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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终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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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思索片刻,说道:“王司徒是否会卖刘大人这个面子,现在还不好说。但刘大人既然意与蔡学士联姻,我们自然不能坐视蔡学士被处决,现在必须赶紧行动起来。”
经过一番商议,王越替陶宽出主意,让他陪着陈逸前往太尉马日磾府中一趟,先请马日磾出面拖住王允,避免蔡邕在近期被处死,然后再火速派人返回幽州向刘虞父子报告此事,由他们想办法跟王允斡旋,解救蔡邕出狱。
陶宽别无他法,于是向王越告辞,赶紧回客栈向陈逸报告。陶宽在离开的时候,询问王越要不要立即派人先将董卓被杀的消息带回幽州,结果王越告诉陶宽早在数日之前董卓被杀的第一时间,已经有人前往幽州向刘和公子报讯了。
陶宽本来还想询问丁况为何滞留长安数月,这次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亲自返回幽州,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护卫该问的,所以将疑问装回了肚子里,闭口不提。
陈逸从陶宽口中得知太尉马日磾前日曾经专门出面替蔡邕向王允求情,于是急忙带着原本是要送给蔡家的礼品,前往太尉府拜见。
马日磾得知陈蕃之子陈逸前来拜见,急忙来到府门口亲自将陈逸迎接了进去。
陈逸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马日磾听了之后,有些感慨地说:“王司徒这次在蔡学士的事情上确实有些过了。善待人才,这是国家得以维持和发展的命脉,而让国家的经典得以流传,则是重视国家制度和创作的保障。如今,王司徒不重视贤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治蔡邕死罪,阻碍国家经典的流传,我看他也不能长远。”
“上次我专门为蔡邕之事前往王府,向他陈述其中利害,可惜王司徒却是听不进去。如今我既然得知刘太傅意欲与蔡学士联姻,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你且在府中住下,我这便去联络士孙瑞、杨瓒等人,一起想办法,将刘大人抬出来当做挡箭牌,阻扰王司徒处决蔡学士。”
马日磾做事雷厉风行,答应了陈逸之后,立即行动起来。他亲自前往关押蔡邕的牢狱一趟,告诉蔡邕安心呆在狱中等候营救,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自尽的傻事。
马日磾前来探视之时,其实蔡邕已经心生死志,若是老马同志再晚来半天,或许就只能替他收尸了。
蔡邕为了活下去,已经主动向廷尉认罪,还自请承受刺剑削足的酷刑以保全余生,就算这样王允却是无动于衷。蔡邕在牢中得知马日磾前日替自己求情被王允拒绝的事情,他想到连堂堂太尉出面营救自己都无法打动王允,所以对于活着走出牢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蔡邕不想继续呆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遭受侮辱,所以已经动了自尽的心思,只是有些舍不得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因此还在犹豫和惆怅之中。
当蔡邕听马日磾说刘虞准备让儿子刘和娶自己的女儿为妻时,先是露出几分高兴的神色,然后苦笑了起来。
蔡邕对马日磾说:“马兄能为老儿这条贱命反复奔走,蔡某感激于内。刘太傅愿意让儿子娶我女昭姬为妻,我听了也很高兴。可是,你难道忘了么?昭姬她已于去年嫁到河东卫家为媳,而她的夫君卫宁娶了琰儿不久之后,便咳血而死,卫家的人都说吾女克夫,讨厌嫌弃她,逼着她自尽,琰儿不堪折磨,只得回到长安躲避。昭姬如今已是嫁过人的女子,而且还落下了克夫的名声,你说刘太傅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还愿意与蔡家联姻么?”
马日磾听完蔡邕述说自己女儿的悲惨遭遇,也是跟着叹息起来,不过他倒是不像蔡邕这么消极和绝望,反而安慰蔡邕说:“谁说昭姬嫁过人就不能再嫁刘伯安的儿子了?天下女子当中,才学最好的便是你家女儿,刘和那小家伙如果能娶了他,那是他的造化!再者说了,就算不能嫁于刘和为妻,不是还可以为妾么?你听我一句劝,不管刘伯安今后什么态度,但他远在幽州,现在并不知晓你的处境,所以现在必须将他抬出来阻止王允。你需要做的就是应允这门婚事,其余的事情我来替你张罗和操办!”
蔡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一切都有劳大人!”
马日磾见过蔡邕之后,立即置办下许多彩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陈逸手中接过了“月老”的任务,带着几个与他关系亲近的朝臣一起来到了蔡府。
此时的蔡府,门可罗雀,早已不复当初蔡邕在朝中担任左中郎将时的车水马龙。
因为蔡邕的忽然下狱,府中的下人都卷了府中财物出去逃命和躲避了,空荡荡的府邸中只剩下寡居娘家的蔡琰和一个贴身的丫鬟。
蔡邕人到中年时才得了蔡琰这个女儿,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养着,而蔡琰从小就表现出了惊采绝艳的才华,不仅记性特别好,而且善于赋诗和音律,因此甚得蔡邕的疼爱。
这日,蔡琰坐在父亲最为珍爱的焦尾琴前,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打湿了琴弦和琴台。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女人么?我嫁到卫家不到一年,夫君便咳血而亡。我从河东逃回长安不到两月,结果父亲又要面临被处死的命运。”
“呜呜……可是,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卫家当初娶我过去的时候,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们的儿子冲喜!那卫宁得了顽疾,久治不愈,等我嫁过去时,已是油尽灯枯,他的去世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呜呜……有谁知道?我现在顶着一个克夫的恶名,其实却是尚未破身的处子?呜呜……苦命的爹爹,你若是去了,让女儿怎么活?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呜呜……”
蔡琰哭到伤心处,如杜鹃啼血,把身旁的丫鬟也惹得眼泪汪汪,鼻子红红,不停地跟着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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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大造声势
陶宽潜入蔡府已经有一会了,他躲在后院一株枝冠茂密的大树上,静静地看着一墙之隔坐在凉亭中的那位纤纤少女,心里却是有些诧异。
陶宽见完陈逸之后,便悄悄来到蔡府后门,趁着府中无人摸了进来。他本以为蔡府周围布满了密探和官兵,将这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实际上却不是这样。除了大街上的行人不愿靠近这座府邸之外,王允其实并没有派士兵将蔡府包围,将蔡家人软禁。
由此可以看出,王允在杀蔡邕这件事情上其实是有顾虑的,而且他也不是董卓那种以杀人为乐的刽子手,从未想过要罪及蔡邕的家人。
陶宽只是没有想到蔡府之中如今竟然只剩下一位小姐和女婢,其他的奴仆显然已经作鸟兽散,反倒是方便了自己的行动。
当陶宽隐约听到亭中女子的哭诉之后,差点惊得从树上掉了下来,他竟然听到蔡家小姐说自己还是处子之身!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太重要了!必须马上告诉陈大人,马上传回蓟城!
陶宽或许不明白太多的大道理,也不懂拯救蔡邕的重要政治意义和学术意义,但他知道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与一位保留处子之身的少女之间巨大的不同,也能猜到太傅大人和公子获悉这个内情之后,对于拯救蔡邕的态度肯定会不同。
正当陶宽准备离开时,却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府中有人吗?当朝太尉马大人前来拜访!”马日磾身边的卫兵扯着嗓门站在前院里呼喊,因为后院是家眷所居之地,未经主人家许可,是不便进入的。
侍奉在蔡琰身边的丫鬟小瑶听到前院的声音,急忙从凉亭内一路跑了过来,看着前院内站着的许多大官,脸色都吓白了。
小瑶作为蔡琰的陪嫁丫鬟,也见过许多大场面,今天见到这么多人来到府邸,还以为蔡邕已经遇害,顿时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马日磾上前几步,一脸和蔼地对小瑶说:“我以前来过蔡府,你可记得?”
小瑶点点头,眨巴着一对可怜的大眼睛。
“我今日带着几位大人一起过来,是有一件喜事告诉你家小姐,你去将她请出来可好?”
“喜事?!”小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日磾轻捋颚下胡须,微笑着说:“对,是一件喜事,大喜事!”
小瑶急忙转身,慌不跌地跑到后院凉亭,然后喘着气大声说:“小姐!赶紧去前院!朝中马太尉来了,还说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神情有些木然的蔡琰,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喃喃自语说:“蔡家都要不存了,还能有什么喜事?”
小瑶跺跺脚,伸手就来拽蔡琰起身,一边拽还一边说:“哎呀,这几天小姐你都变傻了!马太尉那么有身份的人,他口中说的大喜事,自然就是大喜事,而且必定与蔡大人的事情有关,否则怎么能称得上是喜事呢?”
小丫鬟一语点醒蔡琰,昭姬妹子顿时一阵风般冲到了前院。
“奴家见过马大人!”来到一群官员面前,蔡琰恢复了大家闺秀的从容,款款半蹲着向为首的马日磾行了福礼。
“昭姬不必如此多礼,老夫过来之前,已经见过蔡学士了,你莫要为他的安危担忧。今日此来,我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告诉你,这里人多口杂,还是进屋说比较方便。”
蔡琰急忙在前引路,将马日磾请进蔡邕平时著述的书房。
前院内其他人也不着急,他们张罗着将门外马车上的彩礼全都搬进了蔡府,而且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故意把动作搞得很慢,动静整得很大。
陶宽趁着前院闹哄哄的时候,急忙从树上滑下来,迅速撤离了蔡府。
蔡邕书房内。
当蔡琰听说马日磾上门是替人提亲的时候,有些恚怒。她实在搞不懂堂堂马太尉怎么如此不着调,明明蔡家已经大难临头了,他还有心情跑来开这玩笑,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寡居在娘家么?
蔡妹妹看着一脸期待的马太尉,强压心头不快,说道:“大人,难道您今日兴师动众而来,就是为了上门提亲?难道您不知道我是卫家的媳妇,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老马是个脾气温和的好同志,他对蔡琰明显的语气不善并不生气,而是笑呵呵的说:“呵呵,到底还是个孩子啊!看把你急躁的,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可知那刘虞如今是什么身份?他不仅是当朝太傅,而且还是骠骑大将军,专门替朝廷掌管北方四州的事务,不仅手中权势滔天,而且还有一支横扫河北的大军!王允素来尊敬刘虞,如今他虽然把持了朝政,却也急需地方上的豪强支持,而刘虞不仅是当世豪强,更是皇室宗正,身份尊贵,地位崇高,比之河东卫家强过许多。”
“刘和那后生,虽然年仅弱冠,却在洛阳和长安先后侍奉了三位天子,容貌品行且不必说,单就这份沉稳内敛的气概,也绝对不是常人可及。你若是能够与刘和结为连理,王允看在刘虞的面上,岂能再为难蔡学士?如此一来,你父亲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你又觅得佳婿,岂不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
别看马日磾说话慢慢吞吞的,可真要说起来,还真是滔滔不绝,一套接着一套,不一会就将不谙世事的蔡妹妹说的脸上羞红,低头胡思乱想。
蔡琰心想:只要能救得爹爹出狱,就算是让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做妾也成,反正如今女儿家的名声已经被卫家尽毁,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呢?就算是嫁个老头,只要他能真心怜惜我,也好过在卫家天天受人白眼,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刘公子今年才二十岁,只比我大了三岁,若是真能嫁了他,总好过一个老头子啊……
老马看着低头思索的蔡琰,忽然加快了心理攻势。
“哎呀,老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嗓子已经冒烟了。愿不愿意?你这闺女倒是说句话呀!”
蔡妹妹支支吾吾地说:“听大人这么说,奴家自然是愿意的,可毕竟我现在还是卫家儿媳,上门提亲这种事情,应该是去河东卫家的……”
马日磾把手一挥,有些霸气地说道:“河东卫家那边,老夫出面替你做主!若是他们非要刁难,自有刘家父子出面对付。唯今之计,就是要把蔡家准备与刘家结亲的消息放出去,让全长安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样王允就会心存忌惮,不敢轻易加害汝父!”
“可是,若那刘家听说我是个克夫的不祥之人,忽然反悔了,又该怎么办?”蔡琰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救命索,现在先一把抓住再说,就算日后刘虞父子反悔,至少也能拖延数月,有这么长的时间缓和,或许王司徒的心意也会发生改变。”
“奴家无能,一切便听大人的安排!”
马日磾搞定了蔡府这头,隔了一日,又乘坐牛车来到王允府上,准备二劝王允。
王允听说马日磾上门拜访,猜测他可能还是为了蔡邕的事情,于是便要托病不见,结果身后的王越说道:“大人,今日我出门的时候,听到一条消息,可能跟马太尉登门有关。”
“哦,是何消息?道来听听。”王允说道。
王越拿捏着用词,缓缓说道:“城中百姓都在传扬马太尉昨日带着一些官吏去了蔡府,入府的时候,还装了好几车的彩礼,好像是去登门提亲。”
王允皱眉:“那蔡邕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么?我记得她去年底的时候嫁到河东卫家了,当时老夫还曾参加了蔡邕嫁女的宴席。”
“在下也是好奇的很,于是前往蔡府附近打听,结果听说马日磾是受了一位大人物所托,特意登门提亲的。”
“哼!马太尉有些孟浪了!这长安城内还有什么大人物能够比他上三公的身份更加尊贵?”王允有些不悦。
“确实是一位比马太尉还要尊贵的人物,此人便是当朝太傅、幽州牧刘伯安大人。”王越不看王允的脸色,揭开谜底。
按照周礼,上三公指的是太师、太傅、太尉。而按照大汉规制,新三公则指的是司马、司空、司徒。到了汉末,官制彻底混乱,董卓逼着皇帝封他为太师,又顺手送给刘虞一顶太傅的虚职帽子,送给老好人马日磾一顶太尉的虚职帽子。如果仅按礼制来讲,刘虞确实排在马日磾的前头。
“什么!刘虞老货怎么搅和到这件事情中来了?”这一回,王允有些动容,不复方才傲慢的样子。
王越小声提醒王允:“大人,幽州距离长安数千里之遥,估计刘大人派人前来长安向蔡家提亲时,可能还在数月之前,那时候董贼未死,蔡学士也未曾下狱……”
王允自言自语地说:“嗯,本来是想杀一个蔡邕,震慑朝中那些心怀不轨的臣子,如今刘虞和马日磾搅到一起,倒是有些不好办了。刘虞跟马日磾不同,他可不是头上虚顶着太傅帽子,而是手握重兵的地方豪强,如果不能将他拉拢过来,只怕整个河北都要混乱不堪。”
“在下只是一个武人,不敢涉足朝局。不过我昨日刚刚听说刘虞父子在幽州连败公孙瓒和袁绍,如今兵强马壮,使得辽东公孙度、辽西公孙瓒、冀州袁绍和韩馥等人不敢稍动,倒是厉害的很。”
“竟有此事!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王允闻言,面露吃惊之色。
“是我那劣徒丁况的一位好友,刚刚从冀州返回,顺便带回来的消息。此人好像受了一位重要人物的委托,前来长安打听一些消息,听说董卓已死,便急匆匆地又返回冀州了。”
王越一脸认真地编瞎话,将陶宽的到来遮掩过去。不过王越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他觉得这次的欺骗属于善意的谎言,既能避免王允生疑,也可减少陶宽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就连王越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也觉得王允在对待大学士蔡邕这件事情上有些过于执拗和偏激了。人家蔡邕不过当众叹了一口气,你就要人家的命?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第一七六章王允的条件
王允被贴身护卫王越看似不经意的一些话说动了心思,最终没有托病避见马日磾,而是亲自出门将老马迎进了府邸。
老马这次拉上了刘虞给自己壮胆,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所以不再谈论蔡邕,反而是将话题引到了长安局势上来。
马日磾问王允:“如今董贼伏诛,关中形势趋稳,昔日董贼手下李傕、郭汜、樊稠、李蒙上表求赦,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王允回答:“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马日磾摇头说道:“子师你坚持除恶务尽是对的,可如今你能够调动的兵马有多少呢?除了吕布肯听你调遣之外,昔日董贼手下牛辅、段煨、张济、胡轸、徐荣等将领皆率军在外,而李傕、郭汜、樊稠、李蒙等人又时刻关注着朝廷的态度,若是他们作乱起来,敢问大人以何抵挡?”
王允回答:“这些人若是敢于犯上作乱,我便号令关东各地的英雄们率兵前来长安勤王护驾!”
马日磾心里叹息一声,觉得王允实在是昏头了,根本没有看清关东诸侯如今忙着抢夺地盘,巴不得长安越乱越好的心思。
“在下愚见,当此关键之时,子师不仅要安抚好吕布等将领,同样也需要来自地方势力的支持,否则必难长久!”马日磾这次说话,不再含糊。
王允对于马日磾这话倒是没有反对,因为这个道理就是傻子也想的明白。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取得地方势力的支持?”王允问道。
“如今便有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马日磾绕了一大圈,终于将话题绕到了刘虞这里,于是告诉王允,他已接受了刘虞的请求,到蔡府去为刘和提亲。
王允心想马日磾倒是不太坏,没有对自己隐瞒这些事情,于是黑着脸说道:“嗯,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已经掌握了!”
马日磾急忙装出惊恐的样子,送上王允一顶高帽子:“大人果然慧眼如炬!长安城内发生任何事情,都休想瞒得过您的眼睛啊!”
王允拉着脸说:“你这老货,忒不老实!明明今日登门还是为了蔡邕之事,却绕来绕去的拿言语糊弄我!”
马日磾陪着笑脸说:“这不是怕被你赶出府嘛!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到底要不要拿蔡邕杀鸡儆猴,全在你一念之间。不过我觉得若是能够趁这次机会把刘虞拉过来,远比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蔡邕要划算许多!”
马日磾这话倒是说到了王允的心坎上,杀一个蔡邕不过是解解气而已,可若是得罪了刘虞,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别的不说,万一长安出了危险,刘虞忽然在幽州自己称帝,玩当年光武中兴的那一套手段,那他王允可真就是白忙活了。去年年初,袁绍和韩馥不是还撺掇刘虞称帝来着?如今刘虞将公孙瓒和袁绍都揍了一顿,底气可是十足!
想明白了这些利害因果,王允拉着脸对马日磾说:“不杀蔡邕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马日磾一听王允松口,急忙问道:“什么条件?赶紧说来听听!”
“第一,可以让皇帝以特赦的名义免去蔡邕的死罪,但必须将他流放到塞外,今后不可为官!第二,若想救蔡邕之命,刘虞需向长安派五千精骑前来护驾,这支部队今后只能听令于我!”
“你这也太狠了吧!如此发落蔡邕,岂不是让他生不如死?刘虞麾下总共能有多少骑兵?你一张嘴就要五千精骑,他能为了给自己儿子娶一个小寡妇这么破费?”
听完王允开出的条件,马日磾叫起屈来。
“哼!你个老货,少在我面前装!据我所知,刘虞如今稳稳地控制着内长城与外长城之间的上谷和代郡两地,让蔡邕滚到那里养老,有刘虞父子照顾他,还想怎地?我问刘虞索要五千精骑,又不是替自己要的,而是替年幼的天子安危着想!刘虞别的东西缺,唯独战马不缺,让他出五千骑兵,是因为我担心要的兵马太多,会引起关中董贼手下警惕,否则至少一万!”
马日磾彻底败退,只好带着这两个条件出王府。
不过老马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在临走之前要求王允给蔡邕换个关押的地方,最好是将他软禁在外面某处,不要再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面。用老马的话说,大牢那种地方真心不是风花雪月的蔡大学士能够呆的,时间久了,会把人给逼疯。
马日磾回来之后,将王允的条件转告一直在等消息的陈逸。陈逸站在刘虞的角度思索片刻,然后说道:“不管刘大人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凭他以往行事的特点,肯定是乐于见到蔡学士被救的。我这就立即派人给幽州传书,请大人定夺此事!”
当日傍晚,数骑直奔长安城东门而出,向着潼关方向疾驰。
过了几天,蔡邕被一队士兵从大牢中带走,囚禁在紧邻未央宫的一处亲董的官员府中。这名官员全家老少已经被王允处决,貌似没有蔡邕这么好命。
马日磾得知蔡邕不再被关在大牢之中,明白这是王允做出的适当让步,于是派人前往蔡府报讯,免得蔡琰着急。同时,老马又让陈逸手持自己的亲笔书信,前往河东一趟,让卫家拿出婚书,同意解除与蔡家的这门亲事。也就是所谓的“和离”,不必将实情闹的太大,免得既伤和气,又伤面子。
负责向幽州传讯的,正是护卫陶宽,当他走到华阴境内时,想办法见到了昔日的老上司段煨。
段煨身居要职,对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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