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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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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郑森似乎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意思,倒是隐隐的似乎有点感伤。
“怎么,嗯,你又觉得老爹我铺张不对了?你老爹我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难道弄得像你上次给我讲的那个姓严的老监生那样就好了?”郑芝龙摇着头说,“再说,你是我们家里的嫡长子,十岁又是重要的日子,不给你好好办办,怕是有些人还有在后面乱猜,乱咬舌头呢。”
一般来说,在那个时代,做老爹的打算做什么是不需要向儿子解释的;当儿子的老老实实听着就行了。郑森知道,郑芝龙和他说这些,可见郑芝龙的确对他非常重视。
“爹爹,您讲的孩儿都懂,孩儿也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有点想母亲了。”郑森回答说。
“唉。”郑芝龙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郑森的头,过了半晌才道:“阿森,以我们郑家如今在海上的力量,以及如今新胜之威,虽然幕府有禁止日本人出海的禁令,但如果我们去不声不响的把你母亲接出来,我想,幕府多半是要装不知道的。只是阿森,你弟弟还小,暂时还离不开母亲。而且我答应过你外公,让你弟弟继承田川家的姓氏。阿森,当初你母亲嫁给我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在海上混饭吃的穷小子。你外公和你母亲不嫌弃为父,为父对此一直都是很感激的。那个时候,田川氏的家格在日本可比你老爹的郑家值钱。现在虽然不是这样了,但是人富贵了却不能忘本,说过的话也要算数。所以我们现在是不能去把你妈妈接出来的。不过过几年,等你弟弟长大了一点……”
“孩儿明白。”郑森回答说,“而且孩儿这里已经有父亲了,弟弟那里却只有母亲,若是单单把母亲接出来,弟弟就太可怜了。若是将弟弟一起接出来,怕是母亲和外公都不会同意。”
“你明白就好。”郑芝龙说,“对了,为父打算给你办生日这事情,就连荷兰人都知道了。昨天他们透过一个红毛商人,还给你送了一件礼物过来,倒是非常的精致,我拿给你看看。”
说完,郑芝龙就带着郑森绕过书房里那面摆满了各种书但其实却只是当屏风用的书架,到了后面的暖阁里,只见在那里的书桌上摆着一个有三尺多长的夹板船模型。
“这船据说是荷兰国的一条叫什么的战舰的模型,做得倒是非常精巧,船帆都可以升降,炮门也都可以打开。为父数了一下,这条船左右三层甲板总共有九十六门炮。除了首尾各一门之外,船舷每一边大大小小的都有四十七门炮……阿森,你说这些荷兰人让人送上这么一份礼物,是什么意思?”
郑森想了想回答说:“爹爹,孩儿想,那些荷兰人大概是想要和我们讲和了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郑芝龙问道。
“爹爹,单看这船,是荷兰人在向我们示威。那意思无非就是别看你们刚刚敲到了我们好几条船,但是这船在我们那里算不了什么,我们还有比这好很多厉害很多的船,就像这样子的,我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郑森回答道,“只是兵法上说‘能则示之以不能’,意思是如果你有力量去打别人了,而又很想去打人家,那一定要装出打不过人家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敌人轻忽。如果荷兰人真的还想要和我们打下去,他就不应该送这东西过来示威。
而且,孩儿听说西班牙和荷兰在欧洲正在对峙交战(欧洲三十年战争),想来国内虽然有这样的舰队,怕也是也派不过来。如今荷兰人逃出去的那些船,也都有很重的损伤,短时间内怕也是修不好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拉上西班牙人一起打上门去,巴达维亚怕是很有些危险。而如果丢掉了巴达维亚,荷兰人在这边就没有什么真正可用的据点了。到时候在想打回来成本就高了。他们和我们打仗,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钱吗?爹爹,不知道您听没有听说过,在泰西有一种说法,叫做‘持剑行商’?”
“这个说法,为父倒也知道。他们所谓的‘持剑行商’其实就是能抢劫就抢劫,抢不过了才做买卖罢了。比如说南洋那边,本来有一大堆的小国,其中很多都极其弱小,结果就被那帮子持剑行商的泰西人抢了个精光,就在万历年间,西班牙人还大抢大杀了在吕宋的汉人。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郑芝龙骂道。
“爹爹,其实我觉得泰西人的‘持剑行商’也许可以这样理解。在泰西人那里,包括战争之类的手段,都是作为生意来考虑的。包括抢劫也是一样。泰西人并不是打得过就一定会去抢,而是如果抢劫付出的价钱比做买卖少,他们就会去抢劫。爹爹,抢劫也是要出本钱的,就像荷兰人和我们的这一战,他们沉了船,死了人,还损伤了很多船,这都是本钱,都是可以算成钱的。如今荷兰人大概觉得和我们打交道,抢劫是一件亏本买卖,所以他们现在希望能和我们正常的做买卖赚钱了。”郑森微笑着说。
“他们倒是想的很美,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郑芝龙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阿森,你说我们该不该接受他们讲和?”
“爹爹,孩儿觉得还是应该接受他们讲和,只是这做买卖的规矩如何,必须由我们来定。”郑森回答说。
“哦,你倒说说为什么要和他们讲和?另外我们该怎样定规矩?”郑芝龙微笑着问道。
“爹爹,如今能大规模和我们做买卖的主要就是西班牙人和荷兰人。英国人有一些,很少,葡萄牙人份额也有限。做买卖的事情,要是只有一个大主顾,价钱上往往就会吃亏。所以至少要有两个大主顾才好办。而且荷兰人一心求财,如果真的彻底断了他的商路,恐怕他们也不会甘心,多半还要不停地捣乱。这样一来他们固然是要亏本,我们也没得赚。所以,爹爹,孩儿还是觉得应该允许荷兰人来做买卖。”郑森颇为从容的回答说。
“说的不错。”郑芝龙点点头说。
“当然不错。”郑森心里想,“这不正是历史上您自己做出的决定吗?”在原本的历史上,郑芝龙在击败了荷兰舰队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和荷兰的贸易,并且利用这个时候的优势地位获得了很多的利益。
“那你说说如今和荷兰人的买卖该有哪些规矩?”郑芝龙继续问道。
“第一,既然我们已经证明了荷兰人打不过我们,那么他们和我们做买卖的时候,就应该向我们缴纳一笔安全税。”郑森皱着眉毛说,“凡是交了税的船,我们就可以给他一面旗子,挂在船上作为已经为纳税的标记,我们有权在中国、日本附近海域拦截、检查任何没有悬挂完税标志的船只,并没收其运输的走私货物。第二,他们和中国的贸易必须在我们指定的港口进行,所有贸易都只能和我们认可的商家进行。第三,他们必须中断对包括刘香在内的任何中国势力的联系,不得和他们发生任何往来。我觉得做到这个程度,应该就差不多了。而且,一旦荷兰人接受了这样的规矩,我们就也能迫使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接受类似的规矩。孩儿就只想到了这么点,一切还要由父亲大人做主。”郑森这样回答说。他说出的这些条件,其实也都是历史上郑芝龙向荷兰人提出的条件。而在历史上,他正是在击败荷兰后,又采取了类似的“宽厚”的做法迅速的恢复了和荷兰的贸易,然后又利用荷兰和西班牙的矛盾,破是西班牙人同样接受了这样的规矩,为郑家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嗯,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还应该加上一条,我们可以向他们雇佣工匠、水手,购买包括夹板船在内的船只。”郑芝龙说,“其实夹板船在英国人那里也买得到,只是英国人开价太高,据说荷兰人的夹板船要便宜很多。”
在这个时代,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是世界上最大的造船基地,巅峰时期甚至有上百条海船同时在阿姆斯特丹开建,巨大的规模也带来了更低的成本,虽然自从无敌舰队1588年败给英国之后,英国人在造舰技术上就一直领先世界,但是要说在造船方面最有竞争力的却还是荷兰,他们建造军舰(不包括人员和火炮)的成本甚至只有英国人的二分之一。所以,虽然英国军舰在质量上要略微好一点,但是性价比什么的绝对还是荷兰的更高。而在自己能造夹板船之前,向荷兰订购一些这样的船只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郑森突然想到,这个生日原本就是推后了的,如今还要推到十天之后,该不是就是为了借这个名义来暗地里讲和吧?
第二十五章 生日宴上的和谈(一)
既然拿定了主意,那么和谈自然就可以开始了。荷兰人这次是和大明公开的宣战了的。按理说,就算要和谈,也应该是荷兰政府和大明朝廷和谈。然而这次和谈却完全没有两国政府的事情。参与和谈的两方一方是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事实上所谓的向大明宣战的也根本不是正忙于和西班牙撕逼的荷兰政府,而直接就是荷兰的这家东印度公司。另一方则是打着明朝旗号的地方武装头目。
荷兰方面的代表叫做哈恩·普特曼斯,这是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大块头,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的负责人汉斯·普特曼斯的侄儿,三年前汉斯·普特曼斯被东印度公司调往台湾,负责台湾的贸易点。东印度公司前段时间下定决心和大明开战,汉斯·普特曼斯起了关键的作用。而据说,促使汉斯·普特曼斯下这个决心的人正是他的这个侄儿。东印度公司不久前的战败,导致了他们和中国的贸易线路都几乎完全被切断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就连和日本的贸易也大受影响。对中国的贸易的中断倒也罢了,这两年来,荷兰人和中国的贸易一直都不顺利,他们设在台湾的贸易点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了。即使是开战前,中国人也一直坚持只和葡萄牙人以及西班牙人贸易,荷兰人的船只根本就没法开入任何一个贸易港口。只能采用海上走私的方式小打小闹。贸易额本来就一直很有限,看着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和中国的贸易中赚得盆满钵满的,东印度公司上上下下妒忌得都快疯了。荷兰人之所以选择动武,一方面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获得进行贸易的权力,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很多的荷兰人看来,反正和中国的贸易量还很少,损失了也不是不可承受。
然而出乎荷兰人预料的是,这一战损失居然这样大。公司在远东的十一条战舰损失了六条,(从料罗湾突围出去的三条船中,有一条在返回巴达维亚的途中沉没了)剩下的五条战舰也都受损严重,巴达维亚的虽然也有修船厂,但是条件是绝对没办法和阿姆斯特丹相比的,这几条战船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修不好,绝对没法再出海打仗的了。至少在这几个月之内,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海上没有任何可用的战船。
任何对手——不仅仅是郑芝龙这样的东方海盗,还包括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他们都不会放过荷兰人的这个虚弱期。只要带着脑子,所有人都能想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航行在从巴达维亚到日本的航线上的那些荷兰船只,会有着怎样的命运,失去了舰队保护的商船队,会成为那些嗜血的海上鲨群追逐的目标。中国海盗、西班牙葡萄牙海盗甚至干脆就是挂着海盗旗的海军都会肆意围捕这些荷兰商船。自从料罗湾战败的消息传回到巴达维亚之后,所有前往日本的商船都不再出海了,至少,在局面发生对荷兰有利的变化之前,它们暂时都只能停在港口里面了。
和日本的贸易每年都给荷兰人带来了大笔的收入,就目前而言,这些收益占整个东印度公司总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前往日本的航线中断,哪怕只有几个月时间,也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更何况就算几个月之后,剩下的那五条军舰得以修复重新出海,区区的五条军舰,也是不足以保证荷兰商船在远东的安全的。所以,在从欧洲派来更多的军舰之前,日本航线几乎就不可能完全恢复。而从欧洲派军舰过来,至少需要一年。对日航线停航一年,对于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而言,这绝对是不可容忍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最能够挽回损失的办法就是立刻和中国求和了,如果能和中国实现和平,至少日本航线受到的影响就能减少很多。于是本着“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就来解决它”的原则,汉斯·普特曼斯就只好将讲和的任务承担起来了。
当然汉斯·普特曼斯绝不会自己亲自跑来和中国人谈判,万一中国人直接把自己扣押起来,然后砍掉脑袋向上面报功说“毙夷大酋一人”,那不是死的太冤枉了吗?所以,当初向他极力主张向中国开战的侄儿哈恩·普特曼斯自然也必须将责任承当起来,来担任这次和谈的代表。
“哈恩,你对这次谈判的前景怎么看?”在出发前,汉斯·普特曼斯这样问自己的侄儿。
“叔叔,如今我们的处境不算太好,不过谈判成功还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于,说不定比以前的那些谈判还更容易。”哈恩这样回答说。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汉斯·普特曼斯扬起眉毛来惊异的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一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是他没想到哈恩居然会乐观到这样无可救药的地步。
“叔叔,以前我们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我们事实上在明朝找不到真正的谈判对象。”汉斯回答说,“在是否与我们贸易的问题上,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和中国人达成过协议,但是我们和任何一个中国官员达成的任何贸易协议事实上都得不到执行。叔叔,我听说,是因为中国人内部也有很多的斗争。如今,我们虽然战败,但是中国那边也不是没有损失,但就绝对数量来说,他们的损失绝对比我们要大。更重要的是,如今除了郑芝龙,其他的海上力量都完蛋了。我们现在有了一个真正说话就能算数的谈判对手了。
当然,当年郑芝龙也答应过我们很多东西,但是都没有实际履行。因为那个时候,他在中国的地位还不足以实现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觉得他现在有能力了就会实现那些承诺?”汉斯·普特曼斯问道。
“郑芝龙才不会在乎那些承诺,但是他会在乎利益。,他会忠于自己的利益。”哈恩回答说,“郑芝龙和我们一样,是个真正的商人。商人没有仇恨,只有利润。郑芝龙本人每年都能通过贸易豁达大量的钱财。对于贸易他本能的就不会拒绝。而且,我想任何供货商都不希望只有一个经销商,当然,任何一个经销商都不愿意只有一个供货商。只是,既然我们战败了,那我们就只能承认郑芝龙唯一供货商的地位。我想,如果我们同意此后从中国购入商品全部通过郑芝龙,他应该会非常愿意和我们讲和。而如今中国沿海已经没有其他的势力了,只要他们愿意给我们提供商品,他们就能做到这一点。而我想不出,郑芝龙有什么不愿意为我们提供商品的道理。这不仅能给我们带来生意,也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叔叔,我觉得这次的和谈应该会成功,而且很可能会真正的帮我们打开和中国贸易的大门。”
汉斯·普特曼斯想了想,说道:“我的侄儿,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也很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你真的和他们谈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我们此前的失败就可以根本不算失败,而算是大胜利了。当然,要达成这样的结果,我们也许需要作出一定的退让,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让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也失去和郑芝龙之外的人交易的权利?”
哈恩只用了几秒钟就明白了他的叔叔的意思。如果荷兰人在和中国人的贸易中只能通过郑芝龙转手,那么他们拿到的商品的价格肯定会远高于自己直接去采购。这样一来到了欧洲如果要保持和西班牙人相当的竞争力,也就是说要卖和西班牙人相当的价格,那每一件商品上赚到的利润就肯定会明显少于西班牙人。虽然照样还是能赚到钱,而且依旧是暴利,但是,无论如何,这还是令人不快的。
但是如果能鼓动郑芝龙向西班牙人动手,迫使他们只能和郑芝龙交易,那双方的成本就都一致了,然后,为了保证利润,西班牙人也只有涨价了,然后荷兰人的利润自然也就有了保障。而郑芝龙呢,也能多赚一笔,从郑芝龙和荷兰人的角度看,这绝对是双赢。
而且郑芝龙现在的力量也足以做到这一点了,只要荷兰人愿意帮忙,郑芝龙很快就能灭了刘香,然后,即使他不直接和西班牙翻脸,通过海盗袭击的方式也足以让西班牙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只和他交易了。至于葡萄牙,那更是不在话下。
“叔叔,我觉得这个想法值得去试一试,虽然我们和郑芝龙此前是敌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完全可以成为盟友。”哈恩回答说。
第二十六章 生日宴上的和谈(二)
哈恩·普特曼斯是以一位姓弗朗哥的西班牙商人的助手身份参加郑森的生日宴会的。是的,一位西班牙商人。虽然在整体上,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西班牙和荷兰都是敌人,即使在远东也是如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某个具体的西班牙商人和荷兰人不能有合作以及基于合作的友谊。就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大清和大明都是敌人,但这并不妨碍大明的某些商人和我大清有着诚挚的友谊。对于某些商人来说,生意就是生意。
弗朗哥来远东的时间并不长,生意也算不上大。当然,如果他的生意大,那他就绝不会帮助荷兰人了,因为西班牙和荷兰的矛盾,本质上就是两方的大商人的矛盾。弗朗哥是透过教会的关系联络上郑芝龙的。老实说,郑芝龙虽然受过洗礼,信过天主教,但是就信仰的虔诚程度而言,他绝对应该算是伪信徒甚至是异端。放在西班牙,怕是老早就被宗教裁判所绑在柱子上做了烧烤,然而在远东,因为力量不足,天主教比在欧洲要宽容和温和得多。而郑芝龙居然也被视为是“重要的虔诚教徒”,受到教会的非常的重视。而弗朗哥则是靠着虔诚的为教会的传教工作捐了一笔钱而获得了教会的帮助,攀上了郑芝龙的关系。
郑森的生日宴会从这天的中午就开始了,郑芝龙在安平的大街上一口气摆下了几百桌的流水席,不仅仅是安平的居民,还包括前来贸易的商贾,郑芝龙麾下的水手和士兵。密密麻麻的人头将安平的那条不长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午时时分,郑芝龙带着郑森出了府门,向前来捧场的人表示感谢,安平的父老,郑芝龙的士兵水手,还有那些前来做买卖的商人水手们也都跟着欢呼,嘴巴边上油光闪亮的祝郑大公子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些祝福,绝大部分倒真是非常真诚的。由于郑芝龙的存在,安平成了重要的港口之一,变得越来越繁华,从这一点上来说,郑芝龙的确算得上是造福一方了的。而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也意味着年年都能这样敞开肚皮白吃一顿好东西。在工业革命之前,在化肥农药普及之前,普通人的生活水平是相当低的,一般的人,平时连吃饱肚子都是奢望,大鱼大肉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就是所谓的地主老爷,家里经常也没有余粮,一年到头,也就只能过年的时候吃点肉而已。能这样大鱼大肉的白吃一顿,大部分的人都是非常满意的。
事实上在那个时代,真正的世家,很少有给小孩子大办生日的。因为据说这样做也许会折了孩子的福寿。只不过郑芝龙一家子都是土包子暴发户,根本不懂得这些讲究。郑森呢,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对这些也是完全不懂。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些讲究,比如说那个给郑芝龙算黄道吉日的道号普祥的张道士就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只不过张道士却有着自己的考虑,因为办生日什么的,免不了要准备平安符、护身符,做各种祈福的法事,这都要花很多的钱。一般来说,像郑芝龙这样的大财主,给儿子大办一趟生日,张道士就能趁机赚到一大笔钱,所以张道士是绝对不会说的。至于说折了福寿,折的又不是他张道士的福寿,再说,有他普祥真人登坛做法,请来的平安符、护身符,自然不用担心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不信,你看人家空明和尚,不也没提这档子事情,倒是送来了一串据说能增进智慧,趋吉避凶的菩提子。而且,就这么一串菩提子,居然就又从郑芝龙那里化走了一百多两银子。
郑芝龙带着郑森在外面转了一圈就进去了,毕竟,最重要的客人还是在府邸里面的。郑芝龙是武官,又只是个儿子过生日,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文官来捧场,而且为一个小孩子大操大办,很多文官心里也都在笑话郑芝龙。不过据说巡抚邹维涟对郑芝龙在最近的这一战中的表现很满意,有提拔他的意思,因此福建当地的武官倒是很来了一些。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这议和的事情怕是就要另外找个地方了。郑芝龙带着郑森到这些非嫡系的武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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