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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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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顺军的炮火非常猛烈,但是周遇吉却一直在城头上亲自指挥,他看到顺军开始调整大炮,准备向着两边开炮,就知道顺军准备要登城了。于是亲自带着一队家丁下了城墙,从城墙下跑到中间的那段顺军可能登城的地方——这样可以避开顺军的炮火。在那里已经架好了梯子。周遇吉带着人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却没有直接登上城墙而是只爬到距离城头还有半步的地方就先停了下来。大家都扭过头,望着那边的城楼。城楼是位置最高,视线也最好的位置,从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两边的士兵的调动。因为城墙上的女墙基本上都被摧毁了,上城墙上早了,可能会遭到顺军的远程火力,比如说弩箭呀,或者是弗朗机炮之类的东西的打击,当然,上去晚了,真的让人家登上了城墙,那就又不行了,所以这种战术对于时机的把握非常重要,这时候,城楼上的信号就显得格外重要。
周遇吉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提着长枪,遥望着那边的城楼,突然城楼上伸出了一面血红色的旗帜,那面旗帜朝着这边疯狂的摇动了起来。
“上去!”周遇吉一声大吼,就率先冲了上去。他直接冲到一架架在城墙上的云梯前,向下一看,几个顺军正顺着梯子在向上攀爬,正好在他手中的长枪的攻击范围内。周遇吉大喝一声,长枪一抖,闪电般的就向着下面刺了过去。那个顺军慌忙想用手中的盾牌来抵挡,但是他的动作却慢了一点,周遇吉的长枪虽然被盾牌碰了一下,稍微偏了点方向,但依旧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左肩上。那个顺军惨叫一声,丢了手里的盾牌便从梯子上翻了下去,还顺势把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顺军也带了下去。
周遇吉趁着空隙向两边望了望,看到他两边的家丁也都将正在向上爬的顺军杀了下去。他嘿嘿一笑,正要高声呼喊鼓舞士气,却突然看到城下有人朝着他端起了弩箭,周遇吉猛地向后一闪,“嗖”的一声,一支弩箭从他的头边上掠过。虽然从下向上射,会更耗费弩箭的力道,但是在这样的距离上,弩箭依旧能射穿一般的铠甲以及绝大多数的头盔——尤其是我大明工部粗制滥造的那些铠甲和头盔。
一群顺军端着弩箭上来掩护,城上周遇吉的家丁们也分成了两批,一些人继续和正在向上爬的顺军战斗,用长枪,刀子将努力往上爬的顺军打下去,另一些则张开弓,和城下对射。只是顺军人多,无论是往上爬的,还是在城下射的,都要比周遇吉的人多很多。所以很快,就有些顺军爬上了城头。好在这时候周遇吉的后续人马也从后面爬了上来,一番血战之后,终于又将顺军打了下去。
周遇吉才刚喘了口气,顺军的大炮就又砰砰砰的打了过来。
“快,快退到后面梯子上去!”周遇吉大喊道。
但是炮弹的动作来得比周遇吉和他的家丁们要快得多。周遇吉话音未落,好几枚炮弹就砸了过来,其中的几枚砸在了城墙上,击碎了好几块城砖;另外还有几枚从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不知道最后落在哪里了;但还是有一枚炮弹打入了人群中。这枚炮弹从周遇吉的身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差点把周遇吉掀了一个跟斗。接着就有一泼血雨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同时他的耳朵里也充满了轰隆隆的回响声。
周遇吉用手抹掉脸上的血,睁开眼睛,看到就在自己旁边,躺着他的家丁周通的上半截身子,下面半截身子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周通一时间却还没有死,正瞪大了眼睛一边在那里狂呼,一边用满是血的双手在地上乱摸。
周遇吉叹了口气,调转过枪尖,一枪刺进周通的心窝,口里道:“兄弟好走。”周通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死了。
这时候,另一个人一把拉住周遇吉,将他拖到城墙内边,周遇吉和那人赶忙上了梯子,将身体藏在了城墙后面,只听得外面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城墙抖动个不停。
周遇吉刚喘了口气,却听见有人叫喊:“大帅,快看那边。”
周遇吉赶忙抬头朝着那边望去,之间城楼上伸出了一面旗子,朝着右边猛的挥动了三下,旗子缩了回去,又伸出来,还是朝着右边连挥三下。
周遇吉知道这个信号的意思,那是说在右边的城墙上,闯军登上来了,他赶忙叫道:“兄弟们,跟我到那边去。”
费尽了力气,周遇吉总算带着人将顺军又打了下去,顺军丢下的尸体到处都是,但是周遇吉的军队同样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周遇吉自己中了五六箭,好在他的铠甲还算不错,这几箭只有一箭射穿了铠甲,但是也没有命中要害。他在搏斗中被砍了好几刀,好在这几刀都被铠甲挡住了,但是有一骨朵打在左手上,左手的骨头被打断了,如今左手完全废了。而他的家丁也死了接近一半,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这时候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顺军也不再进攻,而是收兵回营了。周遇吉则赶忙组织人员抢修损坏的城墙,不过他也知道,如果闯军明天还是这样不怕伤亡的猛攻,只怕自己和自己的军队都撑不过明天了。
第四百零七章 破城
第二天一早,顺军就再次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依旧是首先炮轰,然后再登城。在昨天炮击中损坏的城墙虽然经过了一夜的修补,但临时的修补并不足以恢复关城的防御力,在顺军一顿乱炮之后,城上临时搭起来的女墙之类的设施也都基本上损坏殆尽。
在大半天的炮击之后,(考虑到这个时代,火炮的射速,尤其是持续射速是非常低的,其实持续半日的炮击打出的炮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顺军再次抬着云梯发起了进攻。明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是顺军依旧在好几处登上了城墙,并且站住了脚。
“好,非常好!这座城拿下来了。区区一座关城,几千个兵,就想要挡住老子,真是不自量力!”李自成站在远处,望着宁武关的城墙道,“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更多的顺军登上了城墙,并且沿着城墙向着关城的城楼进攻,试图拿下城楼和城门。城墙上的战斗非常的残酷,双方都是刀盾兵顶!在前面,后面是长枪,然后是鸟铳或者是强弩,城墙上地方狭窄,几乎没法闪避,后面的人向前涌,前面的人也没法站住脚停下来,只能硬生生地撞在一起。士兵们的盾牌撞在一起,他们奋力的想要用自己的盾牌将对手推倒,或是用自己的盾牌将对手的盾牌撞开,然后用手里的刀剑解决掉对手。所有人都挤在一起,不断地有人惨叫着倒下,然后又被好几只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自己人的脚踩在底下。周遇吉虽然指挥军队拼死抵抗,但是顺军大多都是生力军,而他的士兵,尤其是他的家丁却都是伤兵。所以,在这种很大程度上靠力量来决定胜败的混战中,他的士兵明显的处在了不利的位置上,不断地被顺军击退。
“大帅,不是兄弟们不拼命,实在是顶不住了。大帅,我们顶着,您先退到城下面去吧!”家丁周猛一边挥动盾牌,将一个敌军推开,一边朝着周遇吉大喊道。
“老子就死在这里!再退还能退到哪里去!”周遇吉也大喊道,他的左手完全没放用力,但他依旧用右手握着一柄雁翎刀站在前面战斗。在这样的战斗中,没有盾牌的保护,很容易就会被击中,所以虽然他的家丁围在旁边,挥舞着盾牌帮他挡住了不少攻击,但是他依旧又被击中了好几次。好在大都被铠甲挡住了,受的伤并不算重。
就像周遇吉说的那样,他们的确是无路可退了。他们当然可以退下城墙,退到城墙后面的街道中去和顺军巷战,但是,宁武关本身就不大,整个关城城墙的周长也只有三公里多一点,城内的面积其实很小的,最多也就是一平方公里多一点。(顺便说一下,中国的一些史书上面的数字真是不太好相信。某些书中提到李自成在宁武关屠城,杀了数万平民。先不说宁武关本来就是个关城,是军城而不是一般的城市,就看它这巴掌大的面积,里面居然居住着数万平民,这个人口密度,都要吊打现在的大上海了)退到这么巴掌大的一点地方去,又能够坚持多久?而且在城墙上,因为地形的限制,顺军人数虽然更多,但却很难施展开来,因为城墙只有那么宽,交战面上一次性只能投入那么多人。但是如果退了下去,退到了巷战环境中,交战面就大大的扩大了,对方一次性能够投入到作战中的人数自然就多了很多,这样一来,明军就越发的难以抵挡了。
不过,虽然周遇吉和他的士兵们都非常英勇,但是单靠英勇并不能解决问题,并不能改变物理的规则。激烈的战斗极其耗费体力,虽然周遇吉尽可能的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但事实上,因为战况激烈,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充分休息的时间。
所以到了中午左右,周遇吉的部队还是不可避免的崩溃了,周遇吉的家丁们全都战死了,他本人在战斗中又挨了好几刀,但最为致命的还是有一支长枪直刺过来,刺穿了周遇吉的铠甲,直刺入他的小腹。周遇吉倒在地上,他很努力的用右手举起雁翎刀想要自杀。但是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右手上,他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脸看不太清楚的贼将正低头望着他。
“你是周遇吉?”那个贼将问道。
“老子就是周遇吉。杀贼……杀贼……”周遇吉很努力的说,只是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涌出来,让他的声音非常含糊。不过那个贼将却似乎听明白了,他挥了挥手两个贼兵过来将周遇吉捆了起来,从城墙上拖了下去。
两个贼兵和那个贼将拖着周遇吉,将他一直拖到刚刚骑着马从城门里进来的李自成面前。
“万岁,这就是周遇吉!”那个贼将半跪下来,对李自成道。
李自成点了点头,看了看被两个士兵架着的周遇吉。这时候周遇吉的头盔也被摘掉了,头发披散下来,脸上全是血污。小腹那里还有有个巨大的伤口,半截肠子流了出来。李自成知道,这样的伤势已经是没得治了。
“这是何苦?”李自成叹息道,“如今天命已经不在明朝这边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了。何苦还要这样拼命?早早归降大顺,大家都能保住性命,岂不美哉?”
不过显然,如今已经是弥留状态的周遇吉已经不太听得到李自成的声音了。不过他的嘴巴还是在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他在说什么呢?”李自成问道。
一个士兵把头凑过去听了一下,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却不回答。
“他说什么呢?”李自成又问道。
那个士兵一下子跪了下来,道:“万岁,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呢?”刘宗敏也恼怒起来了。
“他说:‘杀贼,杀贼!’”那个小兵回答道。
李自成皱起了眉毛,刘宗敏更是怒道:“这个不识抬举的混账东西!”
骂完了这一句,刘宗敏转身对李自成道:“皇上,既然这个狗东西如此的不识抬举,就把他交给末将处置吧!”
李自成又冷冷的看了周遇吉一眼,然后对刘宗敏道:“交给你了。”便向着城楼上走去。
这时候城墙已经被占据了,但是城内还在激战当中,不过这已经无关大局了。李自成放眼望去,看到在城中的一处屋顶上,有个女人,带着一些人拿着弓箭向着在街道上的顺军射击。这几个女人的箭术却还不错,很是射中了几个顺军。
“那些女人是什么人?”李自成问道。李过顺手抓过来一个俘虏问了两句,然后过来禀告说:“陛下,是周遇吉的妻子和仆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自成道,“也罢,就成全他们,让他们做一做满门忠烈吧!”
仅仅用了两天时间,李自成就攻下了宁武关,斩杀了山西总兵周遇吉,消息传开来,整个陕西山西一片震动。
几天之后,大同总兵姜瓖派人偷偷地向李自成送上了降表。表示只要李自成的大军一抵达自己的防区,自己就立刻帅军向李自成投降。
李自成将这份降表展示给群臣们看,然后问道:“你们觉得朕应该怎么办?”
“恭喜陛下!”牛金星首先说道,“陛下两日下太原,两日下宁武,威动天下,各路明军望风而降。我军军威已成,可喜可贺。而且,陛下,姜瓖归降,伪明大势已去。如今从山西一直到京师,几乎已经没有可用的军队。我军乘胜急进,便可直抵北京城下。若是一战而下北京,天下还有谁敢和我军抗衡?如此天下大势就可以确定了。”
“牛丞相,这好像和我们出征前说的不太一样吧?”刘宗敏皱着眉头问道。
“的确是不太一样,但是,如今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古人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况且天下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一定之规,要讲求随机应变。时局既然发生了变化,我们自然也要跟着有所变化。况且,伪明如今虽然虚弱,但要是我们给了他们时间,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变故也难说。毕竟伪明的东南半壁还基本完好,东南的富裕大家都知道。而且东南不但富裕,更能出强兵,戚继光的浙兵强悍能战,天下知名。如果伪明皇帝放弃北京南下南京,只怕这天下要平定就又多了不少的变数。”牛金星道,“当然,这只是微臣个人的浅见,到底如何决断,还要看陛下圣裁。”
李自成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诸位兄弟,你们有什么看法?”
“陛下,臣觉得还是持重一点好。”李岩道,“一旦拿下北京,我们就要面对建胬的压力了。臣觉得接受姜瓖投降,收编他的军队,控制宣大地区,但是向北京进军还是早了一点。”
“我……臣觉得,我们还是先打过去,看看情况,随机应变比较好。”刘宗敏也这样说道。
“陛下,即使北京空虚,也不宜直接拿下,臣觉得还是控制了宣大就好了。”李岩又道。
李自成想了想道:“北京的事情还远,先且不说,如今还是先把宣大拿下了再做打算吧。”
第四百零八章 南迁
姜瓖的投降让整个京师一片惊慌,如今从山西一直到京师,几乎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军队了,如果李自成的大军东进的话,兵锋绝对可以直抵京师,京师虽有守军,但能不能顶住李自成的攻击,大家心里其实都没个数。
李自成出兵的时候号称有五十万大军,当时大家并不相信,不过如今李自成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了山西陕西的官军之后,如今大家大多真的相信了李自成是真的有五十万大军了,而且他们又算了算投降李自成的明军之后,赫然发现,李自成麾下已经有了七八十万大军了。所以如今当崇祯皇帝向高起潜问起他的京营能不能守住京城的时候,高起潜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哭诉道:
“皇上,京营虽是天下精锐,但是人数实在是和闯贼差得太远。而且近来京师大疫,京营中的士兵也多有犯疫者,死者十之七八。所以军中缺额很大,需要紧急补充人员。而且,新补充的士兵也没法和老兵相比,往往要两三个才能顶的上原来的一个。而要招兵,就又要花钱……要不然,如今京营还能打仗的士兵,实在是太少了。”
“又要花钱”,这四个字就像一柄大锤子砸在崇祯皇帝的脑袋上,砸得他眼冒金星,身子一晃,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京营受到疾疫的影响有这么大?城中的百姓也没有损失这么大的比例的呀。”崇祯忍不住问道。
“陛下,的确如此,奴婢怎敢欺瞒陛下?京营军士们都挤在一起,一发病传染得自然比一般百姓家中厉害呀。”高起潜放声痛哭道。
近两个月来,北京一带又发生了严重的瘟疫。这次瘟疫是一切瘟疫中最为恐怖的一种——鼠疫。一开始,爆发的是腺鼠疫,腺鼠疫是需要通过跳蚤吸血才能传播的,所以这种病虽然非常凶险,一旦染上,很容易死亡,但是这种病的传染性还不是特别强,因而一开始瘟疫的规模还不算特别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腺鼠疫发展成了更为致命的肺鼠疫。这种鼠疫就像流感一样,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玩过瘟疫公司的童鞋都知道,这是最高效,也最难防御的传播模式,所以瘟疫一下子就失控了,整个京城里,死者枕藉,京营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其中。
但要说京营士兵死了百分之七八十,这却是夸张了不少。不过高起潜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京营是当年土木堡之变之后,建立起来的一支用于保卫北京的部队,当年刚刚建立的时候的确是全军的精锐,但是时间长了之后,这支部队就变成官二代们混资历,混好处的地方了。于是京营基本上就成了全大明最烂的一支军队了。这样的一支军队里,大明军队的各种毛病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其中当然也包括吃空饷了。所以即使没有瘟疫,京营的花名册上的那些士兵,其中也有一半多的都是死魂灵。而作为这一支军队的主管的高起潜对此当然是心知肚明的。然而,在京营吃空饷的,大多都是很有背景的权贵,高起潜自然不愿意为了这么点事情去得罪这些人。所以对此,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甚至于他自己也一样在这里面占了便宜。
如今,李自成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大兵压境了,京营的这个问题,可就要暴露出来了。所以高起潜就干脆把这事情全都推到瘟疫上面去了。
显然,以京营如今的情况,恐怕是难以抵挡李自成的攻击了,要想让京营恢复战斗力,就必须增加人手,要增加人手,就要花钱。而崇祯皇帝如今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了。自从崇祯上台,我大明的财政就出现了两个现象,一个是支出日益增加,一个是财源日渐枯竭。自从打倒了万恶的魏忠贤阉党之后,崇祯皇帝将代表着魏忠贤的恶政的各地的矿监和税监都撤销掉了,于是中央的各种收入急剧下降,甚至发展到出现了某省一年的盐税不过百来两银子的笑话。而同时,小冰河时期带来的各种自然灾害也日趋严重,北方农业普遍歉收,甚至绝收。
而在另一方面,对建胬的作战不断失败,每一次失败,都需要明朝政府为之花上一大笔钱,在财源不断缩减的条件下,为了维持开支,我大明只得在大灾之年,不但不减少农业税收,反而有所增加,以填补商业税收减少和军事开支猛增带来的大坑。随着商业税收的日益枯竭,军事支出的不断增加,农业税收的征收量越来越大,甚至到了超过土地的全部出产的地步,大批的农民因此抛弃土地,成为流民或者是流寇。这使得整个农业的产出减少了,而镇压流寇又需要更多的军事开支。更多的开支需要更高的税收,更高的税收迫使更多的农民变成流民或者流寇,从而使得税源进一步枯竭,并让军事开支越发高涨。就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崇祯皇帝苦苦的支撑了十多年,但是如今,大明朝的财政终于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了。
“朕没有钱了,朕没有钱了!可是,朕要想个办法,一定要想个办法,朕要救大明呀!”崇祯皇帝喃喃的道。
崇祯皇帝的办法就是向朝中的高官,还有皇亲国戚们借钱,然而,这些人虽然有钱,却一个个都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一毛不拔。他们不愿意拿出钱来的原因并不一定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吝啬,他们并不一定是认为李自成来了,自己还能保住手里的钱,只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么几点,第一,自己的钱来路不正,见不得光。这时候,要是谁一口气拿出一大笔前来,皇上当然首先会高兴,接着他自然就会想:“这家伙从什么地方弄了这么多的钱?”然后极度缺钱的皇帝就会追查这事情,然后一边打击腐败,一边就可以用没收的赃款来弥补财政的缺口了。第二,在这个时候,谁先拿出钱来,谁就是在逼迫其他人出钱,就是大家的敌人,所以,如果将来皇帝要和他算算贪污的账目,大家肯定会落井下石的。因而,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主动拿出钱来,几乎就等于是自杀。
于是满朝文武再一次一起集体哭起了穷,最后,在皇帝强行摊派的前提下,算是好歹弄到了十来万两银子,这些钱在崇祯皇帝的手里打了个转,就作为京营招募士兵的开支花了出去,而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因为京营不仅仅缺乏人员,其实它的武器装备什么的,很多也是只在账目上存在的死魂灵。
所以,因为反正这点钱也不够用,认真用了,也没啥用,所以,顺乎情理的,这笔钱除了用来招募了一些流浪汉之外,就又一次的帮助我大明,招募了一批死魂灵。
“宣大都已经失守了,陛下,北京城守不住的。陛下最好还是南迁。这样才是万全之策。”驸马都尉巩永固这样对崇祯说。巩永固是崇祯的妹夫,在如今的危局中,不久前崇祯在德政殿召集勋臣们说:“按照祖制,勋臣的儿子,还有驸马等人都必须到最高学府国子监进修,既学习诗词文章,也要看兵书,练骑射。各位家里有适龄的子弟吗?”那些公爵、侯爵、伯爵都低了头默不作声——因为这个时候送子弟去接受紧急军事培训,是很有可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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