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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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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臣亿万,唯亿万心;周有臣三千,唯一心’,唯其亿万心,故而才力耗于内斗,乃不能当周三千一心之臣。纣之臣何以心亿万,以其不能讲仁德,故必然自相提防,自相残贼。则才智力量具无用矣。仁义能一一乡之人,则一国无有能当之者,能一一国之人,则天下无有能当之者,能一天下之人,则水旱一难困之,盖能合力而行大事。俗语云‘人心齐泰山移’,而能使人不自相残贼,而能并力一处着,舍仁义复有何?复求于上古,上古之时,人民少,而禽兽众。那些禽兽,爪牙尖利,力大迅捷,非人民能比。然而物竞天择之下,谁为胜者?”
“若说合力,志同道合,故能合之,同利亦能合之。”方以智说。
“然,以利合之,也是加强竞争力的手段,利合之众用来对付乌合之众,自然是无往而不利。然则以利而合则亦以利散。故而纯以利合者,往往其兴也勃,其亡也忽。若冒顿之匈奴,铁木真之蒙古,以及今日之建胬,皆此类也。”郑森立刻回答说。
“大木所言有理。”顾绛叹了口气道:“建胬不过是以利相合的强盗而已。然则纵横数省,无能于抗者。我大明朝廷何物,不问可知矣。悲哉!”
方以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过郑森倒不想这么早就把攻击的矛头指向朝廷。骂朝廷无能,人人都会。但要问,问什么无能,能答出来的就少了,一般人最多也就说说“朝廷里面出了奸臣”什么的。但要问这奸臣怎么个奸,做了哪些坏事,如何才能改变。最后的答案大多都会变得格外的空洞,成了完全的嘴炮。
所以郑森道:“其实以大员岛为实例,也可以说明仁义道德,才是生存竞争的正道。两位先生可知道,我郑家移民开发此岛屿之前,这岛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生番。这些生番的风俗,野蛮残忍,甚至有超过建胬之处。然而在我们上岛之前,这岛上几乎没什么田地,生番之人,唯以打猎和采摘野果为生,这两种方式,所得有限,生番自然也没多少人口,而且生番之人,死于禽兽疾病,不知其几。这大员岛其实很适合农耕,虽然土地算不得特别肥沃,但水热条件好,稻谷一年可以三熟。为什么生番们却都不会种田呢?”
郑森这一说,顾绛和方以智都来了兴趣,便道:“大木却不要卖关子,直接往下讲便是了。”
郑森听了笑了笑,道:“这里的生番的智慧就像那些用物竞天择的道理来反对仁义道德的人一样。这里的生番觉得,若是山里面没有其他的部落,只有自己一个村子,那满山的野兽野果就吃也吃不完了。所以,他们就采取了一种很‘聪明’的做法,一有机会就去杀其他村落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其他村落也是如此。他们管这个叫‘出草’。甚至规定,一个男人,若是没有出过草,没有提着其他部落的人的脑袋回来,便算不得成年,没资格讨老婆。那些部落的酋长,个个家里的屋梁上都挂满了人头。然后……然后,二位先生想想,为什么这些生番连种田都不会,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苦了?”
“这这这……这世上还有这样‘聪明’的人?这一天到晚的,你偷偷杀过来,我偷偷的杀回去的,一天到晚的,心思都用到如何偷偷去杀别人,如何不被别人阴了上面了,哪里还能有力气去种什么田!”顾绛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蠢蛋。”
郑森听了,微微一笑道;“后面的故事二位兄长可想知道?”
“大木如今越发不长进了,学谁不好,却去学柳麻子说书的招数。真是该打!还不快点讲!”方以智笑骂道。
郑森听了,得意地一笑,然后道:“后来,荷兰人到了这岛上,却不知道这些生番有这样的心思,有这样的习俗。当然就也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睁着眼睛防备,结果遇到了出草的生番,被杀了好几个人。荷兰人顿时大怒,点起五百多人马,一路杀了过去,见到生番便杀,见到生番的村子便一把火烧掉。一口气烧了十多个寨子,杀死了四五千的生番,总算把丢掉的几个人头找回来了……你们猜猜,不算被生番出草杀掉的那几个,荷兰人干掉这么多生番,自己死了多少人?”
“死了多少?”顾绛赶忙问道。
郑森只是笑笑,却不说话。
“荷兰人杀掉了五六千生番,古人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荷兰人就算善战,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怎么也得死了个一两百吧?”
“呵呵,”郑森冷笑道,“哪里会有这么多,若是打个生番,都要一两百一两百的死,荷兰人真是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整个扫荡,荷兰人连死带伤,加在一起都不超过十个人!”
“什么!”顾绛吃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就把面前的桌子都带翻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荷兰人都是铁打的不成?”方以智也惊讶的问道。
郑森便解释道:“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二位先生想想看,这些生番的心思都用在出草和防御对方出草上面了,不会种田,不会开矿冶炼铜铁,所用的武器也不过尖木棍,石斧,木弓,弓箭的箭镞也都不过是兽骨或者石头磨制的。荷兰军人身穿的铠甲,比我大明的铠甲都好,真是刀斧难伤,就更不要说是那些生番的木棍石斧了,便是荷兰人站着给他们砍,他们也都不一定砍得动!而且荷兰人用着火枪,钢刀,加上训练有素,精通配合作战。又哪里是那些生番对抗得了的?再说荷兰人虽然只出动了几百人,但是哪个寨子的生番也没这么多的精壮男人。这么多年来,这些生番相互出草,搞得谁的寨子里都没多少壮年男人。而且他们相互之间仇深似海,断断也不会合力抵抗。甚至相互通风报信都做不到。所以荷兰人其实每一次战斗都是以多打少。荷兰人本来就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再加上以多打少,要是还能死伤那么多人,二位先生,你们说这荷兰人是不是该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在上面算了?”
听完了郑森的解释,顾绛又想了想道:“这样一说,想想荷兰人能打出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足为奇了。要说这些生番之间一味行禽兽之道,相互坑害,不能形成合力,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那些看到‘进化论’便要学禽兽的,倒是真的和那些生番一样蠢了。”
“这世上和那些生番一样蠢,甚至更蠢的人也不是没有。”方以智突然说,“我听说,建胬每次入寇,只要有哪只军队敢于拼死抵抗,这建胬就一定要消灭他们。而此时,我大明其他的军队却都往往作壁上观。只想着自己不死人不吃亏。结果……据说卢大人的天雄军就是这样……当时,太监高起潜带着的几万关宁军就在不远的地方作壁上观。”
“这些没。卵。子的东西,就没有个好人!”顾绛也忍不住骂道。
“生番之间,不能守望相助,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世仇,而我大明的官军之间并无仇怨,却也这样,真是连生番都不如!”方以智痛心疾首的说。
“二位先生,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郑森突然又开口道。
“什么问题?”方以智和顾绛同声问道。
“为什么周朝用封建之制(分封建国的意思,不是后来我们历史书上所谓封建制度的那个封建),极为成功,一直能有八百余年的江山,而自从周朝之后,凡是推行封建的都很不成功,每每导致祸乱呢?”郑森问道。
“你就不要卖关子,直接说吧。”方以智道。
“夫子曰:‘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可见周代的分封定然非常合理,以至于能得到夫子如此称道。但是后世封建,却往往不得善果,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德制衰微吧。”顾绛不确定的说。
“小子在大员帮着家叔打理家族产业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些启迪,倒是觉得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郑森道,“二位先生,武王伐纣之后,华夏之地有多大?这些土地上可有夷狄?”
“武王定鼎之后的天下,比现在是小多了。”顾绛回答道,“也就如今的河南,陕西一带而已。而且当时夷人也很多。出镐京不过百里便有很多的夷人,甚至直到春秋之时,中原地区也还是华夷混居。夷人甚至多次危及周朝。”
“二位先生,您看大员岛,昔时大员岛上,只有夷狄生番,这么大的岛屿,也养不活多少人,如今我们在这岛上行华夏之道,这岛上能养活的人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不少的生番也知道自己原本是错了,于是学我华夏的语言,服装,以及耕种的生活方式,还给自己取了华夏名字。这些以前的生番也迅速的繁衍了起来,人口比以前也多了很多,日子也越发的好了。”
“大木在大员岛以夏化夷,功莫大焉。”顾绛赞叹道。
“小子不敢当,只不过学习先贤而已。小子想,周朝时候的分封,其实就是将诸侯分到四夷之地,使他们教化四夷,化夷为夏。如此土地日扩,出产日多,百姓自然能安居乐业,周朝也就能有八百年的天命。后世的分封却不是这样,而是将王子功臣封于华夏之地,自然也就没有了化夷为夏的功效。这成效自然就大大不及了,所以便再也没有哪个朝代能有八百年的天命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土司的味道
郑森的说法让方以智和顾绛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顾绛才道:“以目前我们能看到的各种史料来看,周朝的分封,确实是和大木说的很像。只是如今要继续推行这样的‘先王之道’,却极为困难,几乎就是不可能。往北方,过了长城,先不说如今我们根本就无力去和那些北胬打,就算能拿下来,他们的土地也无法种粮食,无法养活更多的人口。往南,也颇为不便。自从周朝之后,虽然不再封建了,但是江南,岭南还是渐渐的开辟出来了。只是如今南方也都是农耕之族,人口也不算少了。天下已经没有能行如同周朝那样分封的土地了。”
“天下还有的是这样的土地。”郑森道,“自大员向南,有数以千计的岛屿,其中很多岛屿都不亚于大员。当然,最大的几个岛屿,比如吕宋,爪哇什么的,都有了土人的国家,或是有了那些泰西人。不过泰西人在这些岛屿上占据的位置也很有限,只是几个港口而已。而且他们和我们相比还有一个巨大的弱点。”
“什么弱点?”顾绛问道。
“人太少。”郑森不太在意的回答说,“泰西那边和我们不同,他们其实并没有出现‘四海无闲田’的状态。这些年来三天两头的闹瘟疫。大瘟疫一发生,弄得不好,就能让他们死掉数以千万计的人。他们如今跑到亚洲来,主要也就是为了赚钱而已。并不在意与移民。如今整个南洋的泰西人加在一起,怕也不过一万人。真的要比移民,他们是比不过我们的。我大明土地虽广,但是人口却不断增加,若是土地不能增长,就算丰年还勉强能承载这些人口,到了灾荒年月,却完全承载不起了。所以从长远看,要想国家长治久安,就要不断地开辟出新的疆土。足以承载移民的疆土。”
“汉武帝开边可是被后世史家指责的。”顾绛道。
“武帝开边,开出来的却都是不太适合耕种的土地,自然会有问题。”郑森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若只是开边移民,为什么一定要封建呢?”顾绛又问道。
“因为天高皇帝远,”郑森笑道,“军政命令不能及时。而开边的地方军政变故比多,一定要有人有决断的权力。而这人要是有了这样的军政财决断的权力,这不是诸侯还是什么呢?况且无论什么样的制度,只要能使得华夏之民获利,便是好制度。”
虽然对于郑森将仁义道德解释为最好的增加竞争力的方式并不是太满意,但是顾绛和方以智在讨论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至少是很可行的一种解释方法。
于是郑森便趁机提出,希望两人能帮着自己为《物种起源》做一个解说。
“免得那些笨蛋,乱作引申,反倒害人。只是小子一来才疏学浅,二来也没什么时间,光靠自己做这事,怕是很难。不知二位先生可愿意帮小子为此书做个解说。”
顾绛听了,想了想道:“这书确实是需要一个解。只是这书如此宏大,解说起来也小不了。古今史料的考证,剖析都很费工夫,非是一日之功。大木可等得了吗?”
郑森听了,笑道:“这是自然之理,如何等不得?况且二位先生还有举业,更是不能耽搁。这解说倒是不急。”
“若是和这书的解说相比,举业算不得什么。”顾绛笑道,“天下中举业的人多如牛毛,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倒是为这书做解,必有千秋万代之名。”
“大木,我们既然到了大员,我想要看看你们的船,宁人也想要走走,看看你是如何治理地方的。你看可否?”方以智突然说。
“这当然可以。北港北边有一个专门造捕鲸船的船厂,密之先生可以随便去看看。若是不怕晕船,我还可以安排密之先生乘船去看捕鲸。至于宁人先生——”郑森迟疑了一下,然后道:“这岛上如今出草的生番虽然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山林之中多有疾疫。先生若要去乡村,入山林,就一定要有军队跟着,一举一动也要听保护先生的军人安排。不知道先生可同意?”
“这却不是问题。客随主便,自然听大木安排了。”顾绛回答说。
……
数日之后,方以智观看捕鲸归来,回到宾馆,刚刚坐下,便听到外面又有马车的声音,抬头一看,却看到顾绛正从外面回来。
“宁人,你如何黑了这么许多?”方以智看着顾绛晒黑了的脸笑道。
“你还不是一样。”顾绛一边说,一边在方以智旁边坐了下来,道:“不看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这样治理地方的做法。”
“怎么?你看到什么新鲜事情了?”方以智问道。
“若是我告诉你,有人治理地方,一声令下,可以让哪怕一个偏远村落里的农夫都立刻应声而动,如臂使指,你信不信?”顾绛并不回答,反而这样问道。
“这怎么做得到?难道?”方以智问道。
“大木治下的大员就是这样。”顾绛说。
“他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方以智又问。
“若是告诉你,有一个大老板,一声令下,就可以指挥到一个小小的伙计,如臂使指,你信不信?”顾绛却又问道。
“这不是自然的吗?你这厮不学好,却去学大木吊人胃口。”方以智笑骂道。
“大木治下的农民已经不是农民了,而变成了商贾。”顾绛说。
“这话什么意思?”
“首先,大员岛的村子都是杂姓,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宗族。这也是自然,他们本来都是流民,流浪中宗族早就散了。村里管事的叫村长,只是这村长不像是族长,也不像是里长,而像是一个店面的掌柜。他们负责带着农民们种能赚钱的东西。大员岛上的农民种的最多的东西是什么?不是水稻,也不是麦子或者任何的粮食,而是用来做糖的甘蔗。这些农民卖掉甘蔗,换来银子,然后用这银子买粮食吃。密之,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比如南京附近的一些菜农便是如此。但是可有一个岛,几十万人都这样的?”
“他们怎么会这样?”方以智睁大了眼睛。
“他们原本也是种粮食的。我也问过一些农夫,他们都说,原本过来的流民都是男子,这岛上极缺女人,以前想要女人,便只能去抢生番的。嗯,就是那些出草的生番!”
“抢生番的女人?”方以智越发的吃惊了。
“后来大木到南洋买了很多南洋女人回来。只是大木家也不能白给他们,就让他们花钱来买。种粮食能有多少钱?大木就教他们种甘蔗,将来收了甘蔗,就卖给大木,就有银子买女人了。大木呢,就用这甘蔗做了糖,卖给各地的商人以及泰西商人,赚了银子就又买成生铁武器,卖给南洋各国,然后再从那边买女人回来。南阳婆子愚笨,不通纺织,所以那些农夫们穿的衣服,也全靠买,很少有自己做的。这又要钱,再加上买鲸油,鲸肉都要钱。这些农夫发现,种甘蔗,买了之后,即使扣掉口粮钱,还能剩下不少,结果就越来越不愿意种粮食。都变成种这类赚钱东西的了。”
“但这和你前面说的有什么关系?”方以智还没明白。
“怎么没关系?糖和粮食的价格每年都在变动,其他药材呀什么也是这样。这些人要保证能赚钱,就要睁大眼睛盯着这些,就要时时刻刻和大木手下联系。这么说吧,大木就是大掌柜,这些村子就是专门给大掌柜供货的小买卖人。他们已经是商贾而不是农民了。所以大木指挥他们就像大掌柜指挥跑堂的小二一样方便。甚至每个村每年种植什么,种多少,大木都能一言决定。”
“原来是这样。这样……”方以智说,他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顾绛问道。
“宁人,你看这大员岛,全然就是大木他们家的天下。有土,有民数十万,而起都能指挥得如臂使指,又有钱财——我估计大木家随时能动的钱怕是不会比朝廷少。此外,大木家的水军,也一直是天下无敌,便是泰西人也比不上。他们如今有土,有民,有钱,有兵,这几样都不需要依赖于朝廷,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藩镇了吗?”方以智突然说道。
听了这话,顾绛也是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道:“我倒觉得更像是土司一点。不,不,大木他们家的地本来就不是大明之土。这道很有点像是虬髯客海外称王了。或者说,除了没有天子册封之外,是不是非常像周朝的诸侯?难怪大木拼命称道周朝的封建制度,原来是有这个原因的。”
“看来就是如此。”方以智道,“不过这不算坏事,甚至是对大明有利的。只要郑家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海外殖民对大明就绝不是坏事。”
第一百六十章 探险船队引发的战争
“我们今天应该就能到马尼拉了吧?”刘源站在“奋进号”巡航舰的甲板上,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向着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正拿着一根什么东西对着太阳看的水手问道。
“今天肯定能到。”那个水手放下手里的仪器,笑道,“大刘,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你总算是能有个洗个澡的地方了。啊,你看,你看那边……已经有海鸟了。”
刘源抬起头朝着那边的天空望过去,果然看见几只大鸟正从远方飞来。
“那是信天翁。”刘源说,“它们能飞很远的。”
几只信天翁一直向着“奋进号”飞来,然后绕着这条船盘旋了起来。
“看吧?多美的鸟儿呀。”那个水手指着绕着船盘旋的信天翁说。
在海上,水手们相信,信天翁是死在海上的水手的灵魂变成的。所以水手们一般都不会伤害这些水鸟。有时候一些渔船的水手还会主动的将食物投给它们,这也许就是信天翁为什么喜欢绕着船飞的原因。
在遇见了信天翁之后,没过多久,“奋进号”就又发现了海鸥,飞行能力要更差一点的海鸥的出现,证明陆地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果然到了下午,太阳开始偏西了的时候,马尼拉港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
“奋进号”的到访让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很有点紧张。至少从西班牙人派出的领航员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在进入港口的过程中,“奋进号”的大副周锡通就注意到马尼拉港附近的炮台上的炮位上都满是士兵,而在港口中的好几条西班牙军舰也都起了锚,军舰上的水手也都上了桅杆——这意味着只要一声令下,这几条军舰就能张开风帆,起航出港。
“舰长,西班牙人很紧张呀。你看他们的炮台,还有他们的那些战船。”周锡通对站在旁边的舰长冯松柏说。
“呵呵,看到我们这么大的战船,紧张一点,不是正常的事情吗?要是单挑,他们就没有一条船打得过我们的。”冯松柏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再说,如果有一条这么大的荷兰或者西班牙战船跑到北港来了,我们不也一样要做好准备吗?”
周锡通想了想,便也觉得很正常了,甚至还很有点因此而自豪。“奋进号”在马尼拉靠岸,补充了淡水和食物。其间有几个西班牙官员登上“奋进号”,并不断的就“奋进号”来到菲律宾海域的意图提出问题。
将这些啰嗦的西班牙官员打发走了之后,第二天一早,“奋进号”巡航舰就离开了马尼拉,继续她的远航。而它上面的水兵们并不知道,自己在马尼拉的这次停靠会惹来怎样的问题。
……
“总督先生,那郑家的战船宣称他们只是在进行远航训练,路过这里所以过来补充一些淡水和补给。”一个港口官员这样向菲律宾总督阿奎拉说。
“正好在这时候从这里路过?”阿奎拉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要说他们没有勾结,你们相信吗?”
“他们都是些邪恶的异教徒。”一个穿着主教袍的人说。
“亚力山德罗主教,很多的中国人都受洗成为了基督徒。”一个穿着修士长袍的教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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