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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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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楚国在蕲县部署了重兵,还委派了季琮这样地位崇高的贵族将领镇守,这足以证明蕲县的重要性。

    毫不夸张地说,此番若不是有南门氏一族的协助,商水军根本不能单凭其两万兵力,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攻破城池,夺下半个城。

    这不,这场战事的过程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哪怕是被夺下半个城,商水军仍然遭到了季琮的激烈反击。

    好在南门氏一族给予了商水军莫大的帮助,在面对着蕲县即将遭到齐将田耽进攻的威胁下,南门氏联络了城内那些贵族势力,最终协助商水军,将季琮赶出了这座城池。

    而如今,季琮的败军退守浍河北岸,在那里扎营,企图阻止魏军强渡浍河。

    本以为可以暂时松口气,没想到,田耽所率领的东路军,居然来得这么快。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赵弘润所率领的西路军,战果着实显著,但是,田耽所率领的东路军,进展毫不逊色,甚至于,田耽的东路军比较西路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支军队,自兵出『邳』要塞以来,先取『钟吾』,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打『兰陵(东海县)』,一路打溧阳。

    待等八月九日的时候,『兰陵』先被攻破。

    在兰陵的东北,有一座先代齐王为了抵挡楚国攻打而建筑的『羽山要塞』,在兰陵被攻陷后,田耽与『羽山要塞』的镇守齐将取得了联系,二者合力攻打『海州(今连云港附近)』。

    此后,『羽山军』归入田耽的东路军,挥军南下攻打『阳陵』,而田耽则回到兰陵,指挥攻打『溧阳』。

    八月十一日至八月十三日,田耽率领东路军猛攻溧阳,数次击败溧阳君熊盛,最终攻克『溧阳』。

    当然,战后免不了在城内制造一番杀戮。

    正如南门迟当初对赵弘润讲述过的,田耽趁东路军在溧阳修整的这一日工夫,将溧阳城内的楚国贵族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部吊死在城墙上,于次日继续挥军向南。

    八月十五日,东路军攻破『泗县』。

    八月十七日,东路军攻破『善道』。

    在势如破竹的东路军面前,楚溧阳军熊盛的军队根本不能阻挡,接二连三地败退,丢城失地。

    一直到八月十八日,东路军攻打『钟离』,东路军这才遭到了强有力的阻力。

    因为『钟离』亦是在浍河下游边上的城池,已经是极为靠近楚国王都寿郢,再加上田耽的凶名太盛,以至于楚人都慌了神,居然调集了二十万军队到钟离堵截田耽。

    然而,田耽的真正目标,却并非『钟离』。

    毕竟他手底下的兵力,也只有六七万左右,纵使是这位齐国的名将,也做不到单凭这点兵力就杀到楚国的王都寿郢去。

    要知道再往南的地方,那可是聚集着楚国百万大军,带着六七万人去攻打百余万军队?

    这不叫勇敢,这叫犯傻。

    于是,田耽一边在『钟离』故布疑阵,摆出一副欲强渡浍河的架势,在吓得楚军死守浍河的同时,他却悄然带领主力军朝西北而去。

    不错,『蕲县』才是田耽真正要攻打的目标。

    因为按照齐王吕僖所指定的战略,赵弘润的西路军与田耽的东路军,将分别攻下铚县与蕲县,二者合力从符离塞的后方,对这座要塞发动攻势,协助齐王吕僖突破符离塞的封锁。

    而在那之后,齐鲁魏三国联军,多达三十余万的大军,将统一战线,强渡浍河。

    可没想到,待等田耽带领东路军悄然来到蕲县城下,正准备攻打这座城池时,他却惊诧地发现,这座城池的城墙,居然竖立着『魏商水军』的军旗。

    『蕲县……被魏军攻下了?这是什么意思?』

    凝神注视着那面商水军的军旗,纵然是田耽,一时间亦有些呆懵。

    因为据他所知,蕲县不该是西路军的攻打目标啊。

    再者,西路军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蕲县?

    『……』

    田耽的脑海中浮现一名少年的容貌,即是他当年充当护卫保护魏国王子姬昭与齐国公主嫆姬这对新婚夫妇前往魏国王都大梁时,所见到过的那名叫做赵弘润,亦或是姬润的少年。

    “田帅,这……怎么办?”

    几名麾下大将策马来到了田耽身边,想来他们也注意到了蕲县城头上的魏军军旗,于是暂时撇下麾下的军队,亲自来到了田耽身边,询问这位东路军主帅的意思。

    其中,有一名将领狐疑地问道:“会不会是楚军的诡计?”

    “你是说假称魏军?”田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名将领。

    虽说他看不起楚人,并且痛恨着楚人,但他仍然不相信楚人会“厚颜无耻”到将另外一支敌军的旗帜挂在城头。

    而这时,齐国将领仲孙胜笑着说道:“要弄清楚还不简单?叫城内的将领出来,一问便之。”

    “唔。”田耽点点头,随单人匹马靠近蕲县东城门,朝着城楼方向喊道:“某乃大齐田耽,城内何人主事,出来与田某相见!”

    在喊话的同时,田耽仔细观察蕲县城楼上的可疑军队。

    他诧异地发现,他明明已骑着马来到了蕲县一箭之地的范围内,可是城上的那支军队,却并没有开弓射他。

    『难道蕲县果真已被魏军攻克?』

    田耽暗暗嘀咕。

    正所谓自己的事自己清楚,田耽自然也清楚他在楚国的名声,不晓得有多少楚人做梦都想杀他。

    然而,如今蕲县城楼上那支可疑的军队,却丝毫没有表露敌意的意思。

    或许,果真是友军?

    就在田耽暗暗嘀咕之际,蕲县东城门城楼上,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正是商水军大将伍忌。

    “伍某,见过田将军!”

    田耽眯着眼睛观望着蕲县城楼,隐约看到是一位看似很年轻的将军,心下暗暗称奇之余,问道:“足下是何人部署?”

    听闻此言,伍忌在城楼上回答道:“伍某乃大魏肃王殿下麾下商水军主将,伍忌。”

    田耽闻言微微一愣,本来他见伍忌年轻,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介小将军,没想到一问之下才知道,居然是魏军三支军队其中一支的主将。

    论地位,倒是有资格能与他交谈了。

    于是,田耽带着丝丝不忿地说道:“伍将军,据田某所知,蕲县乃是我东路军的猎物,为何你西路军却将它给打了下来?”

    伍忌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并不善于撒谎,于是他回答道:“蕲县城内南门氏一族,已归顺我大魏,是故,我商水军有责任庇护其安全。”

    田耽那是何等机敏的人物,稍稍一猜,便猜到了原因:肯定是蕲县城内的南门氏,得知他田耽要攻打蕲县,大为惊恐,连忙投靠魏军,免得遭遇不测。

    想到这里,田耽哈哈大笑说道:“伍将军,看来你欠了田某一个人情啊。”说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心思向伍忌讨要这个人情,随口说道:“算了,既然蕲县已被贵军攻克,也省得田某多费力气。……伍将军,请将蕲县交割给田某吧。”

    他说这话,倒不是要抢夺商水军的功勋,毕竟蕲县就坐落在此,伍忌也根本无法将其带回魏国。

    田耽之所以要蕲县,那是因为这应该是属于东路军的据点城池,他们东路军将在此地驻扎,对符离塞发动攻势。

    没想到,蕲县城上的伍忌,却语气尴尬地说道:“能否请田将军稍等片刻?……城内正在收拾行装。”

    言下之意,伍忌愿意将蕲县转交给田耽,但是,要东路军等上一会。

    也难怪,毕竟城内的南门氏等贵族收拾家产,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可听了这话,东路军的将领们却有些恼了:什么意思?让他们傻站在城外喝风?

    当即,有一名齐将不悦地喝道:“夺了我军的功勋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我等数万将士傻站在城外?阁下是何居心?”

    话音刚落,诸齐国将领纷纷附和。

    他们越说越火大,甚至于到最后,居然扬言『若是商水军不即刻打开城门,他们就要攻打这座城池』。

    而听闻此言,城楼上的伍忌也是火大。

    举手指向一个方向,朝着城下诸齐将喝道:“看着这面旗帜,再敢说要攻打我商水军?!”

    城下诸将仍叫骂连连,唯独田耽眼神微微一凝,沉默不语。

    因为伍忌所指的那面旗帜,上书『魏、肃王』字样。

    换而言之,这是魏国肃王赵弘润的王旗。(未完待续。)

正文 第665章:商水军与东路军(二)

    旗帜,有区分许多种,比如国旗、城旗、军旗、王旗、将旗等等,其意义与作用大不相同。

    国旗,即仅有国号的旗帜,比如『魏』,一般而言是用来宣告主权的,比如此刻的蕲县,商水军就将『魏』字样的国旗竖立在城内最高的地方,以此向他方势力宣告这块区域的所有权。

    城旗,则是一种表明区域的旗帜,它一般会竖立在城池四角、包括其他显眼的位置,比如『鄢陵』、『商水』,这种旗帜一般是跟着城池走,不会移动。

    而军旗,顾名思义就是一支军队的番号旗帜,比如『成皋军』、『砀山军』等等,一般情况只有一面,是一支军队的军魂与凝聚力的所在。

    有时,尤其是在战争期间,这种旗帜也拥有着『宣告主权』的作用,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攻占敌城后,除了插上国旗外,也会插上军旗,以此向友军以及他方势力表示:这块区域如今由我军驻扎或占领!

    相比较前三种,王旗与将旗则偏向于个人,虽然称呼不同,但本质意义是相同的,说简单点就是为了显摆身份。不过,只有一些有地位与身份的人,才能享有这种待遇。

    比如赵弘润的『肃王』字样王旗,鄢陵军大将屈塍的『屈』字样将旗。

    这种旗帜,一般情况并不会被用来向他方势力宣告主权,它的存在只是告诉别人,这面旗帜的主人究竟是谁。

    比如此刻竖立在蕲县的『魏、肃王』字样的王旗,它的主人就是赵弘润,仅此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旗帜出现在某个地方,有时候也带有些特殊意义。

    比如说,震慑与警告。

    当然了,前提是这面旗帜的主人足够有威望,别人会买账。

    这不,眼下在蕲县城下,东路军的主帅田耽眼瞅着那面『魏、肃王』字样的王旗,就久久陷入了沉默。

    他猜测,魏国的肃王姬润此刻多半不在眼前这座蕲县城内,否则,他方才喊话请『城内主事者』出来时,露面的就不会是商水军的主将伍忌。

    并且,在他与那位商水军主将伍忌的谈话中,他亦隐隐可以证实,那位魏国的肃王姬润并不在城中,多半是在铚县。

    可问题就在于,姬润虽不在蕲县,但他的王旗,却在蕲县,却在商水军的手中。

    这是否意味着,商水军攻打蕲县,是那位肃王默许甚至是授权的?

    『是了,姬润打算收复蕲县城内的南门氏等贵族……』

    田耽暗自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得不说,面对这种事,他亦感觉有些为难。

    在田耽看来,倘若姬润此刻就在城内,并且像伍忌那样请他东路军在城外稍等片刻,那他倒是可以听从,给前者一个面子,毕竟前者的身份尊贵,并且亦是战功赫赫。

    然而,眼下出面的仅仅只是一个商水军的主将伍忌,外加一杆姬润的王旗,倘若单单如此就让他田耽乖乖听从,他田耽的脸面何在?东路军的脸面何在?齐国的脸面何在?

    但话说回来,田耽亦不敢真如他麾下部将们所言的那样,强行攻打蕲县。

    首先,蕲县已经是魏军之一商水军的囊中物,而魏军则是他们的友军,在攻打楚国的期间,两支友军自相残杀,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其次,王旗一般情况下是由亲卫手持的,比如姬润身边的亲卫,肃王卫,然而眼下却出现在商水军手中,在田耽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姬润传达给他的讯息:卖本王一个面子。

    倘若换做旁人,说不定田耽真会翻脸,毕竟能做出虐杀楚国贵族一门老小的这个男人,又岂是没有脾气的人?

    但倘若对象是那个姬润,田耽还真有些顾忌。

    因为据他了解,姬润乃是魏国掌大权的公子(王子),虽说不是嫡公子,但在魏国的话语权却非常大,得罪了他,或会直接影响到魏国与齐国的邦交关系。

    退一步说,哪怕不会影响魏国与齐国的邦交关系,势必也会影响到这场齐鲁魏三国联合伐楚的大战,因为,姬润正是西路军的主帅,地位与他相当。

    而在田耽思忖利害之际,他身后的齐国将领们,却面带愤色地朝着城头上大骂,原因无他,只是商水军伍忌方才那句『看着这面旗帜、再敢说要攻打我商水军?!』的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们。

    在诸齐将看来,城楼上的伍忌分明就是狐假虎威,只因他手中有着魏国肃王姬润的王旗。

    然而话虽如此,他们也不敢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果真率军强攻蕲县。

    但是,他们却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心中的强烈不满——面朝城楼上大骂。

    那一句句的难听的话,传到了城楼上的商水军兵将耳中,三千人将徐炯率先按耐不住,亦大骂还击,随即,两千人将、千人将,五百人将,甚至是城楼上的寻常士卒,皆仿佛鼎沸的沸水,指着城下的东路军破口大骂作为还击。

    这下好了,整个蕲县东城门一带彻底乱成一团,城楼上的商水军,以及城下的东路军,成千上万的两军士卒陆续加入了这场骂战,那混乱的场面,吓得城楼上的南门迟面色发白。

    “伍将军,这……这……要不然你制止一下?”

    南门迟小声地对伍忌说道,他生怕两军的互骂激怒了田耽,使得这个被无数楚人痛恨的屠夫不顾一切地强攻蕲县。

    “为何要制止?”

    伍忌闻言反问南门迟道:“是他们辱骂在先!”

    不得不说,伍忌虽然为人老实,但老实可不等同于懦弱。

    在他看来,纵使城下的军队是友军,但对方开口辱骂他商水军,那么他商水军自然要还骂回去,难道一声不吭?

    当我商水军好欺负么?!

    “哼!”伍忌冷哼一声,环抱双臂站在城楼上,目视着城下的齐军,这俨然是默许了他麾下商水军兵将们回骂齐军的行为。

    见此,南门迟暗暗叫苦,连忙在旁劝道:“伍将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激怒那田耽呢?果真激地他下令攻城……”

    “他敢!”伍忌瞥了一眼南门迟,随即冷冷说道:“若是城下的齐军胆敢露出丝毫敌意,我商水军就会将其列为敌人!……你怕田耽,我可不怕!”

    说话间,伍忌的身上隐隐出现一股莫大的气势,让南门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南门迟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伍将军就算再年轻,他也是整支商水军的主将,乃是一军之主!

    无奈之下,南门迟唯有叹了口气。

    可能是猜到了南门迟的心思,伍忌安抚他道:“放心,南门将军,既然你南门氏已归顺肃王殿下,归顺我大魏,那么我商水军,自然会庇护你等的安全。……无论是田耽也好,李耽也罢,都不能伤你等毫发!”

    “……”听闻此言,南门迟不禁为之动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田耽已从思忖中回过神来,瞧见城上城下的两军兵将相互对骂,心下着实有些懊恼。

    “够了!都住口!”他开口怒喝道。

    然而,他的怒喝即便声音再洪亮,又如何抵得上两支军队成千上万的士卒。

    好一番折腾,城下的齐军这才陆续停止了怒骂。

    见此,城楼上的伍忌亦命令麾下兵将收声,双方又再次回到了此前沉默对峙的阶段。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田耽冲着城楼上喊道:“伍将军,不知贵军要我东路军在城外等候多久?……你要知道,我东路军要尽快做好准备攻打符离塞,若是延误了战机,这个责任该由谁承担呢?”

    『威胁我?』

    城楼上的伍忌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淡淡说道:“田将军不必担心,我商水军已替贵军打下了蕲县,平白给贵军争取到三日光阴……”

    听闻此言,田耽冷哼道:“哼!田某打蕲县,根本不需三日!”

    “那你需要多久?”

    “半日足以!”

    “哈!……信口开河的话,谁都会说!”

    “……”田耽闻言,眼眸愈发冷淡了几分,冷冷说道:“要田耽证实给伍将军看看么?”

    “好啊。……田将军要如何证实?”伍忌面色从容地说道。

    说着,他一挥手,城上的商水军兵将们迅速进入备战阶段,仿佛已将城下的齐军视为敌军。

    瞧见这一幕,田耽不由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对面的伍忌居然如此硬气,丝毫不顾他田耽的威名,该说不愧是那位魏国的肃王麾下的爱将么?

    此时此刻,城上城下两军的气氛变得尤其沉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足足僵持了有一炷香工夫,田耽这才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目视着城楼上的伍忌,沉声说道:“这世上能叫田某心中窝火的,还甚是罕见,伍忌,田某记住你了!……田某就在城下等,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叫我军在城下等多久!”

    听闻此言,伍忌冷笑一声,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有这闲工夫,田将军不如挥军往南去打浍河边的季琮。……此将被我军击败,逐出蕲县后,眼下正在浍河边驻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带着几分讥讽说道:“蕲县,我商水军已替贵军打下来了,后续的事,贵军不会也要叫我军代劳吧?”

    『娘的!我东路军需要你代劳打蕲县?』

    田耽心中的怒火自往上涌。

    然而,他却不得不冷静下来,毕竟两军的气氛此刻已经极为紧张了,要是他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那就真有可能变成自相残杀的局面。

    “哼!走!”

    在深深望了一眼城楼上的伍忌后,田耽拨马调动,挥手下令道:“全军……往南!”

    可怜那位在南边浍河边上驻扎大的楚将季琮,刚刚被商水军击败驱逐出蕲县,又将成为田耽以及其麾下东路军发泄心中怒火的对象。(未完待续。)

正文 第668章:符离塞之战

    『PS:章节名又错啦,现已拨乱反正。』

    ————以下正文————

    八月二十二日,铚县与蕲县皆进入了紧张的备战阶段,而远在『邳』要塞的齐王吕僖,亦于此时分别收到了来自赵弘润与田耽的捷报。

    “好!这可真是……甚好!”

    齐王吕僖一边接受着齐国宫廷御医的针灸,一边笑呵呵地称赞着赵弘润与田耽。

    可是在旁边,齐王吕僖的女婿姬昭,还有心腹爱卿田讳,他俩可笑不出来。

    因为二人都看在眼里:齐王吕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了需要通过每日的针灸强行刺激精神的地步。

    而这并非长久之计,毕竟用针灸秘术刺激人体穴位,这好比是饮鸩止渴,虽能让齐王吕僖短时间焕发精神,但却会缩短他为数不多的阳寿。

    “大王……”望着齐王吕僖瘦骨嶙峋的后背,田讳欲言又止,一副痛苦之色尽显于表。

    齐王吕僖抬头看了一眼田讳,似乎猜到后者想要说些什么,便没有搭话。

    屋内的几人,静静地等着齐国宫廷御医长桑缓徐徐取出了扎在齐王吕僖身体各处穴位的银针。

    “大王,此术难以长久。”宫廷御医长桑缓在收拾银针的时候对齐王吕僖说道。

    医者的奉劝,自然要比田讳的话更让齐王吕僖重视,只见后者在沉思了片刻后,问道:“还能支撑多久?”

    长桑缓捋了捋白须,正色说道:“小半载……不会再多了。”

    听闻此言,姬昭与田讳的心仿佛被针刺似的,阵阵发痛。

    因为御医长桑缓乃是齐国医术最高明的名医,在临淄有着『神医』的美誉,倘若连他都断定齐王吕僖的寿命仅剩下小半年,那么,十有八九齐王吕僖的阳寿就仅剩下这些。

    “……”齐王吕僖默不作声。

    而田讳却吃了一惊,面色惊骇地询问长桑缓道:“长桑先生,怎么……怎么就只剩下这些时限?前一阵子您不是还说,大王仍有年逾的……时间么?”

    长桑缓闻言叹了口气,目视着齐王吕僖,幽幽说道:“倘若大王当初听从老朽的劝说,安心养病,自然仍有年逾的命限,可今时大王却不听从医者的劝言,且命老朽用银针渡命……仍能剩下小半载,已是大王洪福所致。”

    “怎会如此……”田讳一脸失神。

    而此时,齐王吕僖却已披上了宽大的袍子,笑呵呵地说道:“两位爱卿不必如此。……在寡人看来,卧病在榻苟延残喘,虽有年逾的命限,又怎比得上寡人御驾亲征,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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