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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银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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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纵淡淡一笑,目光转向娇姿袅袅的柳清,温暖的眼神立时让她安心下来,他道:“若然只是独舞,未免单调了些,我提议我和陆兄互换,为对方吹奏伴舞之乐。这样岂不有趣?”他的目光转回陆滇处。笑道:“陆兄意下如何?”

柳清惊愕地微开小嘴。双眸一眨不眨,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天纵是这般帮助她。这样不是依然得跳舞吗?她心里一片麻乱,满目茫然。

“这……”陆滇沉着脸,心念电转,却猜不透李天纵此举是为何意。是想趁机使坏以赢下第二局么?此念方生,他心里便为之一笑,绝不可能,纵使这般赢了,那李天纵的名声也败了,而且他不似是那种人!

那么便是知道这局舞斗会输,但不想输得彻底,以此来挽回些颜面?陆滇心里又是一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若他是想沽名钓誉,那倒没甚关系。

“确实有趣,陆某自然乐意奉陪。”陆滇看了柳清一眼,柔声道:“只是须得征询一下清清的想法。”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柳清。

柳清默默不语,美眸垂下,隐隐泛起凄然。正当她彷徨无助之际,忽而听见:“柳姑娘,你可愿相信我?”她娇躯微微一颤,抬起柳目看去,对着李天纵那双眼睛,感觉到他真诚地心意,又闻他淡笑道:“这伴乐,我会奏好的。”

李公子是我的知音啊!他说了会帮我,那就一定会帮我的。一念至此,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闪烁着亮光:“清清相信李公子!”

陆滇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疑惑,清清似乎扫去不少阴霾。他想着有些欣慰,看来她终于想通,听自己的话比好这场舞斗了。

若是让他知道柳清与李天纵之间的暗语,却不知该作何想?

陆滇往绮绮看去,道:“既然是李兄提出的建议,那绮绮姑娘定无异议吧?”

让柳清回去之后,李天纵回到偏厅,不理表妹等人地疑问,并没有说柳清的情况,只道待舞斗结束,她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以绮绮亦不知李天纵会突然提出,要互换为对手伴乐,只是经过初初的讶然,她便不作它想了,公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现下听见陆滇相询,她点了点头,微露笑靥:“绮绮并无异议,待会有劳陆公子了。”

两方皆同意,饶是台下的嬷嬷们极为担忧对方会从中作梗,却无可奈何。

观众们这些局外之人,反而大感有趣,这般相助敌手的做法,还是头一桩呢!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又将柳河地靡靡之音压得云消雾散。

第108章 不愿跳舞的原因

事因双方忽然相换伴乐之人,是以多添了一刻的休整时间,好让演舞、奏乐两人不致陌生而乱。

“公子,那绮绮去了。”绮绮说罢,李天纵淡笑着点点头。她领着陆滇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转首回眸,不舍地瞥了情郎一眼,却见李天纵早有所料,一只眼眨了眨,对她竖起右手拇指。

绮绮樱嘴弯成月,一双杏眼宛若两道溪流,涓涓潺潺地淌着似水柔情。

望着佳人的身影袅袅而去,李天纵收回右手,顺势转身一摆,向依照有些发怔的柳清道:“柳姑娘,请罢。”

柳清微微颌首,淡淡道:“李公子,请。”虽说她选择了信任李天纵,可是对于他接下来的安排,还甚茫然,这情绪难免不高。

当下,她莲步轻移,婀娜的身姿摇摆间,便似弱风扶纤柳,散发着一种楚楚的妩媚。

李天纵跟在她身后,自然将其娇柔的美态尽收眼底,不禁心忖,这莲足果然是有着独特的妙处,怪不得这病态的美丽能大行其道!旋而又想,这美丽背后,埋藏着多少苦泪?

低头一沉吟,再往柳清看去时,已是满目怜惜。

柳清领着李天纵来到舞台偏侧,两人往花梨椅上坐好,那些台下观众的纷杂声音传进她耳朵,依旧清晰,却和在舞台时听得又很不同,好像有了一层东西挡住,隔开成两个世界。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苍白的俏脸渐露红润。

李天纵见到她如此表现,心中地想法更为清楚,知道了症结所在。

待到沏茶丫环退下,两人还是默默不语。李天纵握着茶碗细品着清茶,没有一丝着急,柳清的心结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开,他若多言。还怕令她胡思乱想呢。

长扁细嫩的茶叶沉浮于茶碗间,幽香扑鼻。李天纵只轻轻一闻,便心痒如搔,张嘴抿了一口,让清茶包笼着舌头,香醇滑腻,待咽喉而下,还是满嘴清雅的甜味儿。

他不禁又饮了口。而后观察着碗中的茶叶。

柳清心里茫然,自然是没有那份心情去品茶的,此时见李天纵悠然自得地细品着,感觉像被忽视了,心生着急,好几番欲语又止,又怕扰了他的雅兴。

“好茶!”李天纵看了那茶叶良久,突然赞叹出声。他连抿几口,啧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柳姑娘这边地茶不是凡品!我这番主意是打对了,若不是互为伴乐,还尝不着这极品龙井呢。”

柳清一怔,难道他的惊人之举。便是为了饮一口茶么?

又闻他道:“色泽翠绿,香郁若兰,味醇甘鲜,形似雀舌。这碗中龙井无不是如此,真是好茶。”他言罢,贪婪地饮了口,碗中茶水已经见底,他道:“可否劳烦柳姑娘为我添茶?”

“哦,李公子稍等。”柳清接过他地茶碗放在香几上,提起砂壶斟去。她抬起水眸偷偷地瞥了李天纵一眼。终是敌不过心间的忧急和疑惑:“李公子,恕清清问一句。等阵你待如何?”

李天纵装作一副不解样子,眨巴着双眼,道:“还能如何?便只有为柳姑娘伴乐一途罢。”

柳清颦起明眸上的月眉,俏脸转白,微颤道:“李公子的意思是,我还须上台演舞去么?”李天纵点了点头,她不禁睁圆双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泛起失落,声音细若游丝:“便、便没有其他法子么?”

李天纵摇摇头,语气毫无怜惜:“没有。”他抿了一口新沏之茶,那香甜味儿淡了许多。放下茶碗,却见柳清石化了般,双眼呆滞无神,纤手紧攥着丝带。他暗地一叹,这苦人儿,看来还得助她一把。

“柳姑娘!”他唤了声,柳清回过神来,双眸哀伤地看着他,隐隐还有一丝幽怨:“公子何事?”他对柳清一笑,道:“柳姑娘,你为何不愿上台去跳一曲舞?”

柳清顾不得伤心,满脸疑惑,李公子是她的知音人,是知道她不想跳舞的,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不过是一曲舞罢了,跳跳有何难,于柳姑娘来说,例常罢了!”李天纵淡淡道。

柳清心里一痛,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黑暗了般,为何李公子突然也不明白她了!看着李天纵脸上地平静,她的心绞痛如割,蓦地冷笑一声:“李公子,你真的这么想么?演舞是我的例常?为什么要是我的例常!我不跳、不跳!”

“为什么?”李天纵依然古井不波,语气不曾因柳清的情绪激动而改变。

“我讨厌!”柳清咬着牙,却掩不住嘴角的抽搐,一滴泪珠划破脸庞,顿时泪水如溪,她喃喃道:“我好累、好累,真的不想跳了……”

李天纵双眼一敛,肃声道:“你讨厌什么?是讨厌跳舞么?不!你讨厌地是演舞!”柳清浑身一颤,呆呆地看着他,听他道:“你讨厌的是那些含有色欲的目光,你讨厌以舞来取悦别人!”

柳清听得心乱如麻,李天纵那一句句话,打得她的心咚咚狂跳,她呢喃着:“我、我……”

“柳姑娘,你知道这是为何么?因为,在你心中,舞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用来卖的。正是因为你喜欢跳舞,所以现下才会讨厌,感到身心疲倦!”李天纵顿了片刻,问道:“柳姑娘,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柳清神思恍惚,似乎明悟了什么,好似有一副桎梏碎了:“原来我是喜欢舞地……”

第109章 绮绮起舞

清澈的美酒从壶嘴倒出,咚咚的飞落至桌上的酒杯中,待快要倒满之时,斟酒之人依然不收酒壶,玉液溢出,流淌过白玉酒杯,弄湿了木桌。

湿了一滩,斟酒人才懒洋洋地放下酒壶,拈杯饮尽,好似嫌酒水淡而无味,他无趣地咂了咂嘴,将酒杯向下倒置,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侧脸,打哈欠道:“怎么这一刻过得如此之慢呢。这不急死刑某人,也要等死啊!”

同席的四位居士闻言,皆抚须而笑。

闲云居士半闭着双目,神态颇是高深,举杯小抿了口美酒,意犹未尽地叹了声:“此「香雪酒」醇香甜美,若一口饮尽,未免太过急躁,便连个中的香甜之味亦分辨不清,岂不可惜?”

他说着又细啜了口,轻轻闻着酒香,呵笑道:“若似老夫这般,细细品来,那味儿便能深入骨髓之间。想要回味之时,只需闭目一思,那酒香便自个儿涌满于喉舌,此正是心中有酒,胜却千坛万杯!”

刑无忧双眸一亮,他知闲云居士以酒比作花魁赛斗,或是世间万态,教他以做人之道。这细品美酒,应是说看清这事物本质真谛,若能看透,便是无盐起舞,又何不是仙女下凡?

他沉吟良久,方才抬眸往闲云居士看去,抚掌称善:“好个心中有酒,胜却千坛万杯!晚辈受教了。”他感慨颇多,又笑道:“《华严经》有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如此想来,闲云先生的话儿还有着几分佛理咧!”

闲云居士大笑两声,却不恼刑无忧地打趣,反而与其一同说笑:“经小刑公子一说,老夫倒亦有些察觉。奈何察之晚矣,若能在数十年前知晓,怕老夫如今该是个方丈了!”

几人谈笑之间。忽而舞台上有一俏婢娇声喊道:“休整时间已尽,有请绮绮姑娘、陆公子!”她喊罢。便衣裙袅袅地退下了。

刑无忧精神一振,浑身皆是兴奋之情,他急手急脚地斟满一杯酒,举手闲云居士敬了敬:“干!”他痛快地昂头一饮,然后把酒杯朝下一反,果然没有一滴剩酒倒出。

见他使劲地鼓掌,性情似乎丝毫未改。闲云居士不禁哭笑不得。

未曾沉寂片刻的观众立马沸腾起来,叫好之声有若海生狂啸,甚么贩夫走卒,皆一脸期待。

只见一身雪白衣裳的绮绮妙步至舞台之中,淡紫色的披帛随风而飘,如风拂柳,衬着绮绮娇柔楚楚的俏脸、婀娜动人的身姿,直似瑶池仙子落九天般。

陆滇随后而出。脚步沉稳地走到为伴乐者而设的紫檀雕花案前,案上摆着一张玉琴,琴身上有着蛇腹断纹,正是绮绮地灵机式独幽琴。

这张独幽琴自然是不及绿绮琴的,但绿绮琴乃是她和李天纵地定情之物,是以她不舍得让别人染指。

陆滇往圆鼓木凳坐好。挥了挥衣袖,双手抚于琴弦上,轻轻一勾,便生出一个悦耳的音符。声音清透,真是好琴!他很是满意地微微一笑,想着绮绮让他奏《挟仙游》,他望了绮绮姣好的身段一眼,不禁有些期待。

为了有第三回合,对于这舞斗,李天纵原本就打定输数的。也没有设计排演过。只让绮绮即兴而跳便行。

“曲、舞都不算甚么,第三回合里。星月都会被你的光芒所掩盖!”想起李公子的绵绵情话,绮绮芳心一甜,嘴角微翘,扫了台下人山人海的观众,不再感到怯怕了。

这般如诗如画地浪漫情景,不是她以前常常所憧憬的么?

翩翩起舞吧!让众人为她惊艳;而她的美丽,却只是为了公子而绽放!

绮绮的杏眸里的涟漪凝结成一片痴色,她薄嫩的嘴唇一抿,右手披帛一挥,作了个起舞手势。

那边陆滇见得,静下心来,双手拨动琴弦,“叮”的一声,琴声跃然而出,令舞台下喧闹的观众蓦然而静,再“叮”地一声,他的手指或勾或弹,独幽琴便化身妙龄少女,娇憨地脆声而诉。

随着缓缓的琴声,绮绮挥着披帛起舞,那曲调尚是初初开始的平缓,她也没有作甚动作,只是走着基本舞步,挥着飘然的披帛。

陆滇的琴技虽远远比不上李天纵、绮绮,却亦非凡品了,他屏除了一切杂念,一心放在这演奏上面,手指陡然一扫琴弦,曲调转向欢快!

那婉转悠扬地叮咚声一变,绮绮便转身一跃,那披帛分作两道淡紫光芒,萦绕在她身上流连,她稳稳地落在台上,动作同样变得轻快悠然。

“好!”观众里骤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喝彩,引得周围人亦不甘落后地鼓掌,如浪潮般向四边席卷而去,所到之处无不叫好。

白衣紫带,融合成一只舞动的精灵。绮绮微露着皓齿,一手于头上,一手于腰侧,转了一圈,旋即弓身昂首一跃,那耳珠垂着的流苏、柔顺如水的青丝,皆摇摆灵动。

有娇俏,有妩媚,更有惹人怜惜的柔弱!此时她身上散发的美丽,真像天上随风而飘的霞云,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这样不属于人间的美好,不少人看得都呆了,双眼紧紧地盯着绮绮,一眨不眨,却无一丝的不洁之色,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亵渎了仙子!

琴声渐细,消隐直至剩下绕梁余音,绮绮地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以一个欠步而止。初一站定,她地杏眸便往李天纵望去,只见远处的情郎竖起一只大拇指,她浅露笑靥,杏眸弯成月牙。

纵管喝彩声响得传遍整个柳河,但那些看呆了地观众却依然如故,瞪着双眼,微微张着嘴巴。

第110章 带我去舞吧!

阵阵掌声袭来,莲宝那双痴呆的杏目隐泛异彩,只是再一细看,却依旧无神。她的螓首向着舞台方向,眼前的一边漆黑并没有丝毫改变,那娇嫩的粉嘴慢慢弯作一道柔媚的弧线,莲宝淡淡而笑,喃喃道:“舞罢了么?这般掌声雷动,那定然是很美的了……”

她的声音虽然细微,陈婆婆却听得真切,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正待说话,莲宝却扬起柳眉,方才突来的伤感已经被掩藏了去,她巧露皓齿,撒娇地摇了摇婆婆的手,笑道:“奶奶,李公子出来了没?”

“还没有呢。”陈婆婆踮着脚跟张头望去,脸露疑惑:“按理说,那绮绮姑娘退下也有一阵子了,怎么李公子和柳姑娘还没登台?”

可惜任她如何张望,也看不见舞台一侧的情景。

柳清还端坐在方椅上,清秀的美脸满是茫然之色,她绷紧了身子,双手扭作一团:“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一会想到自己是欢喜跳舞的,但听着那些观众的鼓动声,又是一阵烦躁,这取悦别人的舞值得她欢喜么?想着又有些心灰意冷,不若罢了,舞便舞吧,这或许便是自己的命!

想是这般想,可是那双脚儿怎么也迈不出去,真要舞么?柳清垂首望着那双穿着月牙小鞋的莲足,裹足的痛苦立时痛满心头,她凄然一叹,为何便没个怜惜她的人?

她那双无助的水眸抬望起,瞳里现出个俊公子来,她的贝齿几咬朱唇,方道:“李公子,便没有第二个法子么?”

负手站着的李天纵淡淡一笑,道:“柳姑娘,你还未明白自己的心么?”

柳清却是幽幽一叹,摇头道:“公子,你莫要说了,我欢喜跳舞那亦只是过往而已,现下我是十分厌倦!”

“哈哈!”李天纵大笑了数声,看着蹙着眉头的佳人,陡然呔的一声:“何必自欺欺人!跳舞于你来说,就如水于鱼,若然让你永世不得再舞,你可真愿意?”

柳清浑身一颤,思索良久,道:“我也不知,只是一想到永世不得再舞,我的心却好痛,可是……就算我欢喜跳舞,我也不愿上台去跳!”

“柳姑娘,你太过执着了!”李天纵知道她的心结依然未解,并无一丝不耐之情,对她温柔问道:“你方才可有看绮绮的舞?”柳清闻言点了点头。他接着道:“绮绮所舞的,是她的心意,是舞给懂她的人、舞给自己的;那些不懂她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是舞么,不,他们甚么都看不到!”

舞是舞给懂自己的人、舞给自己的,不懂的人甚么都看不到!柳清双眼一亮,心里的阴霾渐渐扫去。

“何必顾及世人之见?”李天纵淡淡一笑,道:“你想着是演,那它便是演;你若不想,跳的全是真情实意,又怎么是演了?”

柳清的明眸里泛着流光,慢慢地向他伸去一只纤手:“公子,带我去舞吧!”

李天纵双眸一凝,伸手握住那宛若无骨的柔荑,将柳清拉了起身。

第111章 童年之舞

淡淡的幽香袭鼻,柳清婀娜的娇躯紧贴过来,姣好的秀脸上再没有一丝彷徨,那双微弯的柳叶目明亮有神,灼热地望着李天纵。

她要去舞,只是舞!

李天纵读懂佳人的心意,重重地点了点头,拖着她的手便要往舞台走去。

“李公子。”不料身后的柳清驻住脚步,俏生生地唤了声,待他回过头,她浅笑道:“清清还没有脱鞋呢!”她向来跳的都是赤足莲舞,现下绣鞋未脱,自然不能上台。

可是李天纵听着,却是另一番滋味,柳清饱受裹脚之苦不说,还得将其展现,这般是个何道理!要知这纤足乃是女儿家十分重要的部分,岂可随意赤裸示人?难怪柳清会生了心结,不愿跳舞!

心念一动,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笑道:“是要脱鞋!”

柳清不作他想,从他手中挣回柔荑,弯着细巧的腰身,一手提裙,一手将脚儿的绣鞋脱去,露出那双经过缠裹的脚丫。

只见那双脚儿较之常人更加纤幼弯曲,便真似是月牙儿般,楚楚动人!再看肌肤有若凝脂白玉,娇嫩中透着些许粉红,隐隐浮着青色的血管;那十颗脚趾晶莹剔透、玲珑无双,脚甲修理整齐、洁白无瑕,好似一颗诱人的葡萄,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去。

最让人惊艳的是,她左边金莲的背上,有一处淡粉色地胎记。那胎记形似花瓣,若舞动起来,那一抹粉红定如花飘花落,惹得人的目光无法挪开半寸。

饶是李天纵心中满是对柳清的怜惜,看得亦呆了一呆,不禁叫绝,暗叹柳清真是天生的舞者!

柳清脱罢。将绣鞋放好在一边:“行了。”她对李天纵羞羞地抿了抿嘴,道:“李公子。这便走罢。”

“且慢。”李天纵不理柳清疑惑的目光,把他穿在脚上的兽皮履脱下来,以白袜着地,他拿起皮履,递给柳清,星眸直视她的柳目:“穿上!”

柳清呆若木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迟钝地道:“公子是让我、我穿上这皮履?”

李天纵点了点头,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又说了遍:“穿上!还有以后都莫要再着那种缠足鞋了。”

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柳清立时明白过来,双眸一凝,泪水便不可抑止地猛涌而出!他是让我穿上这鞋,别赤足而舞,也别再受那裹脚之苦!原来这世间,还有人怜惜她地!

柳清的芳心像被敲了一记。在感动之情的萦绕中有若鹿撞,她双手颤抖着接过李天纵的兽皮履,哽咽而语:“公子,谢谢你!”

泪水潺潺地流下,她却并没有穿上那双兽皮履,只是紧紧抱着。落着泪笑道:“公子赠履之意,清清铭记心间!只是那些人对观赏清清的莲舞期盼已久,若我穿着公子之鞋而舞,那定会害公子招人不满,以致声名有损的。为了清清这般风尘女子,累得公子落人口实,不值!”

好一个似水佳人!李天纵听得感动不已,见她泪如雨下,不禁伸手为其拂拭:“柳姑娘,我非作奸犯科。他们如何管得着?要战便战、要骂便骂。我为何要顾世人之见而弃知音?再说声名于我如浮云,我向来不惜!”

柳清将兽皮履端放在香几上。笑道:“有公子这个知音,清清死而无憾!莫说赤足而舞,便是上刀山,亦不会皱一下眉头!且依公子之言,我舞的是真心实意,若非知己,只是看到一皮囊耳!”

她言罢,不待李天纵再说,便往舞台莲步走去,虽然步伐微微摇摆,却流露着一股坚定。

李天纵望着她地身影,喟然一叹,随之跟去。

那边的陆滇见柳清久久不登台,早就心急如焚,突然又见李天纵与她拉手而语,不知说些甚么,令柳清好似很激动的,他险些就忍不住起身走去。

幸好他养气的功夫还算不俗,屁股才没有抬离座椅。

此时见柳清衣裙飘飘地走上舞台,陆滇不禁舒出一口气,绷紧的脸松了下来。只是一瞧李天纵上了舞台后,取下了系在腰间的竹笛,他顿时皱起眉头,他与柳清早就排练好,伴舞之乐采用琴曲,为何现下看李天纵的架势,却变作笛曲?!

他又疑又急地往柳清望去,岂料柳清没有看他一眼,亦无不愿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台下观众们如潮般的掌声,陆滇自然不能走去舞台问个究竟,只得暗自忧急,紧皱眉头看着。

“柳姑娘,待会随着我地笛曲,便舞你的心意吧!”柳清闻言,表示会意地点了点头,见李天纵从袖间取出一串小风铃系在竹笛上,有些好奇地问道:“公子,你这是?”

李天纵并不回答,只淡淡一笑:“我这曲唤作《童年之声》,柳姑娘,准备起舞吧!”

柳清心里一动,不再多问,莲步轻移至舞台中央,欠身施了施礼,望着台下如山如海的观众,心头一片空明,只觉得他们都不存在般。

将风铃系好在笛子末端,李天纵十指按好,横笛于唇边,扁着嘴一送轻风,竹笛便响起了悦耳的声音,向四周跃然散去。

他修长的十指缓缓按动,吹了几个音符,便轻轻晃了晃竹笛,那风铃清脆地叮咛作响,与笛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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