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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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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有的。”郑福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写着郑芝龙名字的拜帖送了上去。“这是我家大人的帖子,礼单,我家大人有事派我家公子来拜见左大人。另外这里还有侯恂大人的公子写来的信件。”
  那个大胡子接过信件,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郑福有顺手塞给他一小块银子。这大胡子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道:“你们来的不巧了,大帅如今剿匪去了,不在府中。府中只有大公子在。我去给你通报一声,大公子见不见你们,我可就说不准了。”
  “如此有劳这位大哥了。”郑福满脸是笑的点点头。
  那个大胡子转过头来对其他人道:“你们看着点,我去通报一声就回来。”然后便从西边的小门里进去了。
  等这大胡子进去了,郑福便退回到郑森身边道:“不就是个总兵,手下一个看门的还忒大的威风。你看看大帅门前那些看门的,对人比他们可和善多了。”
  郑森听了只是一笑。他心里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影响,如果不是现如今老爹比历史上多读了一些书,喜欢装文化人了,只怕老爹门前的状况和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那军汉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对郑福嚷嚷道:“我已经把礼单拜帖和信件都交给管家了,你们且在这里等等。”
  ……
  左梦庚坐在交椅上,一边摇着一把日本折扇。一边听着管家王河给他报着礼单。
  “上好西洋象牙柄手铳两只,上好南珠两串,日本折扇一箱,倭刀五把……”
  “这郑家出手倒是好大方呀,看来他们家很有钱呀?”等王河报完了礼单,左梦庚站起来道,“对了,这郑家的人还找着侯恂的儿子写了封信过来?”
  “是的,少爷,是有这么一封信。”王河弯下腰,垂着手道。
  “侯方域这人眼高于顶,最是讨厌。不过侯恂如今虽然落难了,但当年好歹是对我爹有过恩德的。他倒霉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了手,帮不了忙。不过他的面子,我们多多少少的还是要给一点的。就去将这人请进来吧……对了,郑家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回公子的话,郑家来的那位少爷听说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大儿子,叫做郑森,字大木。郑芝龙是海寇起家,做的总兵,据说靠着做海贸,赚了大钱。”
  左梦庚将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了起来,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爹爹也和我提到过这个郑森,听说也是个才子什么的。十来岁就进来学,还是个什么廪生,也不知道他爹花了多少银子。”说到“才子”这两个字,竟然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王河知道,左大帅遇上了兵变,被乱军杀了全家。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位公子,所以左大帅对于这位公子自然是非常的宠溺。然而早几年的时候,武将的地位低下,武将的儿子自然也算不得什么。所以左大帅也曾经想让儿子学文,然而,左少爷却完全不是块读书的料,而左大帅请的那些塾师,为了多得些钱,却又把左梦庚夸得像朵花儿一样。左大帅本人没读过书,甚至认识的字都不多,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学得怎样,人家如何吹,他便如何信。(其实左良玉并不是个容易哄骗的人,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容易相信那些自己喜欢信的东西)至于左公子自己,那更是把自己当成了神童天才。后来左大帅带着少爷,去拜见侯恂,据说在那时候,左公子遇到了比他小不少的侯方域,然后……从此之后,左公子就特别讨厌“才子”。
  不过这些事情,可不是王河一个管家该管的,王河便躬身道:“那小的就去把那位郑家公子带进来了。”
  “嗯,你去吧,就把他直接带到这里来就是了。”左梦庚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梼杌(4)
  王河带着郑森和郑福等人从右边小门里进了宅子,便有人过来带着其他人去一边歇息。而郑森和郑福便跟着王河绕过一座假山,便进到一座厅堂中。这厅堂里当中挂着一幅很大的虎啸山林图,图画上面挂着一张大匾,上面四个鎏金大字,道是:“威震华夏”。图下面是一张崭新的花梨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座白银錾金美人觚,和一个镶满了黄金宝石的青铜鼎。桌子两边则摆着两张同样崭新的花梨木的交椅,上面各铺有一张虎皮。两边则一溜的摆着七八把同样崭新的花梨木交椅,只是上面的虎皮变成了豹皮和狼皮。
  “这里大概是左良玉会客的地方了,看这椅子上铺虎皮的架势,倒真有点座山雕的巢穴了。”郑森暗暗想道。
  只是王河并不带着郑森坐下,而是带着他绕过一道大理石屏风,出了这大客厅,又穿过一段抄手游廊,便到了一处小院。王河带着郑森和郑福进了小院,走到迎面的正房前道:“少爷,郑公子他们来了。”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从门里出来道:“我家公子有请二位。”
  郑森和郑福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走了进去。
  进到屋里,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正翘着二郎腿,斜靠在一张官帽椅上,见了郑森等人,也不起身,只拿眼睛望着屋顶道:“你们就是福建郑总兵派来的人?来找家父有什么事情吗?”
  郑森见他那架势,知道他有意要给自己等人一个下马威。虽然郑森并不明白左梦庚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却知道,若是在这样的局面下继续谈判,无论怎么谈,都不会谈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结果的。也许这也是对方的一种试探吧。
  “哼哼,”郑森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道:“你是何人?怎么敢冒充左大人的公子?我听说若谷先生(侯恂)曾经称道左大人为人好学不倦,谦恭有礼。想来左大人的儿子自然也是如此。况且左大人和侯大人乃是通家之好,我今日带着侯公子的信件而来,也是因为听说左大人虽然屡败流寇,却受困于军仗饷银不足,所以特意来此,想看看能不能帮左大人一把。你若是左大人的儿子,如今我为此而来,且不说你应当降阶相迎,又怎么会如此无礼?”
  郑森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到了背后,同时将右手伸进了左边的袖子里,在那里,藏着有一柄锋利的马来西亚匕首。与此同时,郑福也将右手缩回到了袖子里。虽然依照此前郑森了解的历史来看,这个左梦庚和他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但似乎也不是个只会瞎胡闹的熊孩子。即使这样顶顶他,以自己的身份,他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太不理智的举动。不过必要的准备也还是要有的。郑森刚刚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左梦庚的身体状况,发现他虽然是武将家里的子弟,但是手脚关节却并不显得粗大,皮肤看上去也很细腻,看起来不像是认认真真的练过的样子。而郑森身边的郑福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支上好了火药的短火铳。真要翻脸,郑森觉得自己有把握在几秒钟之内制住眼前的左梦庚,然后挟持此人,退到安江号上面去。只要上了安江号,郑森觉得自己的安全就完全有保证了。
  左梦庚听了,顿时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瞪着郑森,郑森也毫不客气的盯住了他的眼睛,同时右手握紧了那把马来西亚匕首。
  “哈哈哈哈……”左梦庚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揖道:“郑小兄弟,我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却不要当真。二位且坐下,不知郑兄弟找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事情。”
  郑森注意到就在刚才,左梦庚的眼里还有凶光闪动,这时候突然说前面是开玩笑,却不可大意。他便在左梦庚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近些日子来,朝廷的饷银越来越少。”郑森道,“我家的日子也过得紧了起来,好在靠着海,还可以和外国人做些买卖,补贴一下养军之用。如今这当军将的,要是不会自己弄钱,只等着朝廷的军饷,怕是全军都要饿死了。家父听说左大人的军中也遇到了这些问题,而左大人在湖北驻军,湖北有些东西,在本地一钱不值,但是要是贩卖到海外,却能换不少的钱财出来。所以家父派小子来到贵府,就是要谈谈这如何做买卖发财的事情。”
  “不知道郑总兵打算做什么买卖?”左梦庚也坐了下来。刚才他的一番举动,一来是出自对于郑森的天才名号的妒忌,二来也是想要先在气势上压倒郑森,这样在后面要谈的事情上就能占便宜了。虽然这一招似乎不是特别的见效,但是赚钱对于如今的左良玉的军队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而如今郑芝龙善于赚钱的名声,就是左良玉都听说过了。
  “呵呵,当年吕不韦做买卖,秘诀不过是人弃我取四个字。”郑森笑了一声道:“左兄,如今,湖北一带什么东西最多,最不值钱?”
  左梦庚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郑兄弟,这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你不妨明说,我先记下来,然后让人飞马报告给家父,看家父是什么意思。”
  既然左梦庚这样说了,郑森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如今这湖北,最多,最不值钱的东西怕就是人了。而我们如今要做的买卖就是人口的买卖。”
  既然郑森直接说了,左梦庚也不打算多绕圈子,便直接问道:“这人怎么算价钱?”
  “自古以来,货有几等货,人有几等人。这价钱自然也不一样。最是便宜的就是流民中身体不好的女子,其次就是瘦弱的男子,这两种,一般来说,我们是不要的。老实和你们说,这要买人的买家在海外,我们郑家做的这买卖和他们算人数的时候,算的是送到多少人,路上死了多少,都不能算钱的。这些身体不好的,长途跋涉下来,太容易死掉了。一旦他们死了,我们一路上给他们吃的饭,坐的船花的钱就都扔到水里去了。一文钱都收不回来。所以这样的人,我们一般是不要的。
  其次就是普通的健壮的女人。只不过女人干活始终不如男人。所以,这样的人,我们郑家愿意一两银子一个的收购……”
  “一两银子一个,这也太便宜了吧?”左梦庚打断了郑森的话道,“一般来说成年女子,可不止是这个价钱。”
  “这话不错,要是把他们买到窑子里面去,确实不是这个价钱。不过左兄,这湖北有多少窑子,能买下多少女子呢?所以,窑子的价钱是不能算的。”郑森也不着急只是慢慢的说着,“左兄可能不知道,我们家做这个买卖不是一两天了,以前我们都是在松江一带收流民的。只要给他们一碗粥喝,哪怕一文钱都不给他们,他们也愿意签下卖身的死契。只是流民们从湖北什么的地方跑到松江的时候,身体大多数都很差了。直接装海船出海,路上十个里面要死掉八九个。白白的亏了运费。所以我家就只能在让他们上船之前先给他们吃些好的,养好了身体再上船,这样好歹大部分的都能活着送到。只是这样一来,我家去还要自己出一笔米钱。若是左大人能和我家合作,这些流民在湖北的时候身体大多数还好,我家直接派船来,装上他们,顺流而下,到了松江,直接就可以换海船出海,如此一来,便能省下一些给他们将养身体的钱了。若是左兄要价高了,让我们买他们,送他们去松江的钱加起来超过了我们家花在给他们养身体上面的钱,那我们家就没必要做这个买卖了不是?而且我家也不是只买这些最不值钱的人的。”
  “那其他的还有几等什么人?”左梦庚问道。
  “身体强健的男人,自然比女人值钱,一个算二两银子。”郑森说,“反正你们弄到这样的流民也不用花钱不是?如果是木匠、石匠、泥瓦匠之类的算二十两银子。如果是铁匠、铜匠算二十五两银子。如果能识字,我们考察通过了的无论是哪一种,加十两银子。如果会算数,无论是前面提到的哪一种人,也一样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上十两银子。左兄觉得如何?另外,如果左大人这里可以用货物换人的话,也就是说,如果左大人拿到了我们给的买人的银子之后,愿意委托我们去购买一些货物,比如刀枪,比如红夷大炮什么的。我们还可以给出更优惠一些的价格。其实虽然单价不高,但是左兄,这买卖的数量大,所以每年还是有不少赚的的。”
  “那你们要多少人?”左梦庚问道。
  “主要受运力限制,头一两年,我们每个月大概只能买入一两千人。将来若是赚得多,我们就增加船只的数量,这样一个月增加到一万人也不是问题。”郑森回答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 梼杌(5)
  听了郑森的报价,左梦庚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问道:“所谓识字是什么标准?能算算术是什么标准?”
  “识字的标准,我们拿一篇几百字的文章出来,给他,不管他们懂不懂,他们能读出来就算。至于能算数,无非是最简单的加减乘除罢了。”郑森回答道。
  “真能读得出几百字的文章,会加减乘除的人可不容易找到。真的能读得出几百字的文章的,多半即使不是秀才也是个童生了。这样的人,郑公子你只多出十两银子,这也太便宜了。”
  “左兄,不少了。如今市面上什么都值钱,就是人不值钱。这样的人,也就是我们家还愿意出这个价。除了我们,你再找找,看看谁会为了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人掏十两银子呢?现如今,别说是个童生,就是个秀才,在这乱世里,也不一定能卖上十两银子呢。其实这价钱什么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来谈,左兄只要拿个这买卖能不能做的大主意就行了。”
  郑森这话在湖北说倒也不算夸张,虽然在江南,秀才们的社会地位还很高,日子也还过得不错,但是在湖北已经更北边一些的地方,因为战乱的影响,秀才被饿死的事情也不少见了。
  “这买卖能不能做,我说的却也不能全算,还得家父做主。我如今便写信给家父,郑公子若是能在武昌多呆几日,便应该能得到家父的回音了。”左梦庚道。
  郑森便笑道:“武昌古城,名胜甚多,正要多盘亘几天。”
  “如此甚好。”左梦庚道,“不知郑公子如今在哪里落脚。”
  郑森便将住处说了。左梦庚听了便道:“那等地方那里是郑公子该住着的地方。我在城外有一处别院,若是郑公子不弃,倒是可以搬到那里去。”
  郑森听了,赶忙推辞道:“左兄的好意郑森心领了,却是不敢多搅扰。而且那客栈距离宝通寺还有长春观都不远,却也不错。”
  左梦庚听了,却也不在多劝,只是又问起了一些海贸的事情,两人谈了一会儿,郑森便起身告辞。左梦庚起身将郑森一直送出门口,看郑森上了车,才转身进去。
  “王河,你安排几个人盯着这位郑公子,看他干些什么。只盯着,其他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左梦庚对王河道。
  “小的遵命,公子您……”王河道。
  “郑家人提出的这笔买卖,你觉得怎么样?”左梦庚问道。
  “小的哪里知道这样的事情。”王河赔笑道。
  “其实这个买卖倒是大可做得,我要修书一封,你给我安排人连夜给老爷送过去……”
  ……
  左良玉对于贩卖人口的事情非常的有兴趣,他甚至因此直接赶回了武昌,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
  “梦庚,你做的不错!”一回到自己家中,见到儿子之后,左良玉就拍着儿子的肩膀这样说。因为这笔交易实在是解了左良玉的燃眉之急。自从朝廷的军饷断了之后,左良玉所部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军队拿不到军饷,可是要出乱子的。说不定就会发生兵变。对于兵变,左良玉可是有着切身之痛的。虽然靠着放纵军队劫掠,暂时倒是没有全军因为闹饷而兵变的危险。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周围的四里八乡,容易被糟蹋的,已经被左良玉的兵不知糟蹋了一两遍了,如今出去劫掠,虽然只要走远点,就还是能抢到东西,但是相比以前,抢劫的效果已经不是那么好了。虽然左良玉不会作图分析,不会画收益率变化曲线,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抢劫的收益率在下降。因为民间实在太穷,是在抢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以前出去抢一天,所得足够军队吃上一个月,但是现在,出去累死累活的抢一天,抢到的东西都不够军队吃三天的了。在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出现出门去抢一天,所得的东西还不够一天吃的的局面了。
  不仅仅是每次抢劫的收益在下降,每次抢劫的成本也在迅速的上升。以前走三四里路就可以抢到东西,如今要走几十里才能抢到东西,这多走的路就是成本。而且成本的增加还不仅仅表现在这方面,更重要的是,抢劫的目标开始反抗了,抢劫的风险大大的增加了。
  在大明朝廷的控制力急剧下降之后,权力的真空出现了。在这样的变局下,与时俱进成了所有人的选择,就像左良玉迅速的军阀化甚至是匪帮化一样,各地的大小地主乡绅什么的也在迅速的豪强化。他们开始建立起一个有一个的坞堡,靠着自己的宗族的力量,组织团练,据堡自守。虽然任何一个地主的坞堡都不可能真正挡得住左良玉的军队的攻击。但是,坞堡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得下来的。去的人少了,根本就拿那些坞堡一点办法都没有;去的人多了,开销就大了,而坞堡也就那么点大,就算打开了,里面也不会有太多的东西。弄得不好在打坞堡的时候,投入的人力物力比打下坞堡之后能够抢到的还要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坞堡之类的东西之所以麻烦,不在于别的,而在于它几乎让任何对它的攻击都变成了亏本买卖。容易强的穷鬼没有东西可以抢,而有东西可抢的,却都躲进了坞堡,抢起来得不偿失。
  很显然,劫掠什么的虽然能解一时之急,但却不是一种可持续的办法。如今突然听说,那些流民也能拿来换钱,左良玉当然很高兴。虽然拿流民换钱似乎也不是真正的可持续的办法,但是流民什么的,数量多的就是,至少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缺货的。而且这些流民也缺乏自我保护的能力,他们是没有坞堡和团练的,抓流民怎么看都比抢坞堡容易得多。
  “每月如果算两千人按都是壮年男女来算,一个人就是一两五钱银子,一个月就是三千两银子,一年就是三万六千两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也不无小补。而且,爹爹,郑家的船不可能空着来接人,他们也要运东西来才算是合得来。他们手里有粮食,有军仗。而这些运来的东西,都要优先卖给我们。我们可以直接用人来付账。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可以用,还可以转手卖给贺人龙他们。把这些算进来,能得到的钱,就远远不止三万六千两银子了。而且那郑森还说,日后这人口买卖的规模还能继续扩大,就是一个月一万人也不是不可能。有了这笔钱,爹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左梦庚也表功式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也有道理。”左良玉点点头道,“只是我听说福建是个穷地方,他们郑家怎么会这么有钱?”
  对于这个问题,左梦庚自然也无法回答。
  “嗯,梦庚呀,你安排个时间,请这位郑公子过来吃顿饭。然后我们就把这事情敲定下来。”左良玉说道。
  ……
  如今郑森正依照着自己的约定,请了水手们在黄鹤楼上喝酒。如今的这楼,只有三层,即使不考虑地基的位置高度,比起后世的那座矮了差不多一半。但是武昌号称九省通衢,如今虽然形势不算好,比不上太平年月,但是黄鹤楼上还是非常热闹的。
  自从有了吕洞宾在黄鹤楼飞升的故事之后,那些信道求仙的善人,就常常到这里来做法事,然后也就顺带着要在黄鹤楼上喝上一顿酒,也好沾沾吕祖的仙气,回去了也可以和人吹牛说,我在当年吕祖喝酒的地方喝过酒。而另一方面,自李唐以来,迁客骚人常常登黄鹤楼而赋诗,留下了不少的脍炙人口的佳作,所以这里也就成了楚地文人们经常雅集高会的地方。如此一来,要想在黄鹤楼订到一套位置却并不容易。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对于郑家来说不是。在本着“只要用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的原则和道观里的那位道长商量了一番之后,郑福还是成功的在黄鹤楼上订到了位置。
  郑森带的人不多,加上最底层的桨手,也不过二十来人,这些人在楼上占了两个桌子,其中一个桌子在三楼临江的位置上,另一个桌子,则在一楼,也靠着临江的窗户。
  一楼其他的几个桌子上多是些商人。这些人见郑森的下属这些人中有不少手脚粗壮,目露凶光,腰悬刀剑的家伙,便估计他们必定是军汉或是江湖人物。如今乃是乱世,这些军汉或是江湖人物也不是一般的人愿意招惹的,所以都尽可能的离他们远一点,颇有点敬鬼神而远之的意思。郑森的位置却不在这里而在三楼上,其实郑福并不是弄不到两个三楼的位置,也不是郑森不愿意与民同乐,而是水手们觉得和少将军一起喝酒,尤其是在三楼喝酒,有些放不开。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郑森亲自把酒,请大家喝了一杯,然后留下郑福陪着大家,便上到三楼上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物种起源》和安安饿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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