
这份细心,让苏姑娘不由地感觉几分心暖。
“贵客?就是你么?”那位罗公子上下扫了赵弘润几眼,见是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十几岁稚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学人家喝花酒,找女子作陪?……小子,本公子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开。”
说着,他见赵弘润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眉头一皱,当即便走向赵弘润,仿佛要将他拎起来丢到屋外头去。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他肩膀上便搭上了一只手臂。
“该离开的人是你!”冷哼了一声,沈彧一把捏住那位罗公子的肩膀,稍稍用力,便捏得对方嗷嗷痛叫起来。
“公子!”
“少爷!”
罗公子的家奴护卫们眼见自己少主人吃了亏,顿时一脸凶相地冲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朝着沈彧挥出了拳头。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沈彧、穆青、吕牧三人,那可是经过宗府精心教导武艺的宗卫,要是连他们都对付不了,如何担任保护皇子的重任?
毫无意外地,这群人被沈彧、穆青、吕牧三人轻松放倒,三拳两脚就全给打趴下了。
“你们……你们胆敢公然行凶?!”
眼瞅着自己随行的家奴护卫竟然被三个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子打倒在地,那名罗公子有些心慌了,急声喊道:“我乃罗嵘,家父可是朝廷吏部左侍郎罗文忠,你们敢打我?”
『啊啊……来了,“我爹是某某”的经典台词……』
赵弘润无言地摇了摇头。
可他对过的苏姑娘却是面色微微一变。
也难怪,毕竟“吏部左侍郎”的名号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还是相当唬人的。
然而对于赵弘润而言嘛,他晓得那是谁?
要拼爹,拼地过他?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赵弘润道出身份,别说这个罗公子,就算是他那个高居吏部左侍郎的爹,也得慌地跪下来求饶,毕竟赵弘润的父亲那可是大魏的天子。
可问题在于,在这种地方道出真实身份,一旦传到宗府耳中那可就是被关禁闭的下场,即便是赵弘润也难以幸免。
想想也是,堂堂皇子,在烟花柳巷跟人争风吃醋,丢尽了皇室的脸面,宗府的人岂会轻易饶了他?
『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叫这家伙自己乖乖滚蛋呢?』
赵弘润思忖着。
而沈彧、穆青、吕牧三人则是在等着赵弘润的态度,只要自家殿下说一句揍,他们谁会去管这小子是谁的儿子。
屋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无妄之灾
就在赵弘润思忖之际,忽然屋外徐徐走入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是何人,在我一方水榭肆意生事?”
“是徐尚大管事。”苏姑娘瞧见此人,面色微惊,低声对赵弘润提醒道:“这是一方水榭的大管事。”
果然,这位中年男子在扫了一眼屋内后,朝着罗嵘与赵弘润二人抱拳拱了拱手,语气谦逊地自我介绍道:“在下徐尚,受这一方水榭的主人所托,代为管理此处。”
那位罗公子罗嵘此时正在气头上,听闻此言,恼怒地说道:“你就是这一方水榭的管事?……你们这是怎么做生意的?纵容歹徒对本公子的随从们行凶,陈都大梁,天下脚下,这还有王法么?!”
说着,他再一次地自报了家门:“家父可是朝中吏部郎中!”
大管事徐尚皱了皱眉,低头望了一眼那几个倒在地上哀嚎的罗嵘的随从,目光不由地扫了一眼沈彧、穆青、吕牧三人。
『唔?』
微不可察地,徐尚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诧异。
倒不是他看穿了沈彧等人的身份,他这是觉得,这三位血气方刚的壮小伙,他们那打了人却仿佛浑不在意的眼神,与他们身上那身寻常百姓打扮的服侍格外违和。
『打了一位吏部郎中的儿子的随从,这三人却无丝毫惊慌,看来……这来历也不一般呐。』
撇了一眼苏姑娘对面那依旧面色淡然的赵弘润,徐尚拱手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姜润。”赵弘润抱了抱拳,还礼道。
徐尚闻言立马在心中思忖起来,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京中有哪位权贵世家的公子叫姜润的。
不过赵弘润那坐姿与处事不惊的态度,却让徐尚越发感觉忌惮。
然而,苏姑娘似乎会错了意,以为这位徐尚大管事准备责怪赵弘润,连忙在旁替他辩解道:“徐大管事,此事不关这位姜公子的事。姜公子乃是奴家的贵客,奴家正与他畅聊,岂知那位罗公子贸然闯入,出言无礼,因此才惹出这些事。”
罗嵘在旁听得大怒,红着脖子骂道:“你这贱婢,安然颠倒黑白!……徐管事,这对狗男女分明就是勾搭成奸……”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徐尚正冷冷地看着他。
“罗公子,苏姑娘乃我一方水榭的姑娘,她是否接见某位客人,那是她的意愿,跟旁人不相干……既然苏姑娘心甘情愿陪伴这位姜公子,罗公子就请出去吧!”
“你!”罗嵘脸上泛起浓浓怒色,咬牙骂道:“家父可是朝中吏部郎中!”
徐尚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淡淡说道:“苏姑娘说了,她正在陪贵客,所以无法招待罗公子了,罗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帮罗公子换一位有空闲的姑娘作陪。”
“这种穷酸小子也算贵客?哼!本公子就要这贱婢作陪!”罗嵘扫了一眼苏姑娘,恨恨地骂道。
“看来罗公子是打定主意要生事了,既然如此,罗公子就请回吧。……我一方水榭,不欢迎不守规矩的客人。”
“你,你赶我走?”徐尚的话,让罗嵘大为震惊,难以置信地说道:“家父乃朝中吏部郎中,你敢赶我走?”
此时,徐尚已无方才那恭谦的模样,满脸讥讽地说道:“莫说只是一介小小的郎中,就算你爹是吏部尚书,在我家主人眼里也不算什么!……若是罗公子此番是来寻乐的,在下可以代为介绍楼里别的姑娘,可若是罗公子要生事的话,还请回吧。……难道真要徐某说出滚字,再遣人将罗公子你赶出去么?”
『你已经说了好吧?……话说回来,似乎这一方水榭的来头很大啊……』
赵弘润好奇地打量着一方水榭的大管事徐尚。
他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猜测徐尚口中那位“主人”的身份,那位罗嵘罗公子俨然就没有这个心情了,只见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徐尚,恨声说道:“好好!你给我等着!”
对于这个威胁,徐尚置若罔闻,淡淡说道:“我劝罗公子还是去打听打听,免得白白让令尊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仿佛发出一阵令人心惊的凶光,令罗嵘顿时面色苍白。
“……”罗嵘深深望了一眼徐尚,继而又狠狠地扫了一眼赵弘润与苏姑娘这对他口中的“狗男女”,面色铁青地甩袖而去。
他那些家奴护卫们一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了自家少主。
此时,赵弘润站起身来,朝着徐尚拱手行礼道:“多谢徐管事代为解围,感激不尽。”
不得不说,这位徐大管事算是帮了赵弘润一个大忙。
“哪里哪里。”徐尚望了一眼苏姑娘,见她也是一脸感激之色,心中微笑,拱手对赵弘润说道:“姜公子是守规矩的人,我一方水榭,只欢迎守规矩的人。”
『这算是……警告?』
赵弘润微微一愣,连忙说道:“徐管事放心,在下自然是守规矩的人。”
“极好,极好。”徐尚满面春风地回了礼,笑着说道:“徐某也觉得如此,罢了,徐某就不打搅两位了,告辞。”
“徐管事慢走。”苏姑娘连忙说道。
徐尚点了点头,自顾自走向房门,正要踏出门外,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赵弘润说道:“那位罗公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一方水榭自然不惧,可姜公子……今明几日,姜公子要多加小心,终归这京城,并非是人人都守规矩的。”
“多谢。”
虽然并不是很在意,但赵弘润依旧拱手谢道,毕竟这是人家的好意。
似乎是猜到了赵弘润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苏姑娘忍不住劝道:“姜公子,徐管事所说的事,切不可不当一回事呀。……终归那罗公子的父亲乃当朝吏部郎中。”
她也很惊讶她们一方水榭的后台竟然如此雄厚,可细细一想之后,她便不由地为赵弘润感到担忧起来。
毕竟任谁都瞧得出来,那罗嵘回去之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真如徐尚所言,一方水榭背后的金主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人,那么罗嵘怨愤之下,必定会找赵弘润的麻烦。
“今日你回去之后,不若耽搁些日子,避避风头。”苏姑娘关切地说道。
“放心,我有沈彧他们护卫。”赵弘润笑着宽慰道:“好了,咱们继续下棋吧,话说,苏姑娘目前是九负零胜哟。”
“诶?”
一提到下棋的输赢,苏姑娘便有些不依起来,因为在亲生经历之后,她逐渐发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在棋艺上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强悍,跟他下棋,简直就像是被欺负似的。
“不如……这局让奴家六个子?”苏姑娘面红耳赤地讪讪道。
“让六个子?让你十个子好不好?”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
“好呀……君子一言!”
“得,那我直接认输算了。”
在他俩兴致浓浓的弈棋闲聊间,天色逐渐临近黄昏,沈彧再一次讨人嫌地走到了赵弘润身旁,低声说道:“公子,到时候了,咱们该回去了。”
赵弘润怏怏地望了一眼棋盘,点了点头:“唔,那走吧。”
说着,他朝苏姑娘道了声别。
『又是这个时辰?看来他家中的管教真的很严……』
苏姑娘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公子慢走。……切记徐管事的话,今明几日可要当心啊。”
“好,我知道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赵弘润全然没当回事,想想也是,他堂堂大魏皇子,就算是得罪了朝中吏部郎中,又能怎样?
可没想到的是,当他领着沈彧、穆青、吕牧三人离开了一方水榭,还没等走出这条巷子,他迎面就被人给堵上了。
不用多说,带人堵他的正是那位罗公子罗嵘。
“姜公子,别来无恙啊!”罗嵘的脸上泛着阵阵冷笑。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罗嵘的身旁不单单只有他的家奴护卫,还有一干身着皂色公差服饰的公差。
那些公差的帽子上,明晃晃地绣着『大理』二字。
『大理寺的公差?』
就在赵弘润心中犯嘀咕之时,一名班头打扮的公差在罗嵘的眼神示意下走到赵弘润四人面前,冷冷说道:“姜润是吧?跟我们到大理寺走一趟吧!”
沈彧不动声色地走到赵弘润面前,沉声问道:“敢问我家公子犯了何罪,竟惊动了大理寺的公差。”
“少废话,都带走!”
那班头不耐烦地喝了一句,当即,几十名公差围了上来。
沈彧、穆青、吕牧三人一见,皆满脸愠色地将自家殿下护在身后。
『麻烦了……』
赵弘润皱了皱眉。
要知道这些人是大理寺的公差,出自京城最主要的缉事府衙,若是他纵容沈彧等宗卫与这些大理寺的公差发生什么冲突的话,那么第二日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越闹越大。
好事之人会好奇,谁啊,这么嚣张,竟然敢跟大理寺的公差叫板,这一查,难免就会查到他皇九子赵弘润的头上,到时候,他堂堂皇子流连烟花柳巷之地的事就会成为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笑料,致使皇室颜面扫地。
到那时候,宗府的人岂会轻饶地了他?
这还是在他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更糟糕的是,大理寺的公差在出差时可是带刀的,而沈彧等人手无寸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三个人面对几十名大理寺公差,能全身而退就有鬼了。
要知道,若是嫌犯拘捕,大理寺的公差可是有权当场格杀的。
想到这里,赵弘润立马冷静地低语道:“沈彧,你们走。”
沈彧自然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们三人脱围,到皇宫搬救兵,请禁卫军来解围。
虽说搬来禁卫军也比较惹人耳目,但好歹到时候可以掩饰一下,毕竟禁卫军的口还是很严的。
“穆青,你走。”沈彧与吕牧互换了一个眼神。
穆青会意,转身便跑。这个时候可容不得半点迟疑,他必须赶在自家殿下被抓到大理寺内受苦之前,从皇宫搬来禁卫军作为救兵。
于是,赵弘润、沈彧、吕牧三人很识相地束手就擒,而穆青则趁机逃走了。
“罗公子,跑了一个。”
班头献媚似的对罗嵘说道。
此时的罗嵘,俨然还未察觉到他究竟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也不怎么在意逃走的穆青,意气风发地瞥了一眼沦为阶下囚的赵弘润,冷冷一笑。
“孙班头,且将这些人犯带回大理寺吧。”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正文 第三十三章:暴露
黄昏前后,赵弘润、沈彧、吕牧三人被一干大理寺公差带回了大理寺。
期间赵弘润有些纳闷,明明那罗嵘是吏部郎中罗文忠的儿子,怎么有办法搬动大理寺的公差呢?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他们三人被那一干公差带到大理寺的狱中。
原来,大理寺的狱丞裴垲,乃罗嵘他爹罗文忠的旧日同窗,罗嵘管他叫叔叔,两家关系颇好。
起初,罗嵘是打算报复一方水榭的,可一方水榭的大管事徐尚的警告,让他不由得上了心,于是他派人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这一方水榭背后的金主来头极大,断然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因此,他便打消了报复一方水榭的念头。
一方水榭动不得,那就意味着那位翠筱轩的苏姑娘他也动不得,如此一来,心中这口恶气,就只有找赵弘润了。
于是乎,他到大理寺找到了他爹的旧日同窗,大理寺的狱丞裴垲,托裴垲的关系在大理寺内叫了一班公差,堵在一方水榭那条巷子的巷口,就等着赵弘润出来,将他抓来了大理寺。
至于后续的事,无非就是巧安名目,给赵弘润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虽不至于将其弄死,至少也要扒其一层皮,好好教训一番。
将赵弘润、沈彧、吕牧三人关押到拷问人犯的监房,大理寺狱丞裴垲撇开旁人,先上下打量了赵弘润等人几眼,见这三人果然是一副寻常百姓打扮,不像是出自什么有钱有势人家,这才将罗嵘叫到了一旁,小声地叮嘱道。
“贤侄,切不可弄出人命来,否则为叔麻烦可大了。”
众所周知,大魏的刑律有个死规定,但凡是涉及人命,不管是人犯还是苦主亡故,都必须上报刑部,由刑部来着重复审,大理寺只有断案与暂时监禁的职权,最终处理还是得移交刑部。
因此,倘若被关在大理寺内的人犯无故暴毙,狱丞是要负重大责任的。
“裴叔叔放心,小侄就是教训那小子一顿。”罗嵘连忙说道。
“这就好。”裴垲点了点头,心说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没事。
他挥了挥手,斥退了其余人,只留下了信任的心腹狱卒,毕竟私下动刑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这个狱丞的位置可保不住。
见闲杂人等退下,这会儿的罗嵘可就得意起来了,他从摆满了刑具的木案上操起一根粗如手指的鞭子来,在地上啪啪地甩了两下。
如他所料,他眼中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眼中顿时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会儿才晓得怕?晚了!”罗嵘冷笑地戏虐道。
他并不知晓,赵弘润的眼神并非是惊恐,而是难以置信。
的确,赵弘润是的难以置信,向来以秉公执法著称的大理寺,私底下竟然有这等龌蹉:以权谋私就算了,竟然还敢动用私刑,简直是目无法纪!
“这里当真是大理寺么?”赵弘润冷冷地说道:“不晓得还以为是藏污纳垢之地呢!”
大理寺狱丞裴垲闻言皱了皱眉,高声喝道:“放肆!……我堂堂大理寺岂容你这小儿诋毁?”
“不不不,并非是我诋毁,而是这位大人你,你正在拆大理寺秉公执法的招牌!”
“你……来人,堵嘴!”狱丞裴垲也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气愤,当即命令狱卒用布堵住了赵弘润的嘴。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却撇了一眼罗嵘,冷冷一笑:“打吧。……这一鞭子下来,你们这帮人,都得死!”
开玩笑,对堂堂皇子动私刑,这绝对是不赦的死罪!
裴垲闻言一愣,望着赵弘润那冰冷的眼神心里稍稍有些犯嘀咕。
然而罗嵘却全然没管这么多,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几个,给我将他的衣衫剥了!”
“呜呜——”
沈彧、吕牧二人瞪着眼睛嘶声力竭地吼道,一双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只可惜,他们的嘴早就被布堵住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弘润被剥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脖子处一串金锁。
“好家伙。”
一名狱卒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串金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但遗憾的是,摆着狱丞裴垲在这,他哪敢私吞,只好老老实实地交到了裴垲手中。
『唔?』
这串金锁一入手,裴垲顿时就感觉分量颇重,显然铸造这串金锁的金子成色极好。
『看来此子家境还算富裕……唔,这样的话,回头给他家送个信,倒是还能捞一笔……』
裴垲暗自点头,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这串金锁,他判断,这应该是此子的长辈赠予此子的长命锁,这不,上面还用阳文雕刻着此子的名字呢。
『弘润』
『唔?弘?』
裴垲浑身一激灵,再次仔细地审视这块长命锁,他骇然发现,这块长命锁的正面雕刻着『弘润』二字,而背面,竟然雕刻着一个偌大的『姬』字。
裴垲心中咯噔一下。
要知道『姬』乃大魏皇族的古氏称,而『弘』更是当代皇子们按辈分所排到的中名,这三个字凑到一起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裴垲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抬头,瞧见罗嵘正举鞭要抽打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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