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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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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那名小吏提着篮子走到了那名考生面前,手中的白蜡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在询问这位考生需不需要白蜡。

    只见那名考生瞧了一眼对方后,默默地做了一个手势。

    他做出的手势很有意思,左手伸出食指,而右手摊开,似乎是要六根白蜡的意思。

    而瞧见这一手势,那名小吏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从左边的篮子里先递给对方一根白蜡,又从另外一只篮子里取出五根白蜡,一先一后放在了那张考桌上。

    考生扫了几眼那从左边篮子里拿出来的白蜡,将其摆在后五根蜡烛的右侧,随后从那五根白蜡中随便抽了一支出来,放在了碗中,朝着那名小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小吏会意,从篮子里取出火舌子,替这名考生点燃了蜡烛。

    小吏离去了,而那名考生继续坐在考桌前,仿佛聚精会神地仍旧思考着题目。

    一支白蜡,大概能燃烧半个时辰不到的样子,这名考生一根又一根地点着那五根白蜡,这一点,就是差不过两个多时辰,转眼便到了亥时两三刻,将近子时。

    将近子时,这已经是很晚了,夫子庙内众多号房里的考生们,他们大多已经蜷曲在铺着草席的石榻上歇息了,盖着一条又脏又薄还散发着徐徐霉味的棉褥。

    但也有一些考生还没有入睡,比如说刚刚这名考生。

    此时,就连那些举着火把的巡考官也很少再来这里了,而附近的学子们又大多已安歇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拿起了那一根被排在最后的白蜡。

    俨然这根白蜡是有什么蹊跷的,但是从外观看,它与先前的五根白蜡并没有什么不同。

    蹊跷在于……

    “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那考生将那根白蜡的下半截掰断了。

    原来蹊跷在于这根白蜡的下半截内部。

    考生侧耳倾听着,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便迅速地从那下半截白蜡中央那原本是用来安置烛芯的地方,抽出了一支很细很细的卷纸,大约只有筷子头那么点粗。

    他小心翼翼地将卷纸摊开,只见那卷纸越摊越大,最后竟变成了一张手掌大小的纸。

    在纸上,有人有鼠毫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若是叫其余考生瞧上一看,恐怕他们定会惊呼,因为这张纸上分明写着今日考题上的答案。

    瞧见左右无人注意,这名考生迅速地将纸上的蝇头小字抄录在答卷上,没过一会儿工夫便抄完了。

    这时,他将这张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然后迅速放入碗中,并将那下半截空心的蜡烛也掰碎,全部放入碗中。

    那张纸很快就烧没了,碗里只有温软绵绵的蜡烛液,他随手按了几下那些发硬的蜡烛碎块,将其按入那层厚厚的蜡烛液当中。

    而等到那最后一根白蜡燃烧殆尽,其流淌下来的蜡烛液将碗里的蜡烛液也覆盖掉,结成了一大块厚实的浑浊不透明的白蜡块,一切的证据都消失了。

    于是乎,那名考生上石榻睡觉了,等着明日一早考官们过来收卷。

    完美的舞弊,天衣无缝。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头顶上,在号房的屋顶,有一小块瓦片被抽掉了,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这名考生躺在石榻上以不舒服的姿势睡熟了,那双眼睛这才消失。

    而随后不久,那双眼睛的主人便悄悄来到了父母庙侧殿的房间,将此时已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八皇子赵弘润给叫了起来。

    不错,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赵弘润身边的护卫卫骄。

    而通行的还有其余几名宗卫,他们的任务是给卫骄打掩护,看似装模作样地在附近巡考,实则是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趴在号房屋顶的卫骄。

    为此,卫骄还特地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给我打一盆清水来。”

    在唤醒的赵弘润打着哈欠说道。

    当即便有一名宗卫从墙角的水桶中舀了几勺水到脸盆中。

    赵弘润起身走到脸盆前,用沾着冰冷的水的手掌拍了拍面颊,这才使充满困意的眼眸逐渐变得炯炯起来。

    “如何?”回身走到床榻边坐下,赵弘润低声问道。

    只见卫骄抱了抱拳,同样低声回道:“正如殿下所料,那白蜡却有文章。”说着,他便将他亲眼目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弘润,只听得后者连连咋舌。

    不得不说,这种作弊方式的缜密程度,严谨地让他感觉诧异。

    无论是作弊小抄的递送方式,还是作弊时间的选择,以及最后销毁证据的办法,都让赵弘润感觉自己白活了一世。

    『看来这吏部有一套慎密的舞弊手段……』

    赵弘润暗自思忖着。

    凭他判断,科场内舞弊的绝非那名考生一人,那超过两千六百名的考生中,必定有类似的舞弊事件,只不过他暂时还未抓出来罢了。

    从舞弊的手法上看,赵弘润判断这种舞弊的方式涉案人员恐怕不少。首先,必定有写答案的人,就是写那张纸上蝇头小字的人,而且人数绝非一人。想想也是,若是作弊的考生写出同样的答案,岂不是露出马脚?

    其次,传递答案的那些卖蜡烛的小吏,他们可能只是中间人,但更多的可能则是听命于上头的命令行事,如此说来的话,他们那些人的主事,或有可能就是这场科试的考官们。

    “殿下在想什么?”宗卫何苗好奇问道。

    赵弘润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什么?”

    “卑职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抓到把柄,殿下何不去告那些人呢?”

    “证据呢?”赵弘润反问道。

    “证据不就是……”何苗下意识开了口,结果没说完一句话才意识到用这种方式舞弊的证据是当场销毁的,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

    “不是还有那些分蜡烛的小吏么?”宗卫周朴自以为得计地提醒道。

    赵弘润闻言笑了笑,摇摇头说道:“难道你们不懂何为弃车保帅么?……就算你抓了那些传递蜡烛的小吏,又能如何?只要那群郎官们一口咬定是手底下的人私下妄法,就算有那些小吏们的口供,也不见得能搬倒他们,别忘了,他们背后还有太子撑腰。”

    “哪怕是截获那批有问题的蜡烛也不行么?”才睡醒没多久的宗卫沈彧皱眉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样震撼力不够……”赵弘润摇了摇头,随即脸上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喃喃说道:“要玩,咱们就玩大一点。”

    “……”众宗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的肱骨心腹,赵弘润也不藏掖着,叫众宗卫靠近过来,他将自己的打算低声告诉了他们,只听得众宗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脸上表露着不知是震撼还是亢奋的兴趣。

    “去准备吧!”

    “是!”

    事不宜迟,众宗卫们分头准备去了,而赵弘润则继续上榻睡觉,倒不是他偷懒,只是他此刻若是不睡足了觉,整个计划他或许撑不下来。

    如此一直待日上三竿,赵弘润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他便带着两名宗卫来到了科场,借着巡考的便利记住了这最后一场考试的试题。

    最后一场科试是『陈略』,即策问,大抵可分为『案断』、『营建』、『民生』、『度支』、『乐府』五类,每类两个案例题目,只要求考生针对其中有把握的类目题作答,答题不限。

    当然了,你若是答对的题目越多,非特殊情况下日后仕官的选择面就越大;反之若是只答对其中一个类目的题,那么日后非特殊情况下就会被征辟为该部官吏,选择面极小。

    而除此以外,并无什么限制。

    记牢了题目后,赵弘润装模作样地又在考场巡考了一段时间,随后便回到了歇息的房间。

    而此时,其余宗卫们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张。

    只见赵弘润思忖了片刻,便针对那五类考题中的《民生》一类,在纸上挥笔疾书。

    大概一炷香工夫,两篇简短而精湛的文章便写完了。

    他仔细瞅了两眼,又稍作了些改动,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取鼠毫来。”

    旁边有宗卫连忙递上鼠豪笔,并将那一张张仔细裁剪的、手掌大小的纸张罗列在他面前。

    见此,赵弘润便接过鼠豪笔,小心翼翼地将他方才的那篇文章用蝇头小字抄写在那张手掌大的小纸上。

    整整几个时辰,他几乎没有丝毫停歇。

    要知道,用鼠豪笔写出蝇头小字,这本来就是极度耗费精力的事,更何况他一口气抄写了数十上百份,写到最后,他的右手酸地几乎抬不起来。

    “就这样吧。”抄完了最后一篇,赵弘润将鼠豪笔放在一边,吩咐宗卫高括、种招二人道:“你二人即刻带着这些前往工部,请工部的巧匠仿造那些白蜡,将这些纸藏于白蜡之内,务必要在黄昏前赶制出来,交到我手中。”

    “明白!”宗卫高括、种招二人早已了解了自家殿下的整个计划,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纸用布包好,藏在怀中便悄悄离开了夫子庙。

    『一个科场内,若有上百名考生同时写出上百份一模一样的答卷……这场面相信必定会十分令人震撼吧,嘿!』

    甩了甩发酸的右臂,赵弘润恶意满满地笑着。

正文 第四十九章:继烛(三)

    第四十九章

    “……那么,给个说法吧,诸位。”

    当日傍晚,即第三日科场考试的傍晚,赵弘润与他的宗卫们堵到了那些在傍晚负责兜售白蜡的小吏们。

    人数不多,仅四人而已。

    当着这死人的面,赵弘润随手他们左右手的篮子里各取出了一只白蜡,全部掰断,果不其然,其中一只白蜡内部暗藏玄机。

    看得出来,这四名小吏都是知情的,瞧见这一幕面色顿时就变得苍白了。

    这时,四名宗卫急忙上前捂住了他们的嘴,毕竟赵弘润等人只是将这四人以各种借口拉到了无人的角落而已,而一旦这四人叫喊出声,势必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从而影响到赵弘润的整个计划。

    “都噤声。……你们应该晓得,科场内的吏部公吏主导舞弊,轻则流放充军、重则问刑杀头,别以为指使你们的那些吏部大官们能救你们……”

    那四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恐惧之色更浓,想来他们也是清楚其中后果的。

    “如今我给你们指一条出路。”赵弘润吩咐一名宗卫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低声对那四名小吏说道:“只要你们肯供罪画押,再为我做一件事,我不但保你们无事,再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想想你们的家人,为上头的人顶罪,使家中的亲人悲伤,何必呢?”

    四名小吏面面相觑,如今的他们好比砧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在互视了几眼后他们咬牙点了点头,在纸上分别写起了供罪的证词,最后还用大拇指与食指蘸着墨汁在供词上画押,写下了自己名字,还按下了指印。

    “很好,看来四位都是聪明人。”

    赵弘润用眼神示意宗卫们将认罪的供词吹干,随即沉声对这四名小吏说道:“你们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我既然说可以保你们,就可以保你们。……待你们为我做一件事后,我便将这供词还给你们,再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但若是有人背叛了我,呵呵,这份认罪的供词,足以使你们家破人亡了。”

    “小的们不敢。”四名小吏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人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说道:“我等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八殿下您呀……不知八殿下要咱们几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宗卫高括、种招二人便拎出几只篮子来,篮子内所盛放的皆是他们白天在工部赶工制作的白蜡,内中隐藏着赵弘润针对第三日科试的文章,一模一样的文章,足足百来份。

    “用这些替换你们用来舞弊的白蜡,照前两日那般,分给考场内那些需要这些白蜡来舞弊的考生。……记住了,别给我露出马脚,否则,你们懂的。”

    随着赵弘润的话声,旁边有几名拿着供词的宗卫故意将这四名小吏的供词晃了晃。

    “小的们懂,小的们懂。”四名小吏连连点头。

    “那还等什么?去吧。”

    “是是。”

    四名小吏连忙更换了白蜡,提着一篮赵弘润所制的白蜡,以及一篮普通的白蜡,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来到号房,将这些白蜡分发给那些“需要”他们的考生。

    有足以使他们家破人亡的认罪供词在赵弘润手中,他们根本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正如他们被赵弘润所说动心的,科场舞弊只是他们上头的大官们的指使,他们原本并不敢这么做,如今事发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上头的人顶罪。

    上头的人拿银子、得人情,他们因此家破人亡,何必呢?

    前前后后大概一个多时辰,那四名小吏便将那些特殊的白蜡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没几根,赵弘润估算了一下,发现这次科场舞弊的考生,绝对不下于百人。

    毕竟第三日的策问科试相对比较简单,并不是每一个舞弊的考生都需要这一日的答案,最难的,还是在第一日的四文书,可惜那时赵弘润还没有抓住这件事的关键。

    “做得好,倘若此事顺利的话,我会推荐你们到另一个府衙去,到时候你们就不必再担心遭到上头的报复。……明日这个时候吧,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赵弘润对那四名小吏的承诺,让他们心中喜悦。

    “是是。”四名小吏们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见此,赵弘润径直走向那名叫做温崎的考生的号房。

    此时,温崎早已躺在了石榻上,似醒似睡。

    赵弘润走过去,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

    “……”温崎睁开眼睛瞧见了赵弘润,却发现赵弘润冲着他点了点头。

    他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俩谁都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而等到他们再次见面时,那已是数年之后了。

    一晚无事。

    赵弘润自顾自去夫子庙侧殿的房间歇息了,而他身旁的宗卫们,除了两人仍旧盯着那罗嵘,两人贴身护卫着自家殿下外,其余六人在号房与号房间瞎晃悠。

    倒不是为了抓那些舞弊的考生,只是为了见识整个考场的动静,毕竟这会儿他们也不能保证赵弘润的计划是否能顺利实现。

    赵弘润这一睡,便足足睡到了翌日的日上三竿,此时科场内所有的考生们,他们最后一场科试的答卷已经全部收了起来,正成群结队地陆续离开考场。

    赵弘润径直来到了夫子庙的正殿,因为这次会试的主考官罗文忠与其余十六名同考官,还有一些负责的主事、干事们,将在这里批阅这次会试的答卷。

    看得出来,这些吏部的官员们对赵弘润这位八皇子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以至于明明瞅见赵弘润领着十名宗卫踏入正殿,却没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一个个装得聚精会神批阅考卷似的。

    见此赵弘润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打量着正殿内的摆设。

    细说考官批卷,按照规定,考生们的答卷被称为『墨卷』,考官们是不可以直接在墨卷上批阅的,这是为了防止舞弊,防止考官们从考生的墨卷中辨认出亲属、学生的笔迹,或者某些特殊的记号,从而对其私下加以照顾。

    因此墨卷收上来后,会由专门负责抄录的主事、干事、令吏们,由他们主笔抄一份一模一样的『朱卷』,在朱卷上填好与墨卷相应的编号,再将朱卷呈交给一共十七位考官批阅。

    整整两千六百多名考生,三场科试,这就意味着需要抄录的朱卷几近达到八千份,单单那几十名抄录的官员动笔抄录,不得不说是一件工程量非常大的事。

    这不,那些官员抄了一整天,也没将众考生第一日的答卷抄完。

    太阳日渐下山,无论是抄了一整日的公史、主事们,还是批阅了整日的考官们,他们终于放下了笔,准备去夫子庙的伙食堂用饭。

    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确很疲惫。

    想想也是,就连这一整日啥事也没做的赵弘润都感觉疲倦,又何况是他们呢。

    “八殿下可是要用饭?不如与下官等人一同去吧。”

    期间,也不知那罗文忠是怎么想的,竟然故意走到赵弘润面前来挑衅他:“其实下官觉得吧,反正八殿下在这也无所作为,不如就回宫去吧,您说呢?”

    “你这家伙……”宗卫卫骄一脸愤愤之色。

    赵弘润抬手阻止了满脸不忿的众宗卫们,抬头上下打量了几眼罗文忠,笑着说道:“罗大人说的是,不过没办法,本殿下怎么说也是陪监啊,只能等众考生的批卷全部结束后,才能返回宫中。”

    “哼!”罗文忠蔑笑了一声,自顾自与那些吏部郎官们离开了。

    “什么人啊,这家伙……”

    瞅着罗文忠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众宗卫们心中气愤之余,皆在暗自冷笑:看你们能笑几日!

    “咱们也去用饭吧。”

    “是。”

    赵弘润丝毫未将罗文忠的挑衅放在心上,领着众宗卫们倒庙内的伙食堂用饭。

    因为正殿每时每刻都有一定数量的公史、干事们留守,因此他倒也不怕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

    用完饭后,众人便又返回夫子庙的正殿,负责抄录的继续抄录,负责批阅的继续批阅,而赵弘润则继续无所事事,默默等待着第三日的考卷。

    等到熬夜熬得吃不消了,他索性搬了两把椅子来,在正殿的角落呼呼大睡。

    『此子……究竟在想什么?』

    撇了一眼在角落呼呼大睡的赵弘润,罗文忠心底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位八皇子此番根本就没有抓到吏部任何舞弊的事,可为何这小子却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呢?

    他有些想不通。

    批阅考卷的工作,日夜不休地继续着,等到了继科场考试结束后的第四日晚上,负责抄录的公史、干事们,终于抄到了科试第三场的答卷。

    见此,不眠不休好几日的宗卫们,悄悄唤醒了在正殿角落呼呼大睡的赵弘润。

    “咦?”

    一名负责抄录的公史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篇……怎么感觉……”

    “怎么了?”旁边有另外一名公史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同僚将两份学生的墨卷做着对比。

    忽然,他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之色,指了指同僚手上的两篇墨卷,再指指自己手中的这一篇,惊愕说道:“这……这怎么回事?”

    他们惊骇地发现,他俩手中的三篇考生的墨卷,很诡异地极为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弘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俩身后,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咦?这三篇考生的文章……哎呀,惊人的雷同诶!”

正文 第五十章:赢家

    第五十章

    大魏洪德四月四日晚,夫子庙科场内,竟从考生的墨卷中查出一百一十二份雷同文章,其中有七十余篇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闻讯而来的禁卫军,当场就将整个夫子庙都控制起来,将负责这场科试的主考官、同考官,以及辅佐他们的公史、主事、干事、杂役们全部收监,并将主考官与同考官共计十七人连夜押送至皇宫门外。

    此时大魏天子赵元偲正在赵弘润他母妃沈淑妃的凝香宫内。

    因为赵弘润的关系,沈淑妃如今在大魏天子心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只不过因为此女素来身体状况不佳,因此大魏天子夜宿在这里,顶多就是与这位爱妃谈论些有关于八儿子弘润、九儿子弘宣这兄弟俩小时候的趣事,然后就各睡各的,几乎没有什么房事可言。

    可即便如此,大魏天子依旧乐此不疲,隔三差五地就会来与沈淑妃聊天,今日也是。

    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睡下不久,天子便被大太监童宪给轻声唤醒了。

    “陛下,夫子庙事发了。”

    “轻点声。”被唤醒的天子吃了一惊,对童宪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随即望了一眼同塌而眠的沈淑妃,替她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此时童宪已拿来了天子的龙袍,他也晓得沈淑妃身体弱,夜晚睡眠时容易惊醒,因此说话声极为低沉:“方才八殿下急召禁卫军封锁了夫子庙,据说是第三日的考生答卷中,搜查出百余份一模一样的答卷。”

    “好本事!”听到这话,天子竟满脸欣慰喜色。

    毕竟天子这段时间都在密切关注着自己第八个儿子,想看看这小子是否能抓到吏部科场舞弊的事,因此,那日下午八皇子赵弘润命宗卫到工部令巧匠秘密制作了一批白蜡的事,天子是清楚知情的。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榻上的沈淑妃“唔嘤”轻吟了一声,似乎有被惊醒的迹象。

    见此,天子当即示意童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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