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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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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齐王吕僖的齐鲁联军,以及田耽麾下的东路齐军,就更有可能突破寿郢城外的防守军队。

    “只是如此一来,小家伙那边的压力可就大了……”

    齐王吕僖颇有些忧心地说道。

    听闻此言,姬昭笑着说道:“大王放心,我弟弘润不会在意的,大王送予他诸多攻城兵器,恐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我那位八弟,保准还惦记着将田耽将军的将旗弄到手呢!”

    齐王吕僖愣了愣,随即顿时明白过来,毕竟姬润与田耽的赌约,在各军中也不是什么太过于保密的事。

    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齐王吕僖坏笑道:“田讳,派人将这份书信送到田耽手中去。……告诉他,他可是被人家给比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那面用了多年的战旗,可要落到别人手中了。”

    『大王真是……』

    田讳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说道:“遵命。”

    当日,赵弘润的这份捷报,便在齐王吕僖的授意下,送到了东路齐军的田耽手中。

    就跟前一阵子赵弘润在受到东路齐军的捷报时一样,田耽在看到那封书信后顿时面色发沉。

    他可不会被似田広等人的说辞所蒙蔽:虽说他田耽的四邻,有楚国三天柱之一的邸阳君熊商,有东郊战场上的新任楚国上将军申屠方,可难道魏军那边就没有似这般的强敌么?

    相比之下,即便是同为楚国三天柱,可寿陵君景舍的名气,却还要在邸阳君熊商之上呢!

    『需想个法子,追上那姬润才行……』

    走到帐内的桌案旁,田耽死死注视着平铺在桌上的行军图,苦苦思索着破敌的妙计。

    总的来说,齐军方面对于魏军的大捷,几乎都抱持着欢喜的态度,哪怕是某些对赵弘润心怀恨意的人。

    而此时楚国一方,却因为这场战事,弄得军心动荡、人心惶惶。

    相比较三十万大军战败,刚刚上任的上将军公孙珀战死于乱军之中,这对楚军的震撼尤其显著。

    不夸张地说,楚国近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来,几乎已没有发生过『上将军』级别的将军战死于战场的这种事。

    待此时传遍寿郢全城,一些贪生怕死的大贵族们,私下偷偷将家产转移到南方。

    待此事传到楚王熊胥耳中,熊胥大为震怒。

    因为在前些日子,当熊胥希望王城内那些贵族拿出些财物,用于犒赏激励军队时,那些贵族们顾左右而言他,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些,还假称什么『半数家财已在此』,可眼下这帮人偷偷摸摸运出城,企图运往南方的那一辆辆装满金银财宝的马车,比当初这些人贡献出来的财富何止多过十倍?!

    “都该杀!”

    在屏退左右后,楚王熊胥在空无一人的殿阁内愤怒地咆哮着。

    发泄过后,他不由地想起了那过逝多年的弟弟……

    汝南君熊灏。(未完待续。)

正文 第753章:楚王的梦

    『倘若阿弱还在世,必不会使我大楚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巨大而奢华的宫廷内,楚王熊胥坐在殿内的地砖上,双手捂着脸庞。

    他此刻心中念叨的『阿弱』,便是汝南君熊灏的乳名,毕竟这位贤良的邑君,据说幼年时身体虚弱,因此才有这样的乳名。

    平心而论,若是没有齐王吕僖做对比,楚王熊胥也称得上是一位明君。

    只可惜这位明君,平生也做过错误的决定,而其中有两件事,让他今日愈发地耿耿于怀。

    其一,就是他当年没有鼎力支持汝南君熊灏的改革。

    其二,便是他听取了楚东贵族们的建议,逼死了汝南君熊灏。

    “唉……”

    楚王熊胥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他楚国如今的战况的确是不佳,但说实话,这并非是熊胥最在意的。

    此战牺牲了近百万的军队又如何?

    要知道,楚国拥有的国民人口,那比其余中原各国的国民加起来或许还要多,今日战死百万军队,明日楚国仍有能力再拉起一支百万大军。

    人口,对于楚国而言从来不是问题。

    问题是在于,此战中所暴露的种种隐患。

    “魏公子姬润……”

    拾起丢在一旁的战报,楚王熊胥皱紧了眉头。

    平心而论,被魏军攻占了相城、铚县等城池,熊胥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魏国步兵的实力有目共睹。

    但说实话,他起初并未太重视这股魏军。

    因为说到底,魏军就算再强悍,但军队人数摆在那里,单凭他五万步兵,哦,最近又增添了五万骑兵,这总共十万魏军,果真能对楚国造成多么严重的威胁么?

    要知道,就算是失去了寿郢,甚至是失去大江以北的所有领土,楚国在南方仍然拥有着广阔的土地。

    楚国的纵深,那是其余中原各国无法想象的,这就是楚国尽管正走在下坡路但仍被称之为强国的底蕴,是某些弹丸小国所无法比拟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最早协助齐王吕僖进攻楚国的那五万魏国步兵,面对着楚国的人海战术,兵力非但不减少,反而越打越多。

    甚至于到了今时今日,魏军单单步兵就有相近二十万,比较最初的五万兵力,居然整整增添了三倍。

    这太邪乎了吧?

    天底下哪有军队越打越多的道理?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魏军那些比较原先多出来的兵力,居然是他们楚国的士卒。

    作为进攻楚国的外来军队,魏军居然收编了三倍于他们的楚国军队,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投降了魏军的楚国士卒,居然帮着外人攻打自己的国家。

    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然而,似这等古今罕见的奇事,却偏偏发生在楚国,发生在楚王熊胥的眼皮底下。

    “将矛头对准我熊氏一族,魏公子姬润……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有城府。”

    楚王熊胥轻蔑地冷笑着。

    什么『魏军致力于解放楚国受困受难的平民』,魏军所喊出的类似口号,在楚王熊胥看来无非就是掩耳盗铃般的借口而已。

    他绝不相信,像姬润这种出身魏国宫廷的世子(皇子),果真会毫无私心地帮助他国的平民。

    可问题就在于,迄今为止有越来越多的楚人,愿意相信这种借口,为此不惜进攻自己的国家,不惜视本国的王族为仇敌。

    『真是可悲……』

    楚王熊胥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说,作为楚国的王,却被本国治下的平民视为助纣为虐——偏袒国内贵族欺压平民的帮凶——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悲、最可笑的笑话。

    是的,楚国真正的敌人,并非是齐王吕僖,并非是魏公子姬润,而是那些致使楚人倒向魏人那边的国内贵族,正是因为这帮人长久以来对平民的压迫,才导致那位魏公子姬润仅仅提出一句经不起推敲的口号,就取得数万乃至数十万楚人的支持。

    楚王熊胥在空无一人的殿阁内坐了许久,一直坐到月光透过窗户照拂进来。

    “唉,这场仗……真不知该怎么打。”

    楚王熊胥苦涩地摇了摇头,随即,他准备振作精神,毕竟作为楚国的王,他想发泄一下固然可以,但长久地处在这种状态,对于整个国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仿佛听到有个人在身前说道:“退吧,退吧……”

    熊胥惊诧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到在月光照拂下,不远处仿佛隐约站着一个虚幻的人影,一个让他异常熟悉的身影。

    “阿……弱?”熊胥张了张嘴,随即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惊讶地问道:“你是要我放弃寿郢?向南迁都?为何?孤还没有输!”

    “不,已经输了……当魏公子姬润仅仅凭借几句口号,便得到了十几万楚人为他而战,我大楚就已经输了……”那个朦胧虚幻仿佛是汝南君熊灏的人影叹息道。

    “……”楚王熊胥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他当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想了想,他犹豫地说道:“可寿郢,那是我大楚的都城啊……”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汝南君熊灏摇摇头说道:“大王,你错了,今时今日,国内的楚人早已失去了优秀的品德、坚定的信仰,贵族,不再是引领平民的领袖,反而成了压榨平民的凶徒。……眼下我大楚,不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固贵族的势力……苦苦守住寿郢,贵族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平民依旧是被践踏在泥里的平民,昨日如何,明日亦如何,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今时今日,我大楚需要一场痛至心扉的大败,一场几近要亡国的大败,来唤醒国人……祝融的子民,何以沦落至此?”

    “……”楚王熊胥睁大了眼睛,满脸骇然。

    而此时,汝南君熊灏又说道:“……莫要惦记着与吕僖分个高下,他是齐的王,你是楚的王,他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率军亲征,岂是他穷兵黩武?不,他是为了他的国家。……若你固执地想在这场仗中战胜吕僖,那么,你将错过唯一一次能与吕僖打平手的机会……即便你战胜了吕僖,却赔上了我大楚的将来……放弃与吕僖的较量吧,将王城让给联军,让万万千千我大楚儿郎体会国家被外敌攻破的耻辱。……战败之后,将战败的原因归罪于那些贵族中的败类,严加惩治,缓和平民对我贵族的敌意。此后励精图治,鼓励民生。待明年,我大楚会有万万千千的血性男儿,踊跃参军入伍,助你收复失地,或许还能借这股势头,打到齐国去……大王,我大楚需要一场痛至心肺的惨败。”

    “……”

    “大王,像魏公子姬润这样的小辈,逐步崭露头角,你与吕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吾辈,已经老了,如今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说着这话,汝南君熊灏的身影逐渐在月光下变淡,随即消失不见。

    “阿弱……”

    楚王熊胥伸手去抓,因为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与这个弟弟说。

    然而就在这时,他只感觉一个跄踉,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有一只手扶住了他。

    定睛一瞧,楚王熊胥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名老阉官。

    “他……他呢?”熊胥四下寻找着汝南君熊灏的身影。

    然而,那名阉官脸上却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不解地问道:“大王,您指的是谁?”

    “就是方才在这里的……”

    “方才在这里的,除了老奴,没别人啊?”老阉官不解地问道,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大王,您是做梦了吧?”

    “梦?”

    楚王熊胥愣了半响,随即苦涩地一笑:是啊,他的弟弟汝南君熊灏,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大王,您梦到谁了?”老阉官好奇地问道。

    楚王熊胥站起身来,脸上闪过几丝苦涩,喃喃说道:“梦到了一个,在死后还对孤说教的……让孤抱憾终生的人。”

    说罢,他一抖袍子,迈步走向殿外。

    『……是王弟托梦?亦或是孤心底的念头?不管如何,我大楚……的确需要一场大败!一场痛至心肺的惨败!……旧日的大楚,随着寿郢变成废墟而成为过去,而我大楚,将在这片废墟浴火重生!』

    心中念叨着这些,楚王熊胥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锐利。

    这让跟在身边的那名老阉官暗暗惊诧:今日的大王,比较以往更具威势。

    迈步殿阁,楚王熊胥遇到了等在殿外许久的项氏一族老将,项燕。

    “大王。”

    瞧见楚王熊胥迈步走出殿阁,苦苦等待许久的项燕连忙上前,叩地抱拳说道:“请大王允老臣出战,老臣纵使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亦不会叫魏军动我寿郢一块墙砖!”

    “……”楚王熊胥眼眸闪过几下,随即好言安抚道:“老将军的心意,孤明白,只是……哎,从长计议吧。”

    瞧见楚王熊胥面色有异,项燕会错了意,压低声音问道:“大王莫非是……为了近两日逃出寿郢的那些人而烦心?”说到这里,他隐晦地说道:“老臣以为,这股邪风不可助涨。”

    楚王熊胥仿佛是猜到了项燕的心思,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轻动。”

    听闻此言,项燕脸上浮现几许愤慨之色,急切地说道:“祸乱军心,岂可姑息?”

    然而出乎项燕意料的是,楚王熊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那些人,孤日后另有用途。”

    瞅着眼前这位大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机,项燕愣了愣。

    而此时,楚王熊胥又低声说了一句让项燕更加惊骇的话。

    “项燕,孤命你防守西城墙,但孤希望魏军攻入城中……你愿意为了孤,背负骂名么?”

    “……”项燕张着嘴,惊骇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754章:诡异的战况

    大魏洪德十九年的四月五日,川北骑兵的军营大致筑造完毕,宗卫穆青拖着疲倦的身体,一脸委屈模样地来到自家殿下所在的帅帐复命,看得宗卫长卫骄心中暗笑不已。

    打发穆青下去歇息,赵弘润将商水军的伍忌、南门迟、吕湛、徐炯,以及川北骑兵的博西勒以及三名万夫长请到了帅帐内,商议即将对寿郢展开的进攻事宜。

    商水军的诸名将军已是熟面孔,没啥可介绍的,这里来介绍一下川北骑兵的几名万夫长。

    所谓的万夫长,大抵就是楚军的万人将、魏国的将军级别,尽管掌兵的人数有着多寡的差别,但本质是相同的。

    此时博西勒麾下,有五名万夫长,这五人分别是:

    原羯角部落勇士,赫查哈契,一位三十多岁,有如铁塔一般的蛮壮草原汉子,据说在摔跤方面至今还未遇到对手。

    原乌角部落勇士,族长戈尔干的弟弟,努哈尔,据说是能轻易射中高空中的大雁的神箭手。

    原灰角部落勇士,哈格尔。

    原血蹄部落的勇士,察哈尔图。

    以及孟氏部落的勇士,柯立丹。

    此番博西勒只带来了三位万夫长,即赫查哈契、努哈尔以及柯立丹,另外两人则仍留在新阳、巨阳、房钟一带,奉命切断当地的楚军运输线。

    值得一提的是,这五名万夫长中,柯立丹有点意思,因为此人并非是原羯角部落联盟的人,而是羝族纶氏部落内的大战士,想来是纶氏部落族长禄巴隆为了监视博西勒而安插在川北骑兵内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此人比博西勒还值得赵弘润去信任他,毕竟如今的禄巴隆,那可是唯他这位肃王殿下马首是瞻的。

    这不,在见到赵弘润后,柯立丹立马向赵弘润予最高的草原礼节,并代替他们族长禄巴隆,向赵弘润传达最崇尚的问候。

    赵弘润笑眯眯地接受了柯立丹的问候,同时,他眼光余光瞥见另外两名万夫长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甚至于还隐隐约约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抵就是魏国方言的『马屁精』这类意思吧。

    “都坐都坐。”

    在相互介绍了一番后,赵弘润招呼着众将在帐内坐了下来,并吩咐肃王卫们搬来几坛酿自齐国的酒水。

    自古以来,战争期间不许饮酒,这是规矩,但今日赵弘润却罕见地破了例,一来是他清楚那几名来自三川的勇士都喜好饮酒,二来嘛,也是为了表彰他们在前几日那『三十里战场』上的战功。

    毕竟这场大捷,可谓是彻底扭转了寿郢西郊的局势,使得原本能与魏军一方较个高下的楚军,此刻几乎已没有阻挡之力。

    不过遗憾的是,有酒没菜,唯一谈得上是菜肴的风干羊肉,还是川北骑兵贡献给赵弘润的,这倒是有点尴尬。

    好在在座的诸将都不是在乎菜肴的人,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光有酒水已经足够。

    一边与众将品尝着齐国的酒水,赵弘润一边向诸将讲述着此刻寿郢西郊的局势,当讲述到楚军那边情况的时候,赵弘润将目光投向了伍忌,毕竟在『三十里战役』之后的近几日,是伍忌在负责着对寿郢城外楚军的逼迫事宜。

    在众人的注视下,伍忌抱了抱拳,沉声讲述道:“……自前几日大捷之后,我商水军趁胜追击,步步紧逼。……好消息是,对面楚军的那位上将军公孙珀,仿佛是死在乱军之中,这使楚军士气大跌;坏消息是,公孙珀有个副将叫做孙叔敖,此人这几日重组楚军军势,在寿郢西郊广筑壁垒,企图困守顽抗到底……”

    “孙叔敖?”

    赵弘润微微愣了愣,毕竟据他所知,『孙叔』这个姓氏在楚国谈不上是大氏族,因此,他难免就联想到了鄢陵军的三营营将孙叔轲。

    “回头派个人去问问孙叔轲,看看这孙叔敖是否是他族人。”赵弘润回头对宗卫长卫骄说了句,后者点点头表示已记下。

    之后的商议没啥可说的,无非就是商讨怎样使商水军与川北骑兵默契配合,进攻近在咫尺的楚国王都寿郢。

    毕竟虽说寿郢西郊仍有十几万楚军在公孙珀副将孙叔敖的指挥下抵抗,但实话实讲,在公孙珀与其麾下七八万楚国正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楚军剩下的那些农民兵与地方县师的组合,已然不被赵弘润放在眼里。

    最终,赵弘润做出决定,于一日后,即四月六日正式发动对寿郢西侧城墙的全面进攻。

    而另外一边,项氏一族的老将项燕,终究是接受了楚王熊胥的那则难为人的嘱托,取代了已战死沙场的上将军公孙珀,接管了西城墙乃至西郊的战事。

    在得知此事后,孙叔敖立即入城,求见这位新上任的老将军。

    基于这位老将军可能不清楚最近西郊这边的战况,孙叔敖详细地向项燕讲述了最近几场战事的经过,并提出了相应的几条不错的建议。

    而听着孙叔敖的讲述,项燕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眼前这位叫做孙叔敖的年轻人,即便曾被魏兵击败,但依旧保持着坚定的斗志,愿意为了守卫住寿郢这座王城而豁出一切,可问题就在于,楚王熊胥他不想胜啊。

    “退守王城。”

    项燕拒绝了孙叔敖的求援请求,反而勒令后者将城外残存的十几万军队调回城中。

    听闻此言,孙叔敖大感惊诧。

    要知道,在『三十里战场』大败之后,他每日遭到商水军的骚扰袭击,不知付出了几万名农民兵的代价,这才在西郊挖掘了壕沟、建造了一座座堡垒。

    虽说单凭这些防御设施,并不足以将魏军阻挡在外,可好歹也能拖延时间,只要源源不断地投入军队,不计伤亡牺牲,魏军不见得能够攻到城下。

    可眼前这位老将军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要他放弃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防御设施,这,这岂不是白白将西郊让给魏军么?

    想到这里,孙叔敖惊人说道:“老将军明鉴!……魏军军中有无数投石车,虽王城城墙坚固,但仍难以保证不会被魏军攻破,眼下尽可能地阻碍魏军的进兵,再派几支奇兵骚扰魏军后方粮草,这方是良策啊……”

    听着孙叔敖的大喊,项燕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当然明白这位年轻人所提出的建议,正是眼下最佳的退敌策略,可谁让……谁让他的任务并非是守住寿郢,而是要让魏军攻破这座王城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项燕言不由衷地说道:“你以为单凭几条浅沟便能阻挡魏军进兵?”

    “老将军!”孙叔敖苦苦哀求,然而项燕却始终不允。

    到了最后,孙叔敖怒从心起,大声骂道:“老匹夫!……你今日不听良言,若他日王城失陷,你悔之晚矣!”

    “放肆!”项燕麾下的将领们纷纷出言呵斥,可孙叔敖却依旧怒骂连连,仿佛要将项燕骂醒。

    可他哪里晓得项燕这位老将此刻纠结的心情。

    最终,项燕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将孙叔敖逮捕看押。

    当夜,项燕回到城内自己府邸,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宿寡酒,期间还破天荒地对府上的家奴发了一通脾气,让府内人大感惊诧: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主人,今日怎得如此暴脾气。

    次日,魏军从北山军营出兵,正式攻打楚国王都寿郢。

    期间,赵弘润疑惑地发现,西郊的楚军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那些壕沟等防御设施,莫名其妙地退回了王城。

    『楚军……什么情况?』

    纵使是赵弘润,也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正如孙叔敖对项燕的建议,虽说赵弘润并不在意楚军利用壕沟、堡垒等防御设施与魏军打阵地战,但说到底,这对魏军而言终归是个麻烦不是?

    毕竟似这种寸土必争的阵地战,那是最耗费时日,也最容易磨平两军士卒的锐气与士气。

    倘若楚军不惜伤亡代价与魏军打阵地战,说实话也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

    可是对面的楚军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下令退守王城。

    毫不夸张地说,这在赵弘润看来是极其愚蠢的战术,毕竟虽说寿郢城墙坚固,可魏军手中亦有许许多多的投石车,狂轰滥炸之下,岂会砸不毁寿郢的城墙?

    『莫非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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