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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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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类题目还难不倒温崎。
可问题是,温崎这次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在这次的会试上考取前置位的名次啊,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报复礼部,顺便赢得他与肃王赵弘润那个赌约。
因此,在一边答题的时候,温崎一边时刻关注着四周那些走来走去的监考巡卫。
起初,温崎并没有将这些监考巡卫放在眼里,毕竟他以为这些巡卫只不过是礼部借来的兵卫,直到他看到一名监考巡卫的衣袖下,居然佩戴着一副袖箭。
兵卫会有袖箭这种冶造局限量生产的兵器么?根本不可能!
据温崎所知,整个魏国有袖箭这种暗器的,就只有某位肃王殿下麾下的两支隐贼众——青鸦众,或黑鸦众。
不管是哪一支,皆是极其擅长监视的隐贼,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么狠?』
温崎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坐在考场最前头的那位肃王殿下,正巧,那位肃王殿下亦笑吟吟地看着他。
正文 第1101章:肃王与温崎的赌约
『ps:就是那些个破题,让作者想了好久,耽误了第二更,实在对不住大家。』
————以下正文————
『居然将青鸦众调过来担任监考巡卫……』
温崎恨得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赵弘润那笑吟吟的表情落到他眼中,简直就跟挑衅一般。
『自认为胜券在握了么?肃王殿下?』
温崎在心中暗暗冷笑。
在国家政务、军略大事上,温崎自忖并无把握能比那位肃王殿下做得更出色,但论作弊,哼哼,当初在礼部众官员眼皮底下成功让几个草包登入金榜的他,又岂是轻易就会服输的?
问题在于……
温崎低头瞧了一眼案几上那份『乙卷』的考题,激昂的斗志不禁稍稍有些受挫。
不得不说,他从来没见过这类古怪刁钻的题目,有些题目就算是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的答案告诉给其他考子,万一答错了题目,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因此,尽管对某位肃王殿下草拟的『乙卷』颇感兴趣,但温崎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着想,最终还是改选『甲卷』,毕竟通过他的暗中观察,在这仅仅只有小半个时辰的工夫里,露天考场上已有诸多考子面如死灰地将手中的考题悄悄放回了纸袋,选择照常的『甲卷』继续答题——乙卷太难了,难到好些考子连题目都读不懂,更别说答题。
『唔,甲卷果然简单多了……』
在抽出甲卷大略看了一遍后,温崎暗暗说道。
甲卷是由礼部草拟的,仍旧是往年的出题模式,只不过考题更加紧凑,毕竟今年的会试,无论是初试还是正试都只考一天,待等傍晚黄昏便收卷,因此,考题自然也只有往年的一半不到。
虽然甲卷的考题在精化的同时,难度也比往年稍有增加,但仍难不倒温崎。
问题在于,作弊的条件。
不得不说,今年的考举环境,非常不利于温崎替人作弊。
记得往年,会试要考整整三日,确切地说是三日两宿,再加上考试的场所是在那些号房内,因此,作弊的条件宽松许多。
但这次不同,这次考举只有一天,最关键的是,晚上这个作弊的绝佳时机被摘除了,这就意味着,许多老套的作弊方式不再适用。
再者,露天考场内的环境,也不适用于温崎所知的某些作弊手段。
别看成百上千名考子一同坐在这个露天考场内考试,仿佛一览无遗但实则可以浑水摸鱼,问题在于那些监考巡卫——对,这就是这些由青鸦众客串的监考巡卫。
倘若没有这帮人的话,温崎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弊,可是在两百余名青鸦众的眼皮底下作弊,温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这帮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不过在此之前,温崎还是先将甲卷的题目给答了出来。
礼部草拟的题目,或者对许多考子来说颇有些难度,但对温崎而言,一两个时辰的事情而已。
待等到临近午时,甲卷上的考题,温崎就已经答地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只是想个办法,将自己的答题透露给那些才学不足的同考生。
前座的唐沮、后座的介子鸱、左座的何昕贤就不用考虑了,这三位皆是饱读诗书的学子,再者,据温崎的偷瞄,介子鸱与何昕贤选择的都是乙卷,跟他的甲卷根本不相干。
左前座的考生,温崎在考试前也简单聊过几句,对方的语气中透露着种种自负,不难猜测也是颇有自信的考生,多半不会接受他的温崎答案——毕竟考场作弊被逮到,非但该次的成绩作废,甚至还不允许参加下一届的会试。
正因为这样,温崎这次才只能以『赵崎』这个假名来参加考试。
至于左右座的考生,在考前交流中,就不是那么自信了,以至于在何昕贤、介子鸱、唐沮等人在考试前谈笑风生的时候,这名考子抓耳挠腮,颇为紧张。
因此,温崎将这名考子选为了首位“帮助”的对象。
『此人好似姓谢?』
温崎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中思考着办法。
如何在诸多青鸦众的监视下,将答案透露给那位谢学子。
他瞥了一眼在考场四周走来走去的监考巡卫们。
在方才答题的时候,温崎一心两用,一边答题,一边关注着那些监考巡卫。
看似那些由青鸦众客串的监考巡卫有两百余名,可实际上,相对于露天考场上两千余的考子而言,两百余名巡卫并不算多,平均算下来一名青鸦众要负责监考十名考子。
当然了,这样的比例,在温崎看来仍然颇为冒险。
『必须想办法减少这些青鸦众的人数……』
想到这里,温崎放下笔,高高举起了右手。
没多久,便有一名青鸦众走了过来,操持着一嘴商水口音的魏言,问道:“何事?”
此时,温崎眼角余光注意到临近的考子们亦纷纷转过头瞧着他,但他对此视而不见,平静地说道:“我要出恭。”
那名青鸦众稍微皱了下眉头。
此时,临近有一名巡考的礼部官员亦在看到这一幕后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那名青鸦众遂将温崎要求出恭的事与那名礼部官员一说。
学子在考场期间出恭嘛,这很正常,不过那名礼部官员在看到温崎的面容后,心中就不由地愣了一下。
这位礼部官员,正是何昕贤的父亲,礼部右侍郎何昱。
作为礼部的右侍郎,何昱当然认得温崎这个三年前在会试考场公然舞弊的考子,按照规定,在洪德十九年考场上舞弊的温崎,是不允许参加今年洪德二十二年的会试的。
那么,这小子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何昱不动声色地拿起温崎桌上的考牌瞅了一眼,发现考牌上写着『赵崎』这个名字,根据备注小字,似乎是大梁本地人。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对,这小子分明就是温崎!』
何昱皱了皱眉,下意识就要举报,派人将这个温崎驱逐出考场,但随即,他心中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个温崎,当初可是被肃王赵润搭救的。
仔细想想,若是没有那位肃王殿下的允许,这个温崎如何能伪造民籍,混入考场?
就在何昱为难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发生何事?”
何昱回头一瞧,见肃王赵弘润竟离座来到了这边,连忙拱手施礼,将事情一说。
听了何昱的解释,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崎。
他知道,温崎要开始行动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温崎要求出恭的正常理由,赵弘润亦无法反驳,于是他对那名青鸦众吩咐道:“跟着他去。”
“是。”那名青鸦众抱拳领命,随同温崎一同前往。
看着温崎离去的背影,礼部右侍郎何昱皱了皱眉,小声对赵弘润说道:“肃王殿下,那名考子……”
“嘘。”赵弘润隐晦地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对何昱说道:“回头,本王会向礼部解释的。”
有了这话,何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赵弘润才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
回到自己的坐席后,赵弘润摸着下巴思忖着温崎方才的举动。
在他看来,温崎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要求出恭,这就说明,他多半是打算在出恭这件事上做文章,但是仔细想想,赵弘润又不认为温崎是借尿遁作弊,毕竟温崎的才华足以入围金榜,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伎俩。
再说了,有那名青鸦众跟着,谅温崎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难道真的只是去出恭?』
回忆着温崎方才镇定的样子,赵弘润暗暗摇了摇头:肯定有什么图谋。
片刻之后,赵弘润终于明白了。
原来,继温崎之后,又有不少学子要求出恭——也难怪,毕竟人在紧张焦虑的时候,总是频繁会感到尿意。
然而,这些学子们的要求,直接导致考场上监考巡卫的人数急促减少,毕竟为了监视那些学子,青鸦众们采取了一对一的盯梢,虽然此举能确保那些离场的考子无法作弊,但却使得考场上的监考巡卫越来越少。
『原来如此。……呵,是打算在考场上动手么?』
赵弘润笑吟吟地看着已从恭所回来的温崎。
回来考场后,温崎故作不经意地四下打量了几眼,正如他所料,他的举动带动了考场上其余紧张的学子们,使得监考巡卫的人数少了许多。
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后,温崎将目光投向案几上角落的那个篮子。
那个篮子,是礼部分发给众考子的,里面放着一些个馒头与一个瓦罐的水。
原来,由于三年前那场会试上,华阳的考子唐沮因为手中无钱,遂只带了一块饼就进入考场,原以为能坚持三日两宿,结果在第二日的夜里就饿晕过去了。
这件事,引起了礼部的重视,于是,礼部决定在今年无偿给考子发放食物与水,免得再次发生像『华阳唐沮』那样的惨事——有才华的学子因为贫穷而饿晕在礼部主持的会试考场上,这对于礼部而言,是非常严重的渎职。
『姑且试一试罢。』
从篮子里拿出一块馍馍,温崎一边小口啃着,一边隐晦地偷偷瞄着四周,在趁周围众监考巡卫不注意的情况下,故意悄然将手中的馍馍掉落在地,使其滚向左后座那名谢学子的附近。
『一、二、三……』
在心中默数着数字,直到数到十六的时候,一名监考巡卫似鬼魅般出现在他左手边,将那只他掉落在地的馍馍摆在了案几上。
“谨慎些。”那名青鸦众在深深看了几眼温崎后,淡淡说道。
温崎表面上道着谢,心中却撇了撇嘴:嘁!这样都能发觉?
好在他没有愚蠢到在没有试探的情况下立马行动,否则,单单这一下,他就得离场了。
但是,那名青鸦众敏锐的直觉也让他意识到,在考场上,在这些青鸦众的眼皮底下作弊,想来是没戏了。
正文 第1102章:会试进行中『加更18/27』
『PS:待会五点出门去消老爸的违章扣分,没办法只能早起,不舍得花五百块去问黄牛买个位置。』
————以下正文————
在会试正在进行的同时,今年的会试考题,亦送到了垂拱殿。
而魏天子,亦难得出现在垂拱殿,与雍王弘誉以及三位中书大臣,共同观摩那份『乙卷』——因为由礼部草拟的『甲卷』,其实早在三月份时就已送到魏天子这边让魏天子过目了,但是由某位肃王殿下草拟的『乙卷』,魏天子还是第一回看到。
对此,赵弘润的理由相当充分:为了保证试题不泄露。
对于儿子的这个解释,魏天子也没啥可在意的,毕竟这个儿子逐渐长大,已变得越来越可靠,虽然性格上有时仍有些恶劣,但总得来说,已称得上是一位有担当的男儿汉。
因此,既然魏天子任命赵弘润为主考官,也就不去担心这个儿子会将考题搞砸——反正再不济还有礼部草拟的甲卷嘛。
但不管怎样,对于赵弘润心血来潮弄出来的考题,纵使是魏天子也是颇感兴趣的,于是,他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带着试题来到了垂拱殿,让雍王弘誉与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位中书大臣一同探讨。
结果一看之下,『乙卷』的难度与刁钻,简直让这几位大吃一惊。
“选择了乙卷的考子恐怕……”
中书令蔺玉阳看着手中的试题苦笑连连,他很想说『覆没大半』这个词,因为乙卷上有些题目,就连他都感觉难以解答。
不过,中书左丞虞子启倒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选择『乙卷』的考子发觉试题过于困难后,自然会改答『甲卷』,毕竟那些考子谁也不会拿自己未来的仕途开玩笑,而仍旧坚持选择乙卷答题的考子,十有八九是对自身信心百倍的饱学之士。
然而有一点他必须承认:纵使是对自身信心百倍的饱学之士,在选择答题乙卷的情况下,多半也考不了高分,实在是这些题目太过于困难、太过于刁钻了。
“咦,这是什么?……加分题?”
这时,中书右丞冯玉注意到乙卷最后一页上备注有『加分题』这一栏目,心中出于好奇,遂仔细观瞧。
「有若干只鸡与羊关在同在一个笼子里,数头二十八,数脚八十八,问:笼中各有多少只鸡和羊?」
对于这道题,魏天子、雍王弘誉以及三位中书大臣并不陌生,毕竟这道题是《算经》里典型的类似『鸡兔同笼』的算学题。
因此,在一番默算之后,几人都分别都算出了一致的答案。
而第二题就相对刁钻了。
「有一间客栈,在三月末时住有客人若干,四月初一有十九名客人辞房离开,四月初二又有十七名客人入住,已得知客栈内共有六十三名客人,问:三月末时客栈内的客人有几人。」
在经过快速的默算后,中书左丞虞子启快速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然而,冯玉在看了一眼答案后,却很遗憾的表示虞子启算错了,别说虞子启对此大感惊愕,就连魏天子、雍王弘誉、蔺玉阳三人,亦是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中书左丞虞子启都算错,谁敢想象?
而第三题,则在前两题的基础上再次增加难度。
「有甲乙丙三人结伴出游,半夜入住一间客栈,各自交了十枚铜钱分别要了一间客房,共三十枚钱。店主在收钱后,寻思这三人是夜半来投店,遂决定减免五钱,叫店伙计将钱送还给那三名客人。不曾想,店伙计自己私藏了两枚钱,仅将其余三枚钱交还给甲乙丙三人。换而言之,甲乙丙三人分别支付了九枚铜钱,三九二七,再加上店伙计私藏的两枚铜钱,合计二十九枚,问:那一枚钱哪去了?」
面对着这道题,中书令蔺玉阳与中书左丞虞子启当场懵了。
在他们看来,没错啊,甲乙丙三人最初各自交了十枚铜钱,后来又分别收回一枚,换而言之就是每人支付了九枚铜钱,三九二十七,再加上那名店伙计私藏的两枚铜钱,这不就是二十九枚铜钱么?
那么,最后那枚铜钱哪去了?
“怪了!”与蔺玉阳对视一眼,虞子启亦感觉不可思议: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三十枚铜钱,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少了一枚,变成了二十九枚。
而第四题,则最为丧心病狂。
「已知:一名妇人比其子大二十一岁,六年后,该妇人的年纪正好是其子的五倍,问:其夫身在何处?」
在听到这一题的时候,魏天子、雍王弘誉、蔺玉阳、冯玉都感觉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这题目应该是计算那名妇人或者其子的岁数,可结果居然问的是『其夫身在何处』?这也能算得出来?
“出错了吧?要不就是冯大人你念错了?”雍王弘誉皱着眉头问道。
听闻此言,魏天子与蔺玉阳、虞子启亦怀疑地看向冯玉。
结果,冯玉在看了一眼答案后,表情古怪地说道:“这题……没有错,并且我亦不曾念错。确实,唔,确实可以计算出其夫……身在何处。”
然而,无论他如何坚持自己的说法,但魏天子、雍王弘誉、蔺玉阳、虞子启几个根本不信,直到他们亲眼看到答案,这才释然。
释然之余,他们对某位肃王殿下这回想出来的试题心服口服。
平心而论,在得知答案的情况下再让他们回忆,其实『乙卷』并不难,只是太过于刁钻,往往一个不注意就会掉入陷阱,被某位肃王殿下牵着鼻子走。
“真不知弘润怎么想出来如此刁钻的考题……”
手持乙卷又重新看了一遍,魏天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相信,今年会有不少考子栽在这份乙卷上。
正如魏天子所猜测的那样,夫子庙内的考场,那些自诩聪颖过人、才学过人的学子们,由于出自心中的骄傲,最开始纷纷选择乙卷答题,却被那刁钻的题目坑得面如土色,最终灰溜溜地改答甲卷。
真正从始至终坚持下来的,到最后也没有多少。
当然,其中也有些聪明人,决定同时答题两份考卷——虽然礼部尚书杜宥说过只需选择一份考卷答题,但他没有说过靠两份试卷会如何,万一『乙卷』可以加分呢?
于是乎,那些真正的饱学之士们,在迅速答完甲卷后,再次捧起乙卷,仔细斟酌答题。
就连何昕贤亦考虑到名次,在答题乙卷途中遭遇阻碍时,先将甲卷给答了。
介子鸱、唐沮,无不如此。
而在这些人被乙卷坑得如痴如醉时,坐久了而感到困乏的赵弘润,亦起身在考场巡视。
看着那些考子扳着手指,算得满头大汗,赵弘润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满足之余,赵弘润遂走向温崎,毕竟他寻思着,温崎也该有所行动了。
其实方才温崎故意丢下馍馍的举动赵弘润也看到了,但他并不认为那个馍馍上有什么文章,毕竟这个举动太过于显眼了,就算青鸦众们没有发现,也会被附近的考生发现,继而举报温崎。
因此,温崎那个举动,多半是在试探那些监考巡卫的警觉性。
不过,就在赵弘润走向温崎座位的途中,他被一名考子的试卷吸引住了。
这名考子很不简单,他居然能在『买卖猪』的那一题中,答出『亏二两』,这让赵弘润感到很不可思议。『注:这道题,关键在于要采取商人的思维,即从「利润最大化」入手。作者对着答案思考了好久才想明白。』
要知道,没有一定的从商经验,几乎是想不出这个答案的。
想到这里,赵弘润操起那名学子放在案几上的考牌,仔细瞧了瞧这名考生的姓名与民籍。
『商水县,介子鸱……楚人么?』
将手中的考牌放回远处,赵弘润惊讶地打量了几眼介子鸱,忽然问道:“你从过商?”
此时,由于心中希望效忠的对象正站在自己身边,介子鸱心中难免有些紧张,整个人坐得笔直,尤其是当赵弘润拿起他案几上的考牌时,介子鸱心中怦怦直跳,虽然他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而在听到赵弘润开口询问后,他连忙回答道:“是。曾与义兄有过几年的从商经验。”
“怪不得……”
赵弘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个介子鸱从过商,难怪能够想出『亏二两』这个答案。于是,他弯下腰来,看着介子鸱每一题的回答。
让赵弘润感到惊讶的是,介子鸱的这份乙卷,准确率居然达到五成。
别以为五成很低,事实上这已经很了不起,毕竟乙卷上有些题目,纵使是在赵弘润看来也颇为丧心病狂,比如说『丧礼』那题,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答出来的,再比如说加分题的最后一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座的温崎再次举起了手。
“又怎么了?”片刻之后,那名青鸦众又走了过来,颇为不耐烦地问道。
也难怪,毕竟在这几个时辰内,温崎已前前后后到恭所去了好几回。
“我要出恭。”温崎毫不在乎旁边诸人怪异的目光。
那名青鸦众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温崎前往恭所。
看着温崎离去的背影,赵弘润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正如温崎所猜测的那样,赵弘润对此这次的赌约胜券在握,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次会试的环境,对作弊是非常不利的。
更主要的是,赵弘润大致可以猜到温崎可能会采取的办法。
正文 第1103章:胜负
夫子庙的恭所,就在西南角那一排木棚内,环境当然别想着能有多好,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这让跟在温崎身后的那名青鸦众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温崎不但来得频繁,而且效率还慢,以至于他不得不站在恭所外等着温崎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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