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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终南)-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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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尖锐的啸叫之声响起,几根儿臂粗的床弩大箭从堡垒顶端激射而下,瞬间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一辆撞车击中,锋利的箭端穿透了数层牛皮遮掩着的撞门车顶,将躲在里面的士兵射得肠穿肚烂。
“不好,屈家堡中竟然有守城利器床弩。”龚都感觉头皮发麻,急忙命令部队停止这一波的进攻。“传吾号令,大军暂停攻击,埋锅造饭,休息到夜间。待到夜里堡上士兵看不见时,再围攻屈家堡!”
在进攻受阻之后,龚都能够立即调整思路,没有用手下士兵的生命去填屈家堡,也算指挥有度。
然而,不等龚都的命令传达下去,在他们的身后却响起了一阵震天的鼓声。
“龚将军,不好啦,两股部队从西面冯家峪方向杀过来了!”
“什么!哪里来的部队?”龚都被惊得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刀盾兵在前开路!”
“长枪兵紧随其后!”
“长弓兵准备射击!”
关键时刻,屈刚和熊钺带着部队杀至龚都身后。
龚都眼见大势不妙,急忙下令后军拒敌,不等他把命令下完,忽见坞堡内飞出数十枚水桶大小的圆形物事,全都朝着龚都驻足的地方疾飞而来,其中就有一枚正好砸中了龚都的后背,直接将他从战马的背上砸出好几丈远。
屈家堡内既然有守城利器床弩,再有几十台射程远、威力大的投石车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些投石车出自马城兵器作坊,不仅型号完全一样,而且配备了重量统一的石弹,再加上专门的射角射程表,还有用来进行火力观测的千里镜,瞄准一个方向集中投射时,准确度已经相当高,几十枚石弹当中有一枚直接砸中目标,并不算夸张。
倒霉的龚都,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交待,被石弹击中的瞬间便断了脊柱,接着是五脏六腑被震得稀烂,所以死的不能再死。
屈永透过千里镜看到龚都像一块破布般坠落马下,然后再也没有动静,于是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让士兵们一起高呼‘龚都已死,投降不杀!’”
“龚都已死,投降不杀!”
坞堡顶端屈家士兵放声高呼,不多之后,从西面围上来的屈刚和熊钺的部队士兵也跟着一起高呼,而失了主将的龚都士兵早已慌乱不堪,纷纷丢掉手中武器,跪地求饶。
第五零七章管杀还管埋
搞定龚都之后,三户亭各路势力再聚一起,他们这次将目光瞄准了刚刚占据丹水县城的张济。
屈刚首先总结说道:“这次围歼龚都部之所以能取得大胜,首先是我们的策略运用得当,主动将部队收缩到冯家峪的东面,避开了与张济和龚都同时开战。其次,我们采用了关门打狗的战术,诱敌深入,不仅助长了龚都的骄傲自大情绪,而且还截断了龚都与张济之间的联系。如今龚都部无一人逃脱,而张济却不知道这个结果,这对于我们接下来对付张济十分有利。”
“屈统领说的好,要我说呀,我们抓紧时间打扫战场,然后对张济也来一出关门打狗!”熊钺大不咧咧地说道。
“不可!关门打狗的战术适合对付龚都,却不适合对付张济叔侄。”族长屈永摇头说道。
“屈族长,有何不可?”熊钺有些不解地问道。
“龚都所部士兵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水平,都无法与张济麾下百战余生的西凉精锐相比,我们打龚都可以放开冯家峪,然后对他实施围歼战,但要是这么对付张济,不仅围不住张济,还有可能失去了屈家坞堡这个根基!”
“大兄说的对,龚都是条土狗,而张济则是饿虎,关门打狗没错,关门打虎却是自陷死地。”屈刚附和说道。
“哪我们这次怎么对付张济,难不成要带着兄弟们攻打丹水?”三当家朱标大着嗓门喊道。
“我们派人把龚都的人头给张济送过去!”屈刚沉声说道。
“屈统领,咱这么做,肯定会激怒了那张济,到时候他万一带兵来攻,如何应对?”二当家熊钺有些担心地问道。
老熊本来是丰乡城山中各寨的大当家,自从归顺了刘和之后,再也不敢以大当家自居,这些山民在心中把刘和当成他们的大当家。于是熊钺成了二当家,原来的二当家朱标,三当家邵峒便成了三当家和四当家。这次迎战张刘联军,熊钺和朱标率部下山,邵峒留守丰乡城。
“我就是要激怒张济,然后盼着他带兵来攻!如今张济叔侄分兵两处,一部分驻守丹水,一部分进驻商密乡,张济越是暴跳如雷,他带兵来攻的时间就越快。我们正好在冯家峪内给他放一把火,就算烧不死这厮,也能让他脱一层皮下来!”
“屈统领,为何对付龚都的时候不用这火烧冯家峪的战法?”
“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我们一旦在龚都身上用了,峪中十几里腾起的烟尘,必然会让张济警惕。龚都好对付,所以用不着这种绝户计。”
“好,便按照屈统领的想法对付张济。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把干柴、硝石、硫磺和毒粉抓紧时间运进峪中藏埋起来!”
“大家记得让士兵随身带上防烟的口鼻布罩,别没烧死张济却熏死了自己!”
“哈哈……,熊二当家的。我还想吃烤熊掌呢!”
丹水城内,张济刚刚接到侄子张绣送来的消息,说是商密乡内囤着不少的粮草,似乎是乱民逃离之时来不及带走的。不过比较分散,还需要派兵收拢起来。张济现在一看到粮草,就会两眼冒光。既然商密乡里还有不少的粮草,他自然是要让侄子好好收集一番,以备今后所需。
“一座丹水城,一个商密乡,便有十几万石粮食,估计龚都前去攻打的三户亭只会更多吧?”张济喃喃自语,竟是有些后悔让龚都去攻打三户亭。
“报告将军,大事不妙了,城外来了一群马贼,往城下丢下一颗人头,然后叫嚣着跑开了。卑职命人下城将这人头取上来,仔细辨认了一番,竟是发现人头的主人便是前几日出兵攻打三户亭的龚都将军!”
“什么?竟有此事!速速将那人头呈进来!”张济戎马一生,亲手割下来的人头不知多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竟是要亲自辨认。
一颗血糊糊的人头被属下端在托盘中,送进了张济的大帐。
尽管心中万般的不愿意承认,但经过反复确认,张济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对属下杨定说道:“这颗头颅,确实是龚都的。”
杨定,字整修,原为董卓的部将,董卓死后投在胡轸帐下,李傕和郭汜回攻长安时,胡轸投降,杨定后来便投靠了张济,跟着张济混到现在。
“将军,要不要派人将这颗头颅送回鲁阳,交给刘玄德?”杨定问道。
“暂时不用,待本将军灭了三户亭那帮恶贼,将龚都的尸身寻到,让人把他的头颅缝上,再送回去不迟。”
“将军既然攻打三户亭,替龚将军报仇,要不要属下去把少将军从商密召回?”
“不必了,明日本将亲自率领两千精兵荡平三户亭,剩下的一千士兵便由你统带,留守丹水!”
“末将领命!”杨定并未出言阻止张济。
在张济和杨定看来,三户亭一带的乱民根本不足惧,龚都之所以兵败身死,那是因为他率领的部队不过是一群由黄巾乱民组成的土鸡瓦狗,而己方的兵士则是身经百战的悍卒,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第二日,张济带着两千步兵杀气腾腾地出了丹水城,直扑三户亭而来。
冯家峪内,依然静寂无声。
“二当家的,我们埋的那些一包一包的物事真的能将土崖立壁给炸塌么?”一个躲在峪顶上的喽啰低声问熊钺。
“就你小子话多!我又没有亲眼见过这种玩意使用,能不能炸塌这十几丈高的崖壁,我心里也没底啊。”熊钺有些郁闷滴说道。
另一侧崖壁上,屈大壮手里握着火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边的峪口。
“大壮,等会敌军进入峪内之后,不要马上点燃火绳,一定要放他们经过那棵歪脖子榆树之后,再点火!”屈刚叮嘱说道。
“二家主,你且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了事情!”
半个时辰过后,一支部队走进了冯家峪内。
为了防止三户亭这伙强人利用冯家峪设伏,张济将部队分成前、中、后三部,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部队主要以刀盾兵和弓箭手为主,一旦发现敌情,可以立即停止行军,刀盾兵掩护着弓箭手进行还击。
长长的队伍前呼后拥地在峪底狭窄的道路上行进,张济骑在马背上脸色严肃,不时抬头看看两侧的土崖。
“前几日,龚都带着五千人都能顺利从此地通过。由此看来,三户亭那群暴民也不过尔尔,居然不懂得借助此峪作为屏障。可惜这龚都到底是黄巾贼出身,对付这群毫无章法的乱民,居然还把命给丢了,比之当初那个刘辟强不了多少。”
张济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侧的土崖上传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接着他就惊愕地看到十几丈高的崖壁向自己压了过来。
“吾命休……”张济被埋葬之前,最后只喊出了三个字。
守在峪顶上的屈刚和熊钺看到土崖被黑火药成功炸塌。不约而同地同时下令:“往峪底投掷干柴和毒烟,放火箭!”
张济所部两千人马被前后两处塌方堵在狭窄的峪底,进出不得,接着头顶上柴草只下。然后一场盛大的烧烤盛宴开始。
在浓烈的毒烟和大火中,两千西凉老兵惨嚎了不到一刻钟,然后就只剩下柴草燃烧时响起的哔哔声。
屈大壮被峪底的惨状吓得收不回舌头。“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可吓人了。以后我死也不会从这道峪里经过了。”
“黑火药,果然是大杀器啊!”屈刚感慨说道。
“奶奶哟,这次活埋了张济。咱们也算是干掉了一个天下有名的将军,以后岂不是要名垂青史?”朱标没心没肺地大叫着。
距离张济出城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留守丹水的杨定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张济的消息,他的心里总觉得慌慌的。杨定放心不下,便派了一小队士兵出城前往三户亭打探消息,结果发现冯家峪塌陷,从峪中往外透着一股子焦臭难闻的味道。杨定赶紧在丹水附近征集了一些民夫,然后逼着这些民夫挖开了峪口西端塌陷的地方。
“呕……”当民夫们扒开塌陷的地方,看到眼前死了一地的焦黑尸首时,纷纷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呜……嗷——!”有胆小的人当场被吓疯了,扯着自己的头发乱跑乱叫。
杨定亲自前来,看着峪中的惨状,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被士兵们抬回了丹水。
又过了三日,志得意满的张绣收到了张济葬身冯家峪的噩耗。
“啊……啊!”张绣抬头狂啸,双眼泛着可怕的红光。“叔父啊,你死的好惨!侄儿这就点起兵马,替你屠了三户亭!”
一心想要报仇的张绣,带着麾下骑兵返回了丹水。
“少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杨定冒死劝阻张绣,“这三户亭不是那么好打得啊!先是刘辟在此送命,接着是龚都五千人马一个也没有逃出来,如今将军也遭恶贼暗算,少将军若是只凭三千兵马便去攻打三户亭,万一再出点意外,咱们留在宛城的基业可就要落入别人之手!”
“好你个杨整修,叔父当初在你落难时收留你了,如今某要替他报仇,你却跳出来阻拦。既然你知道三户亭不好打,为何当初不挡着叔父?”张绣手提长枪,喝问杨定。
“罢了,杨某这条命,今日便还给你叔侄吧。”杨定被张绣拿话呛得心中憋闷不已,便拔出腰间长剑,就要当场自刎。
第五零八章真是好算计
杨定最终没能死成,被张绣挡了下来。
张绣虽然暴躁,但却不是骄狂跋扈之人,他还是能听进去一些别人的劝告。张济的死虽然令他痛彻心扉,但他在发完脾气之后,还是理智地接受了现实。
张绣带着士兵和民夫进入冯家峪,经过一番挖掘寻找,最终从土层下面找到了张济和他的战马。虽然距离张济死去已经过了十天,张绣的尸体已经腐烂变形,但从他身上的衣着甲胄和旁边的战马尸体还是很容易将他从满地的尸体中辨认出来。
张绣将叔父的尸体装殓在一具柏木棺材中,然后披麻戴孝地抬着这具棺材回了宛城。
张济的妻子邹氏,也就是张绣的叔母,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张济死后,曹黑子为了推到这个女人,把自己的护卫长典韦和儿子曹昂都搭了进来。这个时空中,“人妻控”曹阿瞒暂时还无法将黑手伸到宛城,所以就算张济死掉了,迷人寡妇邹氏也落不到他的怀里。
邹氏见侄子张绣扶棺而归,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张绣拦着,只怕当时就能用头碰棺,紧随着张绣一起而去。张济与邹氏并无子嗣,平时把张绣当儿子一样看待,如今张济已死,张绣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叔母再有个三长连两短。
张绣在宛城忙着为叔父办丧事的时候,龚都和张济相继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鲁阳。张绣之死的始作俑者大耳刘在获悉部将龚都和五千士兵全部被歼灭时,痛苦的捶胸顿足,口中直呼:“龚家兄弟,刘某若是不能替你报了此仇,誓不为人!”
厚道人徐庶提醒刘备:“玄德,如今张绣在宛城为其叔父置办丧事,是否派人前去吊唁?”
刘备抹了一把眼泪,点头说道:“吾与张将军情同手足。这次他不幸蒙难,我要亲自前往宛城吊唁!”
“大哥不可!张济已死,张绣如今对我们多半是有怨恨之心,大哥此时前往宛城,实在危险!”关羽出声阻止。
“云长不必担忧,张绣此人颇有侠义之风,他分得清是非曲直,不会把张济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
过了几日,刘备只带了陈到领着百名亲卫,身批着麻衣来了宛城。
张绣果然如刘备所料的那样。不仅没有将张济的死因归咎到刘备的头上,还亲自将刘备迎进灵堂。
刘备进得灵堂之后,三步并做两步,跌跌撞撞地扑倒在灵柩之下,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季承兄,都是刘某害了你啊!我不该建议你出兵攻打丹水,更不该派兵随你一起去啊!若是我知道三户亭那帮恶贼如此凶恶,当初就该亲自带兵为你充当开路先锋啊!如今季承兄你撒手而去,留下嫂夫人和贤侄两人。我刘某就算是舍弃了这点家当,日后也要送你的灵柩归于陇西……”
刘备哭的确实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邹氏感动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张绣见刘备自己都承认了“错误”。他实在不好意思把张济的死往刘备身上扯,毕竟当初是龚都去攻打三户亭,如果张济不是冒然出兵的话,也就不会被人活埋下冯家峪中了。
“刘公。还请起身,叔父已经去了,今后叔母和绣在南阳还要依仗于你。”张绣来到刘备身边。伸手将刘备搀扶起来。
刘备精心准备的这场肉戏表演结束,便与张绣转到小客厅内叙话。
刘备拍着胸膛对张绣说道:“贤侄放心,等张将军下葬之后,我便返回鲁阳整顿兵马,最迟一月之内兵发三户亭,讨伐盘踞在附近的恶贼,为张将军报仇雪恨!”
张绣急忙劝阻刘备说道:“玄德公如此善待吾叔侄,绣心中感激不已!只是经此一事,却让我看到三户亭那群恶贼的厉害,报仇之事若是没有充足的把握,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刘备皱眉思索良久,叹息说道:“还是贤侄思虑的周到。如今天下纷乱,你我在这南阳不过是苟延时日,兖州曹孟德麾下有大军十万,荆州刘景升更是有二十万荆楚雄兵,洛阳有刘世仁的申息军和龙虎卫,长安有袁本初盘踞经营,也不知道哪一日这些手握重兵的豪强就会向我们下手。”
张绣听了刘备这一番无奈感慨的话语,心中像是有千斤大石往下沉。
“可叹天下之大,竟然无一处可以安身!”张绣摇头苦笑,也对未来毫无信心。
“贤侄,你我麾下兵马虽然不多,却也不能任人觊觎和鱼肉。吾观贤侄素有大志,英勇不凡,可为良主,若是不嫌弃,便将吾留在南阳的一万多人马尽数收了,今后让某也好有个依靠!”刘备一脸诚恳地望着张绣,说出了假的不能再假的鬼话。
张绣就是个没多少脑子的武夫,另外一个时空中之所以能把曹操打得灰头土脸,全凭毒士贾诩在背后出谋划策。如今毒士已经投靠了刘和,而斗争经验丰富的张济又驾鹤西游,所以他在玩弄心眼上,怎么也不可能是大耳刘的对手。
“玄德公此话严重了!绣心中这点志向如何敢与您相比,若论勇武,玄德公的两位兄弟哪一个都不是绣可以抵挡。如今绣在南阳犹如无根浮萍,就算是投靠,也该是绣率军来投靠于您呀!”
刘备听了张绣这话,心里欣喜不已,但嘴上却生气地说道:“贤侄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刘某这次来宛城,是诚心来送张将军最后一程,并非为了收编张将军留下来的人马!如今既然已经事毕,我这就返回鲁阳,贤侄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以后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拿此事离间你我!”
刘备说到做到,果真带着陈到离开了宛城,却让张绣在心中更加坚定了投靠刘备的想法。
又过了一段时日,张绣将张济葬在了宛城北面的山中。下葬的时候,刘备派简雍前来送葬。
等到夜间无人的时候,简雍密会张绣,说道:“少将军,我刚刚收到密报,襄阳刘景升得知张将军殁了,准备出兵夺取南阳,你可曾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什么?这个刘景升,真是会选时间啊!如今吾麾下士气低迷,军心不稳,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刘表大军的进攻。”张绣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当初张将军出兵攻打丹水时,玄德公曾专门派吾前往襄阳游说刘景升,这才避免了贵我两家在出兵的时候,刘景升没有趁虚而入。如今张将军不在了,刘景升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出兵前来攻打宛城。就算是朝廷知道了这件事情,朝堂上那些大人物们也不会反对,毕竟南阳属于荆州的治下。”
“罢了,返回关中的道路被三户亭那群恶贼阻挡,刘景升的大军攻来时,吾便用这百把十斤做个了结。”张绣的话语之中,透出了一股子寻死的味道。
简雍见诈唬张绣的效果已经达到,便摇头说道:“少将军不惧一死,令简某佩服。只是,你可曾想过若是你战死在宛城,尊叔母一介单弱女流,又该如何安置?”
张绣低头不语,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依张某之见,这场祸端也不是无法消弭,关键却是在玄德公的身上!”
“宪和先生,此话怎讲?”
“若是少将军率军投于玄德公的麾下,则刘景升碍于平日与玄德的交情,必然不会来攻打于你!”
“宪和先生可能不知,前些时日玄德公前来宛城吊唁时,某曾表达了这层意思,结果惹得玄德公拂袖而去。”张绣有些委屈地解释说道。
“玄德公便是如此,他是个面薄的忠厚长者,最怕别人说闲话。只是如今形势危急,贵我两家若是能够合并,便能统一行动和指挥,就算有人想打南阳的主意,也未必能够如愿。要我说呀,少将军不如做主将尊叔母许给玄德公,这样他就不好拒绝两家合并的提议,而因为有了联姻这层关系,两边的将士也能同心同德,原本低落的士气也能提振起来。”
另外一个时空中,张绣既然能以邹氏为饵,用美人计狠狠阴了曹操一把,那就说明他虽然尊重邹氏,但也没有将邹氏为张济守节看得太重。这个世道,既然大耳贼能够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也就说明女人的地位很低,张绣如果真的想投靠刘备,将自己的叔母推到刘备的帐中,也就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刘备既然与张济同辈论交,真要迎娶寡妇邹氏,其实也算得上一件美事,张绣不仅不会觉得丢面子,还会觉得给叔母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张绣没有犹豫太久,便同意了简雍的提议,他对简雍说道:“若是能让叔母嫁于玄德公,则诸事谐也。一切便有劳宪和先生了!”
简雍这次奉了刘备的密令,就是为了说动张绣,如今见张绣已经同意,顿时喜出望外,他亲热地拍着张绣的肩膀,安慰说道:“少将军放心,简某无论如何也要促成这件美事,让贵我两家从此亲如一家!”
第五零九章隐谋
简雍说动了张绣之后,赶紧带着这个好消息返回鲁阳。刘备听说了之后,责怪简雍说道:“宪和怎么可以如此唐突!张绣丧父,邹氏新寡,某怎可在此时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呢?”
张飞立即劝说道:“天予弗取,必受其害!这南阳本来就不是张济叔侄该来的地方,张济自己本事不行,在三户亭丢了性命,还连累的妻子和侄子无依无靠,大哥愿意收留张绣和邹氏,那是他们的福气,何来趁虚而入一说?”
徐庶不知道刘备故意在人前斥责简雍其实只是为了演戏,还以为张绣是真心愿意合并,于是也劝说道:“玄德此时千万不可犹豫,张济虽死,但他遗留下来的兵马还有近万人,张绣本人也是骁勇善战,若是能为所用,则可以壮大不少。”
关羽并不反对合并,但他提醒说道:“张济新丧,邹氏作为他的妻子,理应守孝。大哥此时若是迎娶邹氏,恐怕会损害声誉。”
孙乾建议说道:“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等到过了今岁,再迎邹氏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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