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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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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丘众?阜丘众?』
店家与店内的酒客愣了愣。
要知道在若干年前,邑丘众与阜丘众的确是碰面就难免一场厮杀,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最近几年,邑丘众与阜丘众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
“当真?”店家惊疑地问道。
昌樵夫嘿嘿一笑,一口喝完了碗里的酒。
店家会意,主动替他倒满了酒,又说道:“老昌,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将你看到的说出来,今日老哥我免你的酒钱。”
见目的达到,昌樵夫遂不再卖关子,在喜滋滋地喝了一口酒水后,将他亲眼所见的那一幕说了出来,只听得店家与众酒客面面相觑。
因为若昌樵夫所言尽皆属实,那这回邑丘众与阜丘众可不单单只是小打小闹,或许一个不好,其中一支隐贼很有可能就此在阳夏除名,彻底沦为历史。
这……什么仇什么怨?
酒肆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半响后,店家怀疑地问道:“老昌,你果真是亲眼所见?”
“那还有能假?”昌樵夫抹了抹嘴,信誓旦旦说道:“我对天起誓,若我有一句佳话,让我回头被豺狼叼了去。”
见昌樵夫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众人心中相信了几分。
可是,近些年来井水不犯河水的邑丘众与阜丘众,为何突然又彼此攻杀起来了呢?
短短半日工夫,这个劲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阳夏县,也传到了赵弘润的耳中。
“动作好快啊……”
当负责收集情报消息的宗卫高括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弘润后,赵弘润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确实有些得意,毕竟正是他一手促成了诸隐贼众的自相残杀,若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或许不再需要商水军出动,他就能解决阳夏隐贼这个朝廷陈积已久的问题。
“不过,还不够……就让我再来添把火!”
轻笑一声,赵弘润对宗卫高括下达了命令。
当日,阳夏县内又张贴了布告。
这是一则用来安抚阳夏县民的布告,毕竟几乎整个县的县民都已经听说了阜丘众与邑丘众彼此厮杀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何而已。
而在这则布告中,赵弘润就点明了原因。
他在布告中写道,阳夏隐贼众中,有一些隐贼屡屡犯禁、不服管教,甚至于行刺他堂堂肃王,残害阳夏县令马潜的家人,罪不可恕!
然而,阳夏隐贼众又有另外一些隐贼,洁身自好,弃暗投明,赵弘润代表朝廷给予其物质上的嘉奖。
不过,至于哪些人是叛贼,那些人又是顺从的忠良之士,赵弘润并没有点明。
换而言之,成王败寇,胜者便是忠良,败者便是叛贼。
赵弘润相信,阳夏诸隐贼众必定能看懂这则布告上的深意。
正文 第546章 :等待
赵弘润贴遍全城的这则布告,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阳夏境内诸隐贼众的耳中,让诸隐贼众的首领既感到欣慰,又感到郁闷。
欣慰的是,既然肃王赵润将这则布告贴遍全城,那么,日后他就不好反悔,诸隐贼众的首领们倒也不必在担心这位肃王会过河拆桥。
而郁闷的是,这则布告分明就是火上浇油,欲使本来就已经非常激烈的拼斗,变得更加激烈、残酷。
“我隐贼众,简直就是那个赵润圈禁的两只斗鸡,相互狠啄,就只为了那一捧炒米!”
段楼的首领段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愤懑不已。
听闻此言,黑蛛的首领,皮肤黝黑而又矮小精壮的男子黑蛛闻言淡淡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眼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啄败对面那只雄鸡,从『主人』手中争得那一捧炒米而已。”他在话中刻意加重了『主人』两字,嘲讽以及自嘲意味,相当浓重。
而此时,丧鸦的首领,那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装神弄鬼的男人丧鸦,用他那嘶哑的声音桀桀怪笑道:“嫌这嫌那,段大哥何不退出?在下倒是觉得那捧炒米是越发地喷香诱人了,嘿嘿嘿嘿……”
段沛恨恨地看了一眼丧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事到如今让他退出?开什么玩笑?!
可能是见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应康拍了拍手,圆场道:“从好的一面看,那个赵润并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而从不好的一面看,这位肃王殿下,施展权谋真可谓是得心应手……成王败寇,他那则布告一贴,无论是咱们还是金勾狗贼,都不得不再抖擞精神,拼个你死我活。”
可不是嘛,胜出者捧为『忠良』,非但可以攀上肃王赵润的高枝,还能拥有自己的隐贼村,从此不必再躲躲藏藏,可谓是名利双收;而若是败北,则沦为贼寇,非但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被加上种种罪名,一世难以翻身。
这两者间犹如天壤之别的差别待遇,迫使诸隐贼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拼尽全力、豁出性命去啄败对面那只雄鸡。
而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还不是那位稳坐钓鱼台的肃王赵润?
赫赫阳夏隐贼,竟沦落为肃王赵润圈禁的两只斗鸡,为了一捧炒米而不得不彼此狠啄,这才是诸隐贼众的首领们最感觉郁闷与愤慨的。
此时再想用别的手段使那位肃王屈服,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就在两日前,第二批前来支援的商水军主力军,已经在副将翟璜的率领下,抵达了阳夏。
整整五千兵!
而这一次,诸隐贼众总算是明白了商水军主力军之所以能这么快抵达阳夏的原因:这支援军,是乘坐着朝廷户部的运输船,经蔡河、涡河,最终抵达阳夏的。
甚至于,这第二批商水军援兵,还给阳夏带来了许多米粮,以及一批军器。
这一批军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像个木箱子似的、会发射弩矢的木匣,商水军士卒管它叫做『机关弩匣』。而另外一种,则是可佩带在小手臂上,便捷小巧的袖箭。
那个『机关弩匣』,不必多说,当日阳夏县内的隐贼与游侠众之所以被商水军杀地惨败,这种兵器当居首功。
至于袖箭,诸隐贼众的首领们其实也并不陌生,因为据说,这种便捷小巧的兵器,亦是诞生于鲁国巧匠的手中,是后者用来防身的兵器。
没想到,他们魏国也可以打造,而且一打造就是成百上千件。
眼下的阳夏县,已驻扎有一万两千商水军士卒,甚至于,由于县内无法容纳如此多数量的军队,商水军已在县外建了两个营寨,一个称做徐营,由三千人将徐炯镇守,而另外一处则称做翟营,由那位商水军大将伍忌的副将,同为三千人将的翟璜坐镇。
事到如今,就算阜丘众与邑丘众,包括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徐家寨等诸隐贼势力摒弃前嫌,同心携手,也奈何不了赵弘润了。
更何况,眼下邑丘众、黑蛛、丧鸦、段楼、耿楼等隐贼众,已经与阜丘众结下了难解的冤仇。
原来,他们在两日前就袭击了阜丘众的老巢,只是没打下来而已。
而作为报复,事后金勾派一部分人去了黑蛛与丧鸦的巢穴,杀光了二人留守在营寨里的隐贼,并且一把火将后者的老巢给烧了。
黑蛛与丧鸦实力不如阜丘众,遂带着人马来投奔邑丘众。
为了复仇,二人与应康在昨日又与金勾杀了一阵,杀地戈阳山的山林,到处都是彼此双方的尸体。
这个时候摒弃前嫌?开什么玩笑?!
别说应康不会认可,就算黑蛛与丧鸦都不会同意。
三人早已下了决定,定要将金勾碎尸万段!
但让他们感到头疼的是,金勾在得知他们这帮人已经结盟之后,便拉拢到了许家寨。
对于许家寨,诸隐贼众的首领们以往是有诸多不耻的,因为许家寨介乎于隐贼与山贼之间,有时候为了抢掠钱财,杀害经过的平民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因此,诸隐贼众以往很看不起许家寨,认为这帮人失去了『士侠』的信念,彻底沦落为一帮贼寇。
而反观黑蛛与丧鸦,虽然与阜丘众一样干着杀人买卖,杀人如麻,但他们从来不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也不抢掠他们。
的确,他们是恶人不假,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原则。
隐贼,与山贼、强盗是截然不同的!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应康等人便又开始商议攻打阜丘众的老巢。
因为他们不打过去,金勾就会打过来,两方阵营已泾渭分明,这把火已越烧越旺,更别说赵弘润还又添了一捧柴火,如何熄灭地了?
而就在以邑丘众为首的隐贼众与以阜丘众为首的隐贼众,双方彼此杀得难舍难分之时,赵弘润却悠闲自在地呆在阳夏县衙里。
甚至于,他还有闲情将暂时安置在圉县的几个女人接到了阳夏,毕竟眼下整座阳夏县城已被商水军彻底控制,不怕会有什么麻烦。
而接来诸女的目的,是赵弘润为了让芈姜帮忙看一看阳夏县令马潜的病情,看看后者的疯病是否能治。
因为芈姜、芈芮两姐妹,二人除了巴国的巫术外,前者学的是医药,后者钻研的是毒药、毒蛊,因此正好让芈姜给马潜诊断一番。
毕竟看着一位本可成为魏国栋梁之才的饱学之士变得疯疯癫癫,赵弘润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遗憾的是,芈姜在诊断完马潜的病况后告诉赵弘润,这位县令大人并非是因为毒药之类的变得疯癫,而是因为心病。
俗话说得好,心病无药医,对此,芈姜很遗憾地表示她束手无策。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望着那位仍然口口声声喊自己『王县丞』的阳夏县令马潜,赵弘润皱眉询问芈姜道:“难道巴国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秘术之类的?”
芈姜翻了翻白眼,面无表情地告诉赵弘润,巴国的巫医之术,并不像世人所臆想的那样神奇莫测,能治的能治,不能治的,还是不能治。
“我要是你,就派人将他带回他的故籍,让其安度晚年。或许在故乡,他的疯病能少有改善也说不定。”留下一句建议,芈姜走开了。
『让他返回故籍……么?』
赵弘润沉思着。
诚然,待解决了阳夏隐贼这件事,朝廷必定会派来新任的县令,到时候留马潜这个疯疯癫癫的前任县令在阳夏县衙,这的确不像话。
可问题是,就这么将马潜送回故籍,赵弘润又于心不忍。
一个孤寡老头,又无有子女,况且人还疯疯癫癫的,让你返回故籍,岂不是让其自生自灭?
赵弘润很清楚,他们魏国并没有关于退休或离职官员的奉养,因此,有些清官当了一辈子两袖清风的官,到最后告老归降,穷困潦倒,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也正因为这样,有不少官员在离职前都会捞一笔钱,作为日后的生活所需,从而助涨了朝廷内的不正之风。
只可惜,赵弘润虽然想改变这种局面,但这却是属于吏治的范畴,而如今执掌着吏治的,却是那位东宫太子弘礼。
显然,那位东宫殿下不会允许赵弘润对吏部指手画脚。
『也不知雍王兄他们,是不是已开始对东宫动手了……』
长吐一口气,赵弘润双手抱着后脑勺,慵懒地躺坐在椅子上。
他并不怪雍王弘誉当初在他决定离开大梁躲避谣言的时候,没有出面挽留,毕竟当时赵弘润若继续留在大梁,非但对他自己不利,对雍王他们不利,对东宫太子也不利。
而一旦他赵弘润离开了大梁,相信大梁那边的皇位之争,无疑会变得十分激烈。
『雍王兄应该斗得过东宫的吧?虽然东宫身边的幕僚骆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赵弘润百无聊赖地猜测着。
因为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邑丘众与阜丘众彼此攻杀,杀出一个胜败。
等王都大梁那边,雍王弘誉与东宫太子弘礼的皇位之争,争出一个结果。
除此之外,他眼下能做的事,果真不多。
然而,就在赵弘润等待着结果的这段日子,他忽然接到了一则朝廷送来的公文,居然还是兵部送过来的。
只见上面写着,成皋军围剿大盗贼桓虎不利,桓虎八百骑寇逃入三川伊山,经阳翟潜入魏国腹地。
最后,兵部提醒赵弘润小心谨慎,若能查到桓虎踪迹,则发兵剿之。
『桓虎?……这家伙够能耐啊。』
赵弘润着实有些发愣。
毕竟,能从成皋军的围剿中顺利逃脱,并且出人意料地潜入魏国境内,居然还甩掉了追兵,那桓虎的本事与胆魄,着实不可小觑。
究竟此人是慌不择路,还是又一个『砀郡游马』?
正文 第547章 :穷途末路
时间转眼便到了二月底,商水军主力军的最后一批援军,亦在大将伍忌的统帅下抵达了阳夏,并且在阳夏县外建造了第三座军营,伍营。
徐营、翟营、伍营,这三座商水军建造的军营,从鸟瞰看呈品字状,像个三角般将阳夏县包裹其中。
此时此刻,若谁还想着对赵弘润不利,那他可真得掂量掂量了。
至于阳夏隐贼那边,邑丘众与阜丘众的争斗,赵弘润算了算日子,也觉得快进入尾声了。
果不其然,在二月二十七日的这一天,阜丘众的金勾再次前来求见赵弘润。
这一回,金勾要远比前几次狼狈地多,这位前几日还老当益壮的枭雄,今日来求见赵弘润时,非但面色憔悴,仿佛已有数日不曾好好歇息过,甚至于,他居然有一只袖子是空荡荡的。
他,居然丢了一条手臂。
这头名为金勾的凶残豺狼,终究是被人斩断了一只爪牙。
见此,赵弘润也就猜到了金勾今日前来拜见自己的目的:恐怕是阜丘众支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在向赵弘润低了低头作为行礼之后,金勾沉声说道:“肃王殿下,您的『斗鸡之娱』,该就此打住了吧?”
『斗鸡之娱……』
赵弘润颇感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日挑唆操纵着阜丘众与邑丘众相互攻杀,倒还真像是民间地痞无赖们闲着没事的斗鸡娱乐。
强如阜丘众与邑丘众,如今的确好比是两只为了取悦主人而展翅互啄的雄鸡。
这就是权势的妙不可言。
因为赵弘润有权有势,因此,他许下一个承诺就让阜丘众与邑丘众杀地你死我活,活脱脱是那为了争抢一捧炒米的斗鸡。
“阜丘众……已经胜出了么?”赵弘润故意装作没看出金勾已失去了一条手臂,一副『本王言出必践』模样地说道:“金勾,你放心,本王言出必践,既然你已击败了邑丘众,本王就自然会信守承诺,给予你种种先前许下的优厚待遇。”
听闻此言,金勾的面色不由为之一滞。
他哪里是击败了邑丘众,他分明是支撑不住了,因此过来恳请赵弘润庇护他而已。
毕竟此刻的阳夏驻扎着整整两万商水军,只要赵弘润愿意,他随时可以将以邑丘众为首的隐贼联盟剿杀,毕竟他已经得知了有关于邑丘众巢穴的位置。
“……”金勾沉默不语。
见此,赵弘润暗自轻哼一声,故作惊讶地说道:“金勾,你的气色不太好啊……等会,莫非你并未击败邑丘众?”
『你这是明知故问!』
金勾看出了赵弘润的故作惊讶,心中愤懑且愠怒,但却不敢发作。
仅剩下一条手臂的金勾,已无法向前几回那样抱拳对赵弘润行礼,只见他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肃王殿下放心,老朽定会将邑丘众那帮叛贼灭杀,只是……贼众势大,金某希望肃王殿下能借我一支商水军……”
赵弘润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望着金勾似笑非笑地说道:“金勾,这可不合规矩啊。……当初本王有言在先,绝不插手干涉你们之前的争斗,谁若胜出,谁就能得到那两个名额。可眼下你却来向本王求援……”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言下之意,他不会出兵帮助金勾。
见此,金勾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而就在这时,他这才注意到,县衙前堂内除了赵弘润与宗卫沈彧外,还有三个人。
两名男子,一名女子。
在两名男子中,其中一位是亲和力十足,和善地犹如邻家子侄的年轻男子,只不过,这位年轻男子身上披着虎纹甲胄。
在魏国,只有大将军级别的将领,才有资格穿戴虎纹的甲胄。
并且,此人这时正坐在堂下,要知道这偌大的前堂中,就只有这一个年轻将领坐在座椅上。
金勾当即便猜到,这个年轻男子,十有八九便是商水军主力军的掌兵大将,伍忌。
『注:伍忌此刻还不是大将军,他身上这套甲胄,是浚水军大将军百里跋换下来的旧装,并非是量身订造。』
而另外一名男子,却是一名身形非常消瘦的年轻人,身穿着平民百姓的布衣,环抱着双臂倚着木柱,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金勾猜到,此人恐怕就是他手底下的阜丘众所说的,那个一度破坏了他们行刺肃王赵润的人,一个叫做陈宵的家伙。
至于最后一名女子,看似仅有十八九岁,年轻貌美,肤色白皙仿佛世家千金,只是脸上面无表情,好似白璧微瑕,让人微微有憾。
『楚女芈姜……肃王赵润的女人。』
金勾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芈姜几眼,但是随即便又转移了目光,因为芈姜那冷淡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沈彧、伍忌、陈宵、芈姜,眼下赵弘润身边个人武力最出众的人,除了宗卫褚亨外,已悉数到场。
当这四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勾时,金勾还真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他立马便明白了:眼前这位肃王分明是早有准备,倘若他胆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丝毫对这位肃王不利的事,相信这四人会立即出手撕碎了他。
想到这里,金勾心中愈发怨恨,抬头望向赵弘润说道:“肃王殿下,明明是我金某率领阜丘众率先投靠殿下,殿下何苦要将我阜丘众逼上绝路?”
赵弘润的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
金勾说得没错,按理来说,作为率先投靠赵弘润的隐贼众,赵弘润不应该暗中打压,而说到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那位阳夏县令马潜。
三番两次行刺他赵弘润,这一点他赵弘润可以为了顾全大局而忍住,从此不提,但是每回见到疯疯癫癫的马潜在后衙的厢房,对着空气,亲热地与他臆想中的妻儿交谈,时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赵弘润便恨不得将金勾与阜丘众碎尸万段。
好端端的一户人家,被迫害至如此田地,况且这户人家的男主人还是堂堂朝廷命官,一县的县令。
县令,那可是地方的父母官,你金勾,你阜丘众,哪里来的胆子残害其家眷?!
一想到此事,赵弘润连再与金勾虚与委蛇的兴致都没了,淡淡说道:“回去吧,金勾,等你攻下了邑丘众的巢穴,或者杀灭了邑丘众,你再来寻本王。”
听闻此言,金勾脸上的面色愈发难看,咬咬牙寒声说道:“肃王殿下执意要将我阜丘众逼上绝路么?”
望着金勾那张已略露狰狞之色的脸,赵弘润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此,宗卫长沈彧会意,迈步上前,伸手对金勾送客道:“金首领,请吧。”
扫视了一眼堂内的诸人,金勾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敢当场发作,一脸愠怒地离开了。
静静看着此人离开,此刻伍忌终于开口道:“真是凶相毕露啊。……此人,当真是阳夏隐贼众的首领之一么,怎得会这样沉不住气?”
赵弘润闻言轻哼着解释道:“他的确是阜丘众的贼首。……之所以沉不住气,恐怕是因为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吧。”
伍忌释然地点点头,随即说了一句与沈彧相似的话:“不管怎样,此人留不得。……养不熟的狼,饥则反噬其主,断不可留!”
“再看看罢。”
赵弘润淡淡说道。
尽管他心中十分认可的伍忌的话,毕竟今日的金勾,那因为穷途末路而凶相毕露的他,着实让赵弘润心中不喜。
但不喜归不喜,有些话他还是不能够说的,否则,若是绝了天下豪侠的投奔之心,那才是因小失大。
如此又等了几日,转眼到了三月初,邑丘众与阜丘众的攻杀,总算是得出了一个结果。
因为,邑丘众的首领应康,在游马的引荐下,初次亲自登门拜访了赵弘润。
不过让赵弘润略有些意外的是,此番应康初次登门前来拜会,并非只是孤身一人,据他们对商水军士卒的自我介绍,应康身后跟着的四人,分别就是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四个隐贼众的首领。
在被前衙外的商水军士卒搜查了身上,确定没有携带任何兵刃后,应康、游马、黑蛛、丧鸦、段沛以及耿仇一行六人,来到了县衙的前堂。
“诸位胆气不小啊。”
见这六个隐贼众的首领们居然亲自来到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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