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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寄奴)-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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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的夫妻大概平素里相敬如宾,这个时候文绉绉的话语里,能体现出几分温情出来。丈夫的歉疚之情,做妻子的摇摇头。
“相公千万不要这么说,妾身不累的……况且也不是这几年了。”
男子握着她的手,也只是叹口气:“粗糙了啊……若是为夫此番能中……”
话说到一半,被他妻子伸手堵住了嘴,摇摇头:“妾身不求什么的……相公考完了早些出来,妾身带着小石头去迎你。能不能中倒在其次,总归……咱们一家三口,是在一起。”
身后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她娘腿边羞涩地露出一个脑袋:“爹、爹、爹……”地小声唤着。
男子蹲下来,将他抱着逗弄一番,随后放在地上。转头同女子说道:“娘子,那我去了。”
“嗯,早去早回。”
这大概算是这日清晨见到的,夫妻之间的温馨一景。但不同的人家,即便夫妻之间,情况也会有不同。就在许宣往前穿过一条巷子,又走了不远之后,陡然间从门里传来一阵喝声。
“考、考、考……哪次考上了。”
能听出来是女人的声音,因为情绪的缘故,调子微微有些怪异。但是声音带着几分剽悍,从身边的小院落里砸出来,显得极有气势。随后视线里出现了个有些狼狈的中年书生。
大约是逃出来的,门随后就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关死了。
男子出了门,注意到不远处的许宣,才刻意地做出意识云淡风轻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整理着微微有些凌乱的长衫。
里面在还在骂。
“窝囊废……这些年要不是老娘操持这个家,你那个什么狗屁举业……全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个是很典型的悍妇,男子刻意装出来的云淡风轻,到得此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脸红脖子粗,被气地“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但是硬生生的憋了半天,也只是落下半句话。
“莫欺少年……”
话说到这里,瞥了瞥身边的许宣,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事实。才有些颓然的转过身去,背影落寞。
许宣正有些感慨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妇人走出来,将一个包袱朝那边的男子扔过去。
“中午的话,老娘要去集市上,怕是回不来了……昨夜烙好的饼子,还有有些菜。都包好了。”
“还有你的笔墨纸砚……这种东西都不带。”
男子愣了愣,随后说道:“多谢夫人。”
女子并没有对这话产生反应,目光冷冷地瞥他,声音依旧余怒未消:“就知道考……考个鬼啊!”
原本只是随意走动,倒是不曾料到遇到这么多有趣的场面。这一幕幕的生活场景,都在旁敲侧击的烘托出“县试”这个主题。
茶馆酒肆人没有往日那么多,今日最有意思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大概都已经聚集在考场周围去了。日头渐渐爬高,算算时间,也到了过去文会馆的时间了。
许宣转过一条街,再穿过一条巷,就到了去往那边的必经之路。
接下来的考试,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后一路过去,直到下一个转弯的时候,他稍稍愣了愣。
几个泼皮模样的人,正在斗殴。
第378章第三百七十七童试(三)
日光晴好,空荡的长巷,两方人马犹如对峙的气氛,但是似乎也没有真的打起来。按照一般的套路而言,这个时候大抵还处于互相放着狠话,类似你说一句“有种等着”,我说一句“谁怕谁”的阶段。
不过随后觉得,似乎也不怎么像。这两边的人,看起来倒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这个时候趁着某个闲暇互相说话聊天。
“胡九哥这次接的生意倒是不错啊,先期居然就给一半的彩头……倒是要卖力做了。”
“海老弟哪里话,都是自己人,有钱自然一起赚。是这一次……若是以后还有……”
话说到这里止住了,朝巷口的地方望过去。
许宣一头撞进去,稍稍愕然了片刻才回过神。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朝他看了看,微微审视的目光。不过待见到许宣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那目光中才隐隐闪过一丝不屑。
如今天气已经转暖,早晨的时候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在混混们这里,就穿的更少一些。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一些刀剑砍出来的刀疤,或是类似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雕饰。大概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出某种骇人的戾气,进而让人觉得很厉害。
“几位继续……”许宣举起手笑了笑,随后说道:“在下什么都不曾看见。”说完之后,就朝巷子口退出去。
岩镇街头经常能够见到这样的场面,大家聚在一起打架斗殴什么的。有时候因为风声紧一点,就会少一些。比如刘守义在岩镇的那些日子,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但也还是要看风声,如今新知县上任,倒不曾在这方面做过多的限制。因此,帮派、镖师、高门大户的护院,打架的理由各种各样,他倒没什么关注的兴趣。
“许宣?”
正退低着头退到一半,那边先前那个叫胡九头目的人突然问道。
许宣闻言止住脚步,意外地抬起头,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说话的话……”那混混头目点点头:“那便是承认了。”
许宣下意识地朝左右的地方看看,四周是高大的院墙,远一些的地方,春日新绿的树枝从院落之内探出来。倒是前前后后,都见不到来人。
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这位大哥,我们认识么?”疑惑地问了一句,这个是脑海中在飞速地盘算着,试图找到解释眼下这一幕的理由。
这个混混模样的人居然随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这个不重要了,你这是要去做什么?”那边胡九笑了笑,随意地看了身边的同伴一眼,朝着许宣走过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似笑非笑的,仿佛见到猎物一般。隐隐听见几个小混混说着“就是他”“就是他”的话。
还没有将这些事情想清楚,身后传来一阵“噗、噗、噗”的脚步声,他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是一群泼皮模样的人,将巷口的地方堵住了。
对方似乎是专程在这里等自己的,但是……
这样做的理由呢?
心中有些事情还不曾想通,他飞快的将身子贴在身后的墙壁上,受下意识的朝怀里伸了伸。嘴上露出一抹笑容:“在下经常做些不好的事情,有时候得罪了人,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有对不住诸位的地方,大家明说出来便是。这样的阵势……”他说着摇摇头:“有些吓人呐。”
那边众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是已经完全能够确定眼前这一幕,是预先安排好的。
谁做的?
他平素对人的恶意都极为敏感,心头回忆了片刻,一个个去筛选……倒也没什么结果。随后换一个思路,思路才开始变得清晰。若是想让自己的不能参加今次的科考,那么……啧,有没有搞错啊。
说到底,不大愿意见到自己应考的人,最可能的便是严知礼了。但是以他的身份,做点什么不好,居然要拦路打劫?
看来,自己先前倒是将他得逼急了。但是这个时候抱怨和腹诽是一方面,巷子两边十几个泼皮混混已经慢慢合过来了。
“诸位大哥,在下还要县试……若是耽搁了时间,会误大事。”
一面在心中想着对策的同时,努力地也表现出紧张的模样。
几乎是在他的声音落下来的同时,那边叫胡九的混混头目点点头:“哦,县试……”他说着疑惑的偏偏看看身边的弟兄们:“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听说过。”“就是啊……”“只听过现世……不过那不是骂人的话么?”
胡九看着许宣摊了摊手:“弟兄们都不曾听说过……那个县试,是很重要的事么,不去的要不要紧?”
许宣闻言摇摇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也觉得不去会比较好。”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随后注意到对面胡九眼中一抹疑惑的眼神。显然对于自己这么坦然地说出不去参加县试题,胡九有些意外。显然对于县试他还是知道的。
确实是冲着自己的而来了。
严知礼……你这个神经病。
心中骂了一句,但面子上依旧努力保持着忐忐忑忑地样子,让自己尽量显得紧张一些。
“好了,好了……”那边胡九走过来,伸手在许宣肩头拍了拍,随后稍稍靠近一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其实啊,我才回岩镇不久,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不过也没什么了,李三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叫胡九。”他说着,声音稍稍顿了顿:“你的手,在做什么?”
许宣低下头,没有回到。
“好了,就先说这些吧。”胡九又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退开一部:“兄弟们,给我……”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巷落里来回荡漾,陡然的安静之后,有东西轰然倒塌的感觉。
“啧,胡九是吧……你吓到我了。”
懒洋洋的声音,将所有东西都掩盖下去。
第379章童试(四)
“你们过来,过来呀,过来我就杀了他吧。”
巷子里先是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从两边火急火燎地冲上来,但是被紧接着响起的一句平淡的声音死死压住。
场面又陷入陡然的安静里。
许宣看了看身边的泼皮们,摇头笑了笑:“那个谁,去巷口的地方守着……这样的情况,被看到的话,大概会吓到小孩子。”
今次的县试,不是没有想过会遇到问题,甚至事先也做了一些豫案,但是眼下的局面依旧是不曾料到的。这事到底是不是严知礼所为还难说得紧。今日燧发枪也是习惯性地带在身上,准备到了考场之时再托人保管……幸好是带过来了。
众人的视线之中,先前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呃,这个时候虽然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是他手中的东西颇为古怪,似乎是火器……
这个时候他缓缓地蹲下来,将枪口抵在胡九的脖子下面最柔软的地方,又稍稍用力往上顶了顶:“胸口在流血,很痛吧……不过我是很认真的,他们如果再靠近,就杀了你好了。你那个拜把子兄弟,当时就是不信任我……你连他怎么死的都没搞清楚,真是可惜……要不你下去问问他?”
从容平淡的话语,许宣先前给人的,那种畏缩胆小的假象被瞬间撕破了。
“你不要乱来。”
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好,那么你们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许宣说着,拿目光示意了四周的泼皮们。几个混混们面面相觑了一阵,这个时候都有些说不上话。
“谁知道?”
许宣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声音从底下传来,许宣将目光重新落在胡九身上。
先前的一枪并不致命,在许宣抬起枪的当口,他有了一个明显的规避动作,不过即便如此肋骨却是伤到了。这时候他咬着牙看着许宣,随后眯了眯眼:“来杀我啊,就用那火器,大概不会很困难……但老子死也不会告诉你。”
“是不是还有做鬼都不会放过我。”许宣目光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笑了笑:“你不怕死?”
“死?呵,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不就是眼睛一闭的事?老子、老子才不会怂!”
“说的也是。”许宣淡淡地点点头,随后手中的枪口猛地下移。
“不要。”
“嘭!”
“啊~~~”
短促的惊呼之后,又是一声枪响,胡九在猛烈的痉挛里,声嘶力竭地惨号了一声。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这些声音几乎是交叠在一起响起来。
“很好。”许宣迅速的压着枪,在众人冲上来之前,飞快的将一颗钢珠压入手中的燧发枪里。
胡九因为痛苦的而扭曲的视线里,书生慢慢的低头看他:“看来痛还是怕的……”声音渐渐转冷:“谁让你来的?”
“没、没有人……”
对方也算硬气,虽然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问出结果,但是这些需要时间来做。他抬头看看天色,虽然也没有过去多久,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县试如果正式开始之后,那么就无法再进入考场。对方的目的,大概也就是将自己的留住,无法参加考试。
原本猜的便是严知礼在背后做这些事情,但是眼下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像。
“不管、咳咳……不管你会不会杀我,敢不敢杀我,你都无法走出去……”胡九咳了几口血,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笑:“我们人多,你走不出去……而且,马上就要开考了。许宣,你完了……你这次的童试,呵、呵呵……”
“很好笑么?”许宣皱了皱眉头,稍稍撇了撇嘴。随后竟然慢慢站起身来。朝四周看了看,轻轻叹口气:“真不想到这一步,那么你们……”
“一起上吧。”
……
文会馆前人山人海的情景,喧哗声,吆喝声,打气、鼓劲、加油的声音,一响就是一大片。许安绮的目光在人群不断地寻找着,许安锦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也是一脸焦急。
“怎么还没来呢?”她口中低低的说了一句,随后朝身边的人问道:“黄公子,你同汉文说好的么?”
“对啊,昨日就说了的。这会儿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因为许宣的迟到,黄于升眼下还无法入场,也有些郁闷:“已经差了下人去找了,哎,汉文这家伙……总是喜欢让人提心吊胆的。”
过得片刻,方元夫从不远处走来,迎着许安绮希冀的眼神有些沉默地摇摇头。
……
离文会馆不远处的一栋茶楼上,有人朝地下望了一眼,随后转回去。
“没来。”声音说着轻轻出了口气:“看来是不会来了。”
“是么?”他对面的地方,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往身前的茶碗里倒茶水,闻言有些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呃,李毅……你这是何意思?不是你安排好的么?”说话的人皱了皱眉头:“马上便是入场的时间了,莫非还能有变故?”
他对面的地方,李毅将茶壶在桌上搁好,朝外面看一眼,随后努努嘴:“那个,便是许安绮么?”
先前说话之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随后点点头:“那个湖绿色衣裙的是便是她了,身边那个是许安锦。”
“也不怎么样嘛……”李毅撇撇嘴,又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李贤就是看上她的吧?”声音说着“呵呵”地笑了两声。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毅笑了一阵,脸上的表情才认真了一些,望着对面说话的人:“王兄,今日对付的人是许宣……”
他对面的地方,叫王森的人愣了愣,随后说道:“是啊,但有如何?”
“他是许宣啊,你不知道么?你还问这些……”
“……”
“前几日,严知礼……好吧,严大人已经取消了他应考的资格,但是他只不过去拜访了一趟,就让咱们大人收回了说法。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王森闻言,沉默着没有接话。
茶楼之中,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几个老人也在喝着茶。
“茂秦公,汉文说今日可能会出现变故。应该不会吧?”蒋通保喝口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说,严知礼眼下是一县之尊,做事情会考虑影响。若真是在这上面为难汉文,老夫是不答应的。”声音说道这里,稍稍缓了缓:“当然,汉文怕是多虑了。”
谢榛在旁边,矍铄的身形做得笔直:“不好说。先前严知礼就曾取消他的应考资格,若不是陛下的信……”说到这里,谢榛有些感慨地朝外面看看:“无论如何,老夫守在这里,如果真的发生汉文所说的情况……”
“哼,老夫可没有真的老眼昏花。”
他们几人说话的当口,李毅端起手中的茶杯,“啧”地抿了一口,随后将滚烫的茶水咽下去,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李贤栽在他手上,刘守义器重他……咱们大人被他几次三番弄得无法下台,他杀了李三……等等等,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想一想吧,许宣此人肯定不简单……”他说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严知礼那个笨蛋……”
前一刻还在叫着“大人”,但是下一刻就喊对方笨蛋。王森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几许复杂的神情。
“不过,你知道严大人并不希望他应考。”
“我知道啊,所以这次童试……”李毅笑偏头看一眼王森,声音跟着落下来::他绝不会考的。”
“来,喝茶、喝茶。”
王森皱了皱眉头,低头望着眼前的茶水,过的片刻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莫非……还有后续的动作?”
“当然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便在这时候……
“汉文,你终于来了……”
楼下传来一声女子惊喜的呼声,王森的脸上猛地一愣,不可思议地朝下面方看过去。
李毅端起茶杯,“呵”地轻笑起来,但余光也不由地朝茶楼下面看了看。
书生一袭青衫破了几道口子,看起来像是同人动过手的。腰际有些血渍,脸上也青肿了一大块,显得颇为狼狈。
少女见到他的模样,惊疑不定地捂着嘴巴。方元夫皱着眉头走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句。
许宣摇摇头,目光转向一旁的目光惊骇的黄于升:“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先去考试。”
许安绮在一旁问道:“汉文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和谁打架了?”
许宣闻言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心情不好,而且也并不想将少女牵扯进来,因此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许安锦急急的过来,抓一下许宣的手,旋即意识到这般场合里,这样的举动不太妥当,松开之后问了一句:“汉文,受伤了么?”
“不是我的血。”
“那、还能考么?”
许宣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点点头:“大概可以的吧。”
茶楼里,李毅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眯了眯,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意外,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般好的身手。好险……差点就失误了。”
过得片刻,下面陡然传来一声厉喝:“许汉文科场舞弊、科场舞弊!”
声音传过来时,李毅冲着对面惊疑不定的王森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
茶楼底下,气氛轰然炸开。
第380章童试(五)
而在那之前……
辰时过半的时候,文会馆的门前弯弯曲曲地拖出一条很长的队伍。都是准备应考的读书人,此时在等待着最后核实身份,以及为了保证科考的公平性所进行的必要搜检。
科举及第相当诱人,考生自然会想着法子提高名次。就算是眼下最简单的童试,但是作弊的情况反倒会更加严重。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的一种,功名的****毕竟比较大,没有把握的人做些铤而走险的事情,而有把握的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把握增大几分。总之,不论在哪个地方,抱着这般心态的读书人总不会少——即便后世,考场作弊也是司空见惯的。
每次前考或是考试当中,不顾名节和为学之尊去作弊,投门子,通关节,行贿考官。对于这样的情况,朝廷当然不能不管。为严肃考纪、维持公平、保证公正,常会出台严厉的反作弊规定。
进考场前对考生进行搜检,就是其中的一种。
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作弊的手段其实也比较单调。眼下最常见的一招,便是夹带一些四书五经的考试材料进到考场中。一旦材料带进去了,那么事情就算是成了。因为作为考场的“考舍”,是格局不大的小单间。童试的时间相对短一些,若是乡试、会试的话,甚至要在其间呆上好几天,连大小便都必须在里面解决,所以在里面翻书作弊也是方便的。
在眼下对于这种夹带作弊的模式有专门的叫法,便是“怀挟”。顾名思义,就是将有关考试资料暗藏在身上,带入考场。怀挟的手法也是五花八门,或藏于笔管,或置于砚底,或放于夹层鞋底,甚至更恶心一点的也不鲜见。可以说,在没有现代探测仪器的古代,这样的作弊手段简直防不胜防。
如今人权的观念比较模糊。当然,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被人搜了身,肯定也会生气。但是既然被当做是科考的必要流程,几乎就不会有人反对。
……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中,书生们免不了也会前前后后地说上几句话。对于此次县试的把握,约莫也就能从他们此时的神态里反应出来。
科举在眼下甚至很能够推动经济的发展。比如这一天县试,就已经有人早早地开了赌局,一些平素呼声很高的才子们都是下注的对象。至于要买谁,买多少钱,还需要仔细考虑的。因此,书生们此时的神态,也是人们关注的重点。
一些才学甚高或是家中已经走通了门路,在县试一关问题不大的,就显得比较自信。这个时候口中喃喃呓语,或是闭上眼睛不去管周围的环境,大抵而言都是心中紧张或是忐忑的人。
这些东西随后或许就会在考场之上反应出来。
当然,也有无所谓的人,原本就是抱着尝试的态度,或是被家里逼着过来的,即便不能考上,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就左顾右盼。基本上只要看表情,也便十拿九稳了。
检查完之后,发一个小牌子,随后进到文会馆之中,等待考试的正式开始。不过眼下读书人委实多了些,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冗长的队伍却并没有因此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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