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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7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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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在骑兵中出类拔萃的三川羯族骑兵、河套林胡骑兵、匈奴骑兵,也不见得会是雁门骑兵的对手。
于是乎,此番雁门骑兵倾巢而动,驱逐西地(定襄)境内的异族,这对于雁门骑兵来说,仿佛就是一场愉快的郊游。
虽说途中也曾碰到一些异族的骑兵或者战士,但后者看到雁门骑兵,尤其是看到「韩、雁门守李」字样的旗帜,就已吓得四散溃逃。
这不,说话间,李睦亲自率领的三千雁门骑兵,就再次击败了一支异族部落的骑士。
然而在清理战场时,左右却对李睦说道:“将军,那边有人伫马观望。”
“唔?”
李睦微微一愣,转头瞧向左右所指的方向,果然瞧见在大概三四百丈外,有大概十几骑伫马在原地,看着他们打扫战场。
而让李睦感到意外的是,对方在伫马观瞧了片刻后,非但不退,反而骑着马,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李睦起初有些困惑,然而待等他看清楚来人后,脸上却是露出了惊喜之色,亦拨马上前,来到那十几骑人面前,拱手抱拳,笑着说道:“阔别数年,别来无恙啊,廉驳将军!”
在他对面的十几骑当中,为首那人身高九尺,异常魁梧,只见他咧嘴嘿嘿一笑:“你也是啊,李睦。”
原来,此人竟是已投奔魏国,且被魏国太子赵弘润任命为「云中守」的猛将,原韩国北原十豪之一,廉驳!
正文 第62章:廉驳与李睦
在片刻的寒暄过后,李睦一边与廉驳并骑缓缓而行,一边详细地向后者讲述韩国这两年内来所发生的变故,尤其是在他看来廉驳会比较在意的「康公韩虎」。
在听李睦讲述完「康公韩虎」目前的处境后,廉驳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那老狗,终究还是灰溜溜得退回了「中山」么?”
“正是!”李睦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如今在邯郸,数釐侯权势最大……甚至于,国内或有奸人教唆釐侯取大王而自代……”说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廉驳,想看看后者对此的态度。
但让李睦有些失望的是,廉驳摸了摸下巴,很是随意地说道:“韩武那家伙……哼,确实比韩然有才能,又是先王「简」之子……支持他的还是原来那些人么?”
见廉驳直呼韩王然的名讳,李睦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沉声说道:“唔,燕绉、靳黈……”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对廉驳说道:“冯颋投靠了魏国,廉驳将军可知晓?”
廉驳闻言眨了眨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事实上,他非但得知冯颋被魏公子赵润任命为九原守,甚至于,前两日他闲来无事,还跑到九原郡跟冯颋喝了几坛上党烈酒。
“唔……略有耳闻。”廉驳含糊地说道。
李睦并未在意廉驳的含糊,闻言感慨道:“旧日我「十人郡守」,冯颋降魏,剧辛又被魏公子润所处死,只剩下八人了……”
『……你可别把我算上。』
廉驳眼眸中闪过几丝异色,毕竟为了偿还欠魏公子润的人情,他如今可是魏国的将领。
当然,这话还不敢跟李睦提及,否则,天晓得李睦会不会突然变色。
据廉驳对李睦的了解,此人对王室极为忠诚,近乎于愚忠。
因此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何人取代冯颋与剧辛?”
李睦回答道:“釐侯提拔了「司马尚」为代郡守,此人前一阵子携手渔阳守秦开,重创了东胡,随后出征关外,杀得东胡北逃千里,端得是一位豪杰啊!”
“司马尚……”廉驳若有所思地嘀咕着,并未发表什么态度,毕竟当初他还在韩国时,司马尚只能算是小字辈的将领。
“还有一人呢?”廉驳问道。
李睦摇了摇头,说道:“可能会在「公仲朋」、「田苓」、「扈辄」、「赵葱」、「颜聚」、「骑劫」等人中选择吧。”
廉驳起初听到「公仲朋」、「田苓」二人的名字,态度还算平静,可待听到「扈辄」、「赵葱」、「颜聚」、「骑劫」几人后,脸上却露出什么不以为然的蔑视,那表情仿佛是在说:这都什么歪瓜裂枣?
不能否认,其实后四位韩国将领在韩国亦是颇有名望,但很显然,廉驳根本看不上这些人,他甚至连靳黈、韩阳等人都看不上,又岂会重视那四个将阶还不如靳黈、韩阳的将领?
冷哼一声,廉驳撇嘴说道:“骑劫此人,与乐成一丘之貉,乐弈迟早会栽在此人身上!”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怨气满满,毕竟他自己就是被曾经器重的副将乐成给坑了,被后者取而代之。
李睦听出了廉驳话中的愤懑,斟酌着用词说道:“乐成、骑劫二人虽然颇具野心,但不能否认,此二人在统率兵马上确实有独到之处……”
说着,他见廉驳的面色依旧难看,便识趣地岔开了话题:“话说,廉驳将军这两年在何处安身?”
“我?”廉驳半真半假地说道:“浪迹天涯呗,谁愿意收留廉某,廉某就为其效力。”
听闻此言,李睦压低声音说道:“廉驳将军,如今我大韩正是用人之际,李某以为,若得知廉驳将军身在此处,大王必定复用将军。”
“大王?是釐侯吧?”廉驳撇了撇嘴,心中却有些感慨。
若早两年,他确实希望官复原职,但如今,他为了偿还魏国太子赵润的人情,已答应在魏国为将两年,又岂可辜负魏公子润的重望?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面色显得有些萧索。
见此,李睦心中误会了,遂带着几分迟疑说道:“若廉驳将军不介意的话,李睦愿向邯郸举荐将军。”
听闻此言,廉驳皱着瞥了一眼李睦,脸上露出几许不渝之色。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刚烈而绝不肯轻易欠下人情——欠下魏公子润的人情那是没有办法,一来是当时他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而魏国的河东守、临洮君魏忌却遵从魏公子润的命令,每日好酒好菜招待着廉驳,却从未提及让廉驳改投魏国之事,不至于引起廉驳的反感;二来嘛,魏国酿造的上党烈酒,实在是太合乎廉驳的胃口了。
不夸张地说,当初廉驳之所以答应魏公子润的招揽,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上党烈酒成了瘾,生怕得罪了魏公子润日后就再也喝不到这种烈酒罢了。
而如今,李睦却说要给他廉驳举荐——嘿,你以为你是谁?!
二人彼此皆属同僚,在韩国的地位不相上下,我廉驳凭什么要欠你的人情?
想到这里,廉驳“哼哼”两声,权当没有听到,岔开话题问道:“此次你亲自率军,所为何事?”
见廉驳如此突兀地转变了话题,李睦便知道是自己冒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不悦。
他一直都知道,廉驳是一位自尊心极强的猛将,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指的就是这类将领。
倘若廉驳懂得委曲求全,当初只要同意康公韩虎「撕毁协议对魏宣战」的主张,又何至于会被副将乐成取而代之,沦落到一介白身的地步?
不过李睦也没有办法,毕竟釐侯韩武如今在韩国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反观支持「韩王然」的「王党」,却仅有他李睦,与上谷守马奢还有暴鸢等寥寥几人,在他看来,若是能复用廉驳,将这位当世猛将拉拢到己方阵营中,相信定能使他们的阵营声势大增。
因此,他才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这个建议,没想到,廉驳却是这种反应。
『……看来只能徐徐图之。待收兵时,将廉驳请回雁门,日后再想办法说服他。』
心中暗自决定下来,李睦便不再提及此事,顺着廉驳的话说道:“李某今日出兵,只是为了驱逐雁门西地(定襄)境内的异族罢了……”
『……』
廉驳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睦。
他可不认为李睦是闲着没事驱逐那些异族,后者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而据廉驳猜测,很有可能是李睦将有一段时日不在雁门,故而先下手为强,将雁门附近的异族肃清,免得到时候那些异族趁雁门防备空虚时进犯。
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李睦有什么理由要率军离开雁门?
『……莫不是要提早对魏国用兵了?』
暗自皱了皱眉,廉驳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旋即,他就在心中暗骂自己多事:干嘛要问呢?这下好了,猜到韩国可能会提早对魏国用兵,他是否该将这件事禀报那位魏公子润?
一边是自己的母国,一边是对自己有恩情的新主,吸了几口气,廉驳不禁万分纠结。
而就在这时,远处疾驰来一队雁门骑兵,为首的队率来到李睦面前,抱拳说道:“启禀将军,约十五里外的一处山岗,魏人正在山上兴修城塞。”
“唔?”李睦闻言皱了皱眉,反问道:“魏人?”
『……』
廉驳表情玩味地瞥了一眼那名队率。
只见那名队率抱拳说道:“千真万确。”
皱了皱眉头,李睦对廉驳说道:“早前虽听说魏人击败了河套的林胡,却不想魏人连「云中」都占了,廉驳将军,一起去窥探一番可好?”
廉驳看着李睦,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他敢断定,这些雁门骑兵探查到的所谓「正在兴修的魏人城塞」,绝对就是他如今麾下的「云中魏军」正在兴修的前哨城岗,是他为了监视定襄而下令兴修的。
“唔,去看看罢。”廉驳只好含糊地说道。
于是乎,李睦便带着廉驳一行人加快速度,在约两、三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那名哨骑队率所说的山岗,仰望着远处山岭上那座正在兴修的要塞。
“魏人在此兴修城塞,也不知有什么所图。”李睦皱着眉头说道。
听闻此言,廉驳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脸。
不得不说,李睦麾下三千雁门骑兵的目标还是蛮大的,没过一会儿工夫,就见远处的山岭中出现了一支打着「云中」旗号的魏军,甚至于,还有一队队骑兵。
李睦知道是己方的突然造访惊动了驻扎在这里的魏军,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当即下令麾下的骑兵做出缓缓撤离的架势,让对面的魏军得知,他们只是无意间来到此地。
在准备收兵时,李睦提出了让廉驳随同前往雁门的邀请。
然而,廉驳却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说道:“此番,廉驳是特地想去看看你这个「邻居」的境况,如今既然中途相遇,彼此也碰过面了,不如就在此分别吧……”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与十几骑随从徐徐离开了李睦的军势。
『邻居?』
李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见廉驳离开,遂惊讶地问道:“廉驳将军如今住在此地?不知却在何处,日后李某好登门拜访?”
徐徐向前的廉驳也未回头,抬起手来,指向山岭上那座正在兴修的魏军城塞。
李睦下意识地抬头观瞧,正好此时有一阵风吹来,吹开了山岭上那座魏军城塞上的旗帜,只见旗帜上清楚写着「魏云中守廉」的字样。
顿时间,李睦面色大变,转头再看廉驳,却见廉驳带着他那些随从,正朝着远方的那支魏军而去,且在片刻后,与那支魏军汇合。
『原来是这么个邻居么?』
张了张嘴却久久无言,李睦攥了攥手中的缰绳,眼中神色闪烁不定。
『这下……麻烦大了。』
正文 第63章:最后的参与方
待廉驳与李睦皆返回各自的驻地后,前者在犹豫了半响后,终于还是决定履行自己作为「魏将」的职责,当即亲笔疾书,将「韩国或有可能提早对魏用兵」的消息写在书信上,派人立刻送往河东守、临洮君魏忌手中,再托付临洮君魏忌转告魏公子润。
而李睦呢,亦迅速返回雁门关,写下一份书信,将「廉驳已投魏国、且被任命为云中守」的惊骇之事,火速送达邯郸。
看着信使离开之后,李睦来到雁门关的城楼上,皱着眉头眺望着云中郡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要知道,一旦韩国对魏国宣战,本来李睦的对手就极为强劲,河套的韶虎、河西的司马安、河东的魏忌、上党的姜鄙,这些魏将,哪个是好相与的?
而如今,再加上一个廉驳,纵使是李睦,也不晓得当战争来临时,他雁门军将如何打开局面——到时候他以及他麾下雁门军需要面对的魏军,阵容实在是太强大了,就算有上党守乐成与阳邑侯韩徐二人帮衬,说实话李睦也没多少把握能突破魏国的西路。
待密信送出之后,李睦忽然想到一事,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因为在两人碰面时,廉驳曾向他询问率军出雁门关的意图,当时李睦并不知晓廉驳已经投奔了魏国,便如实相告,告诉廉驳他率军出关的目的,乃是为了驱逐西地(定襄)一带的异族部落。
廉驳那是何等人,曾是他韩国智勇双全的猛将,难保此人不会从中猜测出什么。
在这个视为自己的时代,效忠君主远远高于回报母国,李睦毫不怀疑,廉驳若是从他的话中猜到出了什么,十有八九会向魏公子赵润禀告。
想到这里,李睦一边暗暗懊悔,一边急忙又写了一封书信,命人火速送到邯郸。
数日后,河东守、临洮君魏忌便收到了廉驳的书信,意外之余将书信拆开,细细观读。
待看到廉驳在信中猜测,韩国或有可能提早对魏国用兵时,临洮君魏忌非但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莫名地欢喜。
原因就在于,临洮君魏忌是魏国为数不多收到过太子赵润密信、知晓太子赵润率军前往宋郡是为了诱使韩国提早对他魏国用兵的人。
整个河东、包括河套、河西,就只有临洮君魏忌得知内情,而除此之外,已悄然将镇反军驻扎在南燕的南梁王赵元佐,则是另外一位知情者。
在魏国诸将领统帅中,唯独临洮君魏忌与南梁王赵元佐知晓此事,除此之外,哪怕是韶虎、司马安、燕王赵疆等等,对此皆不知情。
倒不是说赵弘润不信任这些人,只不过,临洮君魏忌与南梁王赵元佐,是他选定的这次对韩战争的统帅之二,因此他当然要事先与二人通通气,至于不告诉韶虎、司马安、姜鄙、以及燕王赵疆等人,那是怕他们率先调动兵马布防,引起韩国的怀疑。
正因为如此,今日得到廉驳的书信,临洮君魏忌暗暗欢喜:韩国果然上钩了!
而除此之外,临洮君魏忌对廉驳亦是高看了几分,他真没想到,出身韩国的廉驳,居然会将这件事禀告于他,且托他提醒太子赵润。
他必须承认,廉驳不愧是忠义之士,懂得大义为公(君主)、不徇私情。
想了想,临洮君魏忌索性就将廉驳亲笔所写的书信,派人送向了太子赵润手中——反正在他看来,这份看似军情紧急的书信,其实是那位太子殿下精心谋划的结果,又怎么可能会被韩国偷袭得逞?
他之所以将廉驳的书信派人送到太子赵润手中,只是他觉得,似廉驳这等忠义之士,应当得到嘉奖而已。
又过了十余日,雁门守李睦的书信先一步送到邯郸,先后呈于釐侯韩武案前。
当得知廉驳已投奔魏国、且担任云中守后,釐侯韩武心中暗骂——其实主要倒不是唾骂廉驳,而是他借此宣泄心中的懊恼,毕竟廉驳可是他韩国数一数二的猛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投奔了韩国的劲敌魏国。
而雁门守李睦的第二封书信,更是让釐侯韩武提高了戒心。
跟李睦的判断类似,釐侯韩武也觉得,倘若廉驳猜到他韩国有可能提早对魏国用兵,那么出于其目前所担任职务的职责,廉驳极有可能向魏公子润禀报。
也就是说,留给他韩国考虑的时间不多了——要么放弃这次机会,要么,就尽快对魏国动手,免得魏人有所防备。
当日,釐侯韩武在府上书房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权衡利弊,考虑着是否该趁着这次机会对魏国动兵。
直到黄昏前后,他这才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打!”
将令下达,暴鸢、靳黈、荡阴侯韩阳、以及公仲朋、田苓等人,但凡是在邯郸附近的韩将,皆收到了命令,前往各自军营召集军队,准备战争。
同时,釐侯韩武亦命令雁门守李睦、代郡守司马尚、太原守乐成、渔阳守秦开、北燕守乐弈、巨鹿守燕绉等国内的驻边豪将,尽快率领麾下精锐边防军南下,发动这场针对魏国的全面战争。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魏国云中守廉驳的书信,亦由魏国河东守、临洮君魏忌,派人送到了宁阳,送到了太子赵润手中。
倘若说本来临洮君魏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感慨于廉驳的忠义,希望太子赵润给予嘉奖,那么,赵弘润从这份书信中,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廉驳真是有意思,还特地跟李睦这个邻居去打个招呼,是不想李睦对此毫无防备,日后显得他胜之不武么?呵!』
心中暗笑一声后,赵弘润脸上的笑容徐徐收了起来。
『……如廉驳所言,雁门守李睦正在大力驱逐那里的异族,显然是已收到邯郸那边的命令,正在做出兵前的准备。唔,李睦无意间将此事透露了出来……不过以李睦的谋略,想来应该想得到他自己的失误,故而,必定会将此事禀告于邯郸,这算是变相地催促釐侯韩武做出决定么?』
心中想着,赵弘润缓缓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敢断定,在雁门守李睦那变相的催促下,要么釐侯韩武已放弃这次‘机会’,要么,别看韩国眼下风平浪静,事实上私底下可能已经开始出兵的行动了。
“千万要给力点啊,韩武。本王在此等了你足足两个月,若事到最终你又缩回去了,对得起本王么你?”扶着窗棂,赵弘润喃喃自语道。
在旁,侍妾赵雀与宗卫长吕牧在听到赵弘润的喃喃自语后,皆感觉颇为好笑。
此时,有一名士卒进屋禀报道:“太子殿下,齐将田耽率军袭晏墨将军的营寨,已被晏墨将军击退。”
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个田耽,还真是有点烦。”
记得前一阵子时,赵弘润也很纳闷,这个田耽气势汹汹来夺回宁阳,怎么久久不见动静。
后来他明白了,肯定是田耽忌惮他按兵不动,恐中他诡计,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赵弘润索性便将错就错,每日晚上叫各营的魏军出营溜达一圈,让田耽疑神疑鬼——明明晚上有魏军出动的迹象,可魏军的去向却‘不明’。
直到十几日前,田耽终于看穿了赵弘润诡计:原来这厮纯粹就是耍他玩!
自那以后,田耽便开始尝试攻打魏军的营寨,不过鉴于不知魏军的深浅,田耽暂时还是试探居多,这也没办法,谁让赵弘润根本不叫魏军出击,最多就是让麾下的魏军与齐鲁联军用弩具对射。
如果说齐鲁联军的弩具,在面对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三支魏军的时候还有射程上的优势,那么,对于征讨完河套地区,刚刚在大梁更换了装备的商水军与鄢陵军而言,齐鲁联军的这种优势便荡然无存了——甚至于,最新式的魏弩,在射程与威力上还要超过鲁国的弩具几分,更别说狙击弩这种大杀器。
截止目前为止,齐鲁联军已有二十几名千人将以上的将官,被魏国手持狙击弩的弩兵射死,吓得齐鲁两军的将领们如今都不敢冒头。
就是鲁国的抛石机有点烦,隔山差五地就能给魏军的营寨带来些许伤亡,不过魏军亦不示弱,派出装载着连弩的战车队,跑到齐鲁联军的阵地放了几拨弩矢,威力的强劲连弩,直接摧毁了齐鲁联军好几座抛石机。
不得不说,在魏国的连弩面前,鲁国的机关弩匣根本不是对手,基本上都是在很远距离就被射暴的结局,只是这样几次下来,连弩的弩矢消耗很大,赵弘润心疼之余,就减少使魏军出兵报复的次数。
总得来说,宋地战场这边,魏国与齐鲁联军以及北亳军,隐隐还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只不过田耽已经明显察觉出不对劲了,甚至于还派人给赵弘润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你到底搞什么鬼?!
“若韩国已有所行动,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楚国了,待等楚国进场,这场旷世之战,便就此拉开帷幕。”
看着窗外的景致,赵弘润喃喃说道。
而与此同期,魏国的使节唐沮,已身怀国书,乘坐舟船顺水而下,来到了楚国的王都寿郢。
得知魏国派来使节,楚国如今的储君暘城君熊拓,颇感意外地召见了唐沮。
待等唐沮呈上国书、道明来意,暘城君熊拓这才恍然大悟。
他玩味地问道:“我那好妹夫赵润,想要跟本君侯携手,迎战齐、韩,呵呵,此事并非不可,只不过,我大楚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听闻此言,魏使唐沮的表情忽然变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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