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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9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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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韩庚心下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心中的底气也就更足了。
方才他还担心若是自己拒绝,对方会加害他的性命,但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他自然无需再担忧什么。
于是他婉言拒绝道:“卖国求荣,韩某不屑为之。”
听闻此言,阳佴也不意外,重复张启功的话说道:“庄公三思啊。……您真认为,贵国还有抵挡我军的实力么?虽乐弈将军能挡我大魏军队一时,但却注定不能持久,庄公今日拒绝张都尉,他日破城之后,恐怕张都尉必不会善待庄公,庄公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儿老小考虑一下吧?”
庄公韩庚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亏他刚刚还认为那张启功是个明事理的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那般阴狠的小人。
就在庄公韩庚犹豫之际,便听阳佴说道:“还请庄公慎重考虑,明日在下会再来拜访的。……另外,今日之事,还请庄公莫要声张,倘若庄公泄露我等的行踪,恐张都尉日后必定加害庄公的家眷,作为报复。至于书房外的两名府兵,在下并未加害,只是将其打晕了而已。……告辞。”
说罢,阳佴离开了书房,待等韩庚追出书房时,前者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下。
韩庚转回头,就看到书房外躺着两名他的护卫。
他上前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发现二人果然只是昏迷而已。
在将二人叫醒后,那两名护卫大惊失色,因为他们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被人给打晕了。
庄公韩庚在略一思考后,嘱咐二人道:“此事休要声张。”
旋即,韩庚回到书房。
他原本想将这件事告诉韩武,但一想到阳佴离开前的威胁,他就有些犹豫。
想来想去,他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毕竟在他看来,魏人想要策反他,只要他坚定心念,拒不投魏,想来魏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无需禀告釐侯韩武,让这件事变得更为复杂了。
而与此同时,阳佴已翻出了庄公韩庚的府邸,与等候在府外的手下汇合。
“首领,情况如何?”
那名黑鸦众问道。
只见阳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韩庚并未应允。……第一策取消,采取张都尉的第二策。”
“明白!”
那名黑鸦众点点头。
当晚,阳佴在庄公韩庚入睡之后,再次潜入府邸,将一封书信塞到了书柜里的一本书籍中,随即悄然离去。
而那名那名黑鸦众,则故意弄出声响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韩卒,让后者隐约能看到阳佴从庄公韩庚的府邸内翻墙而出,消失于夜幕之下。
次日,釐侯韩武便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昨晚疑似有人从庄公韩庚的府邸翻墙而出,意图不明。
得知此事后,韩武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就联想到了魏人。
这也难怪,毕竟在此之前,蓟城内就有一群青鸦众在暗中活动,并且釐侯韩武也知晓此事,只不过那些青鸦众行踪隐秘,不好抓捕罢了。
『难道魏人暗中与韩庚联系?试图策反韩庚?』
釐侯韩武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自弟弟韩王然过世,自重新执掌韩国权柄之后,釐侯韩武的疑心就越来越重。
这份疑心,来自于他心中的压力,毕竟弟弟韩然在临死之前将国家托付给他,这让韩武感到很大压力,任何对韩国有威胁的事,都被他杀死在襁褓之中。
而眼下,有一群身份不明的家伙在庄公韩庚的府邸出入,釐侯韩武那是肯定要查个仔细的。
于是他暗中派人守在庄公韩庚的府邸,想看看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是否还会出现。
当日午后,阳佴再次前往拜访庄公韩庚。
看到果然有人出入庄公韩庚的府邸,那些韩卒立刻禀报釐侯韩武。
在得知此事后,釐侯韩武愈发心疑,尤其是想到前线的韩军主帅乃庄公韩庚的嫡系爱将乐弈,他就越发坐立不安。
于是,釐侯韩武立刻带着护卫前往庄公韩庚的府邸。
而与此同时,庄公韩庚仍在书房内接见阳佴。
不过跟前日一样,韩庚依旧是婉言拒绝,直到阳佴用韩庚的妻儿老小作为威胁时,韩庚这才露出了犹豫之色。
而见到韩庚面露犹豫之色,阳佴也不着急,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一定要等到韩庚做出决定。
不知多了多久,忽然有门人来报:“庄公,釐侯前来拜访。”
听闻此言后,阳佴心下暗笑,而脸上却装出惊怒的样子,质问庄公韩庚道:“庄公你安敢泄密?!”
韩庚心中那个冤枉,他怎么知晓釐侯韩武为何会忽然前来,连忙好声好气地安抚阳佴:“首领息怒,韩某绝对不曾泄密……”
几番好言劝说之后,阳佴这才面色稍霁,对韩庚说道:“你去打发韩武,我从后门走。”
庄公韩庚不疑有他,连声说好。
足足一炷香工夫后,待等韩庚命人将茶杯等会暴露阳佴行踪的东西撤下,这才亲自到府外迎接釐侯韩武,口中说道:“釐侯前来,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釐侯韩武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庄公说得哪里话,庄公乃是长辈,韩武就算在此恭候片刻,那也是应该的……话说,庄公方才莫非是在午睡,何以耽搁了许久?”
庄公韩庚讪讪说道:“在书房小憩了片刻,莫怪莫怪。”
釐侯韩武深深看了一眼韩庚,并非揭穿,跟着庄公韩庚一路来到了后者的书房。
在二人坐定之后,釐侯韩武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是说些了琐碎事,随后这才若无其事地询问道:“近几日,可曾有人拜访庄公?”
庄公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不曾。”
一听这话,釐侯韩武心中暗怒。
要知道,他派出的士卒亲眼看到今日有人拜会韩庚,然而韩庚却说无人拜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于是,他面色一板,冷冷说道:“庄公,近日里当真无人拜会你么?”
听到这话,庄公韩庚心中咯噔一下。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名将官进来向釐侯韩武禀报道:“釐侯,方才有一人从府邸后门离开,见我等埋伏在外,此人翻墙逃跑,卑职已派人追捕。”
釐侯韩武点点头,随即冷冷地看着韩庚,等待后者的解释。
韩庚一听就知道是魏人阳佴,虽然他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以至于釐侯韩武竟然得知了此事,但眼下釐侯韩武明显在怀疑他,他也只能将与阳佴的对话和盘托出。
釐侯韩武静静地听完庄公韩庚的话,冷不丁问道:“那魏人张启功的书信现下在何处?取来叫我一观?”
庄公韩庚如实说道:“已然烧毁。”
“哦?”釐侯韩武眯了眯眼睛,不悦说道:“似这等重要书信,庄公竟然轻易焚毁?”
“确实已经烧毁。”
“呵。”釐侯韩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旋即打量了几眼这间书房,说道:“既然如此,庄公不介意我在这里搜查一番吧?”
一听这话,庄公韩庚心中也有些生气,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于是,釐侯韩武便唤来了自己的护卫,叫一干护卫里里外外搜查,最终,搜出了阳佴当晚再度潜入府邸,放置在书柜上某本书籍内的书信。
『怎么会……』
庄公韩庚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釐侯韩武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随即悬示于庄公韩武面前,问道:“不是说烧毁了么?那这又是什么?”
“我……”
庄公韩庚哑口无言。
他不知究竟这究竟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昨日明明已将这份书信给烧毁了,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一封?
此时,就见釐侯韩武将这份书信悬示于庄公韩庚面前,冷冷说道:“庄公,你昨日看到的书信,可是这一封?”
“……”
庄公韩庚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釐侯韩武手中那封书信,结结巴巴说道:“是,可是……”
『……可是我明明将其烧毁了啊,活见鬼了。』
庄公韩庚不知所措。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是’?你暗藏此信,却故意推脱此信已被烧毁,分明就是你做贼心虚!”说罢,釐侯韩武怒声喝道:“来啊,将其拿下!”
话音刚落,书房外便涌入几名护卫,将庄公韩庚制服。
当日,釐侯韩武将庄公韩庚关入监牢,命人严加盘问,可怜庄公韩庚根本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说自己冤枉。
当晚,阳佴威逼利诱买通了监牢的狱卒,故意对庄公韩庚严刑拷打,将其害死于监牢之内。
待得知此事后,原本气愤填膺的釐侯韩武顿时心中一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魏人的诡计。
一想到庄公韩庚蹊跷地死于监牢之内,而在上谷郡前线统帅韩军的将领,正是韩庚的爱将乐弈,釐侯韩武顿时坐立不安。
正文 第263章:转折点【二合一】
一个时辰后,釐侯韩武坐在廷狱监牢的拷问室,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不远处正被严刑拷打的几名狱卒。
经过他的查证,正是这几名狱卒被魏国的细作买通,暗中加害了庄公韩庚。
“啊——”
“釐侯饶命啊——”
“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啊!”
只见那几名狱卒,每名狱卒皆有两名韩武的护卫用浸透了水的皮鞭照顾,几度被打地死去活来。
事实上他们早已认罪,并供出了事情的经过:昨日晌午,有不明底细的贼人带着几包铜银找上了他们,威逼利诱,迫使他们将几名贼人的同伴带入监牢,借机将庄公韩庚害死。
然而,即便这几名狱卒已供认不讳,但釐侯韩武仍会下令停止施刑,仿佛要活生生将其抽打至死。
其中原因,就在于釐侯韩武此刻怒火中烧:就是这几个愚蠢至极的蠢货,推动了魏人的奸计,将他韩国推向了火坑。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护卫进来禀报道:“釐侯,卫卿马括来了。”
釐侯韩武瞥了一眼刑房的门口,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守在刑房门口的护卫将卫卿马括放入进来。
片刻之后,卫卿马括大步走入刑房,在看到那几名正接受拷打的狱卒时,他微微一愣:“釐侯,您这是……?”
釐侯韩武长长吐了口气,站起身示意马括跟着他来到隔壁的刑房。
自韩王然临时前将国家托付给韩武之后,韩武迫于肩膀上的巨大压力,整个人就逐渐变得疑神疑鬼,说得好听是事必躬亲,说得难听点,他信不过绝大多数的人,认为那些人会因为当前的局势而向魏国暗通款曲。
但是卫卿马括,倒是釐侯韩武少数信任的人之一,因为马括乃是他弟弟韩王然生前的心腹近臣。
“马括,你为何会来廷狱?莫非是听说了什么?”
在来到隔壁的刑房后,釐侯韩武问道。
只见马括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官听城内传开谣言,说釐侯昨日将庄公抓到廷狱,且……”他偷偷看了一眼釐侯韩武,欲言又止。
“且什么?”釐侯韩武看似平静地问道。
马括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且最终将其拷打至死……”
听闻此言,釐侯韩武并未像马括想象的那样动怒,相反,韩武怅然地叹了口气,苦涩说道:“此事城内已然传开了么?”
听了这话,马括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釐侯,难道您当真?”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釐侯韩武。
他实在不明白,要知道庄公韩庚为人处事并无张扬霸道,跟康公韩虎截然不同,此人的存在,按理来说对釐侯韩武不存在任何威胁,他实在想不通釐侯韩武为何要加害韩庚,而且还是在国家面临最大威胁的当下。
在马括震惊的目光下,釐侯韩武怅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非你想的那般,而是……”
说着,他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括。
马括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魏人的奸计。”
说实话,马括并不认为釐侯韩武当时的反应是否过于激烈,谁让庄公韩庚他自己刻意掩饰了那名魏人细作的事呢?换做是他,他也会起疑。
要怪,就怪设计这场阴谋的那名魏人实在是太过于狡诈阴狠,环环相扣且果断将庄公韩庚害死监牢之内,同时在城内传播「釐侯韩武害死庄公韩庚」消息,让下令将韩庚抓到廷狱的釐侯韩武有口难辩。
“是我的过错。”
釐侯韩武揉了揉眉骨,颇为疲倦地说道:“可恨未曾看破魏人的奸计,致使落到这等局面……”
卫卿马括张了张嘴,本想劝说釐侯韩武几句,但事实上就连他也觉得,这段时间釐侯韩武过于疑心,就仿佛在韩武眼中,蓟都城内到处都是随时会投靠魏国的叛逆。
想了想,他岔开话题说道:“事已至此,釐侯再懊悔亦无济于事……问题在于,眼下该怎么办?”
“你指的是乐弈么?”
釐侯韩武看了一眼马括,旋即惆怅地说道:“事实上,我方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来想去,魏人设计使我‘害死’韩庚,最大的可能就是要离间乐弈,甚至将其策反,想来是因为近段时间,乐弈在上谷郡对魏军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说罢,他询问马括道:“马括,依你看在,国内可有足以取代乐弈者?”
马括闻言一惊,他岂会听不懂釐侯韩武的言外深意。
他立刻劝阻道:“釐侯,万万不可,若釐侯撤换乐弈,才是中了魏人的诡计。……依下官之见,釐侯不妨主动派人将此事告知乐弈将军,此事釐侯并无太多过错,其恶皆在魏人,想来乐弈将军亦是明事理的人,他定会理解。”
『你要让我将这个国家的‘希望’寄托在乐弈的‘明事理’上?』
釐侯韩武看了一眼马括,旋即沉默不语。
事实上他也明白,马括的观点是正确的,魏人设计害死庄公韩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离间他韩武与乐弈二人么?
此时,韩武的护卫长韩厚来到了这间刑房,拱手说道:“釐侯,那几名狱卒皆已咽气。”
釐侯韩武点点头,心中稍稍是消了一口恶气。
不过一想到昨日那名翻出庄公韩庚府邸逃亡的魏人细作仍在在逃,他心中又顿时被怒气所填满。
在跟马括谈乱了片刻后,釐侯韩武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在回到书房后,韩武独自一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权衡着利弊。
诚然,就连他心底也觉得马括的观点是正确的:他并没有加害庄公韩庚的意思,只是不慎中了魏人的奸计,被扣上了杀害前者的污名罢了,只要他向乐弈透露实情,乐弈不见得会因此怀恨在心。
可……万一呢?
要知道,上谷郡乃是他韩国最后的防线,而乐弈正是这道防线的统帅,若是乐弈像元邑侯韩普那样,因为「庄公韩庚冤死于廷狱监牢内」这件事暗中私通魏军,那绝对他韩国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灾难——他韩国最后的军队,或将被乐弈一手葬送。
当然,这个可能性其实很小,但是,仍让釐侯韩武近乎抓狂。
倘若,万一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向已故去的弟弟韩王然交代?
回想起韩王然临走前将这个国家托付给自己,釐侯韩武就感觉坐立不安。
当日,釐侯韩武足足权衡了一个时辰,而最终还是决定撤换乐弈——他无法坐视乐弈有一丝一毫背弃韩国的可能性,宁可弃而不用,也不敢将其摆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
但问题是,撤下乐弈后,该由何人统帅诸军呢?
渔阳守秦开?
代郡守司马尚?
上谷守许历?
还是说暴鸢、靳黈等将领?
釐侯韩武思忖了许久。
暴鸢、靳黈、公仲朋、田苓等将领首先排除,毕竟这几名将领在魏军面前败的次数实在太多,多得让釐侯韩武对他们失去了信心。
相比之下,他更加瞩意秦开、司马尚、许历三人,这三人虽说也在曾经的魏公子润手下吃过败仗,但相比较暴鸢、靳黈等久败之将,这三人的战绩显然要好得多。
而在秦开、司马尚、许历三人当中,釐侯韩武又最倾向于代郡守司马尚。
原因有二,其一,司马尚年轻气盛,进取心强,当年曾率领数万韩军几度击败卫公子瑜、占领半个卫国,乃是韩国新锐将领中的佼佼者;其二,司马尚曾经乃是他釐侯韩武这一系的将领,只不过后来韩武被擒到魏国作为人质,司马尚这才转投了韩王然。
然而就在釐侯韩武即将决定用司马尚取代乐弈时,他忽然得到消息,说是司马尚的堂弟司马彛谷还榻盗宋壕缃裨谖壕魉а嗤跽越庀碌H谓臁
得知此事后,釐侯韩武心中大怒,立刻就否决了之前的决定。
因为他很清楚,司马尚与他堂弟司马彛浅G捉缃袼韭韽|已投魏国,难保司马尚不会心生二意。
忽然,釐侯韩武想到了一个人,即乐弈的副将「骑劫」。
韩武并不会因为骑劫仅仅只是副将而小看此人,要知道,现任的上谷守许历,他就是前上谷守马奢的副将,而现任的太原守乐成,亦是前太原守廉驳的副将,但许历与乐成,照样是足以肩负重任的将领。
而据韩武所知,骑劫本身就是乐弈麾下的猛将,战功赫赫,在前几次与魏国的战争中皆有不俗的活跃表现,更要紧的是,由于骑劫乃是乐弈的副将,这意味着用骑劫取代乐弈,不至于会引起北燕军太强烈的不满,这有利于韩武将乐弈的影子从北燕军中抹去。
至于骑劫的能力是否能代替乐弈,釐侯韩武反倒不担心,毕竟骑劫久在乐弈麾下,乐弈的用兵方式,相信骑劫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更何况如今乐弈已在上谷郡打下了防守的基础、安排好了一些,只要骑劫遵照乐弈此前的战术,未必就会比乐弈逊色。
想到这里,他立刻亲笔写下一封将领,旋即召来蓟城的将领「颜聚」、「赵葱」二人,令他二人携带这份将令即刻前往上谷郡。
三日后,颜聚、赵葱二人抵达上谷郡的「范阳」,在召集了诸路韩军的将领后,当众宣布了前者的调令:“釐侯有令,使骑劫取代乐弈,执掌上谷郡防务”
当听闻此事后,帐内诸将皆大惊失色,就连乐弈亦皱起了眉头。
“开什么玩笑?!”
脾气最冲的暴鸢率先怒道:“釐侯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无缘无故在此时撤换乐弈将军?”
不得不说,因为乐弈性格淡漠的关系,他在韩国的人缘其实并不好,尽管他拥有着与李睦不相上下的统兵才能,但论人脉,十个李睦都都比不上一个李睦。
但是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似暴鸢、秦开、许历、靳黈、司马尚等人,纷纷为乐弈说项,逼得颜聚最后喝道:“此乃釐侯将令,诸君莫不是要抗命?!”
听闻此言,诸位将领这才作罢。
没办法,此刻韩王然已故,太子韩佶尚幼,由釐侯韩武把持国政,不夸张地说,釐侯韩武此时的权力等同于君主,只不过没有这份名分而已——当然,这个名分,也是釐侯韩武自己放弃的。
当时帐内诸将中,唯独骑劫欣喜若狂,毕竟他担任了乐弈十几年的副将,做梦都想取代后者——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才能会比乐弈逊色,他觉得,只是此前乐弈死死压着他,导致他没有太多的机会发挥而已。
“简直愚不可及!”
见事不可违,暴鸢怒骂一声,转身离去。
而其余诸将,亦纷纷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却听赵葱又开口道:“司马(尚)将军且慢,釐侯命将军把麾下兵权转交我二人……司马将军,将令难违,请见谅。”
在帐内诸将莫名的目光下,司马尚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最终,他怅然地叹了口气。
原来,在张启功吩咐黑鸦众首领阳佴前往蓟城时,亦在私下拜访了司马彛牒笳吡牧艘徽蟆
虽然张启功当时并未要求司马彛璺ú叻雌涮眯炙韭砩校吹笏韭韽|率领一队魏军在韩军面前出现,至于其中的目的,就连司马彛膊碌玫剑薹蔷褪且爰渌韭砩杏肫溆嘀詈彀樟恕
当时,燕王赵疆得知此事后大为不悦,召来张启功与他对峙,但最终,司马彛故侵鞫邮芰苏牌艄Φ姆愿馈
毕竟他是因为在燕王赵疆手中输得心服口服而归降,既然已投身魏军,那么自当为魏军效力,更何况,司马彛牡滓嗖幌M胩眯炙韭砩猩吵∠嗉热幻髦薹ㄋ捣眯直称敲此餍跃妥裾照牌艄Φ姆愿溃屑怀浅返羝涮眯值木啊
平心而论,司马彛醯煤氖に阋丫⒑跗湮⒘耍允遣幌M涮眯炙韭砩忻白判悦O占绦挚刮壕
反正在他看来,以他堂兄司马尚的能力,日后无论是在燕王赵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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