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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柯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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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派出去了,一时也召不回来。
“海贸的船和人手都不能动,照常进行,按现在手头的船能装多少是多少。祝代春说说农兵动员情况。”
祝代春赶紧站起来,拿着手中册子念道:“农兵第一批已经动员了六个屯堡,合编为三个司,在文登营开始强化训练,第二批会动员剩余的六个屯堡,训练地点同样在文登营,总人数为三千人,编为六个司,三个千总部。所有战兵将陆续集结到威海旧兵营,第三批将在六月之后才开始,动员去年修路时整编过的流民,总数为两千人,这些人在冬季完成了基础训练,本次动员后作为辎重兵和补充兵使用。”
董渔听了补充道:“大人,这三批动员后,每月的军饷支出将增加近二千两,粮食增加两千余石,农兵还有军装和燧发枪的换装,需要从民政增加预算。”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刘民有,刘民有信心满满点头道:“打仗还有啥好说的,民政这边尽量保证,目前手上的银子没有问题。”
他也没有多说其他的,具体的财政数字都是他和陈新知道,其实非常紧张,但不会在军事会议上说。
陈新拍拍桌子,“中军参谋明日天黑之前分发皮岛及周边地图,整理作战预案,一收到登州的命令就出发……众军官离开后,陈新留下刘民有,又叫来宋闻贤,会议室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他们要商量一些更隐秘的事情。
刘民有此时有些无精打采的道:“海贸的货五月能到齐,总价大概十四万两,这笔银子不用支付给许心素,但是要运往临清的钱庄,用于北货和棉花的收购,这是最大的一笔开支,如果要维持现在的动员,咱们的银子只够支用到九月,卷烟的银子四月能回来一批,许心素这笔银子可以暂时挪用三个月。”
陈新摸摸额头骂道:“去年多抢点就好了,老子进永平居然没想到去抄家,关宁那边情报回来说,何可纲在白养粹的家里抄的东西价值近五十万两,可悔死老子了。”
宋闻贤摇头道:“大人当时定然以为白养粹都被杀了,家里东西一准被阿敏抢跑了,哪知道白养粹藏得如此之好,最后便宜了何可纲,据说祖大寿在滦州也抄了很多汉官家,所获不在何可纲之下。”
刘民有听得咬牙切齿,他当时也在场,大家都以为建奴抢得最多,谁知道这些投降的汉官居然抢得更多,尤其是永平时,到处都是死人,谁也没想起还能去抄家,包括何可纲估计也没想到白养粹家里还有宝,一门心思抢人头。要是当时能抢到这笔赃款。现在何需如此头痛银子。
刘民有想了半天,对陈新问道:“咱们的夏饷不是该领了,能不能让孙元化多支些粮食给咱们。”
陈新有点无奈的看看宋闻贤,宋闻贤解释道:“刘先生,孙元化这边以后拿东西恐怕要费劲了,张大会刚传来消息,现在周延儒和温体仁开始明争暗斗。孙元化是周延儒的人,二月有人弹劾孙元化信番教用番兵,后面就有温体仁的指使。咱们一直是温体仁这方的,朝廷的斗争,很快就会影响到登莱这里。”
刘民有惊讶道:“他们两人不是一起的吗。怎地又翻脸了。”
宋闻贤笑道:“原来有权势的阁老都被他俩干掉了,他们自然该互相恶斗了,眼下是刚刚开始,双方互相试探着,也未必不死不休,还得看时机。周延儒现在是首辅,又深得皇上器重,温体仁如果要对付周延儒,必定要找一个目标,然后再把周延儒牵连进来。眼下地方大员里面,最好当靶子的,就是孙元化,他公认是周延儒的人,目前在登莱任上没有什么功劳。军饷好几十万,现在皮岛这一乱,在下估摸着,温体仁该发动了。”
陈新接着道:“温体仁给孙元化穿小鞋的话,孙元化不用说,肯定给我小鞋穿。所以咱们得两手准备,第一争取在大伙翻脸前多要些东西,第二嘛,银子要省着点,多买些粮食存着,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刘民有并不知道今年会出什么大事,听了不由十分担心,孙元化这一年来给了文登营很多物资,军饷虽然要吃回扣,但从来不拖欠,上次从朝廷要了二万两买马银,还答应买回后给陈新一百匹马,双方关系一向很良好,却要因为温体仁这些阁老的斗争交恶。
刘民有对陈新道:“咱们能不能跟孙大人说一下,咱们登莱地方又不能左右朝廷大事,咱们私下还照以前一样。”
宋闻贤和陈新都奇怪的看他一眼,陈新眨眨眼睛道:“民有,这在官场上叫首鼠两端,一旦被那些阁老知道了,都落不了好,孙元化和咱们都不能这样干,温大人很快也会派人来让咱们站队的,多半还会让咱们收集孙元化的黑材料,如果咱们不做,就只能投靠周延儒,当中间派的收益是最低的,最后也未必能落好。”
顶头上司成自己的对头,这种事情在刘民有看来实在头痛,宋闻贤和陈新虽然也没觉得是好事,但也没觉得太过棘手,他们都看多了官场上的事情,宋闻贤低头在桌子上摸着,思索着道:“咱们现在首要的,不要落把柄在别人手上,去年年底时,有御史弹劾陈大人在文登纵兵为恶,鱼肉乡里,抢占土地,还有贩卖私盐之类的,那时双方未交恶,没有掀起什么动静,现在要是再来,咱们就有得麻烦了,只要周延儒票拟彻查,司礼监一披红,派御史彻查,孙元化再一配合,咱们就得被弄个半残。”
陈新微笑道:“所以周延儒的银子,今年就不送了,改送司礼监那边,多少有些用。”
刘民有突然道:“周延儒既然是首辅,那咱们改投他那边,不就不用和孙元化交恶了。”
陈新忍住笑,“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事你别管了,天塌不了,只要记着今年节约一点就是,还有民田不要占了,多占山边的无主地。”
刘民有不放心的问道:“孙元化故意为难咱们怎么办?”
宋闻贤呵呵笑道:“咱们既然是温体仁的人,他岂能让孙元化为所欲为,那样还有谁会跟着他,他真敢闹过分了,咱自然也能给温体仁提供炮弹弹劾他。孙元化跟咱们一样,也会小心翼翼,尤其对咱们文登营,皇上时常过问着咱们,谅他不敢拖欠军饷,粮食、其他物资就难一些,毕竟都要从他手过,最担心的,就是派兵之时把咱们往死路上派。”
刘民有眯眼想了一下,知道这两个人应付孙元化不成问题,他也出不了什么主意,便停下不再发问。
陈新满不在乎的用手指敲着桌沿,“阁老里面,吴宗达站在温体仁一边,有两个在周延儒一边,梁廷栋现在似乎支持温体仁更多一些。”
宋闻贤道:“梁廷栋三月和王永光一番恶斗,把王永光赶回家去了,听说他想去当吏部尚书,然后入内阁,但他选的时间不太好,现在内阁的情形,他怕是难得能进去,如果他站在任意一方,另一方会很快对他下手,不会让他进内阁增加变数。”
陈新微笑道:“这些大人的事,咱们也就能看着,如果温体仁派人来,就把登州的空饷数给他,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能交差就行,宋先生你过段日子再去京师,记住一条,无论出现什么情形,咱们仍是坚定站在温体仁一方,如有紧急事情,尽快传回来,最重要的,咱们眼睛还得盯着建奴,不管孙元化如何派兵,咱们得自己想法子多杀建奴,有了人头,不管是支持孙元化,还是弹劾孙元化,咱们都更有底气。”rv,请收藏。
第四十九章 复杂
三十余艘帆船航行在海面上,桅杆顶上蓝色的水师认旗猎猎飘扬,文登营的战兵搭乘自己的战船,陈新总共投入了一个千总部,他将这次作战也看做一次两栖作战演练。
船队中有三艘二号福船,每船有一个局的战兵,两侧总共带着四艘脚船,因为沿途有东江镇各岛可以补充淡水,所以减少了他们携带淡水的重量,也体现出了东江镇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这些沿海的据点,战船和士兵就少了休整地,作战状态就会差很多,如果是大规模作战,这些岛屿就能作为物资和兵员集结地。
沈世魁等人剿灭刘兴治后,一面在岛上清洗乱党,一边派出精锐追杀逃脱上岸的乱兵,而黄龙直到四月十五才行文登州报告此事。
东江兵在铁山附近发现了接应的建奴,只有两百余人,由佟三带队,而不是最先报告的佟养性,他们得知刘兴治已死后,没有与东江兵纠缠,匆忙撤退了。
孙元化对皮岛的动乱十分重视,那里也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而且黄龙是他亲手提拔的,出了漏子也会算在他头上。他认为皮岛附近仍然存在危机,后金很有可能派大军进攻,所以很快派出了水师。
根据登州来的情报,登州水师派出的船只以沙船和鸟船为主,有少量二号福船,鸟船在船头设有红夷炮,这次随同登州水营出海的,还有十余名弗朗机教官。领头的是公沙地西牢,他们负责指挥红夷炮。
孙元化本来没有安排文登营出兵,但陈新希望用这个机会加强对东江的影响力,通过吕直几番争取才得到了机会,吕直甚至亲自出马,与文登营一同出发,建奴没有水师。只要他不下船,就不会有危险,正是挣表现的机会。而且他也登上陈新的旗舰,船上都是文登营的战兵,安全更加有保障。因为孙元化开始并不愿他们去皮岛。所以拖延了一些时间,他们出海时已经是五月十六日,登州水营早已经出发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有吕直一起,要到了一些船,才装下了一个千总部的人马。
“监军大人,海上风涛险恶,大人为国之心,所有将士已是记在心中,无不感佩。到獐子岛时,大人可留在岛上,静候我等佳音便可。”
陈新在船头上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看吕直的表情,吕直这趟去皮岛。主要是挣表现,或许也有想发点财的意思。
“陈将军言重了,咱家深受皇恩,区区风涛之险算得啥,咱家这次,就要亲眼看看陈将军虎威。如何令建奴丧胆。”吕直站在船头意气风发,他是河间府人,陈新最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晕船,出海之后一直精神亢奋。
亲卫们都在后面隔着一段距离,陈新大拍了一阵马屁,这次孙元化自己没去,也没有给文登营补充火药等物资,陈新知道孙元化已经开始受到京师的影响,所以这个监军就更显得重要,吕直到自己船上后,一路上都奉承有加,吕直也不希望被人分了军功,与文登营单独上路,并未与登州水师同行。
“陈将军,如今圣天子在位,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更要尽心竭力,这次去皮岛,不光是稳固东江形势,还得查查东江的私货贸易。”
陈新一副恭敬神色听着吕直吩咐,吕直此时全然没有再孙元化面前那种乐呵呵的模样,容色沉静,两眼炯炯有神。
“东江自建镇以来,走私之事便从未停止,咱家这次来皮岛,也是要亲自看看这岛上到底是个啥情景,孙大人说皮岛地瘠民贫少有产出,绝无走私之事,咱家还是觉得眼见为实的好。”
陈新打量吕直几眼,知道这个人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他其实是想在皮岛的走私里面参一脚,以前被黄龙等人挡在外面,这次其实对他是一个机会,所以他要用相对独立的文登营,目前对陈新来说,孙元化越来越靠不住,吕直无疑是一个可依靠的对象,他作为皇帝近臣,又是登州监军,完全可以给自己很多支持,所以在登州争取吕直的支持就是陈新和宋闻贤定下的策略。
陈新恭敬道:“监军大人但有差遣,下官无不遵从。”
吕直转头看看陈新尖声道:“陈大人果然乃国之干梁,此次皮岛之乱,以陈大人之见,建奴是否会乘机前来。”
“下官觉得至少八成会来,东江对我大明是孤悬海外,对建奴却是芒刺在背,眼下虽是牵制乏力,但只要有东江镇在,朝鲜则始终有所依仗,有这几个岛,登莱随时可能增兵加强东江镇,建奴终不得全力西顾,以奴酋的才略,必定时刻想着消除东江镇的威胁,眼下无疑正是最好之时机。”
吕直并不懂上阵打仗,但也读过几本兵书,理论懂一些,否则也不会在己巳之时被任命为提督九门太监,他不阴不阳的笑道:“若真要来,就先别让皮岛兵知道咱们来了这么多兵,那岛上怕是奸细成群啊,路上咱们也别多停,就只在獐子岛补一次水。”
陈新奉承道:“大人英明,咱们给建奴一个惊喜。”
五月二十八日,皮岛遥遥在望,文登营水师没有直接停靠到皮岛的港口,而是停在南边的大和岛,陈新先派出两个局的士兵登岸控制了岛上船只,然后第一千总部才陆续上岸,二十余艘战船就在周围戒备,不允许其他船只靠近。
然后吕直乘坐一艘福船到了皮岛,随行的都是他最心腹之人。防止走漏消息,黄龙、张焘等人都是尽心接待,生怕得罪了这位监军大人,陈新并未上岛,只是派出随行的情报局人员,寻到了张东等人,将张东接到了大和岛。
“大人。皮岛上情形比之初时了解更加复杂。”刚刚上船的张东沉静又略有些兴奋的对陈新汇报着,与他同来的还有商社的那个头目,陈新这边则有带兵的卢传宗和刘破军。刘破军招人给他们奉上茶,然后才让张东继续讲。
“当夜的乱兵共千余人,真夷八百多。最后有三百人渡海逃走,属下从尚可义等人处打探得知,刘兴治与皇太极往来之书信达到二十余封。去年七月至八月间,刘兴治就已经与皇太极完成盟誓,互相交换了誓约文书,口称属国。”
陈新听得眉头紧皱,刘兴治能与皇太极交换誓约,必定是经过多次往返的谈判确定条件,而登州居然没收到一点风声,可见皮岛一地被后金渗透得如何厉害。
“皇太极给他什么条件?”
“皇太极给他的条件极其优厚。答应让刘兴治所部任意择地居住,若是不愿上岸,可以按属国待遇,只要后金出兵时提供水师援助。若是愿意往归后金,则官居原职。营伍不变,且归于皇太极两黄旗下,不会让代善报复他们兄弟,还有就是让他们与亲属重聚,皇太极甚至把刘兴治的妻子送到了皮岛。”
旁听的卢传宗呸一声骂道:“这皮岛是皇太极的花园子不成,连媳妇都送过来了。这黄龙干什么吃的。”
张东从容道:“刘兴治十分奸诈,去年去接他老婆之时,为了解释他为何登岸,还向登州报凤凰城之捷,谎称斩杀三十余建奴,且报捷文书中将张焘、梁俊等人列入其中,这几人是孙元化和枢辅大人的亲信,两位孙大人未必相信,但估计是查证困难,又看在捷报中有各自心腹,面子上过不去,都呈报了上去,他去接老婆还成了军功了。”
陈新笑道:“可见刘兴治也并非泛泛之流,报捷时加进上官的心腹,把握就大了许多,咱们以后也要学着点。”
张东低头道:“大人说的是,刘兴治奸诈,皇太极更奸诈,他去年刚回到辽东,就给陈继盛去了一封信,劝说陈继盛投降,附上了刘兴贤给刘兴治的家信一封,并且还给大獐子岛游击李友良、鹿岛林游击、广鹿岛游击毛有侯等人各去一封,请陈继盛转交,以此离间陈继盛和东江诸将,后来刘兴治作乱杀死陈继盛,皇太极这封信可说也是重要缘由。”
卢传宗有点傻眼道:“如此蹩脚的离间计,还真能起作用。”
陈新摇头笑道:“蹩脚是蹩脚,对于原本就互相有敌意的陈继盛和刘兴治却是够了,刘兴祚兄弟当年设计惊天妙计,戏弄皇太极于股掌之上,历尽艰辛来到东江镇,然后皇太极用一个蹩脚离间计,就靠这几兄弟弄得东江分崩离析,真是天意弄人。”
张东继续道:“刘兴治此次叛乱,应当是有两手打算,形势好便占据东江称王,以属国之礼对待后金,若是形势不妙,便投靠后金,当皇太极的奴才。但据属下最近查探所知,刘兴治原来的想法,是在后金和大明之间左右渔利,并不想造反而把自己逼到死路,这次皮岛上的变故,似乎是黄龙和沈世魁早有所谋,他们伪造了一封登州来的命令,说岛上真夷有叛心,让他们斩杀刘兴治及所有真夷,两人伪造文书之后,又故意泄露给刘兴治知道此事,逼迫刘兴治动手。”
刘破军听得头大,小小的一个皮岛,几方势力却争斗得如此激烈,刘破军追问道:“刘兴治兄弟的势力是不是一点都不剩了。”
“刘兴治兄弟共七人,除刘兴祚已死之外,尚有刘兴贤于己巳之役被俘,这次刘兴治为乱,刘兴基等三人却没有与他同谋,反而协同黄龙斩杀刘兴治和真夷。”
卢传宗和刘破军都听得嘘气,陈新点点头对张东说道:“六亲不认,都不是省油的灯,说说皮岛眼下的局势。”
“皮岛剩下两派,一派是沈世魁,另外一派就是黄龙,黄龙这边还有一个人,就是上次来过文登的赞画游击张焘,这人文武都有一手,黄龙啥都听他的,目前在岛上说话很有分量,被岛兵称为‘假守’,据说逼迫刘兴治的那个计谋,就是他出的。”
陈新对这个精通红夷炮的天主教徒印象颇深,叹道:“原来是他,除了岛上这几派,建奴那边有动静没有?”
“建奴那边暂时没有更多消息,只是朝鲜驻皮岛的一个官员说,后金的英俄尔岱正在宣川一带,他要求朝鲜放还被捉拿的刘兴治逃兵。”
“宣川。”陈新在地图上看了一下,对商社那人问道,“商社有没有回朝鲜语的人?”
商社的这个头目在陈新面前紧张得不得了,结巴着道:“没有,不,不过能找,找到通译,这个,这…”
张东帮他说道:“岛上各将凡有与后金走私的,不敢做在明面,都要假手朝鲜中转,所以岛上通译有的是,朝鲜也有驻岛的官员,打理与东江关联之事。”
陈新微笑道:“那先找一个通译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宣川
夜幕中的朝鲜宣川郡,黑沉沉的城市正在睡熟,微弱的星光下,一个更夫打着昏黄的灯笼,敲着梆子走过大街,他走过的地方马上又被黑暗笼罩。
待更夫远去后,十个黑影分成几批闪过大街,先后进入一处巷道,向一座大宅摸去,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短装,背着一个背包,手中拿着长短不一的兵器,脚上穿着带厚厚软底的布鞋,轻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领头一人来到院墙下,十人同时蹲下,屏息静气如同变成了黑暗的一部分,院墙中传来动物踩到植物发出的摩擦声,还有呼呼的乱嗅的声音,一个黑影轻轻从腿包中摸出一块肉干,扔过了墙去。
里面的狗呜了一声,并没有大叫,而是靠近了扔肉干的位置,传来嚼肉的声音,外面十余人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倒地声。
领头那人招呼过一个壮汉,站到他肩上,从墙上露出他的面容,正是当年固安城外帮着抓到建奴细作的马夫李涛,因为当初表现出色,被蒲壮看中,通过了严酷训练,现在是特勤队的一名小队长。
目前的特勤队总共四个小队,第一小队调去了福建,他们是特勤队第二小队,编制十二人,这次跟随大军来到朝鲜,直接受中军部指挥,受命潜入宣川捉拿英俄尔岱,顺道打探后金军情,陈新找到的那个通译是朝鲜汉人,但陈新并不是只让他当通译。而是当线人。此人家眷都在皮岛,张东把他骗到了大和岛,然后一阵威逼利诱,逼迫他当了线人,二小队就居住在他亲眷家中。
他们前日从宣川浦上岸,昨日便扮作商人赶到宣川,因为皮岛的乱子。朝鲜各位大人最近也防备很严,不过朝鲜军队的腐化程度比大明更有过之,二小队将兵器藏在一辆雇佣的牛车中。只花了几两银子就轻松的入城。
宣川和铁山等地大部分都是汉人,那个通译长期做贸易,对此地也很熟悉。很快确定了英俄尔岱的驻地,这里是宣川城北的一个大宅,以前是平安道监司金时让的住宅,现在被英俄尔岱作为据点。
李涛仔细打量着院中的情景,这里是英俄尔岱在宣川的驻地,相当于后金在此地的办事处,他所在的外墙位置是大宅的西花园,院中静悄悄的,他们白天踩点的时候用步子丈量了大小,据他们原来培训的住宅布局。估计是坐南朝北带东西花园,官厅和居住的正屋应该在东西花园之间。这里的大门有两个朝鲜兵站岗,而且离一处兵营不远,所以他们小心翼翼,选择从西花园潜入。
一片昏黑之中。李涛勉强看清了院中情况,丢下一根绳子,缓缓滑落在地上,其他人也跟着一个个翻进来。留下一人在放绳索处后,众人一路摸索着到达了西花园的园门。他们不敢去开大门,门页转动的声音在夜里会十分引人注意。
正院内十分安静。没有听到有狗,一名队员在门后弄出一些轻微的声音,又从门缝中塞进去几块带毒的肉干,半响后仍然没有动静,李涛确定没有狗后,带领众人又翻过院墙,里面两排厢房,南边是官厅,北面就是居住的正屋,此时还有一个厢房亮着灯。
李涛来到两名队员身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你们在西花园大门戒备,一旦出现意外,将打开园门,并负责掩护撤退。”
两人取出强弩,这种强弩比一般的蹶张弩小巧很多,三十步内有很高的精确度和杀伤力,他们各自选了一个地方,将强弩对准了官厅的方向。
李涛带着其余六个队员,半蹲着悄无声息的顺着厢房往正屋摸过去,其中三人取出强弩,以交叉站位警戒着前方。李涛等四人抽出匕首和短刀,一人守在亮灯的房间,其他人摸到正屋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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