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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终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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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场面就变得格外热闹和诡异起来。

当刘和见到高干时,还真是吃了一惊。在他的记忆之中,高干不过是袁绍手下一名不怎么出名的武将,估计也就跟淳于琼、张南等一个层次水平,反正是远远不如颜良、文丑来得勇猛厉害。

实际上,却是《三国演义》这种带有杜撰性质的小说影响了刘和。实际上,高干在袁绍阵营里的地位那是相当之高,其能力也是非常突出。

历史上,袁绍吞并了冀、幽、并、青四州之后,分别任命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外甥高干各领一州担任刺史。而高干入住并州七年,通晓文事武略,在并州声望颇高,治绩卓越。后来曹操反攻河北时,高干以孤军防守壶关,独战曹操大军七、八个月,足以证明他在军事方面也是十分厉害。

真正让刘和吃惊的是,他看到的高干年纪约摸三十岁左右,不仅长得身材欣长、容貌俊秀,而且言谈举止很有修养,比他这个“冒牌”的官二代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刘和却是不知高干出身于陈留望族高氏,乃是蜀郡太守高躬之子,司隶校尉高赐之孙,那是正儿八经的**。若非高家在陈留很有声望和势力,四世三公的袁家又怎会将女儿嫁过去呢?

袁绍这个家伙一贯喜欢以貌取人,袁家的亲戚子女众多,为何独把高干当儿子一样喜欢?这是有原因滴!

宾主见面,韩馥居中引荐介绍,大家一团和气,场面上的话语不深不浅地说了几句,然后各自入席落座。

也不知是韩馥故意为之,还是碰巧如此,厅中各人的席位安排的很有意思。

此时宴席不似后世,流行的是独坐分餐,韩馥坐在中间主位之上,作为贵宾的刘和被安排坐在了韩馥的右手侧第一个位置,而沮授作为主陪,紧挨着刘和坐下。

高干作为另外一名贵宾,被韩馥安排坐在了自己左手侧的第一个位置,而郭图作为主陪,紧挨着高干坐下。

冀州另外两名从事荀谌和辛评,分别挨着沮授和郭图面对面地坐了,整个场面看上去倒也齐整有序。

按照礼仪,先是一番歌伎伶人的表演,然后大家举杯觥筹交错,相互遥举酒杯进行敬酒,然后,便进入到了“肉戏”表演的阶段。

先是郭图看着刘和说道:“公子不是在长安侍奉天子么,为何忽然来了冀州?”

刘和暂时摸不清郭图问话的意图,于是中规中矩地回答:“和受天子所托,前往冀州传谕,途经高邑时为韩中丞所邀,入城稍作歇息。”

辛评不冷不淡地跟着说道:“也是巧了,前日有故人从长安来,曾经提及公子,说的却是公子奉命出使荆州,不知如何解释?”

刘和回答说:“仲治先生所言不差,吾本来是要先去荆州的,但刚入南阳便遇大规模民变,阻了道路,是以舍近求远,北上幽州。”

高干冷笑几声,开口说道:“刘公子这番说辞似乎难以服众。既然天子命你出使荆州,只因小小一场民变就南辕北辙,是否有些阳奉阴违呢?”

刘和毫无顾忌地翻个白眼,懒洋洋地回答说道:“是不是阳奉阴违,似乎不关元才兄(高干字元才)什么事情吧?难道我会告诉你其实我身上揣着一道天子秘旨,必须要面呈吾父?”

高干闻言大怒,指着刘和鼻子便骂:“竖子安敢如此戏吾!吾奉袁公之命,特来高邑斡旋,与韩州牧商议借道西进讨董之事,倒是你父子二人居心不良,先是刘伯安去年推诿不参与会盟,这次尔又忌于董卓凶残,不惜抛下少帝北逃,真是令人不齿!”

被高干劈头盖脸的一阵骂,刘和却没有生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轻轻的笑了出来。

“呵呵,骂的很爽嘛!”刘和冲着高干竖起了右手中指,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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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翻脸如翻书

当刘和一脸意味深长地冲着高干竖起中指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奇怪的动作表达的是怎样一种意思。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发客”是什么“客”,“**”是怎样一种“逼”,更是无人知晓。

但是,厅内所坐之人都不是傻子,大家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刘和脾气再好,也不会说什么悦耳动听的好话来。

果然,刘和面对高干恶意的挑衅和嘲讽,接下来所说的话就有些刺耳了。

“高元才,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么?去年所谓的讨董会盟,看着声势浩大,然则徒劳无益,除了为袁本初徒增声望之外,剿灭董贼了么?本使昨日才到高邑,便听到大街小巷纷纷议论袁本初觊觎冀州之地,不仅暗中策反麴义,如今又派人前来威逼韩中丞出让冀州!说什么商议借道西进讨董之事,**的也不嫌臊得慌!”

刘和忽然爆了粗口,顿时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韩馥心想,这个刘公子看似温和柔弱,居然是个暴脾气,三句话不对付就当众骂人,骂得还是袁绍的亲外甥!不过,韩馥心里却是高兴的,刘和骂高干越狠,也就把袁绍得罪的越彻底,这样刘虞跟袁绍的矛盾就越尖锐,也就越有可能帮着自己这一边。

一直没说话的沮授心想,刘公子说的话倒是直指人心,道理也是对的,可最后爆粗口骂人却是不对。有道是“有理不在声高”,怎么可以不顾斯文地张嘴骂人呢?

荀谌心想,这是要翻脸的节奏么?

辛评心想,到底是个年轻人,一激就怒,不稳重啊!

郭图则急忙提醒刘和说道:“还请刘公子自重,莫要辱没了汝家门风!”

而作为被骂的当事人,高干先是楞了一楞,然后忽然面色涨红犹如猪肝,猛地站起身来,“唰”地一下从腰侧抽出了佩剑,隔着几案直指刘和,怒喝道:“黄口小儿,安敢如此!欺吾剑不利呼!”

刘和一见高干这副想要干仗的架势,也是当场就炸了毛,噌地站起身来,然后抽出王越借给他的七星龙渊剑,朝着几案一角猛地劈了下去。

下一刻,众人便看到刘和像切豆腐一般削下了面前几案的一角。

“高元才,许你大放厥词,辱没吾父子二人,就不许我说几句实话?汝剑利,吾手中剑更利!”

刘和瞪着眼睛,手持长剑,与高干对峙起来。

这些时日,王越虽未真正传授刘和击剑之术,但有时实在看不惯他拿着上古名剑胡乱比划的操行,所以还是稍微指导了刘和一些击剑的基本动作要领。今日刘和当众熟练地拔剑劈砍,便是半个月来的学习成果。当然了,刘和这些都是假把式,用来唬人可以,真若是跟人对仗,只有挨劈的份。

韩馥一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中间,黑着脸说道:“两位今日皆是韩某座上贵宾,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理论,非要拔剑相向才可?”

高干看着刘和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再看对方一副“有种你来打我啊”的欠揍表情,眼角抽搐几下,终于强压心头怒火,嘴里冷哼一声,将佩剑插回鞘内,缓缓坐了下去。“刘公子,今日之事,我高某人记下了!”

面对高干这一番先是拔剑,接着撂狠话的威胁,刘和从一开始就知道千万不可退让,否则弱了自家名头不说,只会助长高干的嚣张气焰。他一脸不屑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若做初一,吾便做十五,谁怕谁啊!”

说完这话,刘和抖着“王八”之气,昂然拂袖,阔步离席,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一言不合便拂袖而去,这样的人是怎么侍奉天子的?面对董卓的时候,这货也敢这么目中无人么?

刘和走了,宴会也就没法再继续下去,众人于是各怀心思离开了韩府。

接下来的几天,高邑城内各方势力都在或明或暗地积极忙碌着。

亲袁派的几人继续轮流来到韩府劝说着韩馥,提醒韩馥不要轻信刘和那些不靠谱的话语,千万不要将身家性命托给一个莽撞之辈;高干则是四处拉拢冀州本地的豪门大户,许下这样那样的好处,怂恿他们联合起来逼迫韩馥让贤。

主战派的沮授多次向城中大户发出请帖,邀请他们过府赴宴,为了坚定大家的信心,他还将天子特使刘大公子抬了出来,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就是冀州之事尚有可为,幽州牧刘虞不会坐视不理,大家不是孤军奋战,千万不要因为听了他人蛊惑而引狼入室。

刘大公子很给力,对于沮授的安排全力支持,在宴会上毫不避讳地说着袁绍的坏话,说着公孙瓒的坏话,说着自己老子的宽厚仁和,说着自己在长安与国贼董卓周旋的英勇事迹,总之就是不说什么时候离开高邑。

韩馥坐视双方较劲,既不干涉,也不明确表态,他现在打的主意便是一个“拖”字。冀州目前这种僵持的局面势必不会持久,若是公孙瓒带兵南下而刘虞无动于衷,他就看着公孙瓒和袁绍为了争夺冀州而互掐;若是刘虞率军南下牵制公孙瓒,他就集中冀州剩余力量与袁绍死扛到底,总之不会白白便宜了袁绍。

说起来,都怪刘和这个家伙!人家韩馥本来都打算让贤了,他忽然跑到高邑来捣乱,如今让韩馥看到了希望,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八月初九,驻守阜城的张郃忽然率军后撤至薄落亭一带,趁着袁绍摸不清虚实之际,紧急修筑防御工事。等到袁绍接到高邑传来的消息,知道韩馥的态度发生转变之后,却是错过了攻击张郃的最佳时机。

张郃此人通晓应变之术,最擅长的便是布置营寨,他预料战势和地形一向准确,如今有沮授在后方为他筹备兵饷粮草,更有刘和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给他壮胆,这让他信心大增,就算是面对袁绍和麴义联合起来的五万大军,也是毫无畏惧。

事实上,作为后来曾经让刘备和诸葛亮忌惮了许多年的“五子良将”之一,张郃的才智谋略确实厉害,只要主帅能够完全信任于他,此人总是能在战场上创造出令人称赞的战绩。

如今韩馥手下能用之将唯有张郃,他便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将部队交给张郃来统率,却不知有个无良的家伙早就躲在一边流口水了!

刘和心想:要是老爹麾下能有一两个张郃这样既会练兵又善打仗的武将,何愁对付不了公孙瓒!

八月十一日,袁绍命令帐前先锋颜良率军对张郃守军发起试探性攻击,张郃依托营寨地形之优势,有条不紊地击退了颜良的进攻。

第二日,袁绍将麴义的部队调至一线,对张郃所部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张郃与麴义这两个昔日的同僚于是在战场上对阵。

张郃知道麴义麾下有一千多从西平起家时带出来的先登死士,也知道麴义善于指挥弓兵发动远程袭击,所以严令士卒躲在壕沟和营寨后方,并以盾牌木板护住身体,同时还备下了大量灭火用的沙土和清水。

麴义先是在阵前叫战,张郃不予理睬,没有出营与其斗将。麴义于是命令步卒上前佯装攻营,接着让数千弓箭手紧随在后,隔着营寨向内发射大量的箭矢。

张郃营内士兵事前做了准备,依托营寨的掩护与攻寨的士兵进行厮杀,伤亡不算很大。

麴义见弓兵远射不奏效,步兵攻寨又遇到强烈反击,于是暂时收兵,等到夜里三更时分,率军再来攻击,这次却是让士兵们向营中发射大量的火箭。

张郃见状,并不惊慌,留下一部士兵灭火,他本人则是率领数千手持大戟的士兵从营内冲出,直奔麴义的中军而来,一时间杀声震天,冲散了麴义的部队。

混乱之中,麴义提枪来战张郃,双方斗了三十回合,却见张郃越战越勇,麴义不能敌,急忙带兵撤退。张郃见麴义退去,却不恋战,立即率领士卒返回了营内。

远处设伏的颜良和文丑见张郃没有中计,气得跺着脚破口大骂,却也不敢轻易靠近张郃的营寨。

第三日,袁绍派人往张郃营内投书一封,信上这样写道:“将军深谙韬略,智勇兼备,投效韩馥这种懦弱无能的庸人,实在是明珠暗投。我欲招揽将军为统兵大将,今后合力匡扶社稷,恢复汉室,还请将军看清形势,深明大义,效仿麴玉山之举,不做无谓之事。”

张郃看完袁绍的劝降信后,哈哈大笑着说道:“真是可笑至极!若我真是贪生怕死、贪图富贵之辈,何必等到今日!”

说完这话,张郃便命人将袁绍这封劝降书快马送回高邑,面呈韩馥。

为了拖延时间,张郃不动声色地继续坚守着薄落亭,他既不主动出言向袁绍挑衅,亦不明确向袁绍表明态度。

袁绍干等了两日,没有等到张郃的回复,这才意识到是被张郃摆了一道,自然十分生气,于是准备让颜良、文丑、麴义三员大将率领全部兵马对张郃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正在这时,有探马从北面赶回,送来了公孙瓒率领两万骑兵渡过滹沱河的军情。

袁绍于是强压心头怒火,命令部队撤回阜城一带,然后派出谋士逢纪前去与公孙瓒协商联手攻打韩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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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惊现赵帅锅!

滹沱河是一条位于冀州北部自西向东流淌的河流,战国时被称为呼沦水,秦时则被称为厚池河,到了东汉则称为滹沱河。

八月九日这天,有一支大军卷起漫天尘土,从北方呼啸而来,饮马于滹沱河畔。

沿着河流北岸地势平坦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扎起了许多的营寨,居中那处最大的营盘内悬挂着一面书有“公孙”二字的将旗,迎着秋日的河风招展飘荡,猎猎作响。

这里,便是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的中军大营。

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后世河北迁安)人。他家本为当地贵族,只因母亲地位卑贱,所以年轻时只在郡中当了一名小吏。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得了怎样的机缘,竟然拜了当世大儒卢植在缑氏山中读书,这样也算是抱上了一根大腿。

说起来,公孙瓒年轻时也是帅锅一枚,不仅容貌俊美,而且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在他给本郡刘太守当书佐时,便甚是讨喜,等他给卢植当学生时,待遇也比后来的刘大耳朵强了不少。

有了卢植这位名师充当革命的“引路人”,公孙瓒很快便被举为孝廉,接着担任了辽东属国长史。接下来,公孙瓒便开始跟鲜卑人的长期作战,一路军功累积下来,升为涿令,迁骑都尉、中郎将,封都亭侯。等到董卓独霸洛阳之后,在表刘虞为太傅和襄贲侯的同时,也顺道将公孙瓒表为奋武将军和蓟侯。

有汉以来,立下军功者越来越多,授予官职的难度也是日益加大,到了后来便常在“将军”前冠以某个名号以作为具体的官职,这种名号并无定式,名号之间也无上下级的关系,因此称为杂号将军。

须知,汉朝武官的级别只有将军、中郎将、校尉三级。由于将军并不常置,有战事时才冠以统兵者将军之称,所以平时一般武官所能获得的最高官职仅为中郎将。

当初卢植、皇甫嵩和朱儁三位朝中大佬领兵平定黄巾之乱时,也不过是被朝廷授予了中郎将的职位。

所以,从董卓这一系列封赏中不难嗅出一种阴谋的味道。公孙瓒原本受刘虞的节制,董卓虽然给刘虞封了太傅这样一个三公的高职,却没有给他封一个可以带兵的将军职务,反倒是将他的手下公孙瓒升为了杂号将军。

如此一来,刘虞与公孙瓒的关系就有些理不清楚了。

刘虞如今最主要的官职是太傅,问题是他被公孙瓒、韩馥、袁绍以及张杨等军阀阻挡了去长安上任的道路,所以这个职位也就是个虚职,根本做不得数。

幸好刘虞只要一天不离开幽州,就没人敢像袁绍对付韩馥那样明着来抢幽州牧这个职位,不然刘和跟他这个当爹的可就无家可归了。

幽州目前的局势,实际上是公孙瓒占据了辽西郡、右北平郡和渔阳郡的南部以及广阳郡、涿郡大部,而刘虞借助于乌桓和右匈奴诸部的支持,占据了上谷郡、代郡和渔阳郡、广阳郡的北部。至于远在辽东的公孙度家族,则是稳稳地占据着乐浪郡、辽东郡、玄菟郡和辽东属国。

若论地盘,公孙度占了幽州大半,然后公孙瓒占了剩下一半的五分之三,而刘虞只控制着靠近长城以北和并州的几个郡。

公孙瓒和刘虞在对待北方游牧民族的态度上分歧很大,刘虞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当地的少数民族,而公孙瓒则主张武力剿杀,坚决镇压。

前段时间,公孙瓒在卢龙塞以北与鲜卑人大战一场,获得了不小的胜利,暂时算是震慑住了白檀至白狼一带的游牧民族。正当公孙瓒率军返回令支一带休整的时候,袁绍派出的使者许攸忽然来到。

许攸对公孙瓒说:“欣闻将军北击鲜卑贼寇获得大胜,如今兵马雄壮,士气如虹,若是能率军南下,则冀州可下矣!”

公孙瓒有些迟疑地说道:“冀州乃韩馥所有,其麾下兵多粮足,岂可一战而下?”

许攸于是呈上袁绍写给公孙瓒的亲笔书信,公孙瓒看完之后,心动不已。

公孙瓒于是找来帐下谋士关靖以及拜把子兄弟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等人商议南下攻打冀州之事。

关靖为公孙瓒军中长史,为人胆小势利,其实并无远谋,不过对公孙瓒倒是十分的忠心。刘纬台是个卜数师,也就是那种装神弄鬼算卦占卜的家伙,李移子当初是个卖布的商贩,而乐何当则是走南闯北的商贾。

也不知公孙瓒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跟刘纬台、李移子和乐何当三人结成了义兄弟,并且自号为伯,谓其余三人为仲叔季。公孙瓒这三个把兄弟,这些年因为依附于他,个个都敛聚了多达亿万的财富,为了巩固几家的关系,他们之间还结成了儿女亲家。譬如,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便娶了李移子的女儿为妻。

公孙瓒常常拿刘邦麾下商人出身的猛将灌婴来比自己的把兄弟们,却不知道李移子、乐何当这种商贩出身的家伙,除了会捞钱之外,哪里有人家灌婴能征善战的半分本事!

却说关靖和刘纬台听了公孙瓒的打算之后,纷纷表示支持,因为他们知道公孙瓒只要带兵南下,这大发其财的机会就来了。

为了坚定公孙瓒的南下决心,刘纬台还假模式样地当众为公孙瓒卜了卦,声称“大利南方,出师可昌!”

公孙瓒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如今有了这些鸟人的怂恿,于是当即答应了袁绍联合出兵的请求,立即点齐两万骑兵,带着手下将领严纲、邹丹、王门等人一路南下,却留下从弟公孙越、公孙范和部将田楷、单经等人统兵三万留守老巢。

公孙瓒亲率两万大军从令支一路疾驰,仅用了十天时间便行军千里,赶到了滹沱河畔。这种惊人的速度,也只有骑兵部队方可达到。

幽州和辽东地区向来出产良马,公孙瓒这些年跟鲜卑人、乌桓人和南匈奴等游牧民族转圈地打架,还时不时从刘虞手里抢些东西,所以攒下了一笔相当令人眼红的家当。

公孙瓒这次南下带来的这两万骑兵,若论战斗力,绝对是整个黄河以北最强横的一支,假如当初丁原没有带着人马南渡黄河进入洛阳,那么英勇善战的并州骑兵或许还可与公孙瓒这支幽州骑兵一较高下。

如果非要比较一下的话,天下骑兵如今能压过公孙瓒这一支的便只有董卓麾下的西凉骑兵了。董卓麾下有一员猛到没边的牛人,那就是飞将吕布,有这货担任先锋大将,天下骑兵无人可挡其锋锐。

公孙瓒这次南下,将他压箱底的三千“白马义从”也带来了!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在长期与北地各族胡人对战的过程中组建的一支精于骑射的精锐骑兵,这些士兵个个身手高超,作战勇猛。因为公孙瓒酷爱白马,同时也可能是出于炫耀和耍酷的心思,总之这支部队配备的是清一色的白毛战马。

这支部队死忠于公孙瓒,每逢大战之前,便会齐声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于是,白马义从由此而得名。

白马义从是典型的轻骑兵部队,有着强大的机动力和射程优势。公孙瓒正是依靠这支轻骑部队而长期威震塞外,让匈奴人和鲜卑人这样骁勇善战的轻骑“世家”都闻风而逃,足见白马义从在当时是何等的牛逼和威风!

需要特别提到的是,在这三千白马义从之中,有一位年仅二十三岁的屯长,他身材高大而修长,至少超过了八尺,面容清秀俊朗,言语很少却目光锐利。只见他骑着一匹雄健的白色骏马,右手提一根长逾一丈四尺的亮银长枪,驻马在滹沱河畔向南眺望,看上去是那般的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令人觉得眼前一亮。

这位统领着一百名白马义从的屯长,名为赵云,乃冀州常山真定人氏。

今年初,赵云受常山郡的百姓推举,率领着本郡的义从郡兵投奔了公孙瓒。公孙瓒当时问赵云说:“听说冀州的人都想要依附声名显赫的袁绍,怎么唯独你能迷途知返呢?”

赵云回答说:“如今天下大乱,我也不知道谁是明主,但是百姓们却有倒悬之危,冀州百姓商议讨论,觉得应该让我带着手足们追随能够施行仁政的主公,所以说这次我来投效,并非个人刻意疏远袁绍而偏向于将军您。”

赵云这话说的有些硬朗,并没有直接承认公孙瓒就是明主,但后面却暗示公孙瓒比袁绍能够施行仁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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