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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寄奴)-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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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一。

每个功名的取得,都需要巨大的投入。这种投入在富贵之家,就是巨大的资源倾斜。比如书籍、师资、人际疏通和打理等等……而在一些贫寒世子那里这些就很难保证。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物质层面的。

这种现实能够摸得着的东西还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毕竟眼下承平的年月里,富贵之家只要花些心思,总能够做到这一点。真正的投入其实是时间、精力以及一些必要的气运,这些是没有办法衡量和把握的。科考之所以让人感慨,之所以让人哭、让人骂,无非是因为这是一场难以定义的赌博。

投入和产出很多时候往往不成正比。

想着这些,黄于升心中“砰砰”跳动起来。如果先前县试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能够延续下去,那么就有可能用最小的投入博取最大的回报。这种恐怖的事情,如果不是身在其间,大概很难感同身受。

作为一个商贾之家的子弟,他对于投资和收益大抵不会陌生。这个年代,万般皆下品,读书、科考、入仕途,自然是最好的投资了。一个白丁通过科考晋升士人阶层,带来的就是一个家族命运的改变。

如果有一种方式对这些东西进行谋划和操作,将困难降低到最小,让人人都有成功的可能,那么所能够取得的利益简直逆天。

但是另外一方面,这个过程中的风险也被无限放大了。如果能够顺利,那自然是天大的收益,但是若是操作失误,暴露出来,那么所要承受的反噬也尤为剧烈。

短暂的时间之内,仅仅是黄于升所能想到的一些东西,都让他有种浑身冰冷的感觉。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许宣。

这书生……简直是有泼天一样的胆子。

不过,对于许宣为何能够知道考题的事情,虽然心中已经好奇到无以复加,但这时候还是拼命克制住没有问出来。生长在商贾之家的他,与生俱来就有着趋利避害的意识。许宣所说的事情太震撼了,在意识到危险之后,他暂时并没有附和或是与之同谋的勇气。

因此表情讪讪地变换一阵,就岔开了话题,又说到其他的事情之上了。

在许宣这里,自然是知道黄于升的想法,但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今日将心中的一些想法说出来,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之后的举动。

之前的县试被狠狠摆了一道,失去了机会……当然,他现在也年轻,推迟几年再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毕竟是几年的时间,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都不高,即便眼下的大明首辅张居正,去世时也不过五十多岁,放在后世,都还是没到退休的年龄。因此两三年,说起来也不算短了,其间有什么变故也还不好说。

他这一次被严知礼逼得有些发狠了,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眼下还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结尾,但许宣也并不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只不过此次的遭遇能够迁移到其他的地方。往后遇到的人更多了,产生的矛盾也更多,因此总会遇到靠一些阴谋算计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个并不单单是身后有人就能够避免的,比如这一次,即便有着来自大明朝巅峰人物的两封信,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只不过对方做得更加隐蔽了一点而已。

算计这种东西有时候虽然可以用,但如果没有实力的支持,就是无根之木,无本之源,一阵风吹过来,顷刻间就有覆灭的可能。因此,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即便能够威慑一时,但只要对手有心,也总归有很多办法能绕过去。

许宣眼下的优势就在于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见识,但其实说起来,这些东西也很虚,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也不过是如同一个看客一般地将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再经历一次罢了。

但科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名额只有那么一点,自己如果真的将那些资源放出来,帮一批人进去这个圈子,势必就会影响到另外一批人。而且这个年代,士人阶层对传统的严肃性也会受到挑战和动摇,到时他所面临的便是四面八方的压力。

因此记忆中的一些资源,如果要最大化地实现现实效益,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群体来获得收益。这样之后,大家风险共担,他隐在背后操纵,这样子,即便出了问题,也能够有很多的回旋余地。

……

之所以同黄于升说出这些想法,是因为他已经亲身经历了这些,尝到了甜头的,但即便如此也是一脸惊吓的样子。

那么这件事情的阻力……或许比他曾经预想过的还要大上几分。

许宣心中想着这些,说起这次县试,有些疑惑也无从解答。那就是县试的题目同他记忆中的那些到底为什么会重合……

如果没有他的介入,严知礼大概不至于让谢榛等人来命题。这样之后,原本的一些该出现在历史中的科考题目,就不应该出现。

但是……现在出现了。

历史上的那些题目,居然是因为他的原因而出现的。这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有些荒谬……到这个时候倒也没什么心情去考虑循环论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说法。总之存在就是合理,虽说也是自我安慰,但想那么多没有结果的东西,确实很费气力。

随后又说道眼下黄家的事情之上。

“单纯的撕破脸,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一点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将一些想法在心头做了归纳,许宣开口说到:“基本上来说,到了眼下这一步,三房同大房、二房之间一些情分上的东西可以暂时摆在一边,随后再考虑了。首要的便是将一些利益抓在手里。这里倒是有一个可供操作的章程……”

“汉文,你说。”

听到许宣的话,黄于升立刻说道,话音落下里,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了,才压住心情声音勉强平缓了一些:“眼下确实也在为这个烦恼,事情是我搞出来的,如今在黄家大概已经恶了很多人了,也没有结果。汉文,有什么建议么?”

“要想获得,先要付出,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道理……明日县试的结果便要出来了,这样之后很多东西会明朗,可操作性就不大了。因此,所有的举动都要在此之前尽量做出来。”许宣望着黄于升有些期待的眼神,随后笑道:“这个时候就要看你黄家三房的魄力了,敢不敢博,敢不敢做……”

“眼下需要布一个局,让所有人都跳进去。等到县试结果出来,再将这个局收尾……具体的做法并不难,要做的就是将矛盾激化到最大。这些天黄家三房之间相互的摩擦其实已经积累的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这个,需要你去做。其次便是走一点门路,至少要保证县试的结果尽量好一点……做完着一些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许宣说着伸手指了指天空:“大概明天的这个时候,或者再晚一点,有些结果就会出现。”

安静的院落,下人们都已经被打发了,两个年轻的书生坐在石桌旁边。一个说,一个听,不时比划一下。有些关系到黄家今后很多年的未来发展的事情,就在这样的谈话中被决定了下来。

……

县衙之内,关于县试的工作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一些入围的卷子都已经过了几轮的筛选,整个过程大抵还是公平的。因为在县试之前针对许宣的一些事情,让严知礼在随后的过程中,不好再肆意行事。虽然他眼下是一县父母,但是做事情必须要考虑影响,因此反倒省去了很多暗箱操作。

“都在这里了……最后的名次还需要大人亲自定夺。”县丞李谨将拿了笔墨在一旁,只等着严知礼将最后的排名做出来之后,就开始准备张榜。

“嗯。”严知礼垂着眼睑,这般应了一句。随手拿起一张卷子,看了看名字:“黄于升?”

严知礼微微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李谨见状,笑着说道:“这便是黄家的三公子了,这份卷子下官是见过的……经义部分没有问题,四书文和策论部分也颇有见地。”李谨说着笑了笑:“说起来,这个黄三公子在原本的印象里,大抵是没有这般学识和见地的……不过,此次的县试之后,这样的看法大概就会变一变了。”

严知礼闻言看了他一眼,李谨心中一凛,随后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伸手将另一份卷子递过去:“这个是程子善的卷子……”

严知礼收回目光,又去看那卷子。

李谨才稍稍松了口气。

今日白昼里黄家三房突然找了上来。其实县试之后的这些天里,每天都有人试图来走他的路子。他作为县丞,也是本次县试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严知礼摆出了公正严明的态度,拒绝所有的访客,很多人就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虽说科考严肃性是要保证的,但是在县试这一关,也不用太多苛责。除了必要的学识之外,从其他的路子来保证最后的结果,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先前许宣的事情之后,李谨知道此次县试的水有些深,因此表面上客客气气的态度,最后到也没有应承多少人的要求。

但是替黄家过来找他的居然是许宣……

曾经因为刘守义对许宣的高看一眼,李谨对这个书生也保持了必要的重视。他一个县丞,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在岩镇这一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下许宣似乎恶了严知礼,因此结交的心思也就淡了。但即便如此,都是成了精的人,也不至于真的将这些喜好摆在脸上。

见了一面之后,稍稍谈了几句,对方便直奔主题。

“学生此番来找大人,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我有个朋友,也不知道他的最后的考得如何。但若是能够取中的话,还希望大人帮上一帮,使之名次好看一点。”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让李谨有些不知道如何去接。心中不由得腹诽一句,到底是年轻,说话不够婉转。这种事情,哪里能够摆开来说的?

不过下一刻,这些心思在那书生从掏出一些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大人若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来谈这些,学生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是可以的。”书生当时将那个信封推在他面前的时候,确实让他震惊了。死死地盯着那信封看了良久,随后目光惊疑不定地望着许宣。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也太失态了……不过,要是真的淡定反而有些奇怪了。

那毕竟……

嗯,还是不要想这些。

这书生的背后是刘守义,能够通到那一步,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人,其实我那朋友,这次应该会被取中……只是考虑到严大人对学生的偏见,怕是要受些连累了。若是大人能够帮助周旋一二,学生不胜感激。”

想着书生的话,这个时候装作不经意地点一点黄于升的身份,总归还是那封信造成的影响。方才严知礼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颇有些玩味,因此之后的过程中就一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阵,严知礼翻了翻卷子,突然说了一句:“此卷……便定为此次县试的案首。”说完之后,又看了李谨一眼:“剩余的排次便照此来办……”他说着伸手在一叠卷宗之上点了点。

“本官有些疲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居然先行走了出去。

待严知礼离开之后,李谨拿起先前那份被他指为案首的卷子……看了看姓名,眼神猛的一窒。

随后又朝外看了一眼,沉默了一番,才缓缓地在纸页上第一圈“案首”的地方填上“黄于升”三个字。

……

春日午后的阳光照耀在黄家的院落里,里里外外七八进的大家族,眼下传来了很多争吵的声音。

厅堂里面聚满了人,多日的争吵到得此时需要有一个结果了,因此即便心中有着火气,但是还是做下来准备谈一谈。

“狂妄!”有人这般斥责了一句。

黄于升坐在属于他的席位上,面色比较淡定:“这么说吧,二叔,你敢不敢赌?”

被他叫做二叔的,自然是二房的黄德寿。这个时候对于黄于升在公众场合顶撞他,面色有些难看:“这种场合,哪里轮到你说话了?”他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黄德元:“三弟,你这儿子……你有什么话说?”

黄德元垂着眼睑,沉默了半天之后,叹了口气:“子不教父之过,我这儿子……我是管不了了。二哥如果有意见,代为教训了便是。我不会有半点意见。”

“你……”

“好了。”大房的黄德福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你们三房,总需要一个态度。这些天,我大房、二房的很多生意事项被你们死死牵绊住,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是一家人,弄得和仇家一般,叫外人看了笑话。黄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大伯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黄于升皱了皱眉头:“分明是大房同二房打压我三房,我们不过是做一些必要的应对罢了……这事情说起来,还不是争夺家产么。”他说着,也不等黄德福发怒,紧接着说道:“爷爷先前也说过了,按照县试的结果来。我们三房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们为什么那么急着下手呢?”他说着摊了摊手:“侄儿今日的话,或许得罪了几位长辈……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我爹身体不好,诸位长辈也都是知道的,这几天却是被气得不轻。今日我便代表三房,在这里和大家谈一下。”

“我大哥黄于翔……”他说着目光朝四下看了看:“四弟黄于瑞……据说都是能够取中的,至于我……大概要落榜。”他说着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但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了……说我意气用事也好,说我年少轻狂也罢,今日我三房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他说着,将一叠码得争气的纸页扔在桌上:“三房经营多年的产业都在这里。若是这一次县试侄儿我落榜了,这些就给你们大房二房去分……”他说着拿起其中一张地契:“三房经营多年,这些东西已经不少了……你们能吃下去多少便算多少。”他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才将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但是如果我取中了?”

第399章图谋(三)

“但是我若是取中了呢?”

黄于升淡定的话语落下来之后,整个厅堂稍稍安静了片刻,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心中却并非是在思考他所谓“取中”的可能性,更多的其实是被这句看起来有些荒谬的话弄得有些无语了。

“取中”这种事情,即便只是县试,但在众人眼中都觉得同黄于升关系不大。虽说在先前的时候他有过一阵才名,但是那最后也被证实是依靠了许宣的缘故。

不过,大富之家的后辈之中,总归都会有些不堪造就的人,这个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只是如同黄于升这般,在这样的场合没有自知之明,就是显得跋扈了些。这个性质是不一样的,如果说的严重一点,这个时候他公然顶撞长辈,那么家法伺候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眼下因为三房如今实际的掌权者黄德元保持着沉默,那么黄于升便带代表着黄家三房的声音,所以对于他有些轻慢的举动,众人暂时也只好容忍一些。

这一次在老太公决定按照科考的成绩进行分家之后,黄家大房、二房大概是笃定了胜算,已经提前在做着瓜分的准备了。这些天连续的决策从黄家发出去往到各地,每一条也都是冲着这个方向过去的。

如同任何时候的权力交接一般,黄家如今的权力过度似乎也开始掀起了一场很大的风雨。这些天家里很多人的态度渐渐鲜明起来,但是基本上不会有人站在三房这边。众人对三房的态度让人有些齿冷,但是其实也是多年积累之后,矛盾爆发出来必然会出现的局面。都是在商场上滚打过的人,尔虞我诈也不算陌生了,不过如今是在自己家里发生罢了。说是兄弟反目成仇暂时还算不上,但气氛确实很不好。

如果黄家几房之间参差不齐,有某一房一家独大,那么情况就会很简单。或者如果哪一房心思稍稍浅一些,没有去争夺的想法,那么情况也会简单。但偏偏眼下几房发展得都很不错,形成难分高下的态势。因此,作为黄家的一员,众人就只能站好队,不断将局面朝前推。

只是黄家积累到眼下这一步,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黄家的平台提供了很多发展的可能。如果三房分裂,或是独立出去之后,力量分散了,曾经很多年的努力也就会付诸东流。因此再怎么闹,这个家不到那最后一步,轻易也不能散掉。

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一步,如今各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趁着县试结果还不曾出来,大家坐下来,进行一些沟通。

当然说是沟通,这个过程中,肯定也是利益的最后博弈。三房大概要放弃掉一些东西才可以……毕竟,眼下的局面,大房才是最后的赢家。至于二房,大概能保持不输掉。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想必三房也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是随后却发现,三房的反应虽然很激烈的,但是所不同的是,原本以为会有的利益交换,眼下被黄于升喊得如同儿戏一般。

那些店契、地产、房契之类的,厚厚的一叠,看了确实有些眼红。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一个正式的交接程度,也没有半点意义。

拿这个来做赌博,这家伙的脑子是秀逗了么?

在众人眼中,黄于升眼下的一些做派,就是黄家三房不识时务的表现。目光纷纷朝一旁老神在在地黄德元瞥过去。心中有些疑惑,原本在人们眼中做事稳重的黄德元,眼下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这般胡闹?

黄于升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很多人心中不屑,二叔黄德寿更是将目光瞥向一边,懒得搭理他。

“取中?”

二房的黄于瑞在人群里淡淡地说道:“居然会有这种事?真是……啧。”

他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若是平时,依照黄于升的脾气,大概又要发作一通了。不过这个时候因为是在长辈面前需要保持必要的克制,更重要的是因为心中对一些事情有了底气,到了最后也只是眯了眯眼,看着对方。

他这样的举动,在黄于瑞眼中,觉得有些故作姿态,不由得又出言讽刺了几句。

黄于升也一直是那般懒洋洋的样子,这时候其实下意识的有些受了许宣的影响。也不动怒,只是将所有人的神态收入眼底,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说道:“总是要赌一下的吧,二叔、大伯……我三房的诚意都在这里了。侄儿我是个不肖子,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三房……当然,也对不起整个黄家。不过,这大概很难改变。我平日里做事情吊儿郎当,背后你们骂我,侄儿也觉得是应该。”

“但是……此刻却是因为三房所面临的局面,侄儿觉得应该说一些话,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他说着稍稍顿了顿,也不等在座的人说话,便继续道:“不是要你们手下留情的之类的,到得这一步,大伯、二叔你们算是不错的,总归也只是谋财,还没有到害命的地步……呵。”

他这句话说出来,二叔黄德寿颜色猛的一黑,随后伸手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休得胡言乱语。”

一些偏房的亲戚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

“于升这话不对了,怎么能够这样抹黑长辈?”

“一点体统都不讲么?”

“年轻气盛,年轻气盛啊……”

“三哥,你也不管一下,这种话是能轻易说的么?”

黄德元闻言,也只是皱皱眉头,对着黄于升淡淡地说道:“念卿,你注意场合。”

黄于升咧咧嘴,众人的话就被他当做拂面轻风:“换做我们三房在大伯、二叔你们所处的位置,大概也是这般做法……毕竟是斗了这么多年了,难得有了机会分出个高下,当然是要抓住机会。至于情分之类的,这个不值钱。”

“既然眼下你们要斗,脸都已经撕破了,这些天也打了不少的架……”他说着望了不远脸上有些伤的大房、二房的一些后辈,都是先前的打斗中留下的,这个时候听到他的话,脸上都是阴沉沉的。黄于升收回目光,随后摇了摇头:“所以这个分家,就当成生意来做,我们谈一谈,赌一赌,怎么样都可以……”

“若是你们不敢接招,呵,侄儿作为晚辈,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了……不过,黄家也不能一直闹下去。眼下和解大概很难,所以我觉得,这算是一种解决方式。”

他说着站起来,冲四周的众人拱了拱手,同坐在一旁的父亲黄德元对视一眼,随后才说道:“我三房的经年积累,拿出来了……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对于这一次县试,我有几分把握。所以……大伯?”

一直沉默着的黄德福闻言抬头看了黄于升一眼,嘴角一抹古怪的笑意。原本对于黄于升所说的话,还有些抓不住。这样一个平素在他的印象里比较糟糕的侄儿,如今这样的场合里侃侃而谈,确实有些意外。

他心中疑惑,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黄德元。先前父子二人对视的细节被他看在眼中,随后便觉得,这些话大概都是黄德元事先所教。

对于自己这个三弟,黄德福一直以来都些忌惮。原本黄家三房,大房和二房的人丁比较兴旺。黄德福自己一共有五子,而二弟黄德寿也有四子。只有黄德元一妻二妾,两子一女,而幼子今年也才只有六岁,算得上人丁比较单薄。

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这些年黄家在资源倾斜和分配上三房是不占优势的。但是即便如此,这个三弟本事了得,是个干实事的人,这些年在老太公默许的竞争范围之内,并没有落下多少。尤其是先前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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