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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寄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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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胡莒南么?呵,也不可能。
佘文义在心中不断地做了猜测,又不断地推翻,到得最后也没有找出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于是心中开始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了。
若是许安绮背后有一个人,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对手……他既然能料到很多问题,那么,会不会也能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
这个想法萌生出来之后,佘文义便觉得有些可笑,都到如今这般局面了,多少条路都指向同样结局。从他自己的角度,横竖都看不出来还有什么翻盘的可能。可是……万一呢?佘文义心中有一丝异样地感觉掠过去,他想了想,有觉得把握不住。随后,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面,一时间有些入神了,少女随后的很多话便没有听进去。这样过了很久……
“佘掌柜……为什么呢?”
声音响起,佘文义才猛然回过神。人走神的时候,听觉若是抓住与自己有干系的事情,便很快会从某种情绪中解脱出来的。
那边赵老正扶着桌子站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佘文义。佘文义微微怔了怔,随后才发现更多的人都用一种奇怪地眼光望着他。佘文义皱了皱眉头,又看了许安绮一眼,这一次,少女的眼神中只有坚决。
刚才自己走神的时候,她说了些什么么?
“文义啊,你……”秦老也随着赵老身后站起来,颤巍巍地伸手朝佘文义点了点:“你实话告诉老夫,你有没有去做那些事情?”
佘文义摇摇头:“秦公,这是何意?”
“何意?”赵老的脾性便有几分火爆,这时候当即忍不住喝道:“方才的话你没听进去?”
“呃……”
“你片刻之前在想些什么?哼,老夫倒是希望你是在纠结心中的愧疚……”赵老冷冷地甩了一句话,随后便也有些意兴阑珊:“唉,罢了、罢了……”
佘文义于是将征询的目光落在季云中几人脸上,几人连忙低下头去。他愣了愣,随后轻出了口气,心中想着,嗯,把握住了——看来刚才自己在走神的过程中,那丫头大概询问了些话,估计季云中三人顶不住场间的压力,说了些什么罢?
这个时候倒也不好去考虑队友像猪、像神的问题,众人目光落在佘文义身上,虽说他久经历练,可以将一些东西看淡,但压力毕竟还是有的。
佘文义心情有些复杂,有些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自己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因为一些话走神了,这是很难想象的事情。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学会避免这样的小失误了。不过,随后也明白过来,自己内里的心态并没有原先想得那般轻松。
“佘掌柜……”少女这时候轻咬了咬嘴唇,做了一番努力后又开口道:“为什么呢?”
佘文义看着少女青涩的俏脸上一抹明显的决绝,过了半晌,左手的母指从食指的玉扳指上悄然滑落,才朝少女拱了拱手,露出一个笑容来。
第39章出手(一)
时间回到片刻之前,那时候佘文义正在走神。
“几位叔叔,账册的事情……事先可有过联络?”许安绮这般问了一句。
季文中三人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曾,不曾联络过的。”
“那倒是巧了,整整六本账册呢……”
“是五本……呃。”
这时候大的节奏便是质问和辩白,几个人虽然思绪都有些混乱,但是心里总还有个声音提醒着自己——除了承认自己在账册上做了手脚的事情之外,许安绮说什么他们都只咬死不承认,反着来便好了。这也是事先有过约定的事情。其实就资质来说,他们算不得出众,多年经商,虽说心里的抗压能力也提升了一些,但总的说来,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些怯的——长辈的呵斥、同僚的目光、以及东家许安绮质问……等等等等。所以一听少女说“六本账册”,心中觉得不对,于是李尚质下意识地连忙开口去辩白,却不料这恰恰中了许安绮的下怀。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季文中三人脸上开始苍白起来,至于李尚质,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多事情,于是便清楚了——这三人明显说了谎。
他们做的事情,本来就谈不上讲道义,这时候谎言又被戳穿,于是,众人便失掉了对他们的最后一丝信任。
许宣将桌子上的橘子剥完,这时候肚子有点撑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许安绮这一招巧妙得很,随后又想起前世——或者说后世——的某个“鼠老”、“亮月”的阴损游戏来。
紧接着,许安绮乘胜追击,摆足姿态,说了几句之后,那边三人见无论如何也都没有人再相信自己,才无奈地点点头,对某些事情做了肯定。
而这时候,佘文义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思考之中。
不得不说,有时候很多事情即便事先做足了准备,但是等到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其实意外也还是蛮多的——便如此刻这般。
许安绮先前说了很多的话,无论是懂还是不懂,有用的还是没有用的,其实主要目的也就在这里了。在这般场合,她只要说话,众人的焦点就落在她的身上,若说得多一些,气氛就会随着她而动,进而便能多掌握一分主动。随后借着这份主动去将一些事情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一番,若能将事情解决的话,那再好不过了。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少女心中其实笃定了背后的主使是佘文义,这也是根据根据许家众掌柜的资历所做的一个简单的排除法,随后留下几个人选,其中之一便是佘文义。但那个时她还不能坐实自己的判断。等到了厅堂之后,发现在账册上做了手脚的五个掌柜只来了三人,其余的淮安和扬州那边的掌柜却根本不曾到来——那两人和佘文义向来关系密切。虽然心中不愿接受,但是,事实便是如此了。许安绮知道佘文义不好对付,所以只是在开头稍稍提起他,随后一切的铺垫都是针对季云中三人去的。至于她说的话影响到了佘文义的心态,这横竖也是不曾想过的。即便这时候,少女还有些搞不明白。
佘文义这时候回神过来,心中也有些无语,但是事实已经如此了,他也不会再去纠结什么,甚至连季云中三人心虚的神色也不去在意。他原先的一些打算也不复杂。账册丢失的事情他是拿捏着时间,控制在这次会议召开的前一天让许安绮发现的。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让许安绮在短时间内乱了方寸,另一方面也让她知道许家已经有人叛变的事实。在佘文义想来,这件事情一定会从现实和精神两方面束缚住许安绮的手脚。
在他原本的想法里,许安绮大概不会将账册丢失的事情在这般场合摊开在明面上。许家到了如今的境况里,任何不利于大局稳定的消息都要封锁才好——有经验的人都会这么处置。那么,随后的会议进行商讨的时候,因为五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掌柜存在,很多事情即便商讨出结果,许安绮也不敢拍板。当然,他也给许安绮留了暗示,让淮安和扬州那边的掌柜缺席会议便是如此了。他相信以许安绮的聪明伶俐,这些事情不会看不清楚。接着,等会议之后这些事情转入暗里,自己再与她正式摊牌。
这样一来,便可以避免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曝光,虽说即便曝光他也不会太过担心,但是毕竟也是麻烦的事情。另一方面,从内里说,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些年来对许家毕竟还有一些感情在。之前他在和程家的交涉之中,已经努力地为许家挡住了几种更具破坏性的计划。在他看来,他自己的行为只不过为了生存下去,良禽择木么,至于许家,他尽力照拂下来,留一条活路给许家,许家生意上极大一部分市场份额便可以了,也不会真的就要许家家破人亡才好。
原本他是这般计划的。
只是,许安绮涉足商道的时间毕竟短暂,甚至在不久之前,她还只是一个闺中待嫁的少女。每天的所做的事情也只是翻看些话本小说,或者绣些女红罢了。虽说如今她进步得很快,说话分寸的拿捏,语气的把握,也都有一定的气候了,但在有些方面还是不足的。这导致她偏偏敢把一些事情摊开来说,这样类似乱来的举动,又偏偏打乱了佘文义的布置。
乱拳打死老师傅啊,有时候,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刻既然横竖已经置身于不利的地位了,若还去遮掩,便会越来越被动。佘文义是一个喜欢主动的人,摩挲扳指的习惯性动作停了下来,他便做出了决定。
“说的好啊!”佘文义有些叹息,随后偏转了话音:“小姐,你若要问什么便问罢,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说着朝许安绮拱拱手,态度坦然平和,仿佛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说的地方。
刚才佘文义走神的时间里,众人都已将事情搞清楚了,这时候见他能在做出类似背叛的事情之后,还能这样姿态从容,心中有底气的样子,加上许家的很多掌柜的对佘文义本来就很钦佩,此时此刻,这种钦佩抓换成某种担忧和畏惧之类的情绪,于是眼神都有几分复杂。
见佘文义似笑非笑的表情,少女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除了问他一句“为什么”之外,居然说不出其他的了。若要再细究一下,其实她心中根本就没有谱。她在病中对一些事情做了计较,以及先前的一番有针对性的布置之后将很多东西撕开来,便耗去了极大的心力。此刻,有些事情是摊开了,但是摊子却很乱,她想要更努力地去收拾这个混乱的摊子,但是身体的疲累又一次涌上来,前所未有地强烈虚弱……
少女觉得身子猛地一沉。
“小姐!”云珠一直在关注着她,这时候连忙将她扶住,一旁的黛儿也过来帮衬着将少女扶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众人随后才反应过来,许安绮是带着病站着撑到现在的。
此时少女能说的、能做的都到了极限,脑海中的思路断掉了之后,本就是强打起来的精、气、神,瞬间就委顿下去。
“小姐既然病重,还是回去休息罢!”佘文义开口说道,声音中有几分些关切。虽然他做的事情有些对不起许家,但是就个人感情而言,这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眼下见她憔悴的容颜,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怜惜的情绪。只是这样的情绪持续了片刻时间,便被他压下去。
“不!”少女咬牙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又虚弱地补充道:“不……”
场面有些尴尬。
少女显然想做一些事情,但是,确实力不从心了,心中的无奈、不甘、愤怒交杂的一起,还有药效似乎过去了,身子又慢慢的烧起来。
“我不要……不要……”这时候她只是喃喃重复着这些,声音低低的。众人看了之后,也不由地叹了口气。即便一些本来就存着几分异心,一直在冷眼旁观事态的人,心中也不由地柔软了一些。
……
“好吧。”沉默了半晌,静悄悄的厅堂有声音响起来,众人稍稍愣了愣,才发现那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子,正慢慢地走到许安绮身边,随后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眼神中透着几许无助。
“你看吧,先前我就说有些事情让我来的嘛。”许宣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少女怔了怔,恍然间见那书生从容地转过身,朝佘文义拱拱手:“佘掌柜你好,在下许宣!”
声音响起在少女的畔,有些不真实……
第40章出手(二)
“佘掌柜,你好,在下许宣!”
佘文义就这般看着书生从人群外围走到少女身边,随意地低语一番之后,朝自己拱手说出这句话。
这书生的一些事情,虽然他并没有专门去做过调查,但是,和程子善的纠葛他是知道一些的,因此,心中对他的评价并不高。先前许宣进门之后的一些做派,也让他对自己判断更笃定上几分。这此刻他当然不知道许宣想要做什么,只是心中想着,若是这书生以为他的那些所谓手段在自己面前也行得通的话,那便错的厉害了。这般想了想,佘文义便朝许宣点点头,面色上几分长辈看晚辈,居高临下的神情也不去遮掩。
许宣看着佘文义带着几分轻视的态度,也只是笑了笑,他经历的事情很多了,倒不至于因为这个影响到自己地心态。
“呐,佘掌柜,你看,你家小姐累了呢,剩下的事情……要不咱俩谈谈?”许宣笑着说道:“你尽管知无不言就是了,不用紧张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听了这些话,佘文义面色也没什么改变,也只是心中有些想法被坐实罢了——果然,这书生还没说三句话,有些无赖习气便又流露出来了。
“哼,谁与你是自己人了?”佘文义并没有说话,倒是先前被许宣打了脸的刘世南率先开口了,这时候一脸不忿的神色显而易见:“在下就奇怪了,你算什么东西?许家厅堂如今是议事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若我是你,这时候就该滚出去……”
“哦~~”许宣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这样啊,那好罢,就当你是我好了……”这般说完之后,又摊了摊手:“然后呢?”
“呃……”刘世南声音顿时窒住了。
“你、你、你……”刘世南伸手朝许宣指了指,还有些红肿的脸上,眼睛正狠狠地眯着,努力地表现着自己的愤怒。另一方面,也在心中总结着用来形容许宣如此行径的词汇,过了半晌,才恨恨地道:“斯文败类,简直斯文败类……枉做读书人!”
“呃……”许宣闻言疑惑地四下看了看,扳着手指又数了一番:“除了在下,此处还有哪两位是读书人?”说着冲刘世南拱手笑道:“嗨,还劳烦刘兄介绍一二……”
许宣这话说完,刘世南先是愣了愣,随后脸色黑得很难看起来。先前他正出着风头的时候被许宣煞掉了威风,这时候许宣的一番调侃更是让他的面子碎成八瓣儿掉在地上了,心中的情绪发泄不出来,便有些气急败坏:“你、你、你、你……”牙齿咬得直响,却横竖说不出话来。
“哦,原来是四个……”
“噗!”
笑声响起来,众人循声望过去的时候,见黛儿一双小手正将嘴巴捂得紧紧的、。突然间成为了焦点,众人的目光让少女很有些紧张,但是心中确实又很想笑,于是小脸蛋红红的。“唔……”
许安绮也轻轻牵动了嘴角,心中想着,这家伙,果然是……果然是……呵。
和一旁的云珠对视了一眼的时候,见那边眼中也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到得此时此刻,场面有些滑稽。很多人心中起先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大氛围的影响毕竟还在的,些许插科打诨之类的事情并不能改变什么。到得后来,反而是哭笑不得的情绪更多一些。
当然,在几个人老人眼里,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许宣先前进门的一番行经,虽说确实扼杀了刘世南的气焰,但是在几位老掌柜的眼中,用的手段毕竟上不得台面,他们是不喜欢的。本就有这样一层情绪在,这时候便觉得更有几分不喜。甚至,赵老还直直地冷哼一声出来。
同样不觉得好笑的还有佘文义了。
“啧……”微微皱了皱眉头,佘文义随后说道:“许公子,这般场合……”语气中提点的意味很明显:“确实也不大适合一个外人的。”
“佘掌柜此言甚是!”刘世南对许宣恨得有些牙疼,如今佘文义既然这般开了口,他便觉得把握住机会了:“众位,此乃许家厅堂,此事乃是许家私事,岂可容一个外人张牙舞爪?”
“成何体统?这简直是……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止住了,因为那边许宣伸手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只茶盏。对刘世南来说,片刻前的某些情绪,这时候又有些回忆起来。
他虽没有把话再往下说下去,但已经说出来的那部分,便也代表了很多人共同的观点。场间的众人这时候的心态复杂,有的人因为已经决定要跑路了,所以希望事情快点摊开来,这般拖着总不是个事。依旧决定力挺许家的人,也不希望许宣在这里胡搅蛮缠。至于还在观望的,心态大概是以上两者的结合了。因此,这时候众人看着书生的眼神里,便有着几分在看搅屎棍的意味。
“刘兄啊,有些事情……你搞错了罢?”众人这时候的情绪,许宣似乎全然不去在乎,拿着的茶盏轻轻放在嘴边,朝刘世南笑笑,随后饮了一口。
“你姓什么?我姓什么?”一口茶下去,许宣好整以暇地开口问道,这般说着又看了许安绮一眼:“她姓什么?”
见那边刘世南有些失声的样子,许宣有些没好气地道:“在下也姓许的嘛。”随后用征询的眼神看了佘文义一眼:“算外人么?”
佘文义盯着许宣看了半晌,随后有些意味莫名地摇摇头。对许宣是不是外人的事情其实并不在意——这些横竖都对他够不成威胁。他这些年在外见的世面也不算少,南京那边文人才子也很多,因为墨行的关系,也有不少是有过往来的。那些人,都很年轻,又是才子,虽说各有各的不同,但若是要归类起来,也无非是仗着几分才华,目空一切的;或者是表面谦和有礼,但内里的傲气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即便有一些人确实也脚踏实地,但是读书人的傲骨都还是有的。甚至很多时候,佘文义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们打心眼里对自己这样的生意人其实并不瞧在眼中。如同许宣这般不太把读书人的身份当回事,接二连三做出有失身份事情的人却不曾见过。于是,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其实若要细究起来,妾身还要唤许公子一声兄长才是。祖上……毕竟也有关系在那里的。”许安绮倚着太师椅,努力端了端身子,轻轻地说了一句。
啧,祖上有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呵,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众人心中想着,这事怎么说的清楚?
徽州许氏这一脉多年来开枝散叶,不断地分出去,天南海北,各行各业都有,虽说族谱也是修的,但那也只是些文字的记录罢了,并不代表真的就有什么情分在里头。不过,这时候也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也不好真的找本族谱来核对。众人听少女这般说法,便也知道,关于许宣是不是“外人”的争论也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本来还准备说些话的人,便也将话生生吞了回去。
“这样的话……”佘文义朝许宣点点头:“你便问罢。”
第41章出手(三)
“呵,佘掌柜做的这些事……”许宣朝佘文义笑道:“在下其实是理解的。”
佘文义闻言瞧了一眼许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疑惑。
他在许家这么多年,虽说能力方面的东西是他自己的,若是独自打拼的话也肯定会有一些成就。但是某些方面的积累毕竟需要时间去打熬,若没有许家的平台以及资金、渠道方面的必要支持,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得这般快,这般稳。现如今许家遭遇困境,他并不是想着以自己出众的能力去帮忙化解危机,而是反手便将老东家出卖掉了。这些事,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横竖都不会是好事情。此时许宣却说能理解他,这话若是讽刺那倒也罢了,但这书生语气中分明有几分诚恳的味道,他还是听得出来的。这样的姿态,便让佘文义一时间有些不太理解了。
“哎?”许安绮身边,云珠这时候惊疑地发出声音来。
大概是前些日子的某个时候罢,也记不清到底是哪天了,她和自家小姐闲聊的时候常常会听小姐提及一个书生的名字。徽州府这边文风昌盛,本身也是很富庶的,因此土壤很好,常年盛产青年才俊。多年来,每隔不多时,便会出现一些才华惊艳的人,这些人也时常都是一些闺中少女们议论的对象。这样的人很多的,所以对于许宣的名字,云珠开始的时候也不曾太过在意。只是随着日子的推移,她家小姐口中提得次数多起来,另外黛儿那丫头时常也会跟着附和一番,云珠便有些留心起来。
许宣这个名字,她并不曾听过,起先认为大概是某个新起来的俊彦罢。她花了些心思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几乎就没有什么。直到某一天,偶尔听人说起有个叫许宣的书生写了首“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歪诗,随后和印象中的名字联系起来,才得到一些少的可怜的信息。当时心中的感觉便是很失落了——能让小姐挂在口边的,原本还以为是多么杰出的男子呢。因此,她觉得自家小姐大概是受了蒙蔽,没有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为此还特地找了机会,在许安绮面前把事情说了一番。哪里料到少女只是稍稍愣了愣,便笑着说了句“还真像他写的呢”,随后许安绮又把事情和黛儿说了一番,二人为此又笑了好一阵。当时云珠在一旁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实在也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她说出诗的事情时,还有些担心自家小姐知道真相后一时接受不了,原本是斟酌了一番语气的。
今日云珠见第一次见到许宣,便也多留了几分心思。见这书生性情随和,唔,另外好像有些不拘小节的样子——对在闺房见自家小姐居然也没有多少尴尬。虽然才华什么的并没有,不过也确实不讨人厌。先前进了厅堂之后,见他二话不说便将那叫刘世南的掌柜一通胖揍,虽然对于一个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般举动有些吃惊,但还是觉得心中很解气,因此对那书生的感官便又好上了几分。如今自家小姐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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