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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8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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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萧鸾依旧死撑着,宁可伏身于地,也绝不屈膝。
卫骄、吕牧、穆青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暗暗想道:这肯定不成啊,哪有让罪犯趴在地上受刑的?
于是乎,十几名禁卫军再次使劲,一个个使出了浑身解数,硬生生让萧鸾的双膝弯曲,接触地面。
看着萧鸾被十几名身强力壮的禁卫军死死按住,且脸上不知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用力过度而使得满脸涨红,甚至于隐隐有点发紫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纵使是赵弘润深恨萧鸾,亦隐隐有些被萧鸾的骨气所折服。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怕也未尝没有可怜之处。
就拿萧鸾来说,他本该成为魏国的栋梁之才,驻守南燕,为国守卫边疆,但因为亡族之恨,使得这位大将之才,这才走上了覆亡魏国的歧路。
从客观角度来说,萧鸾的叛离,是赵弘润的父亲先王赵偲一手促成的,这一点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赵润长吐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放开他吧。”
“陛下?”
穆青与诸禁卫军士卒们吃惊地看了一眼赵润,随即按令松开了萧鸾。
而此时,萧鸾亦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赵润,与后者对视着。
在对视了足足数息后,萧鸾盘膝而坐,在略一迟疑后,正色说道:“我罪恶滔天,如今死到临头,也不想辩解什么,更不会哭诉求饶。但我要说,我萧鸾并非一开始就是乱臣贼子,当年「南燕之祸」,你我都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族)若不反省,纵使今日诛了萧鸾,他日还是会有李鸾、张鸾冒出来,除之不尽。”
在说这番话时,萧鸾的心情也很复杂。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必须承认,今时今日的他,纵使不曾被赵润的人马擒获,也难以再撼动魏国了。
他当年之所以能够成事,那是因为魏国国内有不少人对赵偲的行为不满——毕竟赵偲弑父杀兄、夺取王位的事,也并非一丝都没有泄露,只不过当时宗府考虑到木已成舟,替赵偲掩盖了这件事,且安抚了国内的贵族罢了。
更何况,当年的魏国在经历「魏王赵慷」那一代后,实力骤降,再加上后来顺水军、禹水军这两支魏人寄托重望的军队在内斗中同归于尽,这使得萧鸾认为自己有机会覆亡魏国——因为这个国家并非那么强大。
但如今,魏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中原霸主,且登基为君王的赵润,亦是一位极具才能的雄主,这让萧鸾几乎看不到覆亡魏国的希望。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萧鸾才重拾作为一名魏人的身份,在临死前用他的方式劝谏了赵润。
『……』
听了萧鸾的话,赵润愣了许久。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他还真是没想过,似萧鸾这等恶徒,在临死前居然会告诫他。
而此时,萧鸾已整理罢衣衫,正襟危坐,平静地转头对赵莺、赵雀姐妹二人说道:“丫头,你还在等什么?”
听闻此言,穆青抬头看了一眼赵润,见后者在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遂抽出腰间的佩剑,双手捧到赵莺面前。
将手中精致的折扇交给妹妹赵雀,赵莺接过利剑,缓缓走向萧鸾,怀着莫大的恨意,狠狠朝着萧鸾的后背刺了下去。
“噗——”
锋利的宝剑,一下子就洞穿了萧鸾不闪不避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就见萧鸾猛然抬起头来,将嘴里一口污血吐向赵偲的灵牌。
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懵懵地看着先王赵偲的灵牌,沾染了几许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自己得逞,萧鸾不由地畅笑起来。
“你——”
赵润见此大怒,朝着萧鸾怒目而视。
然而此时,却见萧鸾亦目视着赵润,用一种无法言喻的口吻轻声说道:“你跟他不同,你会是一位明君……多谢你的仁慈,我大魏的君主,使萧某在死前,能不辱南燕萧氏之名。”
说罢,他的双目渐渐变得无神,随即,他头颅无力地下垂,再没有动静。
“……”
“……”
整个灵庙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赵弘润,却见这位年轻的君主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与纵使被溅了一身血但依旧满脸大仇得报笑容的赵莺不同,此时此刻的赵润,心情却非常的复杂。
可能是因为处死萧鸾的过程,与他曾经幻想的过程截然不同,亦或许萧鸾那从容赴死的气概让赵润对其心生了几分敬意。
是的,即便亲眼目睹萧鸾亡故,但赵弘润心中却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有种莫名的空虚,以及一种深深的遗憾,大概是惋惜于萧鸾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本来成为他魏国栋梁的将才,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过即便如此,赵润还是没有阻止穆青将萧鸾的首级砍下来,放置在怡王赵俼的灵牌前,充当祭品。
因为当初在怡王赵元俼的灵堂上,赵弘润发过这样的誓言。
但是,为何感觉如此空虚,甚至于还有种莫名的惋惜呢?
赵润默默地看着赵莺、赵雀姐妹俩用萧鸾的首级告慰了六叔怡王赵元俼的在天之灵。
用萧鸾的首级告慰六叔在天之灵,这是赵弘润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的事,但当真正达成时,赵润却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仿佛对萧鸾那刻骨铭心的仇恨,都在萧鸾咽气的那一瞬间而烟消云散。
临近黄昏时,诸人收拾灵庙,清理地上的血迹,准备返回大梁。
此时,穆青请示赵润道:“陛下,萧贼的尸身如何处置?”
赵弘润沉吟了片刻,说道:“萧贼已伏诛,此前恩怨一笔勾销……将其头颅缝回去,好生安葬,唔,就安葬在南燕吧,竖碑……南燕侯世子。”
“……是。”
穆青抱拳领命,他也感觉出,赵弘润在大仇得报后,似乎情绪不高。
回到大梁的当晚,可能是因为大仇得报的关系,赵莺非常罕见拉上妹妹,主动与赵润赴巫山云雨,干了个酣畅淋漓。
但即便如此,当晚深夜赵润还是失眠了。
无心睡眠的他,没有惊动赵莺与赵雀姐妹俩,仅带着大太监高和与两名小太监,走出甘露殿,坐在甘露殿外的石桌旁。
“陛下,夜里风凉,还是回殿内吧?”
大太监高和在旁劝说道。
赵弘润摇了摇头,今日萧鸾的死,让他莫名的怅然,此刻唯有舒爽的凉风,能够安抚他复杂的心情。
萧鸾该死么?
当然该死!
就连萧鸾本人也承认,这些年来他恶迹斑斑、罄竹难书,为了其覆亡魏国的目的,不知残害了多少忠良,这样的恶贼不杀,简直天理难容!
但又如萧鸾所言,他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乱臣贼子,事实上赵润的父王赵偲在夺位登基时,萧鸾亦功不可没。
客观地说,萧鸾这件事,赵弘润他父王赵偲也有一半的责任,而另一半的责任在萧鸾自身,被仇恨蒙蔽的双目。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再计较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因为这场恩恩怨怨的当事人,无论是赵弘润的父王赵偲、六叔赵俼,亦或是萧鸾,皆已过世。
忽然,赵润开口问道:“高和,你说萧鸾他留在卫国做什么呢?……即是前一阵子,他在卫国范县被卫将夏育击败之后,也不曾向齐鲁两国逃亡,当时他若向齐鲁两国逃亡,说不准还能逃过一劫。”
“咦?”高和愣了愣,随即猜测道:“大概是因为年纪吧。……据奴婢所知,萧贼已年近五旬,甚至于过了半百也说不定。他在我大魏花了二十年光阴,才使萧逆与伏为军成为我大魏心腹之患,但他已没有又一个二十年卷土重来……”
“有道理。”
赵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心中回想起今日萧鸾伏诛时的神色——当时的萧鸾,脸上并无不甘。
为什么呢?
『……大概是父王的驾崩,让萧鸾也失去了报复的动力吧。』
赵润暗暗猜测道。
他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否则,如何解释曾经在魏国搅风搅雨的萧鸾,在先王赵偲驾崩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卫国的顿丘,操练麾下的军队呢?
搞不好,在先王赵偲驾崩之后,萧鸾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干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活着,反复告诫自己「覆亡魏国」的决心。
当然,这一些只是赵润自己的猜测,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这一晚,赵弘润在殿外坐了许久,也胡思乱想了许久。
次日,朝廷准备昭告天下,向国人宣告了「国中首恶萧鸾伏诛」的消息,且再次大赦天下,赵弘润被圈禁在小黄县的兄长赵弘信,亦得到了减免三年之刑的特赦。
如果说齐王僖的过世,意味着中原结束了齐国称霸的时代,如果说魏王赵偲的死,意味着旧时代的完结、新时代的到来,那么萧鸾的伏诛,对于魏国而言,亦影响巨大,这意味着魏国终于结束了内乱重重的旧时代,彻底摆脱了萧氏余孽与伏为军的阴影。
不过细说起来,魏国其实也并未有什么变化——毕竟,魏国境内的萧逆与伏为军,早就被铲除、策反地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来。
过了几日后,萧鸾之死带给赵润的惆怅,以及大仇得报后出现的空虚,逐渐得到填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润得到了来自卫国的消息:卫瑜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当时正在喝茶的赵润,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来禀告此事的高括:“谁?谁死了?”
“卫瑜,卫公子瑜。”高括一脸严肃,沉声说道。
“……”
赵弘润张了张嘴,简直难以置信。
他那个看似瘦弱、内心却有远大抱负的表兄卫瑜,死了?
正文 第159章:卫瑜之死【二合一】
卫公子瑜死了?
在得到高括的肯定后,赵弘润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生在魏国王室,他珍视的亲人并不多,就像赵弘璟、赵弘信等兄弟,虽彼此有血缘关系,但实际上并无几分情谊可言,再加上六叔赵俼、父王赵偲、五叔赵佲等人相继过世,这使得赵弘润十分珍视他所认可的亲人——生母「卫姬」那边的表兄公子卫瑜,即是赵弘润所认可的亲人之一。
也正是这个原因,赵弘润才会姑息卫公子瑜暗中包庇萧鸾一事,甚至于还将卫瑜所需要的有关于「耐火砖」的资料赠予后者,这一切其实都是建立在亲情的基础上,倘若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与赵润毫无亲份可言的卫国公子,看看赵润是否还会如此和善。
赵润的和善,那可只是表现于他所在意的人,在不相干的人面前,狂狷霸道才是这位新君历来的形象。
“这件事……属实么?”
不自觉地沉下了脸,赵弘润沉声问道。
高括点了点头,说道:“是青鸦众送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此前,在卫国爆发内乱的时候,赵弘润曾嘱咐高括派青鸦众盯着点卫国,免得萧鸾趁机浑水摸鱼,随后,天策府右都尉张启功与其副手北宫玉,亦率领黑鸦众扑向了卫国,并且成功将萧鸾逮捕回国,但青鸦众那边,却还未从卫国撤回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青鸦众索性就关注了一下卫国的内乱,即卫王费与公子卫瑜之间的交锋,不曾想在短短十几日内,局势骤变,本来明明已立于不败之地的公子卫瑜,居然死了,别说赵润目瞪口呆,就连高括此前在得到消息后,亦是有些傻眼——他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敢杀害卫公子瑜?!
公子卫瑜,那可是魏王赵润的表兄啊,且表兄弟两人素来关系还不错,因此,哪怕是看在魏王赵润的面子上,卫国可以软禁卫瑜、可以流放卫瑜,但绝对不能将卫瑜杀害。
“砰!”
赵弘润的手,重重拍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只见他双眉一凝,眼眸含怒,沉声问道:“谁……加害了卫瑜?”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高括摇了摇头说道。
“去查!”赵弘润沉声下令道。
“是!”
当日,高括带着副手种招,日夜兼程前往卫国濮阳。
大梁距离濮阳并不远,直线距离大概在两百余里左右,倘若是骑乘快马,大概三日工夫就能抵达,不过高括、种招二人选择了更为快捷的水路,在博浪沙坐船前往濮阳,仅一日半,便在濮阳一带的水域上了岸。
上岸之后,高括、种招等人率领青鸦众,骑马前往濮阳。
在途中,他们遇到了许许多多迎面而来的卫国百姓,只见这些卫国百姓带着包裹,成群结伴,似乎是准备迁居他处。
出于好奇,高括与种招等人停了下来,向这些卫国百姓询问缘由。
然而,那些卫国百姓在看到高括、种招以及诸青鸦众等人,一个个骑着坐骑、挎着兵器,一看就知并非寻常人物,因此难免有些惶恐不安,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见此,高括遂对他们解释道:“我等乃是大梁的禁卫军士卒,得知贵国面临内乱,我国君主命我等前来打探情况……”
其实在魏国国内,天策府的地位与禁卫军更高,但卫国的百姓却不见得听说过天策府,因此,高括索性直接自称禁卫军,毕竟禁卫军目前乃是魏国王都大梁的王师,是魏王赵润直掌的军队——这在卫人这边更有说服力。
果然,一听高括、种招等人乃是魏人,而且还是出身「魏国王师」的士卒,那些卫国百姓心中的恐惧,立刻就消退了大半,毕竟魏卫两国的关系一向和睦,虽然近几年来因为萧逆、因为卫瑜等种种原因稍微出现了一点摩擦,但总得来说两国的关系依旧融洽。
单单看魏卫两国接壤的边界至今都没有设置驻守边军,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原来是大梁王师……”
高括、种招二人拦下的,是一户大概七八口人的卫人百姓,当家的男主人大概四十余岁,他在高括解释过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后,便解除了对对方的警惕与怀疑,继而解释道:“我等皆是住在濮阳城内的民户,只因城内诸军队彼此打得不可开交,故而欲逃离国家,搬往他处。”
说着,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眼高括、种招等人,可能是在考虑:搬到魏国,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濮阳城内诸军打得不可开交?”
种招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难道贵国的公子卫瑜,当真不幸亡故了?”
听闻此言,那名男子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这几日,城内疯传「公子瑜被公子玠所加害」的事……不过我听说,东军那群人就跟疯了似的攻打内城,口口声声说要诛杀公子玠为公子瑜报仇雪恨,想来此事……”
说到最后,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公子玠?卫玠?」
高括与种招对视一眼,心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作为执掌青鸦众、负责魏国搜集各种情报的高官,高括与种招当然听说过公子玠,也就是卫玠。
据他们所知,卫玠就是一个十足的酒囊饭袋、纨绔子弟,虽然传闻他善于拍马奉承,是故赢得了卫王费的宠爱,但自身才能与个人魅力,却完完全全不足以与公子瑜相提并论——这种废材,如何能杀卫公子瑜?
“你我还是直接到濮阳看看究竟吧。”
种招对高括说道。
高括点点头,在告别了此间诸濮阳百姓后,径直前往濮阳城。
大概在经过半日的赶路上,高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濮阳。
正如那些逃亡的濮阳百姓所言,濮阳如今是一片混乱,哪怕是隔得老远,高括与种招亦能听到城内那响声震天的喊杀声。
待靠近濮阳一瞧,又哪里只是城内一片混乱,事实上,濮阳城的城内、城外,几乎到处都是尸体,有的是衣甲鲜明的东军或西军士卒,有的则是无辜的百姓,混乱程度,简直不亚于传说中当年的顺水军与禹水军爆发内战的那场「大梁内乱」。
远远地,高括就瞧见一队游侠正在与一队甲胄式样仿佛魏军的军队厮杀,双方简直是杀地昏天暗地。
哪怕是不曾靠近,高括亦能感觉到一股非常浓重的疯狂。
那些人,几乎都杀红眼了,以至于高括亲眼看到一些无辜的逃亡百姓,亦被分处敌我的两军士卒砍翻在地。
“这些卫人,都疯了吧?”
高括嘀咕了一句,决定暂时还是莫要靠近为妙。
然而,即便他们没有靠近,但没过多久,还是有一支卫军找上了他们。
只见这支卫军大概两百余人左右,半数是衣甲较为齐全的士卒,但其中亦混有一些仅仅穿戴着皮甲、手持单剑的游侠——这一看就是「东军」。
见对方杀气腾腾地冲过来,高括因为麾下有百余名青鸦众,虽然心中并不畏惧,但考虑到莫要做无谓的战斗,他还是立刻就表明了身份:“住手!我等乃是来自大梁的王师士卒,并非尔等的敌人!”
听闻此言,那些面带杀气冲过来的东军,这才将信将疑地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有一名游侠打扮的男人站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魏人?魏人来濮阳做什么?”
高括抱拳说道:“我大魏的君主,与贵国的公子瑜乃是表兄弟,前几日得知公子瑜或被人加害,我国君主震怒,便派我等前来追查!”
一听这话,那名游侠与附近的东军士卒眼中顿时消除了几分敌意,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悲伤——在他们听到「公子瑜」之后。
“有何凭证?”那名游侠冷静地问道。
见此,高括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块金令,朝着对方丢了过去。
这块金令可了不得,纵观整个魏国,除了魏王赵润以外,只有禁卫军统领卫骄、以及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二人持有,以这块金令,可以在不通报朝廷的情况下任意调动魏国任何一支军队——当然事后还是要通报——这等殊荣,就连燕王赵疆、桓王赵宣这两位赵润的兄弟都无权享有。
那名游侠啪地一声接到金令,仔细端详了一阵,虽然他其实并不明白这块金令实际上具有多么大的能量,但从这块金令的精致做工,以及那「如朕亲临」的字样,他大概还是能够猜到这块金令的贵重程度。
“唰——”
该名游侠将手中的利剑放回剑鞘,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卒们放下兵器,随即,他走上前,将手中的金令递还给高括。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递还金令的时候,拿眼打量了一阵高括、种招二人身后的百余名青鸦众,随口问道:“青鸦?”
“唔?”
高括愣了愣,在仔细瞧了几眼对方后,猜测道:“「长铗」?”
那名游侠闻言勉强笑了下,拱手介绍道:“长铗,卫展。”
“卫?”
见对方居然还是卫国的国姓,种招一脸不可思议地多瞧了两眼。
似乎是猜到了种招的心思,那名自称卫云的游侠苦笑着解释道:“是公子赐予的姓氏,并非王族。”
“哦哦。”种招这才释然。
而此时,高括环视了一眼周遭的东军,皱着眉头问道:“卫兄,在下在途中路遇贵地百姓,从他们口中得知,公子瑜他不幸被公子玠所加害……此事当真?”
听闻此言,卫云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半响后才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确有此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括皱眉问道。
卫云长长吐了口气,在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后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我领诸位前去见夏育、孟贲两位将军吧……”
说罢,卫云便领着高括、种招这队人入了濮阳。
此时在濮阳城内,猛将孟贲正率领东军强攻内城,也就是王宫所在,而夏育则占领了濮阳城的东城与南城,一方面协助孟贲,一方面则抵挡企图夺回失守之地的濮阳军,以至于整座濮阳一片混乱。
值得一提的是,在企图阻止东军「强攻王宫」这个疯狂举动的军队中,还有檀渊侯卫振麾下的军队。
当然,这并不是说檀渊侯卫振临阵倒戈,重新回到了西军的阵营,而是他不能接受东军在卫公子瑜死后的种种报复行为,因此,在劝阻夏育、孟贲二人未果的情况下,檀渊侯卫振率领麾下军队与东军分道扬镳,占据城西与城西北,一方面阻止东军攻打王宫,一方面则庇护该区域内的百姓——不夸张地说,目前濮阳城内最理智的军队,恐怕就只要属檀渊军了。
“报!北城的王街被濮阳军夺回!”
“报!临渠巷的周氏米庄被濮阳军夺回!”
“报!我军攻下柳巷的东巷口,正向西巷口进攻……”
在一座深宅大院充当的临时帅所内,东军大将夏育站在屋内,双目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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